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很多很多年以后
2、第一个故事
3、第二个故事
4、第三个故事
1、很多很多年以后
我叫风神天女,好吧!现在应该是风神老仙女了,或者说,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个仙女了。
某一天,我与好友:南宫、银弯一起聚在河边的一幢房子里。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描写初见小石潭的文字仿佛就是为那河量身打造的——"水尤清冽,全石以为辰,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堪,为岩。"那河清澈到只有足够的耐心,就能够乘着热气球把河里有几条鱼数清楚,每当天气晴朗之时。太阳光透过几千米的空气后依旧很夺目,照耀在湖面上,宛如金粉洒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当真是好看极了。
河的旁边是一栋两层的房子,白墙黑瓦,屋顶微斜,就像江南水乡一样,这房子里是我14岁时用魔法建造的,如今我们三个都六十几岁了,脸上呈现出了一道道皱纹,头发也全白了。
没错,我的好友南客、银弯便是曾经与我出生入死的战友,孔儿、星队长、南客是古时孔雀的称呼,银弯是是古时星星的称呼,没有魔法了,用之前的名字总归有些不方便,她俩便一起去改了名,我也被他俩拉着去改了名,单名一个风字。
我们三个现在正躺在院子的树荫下的躺椅上,旁边还有小桌子,摆着葡萄,西瓜等水果。躺了一会,南客悠哉悠哉地开口道:“风啊,葡萄哪买的,一点都不甜。”
银弯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还不甜,这是我吃过的最甜的葡萄了。”
南客一口果汁差点喷了出来,随即就炸了毛,我拜托你都六十五了,能不能别用这种少女的词?
我悄悄地翻了个白眼:“你管人家?至少人家瘦,你再看看你,你怀孕了?”
南克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同时非常连贯地向我扔着葡萄:“你全家都怀孕了。”
我继续淡定地回道:“我亲爱的南客老太太,当初是你先提出我们三个都不结婚了,所以现在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我甚至没有去挡那串葡萄,她从未投中过。
“好了,或许是因为我没结婚,我们的事业才会那么成功,我上次给你们看了我设计的那条叫星河的裙子,已经被一个明星看中,准备穿去米兰时装周了。”银弯骄傲的说。
南客纠结地说:“六十几的人设计年轻姑娘的衣服也太违和了,像风那种大学哲学教授的工作虽然无聊,但好歹比较正常吧!”
我揪下一颗葡萄:“呵呵,我无聊,总比你天天收租好吧,我们那一块你的名声可坏了。”
“乌拉拉,我房子多,怎么了羡慕吧!”
我撇撇嘴:“这还不是你用魔法变出来的吗?”
“…你管我!”
是的,这就是平日里我们三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的日常生活,我们在外面成熟稳重,单独在一起时,却又好像回到了十四岁一般,我和南客经常会斗嘴,银弯常常在一旁笑,偶尔插两句嘴。
我们每当感到生活压力太大或节奏太快时,就汇聚在这聊一聊,聊聊现在,聊聊未来,聊聊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而我们最常聊到的莫过于我们最后一次任务,任务中最大的反派自然成为我们常聊的话题。
2、第一个故事
我是小鹦鹉,自从我成功地把葵花公主收为己用后,我便变回了英俊潇洒,无人能敌的吕布。
关于葵花公主这件事,我真的是佩服死自己了,潜入敌军这种事我竟然如此完美的做到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到了后期,我常常要赶着回来操练军队,其实也就是在旁边防止他们偷懒,我的独门武艺是怎么能授予别人呢?所以常常会在风神天女他们面前搞失踪,差点引起怀疑。不过我亲爱的朋友大风那里估计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如果没出差错的话,一直有气流处发的,星队长应该已经受不了离开了,不过离不离开其实都没关系,反正我那支训练有素的大军虽说没有法力,但直接打仗的话,能打过他们的绝对世间少有,反正葵花公主在我手上也不怕他们三个,噢,不,他们两个用法力。
葵花公主现在也是对我相当的信任,恢复记忆的她就跟小鸡仔一样,第一眼看见谁就信谁。
现在我晚上做梦,常常会梦到当年那些人,刘备,曹操,还有貂蝉,在梦里我总看见他们邪恶的微笑,看他们过去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包括我死后化作冤魂,从他们身上获得真相,我记得我活着时候是极少做梦的事了之后,变成冤魂,却常常做梦,说起来真是够可笑的,冤魂竟然能睡觉,还能做梦!大概是心里话,感情用太多了,是什么感情呢?哼,我恨他们,我诚心诚意的对待他们,他们就反过来欺骗我,总有一天我会统治整个世界,让他们在天之灵看看,他们当时随意欺侮的那个吕布才是真正的世界霸主。
正想着,我的一个侍从敲敲门,我收了一下情绪:“进来吧”。
侍从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吕布大人,葵花公主吵着要见你。”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起身向葵花公主的房间走去,这小姑娘自从过来后的确不哭不叫的,那就是每隔三个时辰便要见我,还真把我当妈妈了。不过她也不算讨厌,安安静静的,每次去看她,她也不怎么理我,我只有陪她坐一会就可以了,真不知道她这样见我有什么用。
我到了她的房间里,她正在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书,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她抬起头对我微笑:“吕布大人好。”说完话后,她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我也挤出一个笑容:“嗯,你好。”
我也安静的坐在哪儿,也许是因为她太安静了,我才不会不敢发出那些噪音,我无事可做,便打量着她的房间,她的房间主色调里是好橙黄色的,墙四处贴着葵花图案的壁纸,连她旁边那个坐式台灯的光也是黄色的然而在这一个热情洋溢的房间里,她却能让一切事物变得如此安静。
过了十多分钟,我站起身来:“那个我走了。”她又抬起头对我微笑:“吕布大人再见。”我一关上他的房门,便立刻撇了撇嘴,要不是因为她的法力,我才懒得理她,天天这样也不闷得慌,不过话说,风神天女他们怎么不来找我报仇?我还想好好戏弄一下他们呢!
又一个侍从慌里慌张的跑到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吕布大人不好了,有人在基地门口挑衅,说什么让你放人?”我大喜,一把把他提起来:“挑衅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那个侍从颤颤巍巍地说:“是…是两个女的,长头发…”
“好!”我大吼一声,打开门,让她俩进来:“把葵花公主带到训练场来。” 我快步走到训练场中间的椅子上,一拂衣服下摆坐了上去,并闭上了眼睛,那椅子是仿照古代皇帝的龙椅制作的,因为总有一天,我会当上皇帝,当上霸主!至少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情的发展似乎都很顺利,我手下的那帮小兵,虽然没有法力,在我的指导下不停地破坏着这个世界,他们有的四处污染着环境,例如砍伐树木使得风沙进入城市,改造水管让那些被污染的工业用水排入河流;有的在世界各个地方制造恐慌,动不动炸幢楼啊,暗杀个公众人物啊什么的。我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的无情和虚伪,所以统治这个世界的第一步就是摧毁它!我要重新创造一个干干净净,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但是,还有块小小的绊脚石……
我听着风声,“嗖”的接住一枚暗器。我咧开嘴,缓缓地睁开双眼:“啧啧,大风啊,暗器发的很一般,看上去不是你的主要武器啊!”
风神天女冷静的看着我:“这不劳您费心,如果没事的话,请把葵花公主还给我们,这样大家就都不用打了,可以省不少麻烦。”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麻烦?什么麻烦?我吕布还真就是不怕麻烦,我也不建议再麻烦一点。”我看了眼依旧面容冷静的风神天女和与刚刚相比略微多了些怒气的孔雀公主,继续说到:“再说了,什么叫吧葵花公主还给你们?拜托,你们是搞错了吧?葵花公主在我这儿可好了。”说罢,我脸向后转,挥了挥手,葵花公主便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我得意洋洋地欣赏着风神天女和孔雀公主瞬间黑化的表情,心情感到相当的舒畅:终于看到她们惊慌失措的表情,简直太过瘾了!我翘起二郎腿问葵花公主:“喏,你认识她们两个么?”
她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微笑着,她抬起头认真地望向风神天女和孔雀公主,片刻,她又把头转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满意地看着预料之中她们眼中希望火苗熄灭的样子。
“哦,对了,”我微笑着开口“那个爱唠叨的星队长怎么没来?没有她,气氛都冷掉了呢!”
一直没开口的孔雀公主瞪着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
“哈?我?你搞错了吧?”我故意作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我可是留下了信,都说了是我干得了,你们还吵什么架啊?哦对,喂,亲爱的大风同学,是你把星队长骂走了吧。还有你啊,孔雀 ,你一定也帮着一起骂了吧,真是不懂得明辨是非啊。”我叹了口气“不过也可怜了星队长。说好的三人小团队,却天天看着你们秀友情,动不动说个什么悄悄话之类的,是谁都会难过的吧?”
我说完后,没有人马上接,估计也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了,但风神天女的沉稳在这时还是很大的作用,他冷静地说到:“不好意思,这不关你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一句话,你还不还人?|”
我继续微笑:“人家都不认识你,还什么人啊?”
孔雀公主一副瞬间被点燃的样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不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你们有资格让我吃罚酒么?现在,你们最好是乖乖地钻进我的军里,否则,上一话就送给你们好了。”
“真是够了!”孔雀公主说着便要向我扑过来,被一旁的风神天女用指尖射出青蓝色光芒挡了下来。“不对,我怎么能用法力!”风神天女看着我,眼中有一丝丝的疑惑。
“因为我让她也先别用能力,你们不是擅长法术么?来吧。”我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我的法力虽然不像武功那样天下第一,但是对付刚受到重大打击的你们也是够了。”
“葵花公主她……已经能自己控制能力了?”风神天女不可思议地问我。
“对啊,她在我这儿进步可快了,还跟你们回去干嘛?”
