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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侦察兵
2017-05-27 10:11:04 来源: 作者:中电颐和四年级王逸诚 【 】 浏览:6991次 评论:2
1.日常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A军的家属大院,门口有战士站岗,墙上的八一军徽闪闪发光。大院里有一排楼房,东北角是一个占地4亩多的小公园,西边是十几座两层的家属楼,南边是A军直属警卫营一连的驻地,同时有通信营的一个通信排在这儿负责信息保护。中央是个警卫连的训练大操场。
    一天早上,张朋像往日一样,和父母出来跑步。一路上遇到的战士们也和往常一样,给他的父母敬礼。跑完步,父母照常去上班,张朋则跟着姥爷在院里练功,姥爷是这一片有名的燕飞,他是靠一双铁腿成名的,所以姥爷教他的都是腿上的功夫。姥爷对他也是从不手软,先是练他的抗摔打能力,所以拿沙袋扔他,一天下来,他鼻青脸肿的。一个月以后,姥爷这样已经不能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了,姥爷开始练张朋的腿功了。为了不让别人偷学,姥爷总是在夜里把张朋叫起来练习,让他用腿踢沙袋。沙袋停的时候还好,踢,可是到了后来,沙袋会自己动了,你踢会很不容易,沙袋还会不停地打你。就像数十个人对你拳打脚踢一样,你要不停地踢打,否则就是被打得全身疼痛。每天练完功,姥爷都会把他扔到一个大木盆里,木盆里是用草药熬成的药汤,姥爷会帮他按摩,有时候,他会在姥爷的按摩中睡着了。


    早上,姥爷说要带张朋回老家,去看看姥姥、大舅他们。说罢,他去了火车站,买了回老家的票,第二天就出发了。
    回到老家,张朋的眼睛不够用了,姥爷带他来到了乱坟岗,找到了一副被野狗咬出来还完整的人骨,告诉他,哪一块是可动骨,哪一块是固定骨,哪一块是微动骨。张朋把姥爷说的全都记了下来,回到家,姥爷对他过目不忘的记性大加赞赏,张朋想小爷哪敢记不住啊?那鬼地方小爷再也不想去了。
    张朋8岁了,姥姥在考虑让张朋上学的事,让他上村小学,那个学校有30多个老师,300多个学生,每个年级一个班,想好了,就找老头商量,老头当然没意见,他也想让自己的外孙子有文化。第二天,张朋就去上学了。可是,虽然现在是开学的,可是学校没上课,张朋很奇怪,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高年级的学生们都参加运动去了,都参加了造**派了。老师见学生们不上学,他们也渐渐地不上班了。张朋问什么时候能复学,那老师说可能是下个月。张朋只好又回家了,又在家里练了一个月的功,然后又到了学校,学校果然复学了,他来到了一年级,班主任是个年轻的老师,姓刘,大家都叫她刘老师。她原来是县机械厂的工人,因为在运动中表现突出,又有点文化,所以被调来做了这个小学老师。刘老师组织大家打扫教室,张朋打量着他的教室,前面是一个木制的讲台,讲台后面的墙上是块大黑板,教室里摆着五排桌椅,每排四张双人课桌,一个班大约四十多个人,然后发两本课本就放学了。
    第二天,公鸡一叫,张朋马上起来了,背着一个大筐,就进了山里。他一边走路一边想:“那个该死的工宣队长,已经到了寒冬,可是学校过冬的柴火还没有准备,立即跟学生说,停课两星期,让学生们每人交三十斤柴火,还要过秤,多了点名奖励,不够的批评。开批斗会,还说不许从家里拿,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日子。”他今天在村边走了走连路边的草都拨到了,也才十来斤。下午了,上山来看看,山上的树不能砍,只能找掉下来的枯树枝,到了下午3点多钟,他走累了,找到了棵向阳的大树休息,拿出放在怀里的饼吃了起来。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一旁的草丛里跳了出来,张朋的观察能力经过姥爷的训练,已经超过同龄人数倍了,那条几乎垂到地上的尾巴是朝下的,狼!他想。赶快丢掉手里的饼,一翻身上了树,狼见张朋上了树,奇袭不成功,就从草丛里慢慢走了出来。狼想:“我日子过的好好的,要不是那只漂亮的小母狼让我去斗那个老狼王,也不会让那个老家伙把我打败了,赶出狼群。刚见到个人,想饱餐一顿,他还跑树上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狼么?我站在这儿还挺累,管他呢!我现在这儿休息会儿,我靠,这他妈谁拉我尾巴呢?”张朋见狼休息了,觉得是个机会,就跳下树来,一把抓起了狼尾巴,把狼扔了出去。狼在将要被撞到树上时,摆正了身体,后腿在树上一蹬,朝张朋扑来。张朋迎面就给了狼几个大耳光,狼摔倒了,张朋一腿狠狠地踩在了狼的背上,把狼给踢飞了出去。可狼没一点伤,张朋想,村里的老人们说中了,这狼啊还真是他们常说的铜头铁尾豆腐腰,麻杆腿。现在是冬天了,我把狼打死,回去正好当褥子,这样还挺暖和的。我没学过打狼,可我学过打人啊!人身上的穴位,狼身上是不是也有呢?我正好来试试。这时,狼又扑了上来,我对准了狼身上的顶门穴,狠狠地一脚踢去,踢中了,狼顿时口鼻流血,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没一会儿,便死了。张朋把死狼放在了背上,拿绳子把找来的枯树枝绑了起来,放在了地上,用一只手拖着,就这样回了家。
    回家以后,他让大舅把狼皮给弄了下来,然后他要把剩下的五六十斤狼肉和狼骨给扔了。可大舅说:“这狼肉呢,和狗肉的味道也差不多,今天大家就开开荤,吃红烧狼肉。”说完,就拉着张朋进厨房,找到了一个大锅,然后把灶里的柴火点燃,让张朋守着在那里烧火,别让火灭了就行。他拿了一把大菜刀,先把狼的骨头都弄出来,扔给了院里的几条看家狗。然后把狼肉洗干净,一批批地把狼肉放进了锅里。然后在里面红烧,不时地让张朋加火减火,张朋忙得手忙脚乱,不停地按照大舅的吩咐来加火减火,不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浓浓的肉香。张朋这下解放了,因为有了肉香,就说明肉已经熟了,所以就不用再烧火了。大舅把狼肉盛了两大盆子,然后拿上了桌子。今天晚上,是大家吃的最香的一次,因为平时吃的一般都是兔子肉、鸡肉,是第一次吃狼肉,二舅家的三小子吃的嘴里满满的。当吃完了,张朋帮助姥姥收了碗筷,然后去睡觉了。
    整个夏天,张朋在下午写完家庭作业时,就会自己挣零花钱——收药材,下午四点多,他都会到树林里去找蝉蜕、蛇蜕,因为高年级或年龄大些的孩子可以打猪草卖给公社的饲养站,像他这种小孩只好拾点蝉蜕、蛇蜕,把这些药材卖给公社的收购站。他为什么要收药材呢?这要从几天前说起。那天,他在屋里看小人书,上面的字不认识,就去找他的表姐,问她这个字怎么读,表姐不耐烦地扔给他一个字典,让他自己查,张朋哪里会查字典?只好拿出口袋里的水果糖和姥姥下午刚刚给的鸡蛋,做拜师礼。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学会了查字典。
    学校放暑假了,一天早上,张朋早早就起来了,把一整个夏天收到的药材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面,然后向着离村子十几里的公社收购站走去,他心里没底啊,因为这些东西太轻了,还不知道能换多少钱呢。9点多钟,他来到了公社的收购站,然后把货放了进去,里面一阵算盘声响,然后里面的收购员说:“小家伙,这些东西一共6块4毛8,卖的还真不少呢。”6块钱,在那时候,对一个小孩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大数目的钱财了,他在脑子里想着用这笔钱买些什么好,字典是一定要买的,字典他早就看好了,要4毛8分钱,买完字典还剩下6块钱,姥姥的梳子上的角都快掉没了,那个牛角的还不错,又好看,又耐用,得了就买它了,二舅家的二姐,都看上那种1块钱的钢笔好久了,二舅一直没给她买,就给她买了吧。
    姥爷平时喝的都是散酒,总说喝的没劲,给他来正版的,北京二锅头,给他来4瓶,买好了东西,看了看,还剩下2块钱,门口的猪头肉真香啊,得了,就买它了,大家都一个月没吃过肉了,来2斤,买好了东西回到了家,张朋就喊,姥姥,我买好东西回来了,姥姥见着张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很少给他零花钱,即使给了,也是很少的,他买的这些东西要很多钱,他哪里来的这些钱买这么多东西呢?不会是孩子学坏了吧,张朋说:“我把姥爷带着他在山中走着,和他讲些功夫的道理,姥爷知道,张朋在乡下的时间不会长了,现在教他练工夫,也没有用,记不住啊。
一天中午,张朋去取早上在山中放的捕兽钉子,这天运气不错,钉到了只二百斤的大野猪,张朋上去,拿刀子刺破野猪的心脏,然后给野猪放了血,这样背起来轻些,他刚回到了家,一个漂亮姐姐跑出来,问:“张朋,提了个什么东西?”“野猪。”张朋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吗,我是你姐姐。”“姐姐,我没你这么个姐姐。”张朋说。这时,姥爷说话了:“张朋,那是你二姐张琴,她是来接你回家的,你们明天下午走,你赶紧收拾一下,这样明天就不会急急忙忙的了。”
    张朋呆了,他没有想到还要回家,他走了,不久,大舅也要回县里去上班了。这样,家里可就剩下姥姥,姥爷了,他们不会感到孤单吧?这时,姥爷又发话了:“张朋,你回去吧,我和你姥姥现在在村里吃的饱,穿的暖,没事,等你回去,要上阵杀敌,为国家尽忠。还有,你明早早起,再到山里去措些野鸡来,带回去给你爸妈和姐他们尝尝。”说完,就又干活去了,张朋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几件东西。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张琴到了山里,他早就发现了一群野鸡在这里吃食,张朋先用一根尖刺弄开了果子,然后把毒果放进去,接着封上口,带着张琴躲在下风口,不一会儿,一群野鸡东张西望的走来吃果子了。不一会儿,吃了毒果的野鸡开始长鸣,张朋上去把它们一一打断了脖子。
    然后,把那些野鸡全都用绳子串起来,又找了很多的树枝子,用绳子把它们捆成一个排子,接着把那些捉来的野鸡全都放在了上面,一手推木排子,一手拿着串野鸡的绳子,向家走去。
    回到了家里,姥爷已经帮他们把火车票给取了回来,姥姥也把午饭做好了,张朋看了一眼火车票,上面的开车时间是下午4点1 3分,离现在还有5个多小时呢。吃饭时,大家照常热热闹闹的说着笑,聊着天,快是完的时候,姥姥开始嘱咐张朋了:“张朋啊,回城里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在那面乱跑,也不要乱碰家的的电器,更不能玩火,也不能……”姥姥零零总总的说了一大堆,直到姥爷喊他们走了,才不说了,姥爷开着自家的拖拉机,在当时,在拖拉机,就像现在有了豪车一样,姥姥带着张朋、张琴出来了,他们上了拖拉机后面装货物的地方,姥爷在上面放了块布,他们就坐在上面,坐着一摇一摆朝前开着的拖拉机上,向火车站行驶而去。
    到了车站,姥姥、姥爷一直送着他们到检票口,他们检好票进去了,而姥姥姥爷却站在了外面,张朋回头看了一眼,和他们挥手道别,刚他转过头来时,旁人清晰的看出,张朋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热泪。
    火车到达江城站时,张朋和张琴下了车,他们在人群的拥挤下,来到了候车大厅,张琴带他来到了出站口,在那东张西望的看是谁来接他们,在拥挤的人群,张朋终于看到了她——那个深深刻在心里的人,母子连心啊,燕秀芳也感觉到了张朋的注视,转过头来,也看见了张朋,她向他们走来,接过了他们手里的东西,张朋怯生生的叫了声“妈妈”,燕秀芳听得心头一暖,出去久的孩子,回来时没几个叫“妈”的,这说明他还记得自己,她带着他们俩来到了在门等着的吉普车旁,东西放在了车后排座位的下面,那下面原来是在战争时期用来放背包和枪支弹药,现在是在和平时期,一般没有大的武装冲突发生,再说了,现在是在后方,也没有战斗,所以就用来放一些用车者自己的东西,燕秀芳开着车,回到了家,张全义已经先到家了,张全义是中国人民解放军A军的军长,军衔是中将,也算是个首长,他是张朋的父亲,燕秀芳是张朋的母亲,是A军军直属医院的院长。
    张全义和张朋的四姐张陪出来了,张陪看到了张朋的草帽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疯丫子,别笑了,快来帮我拿东西。”张琴说。张陪一边笑着,一边从张朋的手接过东西,燕秀芳领着张朋来到了他的房间,这里原来是张朋的哥哥张昆的房间,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落地的大衣橱,在衣橱的别边,放着一个写字桌,在衣橱的上层是竖橱,是放大衣和风衣用的,下层是抽屉,是用来放换洗衣服的,在房间的角落里是一张靠墙摆放的单人床,床上放着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体现出了主人对它的爱待,张朋把带来的背包放在了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拿出里面的在姥姥家大舅送给他的小玩意,他的宝贝们,放在了写字台的抽屉里面,然后把自己挣的钱写来的小人书,漫画书,和在学校里发的课本,一律放到了写字台上放书的铁架子里,接着把衣服放到了衣橱里,这时,妈妈上楼来了,看到了张朋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说:“收拾的不错,朋朋,下楼去洗澡吧。”张朋这下子为难了,对妈妈说:“妈妈。我没带衣服来换啊,我只要了几件棉衣和几条棉裤,这里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我没有带春天换的衣服啊。”妈妈说完,从张朋哥哥张昆的的衣服里挑了件比较小的白衬衫和一条单裤,然后张朋就抱这么一大堆的衣服去了浴室,张全义已经帮他把热水放好了,让张朋坐在浴缸,帮他洗,燕秀芳见到丈夫今天破天荒第一次的帮孩子洗澡,心里踏实了,丈夫也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她原以为张全义的严肃会吓到张朋呢。
    第二天早上,才5半左右,滴滴的床号声把张朋叫醒了,号声,张朋在老家就已经听惯了,在全民学习解放军运动中,村里就不敲钟改放军号唱篇,只是那个工宜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什么号,就乱放一气,反正大家也没有人能听懂,张朋穿好衣服,走下了楼来,燕秀芳和张全义已经起来了,“为什么不多睡会儿啊?”妈妈问,“在老家养成的习惯。”张全义见他起来了,少见的没去跑步,当起了导游,带着张朋在营区内参观了起来,告诉他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能去,张朋在军火库前停了下来,要张全义带他进去,可是张全义知道啊,军火库可是部队的禁地,是不让进去的,可还是带着张朋走到了军火库的门口,给在军火库大门外的站岗战士看过证件,战士问:“张军长,您是来做什么?”张全义笑了笑,回答:“噢,我的儿子刚刚来到这,对军火库的东西感兴趣,我就带她来看看。”战士没说什么了,带着他们,来到了军火库门口,在门口的军犬立刻大叫起来,带路的战士马上上前去安抚他们,让他们别叫了,这是我们自己人,不是敌人。战士插了一把特别的卡片,突然,门上的一块铁板打开了,里面有一个机关,战士动了几下,锁打开了,战士打开了门,先进去,在里面喊:“徐队长,有人来了!”话音刚落,张朋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他看到了一队手拿步枪戴钢盔的士兵跑了过来,跑到了张全义面前,看了看他的领章,张朋也回过头来看看父亲穿的军装,每个穿军装的人衣服领子上都有两个标记,白色表示士兵,蓝色表示尉级军官,连排长一般是,黄色表示校级军官,一般是营到旅级干部,而红色表示将官,表示将军,意思是师,军及以上的干部,张全义是军长,是个将军,而那个徐队长,只是一个蓝色的尉官,是个小排长,只听她说:“A军直属警卫营一连三排排长向您报到”“好,”张全义说,“徐排长,我给你说个事。”“请军长命令。”徐排长回答道。“好,那我就说了。”张全义说,“你能带我的儿子在你们巡逻的时候带着他参观一下军火库吗?”徐队长想了想,同意了,接着,张全义又转过头来,对张朋开始叮嘱起来:“张朋,你跟着徐排长不许发脾气,要听话,不要乱碰军火库里的武器装备,只许看,不许碰,听到了没有!”张朋立刻回答道:“听到了!”然后就跟在了徐队长的后面,徐队长带领的巡逻队又在军火库里巡逻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巡逻到了武器区。
    走过了一箱箱的弹药,张朋终于闷不住了,他问:“徐队长,这些大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噢,这些知识子弹。”说着,他打开了一箱子子弹,张朋过来看看,金黄的子弹,弹头是尖尖的,弹尾则是平的,张朋又问:“怎么子弹是这样的呢?”“因为子弹需要把弹尾给点燃了才能飞行,也就是才能射出去。弹头是尖的,这样才可以射进人身。”“原来是这样啊。”张朋恍然大悟。
    到了中午,张全义来了,接走了张朋,回家的路上,张朋一直在说着在军火库里看到的和队长给他介绍的。看儿子这么喜欢,张全义又下了决心,要让张朋上学兵队,好长大了参军入伍,部队原来是没有学兵队这一编制的。就因为现在是文革期间,老师们没有几个愿意在教室里教学生的,从而很多的孩子都没有课上。在部队的也有一些干部子弟,因为没学上,大多都跟着大孩子们出去搞革命去了。部队才决定开学兵队,一是让这些部队干部们的子弟有些事情做,二是让他们学点文化,不至于都长大成人了,字还不认。
    晚上,张全义回来了,跟张朋的母亲讲了自己打算让张朋到学兵队的事情,她同意了。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全义对张朋说了这件事,张朋听了,说:“爸爸,学兵队在哪里啊?”
    “在军直侦察营的驻地,那里离军部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张朋同意了。
    燕季芳上楼帮张朋去收拾要带的东西了,张全义在楼下开始训练张朋了,免得到了学兵队不知道怎么做,张全义先教张朋到了侦察营要叫营长好,到了班里要叫班长,要尊重老兵,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放整齐,在班只不要提到爸爸妈妈,人家问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你就说你爸爸是军部的参谋,张全义不想让底下的人照顾他。
    这时,张朋的妈妈找到了一床旧军被,张全义就直接把军被放在了地上,开始教张朋怎样叠军被,因为这是一床旧的军被,是之前张全义当兵时用的,上面有现成的折迹,所以好叠些。教完了叠被子,张全义又开始告诉他一些在部队里的一些规则,比如说在部队只不许打架,出操的时候不能说话,在起床的时候,鞋子要穿好,解放帽要戴正了,否则会被班长揍的。在训练的时候,要服从班长的命令,因为每一个月都会有一次比赛,张全义要求张朋在比赛中不求要得第一,但是要尽全力比,要尽全力的去比。
    这时,张朋的母亲下楼来了,她把张朋要带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全都装进了一个大背包里。军被就捆在了背包的上面,收拾好了一切,已经晚上10点钟了,张全义说道:“张朋,明天你要早点起来,5点起来,然后5点半从家走,然后我们找个战士带你去,记着,明早要问我们要2 0元钱。”
    “为什么要问你们要2 0元钱呢?”张朋很奇怪地问道。
   “噢,因为你自己没有钱,而在部队里吃饭是要交伙食费的。”张朋点点头,明白了。
    “上楼睡觉吧。”母亲说道。张朋上楼去睡觉了,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一直在想学兵队是什么样子的,一直到了凌晨1点钟,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早上5点,闹钟响了,张朋迷迷糊糊地起床了,下楼洗脸,爸妈已经在楼下了,燕秀芳在准备早餐,张全义则是在刮胡子。张朋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把背包拿了过来,有一件衣服,一件雨衣,还有一个铁皮饭盒和一床旧军被,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间里,放了5 0元钱和几张粮票,在旁边,还有一个比较大些的口袋,里面放了一条毛巾,一个口杯,还有一把牙刷和牙膏。
    “爸爸,不是说伙食费2 0元钱的吗?为什么要给我5 0元钱呢?”
    “2 0元钱交伙食费,其他3 0元钱是给你的,还有那几张粮票,如果食堂给的饭不够吃,这一张粮票就可以再换一份饭。”燕秀芳端着两大碗面走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面,说道:“快吃吧!从我们家到学兵队的路可不近啊,坐车要快2个小时呢。”
    张朋听了,马上拿过了一碗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放下了筷子,抬头一看,爸妈都还没吃呢。
    他说:“爸妈,你们怎么不吃啊,快点吃啊!”
    张全义笑了笑,说:“我们等一会儿送你走,然后回来再吃。”
    “噢。”张朋答道,“那好吧。”
    说完,他拿起了背包,背在了背上,然后,跟在了父母后面,走出大门,张全义回头看了看张朋,笑了。那个大背包,对于张朋来说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个正常成年普通士兵用的标准军用背包,对于张朋这个小屁孩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张全义伸出了手,想帮张朋提着背包,可是张朋往一旁一闪,躲开了。
   张全义又是笑了笑,带着燕秀芳和张朋来到了物资运输站,张朋不明白不是要去学兵队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呢?他问:“爸爸,不是要去侦察营的学兵队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全义回答:“我们在这里找一辆去给侦察营送物资的车,这样可以搭个便车,就不会我们自己开车了。”张朋没说话,点了点头,正巧,这时,一辆6轮的卡车,张全义立刻伸手给拦了下来,问:“是给A军直属侦察营送物资的吗?”
    “是的,长官。”车上的一个士兵答道。
    “那正好。”张全义说,“那搭个便车可以吗?”
   “可以,长官。”
   “张朋,上车吧,我和侦察营的王营长打过电话了,你到那边以后,和他一提我,他一定知道。”
   “明白了。”张朋回答道,然后爬上了卡车后蓬里,发现里面已经坐了2个战士了,那两个战士坐在车厢里撑着枪,已经睡着了。
    张朋轻手轻脚地在车厢里的一个小角落里蜷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子开动了,张朋好奇地挑开了车子后蓬的蓬布,好奇地看了看外面,看到了父母,大运输站里朝他挥手。
他也伸出了手去,挥了挥手,然后就又收回了手,又坐回了车厢里面,靠在弹药箱上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突然卡车停了下来,张朋在睡梦中头突然撞到了一个弹药箱上,一下子给撞醒了。那两个坐在车厢里的士兵,他们早就醒了,所以在卡车急停车的时候,他们都拉住了车厢上的东西,所以才没有像张朋一样。
    张朋拿手摸摸头上,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他用手捧了一下那个大包,立马咧起嘴来,疼死了。那两个战士看看张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朋看着他们笑,也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就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哈哈”地傻笑了起来,那两个战士笑完了,其中的一个年轻一些战士问张朋:”小朋友,你是第一次坐车的吧?”
   “是啊。”张朋答道。
    “怪不得你会脑袋撞肿包呢。”那个战士说到这儿,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另一个年轻些战士瞪了那个年轻战士一眼:“你个新兵蛋子在这瞎说什么,一边去。”然后又对张朋说:“你也别太在意,他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们头一次上车也跟你差不多,以后等你车子坐多,自然就会好多了的。”
   “班长,我一看到他,我,我就想笑。”说着,那个新战士就又笑了起来。
    “滚你个新兵蛋子,信不信老子一脚从车子上把你踢下去啊!”班长又说。那个新兵终于不笑了。不到2 0分钟,侦察营就到了。卡车在大门口停了几分钟,然后就直接开进了营区。到了营部门前,车停下来了,那个开车的战士走到了后面,挑开了蓬布,喊:“张朋吗,你下来吧,侦察营到了。”张朋从车上跳了下来,跟着那个开车的战士往侦察营营部走去。
    在营部大门口,他们被在门口站岗的2个哨兵给拦住了,一个哨兵先上前敬礼,然后问道:“请问长官,请出示证件,然后请说出是来干什么的?”
    开车的战士先回了礼,然后出示了证件,接着说:“我是A军运输营的李班长,我是来送弹药的,我还带了张军长的儿子,张军长让我带他来找你们的王营长,张朋是来参加你们学兵队的。”李班长把临走前张全义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那您在这等一下,我进去和营长说一下。”一个哨兵说着,就一转身,跑进了营部。一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对另一个哨兵一点头,两个哨兵就让到了一边,让他们进营部。
    李班长领着张朋走进了营部,王营长就站在门旁,见李班长和张朋来了,立马迎了上来,李班长敬礼,王营长回礼后,王营长先发话了:“谢谢你啊,李班长。”然后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李班长就回去了。王营长送完李班长后,把目光全部都投到了张朋的身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你就是张朋?”张朋点了点头,王营长又问:“你的父亲的谁?叫什么名字?”
    “我爸是A军的军长,叫张全义。”张朋回答。
    “原来你就是张军长的小儿子啊。”王营长笑着说。王营长对一旁的通信员说,“去,到一连连部去,把一连长叫来。”
    “是。”通信员应道,然后一转身跑出了营部。2分钟后,营部门口传来了一声“报告!”
    “进来!”营长说道。
    接着通信员跑了进来,说:“报告营长,一连长来了。”说完,就站到了一旁,一连长来了。刚要敬礼,营长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坐吧。”营长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等一连长坐下后,营长也坐下了,营长开口了:“一连长,我给你们连放个新人。”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张朋,“这个是张朋,是咱们军长的小儿子,张军长还特别跟我说啊,训练和常规战士们一样,千万不能特殊照顾。你听到了没有啊?”说着,打了一直在端详张朋的一连长脑袋一下。
    “听到了。”被抓个正着的一连长赶忙急急忙忙的说,“那你把我刚才说的话给我一字不少的重说一遍。”一连长吞吞吐吐的重说了一遍,营长笑了笑说:“算你小子走运。”
    “对张朋不能有一点特殊照顾,有功就奖,有错就罚,这是张军长下的死命令。现在,你把张朋带到你们连队吧。然后他就归你安排了。”然后,他又转过了头来,对张朋说:“张朋,这个是一连的连长,你以后就在他的连队了,你去了以后呢,就听他的安排了。”
    出了营部,张朋就跟在了连长的身后了,连长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和张朋一排走着,问:“你真的是张军长的小儿子?”
    “是啊。”张朋回答道,“连长,请问您姓什么啊?”
    连长答道:“我姓赵,你以后就叫我赵连长就可以了。”
    “赵连长好!”张朋响亮的答道,并且向赵连长像其他战士一样敬礼,赵连长回了礼,说:“真是咱们张军长的孩子啊,这么好。”
来到了连部,赵连长就大声问连部的值班文书:“现在连里哪个排的人员最少?”文书查了查一连指战员的花名册,然后说:“报告,连长现在连里人员最少的是2排,只有2 4个人。”连长领着张朋来到了2排,带着张朋在2排3班前面来,打开门朝里面看,里面的战士纷纷向连长问好。赵连长也向战士们问好,亲热极了,走到了6班的门口,连长打开了门,往里面一看,里面只有5个战士坐在床上,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大家看到连长来了,马上全都站了起来,班长喊:“敬礼!”
    连长回礼后,班长又说:“报告连长,6班正在整理物品,请指示!”
    连长说:“我给你们班加个人,正好你们班的人少。”然后他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张朋,“这个是张朋,是咱们连的学兵,是营长指定到咱们连的,我听说他的功夫好,就给你们班了,还有……”
    连长在吹嘘了几句张朋后,说:”现在,他就算是你们班的一员了,要好好训练他。”
    说完,连长把张朋拉到了前面来,介绍道:”张朋,这是6班班长刘大勇,那个是6班副班长赵海,那边的那个是……”
    连长给张朋一一介绍着,每介绍一个,张朋就朝那个战士笑笑,点点头。
    连长走了以后,刘班长说:“张朋你到那边睡。”说着,指了指靠墙的一张上下床的上床,张朋拿着东西爬了上去,先把军被叠好放在床上,然后把衣服放到了班上公用的小厨里面,然后把牙刷毛巾放在了水池上面。
    东西收拾好了,刘班长领着张朋来到了食堂,找到了炊事班班长先交了2 0元的伙食费,然后回到了班里,和大家坐在了一起。
不过一会儿,又吹哨子了,张朋不知道是什么哨啊,就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班宿舍的门口,排成一队。张朋不知道应该站在哪里,就跟在了6班队伍的最后面,他看到了其他班也是像他们班一样,全部的战友站成一队,班长站在最前面,然后照连长安排的1班第一个,然后是二班,二班后面3班走,陆续的走向了食堂。
    到了食堂的门口,连长站在上面,大家都没有进去。而是在连长的指挥下,唱饭前歌,唱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这个歌天天在军营里面放,傻子都学会了,张朋也跟着吼。
    唱完饭前歌,全连排队进入了食堂,值班员已经打好饭菜,是土豆烧肉,就那几块肉,每一个战士能分到1块,大多数时候,有的战士能分到肉,有些就分不到肉,分不到肉的则每人多分些土豆,除了土豆烧肉,每人还有一块咸菜,还有2个馒头,汤是紫菜鸡蛋汤,张朋觉得呢,侦察营的伙食还算不错,虽然没有家里吃得好,但是在部队里面,能吃到肉,已经算很不错了。
在他们坐下来吃饭时,虽然大家全都坐了下来,但是大家没有一个人吃饭,原来每天吃饭前,连长都要讲一讲今天早上的训练情况,讲完后,他又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个人!”
    然后,点了张朋让他站起来,接着介绍道:“这个小同志,叫张朋,从现在开始,他就算是咱们连二排6班的一员了,以后营里的一些训练考核,张朋同志也要参加,大家鼓掌欢迎!”连长带头鼓起了掌来,顿时,食堂里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张朋向大家敬了个礼,因为这热烈的掌声表明,侦察营侦一连已经接纳了他,掌声停下来后,连长又站了起来,说道:“开饭!”
    话声刚落,从各班的桌子上便传来了汤勺和碗的碰撞声,刘班长第一个帮张朋装了菜,还特别帮张朋从菜盆里用汤勺找到了3块肉,全放到了张朋的碗里,然后才给其他的战士分。在吃饭的时候,张朋注意到其他战士的碗里都有一两块肉,就班长和副班长的碗里,土豆和菜盆底下的汤汤水水倒挺多的,就是没有一块肉的影子。
    在当时,军队是7分政治3分军事,上午是军事训练,下午是学文化课,晚上是3个一百,一百的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引体向上,吃完晚饭是6点,这些是晚上7点半开始的,做完了以后,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这些都是张朋吃完饭后,在班里的作息时间表上看到的。)
    文化课是在下午2点才开始上课,现在吃完饭才中午1 2点半钟,还有2个小时呢,他问先回来的赵副班长:“学兵队下午的教室,也跟你们大家在一起吗?”
    赵海一拍脑袋说:“啊,班长叫我告诉你的。”
    说着,又说了,“来,张朋,你跟着我,我带你去学兵队的教室。”
    说着,他们走出了6班的宿舍。赵副班长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张朋,你可要记住了,可别忘记了我们班宿舍的地方。”
张朋点了点头,赵海又领着张朋走了起来,赵副班长领着张朋来到了营部的阅览室里,说道:“张朋,这边就是你们学兵队的教室,这里就是营部的阅览室,你知道怎么到这里来吗?”张朋这回是摇了摇头,“那我们就先回班里的宿舍吧,回到宿舍我问班长要张营区的地图,然后我告诉你怎么走。”
    然后就拉着张朋到宿舍走去,路上,他们从连部前走过去,他们看见了刘大勇刘班长,在里面呢。连长好像在吩咐6班长什么事情,张朋好奇,想进入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可是只听了十几秒钟就被赵海们拉走了。
    当他们回到了班里时,其他的3个战士已经回到班里了,赵副班长从在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把小东西,张朋没有看清,然后赵   副班长把那个小东西伸进了班上公共的小厨里的一个用锁锁上的一个小柜里,打开了那个小柜。里面放了一张军事地图,张朋看不懂啊,上面红线蓝线的,还有用铅笔画的几个叉叉。张朋问道:“副班长,这,这地图上的这些画的都是些什么呀,我看不懂啊!”
    赵副班长笑了笑说:“这上面有些小字,标了这些营区里的东西。”张朋瞪眼睛往地图上面看,果然看见了一些小字,能看清一些,有大门营部,各连的营房宿舍,各连连部,弹药库,还有训练用的大操场。往地图的下方看,有营阅览室,通讯室和食堂的仓库,张朋说道:“这个不就是我们刚才去的营部阅览室吗?”说着,张朋用手指指着地图上阅览室的位置。
    赵副班长又笑了笑说:“那你知道我们班的宿舍在哪里吗?”说完,就用手指画了一个圆圈,把属于连的那一排营房问道。
张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赵副班长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枝红铅笔在地图上圈除了一所营房说道:“这就是我们6班的宿舍,你知道去阅览室怎么走吗?”张朋在地图上从6班的宿舍画了一条直线到阅览室,赵副班长哈哈大笑,张朋不明白啊。在那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海笑够了,说:“这是墙,这里是弹药库,全部都是墙壁,只有你会穿墙术,不然的话,你是过不去的。”
    张朋脸红了,他知道他说错了,他不会穿墙的。赵海又帮张朋把去营阅览室的路先绘画了出来,然后说:“张朋,你把路记下来。”说着,指着地图上用红铅笔画出来的路线给记了下来。
    然后对赵海说:“副班长,我自己来试一试,看看我能不能把路记下来了。”赵海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去试试吧。”
    张朋丢下地图,走出了宿舍,然后想象着地图上的红铅笔画的路线,是先到粮食仓库,然后再到通讯排的通讯室,再拐弯,直走,从弹药库的门口走过,再走大约四五分钟,就到了营部阅览室。张朋走了一次,就走错路了三四次,最后终于到了营部阅览室,可回头了,要往宿舍走,也拐错了不少次,走了二三十分钟,才到了宿舍,如果不走错路的话,来回也只要十几分钟,张朋第一次走啊,一次二三十分钟一个来回他共用了五十多分钟。现在已经是下午1点2 0分了,他多走了几次,终于把路给记住了。
    张朋就坐在了阅览室的大门口等了起来,到1 1点4 0分时,有人来了,那个来的战士问:“小同志,是是来这儿干什么啊?”
    张朋说:”我是来学兵队上课的。”
    那个战士笑了起来,说:“我就是学兵队的老师,你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啊?”
    张朋说:“我叫张朋,营长叫我来上四年级。”
    “原来你就是张朋啊。”老师说道,“营长跟我说了,说最近有个叫张朋的来上课,上四年级的,我就是四年级的老师,我姓许,你叫我许老师就行了。”许老师说。
    “老师,我们教室在哪里啊?”张朋问。
    “你跟我来。”许老师说。说完,带着张朋走带了阅览室的一个小阅览书区,然后把门关上了。
    许老师又说道:“张朋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就出去了,张朋看了看教室里面的样子,这只是阅览室里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四周全都是书架,就中间放了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来放了几本书,桌子的对面放了一桌单人课桌,课桌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块黑板,木桌上放一盒粉笔,还有一个黑板擦。没过多一会儿,许老师又进来了,还搬了一桌单人课桌,后面还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张朋忙上去帮老师把椅子拖进来。许老师把张朋的课桌给放到了另一张课桌的旁边,然后说道:“张朋,你过来一下。”
    接着,许老师走到了一排书架的前面,从上面取下来了2本书,递给了张朋,张朋接了过来,看看封面,一本是四年级的课本,另外一本是毛选,这时,教室的门开了,从门那进来了一个女孩子,张朋看到她的脸顿时失声叫道:“李叶!”李叶听到叫声后,也看到了张朋,也叫道:“张朋,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啊,在A军家属大院里时,李叶他们一家就和张朋一家是邻居,李叶父亲和张全义是同事,所以啊,张朋和李叶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哎呀,原来你们两个原来就认识啊!”许老师在一旁说道。
    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好了,已经2点钟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今天一个下午,张朋上课上的很开心,上课上到了下午5点钟就下课了,张朋觉得许老师上课上的还不错,今天下午,许老师给 他们讲了4个生字,还给他上了数学,教张朋和李叶背会了九九乘法表。
    临下课还教了他们两个一首新歌,张朋一边唱着新歌一边快步回到了班里。
    班长他们还没有回来,张朋先放下了课本,然后跑到了衣橱旁边,找出了他的衣服,然后又找到了一件内衣,然后跑出了班宿舍,向浴室跑去了,等张朋把澡洗完了,回到班里时,班长已经带着战士们学完了下午的政治课回来了。
班长见了张朋就问:”你比我们先回来了,怎么样啊?我是问你下午上课感觉怎么样啊,学兵队的老师好不好啊?”
    张朋回答:“那的老师还可以,还不错,我认为还不算太差。”
    刘班长笑了笑说:“我们上课的老师开小差,我们班里面几乎没有有能听懂的,就赵副班长一个人有一点文化,能听懂一点点,我们其他的人都听的一头雾水。”张朋笑了笑说:“班长,你们赶快去洗澡吧,一会儿到时间就要开饭了,你们争取在吃饭前洗完澡,不然的话,食堂里一定会汗臭味非常的重。”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刘班长也知道张朋是在开玩笑,就也大笑起来,然后回来的几个战士和副班长赵海,刚走到了班门口,听到了张朋的开玩笑,也笑了起来,顿时,6班的宿舍里,响起了一阵阵笑声。
   洗完了澡,班长和战士们也是一身清爽,说来也巧,当战士们刚洗好澡,回班坐到床上时,正好,听开饭号了.刘班长说到:“看来是老天爷照顾咱们啊,这咱们洗好了澡去吃饭,是一身清爽的去吃饭,而不是一身疲惫的去吃饭啊,下次一定去拜拜老天爷,让他多照顾咱们班的兄弟一点。”
   说完,就又笑了起来,笑够了,大家排好了队,在食堂门外以班为单位,单列纵队跳好,然后连长跳上了食堂门前的台阶,指挥大家唱饭前歌,唱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这首歌天天在营区里面放,就是傻子听也听会了,张朋也跟着大家吼,唱完歌大家才进了食堂的开饭。吃完了饭,张朋自觉的帮着值班员收拾碗筷,拿到炊事班的水缸前边洗,张朋洗的格外认真,因为他知道,吃完了筷子和碗要及时的洗,否则上面就会有脏东西残留在上面,张朋可不想让战友们把对身体不好的或者说对身体有害的东西给吃进了肚子里。洗好了碗,张朋和值班员分别放着几个碗和筷子回了家里,交给了班长,刘班长收了起来,张朋,问道:“班长,晚上还有训练吗?”“有啊,但不是很多,只有三个“一百”,你不是今天中午才看过的吗?“张朋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中午看的在下午学兵队上了3个小时的课,全都忘记了。”
   到了晚上7点,一声哨响,把他们又叫到了训练场,在连长的监视下,一连全体指战员开始了晚上的3个“一百”的训练项目,张朋虽然从小跟着姥爷练功,也是没有战士们的体力好,因为战士们天天练,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训练,三个“一百”,全员用了1 0分钟就全部做完了,连长见战士们做完后,自己做了起来,连长只用了5分钟,然后就宣布今晚的训练到此结束,下面是各班班长自由组织训练。刘班长带着6班的战士们,回到了班里,张朋原来以为三个一百非常简单,可是做完了以后,觉得腰酸背痛,非常的难受,“没关系,你今天是第一次做,以后做习惯了,就可以了。”刘班长看着张朋说道。“嘿嘿。”张朋傻笑道。“张朋明早是武装越野,你准备一下吧。”“好的。”张朋回答道。
   突然屋外一声哨响,张朋和战士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一起冲出了宿舍,站到外面集合,原来是班长刘大勇吹的哨子,叫他们出来集合,准备进行器械训练,器械训练就是有关于枪械,汽车驾驶,爆破,破坏通信器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通信方面的电台使用,一是调对频率,二是发回情报,一个侦察兵在敌场侦察到了情报不会用电台,情报发不回来,就是等于是白忙了一场,还有一个同等重要的就是不会破坏敌方的通信器材,如果一个侦察兵在侦察的时候被敌人发现,如果敌人的人数少,如果有通信器材,第一是销毁敌人的通信器材,不能让敌人向上报告,如果敌人报告了,你的行踪就暴露了,然后,我军的目的就完全暴露了。今天晚上学的是破坏通信器材,刘班长教给了张朋一个绝招,刘班长把一个外形是电台样子但是里面是空的的电台模型放在了面前,说:“张朋,我教你一绝招,在学之前,你得答应我,你学了以后,不允许再教给别人。”张朋点了点头,答应了,刘班长开始教了,说:“你练过内功吗?”张朋点了点头说:“练习,在家乡和姥爷练过。”“好,那你就把内力运到手上,然后对这个电台模型上戳去。”刘班长说道,张朋深呼吸了几口气,运到了手指尖上。然后对电台模型上戳去。可是,怎知道手指戳到了模型上面,感到了一阵疼痛。再一看模型完好无损,一点事儿都没有,张朋傻眼了!刘班长在一旁大笑起来说:“你不能急躁,要集中精力!”张朋又试了几次,只有最后一次手指在电台模型上戳了一个小洞,虽然没有戳穿,但是比前面几次好多了。销毁电台的训练在晚上8:30就结束了,这个时候张朋的铁指已经练得八九不离十了。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手指戳穿整个铁质的电台模型,使它成为一团废铁。回到班里以后,班长又把张朋叫到了身边说:“明天早上是全副武装的十公里跑,武装的标准是背一个背包,包里面放一个雨衣,十包野战食品,还有一些常规作战的物资。”说着,班长扔给他一个分部的弹夹袋。这袋子里有一个个小包,一个小包里面正好可以装下一个弹夹“是这样的背。”班长说完演示了一遍,张朋学会了。班长给了他另外一个手榴弹袋,里面装了四枚手榴弹。还有钢盔戴在头上,还有干粮袋。班长给了张朋一大堆东西,幸好在裤子上没有装别的东西。因为装了的话,他晚上就不用睡觉了,睡觉裤子不能穿,裤子上有东西睡觉就会很难受。“打背包你会吗?”刘班长问。“我不会。”张朋回答道。“那我就教教你。”班长又说道。刘班长教张朋的是在运动中单手打背包的方法,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十几秒的时间。在熄灯哨吹响之前,张朋学会了。
“嘀嘀嘀!”第二天早上6:15,起床哨吹响了!张鹏马上起床,抓起放在床头上的上衣,一边穿一边跳下床,正好落在昨天晚上放好的鞋上,鞋带是系好的。然后他系好了腰带,背上背包,一直到门口的枪架上取枪,几乎和老兵们同时冲出门外。大家在门外整队,然后跑步到操场。到了操场以后,连里12个作战班已经有六个到达操场了,他们是第七个。紧接着是五班,八班、一班最后是三班,连长火了!“你们是木头啊,比乌龟都慢!最后到达操场的三个班,三班一班八班,全体罚跑五圈,预备,跑!”侦察营的操场一圈是600米,五圈就是3000米,他们已经把早上的晨练距离的一半多给跑下来了。终于到了张鹏他们跑了!连长发令后,张朋就带头跑了起来!他紧跟在六班的队伍后面,一边跑一边观察着侦察营的其他新兵。3圈过后,一些女学兵就到一边立正去了。七圈过后,一些男学兵就到一旁稍息去了。张鹏不知道还剩几圈,就紧跟在班长的后面,这样跑步还没有他平时和姥爷练阵功累呢。最后一圈,各班的尖子不再保存体力,开始最后的冲刺!张朋见班长突然加速,只好以提高速度紧跟着他。刘班长跟着连长的后面第二个冲过了终点线,回头一看,张朋竟然跟在自己后面第三个冲过了终点线。刘班长心中暗暗吃惊,上前询问:“张朋,有感觉不舒服吗?”张朋回答道:“没有啊,就是感觉稍微有些累,有一点可急,他就没什么感觉了。”刘班长说:“那就好。”然后带着张鹏去做整理运动,带着他调整呼吸。完成以后,大家整好队到食堂去吃早饭,早饭完毕之后就是队列操练。连长故意把训练搞成了一场比赛,让连里各班的五个学兵比赛,内容是站军姿。站军姿的要求是手指贴裤缝,腰板挺直,腿也要站直。张鹏没说话,在太阳底下立正,站好。20分钟过去了,已经有一个学兵站不住了,腿开始发抖。25分钟时,那个腿抖的学兵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老兵们一阵笑!笑话他才站了25分钟就倒下了。他们一站至少是一两个小时。35分钟时,又倒下了一个,一小时的时候,又一个学兵站不住了,仰面摔倒在了地上。最后只剩下张朋和八班一个非常变态的学兵。张朋觉得站到现在一点都不累,这和姥爷教他练功的站桩相比轻松多了。所以他很轻松,再看看一旁那个学兵,站的像木头桩子一样。突然张朋听到了背后有东西朝腿上袭来的风声,本能的把内力运到腿上,用力向外一挡,就听见“啊”的一声叫。原来是连长想看看张朋他们有没有偷懒。在此同时,指导员对八班那个学兵也发出了同样的攻击,只不过那边倒下的人换成了学兵。连长替张朋没踢倒倒把自己给震了个屁股蹲。而那个学兵指导员只是轻轻一踢,就直挺挺的笔直倒下,也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张朋暗自笑了笑,自己,原来还以为那个学兵很厉害,原来只是在偷懒装样子而已。连长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问蹲在一旁的一排长:“张朋站了多久了?”“报告,目前是80分。”“好了,让他休息会儿吧,他还是个孩子,今天比赛到此结束。”连长宣布。
    中午吃饭的时间,大家唱完了饭前歌,连长没有像往常那样宣布开饭,而是让指导员上来讲话:“我来讲一下今天上午的训练情况。”战士们马上立正站好听指导员讲话,“因为二班六班,组织训练得力,经领导批准午饭给二排六班加菜,红烧肉一盆!”这是指导员抓纪律,抓训练的独特方法。“开饭!”在连长的命令声中,大家排好队,陆续进入食堂,在各班的位子上坐下。各班值班员已经打好了饭,炊事班长把六班的值班员又叫了回去,又拿给他一个小铁盆。张朋猜想里面应该就是指导员说的红烧肉。果然,刘班长接过了铁盆开始给大家分肉了!每个人分了两大块儿,张朋也不例外。碗里更是多了几块油光闪闪的肥肉,分好了肉还多出几块儿,刘班长又拿着盆到其他班的饭桌前,让大家也尝尝,看他那给人尝肉的欠扁样,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张朋吃完饭,帮值班员洗好碗筷,带着值班员的感谢声回到了班里。一看表才12点半,张朋坐在床上无事可做,就坐在床上睡着了,到了下午一点半,刘班长又把他叫醒了,因为他下午要去学兵队上课了。

