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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吉他去旅行(中)
2015-09-17 10:06:31 来源:自己创作 作者:竹山中学八年级 张雨 【 】 浏览:3479次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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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事了
2.复仇
3.任务(一)
4.任务(二)
 
引子·丢失
这个年代,
大家都走得太快,
于是,
他不顾一切地去追逐。
 
为了更高的职位,
他背叛了朋友,
亲手
丢掉了自己的信任。
 
为了公司的利益,
他欺骗了客户,
亲手
丢掉了自己的诚信。
 
为了一切的一切,
他放弃了许多,
信任、诚信、勇敢、自信
原来那个他,
那个纯洁的他所拥有的一切,
都被他亲手埋葬。
 
他笑着对她说:“我把自己弄丢了”,
却不知不觉中笑出了眼泪。
 
【上篇回顾】
    刻意迎合的相遇却发现了他们曾经的相识,她背负任务却一意孤行。
    两人的关系从旅行开始缓和,或许是夜宿深山的幽静,抑或是缆车之上的帮助,她冰封的心似乎被渐渐融化,习惯了他的唠叨却害怕他在得知真相后的失落与愤怒。
    结束旅行,再回到命运的囚笼。所谓错综复杂的家世,上一代人的隔阂与分离,半生的黑暗生活都是上帝用他们的生命编织而成的闹剧。
    爱恨情仇……她快要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那又怎样!在责任面前,她从来只是被束缚的飞鸟,无力挣脱命运的囚禁。

1.出事了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我让我自己下山回到宾馆的,只模糊的记得我关上房间的门,然后倒在床上。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的灯却开着,洒下一圈圈昏黄的光晕。头很疼,四肢发软,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不想起来。我刚准备倒下继续睡,却清晰地听见厕所“哗哗”的冲水声。不是吧!正好我不舒服就进小偷了?我刚准备起床,厕所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下意识地向床头一缩,吃惊地看着慕容祭晨:“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慕容祭晨从桌上拿了一张抽纸,一边擦着手一边随意地回答着我:“恩,你精神还不错,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脸红成这样子,赶快把药喝了吧!”
   “喝什么药啊!我又没事,不就是感冒吗?挺挺就过去了。”我毫不在乎的说着。
    慕容祭晨不知从哪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在我面前说:“看看你的脸,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都发烧了还说自己感冒了!”
    我的脸确实很红,像灯笼一样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红。我不情不愿地从床头柜上端下药,一口气喝完了。又接过慕容祭晨手上的水漱口,才觉得嘴里的药味淡了点。
   “起来吧,正好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慕容祭晨说。
   “我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吃。”我摇了摇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都在这守了你半天了,就算你不吃也得陪我去吃饭吧!走吧,走吧!”慕容祭晨催促着。
    想想倒也是,就当我陪他吧!刚起身,手机就响了。打开一看,是Ella打来的电话,我连忙接了。
    “筱沫……”听见Ella带着哭腔,我的心突然如揪紧一般,“你好好说,怎么了?”
    “你走之前我们从盛楠进了一批新货,你还记得吧?你走了之后腾络来订了那批货,但是没付款,他写了一张欠条。今天他们来取货,我才想起来整理一下关于那批货物的文件。可是,我发现······那张欠条不见了。”
   “货他们都取走了吗?”
   “已经拿走了……”
   “你先别告诉他们欠条丢了,别让他们知道。先不管,公司照常运营。我记得那批货是三百万的,你让财务总管先从储备资金里调三百万出来,你别慌等我明天回来。”
    Ella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说“好!”
    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转过身朝慕容祭晨说:“今天这顿饭是要快点吃了,吃完我们就回去。”
    “什么?你也不想想再说,先不说我们认不认识路,这夜路谁开的来啊?万一翻沟里了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翻沟里事儿小,关键是人家也要有沟给你翻啊!这边的山路都是一边山岩一边悬崖的,这要是翻下去了,你哪有功夫回公司看出了什么事,直接去见耶稣了!”
   “切!”虽然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但我不愿意在面子上败给他。
    见我推门就要出去,慕容祭晨赶忙挡在我的身前:“不是,我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没用是吧?”
    我满脸的不在乎:“当然不是!”我推开他,开门出去了。
   “有用……那你出去干嘛?”慕容祭晨在我身后大叫道。
    我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吃饭!”
    果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被我丢下的。
    我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坐下,桌椅都简单地摆在路边,我在慕容祭晨坐下时看清了他眼底的欢喜。点了几样家常的菜,我熟练地拆开碗筷上的包装。一抬头瞥见慕容祭晨无助的眼神,便从他面前拿过碗筷,拆好了才递到他面前。他倒也不客气,连句 “谢谢”都不说,却满眼期待地四处张望:“我还从来没有到这种级别的餐厅来过呢!”“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没事显摆什么。”我在心底想着。
    上了两个菜后,慕容祭晨刚动筷子就赞叹道:“嗯!好吃!”我对这个独一无二的富家公子也是无语了,路边的一家小饭店也能被他称赞。
    “不过是你觉得新鲜罢了。”
    “你说的也是,我在家里天天吃那些所谓的五星级大厨做的饭。却是越吃越没味口……要不我去请这家店的厨师做我的私人厨师?”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唉,人家有钱,就是任性!
    服务员把盘子放在桌上,说:“菜齐了!”
    我算是知道了慕容祭晨的食量,我一共点了五个菜,每一盘都是我还没怎么动筷子就见了底,无奈之下我只吃了一点饭。付了钱之后我拎着包就走,慕容祭晨也丢下筷子跟了上来。
    听着身后慕容祭晨匆忙的脚步声,我头也没回,说:“你手机忘拿了!”
    慕容祭晨拍了拍裤子口袋,又拍了拍外套口袋:“咦?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嗯!”
    拿上了手机,慕容祭晨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你怎么知道的?”“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把你的手机往边上挪了挪,你吃饭那么急,连头都没有抬怎么可能注意到。走的时候你脚步那么匆忙肯定是没有拿手机的。”感觉刚刚吃的饭到了胃里,我立刻来了精神(在这里解释一下哈:—饿的时候,我一般没有精神,一旦有了食物,我会瞬间复活。)。清了清嗓子的我一转身把慕容祭晨反手摁在墙上,他除了高现在没有任何优势。
    “老实交代,你之前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慕容祭晨先是一怔,随后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毫不在乎的说:“哎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吓我一跳!你问这事把我摁墙上干嘛?”他说着,试图推开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按得更紧了。“不是,你倒是放开呀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的!”他话音刚落,背后便有老人走过指指点点地说:“现在的年轻人……”
    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开他。放开之后我还略带威胁的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在这山沟沟里你就是断了胳膊也没人知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几天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要我出了事你一定也脱不了干系!”他一脸狡猾的笑着,“再说了,你也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可不能在这乱猜哟……”我刚想打断他,他却抢在我之前又开了口:“我在你之后回房间,我们俩又是对门。在关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房卡掉在了地上,拾起来还给你的时候发现你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的灯又没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进去了。看你满脸通红地倒在床上,就给你量了体温,看你发烧了,我把你安置好之后,出去买了药,又烧了水准备冲药的。坐了一个多小时水都快被我喝完了,你没醒我又不敢走就在你这上了个厕所,然后你就醒了!”
    我在心底虽松了一口气,但在行动上却仍旧恐吓了他一下:“下次别随便进我的房间,不然你小心点!”
    慕容祭晨嬉皮笑脸的说:“知道知道。”
    回到宾馆后,我们各自回房,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山里的夜十分静谧,但偶尔传出的狼嚎听得人脊背发凉。
    【第二天早晨】
    晨起呼吸着山里微凉的空气立刻清醒了许多。简单地吃过了早饭我们开始启程回家。
    在老板娘女儿的手里接过饺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饺子重了些,老板娘的女儿虽什么也不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饺子的脑袋,但眼底是满满的不舍。最后走的时候她不知道贴在饺子的耳边说了什么,但饺子发出“呜呜”声,像听懂了似的。道谢之后,我抱着饺子上车,回头却看见了那女孩伏在妈妈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落下了那不知忍了多久的眼泪。
    “走吧!”我向前座的慕容祭晨说道。
    上了高速公路之后,我便不断的催促着慕容祭晨,他不耐烦的说,让我别打扰他开车,不然把我扔高速上,弄得我有火没处发。饺子倒也安分,上了车就睡觉了。
    临近傍晚,我让慕容祭晨把我送回了家,站在我家门口时他还说:“我送你去公司不完了吗?”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谁要你送啊,快回家吧!”要不是怕公司的那帮人会在背后说我,谁不愿意搭个顺风车啊!况且我还有急事呢!