风神天女挑了挑眉:“我很感激你让我们用法力,但葵花公主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她夺回来。”话音刚落,墨绿色的烟雾便突然出现。“这算什么,烟雾弹?”我将方天画戟放出,右手轻轻一挥,烟雾顿时消散,我也同时接住了一把冰蓝色泛着幽光的剑和一把墨绿色的剑。只见,孔雀公主一眯眼,剑头突然之间向我喷射出一股毒气。我赶紧屏住呼吸,迅速向上跃起躲了过去。“还可以。”我暗暗想到,一低头,发现冰蓝色的长剑已变成了一根长长的锁链向我抛来,我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同时双手向下一压,锁链顿时失去了动力,一下向下坠去。风神天女伸出手锁链便顺利地回到了她的掌心里,又化成了长剑,我也落地站稳。
在手持方天画戟的我和分别握冰蓝色和墨绿色手剑的她们对峙了近30秒后,我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还不错嘛,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消耗了那么多的灵力,竟然还能支撑着和我打。”
风神天女微微一笑:“谢谢夸奖,也谢谢你让我们用法力,所以在跟拟打得时候,我们也不会用什么意念移物,瞬间移动的法力。”
我不屑的摇头:“没事,你们用好了,因为就算你们用了也不可能……”话刚说了一半,我突然发现一只站在阴暗角落的孔雀公主不见了,我在心中轻呼糟糕,直接向后转并拿着我的方天画戟一架,刚好架住孔雀公主的长剑,此时她的剑尖与我的鼻头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刚松了口气,只感到自己身后有一股杀气向我涌来。然而那股气息实在太近了,再加上前面还有个孔雀公主,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直面的,否则一定会被她们互相夹击,到时候她们放招,一定是躲不过的。我只好再一次向上跃起,及时地躲过了她们。然而很明显她们是早有防备,在我跃起后,我发现风神天女的剑本来就是向上刺去的,而孔雀公主的长剑,也化成了缎带,向我飞来。眼看那缎带就要碰到我,将我五花大绑起来,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个跟头由她们俩的正上方翻到了孔雀公主的背后站住,风神天女冷笑一声,将长剑从孔雀公主左端绕 ,而孔雀公主则使缎带从自己的左边也绕过去,就当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我事,就在那前一秒,我成功地再次跃起。这一次,我跳的比从前都要高,于是,我也顺利地看到那条墨绿色的缎带缠住了那冰蓝色的长剑。
我摇起头哈哈大笑:“怎么的,偷袭没有成功还顺便把自己绕进去了,是么?”
风神天女与孔雀公主对望了一眼,解开了剑上的绳子。再抬起头时,风神天女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而孔雀公主的脸上则能看出明显的沮丧。
“喂,你们是不是可以认输了呢?”我坐在龙椅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到。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之前消耗了太多灵力,我还真没有把握可以赢过你们。等下次……哦, 不对,没有下次了,等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我可不会再让你们使用魔法了,到时候,葵花公主可就派上用场了。”
孔雀公主和风神天女都低着头,肉眼都能看出他们的沮丧,我看着这些昔日受人尊敬,在战场上风驰电掣的“老朋友”在我面前露出这种挫败难过的样子,说真的我真的很想狂笑一番,但我还是尽力忍住,虽说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好歹葵花公主还在旁边,再怎么样也要稍微收敛一下。
风神天女轻轻地谈了一口气,不甘,郁闷,焦急等多种情绪连我这个最不会察言观色的大男人都能听出来,他甩甩头发,对孔雀公主说:“我们走吧。”我心中一喜,因为之前几个回合我都是险胜,再怎么样我也是一个人,而对方的两个人配合多年早已变得默契万分。而且就算她们之前消耗了很多的灵力,但却依旧有着深厚的根基,如果她们两人认真地拼了命地来跟我用魔法打斗,我最多只有20%胜出可能,虽然我有葵花公主和一支不会魔法却依旧强大的军队,但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她俩打败肯定更有面子一些,在军队中也更容易树立威信。
正当我窃喜之时,孔雀公主突然抬起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下次就不让用法力了……”
风神天女皱着眉头看了看孔雀公主,随即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们下次再努力就好了。”说完,又抬起眼睛看看一直安静站在龙椅旁边的葵花公主,她依然是那个样子,安静地待在那里,从面容上看不出她的情绪。
风神天女刚把视线收回来,孔雀公主便迅速甩掉她的手并说道:“那还不如速战速决。”决字音还未消散,她便已经瞬移到我眼前,右手四五两指微曲,其余三指皆伸直比出剑状,大惊之下,我呆在原地,无法动弹,现在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躲过去了的。眼前孔雀公主的二三指就要放出射向我喉咙的墨绿色光芒,一道蓝光闪过,就射出一种极其强大和危险的气场。我虽然处于不利一方,但好歹在哪个我肉体存在的时候,曾出生入死,身经百战,所以还能做到临危不乱。而孔雀公主虽然也经过许多战役,但总归尚为年幼,所以还是被那强大气场逼得不由自主后退两步,手上的光芒,也顿时弱了几分。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在心里默叹一口气:孔雀公主还是太嫩了啊……跟风神天女的临场能力还是差了很多。正想着,一道冰蓝的剑形光气便架上了我的脖子,风神天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孔儿不用杀他,只要把人要走就好了。”
我抬眼望向孔雀公主,她却一脸坚定地望着风神天女:“你觉得如果他不死,我们就算把葵花公主带回去了又能怎样?他肯定会天天来找麻烦的。”风神天女接话道:“给他点教训就好了。”
孔雀公主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风神天女:“大方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一般遇见这种事最果断最干脆的是你啊,外面的世界被他的手下搞得那么混乱,像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人杀了不是更好么!”
风神天女那边一片沉默,由于她说从后面伸剑架在我脖子上,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光芒就可以看出来,虽说那光芒的变化十分细微以至于绝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但那剑光离我实在太近,所以我依旧可以感觉出变化——光线强度的变化和风神天女内心的纠结。良久,风神天女用很轻的语调缓缓开口道:“孔儿,我不想再杀人了。”
孔雀公主皱着眉头喊:“谁想杀人啊!但本来也没几个该死啊!”
“不!”风神天女说道:“我一个也不想杀了,孔儿,因为我们死的人和神有多少!你再算算有多少人是应该死的。你不会感觉自己太过分了吗|?你不会感觉罪孽深重吗?”
“你不去那,我去!”风神天女走神时,墨绿色光芒嗖的一下劈开蓝色光芒,我的脖子猛敢打一丝带着杀气的凉意,孔雀公主手中的墨绿色长剑宛若音弦之箭一般地像我扑来,耳边最后听见的是风神的大叫声:“不要!”……
我微微睁开眼睛,孔雀公主的二三指就在距我喉咙几毫米的位置,但我却毫发无损,冰蓝色的光芒也没有了。孔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甘与愤怒。我知道是葵花公主让她们失去了法力。
这时,风神天女拉起一旁站着的葵花公主,对孔雀公主吼道:“走啊!”便和反应过来的孔儿一起,像出口 。我也反应过来了,一下站起来:“来人啊,把大门关闭,抓住她们!”
话音刚落,整个训练场的四面八方都跑出了我的军队,他们蜂拥而上,抓住没有法力的三人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葵花公主还一直在拼命地挣脱风神天女的手。我从高台上走到风神天女和孔雀公主的面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气得嘴唇发颤的她俩,开口道:“看来的确是我低估你们两个了,很抱歉在最后一刻你们失掉了魔法没有杀死我,但是我也不会杀你们的,好戏还在继续呢。”过今天的戏份结束了, 转过去背对着她们,我轻笑一声,吩咐军队道:“把她俩扔到外面来。”说完,我走向葵花公主准备带着她回房间。她好像被吓得不轻,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微微抽搐着,常放于两侧的手此时紧紧地握在一起不住地发抖。
我一路陪着她回去,但她的紧张之情似乎并没有缓解,双手还是一直握在一起发抖。进了房间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需不需要我多陪她一会儿,她挤出一个微笑:“不用了吕布大人,我自己呆一会儿就好了。”
我点点头走了出来,心想:幸亏葵花公主听话,不然闹起来的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哄了。不过他好像被吓得挺厉害的,手就没打开过……等等!我猛得停下脚步:不会是风神天女在拉她的时候结了她什么东西吧?她现在一旦接触外界东西,就很容易恢复记忆,一旦恢复记忆的话……
我不敢再想,转身回她的房间,葵花公主的手依然紧握着发抖。我走到她前面,用略严厉吻说:“你手里的是什么?”
她抬起双眸不解的看向我:“没有东西。”但她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把你的手打开好不好?”我微皱着眉头说道。
她也皱了皱眉,缓缓打开手掌——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送了一口气,又换上温和:“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她一如既往地温顺地店里点头。
而在我自认为多心,关上门走后,葵花公主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之前听见脚步声便匆忙塞进去的密封小袋子,里面是一小块不到10立方厘米的泥土——地球上最后一块干净的土壤。
3 第二个故事
这天,我又跟老朋友银弯、风在一起聚会了。
我躺在躺椅上,心满意足的喝着银弯自己做的(自己用榨汁机榨的)西瓜汁。眼睛随便一斜,看见刚从里屋走出的风手上拿着两块柠檬慕斯的蛋糕,隔着三米远我都能闻到浓浓的香味,更何况我还看到那蛋糕上放着我最爱的黄桃!但是……我们三个人为什么风只拿了两块?那蛋糕不大,完全可以一次性拿三个!我立刻坐直,满脸讨好的问风:“风啊,这蛋糕是你做的吗?手好巧哦!肯定很好吃呢!”
风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嗯,我也觉得肯定很好吃。”然后转身给了一块给银弯。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儿,直到银弯和风同时准备咬下蛋糕时,我才缓过来大吼了一声:“喂!凭什么我没有?”