2.突发事件
 
    “嘀嘀嘀!”深夜凌晨两点,正是人睡觉,最香的时候,突然紧急集合哨响了起来。战士们飞快的全副武装冲出了宿舍,全营集合完毕之后,营长没有像平时一样上来就讲评。而是严肃的宣布命令:“军司令部命令,侦察营,进出一级战备,过年,确定留守人员派人领取武器弹药。一小时之后出发,我再强调一次,这不是演习!解散!”战士们都懵了,难道战争要爆发了吗?大家都愣在了原地,营长不得不再次宣布解散!战士们回到了班里,整理自己的东西。暂时用不到的都交到连里的仓库保存起来。张朋他们30多个学兵被集中到营部的阅览室内,不让他们出去。一小时以后集合,哨声又响了起来。随后,汽车连的十几辆卡车也闪着车灯停到了操场上。张朋他们被关在阅览室内,只能在窗前看着战士们全副武装的冲出了门外,在操场上列队登车。卡车载着战士们离开了营区。早上,学兵们才昏昏的从阅览室里放了出来。这时他们才发现,通信营已经走了,整个营区空荡荡的,一共才留下了大约40个战士。大门岗哨、弹药库、机务室、四个角的岗楼和营部办公的小楼,由留守的战士站岗。实在是太少了,营区里的巡逻任务就只能交给学兵队的学兵们。前两天大家还紧张的保持着一级战备,一天夜里,执勤的哨兵开了枪,说是看到了一个黑影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营地。大家紧张的营区里搜查了大半夜,终于发现了那只被子弹打伤的黑猫。
一天早上,张朋在巡逻的时候路过了菜地,看到了炊事班班长高长所蹲在菜地里发愁。张朋上去问道:“高班长,怎么啦?”高班长对张朋说:“张朋啊,这些菜吃不完就要烂掉了,连长发现回来说洪区那边的伙食比我们好多了,送给他们的罐头猪肉都吃不完,就不让送菜了,让咱们自己消化。”张朋看看那足有十几亩的大菜园,发愁了起来。今年风调雨顺,长得还真好,有些菜不摘,眼看就要烂在地里了。“好的让人吃,坏都让猪吃啊。”张朋灵机一动,给高班长出了点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过去一千多个人吃,现在加上猪才几百张嘴,怎么吃也吃不完啊!”“要不我们把多余的菜送给公社的收购站得了,也算是关心居民群众。”张朋又出了点子。“这个办法好,我打个电话给服务社的战友试试。”够班长知道公社的菜根本不够卖!张鹏不知道,他这个无意间的主意,就让超期服役多年的老高头疼的问题得到了改善。官家属们对这个天天送菜的高老兵好评不断。大家吃饭少说还是要给点钱的,钱比市场上便宜不少!高班长不仅处理了菜的问题,还给连里搞些创收,里里外外大家都很高兴。
张朋继续巡逻到大门口时,突然看见几个人急匆匆地抓着三个学兵队的学员向里面走了。忙上前问询:“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干部走出来说:“我们是附近公社的,抓到了你们几个小孩偷我们的黄瓜,我要找你们领导。”张朋连忙带着他们去找了留守下来的通信营副营长徐刚。等着他们到达徐副营长的办公室吧,让他们进去。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巡逻岗位。当他再次路过营部大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徐副营长在骂那几个学兵:“你们没事到人家的菜地里去偷东西干什么,你偷东西就不说了,你有本事偷东西,别让人家发现呀?”接着张朋就听到了徐营长的声音:“把他们给我关到禁闭室去。”张朋笑了笑,走开了。
    一个月后出去的战士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回营区,偌大的营区又重新热闹起来。张朋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次战备是因为林副统帅坐飞机出逃了,摔死在了蒙古,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军里的部队都出动了,接管了一些重要部门,而他们则接管了一个机场。
    战士们回来以后,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紧张训练中。一天下午,在侦察营的操场上空,回荡着一阵阵的叫好声!原来是一连的两个排,一排、二排在比赛摔跤。前一阵,是二排两个没事儿的士兵在训练休息时玩儿的,被一排的士兵发现了,在一旁指手画脚。二排士兵很生气,就打了他们一顿,因此两个排长就来了,上演了摔跤比赛。连长拿来了两件摔跤服,人模狗样的当起了裁判。一排先派出了一个新兵,二排排长李玉山想了想,也派出了一个新兵。当然都是格斗技能好的。两个上场的士兵很快就抱在了一起,一排的新兵被二排的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爬不起来了。排长脸上不高兴了,派出了二班长,二班长是侦察营的老班长了,军龄有三年。二排长也换下了新兵,也派上了二班长巴图格尔。来了个二班长对二班长。格尔也不是新兵了,也是在侦察营里有三年军龄的老班长。比一排二班长的军龄还长了半年。开始了!巴图抓住了一排二班长的腰,可对方也不是傻瓜,用手抓到了巴图的肩头。他们就这么一来二去,十多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一排二班长开始着急了,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巴图还是不紧不慢的防守。
突然二班长发了一个绝招,把巴图弄的向后倒去。他想把身体压在巴图身上,可是巴图反倒开始了进攻。她一个兔子踹鹰,把身上的二班长给踹飞了出去,顺势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这局又是二排赢了。张朋正站在场边分析巴图的打法,突然有人把他一脚踹到了城里,然后一句话在他耳边回荡:“我们让张朋上!”张朋莫名其妙的被踢入了场,连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件摔跤服从头上掉了下来,正好穿戴了张朋身上。这时一排派上了一班长王宝强上,他的身高不太高,但是块头和巴图差不多。或者说比巴图更结实些。张朋看了一下就明白了,不能和他硬碰硬。因为在身形上,张朋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如果再加上技巧上有失误,那他就必败无疑了。开始摔跤了,王班长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张朋像只兔子一样躲开了王班长的攻击,不跟王班长对攻。这样躲躲闪闪,张朋躲过了七个回合。在第八回合,王班长耐不住了性子,向着张朋的腹部来了一下。这一拳速度极快,张朋眼看是躲不过了,便急中生智,用双手出拳,打在了一班长打来的臂弯里,化解了一班长的攻击。然后脚下突然变成了滑步,瞬间滑到了一班长的背后,一班长这时正好向张朋原来站的地方踹出了一脚。可是踹中了一道残影,张朋在他的背后顺势一推,一般长相钱收不住力,一个跟头就摔出了场外。张朋只见下面的战士一阵阵叫好声,他高兴的走下了场,这一场又是二排获胜。
这一天突然营区来了这么一个人,营长陪在他的身边,营长要求各连派出训练优秀的战士和老兵出来,每个连要15个人,一定是要最优秀的。一连的赵连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鹏,因为张鹏他做什么都好,各项成绩都非常突出。三个战斗连,一共选出了45人,这45个人又被分成了九个战斗小组。营长直接在他们面前训话:“我要交给你们每个战斗小组一个任务,在天黑前必须要完成。”大家听了以后都严肃了起来,听营长命令。“你们必须要在天黑前,也就是下午5点前到达地图上的终点,这一路上会有很多意外,你们要饭不破坏群众利益的情况之下,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现在大家跟我去军械库。”大家都跟着营长来到了营里的军械库,军械库的人早就等在门口了。他们发给每个战士一个背包,张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匕首,一张地图,还有一些急救物资。营长接着说:“你们必须背负着50公斤的物资,不许让队友帮你来背负。还有不许偷偷的把物资丢掉,到达终点那里的人会严格称重。每样物品都会清点,如果被发现违规,立刻淘汰,听到没?”“听到了!”所有战士异口同声地回答,所有战士异口同声地回答。“好,那现在就开始。”营长冷不防地突然下命令道。大家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起冲了出去。看着战士们远去的背影,营长旁边站着的那个干部笑着对营长说:“老王,你这样玩弄战士,给他们来突然袭击,是不是有点严重啊?”王营长笑着说:“没关系,俗话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侦察营就是要随时随地的准备投入战斗。战斗是不会,因为你有没有准备好而延迟的。”那个干部听了王营长的话,没说什么,只好笑了笑。
张朋这个战斗小组都是熟人,队长就是六班的刘大勇班长,副班长是他们班的副班长赵海。还有两个都是他们班的老兵,军事技术过硬,他们聚在一起,先商量了行进路线。然后班长研究了大家的方案,设计了一条路,而且还有一条备用路线。班长先告诉他们,他估算现在离终点还有80公里,时间还有不到十个小时。我们必须要在12点前急行军50公里,大家在路上,要注意收集一切可以吃的东西,一样都不能放过。说完班长就带头跑了起来,张鹏也跟在班长的后面跑了起来。跑了约一个小时,他们已经前进了十余公里,大家在一路上踩到了很多野果,张鹏则踩到了两串野葡萄,还有一些野草莓。他边跑边想采到的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可以补充能量。突然草丛里蹦出一只野兔,离他大概有五米远。说时迟,那时快,他想也没想,便投出了手中的匕首。因为他准备采果子,所以手上一直拿着匕首。张鹏投出的匕首,准确的把兔子钉死在了地上,但同时命中兔子的,还有另一把匕首。张鹏回过头去,原来是副班长投的,刘班长过去拾起了兔子,把两把匕首还给了两个人,而把兔子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带领大家接着跑了起来。
      