    把车停在车库之后,我先打了个电话给Ella:“你去把有关腾络订货的文件准备好,我马上来!”
    把衣服和包扔在沙发上,我喝下Ella端来的咖啡,开始在文件中寻找着有关的东西。“Ella,你去把顾铭找来,告诉他我有事找他。”
    “好!”
    Ella高跟鞋声渐渐小了,一会儿西装革履的顾铭便出现在我眼前。我把杯子递给Ella:“再冲一杯!”Ella端着杯子走远了,我才开了口:“顾铭,你来看一下这里的有关文件能不能形成债权关系。”顾铭翻了翻面前的文件,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又问道:“欠条拿回来之后给Ella有复印吗?”我刚想说不知道。结果,Ella推开办公室的门说:“没有!”事情到这里似乎已成定局,但Ella突然又说道“有了!”把咖啡放到我的桌子上,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事态又明朗了起来,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Ella垂头丧气地走进办公室,我把顾铭先打发走了。看着Ella的表情一定是没有结果的了:“你刚刚是去找什么了?”“我突然想起来那天除了腾络的总经理写下的欠条外我还打印了两份一样的,让他签了字,又让贾平做了证明,就是怕把欠条弄丢了!”听Ella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有人偷走了欠条。不然的话两份是不可能一起丢的。
    “Ella,后来你把他们连同有关文件都放哪了?”“都在隔壁的文件里。”
    “哼”我冷笑一声,问道:“都有谁知道或者是看到你把欠条放进去的?”
    Ella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没在意。”拿上外套,我简洁地扔下一句话:“Ella,我们去调监控。”
【监控室】
    “小李,调一下这几天顶层电梯里的录像!”
    “好的。”
    顶层电梯里的人流量太大了,我们根本找不到目标。员工办公室右转,我的办公室左转……有了!“小李,你记下所有顶层电梯里左转的人的名字!”“嗯。”我想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排除掉一些人。说完这些之后,我一刻也不耽误地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一边等着小李得消息,一边继续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推开门,一声不响地进来了。我仍然埋在文件里,头也不抬地说:“Ella,记得进来敲门。”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我一个激灵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人清澈的眼眸。
【咖啡厅】
     “一别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没变。”我笑了笑说:“你不也是一样?”
     眼前的这个男生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我的邻居。从前总是上学放学总和他在一起。他人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又是校篮球队队长。上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恋他,他却总是笑着回绝她们。现在想起来,我还帮不少女生递过情书呢!他总是把一份又一份的情书塞在我的书桌里,说是借放一下,但总不记得拿走。毕业后,我搬了家,就再没见过这个阳光的男孩了。
    “对了,王凌峰,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看我说的对吧,你不仅外表没变,还和从前一样喜欢直呼大名。事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我苦笑一声说:“公司最近有点麻烦。”
    “哦?什么事情让你称的上是麻烦?”我无奈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凌峰问道:“现在需要帮忙吗?”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以的,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找别人帮忙吧。我总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王凌峰说:“有道理,等你觉得坚持不住了随时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去付钱时,服务员告诉我他已经结过账了,我轻笑一下,心想他还是考虑周全,从不失一点礼节。起身之后,我也回公司了。
    Ella从监控室里带回的消息让我大吃一惊。“BOSS,在电梯口并没有左转的人!”“什么?这怎么可能?”Ella看着一筹莫展的我,说:“Boss,我有一个办法,但是……”“你说!”现在的我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急却没有丝毫办法。现在的我听到了办法,当然是喜不自胜,让Ella快说。
    “我们找一个人去联络,从他们Boss的文件里偷出来,他们少了一份欠条也不会想到是我们拿走的,所以这个办法应该可行吧!”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可行。”但仍有一个问题存在,这个任务必须得有一个可靠、有能力、酒量好的执行者。Ella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Boss,我觉得设计部的一个人可以。”
    “谁?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担心她是不是向我这里引荐人,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帮上忙,给她调个职位,每月加薪也不是问题。”
    “我的表姐,设计部唯一一名20岁的主设计师!”
     是她!林柔婉!这个人初进公司时并不突出,但在一次设计师的竞争上她抓稳了时机,大显风采,在公司的地位迅速攀升,就连在公司顶层的我们对她也是无一不晓。“你确定她可以么?”Ella重重地点了点头,说:“Boss,你放心,她酒量是绝对的好,而且毕业前她主修电子专业,对各类密码的破解什么拿手,而设计只是她的兼修而已。”兼修的专业都那么厉害,我也猜出几分她专业的技术是有多强悍了,目前也别无人选,就是她吧!“嗯,好,那就让她去吧!”
    “Ella,你去设计部把她交出来单独谈谈,把文件情况告诉她。对了,叫她注意安全。”“好!”Ella应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夜幕缓缓降临,路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发出彩色的光晕,拉长了路人的影子。我站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身边的Ella怀着同样焦急的心情来回踱着步。“没事的。”Ella安慰着我,但是我听得出来却更像是她在安慰自己。Ella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突然站起身来,神色明显轻松多了,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
【腾络总经理家】
    洁白的大理石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将屋内映得一片明亮。沙发上坐着一个高挑的美女。白色蕾丝镶边的低胸短装将她完美得身材展露无遗。对面的男士不知说了什么,她轻笑一下,将长发别到耳后,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更让对面的男士看得目不转睛。
    酒过三巡之后,她的面颊有些微红,对面的男士更是红着脸推脱,说他实在喝不了了,却抵挡不住美女的盛情。无奈之下,又饮下了几杯酒。那个男士倒在沙发上,说不出一个字,睡着了。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轻轻笑了一下,神情有些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莲步轻移,她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就进了另一个房间。
    “哒哒哒……”密码箱发出轻微的响声,在这硕大的房子里回荡。窗外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在洁白的大理石上投下了它漆黑的影子,张牙舞爪,似乎要吃了她。一根木棍在她的背后抡起,她倒在了血泊中,手中却还握着一份文件。一个黑影飞快地拿走了她手中的文件,换掉了一个花瓶,还抱走了被打开密码箱中所有机密的文件。
【警局】
    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屋子刺眼的阳光。对面坐着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看见他睁开眼,惊奇地叫了一声:“老李,犯人醒了!”说完他翻开自己面前的记录本,准备好笔。犯人?为什么这样叫我?抬手摸了摸发胀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左手不知何时被戴上了手铐,铁质的手铐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门又是一响,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他拉开张椅子坐了下来。
    “说说吧,昨晚是怎么动手的?”他一脸严肃。
    “动什么手啊?昨晚我在家里喝酒啊!”
    “别在我面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昨晚和你一起喝酒的女人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昨晚我们还在聊国际政治问题呢,不可能!”
    “少跟我装傻!”他扔过一个袋子。“你自己看!我们已经确认过了,这戒指是你的!”
    “是我的啊!可是我并没有杀人,也……”
    我们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你的指纹,并且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凶手是你!“
    晴空中仿佛炸出一声响雷,晴天霹雳,这就是我的全部感受。窗外晴空万里,却飘起了大片的雪花。阳光温暖,被雪花反射在空中,,空中一片闪耀,这就是我对监狱之外的最后印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会就此屈服的。

2.复仇
   “咣!”沉闷的铁门突然被打开,阳光洒满了门前的空地,刺得我眼睛流泪。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褐色,阳光照得我很舒服。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在我的嘴角上留下了一块全黑的印记,慕容祭晨,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这件事任凭我的父亲托了各种关系都没能把我释放,还被慕容祭晨暗中捣鬼,整垮了我爸的心血。五年的监狱生活枯燥无味,但,寂寞在我心底种下复仇的种子,它把随着每日的阴暗不断生长,而今天,就在我重见光明的今天,复仇却像一团烈火烧灼着我的心,我竟然渴望到一日都不愿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找慕容祭晨寻回属于我的东西,睁开眼,我知道,我不能!