银弯笑眯眯的看着我:“因为南客你的体形不适合吃这种蛋糕哦。”我还没来得及扑向银弯,风就淡定的接了一句:“是啊,刚刚你躺在竹椅上那咔吱咔吱的声音我在里屋都听见了。”风看了一眼我,微微抽搐的嘴角,继续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包租婆就要有分量,不然哪来的气势呢。”说完,风和银弯相视一笑,咬下一口蛋糕。
我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只不过是吃太好了所以长胖了一点点而已。”
风继续以她哲学老师的身份用一个充满了哲学感的笑容对我说:“不用加重而已两个字,我们都知道你是在说反话逗我们开心呢,呵呵呵呵真好笑。”
我对风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以至于翻的有点头晕,毕竟年纪大了,但我还是非常有气势的吼道:“老娘当年可是用暗器的!怎么的也是身轻如燕的好吗!只不过现在……”我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住嘴,但似乎还是晚一步……
果然,一向以冷静著名的风迅速炸了毛:“暗器!你还好意思说暗器!当时让你用长剑你不肯,非要用什么毒针!差点害死我好嘛!让你当时……”
我看着这个炸了毛的哲学教授和在一旁对我比“真主保佑你”手势的服装设计师,再想起当年那场战役,不禁哀叹了起来……
当时跟大风被吕布从门外扔出去后,我们都迅速的进入了自我保护模式,不是因为外面还有敌人在等着我们,而是因为现在外面的环境恶化的实在太厉害了。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色全都是那种土黄色,那种毫无生机,只能感到荒凉难过的颜色,太阳也因为大气中排放了太多有害气体(其中大部分是深灰色的气体),从而只能透过非常微弱的光芒,现在每个人的家里都安装了空气净化器,如果要上街的话,就一定要穿戴整套的防护服,背上氧气罐,否则根本无法呼吸,现在空气中的氧气已经非常少了,而且颗粒物非常多,人们不可能正常呼吸。不过上街的人也很少,一是因为穿戴整套防护服太麻烦,而且那一套衣服非常昂贵,甚至还有许多家庭承担不起,二是现在街上什么都没有。工作、上学全部都在家中进行,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在网上购买,由无人机将东西送到人们家里。更何况由于大自然环境急剧恶化,各种自然灾害也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沙尘暴、洪水、泥石流等等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甚至可以在吃饭时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哎哟这次洪水挺小的呀,才淹到膝盖。”整个世界都是如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世界已经快被摧毁了,几乎所有人现在都是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生活着。
回到基地,我把保护模式解除,向风神天女吼道:“你看到没有,世界都被吕布搞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能杀他?要不是你挡住我,在葵花公主让我们法力失效前,吕布就已经死了好吗?!”
风神天女没有说话,她像往常一样换上便装,然后去卫生间洗手,顺便洗脸,整个过程,她数次穿过大厅,却看都不看一直站在大厅中央有气没处发的我,也丝毫不理会我带着满腔愤恨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在她削完一个苹果后,她终于正眼瞧了 我:“我说,你不觉得我们俩拿错剧本了吗?”
我跟她当了这么久的朋友,她说的话我自然最清楚不过了,她的意思是往常一发现队友出错,就回家开骂的人是她,而我则一般都比较安静,不爱吵架。而今天却完全反了过来。我眼神柔和下来,绷不住的轻笑了出来,我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尽量严肃的问她:“喂,说话呀,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反常的拦住我!要知道一般威胁人这种事都是你来做的哎!”
大风把削好的苹果向我抛来,我精确的接住后咬了一口,但眼睛依旧看向她的方向,大风见我一直看着她,只好开口说道:“我说过是因为我不想杀人了。”
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艰难地开口道:“唔……问题在于,你没发现我们俩根本没杀到多少人么?也就是与天兔的那场战争杀了几个小神仙,而且还是小鹦鹉……哦不,吕布杀的。那也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打造成的好吗?”
她把玩着刚刚削苹果的那把小刀:“其实不止,现在天使姐姐她们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全部都被吕布抓走了,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也就他一句话的事。现在外面的环境恶化成这样,以前天天新闻上都有说今天死多少人,现在都已经不说了,因为根本统计不过来,每一个家里的净化装置也随时可能会崩溃。”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那些人就算是死也是吕布造成的,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呀。”
她继续低着头把玩着已经被她擦干净的小刀,我也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小刀,她忽然叹了口气,抬起头对我说:“其实,如果再往前追究的话,我们之所以会遇见吕布,归根结底是因为震龙那一仗中我没有保护好小花,让她被震龙撞的魂飞魄散。如果她没有被撞,那我们也不会遇上小鹦鹉并让他跟在身边,而是可以趁他能力相对较弱的时候直接把他打败,那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当然,这些事情的主要原因都在我,跟你没关系。”
她一向要强的眼神中透出的那一种悲伤情绪让我的心仿佛突然之间抽搐了一下,于是我挤到她旁边去,捉住她的手:“别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俩之间没什么谁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坚定的对她说:“天塌下来我也会跟你一起扛。”
她抿了抿嘴,把手抽出来,我看着她这个动作,表面依旧保持镇定,而内心却乱成了一团麻——她以前总会反过来握住我的手。她突然开口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把小花救出来之后的事?”
我一下子对这个问题丝毫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之后的事?救出小花后……额……打道种因?不然是什么?”
“怎么把这个世界恢复原状?”她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救出小花就能恢复这个世界了吗?就算恢复了,多年以后人们又要怎么向子子孙孙们解释这个时期的混乱?小行星撞地球吗?”
“但不管怎样葵花公主一定是要救出来的!而且你不是也把那最后一块干净的土壤给她了吗?说不定她能恢复记忆呢!”我激动的站起身来。
她也站了起来,眉头微皱的看着我,却以轻松的语调说:“能恢复记忆那自然再好不过了,问题在于,就凭那一块土壤她应该只能恢复她还不认识我们的那段记忆,对我们从实质上没有帮助,不过无所谓,她把小刀抛向空中,下落时刚好直直的插在水果盘里的一个梨子上,她的目光随小刀在梨子上后又投回到我的脸上,轻笑了一下:”救就救好了。“说完她便走向自己房间,正要关门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哦,对了,下次去的时候可不能用魔决了,公平起见,我们也不能用什么枪之类的现代武器,不过好在虽然到时候不给用魔法,但现在可以用法力让自己的武功迅速提升……哦对了,武器我决定用长剑,你也一起吗?”
“不。”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不想跟她用一样的武器,“银针,我用银针!带毒的那种!”
她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一耸肩:“随你吧。”
我看着她关上门,紧接着便听见了“咔嗒”的锁门声。我站着愣了几十秒,又一下子跌回沙发。我感到害怕,是的,害怕与恐惧仿佛包围了我,于是,我在这个夏天中一个冷气弥漫的客厅里默默的拉过一张毯子将自己包围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恐惧来源于我曾经那个最好的朋友——风神天女的变化。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一个责任心很强,大部分时间都很冷静很沉稳的人。她很执着,有时候甚至有点钻牛角尖,只要是她认为对的事她就会一直做下去,常常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但现在我似乎……已经不认识她了,我一直以来深信不疑我对她的了解,但现在她完全就像另一个人一样,有时候我都不敢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大风。
不管怎样,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变了。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呢?一直以来都是遥不可及的胜利?吕布化身为小鹦鹉潜伏那么久她却没有发现?或者是她在成长的过程中自己发生的变化?可能性很多但并没有一个完全贴切,我敲敲自己的头,决定还是先不想了。当务之急是练好武功救出小花,刚刚脱口而出的带毒银针我并不了解,也就是之前看过的几本武侠小说里有简略描写,看来只能用法力迅速提升了。
第二天,我和风神天女商量后决定第五天再次出发,因为小花一天不救出来便会多一份危险,所以我们只能抓紧有限的时间练功。不过好在之前使用魔法有一些武功的底子,再加上法力的辅助,练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三天后,我已经可以将毒针轻松射入静止的目标中,而风神天女之前的魔法武器就是冰剑,练起来更是称心应手。不过不同的是,之前使用魔法剑她多少加入了一些多余成分,只是单纯为了好看而增加的,但现在她的剑术真的是又快又狠,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看来我也要继续努力才行了。
只是风神天女也有提出过练习一些配合性的招数,但我以“只要够默契就不需要真练什么招数”搪塞了过去,其实我并没有觉得现在的她跟我有多默契,我只是害怕跟她呆在一起,害怕看到她那双多了微笑却总是显得很无所谓的眼睛。
第五天,我很早就起床了,但却在穿戴整齐后一直坐在床边直到她敲开了我的门。
看到我一直坐在床边,她不禁稍稍皱起了眉头:“起这么早就为了坐在床边发呆?”
“我……那个……”我一时语塞,因为我的毒针现在还无法准确射出移动的目标中,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正确率,但吕布是不可能乖乖站在那里让我射的,所以心里总是会没底。
“啊,我知道了。”她又用那种我所害怕、厌恶的微笑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武功还没练好对吧?”
“才不呢!”我脱口而出,因为我不想让她瞧不起我,就这样,我带上了一大捆银针跟风神天女来到了吕布门口。
我们俩撑着防护罩站在吕布的大门前,静默了一分钟后,我开口道:“所以我们还要像上次一样引起他们注意吗?”我的声音有点颤颤的。
风神天女干笑两声:“应该…….应该不用了吧,哈哈。”我松了一口气,上次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里面好久都没动静,我跟她又是叫又是骂又是做鬼脸,还跳了一段极其匪夷所思的舞蹈,就差没跳二人转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在跳大神呢……这件事情绝对可以记入风神天女历史上最丢人的事情之一,我偷偷扭过头去看她,果然,她脸已经在黑色和青色中迅速变化了。风神天女转头一瞪我:“看什么看!那段形似夏威夷热带舞和非洲土著舞的结合再加上芭蕾元素的舞蹈可是你编的!”
我“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也亏得她能把那所有的舞蹈元素都说出来,我觉得那个出口成章又毒舌的大风仿佛又回来了。于是我主动往她那边靠了靠,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等会有啥作战计划不?”
