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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晴未知俏倩影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一章 春晴未知俏倩影
醨国的春季总是湿漉漉的,五日都连是雨天,空气虽是清爽了不少,但出门总是麻烦的。
【轩王府】
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负手立在窗前,白衣翩然,随着若有若无的清风在飞扬。淡蓝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垂下一块晶莹的白玉。深黑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丝缎,泛着幽幽的光。身材挺秀高欣,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浓密的双眉因不悦而微微皱起,一双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他已望着窗外的密雨足有一个时辰了,许是为此而不悦。男子身后直挺挺地站立着一个人,他的身侧配着一把亮着银光的沧剑。 虽是同白衣男子站立了一个时辰,但从未多言过一句。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白衣男子才缓缓开口道:“流年,随本王出去一趟。”
“是!”被称作流年的男子颔首道。
白衣男子从剑架上取下一把玄剑,玄剑杀人不见血,可谓是天下第一奇剑。
正当白衣男子踏入前厅的那一刻,一个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走到跟前道:“轩王,轩王,您看这外边儿还下着雨呢,您等雨停了再出门吧!”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淡淡道:“牵马!”
小太监依然试图上前劝说,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立马停下了脚步,流年不知何时已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面无表情,似乎下一秒就挥刀杀人,小太监吓得脚软,结结巴巴道:“牵······牵马,奴才这就去牵马。”
流年冷冷地转过身,将剑收回鞘中,跟上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已肃然立在密雨中,雨落在他身上却无动于衷,流年默默地站在白衣男子身后,雨水如烟一般环绕着他们,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小太监将马牵到门外便灰溜溜地跑了。白衣男子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在雨中狂奔起来,四蹄溅起巨大的水花,流年紧跟其后,随着白衣男子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雨天的店面几乎都不开门,白衣男子心中闷得慌,却也是无处可去。他日日夜夜都周旋在皇室纠纷中,脸上戴惯了面具,不知何时才能卸下面具自在一回。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忽闪忽闪的亮光,在灰沉沉的雨水中格外刺目。白衣男子停在亮着灯光的店面前,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开着的店面。牌匾上刻着“噤堂”二字,门虽是敞开的,站在白衣男子身后,雨水如烟一般环绕着他们,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小太监将马牵到门外便灰溜溜的跑了。白衣男子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在雨中狂奔起来,四蹄溅起巨大的水花,流年紧跟其后,随着白衣男子漫无目的的奔跑着。
雨天的店面几乎都不开门,白衣男子心中闷得慌,却也是无处可去,他日日月月都周旋在皇室纠纷中,脸上戴惯了面具,不知何时才能卸下面具自在一回。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忽闪忽闪的亮光,在灰沉沉的雨水中格外刺目。白衣男子停在亮着灯光的店面前,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开着的店面。牌匾上刻着“噤堂”二字,门虽然是敞开的,但内部却有一个屏风遮挡,里面的东西什么也看不见。
通常店里为了招揽顾客,都巴不得把自己店内所有的物品都展示出来,为何这一家店非要挡着,不让别人看?
白衣男子半晌都没回应,正当青衣丫鬟以为他想大打出手时,他突然开口道:“没有纸笔,让本王如何作诗?”
青衣丫鬟从室内端出毛笔、砚台和宣纸呈在白衣男子面前,他这才仔仔细细的端详这幅画来,画中的女子身着霓裳舞衣,舞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女子起舞在一个小凉亭中,凉亭外正下着雨丝,有水珠从亭檐下落下,如同珠帘一般将女子包围在亭子中,女子的面容被青绿色的面纱遮挡着,只留禁闭的双目,似是沉醉在舞步中,一头青丝随着舞蹈在清风中飞扬。
白衣男子陷入了沉思,想要写出一首与此画相关的诗,一定需要找出这幅画的重点。是舞蹈吗?白衣男子又思索了片刻,提 起毛笔写下诗句:
曼姿点足轻声响
娇容遮面入青纱
珠帘犹是亭檐雨
实为相醉且闻声
白衣男子顿住笔道:“拿去给你家小姐。”
丫鬟一转身便隐入了屏风,白衣男子在屏风外踱步,不久过后,青衣丫鬟的声音传出:“公子,请进来吧。”
白衣男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大步跨入屏风内。只见青衣丫鬟的身前立着一名女子,这女子青纱遮面,锦缎裹身,和屏风画中的女子似是同一人。只是那双清目已睁开,平静地看着自己。想必这便是店主。
白衣男子先行开口道:“在下慕泽芫,敢问姑娘芳名?”