    我开始像猎豹一样伺机而动,每天了解他的行程后马不停蹄地跟踪,当他坐在温暖的餐厅里吃着饭的时候,我却坚持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啃着冰冷的面包,当他在顶层的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我却在楼顶顶着寒风用望远镜注视着他……我几乎行走在他每一个走过的地方,观察过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了解到他身边每一个人。我用我这一年的时间,白天跟踪,晚上查阅资料。在他去国外度假时,我便走访他伤害过的每一个人,用各种手段了解到全部的过程。现在我的手里有一样也是唯一一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一一个厚厚的本子,里面记满了与他有关的事情,而且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详细的心理分析。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去整了容。我没有刻意地整好看,但我也知道我不可能能以现在的形象达到我的目的,所以我用所剩不多的钱为自己绘制了一个面具。最后,我正式成为了他公司的一员,我一步一步地向目标迈进。
    因为有了之前的心理分析,我和每一个人相处都很容易,再加上我的努力,我几乎没有遇到阻碍就成功地成为了一名部长,而我所能控制的是生产环节中最重要的一步。虽然还有年老的其他员工看顾着,但我没有什么动作,他们就慢慢松懈了,放松了警惕。只是这些老员工中脾气最怪的一个人总是死盯着我不放,只要我一进车间,他就一直跟着,直到我走出车间。不过我不傻,既然我是部长,又怎么能在我自己在的时候干这种事情呢。如果在事情里做鬼,就算不被发现,也没有被人怀疑,我也自然而然的监管不力而被处罚。就算需要这么做,也要在我离开这个职位之后。所以我填了申请表,申请到生产部。
    在我离开生产部以后,经常在走廊里遇到一个人,她总是披着及腰的长发,画着淡妆,穿着不太拘谨的小西服,手里还抱着一些资料。不知喷了什么香水,每当她走过我的身边都会掀起一阵香风。那香味虽不浓郁,却清新、淡雅,久久不散。对,这个人是我在做心理分析时最疑惑的,她的个人材料也是我最看不透的,不仅很不清楚,而且连身世、家庭背景也是一带而过,一位小有成就的年轻女人对她的简介居然只有几行,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着慕容祭晨这样身份的人!当然,这件事情是各方面的媒体不知道的,他们也只是认为慕容祭晨和上官筱沫是单纯的同事,或者说成合作伙伴的关系而已。这一年中的跟踪让我发现了很多东西,包括他们俩人早就在一起的事实。
    虽然他们两人在一起,但是这个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神秘的女人给我带来的感觉只有一个——看不透。总之,这个女人在我的计划中始终都会是一个钉子。想找慕容祭晨报仇的当然不只我一个,但在我的走访过程中却有一个人反复强调不要小看慕容祭晨身边的这个女人。那人喝多了酒,便把他去慕容祭晨家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之前也像你一样做足了准备。但在慕容祭晨设计将我爸的公司合并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曾在西北当过兵,于是那天晚上,我凭着手上早已绘制完的地图混进了他的家。我顺利地打开了保险箱,看了看里面的文件。我知道那个地方不能多呆,于是拿了一份文件。这时,一回头看见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先是一惊,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她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但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在部队里呆过的人都很耐打,当时她一出手我就知道她比我厉害,所以最明显的办法就是跑!但是,我刚自她的反方向迈开一步,就看见她的身影一晃来到我的身前,我下意识地挥拳,再走就走不掉了。
    她面不改色,顺势将我往前一拉,然后反手把我的胳膊扭脱臼了。然后抬手,在我的后背补了一腿,直接把我踢到了墙角,再不慌不忙地走到我的面前,不知道在我的身上按了什么穴位,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的时候,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在哪儿,被慕容祭晨威胁了半天,但是我当时很淡定,因为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妈早就走了。我爸也在公司被合并后突发心脏病走了,我觉得他很好笑。我现在孤身一人,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但是,我没想到慕容祭晨那么狠,他把我的前女友抓来了。本来,我和前女友分手就是因为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把她赶走了,因为我知道,我要干这件事身边不能有任何人。我也以为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会在意他了,但看到她,我妥协了。
    当时慕容祭晨开始的条件确实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懦弱地答应了。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我对当时做出的决定都不后悔。但是,被慕容祭晨放出来后,我的前女友说:“你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所以我没有阻拦。因为我想我安莹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有仇必报的男人,他一定不会在种种压力下屈服!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死,但是我现在却不想和你一起活着。后来,她走了。我没有遗憾,因为至少我们都活着。
    我清楚地看见晶莹的泪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却仰头灌下一大口劣质的白酒,逼回了自己的眼泪。
    和他告别之后,我独自一人走在了空荡的小路上,月光柔和地洒在了墙头、地面,给古朴的村落镀上了一层银边。从他的话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否则不会发现他,而且是练过的,来历不简单。心理素质很好,一般的女人半夜听到房间里有异样的声音都会吓得不敢动,但她却若无其事地打倒了一个男人……这个女人必定受过特殊的训练,也就是说,她和慕容祭晨之间的关系也不能够完全确定。虽然从我平时观察到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一对情侣,但是这个上官筱沫这么厉害,也有可能是慕容祭晨的手下,两个人几乎天天在一起也有可能是有什么计划,但我也没发觉那个上官筱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管了,无论怎样,她上官筱沫都会保护慕容祭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就是说她都是我的敌人。
在墙上钉下上官筱沫的照片,我一脸无奈地看着笑的动人的她:谁让你帮的是他而不是我呢?看着照片墙上的人们,我笑了笑:既然你们帮他,我也只能把你们一个一个除掉了!

3.任务(一)
【日记】3月14 晴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已经是春天了,阳光很暖一直暖到心底。腾络的事情是完全解决了,公司的运转也很正常。年底的总结发现今年的销售总额比去年多了100万我就给公司里的人都放了假。现在的假期还没有结束,我也可以利用一下这一个月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去迎接下一个年度的工作。加油!
【日记】3月15 晴
    放假在家里其实也挺无聊的,我一个人在,保姆虽然也在,但是她总是出门锻炼。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锻炼的,我的懒惰让我一晒太阳就想睡觉。但这段时间的我并不缺觉,白天就睡不着了。对了,家里还有饺子呢!(我在写日记的时候饺子正趴在我脚边的地毯上它晒着太阳惬意的半眯着眼睛)每天把饺子关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对,带着饺子出去走走。(我走了!走!饺子)
    拿起饺子的链子,饺子兴冲冲地摇着尾巴在我的腿间来回穿梭着。我弯下腰给饺子系上链子这只坏狗突然立起身来,在我的脸上舔了一口,弄了我一脸的口水!我在饺子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无奈的去洗手间洗把脸,再回过头来瞪了饺子一眼,看着它委屈认错的一副样子。可怜兮兮得坐在地上,我不禁还是笑了出来这只狗总有办法让我在他做完坏事之后没有办法责备它。”
   “哗…哗哗…”洗手间里传出了一阵水声。我推开门换好鞋。牵起饺子,它兴高采烈地冲出了门。被我牵住了,一回头才想起还有我的存在,便乖乖的慢悠悠的走着,不紧不慢正好合上我的节奏。于是我们在3月的春风和阳光下,舒舒服服地散着步走到公园。饺子在一条石凳边坐下不走了,我也坐下陪着它,它不转睛的盯着广场上打太极的老人们,好像看着一件十分新奇的东西。我蓦然想起,从回来之后我几乎没怎么带饺子出来玩过,不过我原先把饺子寄存在莫皓那。也不知道莫皓那小子有没有带它出来玩儿过。莫皓那么细心怎么说都应该带饺子出来过。不过莫皓白天也有自己的事情,带饺子应该多半是傍晚。那想起来的话饺子还真没有看见过打太极的人,难怪会这么感兴趣了。不过莫皓当时怎么说都不愿意留在这里,而是坚持要回去,也许是有什么坚守的东西吧。他这样的人也许本就不该出现在喧闹的城市中。
    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卷,我突然一时兴起,有些手痒了,想画画了。我把饺子丢在石凳边跟它说:“别走我回去拿下东西!”饺子不语,好像听懂了似的,趴在草地上。从我家到这里一个来回也就5分钟,饺子也认识这一段路,所以我猜大可不必担心它会走丢了。
    “咔嚓--”钥匙拧开厚重的铁门,我也顾不得换鞋冲进去拿了画架和颜料就走,虽说是不担心可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它那么贪吃不会被哪个坏人用吃的引走吧!我在心里敲着小鼓,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还后悔着没有带着饺子一起回来,不然多好。我一路小跑冲向公园还差点和对面的来人相撞。却忘记了,洁白的大理石地砖上静静地躺着我的钥匙。
    我冲到公园时,看见了许多人不解的眼神。切!不就是头发有点乱嘛?赶紧冲到石凳旁,我看见饺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任凭它身边的孩子怎样逗弄它,它也不理,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望向公园的门口,我离开的地方。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我不明白哪里来的火气让我暴力至此,我愤怒地推开眼前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家长不解的骂声中带着饺子离开了公园,我不清楚刚刚自己的满腔怒火从何而来,但我清楚的明白我动了自己不该动的心,是被他们传染了吗?原本内心的冷血和理智让我不会在任何错误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事情。
    可是……我这是怎么了?低下头,看见略大的饺子,我不禁心里泛酸:笨狗,他们打你你不会跑吗?我笑着骂他,却发觉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突然,睫毛承受不住泪珠的重量,沿着我的脸颊滴在手上。饺子突然站起,趴在我的腿上,伸出它的舌头在我的背上结结实实地啃添了一口。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却一跃而下,在我的面前精神抖擞小跑了两圈,好像在告诉我不要生气它没事。我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头,缓了缓感觉心情好多了,回过头我看见趴在椅子上的饺子还有我的画材,突然想起了正事。
    我抽出画纸,在画板上用胶带粘贴好,取出画笔和颜料在纸上抹起来。渐渐地眼前的景物在画纸上显现出来,我的身边也多了几个围观的人。
   “树下的影子缺少重色,还有笔端太明显,使得浑身不透气,影响视觉。”
    听着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我放下画笔,回过头看看说话的是什么人。“咦,老师,怎么是你?”