刚说完门就开了,出来了两个上次看到的军队里的小兵,他们一副标准的酒店迎宾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请我们进去,大风用一个幅度不大但却极其精准的白眼对我说:“早点问是会要了你的命不?”说完她便拉着我走了进去。
走进去5米左右后,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同时通道两边高墙上的白色灯光也一下亮了起来,大风用挑起的眉毛说道:“哟,吕布这地方还挺高科技。”
我正想开口问战术,结果嘴才张了一半,大风立刻用一个锋利的目光制止了我,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向后一斜。我微微侧头一看,原来那两个小兵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死死地瞪着我们。我停下来微笑地看着它们,果然它们都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迅速冷下表情:“偷窥狂啊?你们是没看过美女是不?”说完,我以一个非常搞笑的动作撩了一下头发。它们俩赶紧捂住嘴低下头压抑住笑声,就在这时,大风迅速在我放在背后的手上放了一个纸团。我“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同时我打开了那个纸团,上面写着:我主攻吕布,你对付小兵,必要时给我辅助。我也一挑眉“说”道:“没问题哒,包在我身上好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用眼神讨论战术,到了上次的地方后,我刚想推门进去,风神天女一把拦住我。她将右手伸出来五指微曲,五个指尖发出冰蓝色的光。
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问”她:“你脑子没事吧?还没进门吧,你就用造冰术干嘛?想把里面冻起来嘛!”
大风用全身的漠然和鄙夷的目光“告诉”我:“你没发现我们可以用魔法么……总之,进去之后小心点。”说罢便推开了门。
我们同时看见了50米之外坐在那形似乡村版龙椅上的吕布和他旁边的小花。吕布开口道:“你们又来了啊?”然而在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他又接口道:“你们可以用法力哟!”
我立刻发了两拨毒针过去,结果刚在空中飞到一半时,大风手指上的光芒便熄灭了,葵花公主消除法力了,吕布猖狂的大笑:“哈哈哈,没办法了吧,毒针消失了吧?唉?啊!”吕布在看清第二波毒针时,它们只有3米左右的距离了,在这个时间内他无法跳起来也无法拿出武器挡住,只好狼狈的滚下了乡村版龙椅才勉强躲过了那些针。
我抿起嘴笑了笑,说道:“又没说全用魔法对吧?我只有第一拨毒针是用魔法变得哦,第二拨可是货真价实的毒针呢。”说完,我和大风同时嘴角上扬的击了个掌。
吕布缓缓地站起来,开口道:“很好嘛,看来还是低估你们了……”我们仿佛听出吕布的声音中有一种强压着的怒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大风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小心一点,吕布估计是被你刺激到了,他心理承受能力也真是够差的啊。”我也小声回道:“同意,不过你等会儿主攻他,你才要小心。”
而就在我们互相顶住的那段时间里,吕布也正在积蓄力量,他是在靠仇恨和恐惧在积蓄,不知怎么的,他从龙椅上滚落的那一刻,想起了三国时期,他活着的时期,也同样是他死的十七,是他曾经留恋的时期,也同样是他现在所憎恨的时期。他想起了他救过但最后却成了杀害他的人之一的刘备,他想起了曾经他想效忠最后却听了刘备谗言害的自己惨死的曹操,他正想起了自己真心爱过但最后却串在了整个阴谋的貂蝉。当他想起这些人的时候,心中除了浓浓的仇恨之外,甚至还多了一丝恐惧。他恐惧这些人,恐惧三国时期,每一个时期。所以,吕布对这个世界最纯粹的感情不是恨,而是怕。他怕这个世界的黑暗,他怕这个世界的混乱,怕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唯利是图的人,所以他才想把整个世界摧毁。而他要新建立的世界,不过是充满了和平与安详的地方啊!所以我没有错,错的是全世界!
只见吕布突然之间提起方天画戟便朝向我们冲来,嘴里也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我一下被吓得有些发懵,大风用胳膊碰碰我,给了我一个可靠的眼神,我回过神来,抽出银针做好准备。
我俩并肩站在一起,就在吕布离我们不到两米的时机,双双一个漂亮的侧身躲了过去。我回头一看,吕布直刺失败后,又迅速调转方向向我刺来,我心里大呼不好,手中却摸出毒针,向吕布射去,我左手甩出五根银针,刚好自上而下,从颈部到腹部。吕布若是不躲,这针必将全部刺中,那么几分钟内他必死无疑,只不过这针射的太直,只需侧身一躲就可轻松闪过。但奇怪的是,吕布并没有闪躲,而是继续向我冲来,他这是不要命了吗?突然之间,吕布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听到背后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气,随即那针便改变了方向,一下子牢牢地钉在一旁的墙上,想必一定是葵花公主干的了,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有属性就是好啊!”
我回头去看葵花公主,原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低着头,把整张脸浸在黑暗里,但她现在竟极其反常的抬起头盯着我。那种认真的表情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把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看透似的。但她的神情也不像是认识我的样子,毕竟我是在她昏倒之后才出现的。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我,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浑身打起了一阵寒战。忽然听到大风的声音:“你发什么呆啊?”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兵器相碰的声音。我把头转回来,吕布正高高的举起方天画戟向我刺来,不过他的眼神并不像刚才那样吓人,而是换上了他平时看我们的那种带点讽刺的嘲笑,只是好像正多了一丝疑惑,而挡在他和我之间的是拿剑挡住的大风,所以刚刚应该是她救了我,大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一吐舌头,讨好的笑了笑,然后迅速的闪躲。
大风的力气肯定是没有吕布大的,于是在我闪开后便迅速用剑向吕布的方天画戟用力一压,借力跳了起来,但吕布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直接伸手去够大风,眼看吕布就要抓住大风的脚踝,我赶紧一拨毒针射向他抓大风的手,他一惊,手便缩了回来,大风成功逃脱了,我一咧嘴角便又想起了战斗。
原以为吕布会派出一些小兵来辅助他一起战斗,但并没有小兵的出现,也就是原计划中我的主要任务就不存在的,便一心一意的去辅助大风。再看看那边正与吕布纠缠在一起的大风,虽然能勉强应付但明显处于下风。即使她前几天用魔法辅助又有基础,武功像开挂一样的上升,但毕竟吕布或活着的时候就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又化作魂魄在天地间游荡了几千年,又曾经武试,再怎么样大风也没有理由胜过吕布。这时我不经有点埋怨自己:要当时选了和大风一样的长剑,我现在肯定是能帮上忙的。但奈何我选了毒针,所以只好看着他们呢在打,在多余的时机给大风帮助。其实我选毒针到现在为止唯一确定的瞄准一个正在动的目标还是有些困难,再加上还和吕布靠的很近,所以我也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保证毒针不射到大风的身子。不过我的毒针的确还有些效果,至少到现在为止大风还没受伤,就连一道小的擦伤也没有,我又无意间向葵花公主那儿看了一眼,发现她仍没有低头,而是转移了目标,一直盯着大风,依旧像看我那样看的十分仔细,不过眼神好像柔和了一些,我不禁愤愤的想:这个葵花公主真是的,当时一直坚持要来救你的是我唉,大风可是提议过干脆不救的好嘛!凭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犀利,看大风的就那么柔和!太不公平了!我又看向正在激战的两人,发现形势非常不利,吕布已经把大风逼到了角落处,正要刺向大风,我一急,随手向那里射了三根针,但射出后的0.1秒,我就发现我射的方向偏了,针最后应该会射在吕布的膝盖之间,伤不了他。
大风突然瞅住机会,向上一跳,想躲过去,但可能是体力不支的缘故,她跳的并不高。再加上吕布也对我们这招了如指掌,于是也一跃而起,大喝一声,就要在半空中刺向大风!我大呼不好,正要发针时,大风突然向下俯冲,直接从吕布的身下穿了过去。我刚松了一口气,猛然间想起来:针!
我赶紧对着大风喊道:“喂!针啊!针!小心!”大风眨眨眼睛,一副并没有明白的样子,然而就在这时,那三根毒针就正正的射在半跪着的大风的胸口。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那针的毒性是极强的,更何况是三根!几分钟内大风肯定就没气了啊!我的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心中的愧疚和难过几乎要把我淹没了。如果我当时没有跟大风赌气,我就不会用毒针了!都是我这该死的多疑性格害死了大风啊!我看着离我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大风,缓缓地把胸口的针拔出来,绝望和内疚想我的头中涌来,使得我头痛欲裂,我终于忍受不了,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不要啊!”
吕布也落地站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估计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威胁和对手就这样死了。
我看着大风慢慢的俯下身去,似乎一点一点地丧失了生命的气息,我的腿再也无法支撑,干脆就“扑通”一声的跪下了,混混沌沌的脑袋里浮现出我跟大风在一起的场景,我们在成为仙女之前就天天在一起玩,我们在一起过家家,披上床单想象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我们互相穿对方的裙子,用大人的化妆品装模作样的给对方化妆,两个人都像大花猫一样还一起挽着手,自以为美美的出去到处显摆。后来我们知道自己的仙女身份,就一起并肩作战,我的法力刚开始非常弱,便每天深夜自己练习,后来大风知道了,就一直陪着我,我练习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看书,在我一直练不好的时候指点我,而大风是从小到大都喜欢睡懒觉的,天天也都很辛苦,经常陪我陪到困得不行,就一次次去用冷水拍脸,我劝她早些睡,不用陪我,她总是对我翻白眼说:“我才不是陪你,是自己想看书。”在我练到关卡处时,却比我还紧张。她的嘴永远很硬,但心里却特别软。再后来我法力变强了,我们便真正的一起上战场,她总是会护着我,有什么危险的事都是自己来做。我们俩也有过争吵,但无论吵得多厉害,最终我们总能和好。我也曾发过誓,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她、讨厌她、怀疑她,我也一定会站在她那边。而前段时间,大风因为压力大而变了性格,我竟然就开始怀疑她,甚至是抵触她,最终,还害死了她……
我双手捂着脸,之前还只是小声哭泣,最后干脆嚎啕大哭,我哭着哭着感觉好像有人向我走来,应该是吕布吧,但我一点都不在乎,大风被我害死了,我本来就不想活了。要杀要剐随便他好了。
“喂,你哭个鬼啊,我还没死呢!”大风的声音响起,我错愕的抬起头。果然,活生生的大风就站在我面前。
我一下跳了起来:“你……你不应该死了吗?”
