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她对我说,“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激,感谢上帝让我可以看到小动物欢快的身影,看见路边美丽的小花,看见这个世界上我最感激的人,我未有遗憾。”其他的孩子也都热泪盈眶,他们对我说,“这个世界我们十分留恋,虽然我们明知这里将不再属于我们,但我们依然爱这里,爱自然,爱我们周围的朋友和家人。”
不知不觉中到了圣诞节,就在这一天维护洛的意识不再清晰了,他开始进入昏迷状态,别的孩子也都危在旦夕。但在节日晚会那天,所有的孩子都来了。有的是被推来的,坐在轮椅上,脑袋无力地低垂着;也有的干脆被放置在特级病床上,抬了过来;但是,当音乐声缓缓响起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微微抬起了头,这时,弗雷迪.默丘里的made in haven (天堂制造)响起,这是维洛最喜欢的曲子,每每听到这首曲子,雷诺总是会落泪。他总会说,墨丘里的一生本来十分精彩,但可恶的艾滋病却把他的生命夺走了,他走的时候只有45岁,他以这首“天堂制造”告别这个他留恋无比的世界,她在说这话时总是望着窗外喃喃低语,“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深感不妙。
这时,维诺的眼中再一次溢满了眼泪,她开始小声抽泣,当这首曲子进入高峰时,她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声音了。
当一曲终了,维洛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显示出了平静与安详,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纯真,让我们无法直视她的面庞,她如天使一般纯净美丽,让周围的人不禁失声痛哭。我站在她旁边,却没有一滴泪水,我哭不出声,这巨大的悲痛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向我压过来。我忽然想起了维诺生前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走了,请不要悲伤,因为我将去往一个没有伤痛和苦难的地方,你一定要祝福我哦!”说完这句话时她的笑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每一个孩子都在自己最喜欢的音乐中结束自己的生命,这7首生命之歌一定会在地下长眠的他们的耳畔回荡。
第四章 听见了你的声音
在维诺时候我日日夜夜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们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我送来热蒙,认为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享受,可是维诺走后我开始思考别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每个人的死对于世界而言都是一种悲痛一个窗口,而对于个人来说,有可能是一种享受,也可能是一种遗憾,我为自己的结婚而兴奋不已,我还是在做所学校工作,也会有空闲,只要有空闲,我便会去,h1班的老教师看一看,那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活跃与阳光,只有四面灰暗的墙和一些毫无生气的课桌椅。11-21
我常常会轻轻擦去桌椅上的灰尘,打开灰扑扑的窗户,让阳光洒满每一寸土地,这时的我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似乎阳光又回到了我的心里。心上的创口还未愈合,但是我却盼望着我的心灵成为世界上最美好的心灵,但这显然不可能。我偶尔会感到彷徨、不知所措,似乎只在那一刻我迷失的方向,前方的路不再清晰,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峰回路转,偶然之间我捕捉到了一丝光亮,对我的前程我便突然明朗了。
我对人生并没有多少理解,也对我所经历的并无感想,总觉得别人幸福的标准太高而高到有些不切实际,我只然为自己不对生命的所谓人感到遗憾,这便是幸福。我并不渴求太多,只求能有一个美好的环境让我所教授的孩子们都能平安到老,让他们体会到生活的美好就行。
在这几天,我到校长那里请求五天的休假,他批准了。我便匆匆坐上火车,去维洛的老家悼念她。在火车上过一座桥时,我看见一个人,这个人背着一个大背包,背上还挂着一只耀眼的白色贝壳。我好奇地向一位长者询问,那位皱纹里满脸智慧的老人告诉我:“那是一个朝圣者。”“朝圣者是什么人?”我又好奇地追问,“朝圣者就是希望得到神的宽恕的人,他们认为世界的尽头就是法国的一个小城,这些人们认为走到了那里就可以得到上帝的宽恕,为来生和现在活着的人们送去祝福,让他们在天上获得来自人间最美好的祝愿。这会让人们的心灵变得更加纯净与美好。”我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人会心一笑,又对我说:“年轻人,看你这样恐怕是有什么心事吧!怎么这么愁眉不展呢?”我头然意识到一定自己太过严肃了,马上调整成了一张笑脸。
火车一到站,我便下车了,迎接我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士,我心想:“这一定是维洛的妈妈吧!”我迎上前去,这位女士一见到我便哭了起来。我急忙安慰她:“您先别哭,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维洛的妈妈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我昨天到了墓地,不知不觉在那里的地上哭睡着了,在梦中,维洛对妈妈说:‘妈妈,我还想再活一次,我还没去过英国、法国,我渴望在伏尔加河畔漫步,我渴望在缓缓流淌的剑河变野炊,我想聆听人间鸟儿动听的歌声。’”
我回首遥望远方,一轮残阳依然挂在天边,我叹息,我迷茫,我刹那间觉得世界是如此悲凉,一轮残阳道出多少故事,又开启多少人心灵的大门?我拍了拍维洛妈妈的肩膀,她领着我往家中走去。这时的车站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两只小小的麻雀在争夺一块面包碎渣,这一切是如此平静……
我来到了维洛的家中,那是一座十分美丽的房子,不确切地说是一座城堡,我忽然叹起命运对她的不公,他维洛生得美丽动人,却接受到如此残酷的事实,我忍不住又悄悄抹下一滴泪水。
这座城堡显得阴森恐怖,大约是因为维洛死了,维洛的父亲也有些苍白的不正常。我屏住呼吸,向这位饱经沧桑的男子走去。他见到我,站起了身子,迎了上来。他对我说:“您一定是小洛的老师吧!”我说:“正是。”他对我说:“维洛给你留东西呢?”我很好奇,又抑制不住微微发颤的嗓音:“哪她留下了什么?”他又说:“请随我来吧。”我和他一起走进了一座单独隔开的别墅,这里有小桥流水,有翡翠林环绕,有百灵鸟在搭窝筑巢,以前都是那样的祥和和宁静,我突然爱上了这幢美丽的别墅以及它的花园。别墅是粉红色的,再这样的宁静中又衬托出了一份可爱。我对于这种地方有一种莫名的喜欢。
维洛的父亲转过头来,轻轻地对我说:“你可以留在这里吗?我们家维洛希望你留在这里,他想把着幢房子留给你。请你留下来吧!”我顿时惊叹无语。@12.9出于礼貌,我还是留了下来,不过活的并不自在。那位老人背包上醒目的贝壳依然时不时在我的眼前晃动,那一句同车人无意中说出的话也回响在我的耳边。终于,在住在这里四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我忽然对正在同我在林子里漫步的斯克林杰先生说起了远行的计划。
当他本人听到我的计划时目瞪口呆,当我眉飞色舞的讲述时他一句话也没有接得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