    “筱沫亲爱的,快过来,是筱沫啊。“我顺着老师的视线望去,看见了远处的陈老师。也不管什么画画了。我把画板放在石凳子上,把跑过来的陈老师大大的拥抱了一下。“呀,筱沫,你还是和原来一样热情?”
    “你们也没变啊。”
    “哪有,该老的都老了。”陈老师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哪有,我可没老。”一旁的曹老师不服气的叫道,我的老师还和从前一样有点孩子气呢!咦,不对,他们俩怎么在一起,而且刚刚曹老师叫陈老师什么?哦……我懂了,我朝曹老师使了一个颜色,他点点头。我心领神会地掏钱包;“来来来,补交份子钱,哪天记得补我的喜糖!”陈老师也不推辞,只是说:“我当你们俩什么眼神呢,不过筱沫你放心,喜糖我一定补给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好!”
    谈话间,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太阳被白云挡住了也变得黯然失色,之前开始妖艳的矮牵牛花也慢慢垂下头来。阳光的照耀后失去了光泽。路边的白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和两个无赖寒暄一番之后我目送着他们远去。回头收东西时,才发现天空飘起了一层淡淡的雨幕。雨下的并不大,所以我并不着急地收拾东西牵着饺子回家。到了家门口,却怎么找不到自己的钥匙了。我的车钥匙、家门钥匙、车库钥匙可都在一起啊。
    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这也意味着我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了。万般无奈的我敲响了邻居的门,可是他们一家都不在!手机也没拿,我的身上没有钱包,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东西,这时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无助。公司里没有人,只有门口的保安。但我并不想被门口那个老大爷看见自己的狼狈样,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慕容祭晨的公司。
    一路上行人很少,大概很少有人像我一样下雨时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为了让自己和饺子少淋点雨我选择了小路,拐过一道弯弯的巷子,我看见了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他一头利落的短发,虽瘦但很强壮,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露着精健,甚至没有一处多余的肉,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黑色的大眼睛无不为他添了几分光彩,和他的无所谓相比,我在雨中的狼狈简直在以万倍放大着。
   “请吧!我的好师姐。”他说着,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不急,我先把它送走。”我也笑着,指了指脚边的饺子。我朝他的方向走着,但在这堆满杂物而又狭窄幽长的巷子里,他不让路,我和饺子都过不去。我抬起头,眼角凌厉的目光瞥见身旁的男人,“怎么?你害怕我跑了不成?”
    我看着他:“反正我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安装的微型监视器,我去哪你们都找得到吗?”他不让,反而向我这边挤了挤,意图明显只是为了挡住我的路。
   “哼!”我冷哼一声,不屑地用余光撇着他,“怎么?最近长进不少啊?想找我打?”他弯下腰,做出十分恭敬的样子说:“不敢,不敢。”看着他那副恭敬的样子,我心里满满的不屑,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无论别人怎样激怒他他都是这付样子,再趁别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大打出手,总是一击毙命。认识了他那么多年,我怎会不知道他的伎俩呢?估计现在的近身战我和师父也不会相差太远了。这个时候的我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放开饺子的链子,我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坐下,它也很乖,放心地卧在了角落里。我抬起左手,做出点他穴位的假象,在他反拧我的手的同时便惊奇地发现我左手根本没有使劲,甚至连点穴都做不到,只不过是抬了下手而已。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攀住他的右肩,手肘发力,顶住他的脑袋,并借他反拧的力气加上右手使劲轻松地越上了他的后背,左腿盘住他的脖子,右腿曲在他的背后并用右膝顶住他的脊柱中间,一使劲将他压在身下,撞在地上。他从腰间摸出刀没有用,就被我挣脱的左手下掉。冰凉的刀刃顶住他的颈间动脉,他便不再动弹。
    我站起身,松开他颈间的左腿,立在他身后,他也不敢动,被我打倒在地也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我把刀扔在他的面前,落地很响,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站在他的后面招呼饺子。那坏狗竟然耀武扬威地从在地上的人的后背上走过。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狗还真不省心。我牵起搭在地上的链子扬长而去。
    饺子心情很好地一路走,一路嚎,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它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路发出呜呜的声音,想到让它兴奋的地方,它便大叫两声,吓得路边的行人惊恐地看着它。我也很无奈,怎么恐吓它都没用。到了慕容祭晨的公司楼下,前台居然说我“没有预约不能进去”。我左思右想,不想太高调,又不能上去,真是愁死我了。正想着呢,饺子使劲地把我拉向楼梯。我也是无语,它想上楼可以坐电梯啊,慕容祭晨的办公室可是在楼顶。再何况,人家前台也不让我上啊。对,我转念一想,有了办法。我把手上戴着的银镯子给饺子闻了闻,又把他放了出去。饺子兴奋地叫了一声,冲了出去。唉,别往楼梯那里跑,走电梯啊。回来,回来……我在内心无助地挣扎着,看着饺子跑上了楼梯。
    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摸着我手上的银镯子。但愿饺子能找到慕容祭晨吧!
【慕容祭晨办公室】
    慕容祭晨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令人头疼的文件,愁着什么时候出去吃饭呢。红外线感应的门突然叮的一声打开了。没抬头看来的是谁,也没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只有不整齐又不失规律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毛被雨水沾湿的饺子立着两只爪子站在办公桌前,吓了他一跳。
    饺子丝毫不停顿地从桌子上撤走两只爪子,咬起慕容祭晨的西装裤脚向外拉,慕容祭晨跟着饺子走到楼梯前。看着松开了他的裤脚但仍在大喘气的饺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慕容祭晨摸了摸饺子的头,饺子便跟着他走进了电梯。电梯快速下降,饺子因不习惯朝慕容祭晨腿边拱了拱,抬起了他的脑袋,它那双惊恐的小眼睛瞪着慕容祭晨。慕容祭晨低下头摸了摸饺子的脑袋,看见饺子安心地呜了一声后,才直起身子,望着前方。不用说,电梯里员工吃惊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停下。可慕容祭晨是谁,不就是因为他公司的员工天天说、日日说,才练就了他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慕容祭晨在员工的议论声中淡定自若地走出电梯。饺子也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状态。饺子朝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我跑去,伸出大舌头在我手上舔了一口,留下了一大块口水印。我回过神来就看到慕容祭晨穿着西装,站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的视角比较低。一低头就很容易地就发现了慕容祭晨湿了的裤脚。
   “你怎么坐在这儿?”慕容祭晨问道。
   “啊!”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前台。此时的前台正一脸花痴地盯着慕容祭晨的背影。慕容祭晨会意地走向了前台,不知道跟那一脸兴奋地前台小姐说了什么,我便看到前台的小姐一脸沮丧地收拾起了东西。解决完了事情,慕容祭晨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一脸轻松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出去吃饭,我请客!”
    时近中午,饿了一上午的我毫不犹豫的跟着慕容祭晨出去了,当然,有吃的我也没忘记把饺子带走。
    慕容祭晨先走出了公司的大门,给他的助手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他的司机开着那辆炫目的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出现在了公司门口。我当然也不客气,慕容祭晨拉开车门,我便坐了进去,饺子倒也聪明,自己跳上了座位。慕容祭晨打发走了他的司机,然后自己驱车前往餐厅。
    途中,我看着一席正装的慕容祭晨,又比较了一下自己休闲的灰色运动服,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吃饭,自己这样真的好吗!无聊之中,我找出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处置那个前台的?”慕容祭晨顿了顿说:“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看着他精致的侧颜。“我把她辞退了。”慕容祭晨轻描淡写的说着。我不禁在心底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毕竟成为这样一家大公司的前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便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慕容祭晨通过后视镜定定地看着我,同时停下了手和脚的一切动作,丝毫不在乎市区堵车后车外喧闹的各种声音。慕容祭晨就这样盯着我看了有两分钟。他眼角一闪而逝的阴冷目光看得我毛骨悚然,“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我们也不过才一个月未见面而已,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对我产生敌意吗?”我正想着。慕容祭晨又开口了:“因为她没有远见。虽然她严格按照公司的要求去做了,没有让任何一个没有提前预约就要见我的人上楼,但是她的远见不够。你想,假如今天来的不是你,而是某个有意与我们合作的低调的老板,她的行为不就损坏了我们公司的形象,让别人对我们公司的印象变坏了呢?”