大风对我翻个白眼:“你才该死!你三根针刚好扎到我戴的玉上面了,我一拔针玉就碎了,你在那边死叫估计是没听见。”
“那……那你干嘛要俯下身去?”
“捡玉啊!白痴啊你!”大风对着我伸出手掌,几块玉的碎片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我松了一口气,刚想抱着大风撒个娇,却一下被大风寒冷的足以让最胖的北极熊抱着胳膊打寒战的眼神给吓了回去。我赶紧闭上眼睛,感觉好像暖活了一点后,我深吸一口气,“砰”的睁开眼睛瞪着大风,但是三秒之后,我还是很有骨气的放弃了……紧接着,我又听见大风的声音:“这块玉我戴了五年。”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是要发飙的节奏么……
大风刚想继续开口,吕布那儿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让我们火大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吕布笑得又是弯腰又是拍腿的,就差没笑的昏过去了。大风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吕布那边的笑声并没有停,但中间很明显的多了一个颤音。不过吕布毕竟活了几千年,总体来说比较淡定,即使面对大风这样杀人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场,也比较争气的淡定着。(起码是表面上比较淡定),吕布又较为尴尬的笑了几声,然后出声道:“我说你们今天是合伙给我演了一出话剧吗?很好很精彩。”说完还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
“好到足以让你放了小花么?”大风依旧冷冰冰的语气问道,不过听起来倒是像极了一个陈述句。
“当然……”吕布满脸笑容,“不行,要不你们再演一个更滑稽的,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你那无聊而喜剧化的想法,不过也只是考虑一下而已,同样是什么都不可能的哦。”
我旁边的大风微微一笑(其实也就是稍微咧开一点嘴角),随后她直接拿出剑“咻”的向吕布辞去,同时我的迅速的抽出针向吕布的上方射去,这是为了防止吕布跃起来躲过大风,果然吕布发现上方有针后便没有上跃,而是选择了提起方天画戟,直直的向风神天女刺去,我赶紧转移阵地,跑到估计吕布和风神天女相遇的左方五米处,我刚跑到,大风和吕布的武器便发出了乒乓的声音,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往吕布的脸颊处发射些毒针,却发现大风只是用剑与方天画戟稍微擦了一下,然后便直接后仰,从吕布的下面眦了过去。我一下子被惊呆了:直接从对方的胯下钻过去,可是古人认为的一种很丢脸很受辱的做法啊!事实上就算在现代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更何况大风还是个女的啊!
吕布也明显是被惊呆了,难得的愣了两秒钟,而就在这两秒钟内,大风已经非常果断的从背后拿剑抵住了吕布的脖子,我也赶紧冲到吕布前面拿出三根毒针用手捏着对着吕布的脖子。
那么现在形势很明显了:我们胜利了。
还没等吕布开口说些什么。我便开口道:“那个……大风啊……,你刚刚实在是太……英勇了。”
半晌,和我隔着一个吕布,所以看不见对方脸的大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呵呵。”然后把剑拿的离吕布的脖子又近了些:“现在能放人了么?”
吕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以。”但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大风依旧没有把剑撤走。吕布耸耸肩:“你的步子比我小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划到我的。”他把目光转向我:“你不是有毒针么?你押着我吧,中毒死可比直接拿剑杀掉要难受多了。”听完这话,大风的剑才慢慢撤下来。
然而就在剑被撤掉的那一刻,吕布直接反手挑掉了大风手上的剑,顺便用力踢了我一脚,没来得及反应,我一下子被踢的眼冒金星,痛到又一次跪在地下。要是有法力的话,这种普通的踢一脚什么的用治疗的法术一下就好了,只可惜……我再一次的看向葵花公主,她又把头地下去了,恢复成了上一次打仗时的模样。也不知道上一次给她的泥土有没有用,这丫头就不能争点气想起些什么吗?此时,大风的剑已经被吕布挑到了十米开外,而吕布的方天画戟正对着大风的脖子。
大风一副怒火丛生的样子:“吕布你无耻!明明我们已经胜利了!”
而吕布则笑呵呵的笑着:“啊哟,兵不厌诈啊,至少现在是我处在上风哦。”
“你……”吕布打断了大风,“你最好还是把你的朋友先扶起来比较好。”
大风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跑过来扶起我,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因为现在我连吸气呼气都很困难。大风看着我叹了口气:“要不先回去?”我点点头。
大风转向吕布:“我们认输,让我们恢复法力。”吕布笑眯眯的说:“那万一你们攻击我怎么办?”
“我们没你那么不守信用。”
吕布让葵花公主恢复我们的法力,大风治好了我的伤后,和我一起回了家。
大风“砰”的把大门甩上,眼神放空,右手微微抬起向着沙发的方向:“坐上去。”
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走向沙发的时候偷偷抬头瞅了一眼大风,发现她的脸上毫无表情。我吓得不敢坐,仿佛那沙发里的填充物不是海绵而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事实上,我也毫不怀疑大风会真的这么做……
她见我半天没反应,便抬起头对上我惊恐万分的眼神。她的目光从上至下扫了我一遍,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静静的看着我。我的心理防线就愉快的垮掉了……碎成渣的那种……只好后退两步,把手放在腿上,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沙发上。
大风也以非常放松的姿态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微微的笑了笑。明明是一抹很普通很完美的笑容,角度恰好的上扬嘴角,露出一点点的洁白牙齿,笑着的眼睛眯成一条很大的曲线,但我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此时,她开口道:“让我们来谈谈我那块碎掉的玉怎么样?”果然最怕的还是来了吗?我从我那边的沙发转移到了她坐着的沙发,乖乖的把头枕在大风的腿上,开口道:“我错了……你可以拿走我的任何东西除了我的零食……”我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哀求道。
“噗哈哈”我仿佛听到大风的笑声?什么鬼?我疑惑的抬起头,果然看见大风捂着脸笑的浑身抽搐,就差没在沙发上打滚了。我迅速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冷若冰霜而现在却笑的直不起腰来的神奇女子,根本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也没明白她干嘛要突然笑。
大风足足笑了五分钟后才擦干笑出来的眼泪,尽量淡定的问我:“你刚刚是不是感觉我的气场特别强大特别压抑?”
我连连点头:“刚刚吓死我了,你真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啊。”
“这就对了!”大风得意洋洋的介绍道:“我最近正在修炼一种可以强化气场的法术,刚好一回来就试试了一下,果然很给力啊!”
“纳尼?”我真是有一种要炸毛的冲动,“我拜托你一进门把我吓的要死就为了这个实验?!你抽疯了吧!”
被我痛骂的某人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很有意义的啊。”
“太过分了!欺骗我感情!你……”我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向我涌来,我不服气的说:“你别想我运用这种法术!我告诉你没用的!”我还特别勇敢地抬起了头对上了大风的视线,结果当我看见她那种漠然中透着不屑和鄙夷的眼神时,我承认我又被击垮了……
大风告诉我,她修炼的这种法术强大到一定程度时,不用法术也可以使用,刚好可以用来对付吕布,多少是能起一点作用的,毕竟像上次战役那样从对方胯下钻过去的经历她真的是不想再有了。
我跟大风提出我也想学,但却立刻被残忍的拒绝了……大风说我不太适合这种法术,因为修炼这种法术必须要放出过较强的气场才有资格修炼,而我根本没资格。不过大风还是给我找了事做:她让我去换武器,也就是练长剑。这次我可不敢跟她顶嘴了,乖乖地去换了兵器练习,因为大风这次可没有玉能挡暗器了。
这天,我和大风正在练功房里练习,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由于修炼魔法的缘故,我们你的听觉的视觉都变得很好,所以隔着那么多道门也依旧能听见那轻微的敲门声。不过奇怪的是这敲门声比一般人的声音轻,就好像对我们有十足的把握能听见一样,由此便可以推出那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没有魔法的人类。
我和大风对望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吕布找上门来了。她悄悄地对我说:“等会儿你拿着剑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我去开门的同时强化了气场,OK?
我皱着眉头问她:“你的法术已经可以不用魔法了!万一吕布把葵花公主带出来呢?”
大风弹了一下我的头:“你是不是傻啊?小花出来后不就能见到外界东西了嘛!吕布怎么可能带着她过来。”她把手放下,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不过把他那阵军队带出来倒是极有可能的,总之小心点。
我走到门口时,刚好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对大风点了点头,她便走到门前闭上了眼睛,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我顿时感到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大风瞅了我一眼,但我却因为她强大的气场而头都无法抬起。我只好低低的对她说:“大风,我就不用了吧?”
话音刚落,我感觉那股压抑的气场顿时弱了下去,但看大风的样子便知道她还在用那个法术,她单手握住了门的把手,然后猛地打开门,再随着门的打开一起向后退,而我则非常果断的提起剑向门外那刺去,果然,门外那个,在大风的气场下连手中的鞭子都紧张压抑无法成功,等等,鞭子?
我抬起头向门外那人看去;”星队长!星队长!”
星队长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想大风应该已经彻底把气场解除了。星队长抬起头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我回来啦,想我了不?”
“哇塞,真的是你啊大星!”我高兴的手舞足蹈,赶紧把她迎进来:“那啥,额……你要喝什么?”可乐雪碧芬达西瓜汁?”我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变出了一堆饮料,只见星队长并没有要动的意思,我有些手足无措:“那……要不要来点水果什么的?苹果?梨子?水蜜桃?”我正要继续变,星队长赶紧把我拦住:“别别别,我只是不渴而已。”“哦,这样啊。”我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两人便都不再讲话,冷场了十几秒后,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于是我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类似于“你最近还好吗?”、“你最近在干嘛?”的套话。但是队长却比我抢先了一步:“话说……大风在哪?”