   到了中午12点,他们已经来到了班长规定的休息地区了,大家拿出了各种在一路上采到的东西,放在一起,想吃什么随便拿,有的采到了像张朋一样的水果,有的采到了蘑菇,班长采到了一串芭蕉。班长认真的检查了所有的食物,以免有有毒的东西被战士吃下去,吃坏了肚子,要留下来照顾他们,影响行军速度,副班长则带着张朋来到了休息地旁的一片树丛里守下来,看看还能不能猎到猎物,不然只靠一些普通的水果,蘑菇,吃了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们隐在一片草地里,张朋仔细地消除了他们过来时留下的痕迹,然后在副班长的身边蹲了下来。5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还没有猎物上钩,这时,副班长的对讲机里传来了班长的声音,“赵海,你们捉到猎物了没?刚才营部问我们到哪里了。我告诉了他们,他们说我们组现在属于第三,最快的已经到63公里,第二的也到59公里了,第四名和我们就差6公里,你们快点,如果10分钟内捉不到的话,你们就撤回来。”副班长在对讲机上轻敲了两下,表示明白,然后对讲机就沉默了,张朋听到了班长的话,心里默默下了决心。
  这时,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了一只野鸡,张朋这下心里高兴坏了,心里想:你这该死的野鸡,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现在出来的呢。这只野鸡也是倒霉,它还不知道后面藏着两个夺命杀星呢,还在那不紧不慢的啄食草丛上的小果子,张朋从后面偷偷摸了上来,野鸡发觉后面有动静时,一回头,张朋正好出手,手抓住了野鸡脖子,然后学着在老家看大舅杀鸡时样子,提起野鸡的两个翅膀,然后和跳出来的副班长一起拿着休息地走去。
  回到了休息的地方,班长他们已经把那只野兔给架到火上烤了,已经烤熟了,大家正在吃着呢。当然,大家也给他们两个留了,在一块石头上,用荷叶包着两条兔子腿,还热着呢。他们回来后班长叫一个兵把鸡毛给拔了,然后架到火上烤,在大家收拾鸡的时候,班长叫他们两个先把兔子腿吃了,一会儿再吃野鸡。班长说:“刚才营部又说,一个9个小组只有前四名可以通过,后面几组教在加紧追,我们目前还是第三,营部说我们的速度太慢了,我们得加紧了,不然给淘汰就难看了。”张朋和副班长都点了点头,班长让他们休息会儿,鸡好了,大家分着吃了起来,那烤鸡被火一烤,嗞嗞的冒油,还飘出阵阵香气,让人胃口大开。大家吃完后,还剩下了一点鸡肉,大家谁也吃不下了,班长用荷叶把肉包了起来,放在了背包里面,然后他看了一下表,说:“现在是12点30分,大家再休息10分钟,我们争取能在下午3点钟的时候到达目的地。”10分钟后,大家收拾好了东西,清除了痕迹,然后跟着班长消失在了茫茫的丛林中,中午吃了一顿荤餐,大家都来劲了,一个劲儿的猛跑,用400米冲刺的速度,班长不时的提醒大家不要一个劲的猛跑,一下子用完了体力,可是战士们没一个放慢速度的,还用原来的速度猛跑,大家好像感觉身体跑加入了一种神秘的燃料,可以不停止的跑下去,一直跑到终点。跑了30分钟后,班长背在背上的电台里传出了营长的声音:“3组,你们到哪里了?”班长和副班长要过了地图,看了一下,然后说:“报告营长,我们目前距离终点还有20公里左右的路程。”“你们现在还是第三名,你们离第二名还有大约6公里,他们正在休息,第一名离终点也就还有大约15公里的路程。”大家听到营长的话,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了发病般的猛跑,大家都非常的兴奋,因为他们都已经赶上了第二名了,班长又提醒他们保存体力,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大家都在跑,班长虽然嘴上让他们跑慢点,可是脚下也和战士们一样,跑的非常快,又跑了一个小时,到下午2点了,大家离终点只有10公里了,班长让大家休息3分钟,然后又把中午吃剩的肉分给大家,让大家补充体力,大家每个人都吃了点,休息好了,大家又开始跑了。
  最后一个10公里,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各顾各的只顾埋头跑步,其它什么也不管了,到最后三3公里,大家都不留体力,开始了极限的冲刺,他们比原来的第一名快了21分04秒,冲过了终点线,他们在下午2点33分17秒跑完了80公里武装越野。赶到了终点,侦察营的指导员在那等着他们呢,刘班长上前敬礼报告,“报告指导员侦察营3组完成80公里武装越野。”指导员回礼:“很好,你是第一,去那个房子里去,去称你们背包里的东西。”说着,指了指距离他们大约二百米的一幢水泥房子说,大家跑那边,指导员回头看着他们跑去,意味深长的笑着。走近那座房子,张朋就觉得不对,照指导员的说法,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可是从正面的窗户望,里面拉着帘子,还是黑着灯的,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这里是丛林深处,没有什么光线,太阳光也照不到这,这儿白天应该是开灯的,这里没开灯,还拉上了帘子,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张朋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刘班长,刘班长一听,命令其它人观察一下,其它人一看,不过也发现了问题,大家讨论了一个方法,方法是:把人分成三组,每组为1人,2人,2人,1人的组负责踹门,然后踹开门后,担任突击手,其它两组随后突出屋内。
  现在的问题是,谁当这个责任重大的突击手,张朋想了想,自告奋勇的说:“我来当突击手吧。”组里的战士通过了张朋的提议,因为在他们眼里,张朋空手格斗技术很好,很机灵,大家的目光投向了班长,要看班长的建议了。刘班长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就说:“我同意张朋担任突击手。”大家来到了房屋的前面,还没有靠近,刘班长手上的探雷器响了,“妈的,这帮孙子,还埋了地雷。”说着,班长趴到了地上,开始挖周围的土,不一会儿,地雷出来了,是颗压发雷,可是,探雷器还在不停的响着。“报告班长,我发现了二冲锋枪。”张朋突然发现在一边的草丛里冒出了二支冲锋枪的枪口,刘班长吓了一跳,差点触发地雷,他命令一个老兵过去看看,那老兵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突然猛的一拔,拔了冲锋枪,发现那冲锋枪的枪膛里还装了10发用来演习的空包弹,还有好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刘班长这下乐坏了,有枪在手,自然胆子就大了。这下子,他喊了另二个老兵,他们一起排雷,让张朋和另一个枪法好的老兵警戒,他们用了十多分钟就把房子面前的地雷排除干净了,刘班长不放心,又反复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漏网之鱼,然后,他们来到了房子的门口,刘班长给了张朋一挺冲锋枪,告诉他:“你进去以后也不要找敌人,对屋子里乱射一遍就可以了,不要管是不是能射到敌人,但这样一扫是可以把他们给压制住的敌人的。”张朋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大家准备好了,张朋开始冲了,他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然后冲了进去,对着屋子就是一阵乱扫射,在短短七八秒内,张朋瞬间打光了枪里的三十发子弹,然后用手按了墙电灯开关,刘班长冲进来时还没有适应里面的光照,也对里面一阵乱扫,到张朋开火的时候他已经适应了光亮,开始对里面的“敌人”精确射击,说是敌人,其实都是侦察营的战士装的,张朋4枪,一枪一个的把他们全干掉了,他们站起来,戴着胸上的“白花”去找指导员报到去了。
  大家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和食物,然后穿过这间屋子,进了下子间,那才是称物品屋子,大家刚进去,副营长就迎了上来,说:“你们很不错吗?长途跑了近80公里,还没有放松警戒,你们好样的。”大家赶快敬礼,然后放下了东西,让其它等在这儿的战士拿去称重,称重的结果自然不用想,自然不用想,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刘班长请示副营长下面要做什么,副营长说:“我想好了,既然你们把前面屋里的守军给干掉了,那就再让你们去那里屋里,埋伏在里面当假想敌吧,干掉3组我给你们记功。你们把冲锋枪和前面的演习雷都还原好,然后到我这儿来领装备。”“是!保证完成任务。”刘班长答道。然后就带张朋他们跑出了门外。这下,5个人一起埋雷,速度快了很多,不到10分钟就全部埋好了,然后张朋把冲锋枪和子弹照原样放了回去,接着,回到了第二间屋子里,副营长见他们回来了,指指一旁的弹药箱。“子弹东西都在里面,要什么自己拿什么。”刘班长二话不说,打开了箱子,自己拿自己的枪,张朋拿了五六式折叠冲锋枪,这种冲锋枪比较小,比较适合在房屋内这样的小空间内射击,二来,这种枪射速非常快,一分钟可以射出300~400发,即使射到敌人,也可以把敌人暂时压制下来。他还拿了支手枪,因为如果冲锋枪扫射没可死敌人,可以用手枪接着打,不会出现打完子弹在换弹夹时被敌人扑倒,他最后还拿了几把匕首(是橡胶刀),还拿了几枚手雷,他可不敢拿高爆手雷,因为这种雷威力太大,如果弄不好就会连他们一起炸上西天。
  拿好了枪,大家跟着刘班长来到了副营长指定的第一个屋子里,刘班长让张朋把屋里的两张桌子给弄倒下来,桌面对着门口,这样,人可以躲在后面对敌人射击,而敌人的子弹却只能够打到桌子上,而伤不到躲在桌后面的战士的一根毫毛,刘班长让一个老兵躲在了一张桌子后面,因为那个老兵拿了一挺轻机枪,那张桌子正对着门口,这样可以在敌人开门的时候瞬给予敌人最短时间内最猛烈的打击。另一张桌子后面班长躲在那儿,因为班长负责掩护前面机枪手两翼的安全,另一个老兵躲在了班长后面,他是负责扔手雷的,要在门口就把敌人给炸死,张朋虽然前面拿了老冲锋枪,可是班长没让他用,让他用了两支手枪,他的责任最重,他负责在敌人突击时对敌人进行精确瞄准和狙杀,和狙击手一样,他躲在墙角里。他们刚布置好了阵形,后面的门打开了,副营长在那个屋子里面喊道:“第二组的人已经过指导员那儿了,你们准备好! ”说完,门就关上了,屋子里就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第二组是属于侦察营二连8班的5个老兵组成的,组长就是8班长,他也是个善于观察的老侦察了,一靠近屋子就发现了不对。不过,他们没发现地雷,因为8班长没有随身带探雷针的习惯,结果二组的还没进屋子就全报消了。他们进了屋子,就被副营长一顿骂,副营长让他们去把门前的雷区修复好了,然后去罚站。刘班长急啊,恨不得在门口立一块牌子,告诉让些人知道这里在雷场,这样他们能进入屋子里,好让他们能进入屋子里面,这样,他们就可以歼灭敌人了。
  又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第三组人来了,第三组中三连一班,中全营的尖子班,这次因为有个兵误食了有毒的蘑菇,才落下来了,他们也发现了雷场,在排除了地雷后又发现了冲锋枪,他们也和张朋他们一样,只不过,在开门的瞬问,两边的枪几乎同时打了起来,虽然是外面突击者的冲锋枪先开了零点零几秒,但先发出了的子弹都打在了门口倒着的面子上,然后便遭到了屋里机枪的反击,接着,手雷也飞了过来,机枪打死了突击的二个人,手雷把接在后面的小组长给炸死了,最后两个人的反应非常快,转身就跑,可是他们速度再快,也不能快过子弹啊,他们刚转身两发高速旋转着的子弹就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在两人的脑袋上开了花。刘班长出来了,拍了怕一班长的肩膀,让他们到后来的屋子里去,他们进去了,刘班长就又把门给关上了,刚关上,就听见后面传来了副营长的骂人声。一会儿,一班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手上拿着几颗地雷,还有二支冲锋枪和子弹,到外面收拾去了,收拾好了回来了,一班跟前面那组一样,去罚站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一组前来送死,有个老兵等不住了,悄悄把帘子给拉开了一点,往窗外看,可是刚一探头,就把头给缩了回来,跑来班长那边:“班长,外面有三个组的人,他们每组都有二支冲锋枪。”刘班长赶快变了阵形,让张朋躲到了门后面,因为那里是射击死角,冲锋枪在外面是打不到的,又让投弹手躲在了门旁的墙角里,在敌人破门时把手雷扔到门外,其它人不变,机枪手把机枪架在了地上,枪口对准了门口。突然,门开了,但是敌人没有出现在门口,机枪也没有开火,右边的窗户闪过一道人影,张朋立刻瞄准了窗户,门口那里突然伸出了二支冲锋枪的枪管,乒乒乓乓的朝屋子里打了起来,子弹大多数都打到门口倒着的桌子上面,还有的越过桌子打到了后面的门上,投弹手悄悄爬到了门边,拿出了一颗手雷,拉掉拉环,没都着急投出去,在手里停了两秒,然后轻轻把手雷给滚了出去,手雷刚滚到门外就爆炸了,外面敌人给炸死了两个,冲锋枪落在了地上,又上来两敌人,把冲锋枪给拿了回去,张朋开了一枪,又打死了个敌人,然后把敌人掉的冲锋枪给拿了进来,子弹上膛,透过枪口上的准星瞄准了门口,手指放在了机枪上,随时准备射击。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的破碎声,张朋立即瞄准了窗口,从窗口那边伸进来了一支冲锋枪,没等敌人开火,张朋已经打出了一个短点射,压的敌人不敢探头了,投弹手刚想过去,敌人把另一边的窗户也打碎了,撒了张朋一身碎玻璃,随即一支枪管伸进来开始扫射,张朋倒提冲锋枪,用冲锋枪的枪托把枪管打到了一边,然后顺过枪来就射击,枪口几乎是顶在外面人身上打的,打了那人一身白点,另一边窗户,投弹手塞了一颗手雷出去,然后把没碎的半边窗户拉了过来,又把帘子拉上,然后顶在了后面,他怕敌人把手雷再扔回来,果不其然,敌人是想把手雷扔回来,只不过投弹手在后面顶着,手雷没扔进来,在外面就爆炸了。敌人没办法了,只能从正门强攻,前面有两个端冲锋枪的,直接就往里面冲,被机枪给扫倒了,后面两个接着直趴在了地上,投弹手投来了一枚手雷,结果被敌人一脚踢到了桌前,在桌前爆炸了,张朋来到了门口,拔出了匕首,他平时是不用匕首投的,用铁镖,这次没办法,用匕首了,他一抖手,两匕首就飞出去了,门外的敌人发现了,一个敌人躲都没来得及躲,直接被命中前胸,另一个敌人出现了,也躲不开了,他想用枪挡,可是也挡不住,被命中了喉咙。门口火力大减,投弹手又是两颗雷,把外面准备冲进来的两人炸死,这下敌人就剩下了四个了,他们不敢轻易进攻了,在外面也不打了,张明急了,说:“班长,我们冲出去吧,不然在这里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不行,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敌人通过屋子,消灭敌人,不能出去,出去再给敌人各个击破。”他们俩正在吵着呢,突然从窗户投进了一颗手雷,敌人又进攻了,张朋一脚把扔在脚边的手雷一脚踢出了房子,在屋外炸了,把一个投弹的敌人给炸死的了,敌人玩命了,左,右窗户,正门,同时三边一起对屋里扫射。张朋给压在了窗户下,抬不起头来,投弹手想投弹出去,也不行,敌人火力太猛了,张朋不管一切,从腰上拔出了一颗高爆手雷,拉掉保险,扔了出去,高爆手雷碰到了墙上,弹到了门外,“轰”的一声,张举着冲锋枪就出了来,门口炸死了一个敌人,而两边还在打着,张朋先来到了右边对右边的敌人打黑枪,右边的敌人措不及防,被张朋一枪击毙,右边的敌人一死,左边敌人有了警觉,收枪蹲在了墙根下,张朋先来到了左边墙拐角,没有着急出去,先丢了颗雷,然后才出来,那是颗闪光雷,敌人认为这是颗手雷,只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没闭眼,反而直瞪着那闪光雷,这时,闪光雷发出了弹光,敌人的眼睛暂时“失明”了,敌人怕张朋这时冲出来,拿冲锋枪乱射,张朋借机冲了出来,敌人乱射的子弹差一点击中他,他不费任何力的又击毙这最后一个敌人。

3.入选外援队

  这场演习至下午5时结束,大家都很累,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第一步,为什么要搞这场演习,是为了选人。战区要组建一个外援支队,支援正在面对美帝侵略的越南政府,中国已向越南派出了一个军事顾问团,帮助他们建设防御抗击外敌,还从援越部队里抽调战斗经验丰富的干部。老兵回国,组建外援支队,外援支队,编制了600人左右,下设支队指挥部,工兵连,炮兵连,警务连和特务连组成,从国外调回了一百多名干部老兵,充当教员,队长,其它500多人,要从战区各尖刀部队中选拔。侦察营可是A军的尖刀部队,首长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个黄磊黄参谋,就是从战区下到各部队选人的,他看上了侦察营的张朋,虎涛等人。因为他一来就要了士兵们的档案,在加上这一次演习的结果,他决定要选这几个人,他和王营长说了,王营长苦笑着说:“老黄啊,其它人你能选走,这个张朋你带不走啊!”“为什么,我可以带尚方宝剑来的。”黄参谋不解的问。“他是个学兵,是个老百姓,还是咱们A军老军长的儿子,你觉得人家会理你吗?”黄参谋一听,当时就泄了气,难道就这样放弃这样一个好苗吗?他还是做了工作,通过自己的老上级,A军的政委,向张全义发出了邀请,希望能吸收张朋加入外援支队,张全义拿不定主意,跟燕秀芳商量,他们两个都是老革命了,他们都很清楚,在国家需要的时候,他们应该贡献出自己的孩子,他们私下里也跟张朋说过了,张朋当然是120个愿意,这样,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这事就定下来了。
  张朋离开的前一个晚上,6班的宿舍里可热闹了,大家不是因为张朋是军长的孩子,是因为大家已经把他给当做了自己的生死弟兄,他来这里已经几年了,他也有点不舍,和各班的战友们说了会儿话,离开了宿舍,悄悄地在营区内走着,走到了曾经学习的阅览室,飘着饭香的食堂,洒满汗水的操场,……一个个走过。“张朋。”张朋回头一看,原来是同年级的李叶,李叶说:“张朋,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个你拿着。”说着,给了张朋一个挎包,然后就跑开了,张朋打开来一看,里面有两个红苹果,一个绣着五星红旗的针线包,还有一个大日记本,张朋又关上了挎包,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人已经散去,只有同班的战友了,张朋宽衣解带,上床休息了。
  天明,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令张朋高兴不已,早上出操训练训练结束时,营长讲话,说张朋要走了的事,然后说:“我得到了高层的同意,张朋同志,正式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张朋同志!”张朋不敢相信,在台下猛抽了自己一巴掌,还真疼,不是假的,张朋跑上了台子,接过了那个早属于他的红五星,等回到了班里,他拿出了针线包,把红五星拿领章、帽、徽该缝哪的缝哪,领章给他的还不低,是个下士的领章,跟班长一样。中午,去食堂吃饭,炊事班今天中午特地加了菜,每个班都是,为张朋送行,吃完饭营长找张朋,“张朋啊,你是我们侦察营出去的,到哪儿都代表我们侦察营,去了那要好好干,保护好自己,美国鬼子有先进的武器,多注意。”
  下午,接张朋的车来了,全营列队目送为他们创造奇迹的战友离开。临走,刘班长拐了把手枪上车,张朋一看,是刘班长的,想还给班长,班长不要,说给张朋做一个纪念,张朋只好收下了,他拿出弹夹,弹夹里的12发子弹,一发不少全都在,张朋这才明白了班长的意思,这是给他防身的,心里很感激。
  汽车在路上开了两天,又接了两个,一个是来一师侦察连的虎涛,另一个是两师侦察连的杨辛,这两位张朋都认识,和他们聊了起来。这样车上也不是那么无聊了,到了外援支队的集结地,他们下了车,向营地奔去。
  到了营地,他们找到了支队长报道,支队长姓吴,吴支队长让他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各处人到齐了再说。他们找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等了会儿,先到了在一旁的仓库,拿了些干粮,塞饱了肚子。回到宿舍无事可做,坐了两天车,坐得太累了,他们三个索性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睡睡到了晚上。
  晚上他们吃完饭,突然集合哨响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冲了出去。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仨这才发现,在他们下午睡觉的时候营地里最少又来了六七十人,最多来了百十号人。吴支队长站在台上,看样子他有话要说,大家赶紧立正。吴队长说了:“今天我们外援支队来的同志们,大家辛苦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后天开始训练。”“”为什么不明天呢?”张鹏又不明白了。虎涛打了他一巴掌,“笨蛋。这么大一个外援支队,几百人,今天就来了几十人上百人,你认为明天能来个四五百人啊?就算来了,人家不要休息啊?”张鹏明白了。吴队长又说了:“同志们,你们先去领枪,有人安排,解散!”张鹏他们听了赶紧跑,生怕领不到枪。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外援队的武器装备多的是,有些还是张鹏从来没见过的。他们排队领,到张朋时,里面的参谋看了看他,先扔给他一把五六折叠冲锋枪。然后一个参谋又拿了支枪,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他和另外的两个参谋商量,张鹏看出来有个参谋不想给。张鹏没管,仔细打量参谋手上拿的枪。这枪比冲锋枪长得多,比步枪还长一点,上面还有个像望远镜一样的小镜子。最后。张鹏还是领到了这把怪枪。参谋还给了他一个子弹匣子。张朋拿着两把枪回了宿舍。
  虎涛已经回来了,张朋正好问他这是个什么怪枪。虎涛看了看;“这应该是把狙击枪吧,射程比步枪远,能达到八百多米吧。但是你如果不知道风速风向,你也打不准。”“那你帮我普及一下。”张鹏说。“好吧。去射击场。”射击场就在操场旁边,为了晚上打靶都开了灯,亮如白昼。射击场上还分各种枪械射击榜,虎涛带张鹏来到狙击枪的靶位前让他趴下。虎涛在他旁边说:“看。这个是瞄准镜。”说着指了指枪身上安的那个小镜子,“从这可以看见目标,上面这个旋钮是调放大倍数的,现在是四倍,最多可以调到十六倍,十六倍你可以把上千米外的人收到你的眼前。这个是瞄准镜里的十字架,上面不是有一些尺寸吗?这个十字架瞄准了敌人,你才能命中。有时有风向、风俗的影响,可能会偏左偏右一些。这个是……”虎涛给张鹏把狙击枪各部功能都讲了一遍,张朋都一一记下,“你试一下吧。“”虎涛说。张朋趴下瞄准,靶子定在了五百米上,张鹏开始了计算,今晚没什么风,张鹏保险瞄上了9环,一枪打下来结果8环。张鹏知道了,每支枪都会有一些偏差,这支枪的子弹发射偏右。他又往左下射了一枪,直接命中。
  *雷宇轩创作*
   张朋把狙击枪放下,盯着虎涛领导的这把枪,“你这是……”张朋说道。虎涛拍了拍张朋的背“毛瑟98K,二战战场上最经典的步枪,前面装了榴弹发射器,它堪比AK。”说着,虎涛拿着枪,对准了500米处的9环,眯着一只眼睛,“呯”的一声,虎涛猛开了一枪,子弹不偏不倚射入了9环,“98K不仅射的很准,而且杀伤力也极其巨大,在战场上,它可谓是一枪命就没了。”虎涛看出了张朋的心思,“我跟你换一把枪吧。”虎涛说道。说着,就把98K扔给了张朋,张朋接过枪,挂在脖子上,不停打量着枪,一会儿打量着弹匣,一会儿打量着榴弹发射器,“你的狙呢?”虎涛厉声问道,张朋这才回过神来,把狙递给了虎涛。他们俩看着窗外的月色,迅速回到了宿舍。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夜里,那援兵会全部来齐。
  天刚亮,太阳刚刚升起,五点多钟吧,突然一声响亮的集合哨声迅速响起,张朋赶紧穿上衣服,端着98K就朝营地奔去,虎涛、张朋和杨率都十分惊讶,外援队,至少来了四五百号人,不对,肯定是全来齐了。吴队长对他们喊道:“端好枪,在30秒之内登上西南方向的武装直升机,紧急情况,迅速飞往越南,他们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快就飞往越南?不是讲后天吗?我们不是还要休息吗,这么快!”他们没顾多少,就朝着西南方向的武装直升机奔去,登上飞机,“呯”机舱一下子关上了,飞机迅速起飞,朝着正北方向的越南进发。他们实在太累,不一会儿的紧急集合弄得他们都快崩溃了。他们把枪放下,累得闭紧双眼,不一会儿,就躺在直升机的座位上,呼呼大睡了。不知睡了多久,伴随着一声“轰轰”的震动声,他们仨被惊醒了,他们望望四周,现在已是深夜。
*雷宇轩创作*