    “要求真高。”我嘀咕了一句。
    慕容祭晨显然是没有听清楚。他问道:“你说什么?”
    在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之后,我大声重复了一遍:“你的要求真高。”
    慕容祭晨反而笑了,答道:“要求再高也总有人达到要求,而且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果然,跟着老狐狸呆久了的他也精明狡诈,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吃完了午饭,慕容祭晨叫来了他的司机,把我送到了他名下一幢还空着的别墅。管家告诉我,这是慕容祭晨最喜欢来的地方,他有时不回家也会到这来住。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慕容祭晨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的。这幢别墅的后面是一个湖,前面有一个别致的花园,里面扎了一个秋千。
    我在别墅里荡悠了半个小时,在慕容祭晨的书房里看了看书。然后我郑重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把饺子留下,我出去一趟。刚走到门口,我就被管家堵在了门口。他毕恭毕敬地弯腰站在我面前说:“太太,先生说您最好不要出去,如果出去的话必须要有司机接送。”“哦!送就送吧!不过等等,刚刚他叫我什么?”“太太,如果您还是要出去的话我去叫司机了。”我迷迷糊糊地点头应允了。管家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司机开着车出现在花园的外面。管家恭恭敬敬地弯腰说:“请,太太!”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禁让我联想到我的脚下现在是不是还少一块地毯,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应该是我和慕容祭晨的美丽小娇妻有点儿像,管家和司机认错了,或者是慕容祭晨为了堵住别人的嘴谎称我是他妻子,不大可能啊,他应该还是光棍一枚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我抬起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会儿我还得留着脑细胞去对付那两个老狐狸。
    坐进车里,司机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后问我:“太太,去哪?”
      “郊区最大的百货商场!”司机听了我的话之后略微皱了下眉头,大概是不明白我这样一个依附着他家先生的女人应该去的是市区的美容店或者是高端的商场的咖啡厅,而不是跑到那没什么人也不堵车的郊区。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这家百货商场中有的是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路程虽然不短但不堵车,比我想的还要早到了两小时。司机下车尽职地帮我拉开了车门,我下了车,踩着自己的软底运动鞋,我拉上灰色运动服外套的拉练。转身对司机交代:“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大概过两个小时候后再来接我。”司机一脸郑重的说:“先生交代过了,接送您是我的职责,他要出国三天,并嘱咐我和管家让您在家里等他,可以出来玩,但一切费用由先生付。”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我手里。
    “如果需要我去帮忙拎东西,请您稍等,如果不需要我就在这里等您。”
    司机毕恭毕敬地弯下腰,那样子像极了某个人。虽然明知道不是他,但是我依旧无法保持冷静。我挥了挥手,“不用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吧。”我扭过头,把手放在口袋里。突然,手指触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我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是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几样画材,有一样被划掉了。我记得那是我进公司后买的第一样东西,但其它的画材到现在我都没找齐。我知道那些都不是那么好找的,但是为了完成那副画,我必须要这几样画材。回头我又迈向司机,“有没有笔?”
    “有!”司机答道,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黑笔,我在车顶上写下其它几样画材,并告诉司机:“你去画材店帮我买一些画材。如果有,直接带回去,如果暂时没有,就向老板订一些,过几天去拿。”司机点点头,我将纸条交给了他。
    司机一直看着我进了商场大门后才驱车远去。而我正站在二楼看着飞驰而去的车。
    看着司机离去之后,我熟门熟路地去了三楼布艺城,在一家家布艺店里穿梭着。我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家店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粗声粗气地喊:“老板,你家瘟神来了!”闻身而出的伙计毫不客气地准备让我走,于是我又喊了一嗓子,才看到店里慢悠悠走出来的老板。对,没错,他一直这么高冷,却开玩笑似的在郊区的布艺城里开了一家店。店里的东西都是复古的布制品,但老板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他的出现才让那个伙计停下了对我的“驱逐”,只死死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没办法别人都在临死前才有这样的表情,他一个大活人却有着这样的眼神,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自动忽略了那个人杀死我的眼神。走到店里的金属管前,老板也走到那儿。
    我用食指在金属管上间隔地敲了三次,每次两遍,然后看着老板:“帮我开门。”
    老板的目光淡然的从我身上扫过,在金属管上用中指敲了一次:“好!”
    我走进店里的内间,伙计一把将我拉住,然后看向老板,老板挥了挥手。那伙计便无奈地走开了。我将内间的一面墙上的布掀开,老板面无表情地关上店门,而在我眼前的是一扇金属大门。对此我并不陌生。没错,这是军部特工集体训练的基地之一。而这里只是一个入口。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画出一个包裹着五角星的图形。别看这个图案很简单,但实际上这个圆形与五角星的每一个交点都是固定的,只要有一个点不对,门顶上的硫酸就会喷出根本来不及躲闪,而门内都是双层的特制金属,整个通道都是夹层包裹着硫酸里。只要一有变动,中心地区的一个按钮就可以使贮存的硫酸充满整个基地。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通道呈下降的趋势一直向地底延伸。不到十米的距离,面前开始出现岔口。我熟门熟路地在通道里自由穿梭着。大大小小的通道交错相通,如果第一次进到这里的人一定会迷路的。而这些只是第一关。我现在离中心的基地至少还有两百米,眼前的通道却不再下降,也没有过多的分岔口,只是不过十米之外便有一道铁门。前三道铁门的密码都是一样的。而到达第四道门时,我不再简单地输入密码,而是在左侧的墙壁上寻找一个突起的缝隙,因为这第四道门是打不开的,所有密码都不可能在第四道门上用上。
    我从手上的银制戒指上拧出一个突出的按钮,在缝隙中划一下,特殊的金属制通道瞬间收缩,而夹层中的金属板也将硫酸隔离在外,这一段是只能在圆形的通道中匍匐前进的。五十米的匍匐前进后,再出来我的面前已经是剩下一百多米路程。最后的一道关卡——金属制铁门。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划过,留下一串奇特的图案,并在最后画出一个与前面相符的图案。大门轰然而下,在我面前的便只剩一百米了,且再无点半阻碍。刚刚的所有图案是我们队员中每一个人身上特有的规定图案,用特殊的烙印而在每个人的大拇指上,如果没有特殊的激光灯是无法显现的。而那最后一个图案,便是进入者自身的图案。
    一百米的通道不过一分钟的路程,我面前的大门便已打开,进入这里,便真的没有了任何阻碍。我朝里走迎面遇到了一个熟人,她还像一个高中生,留着齐刘海,披着快及腰的长发。看见我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冲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伏在我的耳边,长发因激动而颤动着。不久,她松开了手兴奋地说道:“泯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笑着点点头,因为这里还有着她。
    “你都走了几年了?不过终于回来了!”珉儿笑着,我反问她:“我这不是才走了五年多吗?”珉儿疑惑地看着我,还伸出手机算了算:“哦,是五年!”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过五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是你感觉时间过得慢而已!”我笑了笑:“平时没好好学数学和经济吧!小心下次老落不让你出去了。”"老蒋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出现了一名普工的工作人员。他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叫道:“孤泯蝶。”
    我回过头,他说:“蒋老叫您过去。”
    我朝珉儿点点头,她便同样朝我点点头,说:“你先去吧,我去锻炼了。”
    我跟着那名工作人员的引导,走了五分钟,在狭长的通道尽头,是一扇紧闭的大门。他走上前,输入密码,我便在他身后等着。不,声音不对。我突然意识到那是刀出墙的声音。
    眼前寒光一闪,他挥舞着尖刀,突然转过身来。我眼疾手快,踏着奇异的脚步,绕到他身后,而他却只捕捉到了我的残影,连我的步伐都未看清,顺势握住他向后挥舞的手臂反拧,直至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的手臂脱臼了,我的膝盖顶住了他的后背把他压在地上。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军部什么时候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到训练总部工作?从你在路上对通道材料的吃惊和对门口密码的不熟悉,就能让人一眼看出。你是别人派来的日本特工吧,中文练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啊!”
    我戏谑地看着他,他别扭的别过头,死死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日本人?”