我顿时想起了以前我们误会星队长最终将她赶出家门的事,一下子张大了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确定我该不该让门背后的大风出来见星队长,更不敢肯定大风和星队长会不会当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毕竟她俩之前就有点矛盾,大风现在又把气场修炼的那么好,别说一半人了,就算是有着几千年修为的老神仙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是星队长也离开那么久了,法力也不知如何了,我用剑刺她时,虽然因为大风的气场,她的鞭子没有卷到我的剑,便通过她的手法和力度可以看出她的熟练度,那她俩打起来了我究竟帮誰呢?站一旁看着谁也不帮不太好吧……其实如果大风对着星队长诚恳的道歉,这事应该就解决了,但让大风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呢,何况还是诚恳的道歉,光想想那个画面就已经够恐怖了……
“星队长,”我正在纠结等她俩撕起来后我该帮谁时,身后却传来了大风的声音:“对不起。”我一下子愣在那里,张口结舌,动作僵硬的转过身去,看见大风正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与星队长对视着,而星队长也是一脸错愕的望着大风,不时正向我投来几个交杂着疑惑和惊恐的目光。就这样,我瞪着大风,大风看着大星,大星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游走。这种诡异的场面保持了一分钟左右后,身为旁观者的我和身为被道歉者的大星都被这压抑的氛围搞的喘不过气来,而道歉的大风却一直极其淡定的站在那儿。
见我们都没反应,大风微微叹了一口气,后退两步,一个90度鞠躬:“对不起,请原谅。”
大星和我一下子有如晴空霹雳,我仿佛都能听见头发中响起的噼里啪啦的静电声。大星一点点地挪到我身边,悄声问道:“你说……我们会遭天谴么?……”
我叹了口气:“我们找个时间去烧烧香好了……”
话音刚落,大风突然直起腰来,一脸笑容明媚:“好啦,我们吃饭去吧。”
我和大星同时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的大风比较好。大星和我对望一眼,我便明白大星已经原谅了我们,并且又回归了我们的队伍。
(现代)
“不过话又说回来。”吃不到蛋糕的我拿起一颗削好的苹果啃了起来,“当时你那句道歉还真是把我和银弯吓得不轻,是吧?”
银弯咽下最后一块蛋糕,拿出一张纸巾擦着手:“是的呢,当时我回基地之前一直想着一定要让你们俩好好道歉,结果看到你那么小心而又热情的样子,一下子火气就没了呢。”她又看向风,“不过你是如何做到道个歉都把我这个接受道歉的人吓成那样的呢?太厉害了啦!”
风还在那细嚼慢咽着蛋糕:“我用了增强气场的魔法。”
“什么?!”我差点把满嘴的苹果喷出来,“你道个歉还增强气场?!有没有搞错啊你!也就是说你当时根本没有好好道歉嘛!银弯,打她!”
“南客,你先把你嘴里的苹果给我咽下去。”风淡定的继续说着,“三分钟内,把你刚喷出来的苹果沫擦干净,否则我就拿你几套房产证去擦。”
“你!”我悲愤的欲言又止,因为她真的做得出来,我已经不止一次拦下她手里被我藏到各个地方的房产证了,只好灰溜溜地跑进屋子里去找抹布,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限时三分钟,也太没良心了,等会儿在你的饭里放芥末!”
在我身后,大风和大星依旧在愉快的交谈着。
大风吃完蛋糕后,呷了一口最喜欢的碧螺春,皱着眉头跟银弯说:“你看看南客都多大年纪了还那么喜欢吵,而且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她下个月就66了!66!她竟然还是无法接受茶的味道!花茶都不行!天天喝什么碳酸饮料,你看看她那样呀!”
银弯放下手里的玫瑰花茶:“我们三个中也只有你是真喜欢喝茶了,我到现在也是只能喝花茶,其他的都嫌苦……不过说起来,南客还比你大了两个月呢。”
大风一撇嘴:“她哪里有点比我大的样子呀!之前上学的时候我们俩总是在一个班,我那时虽然仙女的资格老,但从小也是被娇生惯养大的,所以一直被父母采取放养模式的她就经常招呼我,本科毕业后,我攻读硕士博士,然后便留校成了大学老师。但南客本科毕业后就一直在搞那几套房子,一部分租出去,另一部分则高价售出,再低价买进其他一些房子,就这样财富越积越多。那时我正在大学工作,银弯就送了我一套离大学比较近的房子给我,一百六十多平米,对一般人来说算大的,但对于银弯那些别墅区的豪宅来说它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她却天天借着什么要我还人情的借口跑来我家蹭饭,搞的我每天工作累得要死,晚上回家还要给她做饭!一直到现在,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她看看一旁捂着嘴偷笑的银弯说:“还是你比较让人省心呢,一直都挺听话的,现在想起来,当时误会你对你那么不好的确是不好意思了。”说着,风还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银弯宽容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啦,其实想想看,那时我们身经百战,还到处穿越,但其实我们也才14岁呢,多好的年龄啊!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还可以穿好看的裙子。去年我设计的初夏系列就是专门为14岁左右的女孩子设计的。有好多童星都穿的呢!还有一个女明星都25岁了却穿着‘初夏系列’的衣服去新闻发布会,幸亏那一套都是我给她搭配的,不然真要闹笑话呢!”
拿着抹布出来的我用手拎住其中一个小角,一扭一扭的走出来:“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美美的紫薇格格?”
风斜了一眼我:“你小心别把腰闪了,容嬷嬷。”
“什么?”我一脸崩溃:“你们浑身上下哪只眼睛看见我像容嬷嬷!哪里像了!”
风头都没抬的问道:“我浑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而且……”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的银弯马上接口道:“你哪儿都像。”说完,她还击了个掌。
我一脸鄙夷的问她俩:“最后一战的时候也没见你们那么默契啊?”
她俩继续异口同声的说:“我们那时候也很默契。”
(过去)
我们三个拿着各自的兵器站在吕布面前,眼神出奇的冷静和从容。
吕布看着我们,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哟,你们三个这次齐了哈。”
(下接另一本手稿)
大风毫不逊色的报以微笑,眼睛里放射出自信而伶俐的光芒:“是啊,三个凑齐了,我们也就好安心下手了。”
“哈哈哈……”吕布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安心下手,还真好意思讲哎,前两次被我虐的要死要活的手下败将也好意思前来挑衅?真是佩服你们的厚脸皮。”
我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与大风相似的表情看着吕布,不过还带了一丝嘲讽:“那是因为我们当时是两个人,现在呢,三个!三英战吕布听过没?那一战最后啊,刘关张可算是错了,可惜了,吕布白白当了他们的垫脚石呢。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就是吕布呢,真是不好意思啦。”
吕布没说话,但眼神瞬间冷却了下来,不再有狂妄的笑意,而是变成了冰冷的注视。我想我应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当时他竟然不得不要求主动停战。虽然对方是三个人,但他当时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啊!这次的被动停战使对方军队士气大增,自己虽然表面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内心总归是有点隔应的。我们发现吕布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甚至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我和星队长的眼神变得有些犹豫,拼命保持着的微笑也很明显能看出嘴角的抽搐。
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清凉的声音冒了出来:“而且这个吕布啊,最终竟然还被他救过的刘备给害了,真是够悲壮的啊。”我和星队长一脸诧异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大风:知道她承受能力强,但也不至于一点事都没有吧?
刹那间,我和星队长身上的那股压力一下子便消散了,星队长吐出一口气,把头侧向我小声问道:“是大风开启了气场嘛?”
“是的。”我点点头继续说,“不过按道理来说,她修炼的气场只是有压迫性,我们俩突然轻松应该是她加入了温和的气场。也就是说,她一个人在同时发散两种不同的气场。”
“啊?”星队长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儿:“那大风的气场会不会斗不过吕布?”