    张朋在舷窗外看着,这时,机舱上面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吴大队长的声音:全体注意!全体注意!20分钟后在越南机场降落,全体做好准备!他们机舱里的四十几人都醒了,大家开始整理自己带的枪支弹药,准备下飞机。
  飞机降落在了越南机场,大家迅速下了飞机,在飞机前列队站好,大家在从国内出发之前就是已经分好班的,所以大家都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应该站在哪里,张朋他们三个是在同一个班,虎涛是班长,杨杨辛任副班长,他们这个班是特务队一连三班,为什么是一连呢,因为虽然叫特务连,实际上是三个连,一个连152人,一个连4个排,一个排3个班,中国军队原来是一个常规连3个排,现特务连是4个排,3个常规排,一个特种独立排,独立排也接受连部指挥,但人员素质和武器装备要高于其他三个排,他们的任务也更难。当他们站好以后,开始有人收了他们的武器,张朋很奇怪,为什么又收枪啊,虎涛说,这收上去的枪要重新分配,张朋所在的是一连4排,前3个排的都变成了人手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背后背一把56式冲锋枪,腿上绑了枪套,一把崭新的56式收枪在里面。全是56系列的枪,还没分到四排,张朋真急了,但军律压着他,他也不敢怎么样,最后,到4排了,第一个人的装备,就和前3个排完全不同,一把高精瘦的毛瑟98K,然后一把56式冲锋枪,一把56式手枪,第二个人是一挺56式机枪,一把56式冲锋枪。张朋还是那把狙,一把56式冲锋枪,一把56式手枪,杨辛是挺56式机枪,配弹1000发,冲锋枪500发,步枪300发,狙击枪200发,手枪100发,另外,每个人还发了些能保护自我的装备,这是越南提供的,是他们从美军那里“打劫”来的。美式钢盔,能防手榴弹,炮弹碎片,能防手枪子弹,铁板陆战靴,能防的住铁钉阵、竹签阵。胳膊、膝盖上面都戴了护具,防止擦伤,还准备了一些迷彩防红外颜料,另外他们狙击手还发了一套“杂草服”,里面还是布料做的,外面沾了很多杂草、树枝,在树林或草丛里一躲和一堆杂草一样,不在半米内看不出来。每个人一个帆布包,也是迷彩色的,这种背包是特制的,用的布料柔韧性很强,手枪在远距离开火都不一定打得穿。每个人都发了干粮:2包压缩饼干,3包野战自动加热的食品(越供)、3盒肉罐头、2瓶水果罐头、2盒菜罐头,还有2盒米饭,他们的装备和食品在当 时还是算比较好的,比当时中国军队标准高很多,一半以上是越供的,可以看出,越南这次是下血本的,把从美军那里缴获来的,提供出了大半,而且还派出了他们的特工队,这支特工队是越北二军区的直属队,但是和美军的“绿色贝雷帽”“海豹突击队”打了一些仗,损失的比较多,美军装备先进,非是越南能敌,美军有大量的直升机,可以支援他们的特种部队,越南的直升机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只有那么几架,还是当宝贝,轻易不出动的,他们这次出直升机到中国接中国特种部队,几乎是动用了所有飞机,中方也派了一些直升机来帮助,苏联虽然没有直接派军加入,却向越南政府提供了一些苏制的米-8直升机,对越南空军有了很大的帮助。同时,中方派来的不仅是特种部队,还提供了战备物资,武器弹药,还有一些药品,同时也运输来了。大家分派好的武器装备在机场,在越军一个上校的带领下,分乘了十几辆卡车到了他们的营地。那是一个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越军越北二军区的几支特工队都在这里训练,此时已是早上6点。越南的特工队正在里面等着呢,上面早就说了,中国特种部队今天要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大家下车列队和越军特工队互相从礼,张朋发现这些人的脸上都有表情,但表情十分难看,张朋不知道为什么。当解散后,他问了下虎涛,虎涛去问了个个和他们同宿舍的越军老兵,老兵说:“我们上次任务,被美军打的损失惨重,派出三个分队,共30人,结果回来时,就三个人没受伤,还有三个轻伤,轻伤三个重伤,牺牲了17个人,而且任务还没完成。”张朋沉默了。
  这一天,因为大家都在飞机上休息了很长时间,吴大队长决定从今早开始就训练,首先先给大家学习越语和英语,因为出国时准备的时间比较少,大多数战士的越语说的都不太好,英语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没人会说,大家开始了强化训练,越英双语,每天学习六小时,每个星期还要测试,学习完了才进行其他训练,他们共学习了三个月,共540个小时,张朋觉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英文单词和越语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和越军士兵自由的交谈了,没有什么问题,一些很专业的战斗术语也知道了。
  这天夜里,突然传来了枪声,张朋他们很快就全副武装了,他们同舍的五名越军特工说:“这该死的美军又来夜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他们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子弹上了膛。虎涛说:“张朋,走,咱们去制高点,把你的狙架上,同时,我提醒你,开一枪就换地方,防着对方的狙击手。”说着,他拉着张朋来到了营地东面,一幢五层楼的建筑下,沿着外面的一根防水管爬上了屋顶,张朋展开了狙击枪的支架,架在了房边上,透过瞄准镜,他看到营地右面的两个哨塔顶上的机枪在猛烈开火,张朋沿着子弹射出的方向寻找,果然发现了两队衣着不一样的人,是越军哨兵和中国巡逻队发现的早,不然就只能等着美军往宿舍里扔炸药包了。
  “小心点美军的狙击手,这样,一会儿,我拿冲锋枪给那队美军一枪,他们的狙击手一定会反击压制我,趁机给他来一枪。”虎涛爬过来,低声说。张朋调整了瞄准镜的倍数,调整到了八倍,虎涛看张朋好了,立刻探头对准一队美军就是一串子弹,打中了三个,然后立刻缩回了头,就在同时,一发子弹也射出了枪膛,就擦着胡涛头过去了,打飞了胡涛的钢盔,他开了一枪,位置暴露出来,张朋随即微调枪口,就一枪,这颗子弹从敌人那戴着钢盔的脑袋射了进去,从后面又飞了出来,敌狙击手就这样完了。
  射杀了敌狙击手,张朋放心大胆地开始居高临下地狙击美军士兵,“砰、砰、砰”枪声在营地里不断响起来,张朋的狙击枪,三个弹匣,一转眼射空了,突然,美军放了几颗烟雾弹,那边是浓烟滚滚,张朋看不清那些美军士兵的影子了,胡涛说:“想跑,没门!”“张朋,扔手雷!”这边离那边大约有六十几米,虎涛一颗雷扔进了烟雾里,“轰”的一声,炸飞出来一颗在发烟的东西,张朋打那个放烟的东西。  那是一颗烟雾弹,张朋打开了瞄准镜,调整到了8倍,两枪打中了烟雾弹,把烟雾弹打到了一边的巷口里。这烟雾弹后的形况又露了出来,一队美军正要逃走,张朋又一枪打到一个美军士兵的背上,那人当时立刻倒地,其它人赶紧又躲了起来。虎涛两颗雷又扔到了后面,那队美军只好硬着头皮冲了出来,为什么要出来呢?出来不送死吗?送死也没办法,你不出来,手榴弹一颗颗扔过来,把你活活炸死。
  张朋来劲了,一枪一个地戏耍美军,这边路上已经躺下七个了,突然“砰”一声枪响,张朋钢盔飞了,一颗子弹擦着头皮过去,在头发上留下一条印迹,张朋吓得一缩头。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狙击手都没有开火了,虎涛掏手枪出来,对准了房坡,“砰砰砰”三枪在旁坡上打了一个小孔,又对准另一处,又三枪,又开了一个孔,开始通过小孔观察。
  突然,虎涛拉燃一枚烟雾弹,扔在了后房坡上,张朋不明白虎涛为什么要这样做,虎涛说:“张朋隐藏好了,美军狙击手会认为我们换狙击点了。”
  说着,虎涛一雷又扔了出去,这样吸引美军狙击手的注意力。张朋明白了,借着这个光会开始寻找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就凭刚才那一枪响和钢盔掉下的位置判断,张朋大概知道了地点,具体不知道在哪。虎涛说:“张朋,这烟雾的效果还没有失效,我借机跑到那座房子顶上架枪,我对那开火,你再最后确定在哪!”说着跳下了房顶,沿着刚才扔的两颗烟雾弹的轨迹跑向了另一幢楼。张朋开始继续搜索,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堆草上。这时,虎涛开枪了,子弹不断地打在一棵树上,张朋在瞄准镜里看到那草旁边的一堆灌木丛动了一下,张朋立刻锁定了那儿,可是那个狙击手没开枪。张朋突然察觉到,那是一个假目标,张朋赶快重新锁定目标,这回真的狙击手被发现了,他是躲在一棵树的树杈上,一根绳子拴在下面的草丛。刚才就是他在拉绳子,想骗张朋开枪。张朋瞄准了他的头,一枪爆头,同时,那狙击手一枪命中了张朋的肩膀……
  张朋的肩膀上中了一枪,但他还是忍痛,撕开了一个急救包,在伤口上撒上消炎止痛药粉,然后用绷带绑了起来,幸好里是外伤,子弹从肩膀上擦过去。张朋暗自庆幸,今天自己走运,先是那枪在低一点就爆头了,后是一枪低一点就打中骨头了,虎涛从那边的屋顶上下来,又上了张朋所在的屋顶看到绷带,虎涛关心地问:“没事吧?”“没事,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张朋回答道。
  “那就好。”虎涛松了口气。“咱们接着打美国鬼子。”虎涛说。张朋和虎涛从这个房顶上下去了。
  虎涛又说:“张朋,咱们到指挥部顶上去。”张朋说:“那不行,大队长一定不让进去,咱们去那吧。”
  说着手一指远处大约200米开外的一幢四层楼的建筑“咱们去那应该就可以看到整个营区了,再说,那儿的视角也不错,基本没有死角啊。”虎涛同意了,他俩直奔建筑而去。走到近处,那原来是练习城市突击战用了模拟房屋,模拟一座四层的住宅楼,他们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
  突然,二楼传来一阵冲锋枪的射击声,还有人的惨叫声,张朋和虎涛一惊,这时,又传来一声手雷的爆炸,弹片四处乱飞,有几块正打在了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他俩吓得一缩脖子,刚才要是往上冲的话,这几块弹片就不是插在地上了,而是插在他俩的身上了。
  他俩在一楼等待了一会儿,枪声渐渐向上层去了,他俩这才大着胆子走上了二楼,一看二楼,和一楼大不相同了,地上躺着3具尸体,3个都是穿深蓝色军装的美国突击队的士兵。
  在另一边的墙角,还有一大片血迹,那血已成深红色的了,再看楼梯口这里,楼上一排排的弹孔,地上还留着弹片,有人在这里交火了好一会儿。
  他俩又回到了二楼的大厅,虎涛奸笑了两声,说:“张朋,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手一伸,在月光下,张朋一眼看出来了,“汤姆逊冲锋枪!”张朋叫了出来。
  “对了,你再看这是什么。”虎涛扔给张朋一个臂章,张朋一看,上面明显是一个豹头!“美国海豹突击队”张朋又大吃一惊。虎涛说:“海豹突击队虽然不是美国最好的特种部队,但也是非常厉害,咱们去帮帮上面的兄弟。”
  虎涛给了张朋一支汤姆逊,给了他6个弹夹,说:“咱们把狙击枪先放在这儿,不然一下子拿不上去,等把美国鬼子杀完了再下来拿。”张朋背上56式冲锋枪,手上端起汤姆逊,一拉枪栓,子弹上膛,检查好了子弹,又听听上面的动静,上面“乒乒乓乓”的还在打呢。
  张朋他俩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楼,可才走到二楼半就看见两个美军突击队队员在楼梯口向三楼射击,张朋他们向这两个敌人开了“黑枪”,两枪爆头。
  突然,从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有人扔下了一颗手雷,张朋顺势一脚踢二楼里去了,张朋把枪对准了楼梯的缝中,“嗒嗒嗒”的扫射了一串子弹上去,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
  这时,虎涛玩一个缺德的招数,先拉燃一颗手雷,等了两秒才扔出去(当时的手雷需要从拉燃后过5秒才会爆炸),虎涛这也真够危险的,要是时间计算不好,可能就会在自己手里爆炸。虎涛这颗雷是飞上三楼半的时候正好炸了,上面的枪声顿时停了,虎涛怕美军士兵诈死,又扔了两颗上去,又炸了两次,确定上面已经没有活人了,才上到了三楼大厅。
  他们刚要进去,里面的人出来了,是三分队李分队长带领的人,还有越军特工队的一个班长带着四个越军士兵,李队长一见他俩,给了他们一人一拳,说:“是你们两个家伙啊,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们这些人可都要归位啦。”
  虎涛说:“分队长,咱们快追啊,别让那些美国鬼子跑了,让他们跑了,咱们可要被大队长训啦。”
  李分队长点点头,张朋和虎涛自告奋勇打头阵,虎涛问李队长要了挺轻机枪,李分队长把机枪手里的56式轻机枪和5个100发的弹匣全给了虎涛了,张朋还是先扔了一颗手雷上去,哪想这一颗雷可坏了上面美军像鸡下蛋一样向上扔手雷,张朋倒提冲锋枪当球棒,扔下来4颗雷,2颗被他打进了4楼大厅里,另2颗被他用脚踢到了楼梯缝里,从缝里滚到一楼炸了。
  敌人见没有将他炸死,很是生气,4楼的敌人组织了挺机枪向张朋扫射,张朋躲在了楼梯口的死角,看准了机会,倒着拿枪,从一旁一下子砸在了敌人机枪上,敌机枪手一声叫唤,张朋趁机一把抢过机枪,把枪口几乎顶在敌人身上开了枪,敌人胸口被打得血肉模糊。
  张朋又把敌人的尸体拖了出来,取下弹药包,然后把尸体挡在门口,美军打来的子弹几乎都打在了他们自己阵亡的士兵身上,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灵的话,估算这会儿一定在骂他的队友了,你队友死了你至少也给留个全尸啊,这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快成筛子了。
  张朋听着枪声判断了一下美军的位置,两颗手雷顺手扔了进去,李分队长在后面给张朋打后援,对虎涛说:“你到上面一个平台上架机枪。”又对那越军班长说:“你带你们班到上面平台去帮助虎涛,千万不能让美军从那里跑掉。”
  虎涛和越军班长领命去了,李分队长又说:“剩下的人就跟我在一起,咱们守下面,千万不能让小鬼子从咱们这里逃走。”说着,带领大家做好了准备,两挺机枪开始对四楼开始扫射。
  突然,屋里的枪声停止了,张朋很奇怪,美军怎么了?突然停止射击,正想着,突然想到了,美军想从窗口逃走!张朋立刻突击进了4楼房屋内,果然是,美军在窗口那里,张朋一抬手就一梭子弹把了过去,把两个在窗口的美军打死,一探头向下看去,下面有四条黑影在向西边逃跑啊,但是还没有跑多远,全躺地上了。张朋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让他们跑掉。兄弟部队真给力啊。
  这时,营地里的枪声少了下来,又过了二十分钟,枪声停止了,张朋在瞄镜里再也找不到一个穿蓝色军装的影子了。这时,在指挥部上方升起了两颗绿色信号弹,张朋一看,知道了马上就到指挥部集合,红色代表有危险情况,黄色代表警戒。张朋和虎涛、李分队长他们一起去了指挥部,张朋不明白这不知道美国鬼子杀光了没有就要集合,万一在集合的时候有美国鬼子扔个炸药包下来怎么办,那不是全大队都报销了吗?张朋满肚子问题来到了指挥部,见吴大队长站在台上,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说:“各连四排狙击手机枪手上楼顶待命。”张朋和虎涛分了手,虎涛说:“多加小心!”张朋点了点头,让虎涛放心,自己又爬上了一旁的楼顶上,开始四下寻找,警戒待命。吴大队长开始说话了:“同志们,今晚的表现很好,咱们杀了美军一个下马威,全歼来犯之美军海豹突击队一连,连长1人,排长5人,连以下官兵158人,大杀美军锐气,也告诉美军,中国军队是不好欺负的,这下他们对咱们也不会再轻视了,这一仗打出了我们中国人的勇气,打出了我们中国人的豪情!我给大家记上一功!”张朋一边听着大队长讲话,一边四下寻找有无美军,突然,在营地西墙上空回荡着,张朋顾不得什么了,“砰”的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营地上空回荡着,下面的战士立刻反应。这时,美军从山坡上发射了一枚火箭弹,打偏了一点,打到了后面的一座废弃的仓库,张朋立刻给那美军增加了一只“眼睛”,其它的战士反应了过来,在班排长的带领下,向西面的墙跑了过去,有的则上楼顶,居高临下,扫射美军,张朋好声奇怪这美军刚被打跑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可战时时间紧,他已无心思去想其它的了,只管射击。这时“啊”一声惨叫,张朋回头一看,同自己在同一楼上的另一个狙击手肩头上中枪,鲜血在不断涌出,张朋无心去管,从刚才寻找那狙击手,刚才那战士的位置,张朋已经大概知道在哪里了,可一探头,头上的头盔立马飞了,张朋一惊,这下遇到硬手了,当下伏在房下,悄悄换位置,那狙击手的位置已经暴露,不等张朋开枪,2个机枪手的机枪响了,张朋趁机又架上狙击枪,从瞄准镜里他发现,那狙击手被机枪给死死压在山坡之下,不敢抬头,可张朋只能瞄准到那狙击手的背,不确定是否能一枪打死,张朋顾不得这么多了,瞄准背上就一枪,心想:不行我再补一枪,在开枪后飞快的拉动枪栓又填上一发子弹,怕不死,立马又开一枪,再看这美军狙击手,刚想转移,却被机枪美力压的抬不起头来,然后背上又挨二枪,当时身子往前一栽,立马成了马蜂窝,被机枪打得是血肉模糊。张朋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树林里,生怕还有狙击手,把前面的山林从上到下找了一圈,没有了,可这时,火箭弹又来了,专打房顶上的火力点。这时,越军上来了,他们的家当全用上了,把重机枪给扛了来,火箭炮也拿来了,张朋要了支火箭筒,给了美军的部队一火箭弹,当时美军躺下一片,重机枪也开始了,张朋用火箭筒打了一下就又换上了狙击枪,因为他知道,像机枪、火箭筒这种太引人注目了,美军狙击手一定不会放过的。果然,张朋连杀了3个美军狙击手,都还是一枪未发,他深知重武器要保护好,又开始狙杀下面的美军士兵了。这帮傻子,挺着弹雨往上冲,已经被打死了快四十个了,张朋看准一个当官的,给他胸前“戴”了朵红花,那军官当时倒地身亡。这官一死,美军方寸大乱,站不住阵脚了,一转身就跑,张朋他们也不追,在高处居高临下戏耍美军,一会儿一发火箭弹,一会一串重机枪弹弄的美军头痛。美军仅存的2个排长在一起商量,应该怎么撤退,一个说:“咱们发射几颗火箭弹,把他们那几个火力点炸掉,然后进树林逃走。”另一个排长摇头,说:“火箭弹?你疯了吧?一转身火箭弹还没发射呢,人家狙击枪的子弹就到了。”那先说话的排长急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我看没办法,只能投降。”“不行,不行,我不想落到越南鬼子手里。”“那你说怎么办?”俩排长在那吵,最后决定,那先说的排长带你的人突围,后说的排长就投降。结果当第一队人往树林跑的时候,全被打成了筛子。那后面一队美军扔下武器,投降了。
  这一战的收获真不下,杀了美军118人,抓了41个俘虏,中国和越南两军士兵也没有难为他们,给他们吃饱,然后审问去了。
  大家这天晚上忙了一晚上,白天因大部队决定,取消训练,张朋他们先到野战医院去看了看伤,张朋又领了个新钢盔,然后回宿舍睡大觉去了。
  这天晚上,大部队来通信员,把班排长全叫走了,去指挥部开会,这会一直开到了晚上8点多,虎涛才回来,告诉大家:今晚有任务。大家忙问:“什么任务?”虎涛说:“大家还记得早上抓的那些美军吗?”大家说:“记得啊。”“今天大队审出结果了,知道美军基地在哪里了,今晚咱们也去偷袭一下美军。”说着,虎涛拿出了地图,说:“我们会跟大伙一起到美军基地附近,然后分散执行任务!”虎涛在地图上指出基地的位置。“然后,咱们会从北墙进入,炸了美军的军火库,看看是不是能捡到些东西。”虎涛又转头对张朋和另一个狙击手说:“你们俩就不要拿狙击枪了,夜里看不清。”说着,扔了两把汤姆逊冲锋枪
冲锋枪给他们,张朋放下了狙击枪,放下了弹匣,换上了冲锋枪的弹匣,拉栓上膛,关上保险,又拿了些弹匣放进背包里,背上背包,拿上手枪,插进了枪套里,手雷挂上,准备出发。
  虎涛见大家都准备好了,说:“出发!”大家跟在虎涛的后面,出了宿舍,先找到了排长。排长姓何,何排长跟他们简单地说了一遍作战任务,让虎涛他们班做先锋,首先出发,随后何排长才带领剩下的三个班出去。
  张朋他们进了森林里面,地图上说,只要从这森林里走10公里,然后出森林再向南行约3公里,便到达了美军作战基地,美军基地里有他们三个分队,大约300人左右,但一般有两个分队出去执行任务,基地内只留一个分队常规守卫,大约有100人左右,特务队这次出动了一个加强连,越军也出动了一个连的特工队,他们混合在一起,大约有300余人,越军和中国队均携带了火箭筒等一些攻击建筑物的利器,这样方便攻击美军。
  凌晨2点,正是人一天里睡觉最香的时候,张朋他们距离美军作战基地还有大约1公里路程,已经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美军哨兵了,大部队停止前进,何排长派虎涛带领他们一个班的战士前去侦察,虎涛他们先上了山头,观察了美军哨兵的位置,在地图上标了出来,又跟在一队美军巡逻队的后面,摸出了雷场的位置,也标在了地图上。
 