    “哈。你们日本人每天都会用特制的松香油抹一遍刀,那味道只要是闻过一次的都不会忘,也就只有你这样不会伪装的特工才会拿着家传的宝刀到这来,还请你记住,你想刺杀的是军部特工最高领导——孤泯蝶。”他偏过头,突然笑了:“我本想用这把爷爷最喜欢的刀亲手杀了你。”他说着纯熟的日语,是东京人。“你爷爷?”我反问道,他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瞪着我:“你究竟杀了多少人,连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都不放过,他已经七十岁了啊!”
    是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杀了我吧,下辈子我还会想方设法地杀了你的。”
   “你恨我是对的,毕竟我杀了你爷爷。但你知道吗他的慈祥只是对你一个人,这些年他从日本人民手上贪了多少黑钱,因为政事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了。再告诉你一点,他这些年倒卖了不少军火。”我满脸轻松地说完这些,从他手上拿下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好了,我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不值得我浪费精力。”他竭尽全力地用日语吼出“天皇万岁!”然后倒在血泊中。
    我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鲜血得双手,它们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感受到人血的温度有些僵硬了。苦笑着按响墙壁上的响铃,很快便会有工作人员过来清理了,我背对着他的尸体:“你们很聪明,但是他并不适合做特工。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牵挂,你们看上的只是他聪明的头脑,却不知道对于一个特工来说,再聪明的头脑都不如冷血。这一点,你们没有做好。”我提起脚步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转瞬即逝。
    坐在监控室里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肤色雪白有些透着红,似乎白净得像一个女人。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在想着些什么,迷离的目光渐渐坚定下来,他想自己似乎真应该去试一试。
    我走到特制的金属门前,快速地按下一串密码,然后显示屏上绘出一个图案,并将大拇指映在显示屏的右侧,两秒后从手上的银质戒指中拧出一个突起的按钮,在显示屏左侧的缝隙中划了一下,所有程序才开始启动。没错,这道门的身份验证是将之前的所有密码都用上,而这枚戒指则是开启这扇门的关键所在,没有它所有的验证程序都不会开始,就算图案正确门也不会打开。
   “叮——”金属门打开了,满眼都是琳琅满目的实验器材,硕大的实验桌尽头坐着一个人。听见我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看见是我,他抬起了头:“回来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在桌底暗暗吃惊的同时反问他:“蒋少,怎么是你?”我克制住自己的惊讶,因看见他几乎是一半灰白的头发的吃惊,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老蒋呢?去哪儿了?”要知道,在军部里冒充他的身份叫别人是通常都会有的行动,往往就算不是内奸,而近期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便会被安上“内奸”的名头,在军部的牢房里过上永远不见天日的生活,更有甚者被领进牢房的当天就被杀或自杀。这样无趣的生活难道他也无所畏惧吗,还是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想到这里,我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心里渐渐渗出了汗。
    他低下头,似乎毫不在意却又被他满头灰白的头发出卖了:“老蒋死了。”他的语气平淡至极,甚至在老蒋死后也像从前一样,谈起老蒋时不喊爸。与他相比,我的反应更加平淡:“怎么死的?”
    他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语气更多了一分冷意:“执行掩护任务时突发心脏病导致意外死亡。”“找法医鉴定过了?老蒋没有心脏病的。”我甚至玩起了衣袖面不改色。我用余光瞥了蒋少一下,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亲自鉴定的,他的体能报告显示一年前可能有心脏病,而后一周的检查又无迹象。后来他并未体检,所以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并不清楚。我们根据他的身体和最后的生命迹象包括当时将他带会军部的特工口述判断,他是因心脏病而死亡的。”
    我冷笑一声,朝着他说“是吗?”,然后低头继续把玩衣袖:“看来这次我们遇到高手了。”
    蒋少一把推开椅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难道对老蒋没有一点愧疚?”我无奈地笑了笑,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愧疚?”蒋少突然仰头大笑,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毫无预兆地停下,低头俯视着我:“他们的目标是你!可是你没去,于是蒋老成了你的替死鬼!而你却坐在办公室里执行着所谓的任务,死的应该是你!”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着。我笑了也抬起头,用不温不火的目光与他对视:“首先,我对老蒋的死感到惋惜,同时也很同情你,理解你的心情-----”
   “谁需要你的同情?收起你那虚情假意的怜悯。”蒋少闻言,将面前的文件拍在桌上。
   “我说了我对你的心情很理解,但是……”他愤怒地打断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你的言行会一味的纵容!”见语气温婉也没有用处,我也提高了音调。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我不耐烦地打断:“军部总令第二十七条:处理任何事情不带感情。”
   “我现在在处理私事。”他吼道。
   “安静!”我与他怒目相向,“这是命令!”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呵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挽起衣袖,起身对他说道:“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出了实验室的大门,我在门外停住脚步,忍不住叹息,然后摇了摇头,当然蒋少并未看到我眼底复杂的眼神。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在狭长的甬道内平复着内心的伤感,也同时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计算着事情各种发展下去后会对我造成的影响。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恨我的人那么多,要报仇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有这个能力。我理了理思绪,再度起身去找珉儿。
    此时的训练基地内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五人的小组,看样子应该是新来的。
    目光只在几个人的身影中一转,便找到了珉儿。我不做停顿,径直朝珉儿走去,她这时正被几个男人围着,为首的男人看上去年龄并不大,但正和她说着什么。我好奇之余便走近了几步:似乎是有什么赌注,珉儿如果打赢了便要他左手的一根手指,若他赢了,珉儿便做他女朋友。我离他们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们便说完了。于是我便朝珉儿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她不语只朝我笑笑并示意我坐在看台边。那些人显然在我身上找到了珉儿的目光的落点,便下意识地看了几眼。我也看清了那个为首男人的脸,似乎有些熟悉,但我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我也不多想,在看台上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两人则在台上站定,珉儿和他互相敬礼,毫不间断地没有任何掩饰的横扫,力度之大生生将她自己贴着地面多转了一圈,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而他则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双脚落地撂好起势。珉儿此时则右腿突然发力,连身体都未站起,斜身抱着他的腰部旋转一圈来,然后轻松地把他扔到了台下的垫子上,挺起腰板拍着手,问他:“你说切哪根手指呢?”
    我对他们只见血腥的赌注并未有多反感,却对珉儿现在的攻击方式很感兴趣。我记得从前她都是在我身后对敌人做干扰,却从未有现在的正面攻击,并且如此猛烈,凶悍得和她的样貌、性格都极为不符。
    也许是觉察到了我的目光,珉儿抬头朝我微微一笑。而躺在软垫上的男人却恼怒地面红耳赤,几乎是跳起来就要发作。我起身向珉儿走去。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却又忽然地想到什么似的,笑的虚伪无比:“我说呢!你孤珉蝶眼光这么高,军部除了那帮糟老头也只有我们这一批年轻人,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同性恋啊……原来是……”
    珉儿闻言提脚踏在他的胸口上,收起平日温和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许你这么侮辱泯儿!”“呵!泯儿——”他刚开口却被迫又闭上了嘴,面目狰狞地望着我。望着他仇视的目光,我只觉得好笑却又从心底涌起阵阵厌恶。我走到她面前拉开还踩着他胸口的珉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不满意她对我的称呼?”他闻言别过脸哼了一声。就这么轻易地给别人扣了一顶高帽子后还能他旁若无人的装清高,我的心里又泛起阵阵恶心。“刚刚珉儿说要你那只手的手指的?左手是吧?那我要你的右手吧。作为你不懂守好自己嘴巴的责罚!”
    他惊愕地瞪大双眼,慌忙说道:“我是——”
    我将手伸到身后,珉儿早已会意拔出了自己平时随身待着的尖刀。我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知道我是谁。”
    手起刀落,血花飞溅,他都未来得及叫一声。我握着尖刀,在他的左手上比划了一下,问他:“你说切哪根?”他疼得蜷成一团,额头上覆着一层密密的汗。“不说?那我就代替珉儿帮你做个决定了。”尖刀一闪而过,没入血肉中,又飞快地取下他的左手指。
    我毫不在意地从他的腰间扯下一块布,把刀刃上的血擦干净,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随行的几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都低下了头,胆小的甚至哆嗦着不敢看别人。瞧着他们没出息的样子,我朝他们走近了两步,站在最左边的那个,也就是刚才抖的最厉害的,突然腿一软就跪在了垫子上。我白了他一眼:“还不快把他带出去?”几个人如释重负地上前抬起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他,只剩下了一个人趴在垫子上。我朝他扬了扬眉毛:“他是谁?”他哆嗦着:“是……负责……安……保的刘队的……亲戚……”他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我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你走吧!”他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训练室,追上前面的一行人。
    我回过头,看到珉儿正盯着地上的那两摊血迹发呆。我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她才反应过来,脸上又堆上了笑容:“想什么呢?”“我以为你这么长时间不动刀会不习惯呢。”我闻言微微一怔,刚步入这扇大门的时候我不也这样认为的吗?结果呢亲自操刀的手法甚至比以前更加熟练了。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深入骨子的冷血是不会改变的。叹息一声,我拉着珉儿出了训练室:“走吧,去找陈老。”珉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脸上的表情一怔,原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又飞快地退去,她面无血色,紧张的声调都有些变了,良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计划有变?”