“如果说大风一直向现在这样同时发散两种气场,打不过是必然的。”我看了看依旧仰头微笑的大风,更加小声的对星队长说:“从实力上来说,大风身经百战,她战役生涯的开始到现在,她几乎一直是以冷静从容而闻名的。无论是誰,只要跟她在一方就一定会很自然的听她指挥布局。再加上前段时间,她修炼方面的魔法,气场自然是很强大的。而吕布在他那个时代可是天下第一,就算战败过,也是天下第一啊。天天身处刀山火海,再加上化作冤魂在世间激荡了足足数千年,虽然没有刻意修炼过,但气场可谓是浑然天成,收放自如。相比较而言,两人的实力其实差不了太多,如果非要分个胜负的话,大风明显处于劣势。那么本来就处于下风,再一心二用输掉是迟早的事。”
听完最后一句话,星队长有些着急了:“那我现在去让大风把给我们特设的温和气场取消,好好跟吕布对抗。”说完就要去喊大风。
我一把拉住她:“别别别,散发气场的时候必须要心思足够冷静,做到心无旁骛才行,你现在一打扰她,她的气场肯定很容易乱,在吕布面前肯定秒输好吗?大风如果真的撑不住了会自己直接停止,对我们的保护,所以我们只要做好准备就可以了。”
吕布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面色冷峻的看着大风,随即一步一步走下高台,缓缓向大风走来。而大风也面带微笑,迎着吕布的目光走去,我和星队长帮不上什么忙,但考虑到如果距离太远的话,怕大风要耗度太多精力,便跟着一起走。
当双方距离不到3米的时候,大风停下了脚步,同时,我和星队长一下子感到不再轻松了,我们知道是大风解除了对我们的保护。我握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心里也莫名感到一种慌张。而比刚刚还要严峻的是,我们现在离吕布太近而又加上大风两种气场相互叠加,散发不出气场的我们便感觉有两种强大的气场同时向我们涌来,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脸部肌肉已经开始抽搐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我扭头看星队长,她的情况也不必我好到哪里去。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大风之前对我们说的话:“这气场其实可以理解为一种心理战术,从眼神、表情、动作等各个方面去击败对方,突破对方的心理战线从而让对方感到不安、恐惧、慌张,它是存在于无形之间的武器,而它的威力其实取决于每个人的心理素质。心理素质强的人和心理素质差的人相比,自然是前者在面对气场时会感到比较淡定从容,而同样因为它是无形的,所以你面对气场时感到的恐惧其实都来源于你的心里,是你自己逼着自己在害怕,在退缩。”
我双手紧握着剑,鼓起勇气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努力驱逐着心中的恐慌,渐渐的,我能够平稳的呼吸了,脸部肌肉也不再抽搐,但那股无形的压力依然存在,因为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她们俩的气场终归还是太强大了,何况还是两重。
一旁的大星似乎也掌握了方法,脸色就之前来看已经好了很多,我经过调整已勉强可以说话,我小声的问星队长:“要不等会儿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去偷袭吕布吧?虽然现在我们还在气场的压迫下,但总归是两个人,只要能给大风帮上忙就可以啊。”
星队长微皱眉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吕布和大风拼气场,我们俩什么忙也帮不上。”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还是不行了。”她头向我这儿一侧看到我疑惑不解的目光,耸耸肩开口道:“你看大风的脸。”我屏住呼吸,努力把头侧过去,发现大风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微笑,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的双鬓处有着细碎的汗珠:“看来他俩打得还是挺激烈的啊。”
“所以就更不能去偷袭吕布。”星队长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去偷袭,成功了,那么大风的强大气场会一下收不住,我们俩就惨了,如果你失败了,那么很有可能会击燃吕布,我们还不清楚他的实力,那我们和大风就都惨了。“那我们怎么办?”我瞟了一眼星队长,“大风的实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比得上有上千年经验的吕布啊,输掉是迟早的事好嘛,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
星队长有些烦躁的吐出几口气:“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啊,怎么样都不行,真是要崩溃了。”
接下来,便是沉默。在两个人都没办法改掉必输的现状情况下,焦急的我们并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我看见大风双鬓处的汗珠越来越多,而吕布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表情,似乎大风的气场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一般。而我和星队长在一直持续增强的气场中更加难受了,有如在狂风骤雨中的小树苗一样,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依旧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我们俩拼命的在心中排除恐慌,但却效果甚微。大风和吕布气场的结合体实在太过强大,我们无法与之抗衡,而大风的气场里也是就在崩溃瓦解的边缘。我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恐怕这一次,我们会输得相当难看,真是挺不甘心的。在这一次的战役中,我和星队长根本就是什么忙也没帮上啊!大风也真是的,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去修炼气场,她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拼得过吕布几千年中从生活阅历上得出的经验啊!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估计是我们谁都没有猜到吕布的真正实力是会那么强。我们真是小看了他,到现在,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也不知打败他的方法。就这么输了......实在不甘心。
我听见大风叹了一口气:“你赢了”。突然之间,我和星队长的压力一下子就没有了。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却发现吕布浑身上下正在冒出白烟,而表情却依旧定格在那副一脸阴沉的模样。
我和星队长一下就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吕布被气的冒烟了,还是将要蒸发?于是我们像往常一样看向大风,想要从她那儿寻找答案,但大风却低着头闭着眼睛,双手也紧紧地握着拳,我急了:这一看就是精力消耗过度了啊,不及时补充灵力肯定要出问题。我碰碰星队长的手:“别管吕布了,快给大风送点灵力再说。”一边说着,我举起手准备输送灵力,星队长天真的说:“拜托小花在哪儿呢,你用什么……”她停了下来,和刚反应过来的我一起瞪大眼睛看着我发出的射向大风的墨绿色光芒:“为啥……我可以用魔法?”
我们俩和刚刚被我输送灵力醒来的大风一起看向吕布方向,冒着白烟的他表情不变,但身体却在慢慢的变透明,这时,从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把未沾血迹匕首的葵花公主,朝我们十分恬淡的笑了起来。
4.第三个故事
“葵奶奶,葵奶奶!”我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邻居家的小花、云朵、小土块儿、叶子他们几个眨巴着一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我的躺椅上。“葵奶奶你可算醒了!我们都等的急死了”年龄最小的小土块儿鼓着红红的小嘴看着我。
昨天刚过了7岁生日的云朵学着大人的模样瞪了一眼小土块儿:“说什么呢你!葵奶奶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觉,这是金村人都知道的!这么多年都没人打扰。就你,偏要溜进来!”
小土块儿嘴巴一撇,刚要哭出来,一旁站着的叶子赶忙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小土块儿嘴巴一砸吧:“甜的, 便立刻止住了哭,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糖”。
叶子的孪生妹妹小花在一旁为哥哥的机制举动拍了拍肉乎乎的小手,然后抓着我的手摇来摇去:“葵奶奶,你最好了!”
我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准是昨天给我给他们讲了一半的那个故事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答案了。“好,奶奶这就给你们讲啊,别急别急?。”我喝了一口旁边云朵递上来的温水,理了理因为刚睡醒而略微混乱的思绪。“话说这个嫦娥吃了仙丹之后啊……”
旁边水上的叶片晃了晃,正是随着微凉的秋风缓缓落在了地上。高挂天空却不再似往日那般火热的太阳也渐渐西斜,房子上红瓦的颜色也更鲜艳了些。我讲完最后一个故事已有些暗了的天空,开始催促身边的孩子们早些回家,再晚他们的父母可该担心了。
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后,我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下碗面什么的,却突然看见门口似乎站了几个人。我笑了笑,说到:“是你们来了啊,请进吧。我去屋中拿几个杯子来。”说完便转身去了屋子中。
待我拿了三个杯子出来后,便看见南客和银弯坐在小凳子上,我拿起水壶往杯子中倒水,一边带着调侃之味一边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做客啊,有这么喜欢我这儿吗?“我瞅了瞅她俩,都没说话,我才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话说风怎么没来?有课吗?”
南宫“噗嗤”的笑了出来:“葵姐你不会才发现风不在吧?”
我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不是老了嘛,反应慢点正常啊!我之前还担心风是不是出啥事了,不过一听到你这语气就知道风没事,前面还把我给吓到了。”
“葵姐你又不是才认识风,她能出什么事啊。”银弯依旧从68岁的年龄放出如同20岁少女的笑容,果然是有一颗少女心就不会老啊!”“风死了。”
我一时愣住了:“风死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拜托你们这戏演的也太不敬业了吧,哪有人捏造老朋友死的时候正面带笑容啊!我告诉风让她打你哦!”
“葵姐,风真的死了。今早发现她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是自然老死的。我们稍微处理了一下后事,然后便来找你,结果路上塞车,就到现在才赶过来。“南宫一脸认真的说。
我叹了口气:“你们俩当我傻啊!一点悲伤情绪都没有好吧!“
南宫和银弯对望了一眼,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齐声问道:“为什么要有悲伤情绪?”
这回轮到我呆住了,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下开口:“如果风真的死了,你们不应该很难过么?”
“葵姐,风真的死了,我们没必要骗你。”银弯在南客讲完后接话道:“而且风信基督的,她也再三强调自己是能进天堂的。对她来说,死后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罢了,说不定她还在天堂传播她的哲学理论来着。而对我们来说,风真的无处不在,柜子里她喜欢的碧螺春,打开她衣橱后看见的满满的白色系衣服,书房她的哲学材料,包括你这儿因为她洁癖给她准备的专用的杯子,她跟在我们身边并没有区别嘛,多便是不讲话了而已。但我和南宫都觉得她仿佛会显灵,给我们传话一样,突然听见细微的声音,脑海浮现她的样子对我说话啦,所以现在根本没觉得她离开了我们。”
南宫点头表示赞同:“更何况风在一个月前就预感到她最近几天可能会死,遗书啥的全搞好了,我们俩都有过思想准备了。”
“哦,我说风怎么这个月来我这来了这么多次呢,原来她早就预料到了啊。”我沉默了一会:“她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南客接着回答:“这也不怪她,它的个性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不需要说就不说,她告诉我们也是因为有一次无意间发现了她的遗书。”
我点点头,发现心中的难过似乎并不是很强烈。
银弯似看穿了我的内心,笑着对我说:“呐,也不是难过是吧。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发生这些事情也挺正常的。”
听到银弯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三个都有些莫名的伤感,久之,轻叹了一口气:“我主要觉得很可惜。我们四个同年出生,但按月份算风还是最小的,平时作息也挺规律健康的,没想到……”
“风主要是青少年时期把自己透支的太厉害了,才会这样的。我现在都记得的最后一仗时,风急成了什么样,不过幸好你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否则按风强大的责任心来讲,她非急死了。”
我淡淡地笑了,回忆之前的事,仿佛翻开一本厚厚的古书……
(过去)
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我好像什么都记不住了?