 
  张朋他们侦察完毕,又回到了大部队的所在地,虎涛把侦察情况报告给了排长,排长又报告给了连长,最后连长命令,中越两军各调一个排给连部,连部派了副连长指挥,剩下中国3个排和越军3个排,走大路进攻美军,另外两个排走十点钟方向的美军雷区弱处排雷进入,当第二路进攻队伍排雷完毕,以电台敲击2次为号,两路同时进攻,打美军个措手不及。  
  这时副连长到了,一到就喊:“大家跟我来,快点!”大家于是急匆匆地跟着副连长跑去,到了离美军哨位50米的地方,大家猫着腰,一个个静悄悄地排队通过,这美军哨兵不知是怎么了,太不敬业了,放哨都能打瞌睡,美军也松散了,背面的哨兵布得密密麻麻的一大帮,这边靠大路边也有很多人,越到这头人越少,到最边上就只有一个人了,美军真是艺高胆大,凭自己有几把破枪就这么狂,真是不要命了。
  张朋他们两个排已经全部通过,副连长又看了地形,下命令:“一排排雷,其他人负责警线。”张朋虽然是第一次真正排雷,但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排雷也训练过不知多少遍了,先用探雷针寻找地雷,找到后轻轻地把两边的土拨开,再接着探下面是否还有地雷,然后给地雷挂上保险,这边美军雷布得很密,大家都在骂,虎涛说:“这帮美国佬,撒胡椒面儿呢,雷布得够密的,可没点技术含量。”
  40分钟以后,大家终于排出了一条2米宽的小路,副连长让通讯员发信号给连长,接着大路那边就开了锅,几发火箭弹破空而至,接二连三的爆炸,跟着机枪也响了起来,美军在大路上的工事和路两边的哨位顿时灰飞烟灭,副连长带领沿开辟的通路冲进了美军基地。
“停!”副连长喊。大家于是停了下来,让一队美军士兵从眼前跑过,然后大家才通过,先摸到了美军指挥部的门口,看见两个美军士兵在门口站岗,张朋这下有劲使了,两把刀投了出去,一个咽喉上定一个,两个美军给定墙上了,张朋他们趁机冲入指挥部内,张朋伸手拿出了手枪,瞄准里面一个美军军官就是一枪,然后大家就分散开始攻击美军。
  虎涛带领全班一下冲上了二楼,端上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但二楼不是美军作战指挥部,而是守卫连的指挥部,虎涛又冲上了三楼,刚一伸头,“砰”的一声,他的钢盔飞了,虎涛吓得一缩头,原来他们这么快就做好准备了,可真够快的啊 !虎涛下命一排手雷扔了进去,爆炸结束了。虎涛带领人继续往上冲,结果两名战士负伤了,一个肩头中枪,一个手臂上擦了一条深深的血沟,都不是重伤,但两位战士的枪都不好拿了。
  这时张朋上来了,先拿枪往三楼里面一阵扫射,然后两颗手雷扔了进去,紧接着直接扑到门边上,这时美军扔了一颗手雷出来,然后张朋一伸手给扔了回去,这颗雷飞到了里面,还没落地就爆炸了,张朋做了一个手势,趁机一个翻滚进了三楼内,两枪打死了一个守在大门边的美军士兵,里面的另一个士兵向张朋扑了过来,张朋拿枪托向那美军士兵捅去,“咚”的一声闷响,枪托捅在了美军士兵的胸口上,张朋还加上了内力,美军士兵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里面的一个军官看见张朋捅死了自己的战友,举起手枪就打,张朋就地十八滚,一枪也没打中!就在这时,虎涛领人冲了进来,一串子弹射向那美军军官,那军官吓得躲到了一张办公桌的后面,战士们一排手雷扔向了剩下的美军士兵,几颗雷把美军炸死得差不多了,虎涛又来戏耍这个美军军官,用冲锋枪往办公桌上射击,办公桌被打死亡千疮百孔。最后,四个弹夹打完了,终于把桌子打得破碎了,大家捉到了这个俘虏。
  张朋上去摘掉了他的证件,一看,他就是这帮美军最高的头儿,美军海豹突击队第二十二大队的大队长,虎涛把他交给了何排长,虎涛带领他们班的从3楼是我排水管滑了下去,向弹药库冲去。
  弹药库这边已经有了准备,美军队两个小队,共32人,已经在这里守护了,虎涛先命令战友们投了三枚手榴弹,弹药库就火光冲天了,虎涛拿起了98K,开始精确瞄准,向美军撒出了一道道弹光,一枪一个,一个一枪,屠杀美军,结果杀了8名美军士兵,但也招来了美军重机枪的扫射,这时,越军一个火力班班长扛来了一支大箭筒,一发火箭弹直接命中美军工事,把美军的重机枪工事直接给炸塌了,趁着烟还没有散尽,虎涛带着队员就扑上来了,张朋直接从美军塌掉的机枪工事上蹦了过去,顺枪就向工事后的美军扫射,这下美军减员多了,总共只剩下了6个人了。
  一个美军少尉见弹药库守不住了,就拿起了电台,紧急呼叫,可话还没有说出,张朋就给他胸前戴了朵“红花”,这时,电台里传来了阵阵声响,“喂喂……”“喂什么喂,”张朋顺手捅烂了电台,然后跟着大部队冲进了弹药库,大家这回可大开眼界了,张朋抢劫了一挺轻机枪,又拿足了汤姆逊冲锋枪的弹药,拿足了手雷,虎涛扛了一支火箭筒,自己背了四枚火箭弹,张朋也帮他背了一包火箭弹。
  这时,外面传来了枪声,有战友喊:“大家别拿了,美军到了,”张朋突然想起了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叫了同班的两个战士,抬出了一挺美造重机枪,又抬出了三头铁盒子机枪子弹来,开始对美军扫射,其他战士也照样子抬出了6挺重机枪,还有4个战士抬出了一挺“死神镰刀”高射机枪,那威力比重机枪大多了,其他有些战士架轻机枪、扛火箭筒,有的使冲锋枪,但火力是美军火力的三倍,完全把美军压了回去,来支援的美军被打的屁滚尿流。来是四、五十人,经过一阵火力攻击以后,只剩下来十几个人,剩下的刚想逃跑,新一波火力又来了,十几个人全部躺到地上了。
  张朋他们见美军被打跑了,大家一边换子弹,一边摸向守在基地门口的美军,先是一排手雷扔进了美军战壕,接着,又是一排子弹,然后张朋他们端着机枪就扑见了战壕,前面的大部队也冲了进来,两面夹攻之下,美军很快就被消灭了。
  战后打扫战场,共发现美军尸体213具,俘12人,美军海豹突击队第二十二大队被全歼。
  这时,吴大队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基地已被美军发现,那我们下面应该去哪里呢?难道把基地还放在那儿?突然,大队长灵光一现,有了,我们就把基地放在这儿吧。说着,随即,叫来通讯员来,和基地内的越军指挥官商量,那指挥官正巴不得换基地呢,听吴明说找好地方了,立刻同意了,然后他跟吴明一起打报告向司令部借飞机,说了半天,司令部才同意,允许借4架运输直升机,吴明先命令在这里的部队开始建筑防御工事,从美军仓库里抬出重机枪用。
  中午,两架直升机飞临基地上空,飞机先和地面取得联系,确定了地点,那飞行员一头雾水,这哪里是基地啊?这边不全是树林子嘛,但他降落到离地面大约20米高的地方,才发现不一样,一栋栋楼房上刷着绿色的迷彩,也看到了下面的战士们,当直升机降落到停机坪上的时候,张朋早已带人在这里迎接了。
  一下午,直升机源源不断把人员和物资运送过来,直到下午7点多钟,才把最后一批人员送过来,那越军指挥官一下飞机,就拍着吴明的肩膀说:“吴大队长,你真是神了,把我们的基地建到敌人的基地上来了,另外,我把原来的那个基地,变成了一个大雷场,哈哈!”然后就带领人员搬物资去了。
  过来两天,中越军队已经完全接管了这个美军作战基地,物资也全运输完毕。一天夜里,哨兵突然发现在我们原来的基地上,传来了阵阵火光,他立刻报告了指挥部,吴明和越军指挥官立刻展开讨论研究,最后决定,派出一个连去查看,其他部队严守基地。
  张朋他们连又很幸运地被派了任务,张朋领回了那杆狙击枪,带领部队出发了,夜里12点,他们已经到了原来的基地边上,开始查看,这才发现,是两支美军突击队正在进攻原基地,但踏响了埋在基地边上的地雷,现在他们正在排雷呢。直到现在,他们才推进到了基地的三分之一的地方,张朋他们来趁火打劫,在排雷的美军后面开黑枪,有的战士还往那些排出的地雷上开枪,打爆地雷,又炸死了不少美军,张朋他们又投出一排手雷,把美军给炸到了那些还有地雷的危险区,结果美军又踩向了地雷。
  这时,美军总共还剩下了大约五十人左右,张朋两枪打死了一个想到窗口狙击他们的美军狙击手,又一枪打死了一个在疯狂射击的机枪手,一排长带领了战士冲了上去,张朋在后面与其他的狙击手、机枪手一起,给他们提供大力支援,一阵猛烈的火力攻击后,美军突击队暂时抬不起头来了,一排长他们趁机点燃了炸药包扔进了放屋里,一群美军士兵不顾一切地往外冲,结果全部被打死了。
  “轰!”随着山崩地裂一声巨响,美军所在的房屋全塌了,战士们怕里面还有美军,打炮发火箭弹,又扔了一个炸药包进去,不管美军里面是否还有人,这下全部埋了,大家也不去拾美军的武器了,战士简单打扫了一下,挖了个大坑,把美军士兵的尸体全部扔进去,然后草草地埋掉了,张朋从一个美军士兵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块铁片,这是美军士兵的身份牌,张朋一看,原来是美军海豹突击队第二十五大队的。
  张朋他们刚要回来,突然,电台里传来了大队的密码命令:“一连,你们就在原基地里尽可能多地消灭来袭的美军,”一连长接受命令 ,报告完毕后,他命令各排自己选择地点,但如果发现美军来袭,必须报告,大家一起攻击美军,不允许单独攻击。
  张朋他们排来到了一座仓库的顶上,张朋架一把从美军那里缴获来的拴式连发狙击步枪,架在了房屋边上,开始通过红光学瞄准镜四下观察基地地四周,他所在的是一座四层高的主要仓库,但这栋仓库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他们这个排的战士全部都藏身于这所仓库之中,等待美军的到来,张朋在楼顶上和虎涛商量,美军一般会从哪里来,选了几个可疑点,加强观察。
  早上8时,突然,四下林区里发射来了火箭弹,有美军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张朋他们立刻和美军打了起来,约20分钟后,突然,几架美军直升机飞了过来,张朋接到了排长的命令,调转枪口向美军直升机开了枪,但是子弹打到直升机的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虎涛说:“张朋,你打到哪里了?打发动机,打油箱啊!你往机身上打有屁用啊!”张朋听了虎涛的话,茅塞顿开,正好这时直升机飞的比较慢,张朋锁定了队尾的一架直升机,“砰、砰、砰,砰、砰、砰……”连着几枪打中了螺旋桨下面的发动机,另外几枪打中了发动机上面暴露的地方,发动机冒出了一阵白烟,但也引来了直升机上机枪的一阵扫射,高射机枪也朝那些直升机开始猛射,步枪、狙击枪对直升机伤害不大,但高射机枪是专门对付直升机的,打中了几乎就报销了。
  美军为了防这些高射机枪,一是用机枪压制地面火力,二是把飞行高度提高到了500米高,这时,张朋突然在瞄准镜里发现了直升机的机舱门打开了,张朋知道美军要空降了,高射枪立刻锁定在机舱门口,开始射击了,第一个美军身上中了两枪,一头直接摔了下来,后面的美军跳的速度挺快,张朋打死了4个美军空降兵,但还是有几个跳了下来。接着张朋又锁定好了一架直升机的机舱门口,跳一个杀一个,机枪手也开火了,美军成了天上挂着的活靶子,有火箭筒手趁那些美军空降的时候向直升机发射了火箭弹,结果在直升机躲火箭弹的时候,几名美军直接从飞机里掉了下来,火箭弹爆炸时弹片击中了三架美军飞机,直接击落了一架,另一架直接撞毁再来树林里面,还有一架被弹片击中了发动机,导致发动机突然停机,迫降在了树林边上。
  这时,天上还剩下了三架飞机了,但有四十几个美军空降落地了,迅速和他们的陆军会合到了一起,但都被机枪火力压制住了,火箭弹也向美军射了过来,美军见这次进攻不成,开始撤退了。张朋他们猛烈地射击美军,但还是放走了十来个美军士兵,总共击毙美军73人,击伤美军23人,俘9人,放走了14人。我方牺牲了31人,28人受伤,这场战斗给美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击毁击落飞机各一架,迫降在树林边上的直升机,美军原来想炸毁的,但因我方战士推进速度太快,还没来得及炸毁,我方的战士就扑了过来,缴获了飞机。
  大家先在飞机周围布置好了警戒,等待命令,基地里面有两个随飞机飞来的机械师。一连长报告上去,指挥部就派出一个排保护两名机械师。上午10时半,支援人员赶到了,两名机械师上直升机一检查,就直叹气,随即又抬起头了,一连长问:“方师傅,这飞机还能修好吗?”方师傅叹了口气说:“修,应该是可以修好的,但是这架飞机多处受伤,虽然里面的一些控制器没有问题,但这外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好的,需要大修一下。”
  这时,电台里又传来了吴明的命令,“一连一连,军区决定派一个维修团队去你们基地修理飞机,大约下午4时到达,等他们到达后请回复。”一连长听到命令以后,立刻说:“两位师傅,指挥部下午派一个维修团队来咱们基地,下午4时到,咱们先把飞机弄回基地。”连长指挥战士们把机身上的枝条全部砍掉,然后从基地里开出两辆载重军用卡车,一阵拉,强行把飞机从树林边上拖到了基地一间空仓库里,接着大家一起动手,先除去机身上的断枝杂条,让机械师们能很好地修理飞机。
  两位机械师先把螺旋桨啊一些外部的装置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一根螺旋桨有点变形,可能需要更换,然后检查发动机时发现,发动机上插了两块弹片,一块正好卡住了发动机的运转,所以才引起了停机,另一块对发动机的损伤不大,只是打弯了一根管子,机械师开始对发动机进行维修。
  下午三十半,一个军车车队到了基地,共有7辆军车,检查过通行证后,哨兵让车辆进了基地,并且通知了吴大队长和两位机械师,来人就是他们军区上直升机大队的直属维修中队的人,来的人还真不少,三辆车坐人,四辆车转运器材,共有24位维修人员,两个排的战士保护,后四辆车运了8片螺旋桨的备用桨片,还有一些更换的器材。
  吴明上前说道:“辛苦大家了,大家这么远赶到这儿来,”一位专家说:“吴大队长,没有什么,你们缴获了飞机,你们立了个大功啊!”然后吴明便指挥车队开到了仓库里面,在仓库搬运下了物资,在搬运物资的时候,一位专家把吴明叫到了一边说:“吴大队长,前面忘记说了,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咱们军区武装直升机中队的一名小队长,军区上让把直升机维修好以后,飞机就留在你们这里,小队长就教你们怎么开飞机,还有,那最后一辆军车上装的不是直升机的修理工具,而是两门小口径连发高射炮和500发20毫米炮弹,还有几挺高射炮,军区知道你们这里容易遭到美军直升机的攻击,所以让我们给送来的,”吴明听了以后,太高兴了,立刻命令了两个班的战士去搬运那些武器弹药,布置了几座在楼顶上,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空大网,美军飞机进来后立刻就会被打成筛子。
  下午五时二十三分,美军行动又开始了,又是几架直升机飞来,但刚飞过基地上时,便遭到了高射炮和高射机枪的打击,一架直升机直接被打的凌空爆炸,另一架尾翼被打中了,无法控制方向,竟一头向基地冲了下来,不过幸好飞行员及时拉起来飞机,飞机在一声怪叫声中,迫降在基地仓库旁。
  战士们早有准备,一拥而上,有的拿水管灭火,有的冲进驾驶室里想抓美军飞行员,结果里面飞行员一死一伤,伤者额头被机舱前面的玻璃碎片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在往外不断地涌着,战士们立刻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把他抬进了设在防空洞里面的野战医院。
  这个野战医院是大队决定让张朋他们在这里留守后才建立的,医生给这个美军检查了一下,其实伤没有那么重,只是伤口长,但没有伤到骨头,还有就是腿上受到了飞机落地撞击的伤害,右腿有一道伤口深可见骨,医生也给他做了处理,撒上了消炎的药粉,打了麻药,缝合以后,包扎了起来,这下飞行员看上去好多了。吴明命令把他抬到房间里休息,就在这时,一批战士开了一辆军用卡车,想把直升机拖进仓库,霎时间,一架美军直升机俯冲下来,想击毁迫降下来的直升机,结果被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直接就打了下来,战士们头顶上下来一阵“金属雨”,这一批美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击毁和击伤五架直升机后就吓得撤退了,这场战斗才打了不到三十分钟。
  随后四、五天里,美军都没有进行攻击,但在第五天网晚上,战士们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大家怀疑是美军在调动部队,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胡思乱想的时候,指挥部审问美军飞行员的工作有了进展,那个飞行员供出了美军的一个最大的阴谋,原来美军最近几晚都在调动装甲部队,他们武装直升机大队原来的任务就是同地面部队配合一起攻击,但他们大队指挥部临时做出决定要再进行一次进攻,迷惑我军,让我军认为美军被打退了,他还说调动了一个坦克营、两个步兵营和他们直升机大队的两个中队,准备联合进行一下立体攻击。   
  吴明听后,立刻向前指的越军炮兵联系,又和布署在我国境内的炮兵支援群发出了消息,请求支援中国炮兵,前指收到消息后研究了一下,答应调一个火箭营和一个榴炮营来支援他们,越军炮兵也调了一个榴炮营来支援他们,军区连夜派飞机紧急调了一批火箭筒和火箭弹给他们,因为当时不知道美军全体什么时间进攻,而且当时打坦克的唯一便携武器就是火箭筒,吴明大队长把几座楼房顶上都布置了火箭筒,一个布置了四十一具火箭筒,都加了充足的弹药。
  大家测定了基地周围地区的坐标,并标在了地区上面,这样在战斗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报给炮兵,节省时间,另外他们还布置了大量的机枪火力,这样可以快速地攻击美军。
  这几天大家就守在战位上休息,一天夜里,班长虎涛突然叫醒了再睡梦中的张朋,告诉他今晚有任务,虎涛把大家都集中到了一起,说:“弟兄们,今晚指挥部派给了我们排三个班的任务,就是去侦察地图上画圈的地方是否有美军,如果有美军,就直接向炮指报告,没有就撤回基地,明白了吗?”
  大家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装备,张朋留下狙击枪,换了一支火箭筒,背上了一个装大箭弹的背囊,里面有6发火箭弹,张朋他们班共拿了三支火箭筒,一、两发火箭弹就可以击毁一辆坦克或装甲车,张朋他们地图上画圈的地方是一座山谷,山谷比较宽阔,里面可以藏一个营的人马,当他们在距离山谷600米的地方就发现了美军哨兵,张朋他们从美军哨兵的边上摸了过去,那哨兵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来到了山谷的边上,朝下看去,张朋心中一喜,下面山谷里,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十辆整齐停放的坦克,在坦克周围,有很多军绿色的帐篷,从数量来看,这里面最多是一个坦克连和两个步兵连,虎涛一边命令通讯员呼叫炮指,一边又测了一遍位置,然后在电台里说道:“坐标418、坐标418,两发试射。”
  应声而来两发炮弹,但弹着点偏离目标400多米,“向左修正两个密位,4发集速射。”虎涛又说道,这下来的4发炮弹击中了美军的坦克,头两辆立刻被炸了个粉碎,“覆盖射击”虎涛一声喊出,立刻一批批火箭弹和榴炮弹不停地撞击着大地,美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在硝烟中,突然有两辆美军坦克和一辆装甲车冲了出来,张朋早有准备,食指一扣,一发火箭弹射了出去,命中打到了坦克的履带,那坦克一条履带顿时断成了两段,后面的另一辆坦克刹不住,一头撞到了前面的尾部,打炮管给撞弯了,在这时,另一组也发射了火箭弹,直接把后面的装甲车给击毁了,这时,那辆履带断了的坦克炮塔转了过来,开始扫射,张朋明白那美军坦克想开炮,又一发火箭弹直接把它的炮塔给掀了下去,坦克车身燃烧起来,那辆炮管弯了的坦克想快速逃跑,可是已经晚了,两发火箭弹直接命中坦克的车身,坦克装甲被直接击穿,这辆坦克也燃烧了起来。
  又过了二十分钟,虎涛看了看,美军基本都被歼灭了,坦克都在燃烧着,于是就带领大家回到基地休息了,这时天已经亮了。
  早上9时,昨晚出任务的几个班长都被指挥部叫了过去,报告昨晚的情况,昨晚共击毁了美军坦克37辆,歼灭美国步兵5个连,美军大概还剩23辆坦克和4个步兵连,进攻实力嘛!基本上全部报销。
  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虎涛他们的精力基本全恢复了。晚上指挥部突然下了命令,大家全去指挥部集合,过来大约10分钟,人员全部到齐了,吴大队长出来了,说:“同志们,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有两件事情,一是一连干部安排的问题,最近一连参加了几次硬仗,部内决定,给一连补充新兵,连干部做了一些调整,大会结束后会给调整过的人员发放通知。第二,大队部决定,派出第一连三、四排,第二连一、二排和越军北二军特工第一连组合成一个混合突击部队,第一连两排乘飞机空降,另第二连两排乘军车至会合地点和越军会合,然后在坦克部队的配合下从地面进攻,咱们这次要进攻美军的机场。大家回去各自整理武装弹药,指挥部会把作战任务下发到各班,解散!”
  张朋听后心里一喜啊!终于可以进攻美军了,而且还是打机场,打硬仗,能不高兴吗?但高兴过后又愁了起来,因为空降以前练过很多次,但是这是第一次把空降投入到实战中,能可以吗?张朋回到了宿舍,指挥部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张朋没有在意,虎涛扔给他一个信封,上面写了他的名字,他打开了信封,他被提升为班长了,虎涛走过来问:“老弟,你怎么样?信上写的什么啊?”“没什么,就是升了班长,”张朋说。“啊,那你是接我的职务了,”虎涛说。“我升排长了,咱们的老排长到连里当副连长啦。”虎涛高兴地说。
  这时,队部的命令也到了,通信员送来了一张地图和一纸命令,张朋看了看内容:命你部于9时半到停机坪集合,乘6号直升机起飞,在飞机上领取伞包,有人在飞机上会再教你们一遍方法,空降以后,命你的部和你们排一起,攻占停机坪,最好能缴获飞机,如果无法缴获,立刻击毁。
  张朋把命令给全班每个战士都看了一遍,然后说:“大家的任务应该都知道了,现在大家收拾自己的东西,把不需要的东西留在这里,”说着,张朋把狙击枪留下了,换上了一把冲锋枪,背上了弹药包,手榴弹挂好,带领着全班战士跑步到了停机坪,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降落了7架直升机,螺旋桨都没有停止转动,二连的两个排在8时就已经出发了,9时28分,一连部队两个排全部到齐,快速登机,9时半,部队准时起飞,部队朝西南方向飞去,上次美军进攻的飞机,就是从这个方向飞来的,就在这时,前面的舱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飞行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说:“弟兄们,我就是这次飞机上集训的教员,我姓陈。”大家站起来和陈教员问好,陈教员说:“大家先把伞包背上,伞降得工具穿好了。”大家于是从陈教员那里拿来了一个个绿色的伞包。
  张朋问:“教员,这伞包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啊?”陈教员说:“这是特殊的伞包,里面的降落伞是绿色的。”张朋点了点头,开始背上伞包上的工具了,他们穿戴得非常熟练,没几分钟就穿好了,陈教员又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比如哪根是主伞绳?如果主伞打不开怎么办,备用伞伞绳是哪根?还有一些注意事情,大家都知道,练习完了,张朋问:“陈教员,我们要多久才能到?”“我们大概还要2个小时到,当我们到达时,地面部队也应该到了,我们会在3000米的高空把你们投下,你们自己掌握着开伞时间,要早点开伞啊!我们之所以在3000米处投你们,一是这样你们安全,不容易被美军发现,二是我们也可以躲过美军的防空火力攻击,一举两得,”说完,就回驾驶舱了。张朋集合了大家,把任务又说了一遍,路线又明确了一遍,然后大家就在飞机上休息了。
  凌晨0时10分,警报响起,张朋他们开始整理东西又确定了一遍武器弹药,背上伞包,在机舱门口等待空降,0时20分,陈教员来了,说:“我刚和地面部队联系了,他们现在已经到达美军机场,他们已经侦察到,机场有守军一个团,但大部分都在睡觉,有一个连的美军分散在各处站岗,有两个排在机场巡逻,他们0时25分发起进攻,用坦克炮先把敌人的宿舍雷达轰掉,这样编队飞入时,美军就发现不了,他让你们往西南的美军机库降落,那里面有美军的作战飞机,还有,现在已经调了一个团的援军来支援你们,还要50分钟才能赶来。” 
  张朋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时间已经到了0时26分了,地面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这时,跳伞指示灯闪了起来,机舱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阵寒风冲进了机舱里,机舱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月亮和星星闪亮,向下看去,地面已经有一团团爆炸产生的火焰,直升机停住了,“跳!”陈教员一声命下。张朋第一个跳出机舱,在空中,他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摆正,心里默数三个数,3、2、1,就拉下了伞绳,主伞成功打开,张朋透过防风护目镜朝下往去,极力分辨哪里是机库,但天太黑,只能看到西南有三排房子,无法确定是哪一排。这时,一发炮弹打中了第二排的一所房子,那房子应声而塌,借着这火光,张朋看见了第一排房子里的一架直升机,他操着降落伞向第一排房子落下去,张朋有点紧张,害怕房子里突然有美军出来,降到离地面还有3米左右的时候,他膝盖一弯,成功落地了。
  张朋整理好降落伞,装进伞包里,然后藏到了后面的一个箱子里面,接着他用手电筒往天上照,发信号让他的战友往这儿集合,三分钟后,大家全部落地了,张朋点了点人,一个也不少。他就整理好部队,开始向机库发起了进攻,共有一排十二间机库,第一间里面有一前一后两架武装直升机,但是没有人,第二、三间的设备也是如此,当搜到第四间的时候,从美军指挥部那边跑来了四个拿头盔的人,张朋立刻抬抢就打,一梭子子弹把四个人全打倒 了,张朋上前一看,原来是四个美军飞行员,就没有放在心上了,继续向前搜索。到第六间的时候,和二、三两个班会合了,张朋听他们说,第七、八间是空机库,里面只有一些工具,第九间是废机库,后面的三间里面都有飞机停在那里。就在这时,从一座机库的拐角处跑来了一队美军,张朋他们立刻向他们开了枪,同时张朋踩着一个油桶跃上仓库的屋顶,示意让战友们全上房子,然后连扔两颗手榴弹,他们居高临下扫射美军,一个排的美军很快就被歼灭了。再来看看地面战场,张朋他们空降之0时,地面部队就已经来到了机场的周围,在美军宿舍楼的后面50米处布置了一个坦克连,炮口直指营房,另外两个坦克连从东西两面夹击美军,然后掩护步兵突击,0时25分,第一批坦克炮发了,美军宿舍第一排房子被击中,在巨响中飞上了天,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一共进行了7轮炮击,但敌人还是太狡猾了,大约有4个连的敌人逃了出来,这时坦克部队直接从宿舍上压了过去,开始向机场里面推进,东面的坦克部队从美军的防御工事上强攻进来,但损失了一辆坦克。攻西面的部队遭到了两个哨塔上重机枪的疯狂拦截,但坦克开路,两个哨塔很快就被打塌了,接着直扑美军的雷达室,一轮炮击雷打室,将雷达室化为平地,雷达系统被全部击毁。西面部队进入机场内月200米处,坦克可以前进,步兵遭哨塔机枪打击,伤亡较大,暂时原地不动,坦克前进打哨塔,一会步兵再跟进上来。
  张朋他们把这边的几排房屋全部都搜索过了,攻歼灭美军49人,自己牺牲4人,受伤13人。大家继续向前进攻,会合了西面的进攻部队,一起向美军中央的航空指挥台攻击,指挥台有30米高,台下有美军一个坦克连和两个步兵连防守,就在张朋他们觉得困难的时候,美军坦克遭到了天空的火箭弹的射击,5辆坦克瞬间被击毁,美军看着干着急,他们的机枪打不到飞机,又一波火箭弹落在美军阵地上,给美剧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估计是坦克给飞机打急了,从防御工事后面冲了出来,张朋他们那叫一个乐啊!美军在工事里缩着打不到,这出来了更好打了,张朋从一旁战士手里接过火箭筒,一发接一发地发射火箭弹,美军遭到了灭顶之灾,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霎时间,飞机打掉了指挥台顶上的重机枪阵地,张朋他们进攻的阻力大减,直接冲了上去,坦克也跟了上来,美军的工事、美军的阵地又被中越军队踩在了脚下。这一下,就剩守在指挥台里的两个排的美军战斗人员和十几个技术人员了,美军现在四面全是中越军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守在里面的美军人数本来就不多,弹药也没有多少了,每个美军士兵都剩下了一、两个弹夹,重机枪还剩最后一条弹链,弹药严重不足,这时,中越军队又发动了一波进攻,美军的弹药只打了几分钟就没有了,张朋带领他的一班人马从后面爬上了指挥台,打碎了玻璃冲了进去,其他部队也从两边楼梯冲上来的,已经和美军用刺刀拼在了一起。
  张朋上来一刺刀就扎进了一个美军士兵的胸口,然后拔出刺刀一腿踢倒尸体,又用枪托把一个美军从指挥台上打了下去。转身一看,一个六班的伤员在和三个美军战斗,那个伤员看上去很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被美军士兵逼得节节败退,张朋跳过去把美军引了过来,迎战三个美军,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一起突刺向张朋,张朋看着3把闪着青光的刺刀,一不慌、二不忙、防左刺、防右刺、突刺,三个刺杀基本动作就防开了3把刺刀,然后顺势刺刀上划,划开了中间美军的腹部,那士兵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左边的美军在张朋的肋下露出空隙,便举枪刺来,张朋用刺刀压下他的刺刀,用枪托捅在敌人的脸上,捅得敌人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一起往外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右边的那个美军士兵突然大吼一声,又向张朋刺来,结果张朋用枪托一拦,美军士兵的刺刀断了,张朋一挥步枪,正好打在了美军士兵的脑袋上,把他打了个脑浆爆裂,红的白的溅了张朋一脸一身,张朋抹了一把脸,又提着步枪找新的目标去了,全体战士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拼杀,指挥台上的美军被全部歼灭了,这场战斗就此宣告结束了,在这场战斗中,一共缴获飞机十四架,炸毁十一架,共歼灭美军二个团,航空兵、飞行员被击毙27人,俘3人,美军的机场东面设施基本全毁,西面设施保留完好,还发现了两架在维修的直升机,大家把机场交给了越军赶来的部队,但把飞机全开走了。在基地那边,指挥部派战士在仓库里面清理出四间座机库,顺便把美军的航空燃油全部都运走了,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基地。
  因为有了直升机,大家开始上飞行课了。那个军区派下来的飞行员给他们当教员,他们先学了一个月的飞行构造,然后才实践,上了飞机后,教员先向大家介绍了各个设备,并大概告知了功能。接着教员发动了飞机后,说:“这根杆子就是操控杆,向后拉就是向上飞,向前推就是向下飞,向左就是左边飞,向右就是右边飞。”教员试飞了一下,就降了下来,然后,打开了操控杆上的一个盖子,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教员说这是武器发射钮,接着又指了直升机的挡风玻璃上的一个“扩号”说:“这是瞄准器,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十字架,用它瞄准目标后就可以开火,武器是一挺重机枪,两边还有可以发射火箭弹的,这个是任意选择的,在舱门那里还可以再架一挺机枪。”说着,把飞机拉到了后面的上坡上,那里已经立好了几个靶子,教员用机枪瞄准了靶子,一阵密集的弹雨把靶子直接给打穿了,接着教员把武器换成了火箭弹,又瞄准了另外一个靶子,一发火箭弹直接炸碎了靶子。
  学习了三个星期以后,大家对直升机已经非常熟悉了,教员说,下周一要进行一次测试,通过的人,就可以成为飞行员了,没有通过的,还需要再学习。
  到了周一,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大家早早地就来到了停机坪,等待测试,这次测试一共有47人参加,张朋排在了第十个,教员坐在了飞行员的旁边,张朋上了飞机,一会,飞机就起飞了,张朋看着飞机在天上绕了两圈,接着突然加速上飞,又突然俯冲了下来,然后急刹住飞机,再飞向了后上坡,瞄准几个靶子射击,成功打掉了靶子,最后以每小时1000千米的速度飞行,并在飞行中射击,射击成功后,就结束了。轮到张朋的时候,他有点紧张地上了飞机,他大呼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首先拉起了飞机,接着逆时针绕一个圈,再顺时针绕一个圈,紧接着向上猛地拉起,再猛地俯冲下去,然后向山坡飞去,在飞行过程中,张朋向6个靶子开了火,自己选择用那种武器,张朋感觉有两个靶子打偏了,在他降落飞机的时候,他问教员,自己能不能通过,教员没有回答他,告诉他明天就可以收到成绩,80分以上就可以通过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张朋的心理好紧张,好不安,担心自己通过不了。回到宿舍向其他战友,说了自己在飞行过程中出现的失误,“我也是,我也是,靶子打歪了,”一个战友回应道。
  第二天早上,张朋早早就起了床,洗脸、刷牙、吃早饭,今天正好休息,张朋就把狙击枪拿了出来,先擦了擦瞄准镜的镜片,然后把枪拆开,上了上油,又拿来了冲锋枪,擦拭擦拭。这时已经是早上8时40分了,一位通讯员送来了几封信,交个了张朋,张朋找到了自己的,是昨天飞行测试的成绩单,右上角用红笔清晰的写了个92分,张朋高兴得跳了起来。通过的队员正式加入外援支队的航空排,队员于九时半到停机坪报道,张朋把其他的信件交给了本人。
  张朋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9时11分了,张朋和其他队友赶紧跑向停机坪,当他们跑到停机坪的时候,已经有20多人。 张朋和大家打招呼,他看见了虎涛,便走了过去,说:“老虎,你也上了。”“当然,那么简单,不上才怪呢!”虎涛沾沾自喜地说。
  就在这时,一声哨响打断了张朋和虎涛的聊天。张朋抬头一看,教员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台子,“下面,同志们请安静,开始点名!大家今天就是一名飞行员,下面开始布置任务,虎涛同志,因你的成绩最高,技术最好,航空排排长就是你了。”
  虎涛在大家的掌声中上了一号飞机,戴上了飞行头盔,准备起飞。接着任命了4个排的排长,张朋就是其中一个,他在大家的掌声中上了二号飞机,戴上头盔,其他的战士也分别上了飞机。
  这时,教员在广播里说:“每班以班长为领队,升空后,每个班以菱形队形排好,然后再一个排围成一个大菱形队形,大家升空以后,看机尾上的颜色,一班蓝色、二班白色、三班绿色、四班红色。”张朋他们升空后,紧跟着虎涛1号机的后面,虎涛的飞机机身上一个大大的“1”,机尾上是紫色的。张朋看了一下雷达,自己班的十个绿色的点,除了第八号还没有到位,其他的人均到位。