“公子唤小姐菱凌即可。”青衣丫鬟说道。
慕泽芫故作自嘲地说道:“莫不是菱姑娘看不起在下的文采,不愿与在下说话?”
青衣丫鬟道:“公子方才作的诗句,自然是好的,否则公子也不会能入小姐的门店。只是小姐自幼便不喜言语,对谁都是一样的,还请公子见谅。”
“有意思。”慕泽芫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青衣丫鬟道:“芫公子,您正式进入噤堂过后是不能再言语的,仅用耳朵听便可。
菱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率先步入噤堂,正当流年紧跟慕泽芜身后时,青衣丫鬟立马止住他道:“你不能进去!”
眼看着流年又想动手,慕泽芜赶忙道:“流年,你就呆在这等我。”流年的眼神挣扎了一会儿,才静静地退了出去。
慕泽芜随菱凌走进第一扇门,刚一进去耳边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是风铃。准确的来说,这似乎也不太能算得上是风铃,因为它是无风自摇,慕泽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风铃。他刚欲开口,便想起不能开口言语的规定,只能作罢。
青衣丫鬟轻声说道:“此风铃被称作触伤铃,只因它能窥破人们内心深处的悲伤。请公子闭上眼,什么都别想。”
慕泽芜合上双眼,触伤铃的声音在回响,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下一下的撞击。他想起了母亲,在他六岁时被自己的父皇亲手杀死的母亲。那一刻,母亲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不解,他怎么也忘记不了。这个瞬间在他脑中不停的回放,快进、倒退,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慕泽芜睁开了双眼,触伤铃停止了晃动,青衣丫鬟说道:“当聆听者的内心被触伤铃全部包裹住时,他将会一直沉睡在以往的悲伤故事里。刚才是小姐终止了触伤铃,公子才没有迷失自己。”
丫鬟从怀中的瓶子里取出一粒圆滚滚的蓝色珠子,大概只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她解释说:“公子把它含在嘴里,后面自己就能控制自己的心智了。”
慕泽芜将蓝色珠子放进嘴里,珠子的清凉气息充斥了整个大脑,内心平静了许多。
休息了片刻,他们才步入第二扇门,门后有两个风铃,其中一个是红色,另一个则是蓝色。青衣丫鬟说:“这双面铃,红色的炽热,蓝色的寒冷,很容易致命,这两种,公子还是不要听了。”
慕泽芜皱了皱眉,他发现这噤堂里的风铃都不是寻常的摆设,个个都能成为武器。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凌伶,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目光交汇的时候凌伶并没有闪躲,依旧是很平静地看着,丝毫没有那种偷窥被发现后的错乱。
“芜公子请继续随我来。”青衣丫鬟的话中终止了他的思考,慕泽芜又走进了第三间房。
“这是幻铃。”青衣丫鬟道。“它可以在聆听者的心中描绘出一个聆听者最向往的世界,有时聆听者因太过于想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一生都只能在幻想世界里度过。公子,您心中含着珠子是不会有事的,您大可试着一听。”
慕泽芜再一次闭眼,幻铃的声音很飘渺,像是一个人的手带领着自己的内心。很快,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景象,是一个山庄,山庄里传来了许多人的声音,有叫卖声、有还价声,有两个人从远处走过来,左边的人正是自己,而右边的是母亲,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从慕泽芜眼前走过,他跟在两人的后面,一起回到山庄。画面中的母亲很年轻,她洗衣做饭,慕泽芜刚想喊声:“娘。”突然脑袋嗡嗡地一声,双眼睁开了。
还是在噤堂,果然那只是幻想的画面,青衣丫鬟说道:“芜公子,我给您的珠子可以将在迷失前的一秒及时地把你带回来,这便是珠子的作用。”
慕泽芜点点头,原来自己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地位名利,而是像普通人一样的平淡无奇的过一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