 
4.任务(二)
    我停下脚步,目不斜视地望着甬道的尽头,在她耳畔留下一句话。珉儿顿了顿说:“看来是得去找陈老了。”她会意的快步和我离去。
    而甬道另一头的黑暗里蜷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看着两人远去后,他从黑暗中慢慢地退出,珉儿抬眸看了我一眼:“这样好吗?”
    我回头给了她一个狡黠的笑容:“没什么不好的,他其实不必派人跟着,我这一身上下不知有多少的窃听器和定位仪。只不过以他现在的权力和手段还得不到这些数据罢了。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这些小打小闹的把戏我还没时间和他算,刚才那个也是。”
    珉儿见我这样,笑容也明朗起来了:“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他们还可怕。"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让别人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罢了。
    到陈老的门口,珉儿取下戒指在洞隙中划了一下,看向我,我提了口气也和她一样在间隙中划了一下,眼前的金属门应声而开。陈老正对着办公室里的金鱼喂食,见我们来他放下手中的鱼食,兴奋地朝我们招了招手:“来来来!”
       珉儿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鱼食都捞了起来,对刘老说道:"师傅啊,金鱼可不是你这么养的,这几天我都给你换了六批鱼了!“
    对于珉儿的抱怨,刘老只是嘿嘿一笑。
    他找来杯子,给我们每人泡了一杯茶,然后转过头,问我:“去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发现没?”
    "  只知道最近慕容祭辰经常出差。”刘老转过身在身后的书柜上找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我:"这是我们安排在慕容祭辰公司的内线传回的消息,目前已经可以确定他最近一次出差去的是日本,并且,最近的出差目的是购买一批定位仪,签合同只是表象。”,但是他突然话锋一转,“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很不在状态。一般取得信任的方法也只是看一两年表表忠心,而且现在你很不对劲。”
    我愣了愣,事实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也不明白自己一直坚守的本心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执行任务之余会有片刻的眷恋和不忍,也许是那次的事故吧。陈老的声音又将我拉回了现实。“泯儿,千万别丢了你的责任,否则…”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起身将杯中的茶叶一股脑倒进了垃圾桶里。“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中断任务或是继续进行?”
    我低头应下了,拿着那份文件出了陈老的办公室。
    我把文件转交到珉儿的手上,对她嘱咐道:“看好!”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基地。出了布艺城的大门,才发觉已是傍晚了,司机站在车旁等着我,见我来了便躬身打开了车门。我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心里乱糟糟的。司机随着自己的职业习惯,系好安全带后,问:“去哪里?”我也不在意他的语气是否恭敬:“回去吧!”
    进了门,管家便堵住了我的路:“太太请您上楼用餐。”我不理他,目不斜视地上了楼梯。走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嗯,叫她们端到房间里来吧。”
    坐在慕容祭晨给我准备好的房间里,我想了很久,这么久的潜伏工作不能因为陈老的两句话就白白断送了,我还得继续把它做完,至少是这个任务。我想师父也一定希望看到我像往常一样轻松的完成潜伏任务吧!
    收拾好心情,我把房间的门打开了,叫来了管家:“把她们叫上来吧!”管家心中虽是愕然,却仍故作镇定的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他们在送上热的饭菜后很自觉地下去了,只说了一句:“请太太在用完餐之后叫我们。”我抬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轻快地应下了一声。饭菜都是我喜欢的。慕容祭晨在对待女人的心思还是有些经验的,但我很明确我是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感谢他的,最多也只是一句谢谢罢了。吃完饭,我把碗筷都收拾好了送去了楼下的客厅。管家叫来了那两个人,叫她们收下了碗筷。我朝管家笑了笑跟着她们进了厨房,这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
   “太太,这里油渍太重了,您还是别进去了,有什么想吃的就和我们说!”
    我在心里对她们翻了无数个白眼,却在脸上朝她们陪着笑:“没事没事,你们就教教我最简单的就行了。”
    两人见拦不住我,也就任我进去了。
    她们先去洗碗我卷了袖子想上去帮忙,却被她们两拎着推回了椅子上。我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上前帮忙,我去说说话套套近乎总行吧!想着我又凑到门口其中一个的右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冰箱里的食材问她:“一会儿,我们做什么啊?”
    她回过头朝我笑了笑:“煲汤吧!”
    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无所谓。我又意不在此,怕什么,做什么我都能忍。
   见我只是呆在她们身边说说话,她也渐渐放松了刚开始的警惕。我们的交谈也更加顺畅了。同时我也了解了一些我想知道的。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她们开始整理食材,也找好了工具。
    我趁热打铁的问道。其中一个满脸笑容的对我说:“我姓李,她姓杨,叫我们李妈和杨妈就行!”我也套起了近乎,消除我们之间的身份差异而导致的隔阂:“你们也别太太、太太地叫我了,我也不是你们的太太,叫我筱沫就好。”
    “唉······”李妈笑着连声应下,杨妈见状连忙开口:“那怎么办?不能坏了规矩······”见洗脑无望,我也就不再坚持随她们去了。
    煲完了汤,杨妈和李妈一起赞叹我怎么那么聪明,一边盛出一碗非得让我喝下去,强忍着内心翻腾着的恶心,我喝了小半碗,然后找借口回房间了,这真的是我的习惯,过了两个小时再喝汤就会吐。医生只是一脸淡漠的告诉我那是长期服药的后果,而这一点仅是对胃的损伤而已,对于其他脾脏的损伤更是别人不敢想的,可那又怎样,我不正是我,没什么好伤心的,但我真的开心过吗?扶着马桶水池我吐得涕泪纵横,不过只是生理反应罢了,我洗干净脸走出洗手间,站在阳台上。
    天空漆黑如墨,衬得点点繁星在其间更加明亮,月光和星光被大自然神奇得巧手调和成最温暖的模样,洒在万物之上。
    抛开一切,我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渐渐地我闭上眼,感受风掠过我的面颊忽然想起师傅曾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别伤心,我会像这风永远不会离你而去。”呵——多么美丽而善良的谎言,让人想拒绝都不可以。也许师傅是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安静地悄然离去。
    望着那轮明亮的皓月,我似乎有一瞬间看见了师傅的面影,但又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我我下意识地抚了抚胳膊,从未觉得月亮有这样凉,一寸寸地沁入皮肤,仿佛要将我揉进这冰凉的月光。我转过身想要逃离这沉闷的世界,眼前仿佛被什么遮住了视线,瞬间一暗,转眼间又明亮了,我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和房间里的一样,这具身体的主人低下头凑到我耳边,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开口:“闻什么呢?”
    我微微一怔:“管家不是说你后天才回来的吗?”
    “因为你就提前回来了呢!”他的语气十分轻快,我白了他一眼:“走进去说,外面有点凉了。”他说:“怎么?你冷?”他扶住我肩膀说:“那就进去吧!”
    我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匆忙找借口打开了电视,然后尴尬地握着遥控器,背对着他,他却突然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支在我的肩上。我瞥了一眼后院的门关上了这才放心地准备回过头问他怎么了。他却仍环住我,说:“没走呢!”我抬起手,很自然地将电视的音量调高一点,也会意地保持这个动作不动:“说吧,有什么事?”
     他的口气中带着无奈和些许的厌烦:“我爸来查岗了。”
    “恩?”我闻言眉毛轻佻,该来的都要来了吗?