 

    又过了两分钟,全排都已经到位了,虎涛突然在广播里说:“全队注意、全队注意,接到大队部的命令,现在全体进入警戒,检查油料,完毕后向班长报告。”
  虎涛话音刚落,二号机、三号机、六号机就已经向张朋报告了,油料全是满的。张朋一边等待战士们的报告,一边检查了自己的飞机,是满的。
  “一号一号,1班全部检查完毕,没有问题”张朋向虎涛报告。等4个班全部报告完毕,虎涛命令,所有人转向2点钟方向、速度60千米每小时,大家做好射击准备,那里发现美军陆军士兵两个连。
  张朋立刻转动飞机,做好射击准备,一边搜索,一边通过雷达检查自己班的队形,“还有10公里,大家注意搜索警戒!”虎涛在广播里喊道。
  又过了2分钟,突然虎涛命令:“1点钟方向300米处发现敌人,准备开火!”张朋看向1点钟方向,果然发现一队美军在山坡上运动,剩下不到200米的距离,那些美军建立直升机也不紧张。
  张朋心里想:“你们胆子太大了,都想死吗?你们认为美国制造的飞机就一定是美军飞机吗?哈哈,你们上当了。”
  开火!虎涛一声令下,张朋两发火箭弹射了出去,火箭弹划了两道长长的尾焰直奔美军,不等美军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他们队伍中开了花。
  张朋带队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又是一排火箭弹,这时有的美军反应过来了,但在这样的大荒地上,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啊!他们大部分被歼灭了,少数落魄而逃。大家把队伍上升到500米高空整理队形,然后撤回到基地休息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航空排虽然出动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有收获,张朋觉得好无聊。周五晚上,突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命令,让航空排4个班准备好飞机,马上又空降兵的运载任务,张朋他们接到命令以后,立刻上了飞机,把驾驶舱后面的机舱门打开,里面的座椅全都放了下来。接着把飞机的螺旋桨转了起来,上了驾驶室,准备出发。
  18:30分,执行空降兵的任务的部队已经开始登机了,张朋的2号机上登上了一个班的战斗部队,18:45分,所有的空降兵都已经登机。
  虎涛开始命令起飞,路线事先已经通知过了,这次飞行比较远,大约150千米,要在2500米处投下他们,等他们集合完毕后,以直升机火力掩护他们,歼灭美军后再带回他们。  
  张朋专心地飞行,一路没有说一句话,等到了目的地上方。突然,一阵阵防空警报传来,张朋知道坏事了,可能已经暴露了,马上可能就会遭到美军防空武器的射击。
  果不其然,短短数秒就有炮弹从直升机的周围打过,幸好现在视线不太好,美军确定不了准确的位置。舱门立刻打开,张朋让战士赶快空降,同时让他们下去后赶紧炸掉美军的高射炮,不然无法给他们提供支援。
  张朋向地面发了两颗火箭弹,吸引敌人的高炮开火,确定位置后,一连串的火箭弹连续不断地撞击在炮位上,击毁了一门炮。
  这时,伞兵已经全部投下,张朋控制飞机不在3000米高度飞了,降到了700米,这个高度可以看到地面的情况。还有几顶降落伞没有落地,其他落地的人已经进攻了,但被美军几个火力点压制住了。
  张朋透过瞄准镜瞄准了一个堡垒,打了两发火箭弹炸掉了它,然后开始向美军的阵地射了起来,把美军高炮阵地的守军打得四下奔逃,这下高炮阵地暴露再来中国军队的面前,但美军高射炮兵还在玩命射击,但很快就被炸毁了。
  张朋他们见没有其他威胁的了,便从高空俯冲下来,开始了地毯式的轰炸,直接把美军的榴弹炮阵地给炸毁了,火箭炮阵地被地面部队给炸毁。
  下面开始攻击美军步兵了,美军步兵没有了炮兵的掩护,根本挡不住直升机的进攻,进攻了两批已经炸死了、炸伤七十多名美军步兵了。
  这下美国人的士气低落,开始有士兵逃跑了,但美国军官是个顽固分子,他扬言说谁敢逃跑,他就枪毙谁,结果他真的把两个逃跑的士兵给枪毙了,但还是没有阻挡住美军士兵逃跑的脚步。
  美军士兵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士兵四散奔逃。中国军队把阵地交给了随后赶来的越军部队,接着直升机降落。在降落时,还出了一个小误会,一个越军士兵看直升机上油美军的标志,刚准备开枪,就被另一个士兵拦住了,军官骂他:“你想干嘛啊?那是中方的直升机啊,你打它干嘛啊?”
  那个士兵说:“飞机上不是有美军标志,怎么是中方的啊?”“你脑袋让驴踢了啊,那是人家中国军队缴获的,你打坏了赔得起啊,军法处非把你枪毙不可。”士兵听了这些,赶快把枪收了起来,低头不说话了。
  张朋他们降落后打开了机舱门,让执行任务的战士上来,等战士们全部上来以后,张朋发现有两个战士受了伤,一个肩头上中了一枪,另一个腹部中了一枪,那个排长正在给两个战士包扎,但那个腹部中枪的战士,鲜血在不断地往外涌。他们携带的医疗用品不够用。
  张朋从驾驶室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急救箱,来到了机舱里,帮着一同处理伤口,排长感激地看了张朋一眼。张朋熟练地撒上消炎药,再撒上止血药,然后用绷带绑了四、五圈,最后还给那战士吃了止痛药,然后就收起急救箱回到了驾驶室。
  当他到驾驶室的时候,话筒里就传来了虎涛的呼叫声:“蓝色一号、蓝色一号,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张朋一边开始呼叫答复虎涛,一边把飞机拉上了天空,因为地面就剩下了他一架飞机了。
  虎涛又问:“蓝色一号,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只是帮助两个战士包扎了一下伤口,没有其他事。”张朋回答。
  然后把飞机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高度选在了2300米的高度,向基地飞了过去,可是飞到基地60千米的地方,张朋他们飞机上的雷达突然响起了报警声,雷达显示器上除了中方的绿色点外,还出现了6个红色的点。
  张朋立刻向虎涛报告,发现敌机,虎涛也发现了情况,那些红点离他们只有大约19公里,而且是在向他们快速飞来。
  虎涛命令大家散开,在云层里隐藏。虎涛决定要击落敌机,张朋他们班把飞机高度提高了2800米,虎涛他们也升高了2400米。那些敌机的高度就是2400米,现在距离他们还有3千米,大家准备开灯。
  张朋静静地看见雷达显示器上的红点一点点靠近,2千米、1千米、800米、600米、500米,张朋抬头透过挡风玻璃向外看去,已经可以看到美军飞机那熟悉的身影,张朋开始锁定美军的飞机,在距离100米的时候,话筒里传来了虎涛的命令:“开火!”
  张朋立刻打了两发空射火箭弹,在美军机群里面爆炸,然后用机枪猛烈地扫射,其实美军也发现了中国飞机,但是他们不知道越军队有那么多的飞机,所以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张朋他们的飞机是从美军那里缴获的,只是变了一点点的设备,其他全都没有改变,这在美军的雷达上显示的是自己的飞机。
  美军的飞行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人”会打自己人。这下美军吃了个大亏,打头的和末尾的两架飞机立刻在空中被打的爆炸,化成两个巨大的火球,碎片四处横飞。我军四十多架飞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六架敌机给吃掉了。虎涛很高兴啊,这次不仅完成了任务,还顺手打掉了美军的六架飞机。
  大家在机场降落以后,先让在机舱里的战士下了飞机,然后把飞机开进了机库,进行了维修。其中有两架飞机受了重伤,先行返回基地了。另外还有十余架飞机不同部位受伤,但还好不是重伤,张朋的飞机防弹外壳上有一排凹凸不平的地方,那是子弹打出来的。
  张朋和机械师一起把这边修理了一下,接着张朋拉过油管,给飞机加油,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发动机,确保没事后就回到了宿舍休息了。
  不知不觉间,张朋已经到了外援支队4年了,他已经不是一个19岁的人了。这天,突然大队部的紧急集合哨吹响了。这种哨声不是经常吹的,只是在有非常紧急任务的时候才吹。在这几年内共吹过9次,今天是第10次了。
  张朋赶快背枪集合,像张朋这样的航空、地面两能战士,哪里有任务他去哪,哪个重要他去哪,现在他是地面战士了。
  张朋看着台上吴明的脸色,非常的严肃,张朋预感到可能用重大任务。几分钟后,等大家列队排好后,吴明说道:“美国鬼子抢占了越南的一座重要城市,还派了陆军第146旅和148旅驻守,大约有9000人左右,越军派了第7独立师的三个旅和第9混成旅的4个旅进攻,但都没有成功,这次我们的任务是,航空兵3、4两个班负责空降兵的运输,我们这次,一、二、三、四、五、六,6个连全部投入战斗,全部由你们运送,为什么会有六个连呢?因为后面4个连是近几年刚建立的,我们要在城上空5000米处跳伞,越军这次又调集了两个炮兵师和五个步兵旅向美军的两个旅发动进攻,我们到城里配合越军进攻,城里美军最高指挥官为第20军第3师的师长。”任务分配给各排后,吴明宣布解散。
  张朋迅速跑回班里,开始整理了自己的物品,这次,张朋背上了狙击枪,冲锋枪也带上了,这时虎涛进了他们班,胡涛说:“张朋,你们班的任务是跟随我们班行动,狙击美军师长,把那位崩了,其他的就容易了。”张朋点点头。虎涛给了张朋张地图,然后就走了出去,张朋把战友全叫了过来说:“弟兄们,咱们的这次任务非常重要,狙击美军的师长。”说着,把地图给大家一一传看。

  
  每个人做到心中有数,张朋也把地图上的线路给大家一一介绍,张朋还特别强调了:“这片炮火区域,谁也不许去,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另外,敌人师部有一个警卫营的守军,这次是我们到达敌师部,并且做好攻击准备后,才用电台通知越军,那时越军才可以开打,越军会以3颗红色信号弹的升越为信号,我们才发起进攻,大家鼓起精神,做好打硬战的准备,弹药多带点,下午4时登机出发。” 
  张朋说完,大家都回去收拾东西了,到了下午登机的时间了,张朋带着全班人马跑向了停机坪,不过这次他不是去开飞机的,而是去坐飞机的,他们坐的是三班的一号机,向三班的人员问了好,带着战友全上了机。
  张朋问了三班的班长:“老胡,咱们这次飞行要多长时间啊?”胡班长回答道:“要4个多小时呢,虽然直线距离不到200千米,但是为了躲美军的雷达,我们需要先向西飞行50千米,再绕一个70千米的大弯,然后还要再向东飞行80千米,再绕一个90千米的弯,接着再慢速飞行过一处20千米的美军阵地,最后还要再飞40千米才到那座城。”
  张朋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胡班长,光靠你们两个班,22架直升机,要多长时间啊?”胡班长笑了,“越南这次下血本了,派出了20架直升机,一架飞机能装1个班,我们一批就能运42个班,两批72个班就全运走了。”
  张朋这下放心了,他原来担心的事情全部不存在了,这下不用担心人员不足的问题了。
  敌军防守四个门的守军应该是不会离开的,148旅第3团同时保护炮兵阵地,最多会调出一个营加一个警卫营的兵力,张朋他们6个连,兵力差不多也是两个营左右,然后再配合北门进攻的越军,里应外合,击溃美军,还有炮兵和航空兵的帮助,航空兵会在炸掉美军的炮兵阵地后去打北门守军。
  4时20分,直升机开始起飞了,张朋看着舷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感叹:今天能看着它落下,明天不知是否能看着它再升起了。
  张朋凝望着太阳,沉思了一会,回过头去,对战士们说:“在敌人的师部里,旅部里,咱们只要把敌人正、副师长杀了就行,最好可以用狙击枪狙杀掉,如果不行,再强攻,大家准备好燃烧弹啊。”
  一个战士问:“班长,为什么准备燃烧弹啊?”张朋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让大家准备好就可以了。战士们虽然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张朋也不想说,就没办法了。
  又过了20分钟,一个战士说:“班长,你给我们讲讲你开飞机的事啊。”张朋想想,好吧!然后就讲起来自己在航空排的故事,首先讲他自己是怎么进去的,当时好担心自己进不去,接着又讲了在航空排执行过哪些任务,都一一讲给战士们听,但是有些关于军事机密的任务就跳过了。
  正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战士喊,吃饭啦!这时大家才觉得肚子真的饿了,张朋掏出了一盒红烧牛肉罐头打开,又打开了两盒菜罐头,一盒包菜、一盒白菜,又掏出了一包野战自动加热的食品,张朋把一张座椅放倒,下面支柱,上面铺上桌布,就和其他战士一起拼了一顿饭。
  食物还挺丰富的。“餐桌”上有红烧肉、牛肉、毛豆烧鸡块、包菜、白菜,还有几盒米饭,有的战士还开了水果罐头,那叫一个“香”字啊!
  就在张朋他们准备开吃的时候,机舱的话筒里传来了3班胡班长的声音:“一班长,你们开吃了,有我的份儿吗?”张朋大喊着说,当然有了,你鼻子真够灵的,快来吧!“好啊!那我出来了。”
  说着,驾驶室的门开了,胡班长走了出来,张朋觉得很奇怪:“你走了飞机谁开啊?”“我有副驾驶员啊,这次出动,我们都配了副驾驶,大家交换着开。”  胡班长边说边坐了下来,张朋又掏了一盒饭给胡班长,随口问道:“编队什么时候绕第二个弯啊?”“还早着呢,还有50分钟呢,你问这干什么。”胡班长回答。 
  张朋把胡班长那份饭给加热了,这些食物全是任务前刚发下来的,足够大家吃两个星期的了,所以大家在飞机上跟摆地摊的一样,摆了十几种罐头食品,大家边说边笑地吃起了晚饭,张朋仔细地看着坐在周围的战士。
  张朋心想,现在大家有说有笑生龙活虎的,不一会儿就可能被一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击中,牺牲在哪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张朋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他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来,偷偷抹去了眼泪,又和战友们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
  在吃饭的时候,张朋尽量不提任务,只说了一些平常生活中的趣事,让战友们放松放松。因为张朋想起了虎涛讲过的一句话,一个战士,执行任务前如果越紧张,可能就不会出色的完成任务。相反,如果执行任务前很放松、自然,那就可能很出色的完成任务。
  不一会儿,饭吃完了,战士们把那些空罐子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空袋子里,那时候的粮食还是十分宝贵的,战士们也知道,所以战士们把里面的食物吃的一粒不剩,有的战士连里面的汤汁也不放过。
  胡班长拿了一盒米饭、一盒包菜、一盒土豆烧肉还有一盒水果罐头,给他的副驾驶送过去。这时张朋命令全班战士原地休息。
  6时50分,机舱顶上的音响传出了一连长的命令:“各班注意!各班注意!整理好随身物品,武器弹药,还有30分钟到达作战区域,各班做好准备!各班做好准备!”
  张朋听后,命令全班战士,大家检查一下枪有没有上膛的,有没有保险开着的,弹匣里的子弹是不是满的,后备弹药有没有放好,手雷、燃烧弹分开挂,防止急中拔错。
  张朋看着舷窗外,此时正是夏季,天还没有完全黑透,窗外的景物还可以看的清楚。
  又过了20分钟,张朋已经背上伞包站在了机舱门口,此时又传来了一连长的命令:各班准备跳伞。
  张朋怕大家害怕,对战士们说:“咱们来喊口号,大家把手搭在一起,3、2、1,勇者无敌!”在口号音中,机舱门缓缓地打开,跳伞指示灯也闪了起来,胡班长出来了,拍了拍张朋的肩头:“老弟,保重。”
  张朋回头时,看见胡班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故意逗他,“没事了,我的脑袋比城墙还硬,子弹打也打不动,再说,猫有九条命,那我就有十八条命,死不了的。”
  胡班长笑了:“到这时候了你还不忘本啊!”说完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跳!当他数到一时,张朋回身打了他一拳,然后纵身一跳,胡班长给打得退了一步,忙命令下一个战士跳,每隔5秒跳一个。
  这时张朋距离地面也就剩下70多米了,他控制降落伞向集合点降去,等他降落到地上的时候,张朋没有发信号,因为城市美军很多,发信号可能会引来美军,集合点是一座3层的小楼,张朋告诉战友们是在一楼的第二间屋内,当张朋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战士在屋里了,张朋问了下他们跳伞的情况,原来一个战士是直接降落到了楼顶上,另一个是降落到了楼的大门口,正说着,又有3个本班的战士先后赶到。
  大概过了15分钟后,全排的人员都到了,虎涛给手下3个班长下了命令,分了任务。张朋他们班是去干掉敌方师长,各班完成任务后,在20时30分前在北门西100米处一个5层饭店那里集合,虎涛跟他们排2班行动,张朋带领全班人马沿地图上的线路,顺利地找到了美军的师部,一路上只遇到了几个巡逻队,但张朋他们班全都成功躲开了。
  到了师部门口,张朋带战友们上了对面的一栋小楼,开始观察起来。美军师部警戒是够严的,门前用沙袋造的工事,上面架着重机枪,门前两队巡逻兵在不断地走来走去,大门后面还造了两个简易的哨塔,上面架着两挺重机枪,还有探照灯在不停地转动着。
  美军师部设在哨塔的3层楼上,师长的办公室在3层楼的从左向右第3个房间,里面灯光明亮,有人影在窗口晃动着。
  张朋大喜,下了命令:“我先用狙击枪把师长毙了,然后你们用火箭筒轰炸那个窗口,把那一屋子的大官全给毙了,最后把燃烧弹扔到那个沙包工事里去。” 
  战士们高兴地点点头。”说完,张朋就架起了狙击枪,开始瞄准,一旁的副班长和另一个战友架起了两具火箭筒,瞄准了那个窗口。张朋在瞄准镜里清晰地看见了那个美军师长,肩章上的军衔是个少将,张朋锁定了他戴着军帽的脑袋,食指轻轻一扣。