我把眼睛睁开又闭上,但却只是徒劳无功。周围的黑暗并没有减少半分,如墨的黑色似乎就这样吞噬了我。
我动动手脚,还好,没有被绳子什么的困住。
我用手摸摸身上,软团的,我大概是躺在一张床上吧。
我试探性的将上身弯起一点,发现并无大碍。于是我推开身上像是被子的东西,双臂环绕坐了起来。
我试着去想记起什么来,但并没用,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奇怪的是,我似乎没有感到很害怕的样子,只是微微有些恐慌罢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大概是从这个房间的门外传来的吧。
“卡啦”一声,门开了,同时,这房间里的灯也“腾”的一下亮了起来。我的眼睛因为一下子受到强大的刺激猛地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等到眼睛稍微好点后,我才再次睁开了眼睛。房间挺大的,但我的神经系统迅速作出了判断,把我的视线投向左前方。我看见那里有一扇门,不知是谁驱使的我,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打开了门。
门外站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长得也还可以,但他却穿了一件中国古时的盔甲。不知为何,我见了他就如同看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之间,便开始无条件的相信他。
他告诉我,我的名字是葵花公主,是一个有法力和天赋的人。而他自己叫吕布,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一天他出门散步的时候,看见我昏迷在地上,便把我救了起来。
他还说现在外面的世界非常非常乱,让我乖乖地呆在他的基地,也就是这儿。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他,他百分之百可以办到。
我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很大而且刷着雪白油漆的房间。他告诉我这今后的一切归我所有。头顶上亮着一盏白色的炽光灯。既然我的名字中有个“葵”字,那就应该有个“葵”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葵花是什么样子了,但每当念起“葵”这个字,我都会想起天上的太阳,所以,葵花大概是一种像太阳一样的花吧。
我跟他说,我没什么想要的,但房间里我希望贴满葵花图案的贴纸,枕头、枕巾、被子什么的也要全部是橙色的。明亮的白色光芒要换成暖暖的黄色光芒。我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感觉我要这么做,或许会对我的记忆恢复有些什么好处。
(空出一段未上传)
有一天,吕布大人突然派他手下的那个小兵来喊我去训练场。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吕布大人从来没有喊我出去过,更何况这次还是去训练场。我询问那个小兵:“吕布大人是因为何事喊我去训练场的呢?那个小兵答不知,只说吕布大人一副狂喜的模样,似乎为这一天期待,很久了。
我对着答案有些疑惑,小兵见我不动又补充道:“好像是两个挑衅的人,还是两个与你一般大小的姑娘。”虽说这答案仍无法让我满意,但质问下去也似乎不太好,便由着小兵领路去了训练场,一路走着心里一面继续思索着:来了两个挑衅的人,那必然是吕布大人需要我的帮忙了。不过吕布大人不是世界的主人吗?为何还会有前来挑衅的人?为何是两个姑娘?吕布大人又为何要狂喜?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干脆不想了,吕布大人总之是不会骗我的。
那小兵将我安放在吕布大人龙椅背后的阴影处,在这儿我仅能看到吕布大人的背影,听到十分模糊的声音。我努力的向前,想要听得再清楚些,却看见吕布大人把脸回过来,对着我挥了挥手,我悄悄的吐了吐舌头,低着头走出了阴影。因为自我醒来后就没见过女生,连陌生人都很少见,所以多少是有点害怕的,就一直低着头。即使这样,我依旧能感受到投射到我身上灼热的目光。
过了大概两三秒,吕布大人突然开口道:“喏,你认识他们俩么?”
我心中暗觉奇怪:我为何会认识两个前来挑衅的姑娘呢?难道是我昏倒之前的朋友?我抬起头看着看向她们:两个女孩都是差不多的高度,不过身着冰蓝色战斗服的女孩皮肤略白些,脸上的表情很冷静,身着绿色战斗服的女孩体型偏瘦些,一副急切的样子,俩人的五官,都算不上绝美,但用精致秀气这两个词来形容是绝不为过的。她们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老熟人一般,而那面容冷静的女孩虽仍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始终带着几分愧疚。在这几十秒内我努力的搜寻昏倒前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印象,只好对着吕布大人轻轻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们似乎讨论起了另一个没来的姑娘,但究竟是什么内容我也不懂,大概是什么闹了矛盾结果就气走了一个姑娘吧。我在那儿胡思乱想,在,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们和吕布大人便打起来了,我正要使那俩个姑娘丢掉法力,吕布大人却制止了我。那个面容冷静的姑娘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葵花公主她已经能自己控制能力了?”
我对他知道我的名字感到十分诧异,因为我对她俩并没有任何印象,我还听到她说了一句:“但葵花公主是我们的人。”我是她们的人?难道我昏倒被吕布大人救起来前是坏人?那两个姑娘看上去都不坏,但跟世界主人对着干,必定是反派人物了。我正疑惑着,却突然发现他们已经打的火热了。既然吕布大人不让我插手,那我就在这儿看着好了。
在一眨眼之间,那个面容冷静的女孩手上冰蓝色的光已经放上了吕布大人的膀子,而另一个女孩的手指向吕布大人,指尖发出墨绿色的光芒。
“这……”我有些目瞪口呆:吕布大人这是输了?他不是世界霸主吗?
听上去那两个女孩子似乎发生了些争执:蓝衣女子像一直在劝说绿衣别杀吕布大人,但绿衣似乎态度很强硬的样子。看上去面容冷静的女孩子还是稍善良些,在坏人里估计算好的了。
那道墨绿色的光突然强了起来!我不假思索的用了失魔法的法术。果然,那个绿衣女孩子的指尖离吕布大人只有几毫米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吕布大人没事,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这时,有人突然拉着我的手就跑,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慌慌忙地抬头一看,才看见是那个蓝衣的女子拉着我的手在跑,一边大声地对那个绿衣女子说:“走啊!快!”
我拼了命了想要挣脱她的手,但不知为何她的力气竟出奇的大,任我使尽全身力气也没办法挣脱,吕布大人对那群还未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侍卫们大叫了一句:“把门给我关上!抓住她们!”
那些士兵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要来抓那两个姑娘。虽说她们都很厉害,但毕竟小兵人多势众,抓两个人也算得上是易如反掌。蓝衣姑娘和我被小兵分开后,就和绿衣被推到了一起,吕布大人好像从高台上走下来说了些什么,但被那蓝衣姑娘拖着跑走的我现在被吓得不轻,以至于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一会儿后,吕布大人走到我旁边,轻轻地对我说:“带你回房间吧。”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被那个蓝衣女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塞了一个小袋子,轻轻捏了捏,有点软绵绵的,好像还是湿的。按理说我应该把这小袋子给吕布大人让他处理,但神差鬼使的,我悄悄合拢了手掌,做出一副怕得不行所以手里紧握着发颤的样子。一路回到了房间,吕布大人也没什么疑点。
打开房门看见暖黄色的色调,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险些把手打开。吕布大人估计是以为我被吓得太狠,问我需不需要他多陪我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我此刻只想让吕布大人快些离开,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想法。于是我挤出一个微笑:“不用了,吕布大人,我自己呆一会儿就好了。”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渐渐变远后,我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是一个手心大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里面有仙丹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一定是吕布大人回来了,我的手在未经过大脑思考的前提下迅速将小袋子塞在枕头下,双手再次合拢,做出他离开时我的样子。
吕布大人回来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用从未出现过的严厉语气向我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我心里一惊,他如何知道我手里有东西?但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状,抬头看着他:“没有东西。”
吕布大人皱着的眉头似乎更深了,但还是保持着平和的语气:“把手打开好不好?”我无话可说,就缓缓地打开空了的手掌——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他看到后松了口气:“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出门
我又从枕头下拿出了小袋子,小心地打开密封袋,鼻子凑过去嗅了一下,一股雨后潮湿泥土的芳香涌了进来,真奇怪,我苏醒后从未出过远门,我是怎么突然知道这是雨后泥土的味道?又为何感觉这味道如此熟悉?
一阵浓浓的睡意突然袭来,我上下眼皮闭上后就就像粘了胶似的怎么也分不开。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倒下去后,在极快的速度内熟睡了。
这是在哪?到处都是我喜欢的金黄色。我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圆盘在发出夺目刺眼的金黄色光芒,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我的脑中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字:“太阳”,这便是太阳吧。
脚下是一条很窄很窄的路,也没有吕布大人基地里地上那么坚硬,踩在地上有一种软软的感觉,我低头,这好像是刚刚我小袋子里的东西:泥土。
我顺着小路往前走,路越来越窄,路边的野花野草越来越多,越来越高,越来越茂盛。右边变成一个大大的水池,左边也由高低起伏的山丘变成了低矮的平房。抬眼望去,面前是一片比太阳光更耀眼的金黄色——那是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海。
一朵朵金灿灿的花争奇斗艳地开着,明明都是一样夺目的金黄,但却各领风骚,有的像稚嫩的孩童,含苞待放,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伸上一个懒腰;有的像害羞的少女,半开半合,露出一点点脸庞和小小的笑容;还有的那些热情的女子,花瓣全开,向世人展示自己全部的美,她们对着太阳微笑出最美的弧度,她们对这世界报以自己的美好。
我想穿过一片花海,去看看花海对面是什么地方。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朵朵对我微笑的向日葵,一步步地走着。地上的土软绵绵的,但却让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就像是……回到了家里。
我眨了眨眼睛,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种景象:我站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没有门,却有很多扇大大的窗户。我随意走走到一个窗户前向外望去,一个女孩正在跟她地父母一起吃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另一个窗户,那个女孩正跟同伴在一起嬉戏玩闹……每一扇窗户都呈现出的不同的景象,却始终紧紧围绕着那个女孩-- 一个我似乎很熟悉的女孩。
最后一扇窗户很奇怪,其他窗户都是白色的边框,而它却是黑色的边框我走上前去,发现这窗户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坐我在那窗户前闭上眼睛,突然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猛地睁开眼睛,我却发现自己端坐在一个小土丘上面,下面是一堆人。我努力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在打架,想要挥挥手劝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我看见一个女孩和一只长像怪异的怪物一起向我扑来,怪物的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像是无奈,像是愤怒,像是仇恨,又都不像,而女孩的眼睛里只有浓浓的焦虑和急切。女孩的眼睛让我感到很熟悉,正想好好地看一看她的面容,那只怪物却已经扑过来将我撞下了身后的悬崖。他……为什么要推我呢?那个女孩好像对我喊了些什么,但我没有听清。
我从悬崖下坠,先是落到了一棵树上,然后又被弹到了地面,眼前一黑,却又在刹那间回复了光明。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起身后,却发现头有些顿顿的痛。我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脑袋,便在猛然间回想起了那个梦。
一幕幕的镜头在我的脑海中便像是按了快进键的电影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回放,但我却能看清每一个细节。
当我回想到在窗前的那一幅幅画面时,我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些很重要的东西,却始终找不出来。
我看着手中的泥土,昏昏然才感觉自己回到现实。
所以说,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罢了,但却格外的真实,甚至让我感觉……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突然扑向房里的那面大镜子,仔细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对了!是一样的!我和窗户里看到的那女孩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我就是她,那窗户里的镜头便是我的回忆。
我开心得像跳起来,我终于找回了我的回忆!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我应该很快就能让记忆完全恢复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每天晚上都因为心里空落落而失眠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11点40分,我还是失眠了。
自从我上次恢复了一段记忆后,我的回忆之路似乎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分号,而之后的记忆却始终没声音没图像。都目前为止,我甚至连那个与雷龙一起扑向我的女孩是谁也没有想起来,只是牢牢地记住了女孩的眼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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