    “行!”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问他,“现在能松开了吧?”他还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窗外,然后松开了手,他朝后连退了三步,坐在床边,对我说:“你转过来。”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想过了,你放心。首先,假扮我女朋友一段时间有利于提高你们公司的利益,如果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且关系不错的话,我想你们公司的门槛需要加固一下;其次,利用我的女朋友的身份,你可以做很多之前不敢做的事情,因为权利是至高无上的,一切有慕容家给你撑腰。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我想你绝对不会放弃这样一个一举多得的机会。”说完,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在心底自嘲道:“没错,只是利用而已。”我朝他也伸出了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他即刻松开了手,朝我示意一下跟他出去,他边走边说:“老头子心很细,而且我这边的人也都听他的,我们要扮就要扮的像才行。今天晚上有一个聚会,到八点才开始,马上先去挑衣服。”我点点头,又开口问他:“你爸回到吗?”他回头笑着对我说:“挺聪明的,一点就通。”
  “请!”慕容祭晨亲自将车门打开,单手挡住车顶,一抹随意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嘴角。我还以一个安心的笑容,希望他能看得懂。周围的仆人们互相交换看会心的眼神,我佯装未看见的样子,轻笑着坐进了车。慕容祭晨抬手关门,叫开了司机,自己开车。
当黑色的兰博基尼—恶魔之眼消失在别墅昏黄小路的尽头,仆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哟,这还真成了太太,李妈杨妈真是好眼力,她前脚才进家门,你们后脚就巴巴地献殷勤去了,这下可好了,等她成了太太,你们也都跟着享福。”一个瘦高的女仆不停地瞥着杨妈李妈说道。
    “少奶奶性格本就好,能······”李妈见状,赶忙说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样急着认主子?”瘦高的女人杨声道。
    杨妈见状再不开口,两人都撇不清舌根,不紧不慢地说:“当时的事情是管家安排的,谁说自己不愿意去谁心里清楚,如果事情想再搅大点,我也可以在少爷面前把你的原话重复一遍。”
    瘦高的女人明显心虚了,却硬撑着脖子向杨妈叫道:“你少在这里乱说话······”
    一道冷静地注视着她们的管家早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管她们做事如何,必须忠于少爷。”他在心里默念着。“少爷和上官小姐是以随便议论的吗?从今天起,意念去打扫客厅,杨妈顶替她在厨房里安排人手。”
    意念,也就是刚刚那个瘦高的女人,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大门。
    见戏已散场,仆人们三三两两地散了。管家在院子的某个角落拨通了电话:“老爷,进展顺利。”“他们的关系呢?”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目前还不能确定,但看样子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好!再注意点留意那个丫头的动向。”
【商场】
    “这一系列的晚礼服都是新到的,整个浅色系可以衬出她的肤色。您先看一下有没有看的上的,都挑下来试一下。”
    慕容祭晨未为店员的话动容,而是挑了一件烟粉色的礼服裙在我的身前比划了一下,随即又换了白色和黑色,然后毫不犹豫地扔给了店员:“把店里除了黑色、白色和烟粉色的礼服都拿过来。”“好的!”
    店员的行动速度很快,慕容祭晨的话音落了两分钟后,第一排礼服被拉了出来。随后,几排浅色系的礼服也先后被拉了出来。慕容祭晨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杂志,翻了两页后觉得无聊便扔在了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瞥见我还未动,抬头朝我笑了一下说:“去试试吧!”
    我朝慕容祭晨点点头,走到衣架前。慕容祭晨的女助手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言明,只是眼角有了清朗的笑意。当然,以我的行动速度,只用了五分钟挑出了六件衣服。没有黑白拼色是为了让我看起来不太过干练,我明白了慕容祭晨的想法。慕容祭晨丢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了我一下,也看了看我挑出的礼服,对对店员说:“带她去试一下吧!”
    慕容祭晨扔下手中的文件有些激动也有些犹豫,真的是她吗?
    一件湖蓝的礼服,一件浅灰的礼服,一件烟紫的礼服。几乎慕容祭晨想都没想就剔除在外。我生怕一会儿再去全部试一遍,便叫店员拿了剩下的三件礼服走到慕容祭晨的面前,每件都在身前比了一下。慕容祭晨托着下巴盯着我身前的嫩绿色礼服,朝我点了点头:“去试一下这件吧!”
    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件浅绿色的礼服同样是我喜欢的。
    浅绿色的裙摆在双膝以下铺开,没有多余的流苏点缀,简单的线形勾勒出有规律的花纹,细却不密,看着很舒服。合身的剪裁,干净利落的缝合线,都是我对这件礼服满意的原因。
    慕容祭晨抬起头,毫不犹豫地拍板:“就这件!”
    结完了账,我们又光速去挑了一双高跟鞋、一串水晶项链,最后,慕容祭晨将我带到了一家化妆品店。“七点半之前化好妆,一会儿我过来。”慕容祭晨对老板娘说道。不过后半句当然是对我说的。“我先去拿一下领带。”我朝他笑笑:“去吧!”
    从他的身份拿领带这种小事什么时候需要他亲自去的?只要他愿意,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助理都可以去吧!所谓的有事不过是其它事情罢了。
    老板娘很快准备齐了东西,拿了一盒眼影,一边给我上底妆,一边让我自己挑一个颜色。我瞧了一眼那盒眼影,想想就头疼,便对老板娘说:“你看看挑一个吧。”然后闭口不再说话,任她摆弄。
    老板娘给我盘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后颈,我一下惊得坐直了身体,又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放松下来。我有一瞬间在反问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样一个无趣的聚会,其实我更多的方法和手段来完成我的任务不是吗?但这样却是最安全最有把握成功的方法······头疼欲裂,我抚了抚额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终于打点好了一切,慕容祭晨这时也从店门口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我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挟持他去和慕容梁楠谈判!手突然捏住了修眉刀,我的骨节已经捏的发白,最后终于扔下了刀,迅速地换上一副表情。虽余惊未定,我还在想当时怎么了,突然耳边传来慕容祭晨的声音:“在想什么?”
    我回头朝他一笑:“什么啊!”
    “真没有什么呀?”慕容祭晨笑着问,我瞪大眼睛朝他看着,然后摇头。
    “我这人一向奖罚分明,不说实话可是有惩罚的哟!”他一脸坏笑地靠近——挠我。看穿她的目的后,我傲娇地朝他抬起了头露出脖子,正挑衅般地朝他扬起了胳膊。这些在他看来似乎我已经放弃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不过——我当然不会让慕容祭晨如愿。慕容祭晨挠了我一下之后看我没反应,兴致缺缺地说了一句:“原来是不怕痒,我说呢。”他顿了顿,又说道:“不怕痒你也装一下嘛!”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只觉得好笑,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两岁一样。
    “好了好了,我来安慰你一下了!”我自然地揽着慕容祭晨de 胳膊:“你的要求不够现实,不答应。要是我现在装一下不是太假了吗?”我也安慰着他那点孩子气的脾性,反问他。慕容祭晨低头看着我,狡黠地一笑:“我可以认为是你反映太慢啊!”“不许胡   扯!”我瞪了他一眼,用手指戳他的小腹,直到他求饶才罢休。
    慕容祭晨的秘书一直跟在不远处,看到慕容祭晨吃瘪的样子,躲到某个角落里大笑去了。
    我和慕容祭晨当然都听到了,不过没有点破。慕容祭晨低咳了一声,又清清嗓子,把西服拉干,然后拉着我的手到了商场的大门,司机早已等候在那里了。我和慕容祭晨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去。
    十多分钟后,我们凭着慕容祭晨那张脸毫无障碍地通过了几个堵塞路段,远离了喧嚣的市中心。
    司机开车十分平稳,加上几乎全封闭的阿斯顿·马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车内一时间没有丝毫的声音。
    慕容祭晨靠在车窗上,朝我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演得不错!我回给他一个得意的表情:那是自然!
    也许是车内的光线太过昏暗,我似乎发现慕容祭晨看着我的脸有一瞬的晃神。
    “给我讲讲聚会上都有什么人,还有····”我朝他比了个口型:你爸!
    慕容祭晨会意地点了点头,将我向他的身边揽了揽,然后缓缓地开口:“先给你讲讲我爸吧!”
    “我爸当年白手起家,靠着几个关系很铁的哥们儿的资金支撑,把公司越办越好,后俩两个关系很好的兄弟吸毒,进了监狱,我爸和另一个兄弟把公司分开,用自己的资金扶助着那两个兄弟的家人,自己也尽力将公司发展下去,和另一个兄弟合作着。”
“我爸其实不像其他公司的人说的那么可怕。他只是对公司员工的要求很高,对产品的质量要求高,所以经常责罚员工,但如果是好好干的人断不会说我爸有多恐怖。”
    “那你爸的性格和喜好呢?”我追问。
    慕容祭晨的语气不变,说:“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见过我爸发火,他的惩罚也就是罚我跪着,不会打骂之类的。喜好的话······我爸很喜欢收藏书画,喜欢下五子棋和围棋,凡是安静的东西都不抵触。”
    “明白了。”我试图把脑袋靠在慕容祭晨的肩上,想了一下还是自己笔直的坐好了。一会儿后,我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一定拿下。”慕容祭晨朝我肯定地点点头,说:“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我朝他神秘地笑了笑。却一副不告诉他的表情。他也不在意,继续说:“这次的聚会人可能不少。周家的两位都会到,秦家的老二,王家三位,李家一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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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长篇小说 连载 最后更新时间: 2016年06月30日13时58分59秒    责任编辑1:谢震 责任编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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