4.重大任务
  上次任务执行结束了,过了一段时间一直就没有任务下达了,张鹏他们又回到了正常的训练之中,在3月21日这天中午,突然连长集合他们所有的班、排长到连部开作战会议,张鹏来到了连部门口就看到虎涛跟三排长在头挨在一起,在讨论什么事情,张鹏心里纳闷不是开会吗,这俩家伙在连部门口为什么不进去啊?他们在那里说什么呢?他悄悄走到两人身后就听到虎涛低声说:“这次好像是有什么重大任务,不然连长这么着急的叫开会干什么啊?”三排长说:“应该是,我昨天看到那越南特工队长找大队长说什么事呢,然后大队长就找咱们连长了,这几天好像越军前线的步兵给美军新到的支援北越的炮兵给炸得伤亡惨重,他们好像几次派特工队偷袭都没有成功”。张鹏伸手在他们两人的肩上各拍了一下,笑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虎涛和三排长都是一抖,回头看是他,心便放下不少,虎涛笑骂:“你这小子敢偷听我们说话了”,“你俩在这儿说话,老虎,杨副排长呢?”“他自己在里面坐着呢。”张鹏问的杨副排长便是杨辛,前些日子便调走了,现在又回来了,张鹏快步走进了作战室,果然看到杨辛正在第三排的座位上坐着呢,张朋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问:“老杨,你前几天去哪儿啦?大家都不知道,还不放心你呢。”“什么老杨小杨的,叫副排长,再乱叫,小心我罚你做俯卧撑。”杨辛佯怒到,“好,好,好,副排长,你到底去哪儿了?”张鹏一副笑脸的逗杨辛,杨辛一下子乐了说:“我这几天带了一只越军分队,突袭了美军的一个团级指挥所,把团长、团副参谋长和两个营长全毙了,就这样。”
    张鹏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开会,要讲什么东西啊?刚才老虎和三排长在说什么美军炮兵阵地的事情。”杨辛说:“我也就知道这些,其他什么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开会听连长说吧。”正说着连长走进来了,大家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连长走到了作战沙盘前拔出了一根表示美军的小旗,又插到了另一边,张鹏注意到那旗子是从山里面的一片开阔地转到了另一片开阔地,他猜想如果这旗子代表的不是美军部队就是炮兵,只有这两种部队会在这么大的开阔地上。连长又从沙盘外面拿了一根红色的旗子插在了一座山峰的顶上,现在连长开始讲话了:“同志们,这次战区给我们下达了一个重大任务,第一是因近期美国支援北越的炮兵对南越政府军造成了很大的惨伤,越军几次偷袭都没有成功,我们这次任务一就是找到这支炮兵部队,指引我军炮兵干掉他们,第二个任务,连长指了指那面在蓝旗包围下的红旗子,这是我国的一只通讯分队,监听美国通信的,他们现在被围控367高地,昨天十七时他们发出了最后一条求救电文,然后就没有音讯了,你们要在完成第一个任务后甩掉追兵完成第二个任务,大家回去跟战士们说,明天就开始全队选拔全队20人,具体作战计划选拔完后再决定。”张鹏随着众人走出了作战室,张鹏回到班里和战友们说了说想参加一会儿去报名,明天选拔张鹏他们全班都报名了,全连二百五十人左右有八十多人报名,第二天一大早张鹏他们八十多参选队员全副武装的在停机坪列队集合,第一项考空降,在五千米空降,必须要落到一个指定的圈内,否则淘汰。测试开始了,张鹏是他们飞机第一个跳的,随着跳伞员的一声口令,张鹏跳了下去,在两千米左右,张鹏打开了降落伞,张朋透过云雾和防风镜往下看,尽可能的看清楚下面的情况,渐渐的看清了下面用石灰画的一个圈,张鹏尽可能的往圈里降去,但风是往南面儿吹,张鹏是往北面降,有风的影响将张朋降到了离圈线两米的地方。
    离中心有大约2米的距离,但还是在圈内了,张朋后面的另一个战士则就不是这么幸运了,一阵大风刮来,那战士落在了圈外一米的地方,张朋在自己落下的地方做了标记,以便连里检查。这时张朋头顶上又落了个人下来,张朋听到风声,抬头一看,又一人落了下来,离地面大约还有十米左右,张朋忙走出了圈外,和在他后面落下的战士站在一起。
    他们这个圈共降了十三人,淘汰了五人,其它几个圈也差不多就这样。
    一个小时后,来了一辆军用越野车和两辆军用卡车,越野车上下来了个干部,张朋见过,那干部是大队的侦察参谋,姓黄,黄参谋说:“过关的上第一辆卡车,淘汰的上另一辆。”张朋他们上车后,黄参谋去检查了他们的标记,记录下来,擦掉标记和画的圈,又到后面两辆卡车上来确认了一下,防止有人上错车,最后回到了自己的越野车上,张朋拉开后布一看,车子开始动了,后面的另一辆卡车掉头往营区开去了,车子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张朋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这时,卡车一个转弯,停下了,这时,后布拉开了,张朋他们跳下了车,连长则站在他们面前。张朋他们周围已经停了四辆卡车了,张朋他们是最后一批到的,张朋发现现在还有三十多人,等他们站好,连长宣布:“下次进行第二项测试,炮兵观测发现和指示炮火炸掉目标,大家自行解决午饭。”
    说完,连长就进了一旁的一间大帐篷里,张朋他们立刻沿着牌子标明的跑向测试点,张朋边跑边拿了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起来,但水壶里的水已经快喝没了,张朋好不容易吞下那干巴巴的饼干时,测试点也到了,那是一排房间,大约有三十来个,张朋他们照自己的序号进了28号房间,进去后,张朋就发现这房间非常窄,里面只有大约一米外宽、3米长、2米多高,里面有个人坐在那儿,那人和张朋对了姓名,说:“你前方3427高地上有一棵树,你测出它的位置后告诉我,然后指示炮兵炸掉它。”张朋熟练地用炮对镜,测出了发向报给那教员,然后两发试射,偏了100多米,第二次直接命中了大树,两发集射过后大树直接没了,那教员写了几笔,说:“你通过了。”张朋松了口气,走了出来,在自己包里拿了压缩饼干继续啃。
     这次炮兵观测,算的是比较简单的,但有些大老粗就被淘汰了,现在还有23个人,第三场测试——也就是最后一场测试,张朋他们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多才开始了。  这一次是首先是要通过山下敌守军的警戒线,然后登上一座指定的山峰,然后把山上指定的一个十二人分队,将其安全带到指定区域,即为胜利,指挥部将剩下的人分成两队,分两次行动。
  张朋所在的是第二队,第一队十五人先行出发,第二队他们爬到了一边的一个山包上面,通过望远镜观察前方测试区的地形,同时在地图上确认一边标志物的位置。这时,枪声响了起来,张朋立刻把望远镜对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在望远镜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人影在树林中穿梭,张朋一下就听出那是狙击枪的射击声。“妈的,指挥部把那帮北越民兵和十几个美军正规军他妈想的太强了吧。”张朋心里暗骂,接着,一旁有个战士忽然叫了起来:“上去了,他们上去了!”张朋立刻把望远镜瞄向山的方向。果然,一堆人已经冲上了山坡,向山顶冲去,这时,一个端着挺轻机枪的“美军”冲了上来,向他们开了火,最后一人顿时被打倒,前面几人立即回身一顿乱枪,将那“美军” 打死,这次测试使用的全都是标记弹,对人身没有伤害,只会留下几个点,必须用特制的清洁剂才能洗掉,测试规定,参测人员身体要害中弹一枪就算阵亡,手脚腿部中枪必须做象征性包扎,如有人违反,取消资格,现在山坡上大约还有一队的9人,山下的枪声还在继续,但山坡上9人被跟他们上来的敌人三挺轻机枪给压制住了,无法行动。张朋意识到这里可能就是一队的终点了,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山坡下的枪声停止了,想必是一队在山坡下的力量已经被守军给歼灭了。大量守军开始聚集在山坡上,在望远镜里,张朋发现了一个新的变化,一队已经有五个人冲上了山顶,已经找到了目标,但山坡处的四个人很明显挺不住了,望远镜里,其中三个人带伤,有一个人刚被击毙了,守军在山下已经围了上来,四面都被守军包围,现在一队守军正在正面山坡上和一队交战,张朋观察了一下测试的守军,大约有一个连,一百多号人,这他觉得是二连全体出动了,镜头又回到了山坡,山坡上现在只剩下一人了,山顶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张朋估计应该是从后山下去了,因为此时后山处传来激烈的枪声,不过大约十几分钟后就平息了,他们二队站了起来,拿起装备,准备接替一队,十分钟后,一队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二队带队的虎涛给了一队队长一拳,笑着说:“没关系,这算什么,等会我们给你们报仇,教训这帮二连的孙子,你们等着瞧吧!”说完便带队跑向了会议室,一队长在后面喊道:“老虎,祝你们走运!”他们进了会议室的沙盘钱,大家开始报告自己发现的情况,轮到张朋了,张朋想了想,说:“守军有狙击手,大概在这几个点钟的一个。”说着,在沙盘上标出了几个点,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点,说:“我认为狙击手可能藏在这里,这里地形高,视野好,也便于隐藏。我们可以在这里留个枪法好的,狙击手一旦开火,就要把他压制或击毙,但也要小心敌人冷枪。”最后虎涛按大家发现的情况定了作战计划,全队分两队,一队先摸进去,另一队在前队到位后发起进攻,令敌人以为我部才开始进攻,但二队的伤亡可能会更大一些,为了完成任务,这也算不了什么,张朋扛了56式步枪,出发行动。
  56式步枪:中国仿AK系列步枪仿造而成,大概样子如下:
 
 
 
5.瞒天过海
  到了演习区域,虎涛带了一队摸去,张朋带二队留下,做好了进攻准备张朋估计了一下时间,等虎涛发信号,5分钟后,电台里传来了几声吹气声,张朋立刻用手指敲了两下,对面又敲了一下,张朋、白虎涛已经做好了准备,张朋用望远镜看向了对面的山崖,隐约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在往上爬,但他们拉得很开,前后两人相距三十多米,他们穿了一种灰白色的衣服,这是专门设计的“吉利服”,在那种光光的崖壁上可以减少被发现的概率,张朋传令开始进攻,顿时山坡上站着的一个哨兵身上连中几枪,因为他站得太暴露了,随后机枪也打了起来,但在一梭子,一个点射击一次就换地方,防止被干掉,“砰”的一声枪响,幸好张朋反应快,前一秒当看到树林里的一道反光,赶快一缩头,这一下救了张朋一命,一枪打飞了头盔,头盔划了一道线飞出五六米,吓了张朋一身冷汗,如果他没有缩头的话,那他现在就已经出局了。“树林里……”张朋的话还没说完
说完,他们这边树林射出两发子弹,两发弹头高速旋转的子弹,一发击中了那狙击手执枪的手上,另一发直接命中的头盔,随后怕没打死,机枪手又朝那地方补了两梭子,确定击毙了,这时,敌人发现了在岸壁爬的突击分队,有两挺机枪立马调转枪口,张朋他们立刻火力压制敌人,击毙了机枪手,但还是被机枪伤了两个人,剩下的突击队,也不管隐蔽了,加快速度拼了命的往上爬,张朋他们则以猛烈的火力压制四处的致人,这时有部分敌人向他们这边包围了上来,张朋则以十足的火力射向敌人,“班长,他们太多了,咱们再打下去就要被包饺子了,转阵地吧!”
  张朋虽然知道自己这一队现在很危险,但是现在突击队还没上山顶,自己这边一撤,那敌人所有的火力就全集中到他们那里了,必须要等他们全部上了山项自己这边才能撤退,等虎涛的信号,想到这里,张朋在电台里面喊道:“麻雀麻雀,你们好了没有?”麻雀是突击队的代号,电话里立刻传来虎涛的声音:“还没有,还有2只没有飞上去。”意思是还有两个没有登上山顶,张朋估计了一下,那自己这边最少还要挺7分钟,然后便向周围的战士们喊道:
“兄弟们,大家再坚持一下,突击队就快到位了。大家想办法把火力全部吸引过来。”他们现在是吸引更多的火力点朝他们开火以及压制那些突击队开火的火力点,他们现在已经数不清击毙多少敌人了,子弹就在他们身边飞过,他们已不知道害怕,手榴弹落在身边,他们只是机械地把它踢开或卧倒,他们机械地做着射击、换弹匣、上膛、再射击几个动作,如同几个只会射击的机器一般,"老鹰老鹰,麻雀到位!”张朋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兄弟们,撤!”
  大家收了枪,开始撤退了,在原地设了几组诡雷,然后抢在敌人前面跑出了包围圈,子弹在他们身后射了过来,但被树林挡住了子弹,张朋他们运动到了右侧,电台里又传来虎涛的声音:“老鹰老鹰,你飞到哪儿了?”  “老鹰已飞出,麻雀开始捕食行动。”虎涛那边也松了口气,他原来看下面打得激烈,以为张朋他们被困住了呢。
  19
  话说张朋二队之边,这一次激战,两名战士受伤,两名牺牲,还剩下7个人,他们抢出包围圈后,迅速绕到了后山,这时后山正有一群敌人在和虎涛他们乒乒乓乓的打着呢,张朋他们后面的追兵现在被张朋他们布的诡雷给挡在了树林里面,那里的爆炸声还是此起彼伏的,二队的人马摸到了那群敌人的背后,每人赏了一颗子弹全毙了,虎涛他们领人下来,命令五个战士把他们带走,带领剩下的3个战士和张朋他们兵合一处,共是10人,又分做两组,两组交替掩护撤退,这样又拖时间,又能给敌人造成巨大伤害,同时减少己方伤亡。
  敌人扑了上来,一排排的往上冲,张朋和虎涛两队交替射击,一排子弹打完了就后撤换弹匣,很快便退出了比赛区域。
  特殊任命
  演习结束后,结果当然是一目了然,虎涛队胜出,连部决定命虎涛带队,同时接替了到大队部当大队副的一连连长更天亮,任一连连长,其实这次演习,也是更连长在选接班人,虎涛的空位给了张朋,但是认命在这次任务后再下达,所以一连长还是更连长,虎涛还是个排长,张朋还是一个班长。
  下午,到连部开了作战会议,突击队的所有队员都参加了,连长主持会议,首先宣布了任命:“本次任务由虎涛同志任队长,张朋同志任副队长,大家鼓学。”会议室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平息后,连长把大家都叫到了沙盘边上,拿起一面蓝旗说:“这次空军出动了侦察机和炮兵观测的结果,现在这只炮兵部队应该在这个位置。”说着把旗子插在了沙盘上,又指着沙盘上的一面红旗说:“这里是咱们的一个前线营地,你们会先乘车,车到后在那里补充弹药、食品,那里离美军炮兵点直线只有10公里左右的距离,但可能会绕路,另外这公路直通16公里外的一个美军陆战营,如果你们这边开打,他们可以在30分钟左右到达,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在距14公里的地方还有美军“绿色贝雷帽”——一个分队的特种部队,这帮家伙比那海豹突击队还厉害,最好不要和他们交手,一交手就可能被他们死缠住,一缠住就不好办了,通讯分队所在的山峰离美国炮兵的驻地只有六公里,只有十几个美军和一个排的北越正规军,但还是要小心“绿色贝雷帽”,“还有,在分线处有我军和越军的特种部队接应,你们一定要在三天内到达并且找到美国炮兵,你们的给养是按六天发的,注意时间,有什么特殊情况要立刻报告。”连长把任务宣布完后就出发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虎涛他们,让他们自己讨论一下细节。下午四点,虎涛他们确定了行动方案,.然后报给连长,连长批准了行动方案。虎涛他们今晚的行动也免了,今天晚上他们觉可睡足了。
  第二天清晨,张朋他们早早地起床了,因为头天晚上的觉睡足了,早上很早就起来了。
上午7点,张朋他们就从现在的营地出发了,上午8时半,到达了分线附近的临时营地,这个草地已经是在了丛林的边缘地带,他们要在这里再补充一次食品弹药,然后剩下的路就会是他们步行的路了,车辆开不进去了,他们在临时劳地休息了30分钟,9点整出发开始行动,预计大概12时左右可以到达预定地点,不出意外在下午5时前就可以找到目标。

6.事有变故
他们在林中穿梭着,绿色的迷彩服几乎和丛林,融为了一体,中午11时35分,他们到达了预定地点,虎涛跟张朋又对着地图确定了就是这里,他们在这座山头做了营地,山头顶上有一段废弃的战壕,还有几个在顶上被炮弹开了“天窗”的不同堡,张朋他们把她弹无的天窗和四周射击的枪眼都堵上,用了三个暗堡做了休息的地方,虎涛架设了炮对镜和观测镜,张朋带人在周围先探测了有没有残余的地雷,然后在周围新埋了一批地雷,然后带人在周围布置了警戒,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虎涛已经带那些在碉堡的战士用固体燃料加热了,一些罐头食品.大家奔波了一上午,都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晚饭,然后就休息了。到了下午2时,大家就都起来了,张朋带了4个战士出去侦察地形,寻找那美炮阵地,他们先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块空场,但是没有美炮,上次空军的侦察机说是在这里发现的美国炮兵,那就一定错不了,现在应该是躲回山里去了,张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指挥部说了在五点十分会发起一轮对美军的炮击,这样引出他们的炮兵,张朋在地图上标了几笔,回到了营地,赶快命令战士把地图上他标的几个点的位置测了出来,标在地图上,这是他认为的美炮的三个阵地,据他们知道的情报,这是一个重炮营的兵力,而一般重炮兵是以连为单位,一个营一般是一个“品”字阵形,张朋在地图上标的点,正是照“品”字阵摆的。
  到了下午5时5分,电台里传出了“呼呼”的吹气声,虎涛立刻用指关节在电台上敲了两下,做为回应,电台那边就没声了,3分钟后,电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三长两短的敲击声,虎涛回了信号后就马上关闭了电台,怕这短暂的信号被美军捕捉到就完蛋了,美军的监听设备可以世界领先水平,好在这短暂的通话虽然被美军捕捉到了,但因时间太短,美军监听人员还没来得及测出具体方位就被虎涛关了电台,美军只捕捉到了几声“咚咚”的指关节敲击声,其它什么都没捕捉到,美军监听的也只当是捕捉到了一次越南部队的通话而已,也没上报,也没记录,因为反正什么都没有听到。
  下午5时10分,中越的混合炮兵开始对前沿的美军阵地展开炮击,混合炮兵是由中国的一个榴炮营和越南一个火箭炮营组成的,作为吸引炮兵,负责歼灭美炮兵的是中国越南战区的两个重炮营和越南的两个火箭炮营组成,现在作为吸引炮兵的两个炮营开火了,这次为了引美炮兵出来,调上来的全是大口径的杀伤力榴炮和32发的火箭炮,共有六十多门大炮,歼灭炮兵火力更强,还配了些燃烧弹,这样可以烧爆美炮的弹药。
  在美国炮兵的基地内,一个军官正在接电话,他身后就是一面美军军旗,上面有一行小字“386炮旅一营”,原来这支美军炮兵是386炮旅的,只见这位军官一身军装,肩上扛着一颗星,是个少校,想必这就是这个美炮营的营长了,现在正接上级命令,原来是前沿的美军损失惨重,报告了上级,但前沿的炮兵被中越混炮给压了下去,前沿的炮兵向重炮营求救了。营长放下了电话,下令:“命令各连,准备进入阵地!”
  “队长,发现美军车队!”一个在望远镜前观测的战士报告道,张朋立刻扑到了望远镜前,替下了那个战士,这时,虎涛也过来了,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那前面大约800多米的山谷口中,转出了一个军队,尘土飞扬,特别明显。而且车车后面都拖着大炮,开始分三个方向开去,张朋估计了一下,差不多就是他下午观察的那几个地点,这时,突然一个战士叫了起来:“队长,副队长,你们看,车队后面的三辆军车!”张朋立刻转了望远镜,透过尘土,他在望远镜中看到那最后的三辆军车后面既没拖大炮,上面装的也不是弹药箱,而是十几个美军士兵,都戴的绿帽子,看着这些士兵的打扮,他想到了连长临出发说的最不好的形况,就是遇上…!“绿色贝雷帽!”张朋叫了出来,这时,一号阵地的敌人已经分散开了在把大炮从卡车上的挂钩拿下,卡车刚开到了一边,这时,弹药车到了,那帮“绿色贝雷帽”在帮炮兵搬弹药,又过了三分钟,弹药车上炮弹搬完了,除了炮位要用的,还多了一大堆,那帮“绿色贝雷帽”就守在了弹药堆旁,他们虽然是特种部队,但对于炮兵这些专业的工作,他们也不能靠近,何况是重炮兵呢。“测出那弹药堆的位置,先打掉它。”虎涛说,立刻就有战士精确测位,标了下来,再看那帮美军炮兵,一边说笑,一边干活。根本就没发现远在几十公里之外上百个黑洞洞的炮口正抬了起来。
  “开始射击。”虎涛命令。通信兵立刻开了电台,接通炮指,虎涛拿过话筒:“坐标445,坐标445,6发急速射!”十几秒后,天空中传来炮弹划过空气的尖锐响声,那帮美国炮兵显然是没有想到,听到炮声有点手忙脚乱,2秒后,大地上绽放了一朵死亡之花,打来了6发炮弹,前四发都偏了,第5、第6炮命中目标,引爆了三箱炮弹,但就这三箱弹药的威力也非同小可,一箱箱的,转眼整个炮弹堆都变成了火海,那几个“绿色贝雷帽”炮火过后,就找不到了,在钢铁风暴面前,什么人都是一个结果——灰飞烟灭。随后就展开了对1号敌人阵地的攻击,越军的火箭炮派上了用场,射更快,炮弹多,张朋他们见到了万炮齐射的壮观场面,炮弹不停的撞击在一号炮兵阵地上,排山倒海的热浪和冲天的火光从一号阵地上而来,观察所距离美军的炮兵阵地足有200多米,但也可以感到真真热浪扑面。“通知炮指,坐标4332,坐标432,自由射击!”虎涛在炮火之中喊到,通信兵立刻在电话里喊出了他的命令,炮指留了部分,其余的调转炮口,向二号阵地开始射击,二号阵地上的美军一个炮兵连刚才已经看到了一号阵地的惨景,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收炮撤离肯定来不及了,大炮上膛,就开始射击,为其他阵地上的友军多争取些时间撤离。十几秒后天空中传来的不再是快速、小而尖锐的呼啸声了,而是很明显的大口径破甲榴弹,原来虎涛早就和炮指报告过了,自由射击全部用破甲榴弹,原因是二号阵地的敌人大炮有一定的山体工事保护,火箭弹等远程小口径火炮可能无法造成伤害,所以不用浪费炮弹了,在看二号阵地上,一个炮连还剩3门火炮,首炮旁有3个炮手,都在忙碌着射击,“轰!”的一声巨响,炮口闪过一团火光,一发炮弹出了炮膛,一旁的炮手立刻拉出还在冒烟的弹壳,另一炮手麻利地填上了一发炮弹,“轰!”的又是一声巨响,但不是来自这门大炮,而是来自于几十公里外的一门炮口还在冒烟的榴弹炮。这枚破甲弹直接打在了山体工事上,穿透了下来,在炮位上爆炸,同时还引爆了那枚还没来得及射出炮膛的炮弹,在两发炮弹的爆炸威力和巨响声中,那名正待发炮的操作手直接化为了一团血雾,另两名炮手都被气浪和冲击波冲出了工事,随着大炮的零件、碎片,一起飞上了半空,又狠狠地摔下来。
  正当大家都瞧着2号阵地的热闹时,张朋眼尖,一眼瞧到了三号阵地上的敌人炮兵已经收起了炮架,一些四散的炮弹箱也不要了,把火炮挂在了卡车,准备逃离。“2号都是死老虎了,快指挥炮火打3号!”张朋喊到,“对3号阵地覆盖射击!”虎涛也不管那么多了,干脆来个胡子眉毛一把抓,他话音刚落,那边大小炮弹立刻都招呼了过来,几发大口径的榴炮弹直接把美军修的简易公路给炸出了几个大坑,炸翻了两辆美军卡车,其余的立刻下公路开始狂奔,好在美军把大炮的卡车里了公路就寸步难行,被那两辆翻了的卡车给挡在了路上动不了,被炮火一一打掉。“坐标485,坐标485,覆盖设计!”张朋抢过话筒喊到,这是哪个山谷的坐标,张朋认为那是美炮兵的基地。“张朋,你在干什么,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虎涛急了。“那里面是美军炮兵的基地,万一里面还有没出来的怎么办,而且要打就全部给他打了,留着不免以后再生意外。”虎涛被她一顿抢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摇摇头,走到一边去了。张朋就看向了那被树木包围的山谷,这时炮弹落了下来,在望远镜里,张朋看到爆炸的炮弹和四处飞扬的弹片撕开了山谷的伪装,又几发炮弹打去,那基地内突出一下子火光冲开,张朋猜想应该是引爆了弹药或者把美军的油库点燃了吧,美军在外的三个炮连全部都被歼灭。  “报告,山坡下发现美军。”一个战士急匆匆地从碉堡里跑进来。“公路发现美军车队。”守着望远镜的战士也报告到。“美国鬼子来的真快。”张朋有点吃惊,思考一下,立马想到了公路上来的应该是那个美军陆战营的,那还好对付,别看人多,不一定打的过我们,山坡下摸来的应该就是绿色贝雷帽了,主要防的一定是他们,“尽快撤离,不要交火。”张朋又想到了连长的话,马上下令:“撤!”守着炮观镜、炮对镜的两名战士立刻收镜,镜头摔碎,在碉堡中挖了个坑,两个战士刚要埋,张朋一摆手,先放了个炸药包在下面,然后才放进没镜头的观测镜,把炸药包的导火索小心的缠在炮对镜上,接着草草埋了几下,还故意露了点破绽,这时,摸上山来的美军离碉堡已不足百米了。“撤!”虎涛一声令下,分队撤离了碉堡,从后山下了去。
  再说摸上来的美军部队,是美驻越第四特种大队二中队的两个分队,二十多号人,这次还有三个美军的新分派的兵参加战斗,临行前他们那个中队长就说了,这是你们三个之间的比赛,谁能打死3个中国的侦察兵,我给谁记功。所以这三个家伙贪功心切,冲在了最前头,跑在第一个的家伙刚离碉堡大约五十几米的地方,感到左脚上被什么一绊,瞬间脚下腾起了一火光,一阵火光过后,那家伙站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团血雾了。“卧倒!”那带队的美军队长立刻下令,有个老兵过去一看,人早断气了,身上瞬间被千万颗钢珠穿身。“投弹!”那美军军官发泄地吼着,一排手榴弹飞进了战壕,然后美军立刻全部站立起冲锋,冲锋过程中又一人碰到地雷了,但那是个老兵,瞬间向前扑倒,地雷在身后爆炸,钢珠只伤到了腿和背,没有致命伤,美军冲到战壕前,又是一阵乱扫,然后跳进了战壕察看,当美军军官进来一看,立刻泄气了,战壕里面空无一人,那两个心急的新兵不等军官下令就冲进了碉堡,后面的一个分队长立马不放心的跟了进来,两个新兵搜了一圈看到了碉堡中间的浮土,立刻不等命令就挖开了坑,立刻看到了坑里的炮观镜,那新兵非常欣喜,一把抓了出来,还说:“报告队长,发现一具……”那分队长根本来不及制止,新兵话还没说完,碉堡中就一声巨响,连碉堡外的两名老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波冲了出去,摔了个头破血流,当他们再回过神来看碉堡时,那些用来塞枪眼的东西全飞了出来,几个枪眼和顶上的“天窗”在冒黑烟,几个美军士兵戴防毒面具冲进去时,他们看到的场面令人作呕,碉堡里头到处都是人的残肢断臂,内脏也流了满地,别提有多恶心了,有几个心理素质差些的战士都吐出来了。剩下那个分队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次原本两个分队,二十四号人,这下好了,对手没见到,己方已经死了四个战士,伤了五个,二分队长都把命搭上了,这回去怎么跟中队长交代啊!伤亡惨重,想到这里他又一下子蹦起来。“中国兵,中国兵!”分队长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从牙缝里冒出了几个字,“通信兵!”分队长喊道。“到!”一旁一个背上背着电台的美军士兵立刻过来了:“通知队部,请他们再派一个中队长来,围歼中国兵,让他们防着点,中国兵太狡猾了,再报告一下我们现在这边的情况,再告知他们中国兵已经突破我们的防线了,现在应该是向东撤退了。”“是。”那美军士兵答到,随后就从背上放下电台,戴上耳机,调试了几下,就开始了通话。
  山坡下的树林中,离山坡不过千米之外,一对身影正在快速移动,这就是刚刚突出重围的作战分队了,但他们的方向却不是向东撤退,而是从西边继续深入,进入了原始森林的腹地,在进入林内不到3公里时,分队稍稍做了休整,在这处和第二目的地仅剩下几里里,而美军则被他们自己的错误思想把重兵派向了和他们相反的方向,短暂的休息过后,分队继续朝目标前进。
  傍晚,分队来到了目的地的山下,那这边方圆几十平方公里内唯一的一座孤峰,与这里一片片的原始丛林显出了明显的反差,在大片丛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
  虎涛带着大家找了个偏些的地方宿营,派出了两个侦察兵出去侦察情况,其他战士就地休息,张朋靠在一棵四人环抱的大树上,望着那孤零零的山峰,在晚霞下显得格外血红,“这会不会是明天这座山峰最终的颜色呢?”想到这里,张朋拍了自己一巴掌,“乌鸦脑子,想这些干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忧愁起来。这时,电台忽然响了:“做站分队注意,现在立刻从4号山谷转向东南方撤退向东南方撤退!”虎涛很奇怪,上去接过耳机,在话筒上面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那头马上传来两短三长的敲击声,虎涛笑笑把电台关上了。张朋忙问:“老虎,指挥部那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让我们撤退了?”虎涛笑了两声:“你还被蒙在鼓里呢,这是指挥部故意给敌人下套,我们现在不在4号山谷,敌人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我们也知道,美军这次损伤惨重,他们肯定不找到我们不停,一处没找到肯定会换地方找,指挥部故意给美军监听到叫假情报,坑他们呢。”张朋恍然大悟:“我们这次把美军整得很惨,所以他们一定是想抓到我们,再加上美军上层的重视和压力,他们肯定会把4号山谷附近的一大片原始丛林翻个底朝天,而这一大片正好也是这一战区里最难搜的,指挥部故意给美军埋了个地雷啊,把敌人骗来骗去,看着敌人东奔西走,但只能得到了一大堆的假情报,自己在这里只要随意说几句没用的废话就可以了,那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啊。”想象间,那两个先前派出的侦察兵回来了,为了节约时间,虎涛让他们直接在地图上面画出了山口美军和一些民兵的兵力分布图,侦察兵说了:“山谷口守的美军大约有三十多个,还有五十多民兵,山谷是山下下山的唯一通道,山谷美军没有配备重武器,他有三挺轻机枪,看样子民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主要是靠美军正规军的士兵。”侦察兵介绍完了,虎涛想了想,立刻制止了作战计划,分两队,一队由虎涛带领,二队由张朋带领,二队先突袭山谷左右两侧,先占领山口,虎涛再带领一队上山救援,二队带二队在山谷守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后把追击来的美军引到八号山谷右侧的丛林中去,最后甩掉追兵,在撤退的路上和虎涛的一队会合,二队承受的压力很大,虎涛原本想自己带二队的,但张朋绝对不同意,理由是他是队长,不能自己带部分人离队,要主持大局,虎涛说不过张朋,只好换了队,计划安排好了以后,虎涛让大家今晚早些休息,可能明天清晨就要开始进攻了,大家除了哨兵,就都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日早上5时,虎涛看大家差不多都醒了,因为大家前晚睡的都比较早,所以大家自然醒的都早,虎涛下令大家吃些干粮,带上武器弹药又清点了一遍物资,把一些用不到的全就地掩埋了,今天带长途奔袭,虎涛他们准备接收通讯分队的伤员和疲兵,张朋他们则是在准备武器弹药,准备开始突袭。
  六时半,张朋带队摸到了山口,从后面摸上面,干掉了在此口站岗的九个民兵,突袭开始了,两个狙击手直接在山口击毙了战壕里的两个美军正规军的士兵,战壕里的民兵瞬间乱了起来,他们原来以为在战壕里是安全的,没想到有士兵直接在战壕里被直毙了,纷纷向战壕处逃去,仅有的那十几个美军士兵也压不住众民兵,这时张朋他们冲上山来,连扔两轮手榴弹把民兵和美军士兵炸得也分不清方向了,更辨不出张朋他们的人数了,民兵裹着美军士兵,四处逃跑,张朋顺利地接管了山口,虎涛立刻带了一队冲了上去,山顶的通讯分队甲就听到枪声了,见虎涛他们冲上来立刻接应他们进入阵地,张朋在山口带了十个战士正加固战壕呢,按计划他要带这十个战士在这里把敌人狙击住5个小时,确保一队到达指定点,以后他们才能撤,山上,虎涛和通讯队长通报了身份,分了些干粮给通讯分队,帮他们处理了伤员,通讯分队原来有十五人,现在有3人牺牲,一人重伤,两人轻伤,虎涛带战士帮他们把牺牲的战士遗体就地掩埋了,有战士扎了副担架,把重伤员抬了起来,准备撤退了。
  看着下山的通讯分队,守在山口的一个二队战士受不了了,说:“通讯分队里怎么还有娘们啊!咱们爷们还没死绝,让她们跟着瞎混什么,你看跑也不能跑。”说着,指着队尾一个女兵说,张朋的目光正落在这个女兵身上,看着这个女兵,心中莫名的现出了一种熟悉感,但又无法从记忆里找出和她有关系的影像,但他随后便丢在了脑后,因为现在是战时,哪里来的这些奇怪的念头,这时虎涛带队正经过上来给了张朋胸口一拳,笑骂道:“再给那帮美国鬼子弄点好吃的,让他们饱了上路!”虽然虎涛是笑着说的,但是张朋明显看到虎涛眼里泪花,张朋心里也是一酸,他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困难性,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处境,看着虎涛的眼神有一种绝别的意思,张朋拍了拍虎涛的肩膀,点了头,让他们快走,虎涛说:“记住最后的会和点!”然后快步赶上了前面的队伍,张朋立刻站在山头上目送通讯分队和战友们远去,直至看不进为止。
  一个小时后,一个出去侦察的战士回来了,向张朋报告:“美军反奔上来了,有一批新到的美军,大约一个排,另外还有六十多民兵在山下600多米的地方集结了起来。” 还没说完,空中就传来了尖锐的呼啸声,张朋条件反射地叫道:“防炮!”然后马上伏在战壕底部,其他战地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伙美军不怕山高路远竟还带着迫击炮!
  一轮炮击过后,美军开始了第一轮进攻,张朋他们为了节约弹药,把美军放到了离战壕五十米处才开火,那些美军原来以为战壕里没有人,到近处才使“死神镰刀”动了起来,50多米一切的掩体在“死神镰刀”狂暴的弹雨下都是摆设,打头的几名美军瞬间被打成了血瓢,后面的民兵见势不好,作鸟兽散,退了下去,张朋把几个战士聚到一起,命令再过两小时撤退,注意整理手雷、手榴弹,这些到后面有用,别急着用,说完他看见八班长胳膊上面缠了绷带,忙问:“老黄,胳膊伤了?”八班长晃了晃手,说:“没事,弹片伤了点皮而已。”张朋也不多问,让大家回去准备面对美军的下一次进攻。
  下午1点,美军的又一轮进攻开始了,这已经是从上午美军第一次进攻以来的第8次进攻了,打退了美军的进攻后,张朋下令:“撤!”让八班长带其它战士撤了,自己留下用手雷在战壕里作了几个陷阱,随后跟上以后撤到了山后的丛林之中。
  来到林中,看到大家的现况后不禁叹气,出来是个战士,现在五六个受伤的,好在没有重伤也没有牺牲,这时身后的山头上爆炸声大作,战士们放眼看去,不禁一阵苦笑,美军估计被打疯了,差不多把压箱底的炮弹全打出来了,张朋也在暗暗心惊:如果没下来还在上面的话,估计大家也是凶多吉少,但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心惊过后立刻就把心收了回来,问在休息中的战士要了四枚手榴弹,在丛林边缘布了一组诡雷,然后带队进了原始丛林之中,再说美军这边,一阵疯狂炮击之后,士兵开始了进攻,因为前几轮被打怕了,美军士兵很小心的前进,民兵更是在后面缩头缩脑的,到了四十米时,美军士兵才敢直立起身子,先投出一轮手榴弹,然后开始了最后的冲锋,几步就进了战壕里,这几个美军很幸运,张朋布下的几组陷阱全被炮火打掉了,几个美军在战壕里搜索了一阵,这才发现己方彻底被耍了,该死的中国兵早跑了,几个气急的美军在战壕叽里咕噜的骂起人来,把情况汇报给了领队的排长,那排长跳着脚骂娘,但他火还没发完呢,从旁边的丛林中走出了一支美军部队,这支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训练有数,装备精良,但这个排长不认识,再是张朋他们在的话一就会惊叫出来:“绿色贝雷帽!”这正是被张朋他们耍过的那支中队,中队长领了十三名战士,向领队的排长询问有没有看见一支中国部队过,排长正愁没地方说去呢,正好那中队长问,就把和张朋他们交战的情况说了,那中队长和以前的战斗和那排长说的一比较,基本确定就是这支,于是带队在张朋带队进丛林后40分钟后进入了丛林,继续追击,一场恶战就此拉开了大幕。
 
7.林中恶斗
  张朋带队在林中穿梭着,走的倒也不快,一边跑还布陷阱,这些虽然伤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可以拖延敌军追击时间,张朋派了两个战士留下来观察追兵情况,他在那边布了三个连环诡雷阵,这种诡雷阵极难破解,但对于美军这种精锐部队来说也是不足挂齿,留下两个战士是来观察敌人追击的兵力,在他的心里暗藏着一个大大胆的计划。
  一队美军在丛林里穿梭着,训练有素的动作,精良的装备,这不是绿色贝雷帽,又是谁呢?美军虽然装备精良,但在林中不敢大意,一切的电子设备在原始丛林中没有太好的效果,而且刚才那个排长也说了,这批中国兵无比的狡猾,丛林作战中自然会有陷阱之类的东西,没有陷阱才不正常呢。他们作为追击部队,要在丛林中找到一支特种部队留下的痕迹已经很难了,还要防那些陷阱,就是难上加难了,速度上不来,所以他们这十四号人只能选择大概的方向追击,还再破障,才能提高速度。
  当他们到了张朋那布三组诡雷的地方,领头的士兵停了下来,这块地方地形很复杂,有一条溪流从这边通过,地上的枯枝败叶积了厚厚的一层,战场经验告诉我中队长这里中国兵肯定设了陷阱,两个尖兵开始对地面排查,很快就发现了第一组诡雷,两个尖兵吓了一身冷汗,刚要趴下,这时就粉身碎骨了,探探周围又发现了另一组,但这组合第一、二两组距离离得比较远,可以派人两边同时排雷,第一组的尖兵刚扒出了第一颗雷,就摸到了下面的引爆线,剪断线后又摸到了一颗压在下面拔了销的手榴弹……
  在这不足十平米的一块小地方,尖兵取出了一串七颗地雷、手榴弹,另两组排雷也先后完成了,但就这一费时,就拖了十几分钟了,找到他们的希望又减了几分,中队长通过电台向上发做了报告,请求上级调部队帮助阻截中国兵,自己带队再追。
  在中越特混部队的作战室内,更连长听着各处的报告,眉头皱成个“川”字,根据炮兵报告的情况,美军的重炮营确认被全歼,但也遇到了出发前最不好的情况,碰上了美军的特种部队,现在身处敌境十余公里,敌人又从前线战场调了重兵阻截,前前后后算上,有一个营的兵力,真给阻上了,就他们那几个人,还不够美军塞牙缝的呢,他已经向大队申请出动直升机了,但条件不允许,北越的前线后有两个防空导弹营,直升机过去就给打下来,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炮火打不掉,现在没办法给行动队支援,大家干着急没办法。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了,张朋他们已经奔了近3个小时,正走着,前面的尖兵报告找到了一处隐藏点,可以休息,休息的命令一下,大家都坐倒在地上,跑了快3个小时,跑不动了,张朋安排了警戒哨,让大家吃些干粮,补充体力,他走到山坡上坐下找出地图跟周围的地形比对起来看看到了哪里,正看间,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回头一看,是八班长,八班长到张朋身边坐下来,说:“队长,咱们老给美军追着跑太没劲了,何况再跑下去,大家都快跑死了,还不如找个地方跟美军干一家伙!”说着,右手比划了个枪的动作,张朋笑了:“怎么,手难受啊,这才多久没模枪啊,走,下去征询一下大家的建议,再看情况,好就干一场,不好就拉倒。”八班长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立刻下去传命去了,张朋又看了看地形也下来了,刚一下来,战士们就围过来,问要不要干美军,八班长在旁边嬉笑着说道:“队长,大伙都想打个痛快,说被美国鬼子追的太难受了。”“那好,我先报告一下,连长同意咱们就干!”一旁的通信兵立刻开始了呼叫,没多久就通了,通信兵把耳机交给了张朋,连长那边已经知道了虎、张两队分离了,这也是原先的计划,听到张朋的报告,眉头又皱了起来,不放心地问:“有把握吗?”下面原来还有一句:别敌人没干掉把自己搭进去了。因为不太吉利,更连长吞了回去。这是有一个战士报告:“吴大队长……”话没说完,吴明已经带着警卫员进来了,更连长赶忙放下耳机敬礼,吴明直接问:“行动队那边什么情况?”更连长说了张朋他们那队的请求,吴明想想利害关系:老有美军跟着对行动队就有威胁,行动队的这次请求虽然险了点,但无论什么时候肯定要干一仗,不如就胜败在此一举吧,这时有监听人员送来了监听到的地点,还在六号原始森林里,离分境线还有七公里,吴明一拳砸在桌上,批准了行动,然后命令警卫员去把二连长找来,同时问一连长还剩多少没派出去的兵力,一连平时对外任务多,现在一连长一算,除了各班留守的加没派的两个班,可以拼一个四五十人的加强排出来,这时二连长一阵小跑就跑来了,刚来吴明都没给他调整呼吸的机会,直接就问了二连的兵力情况,二连虽然任务少,但人也多不到哪去,拼拼也就大概两个排左右,两个连加起来就一百人,吴明当场就在沙盘和地图上布置了任务,以行动队目前的速度,算上交火时间,最快还有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分境线了。吴明又从越军那里调了一支三十人的特工队,简要跟特工队长说了任务,这次他要消灭一块分境线上的敌人,给行动队通过任务下达后,五分钟内,两个特侦连的驻地紧急集合哨声一直就没停过,全员集合,十五分钟后,任务宣布完毕,两个特侦连和越军那支特工队倾巢而出,二十分钟后就全部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再说行动队这边,得到批准指令就立刻开动,八班长带其他战士在山坡上构筑简单的野战工事,张朋带了战士在山坡下他们刚休息的地方布雷,然后回到山坡上等待。这时有侦查的战士回来报告,美军还有六七分钟的路就到了。张朋让战士们拿出了手榴弹,拧开盖后,放在手边,准备第一批袭击美军。
  美军出现了,他们保持着防御队形,现在的他们已经减员两人了,把尸体和伤员都留给后续部队处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张朋的几组雷,打头的两个尖兵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中队长看看周围的地形,立刻警觉起来,做了个手势准备命令队伍散开,张朋见敌人要散,立马一挥手,一轮手榴弹扔了出去,还有个脑子抽筋的拉了销,把手榴弹拿了三秒才扔出去,来了个“天女散花”,直接把第一个尖兵给炸成了刺猬,浑身都有手榴弹的弹片。手榴弹后紧接着的就是一轮子弹的疾风骤雨,向美军扫去。但美军也是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了,在第一轮手榴弹下来时就迅速做出了反应。所以手榴弹的效果不好,除了把一个尖兵炸成刺猬外就伤了两个兵。后面的“钢铁暴雨”则就更不好了;大多数只是在树干上打出了一个眼,被美军当掩体的几棵大树这回是倒了血霉了!被打得树叶纷飞,树皮飞溅,都快打成漏勺了。短暂的混乱后,美军立刻调整了过来,就地展开反击。张朋心想这下不好,本想一口吃掉对方的,没想到啊。这帮美国鬼子还挺挨揍的,得想个办法快点弄死他们,要不然时间长了还给他们上来了呢。正想间,又有颗手榴弹在美军藏身的上空爆炸,弹片落下来覆盖了很大一片区域。张朋脑中灵光一闪,转眼看出,这“脑残”投弹的发明者正是八班长,立刻喊:“大家学学八班长的投弹方法,炸死他奶奶的这帮美国孙子!”说完就拔出枚手榴弹,引火索一拉,在手上转了两圈故意往美军头顶上方扔去。战士们也纷纷学着扔,
美军被这一波给炸毛了,纷纷窜了出来,往后撤去。大家趁机一通猛打,发发这几天被追的怒气。美军又留下了三具尸体,跑掉了。见美军撤了,战士们一阵欢呼,可大家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有子弹飞来。“砰!”的一声枪响,张朋立刻就感到了左肩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就感到有几滴液体飞溅到了左半边的脸上,热热的,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鲜血,立刻不顾疼痛条件反射地趴在地上。与此同时,八班长喊出了三个字:“狙击手!”

8.狙击对决
  大家立刻就地隐蔽,八班长小声骂了句,然后爬到张朋旁边,说:“队长,我先认错,这次任务我背了个不该带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这东西带对了!”说着侧身取过背包,从里面拿了个包裹出来,放到地上,把布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包零件。张朋只通过一个零件就立刻分辨出了这是一把狙击步枪!这个零件就是狙击步枪特有的瞄准镜。八班长又掏出两个弹夹说:“我偷偷带出来,本来就是想过把枪瘾的,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队长,你会装不?”话没说完,张朋已经动上手了,他本来就是个狙击手,只不过这次枪没带而已,对于装枪拆枪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到七分钟就装好了一支狙击步枪。在这期间,八班长在观察情况,一班长黄文远则带了个战士想摸到山坡后面,结果没摸成还差点给打到,子弹就从钢盔顶上摸过,把一班长吓得缩回来不敢探头了。张朋拿好了狙击步枪,看看地形就地扔了两颗烟雾弹,班长好奇地问:“咋了?咱这就撤啊?”“撤个屁,虽然在烟雾挡着,但大家一起撤动静太大,弄不好还给敌人点了名,我自己换个地方,你看我手势,手一做你就用根树枝把钢盔顶起来,做成人抬头的动作,一定要慢!”张朋都没说第二遍,拖着枪往山坡后面慢慢爬去。八班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张朋现在通过的这段路正是最危险的一段,等张朋的身影消失在了山坡后面,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张朋拖着狙击枪来到了山坡后面,也是长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虽然已经身经百战了,但这样没有任何防护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任何人都会害怕。张朋把狙击枪的支架架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钢盔拿了下来,在狙击枪面前,一切头盔都是浮云,而且那东西还会反光,不戴比戴更安全。张朋想着美军的装备,他们的狙击枪射程也就在600米到700米,太近会被步枪冲锋枪压制,太远不能保证精确度,所以美军狙击手应该就在600米左右。张朋很清楚手中的这把狙击枪,苏制SVD八倍高精度光学瞄准镜。这时那美军狙击手又开了一枪,下面传来有人受伤倒地的声音,张朋心里的压力又加了一分,但是他听声音基本锁定了那狙击手的位置,但只是基本,没办法确定最终位置。突然,下面的八班长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要冲出去,吸引那个狙击手再开枪,好让张朋弄死他。张朋使劲挥手,不同意,这个方法太冒险了,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八班长又做了三个手势,然后摆了个“三”的动作,意思是让张朋赶快准备,他数到一就冲出去。张朋没办法,狙击步枪锁定了一棵大树,按方向的弹着点,美军狙击手就应该藏在上面。突然一声枪响,张朋知道八班长开始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锁定目标,在瞄准镜里看去,那棵树上有一根枝丫上下晃了两晃,一小片树叶摇晃,一个人形渐渐显露出来。张朋也不管能否击毙目标了,计算好三条弹道最后修正就开了枪,与此同时那边美军狙击手也开了枪。但就在子弹飞到的前一点,八班长一个翻滚,滚到了一块岩石后面,子弹擦着背上一点就过去了,差点打上,但差点归差点,终归是没打上。但张朋的三发子弹倒是有一发打到了美军狙击手背上,张朋只见有一团“草”掉到了地上,为了保证将其击毙,张朋瞄准了又打了两枪,看不动了,这才收枪下来。下面八班长正在那着急呢,这一仗加和狙击手打的一会儿,下面竟牺牲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重伤,子弹打到腹部,好在子弹被插在身上的弹夹挡了一下,没伤到内脏,卫生员正在处理。全看下来没伤的只有一班长和一个战士了,张朋这时才顾到自己的肩膀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张朋赶忙放下狙击步枪,把医疗包找出来,先撒上止痛药,止血药,然后用绷带包了几层,没包太厚,那样不好活动,然后晃了晃左胳膊,确定活动没问题,就又背上了枪。狙击步枪背在后面,斜挎冲锋枪,在山坡上转了一圈,卫生员已经帮重伤员包扎好了。一班长把他背了起来,那战士却拼命的要下来,还叫道:“班长,快放我下来,你背着我,还怎么打仗,我……我伤又不重,……我……自己走。”“闭嘴,话都讲成这样还能走?好好趴着。”那战士还想说什么,八班长上去对他屁股补了一脚,说:“服从命令,你现在趴着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助。”那战士这才闭上的嘴。张朋命令把牺牲战士的遗体用雨衣盖上藏好,并在地图上仔细作了标记。大家整理好装备,现在还剩八人,五人轻伤,一人重伤。张朋又顶起了尖兵的工作,他很清楚,再在三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到分境线了。
  分境线这边正热闹呢,大队长吴明亲自带了一百三十多号人来分境线边的七号阵地。这一块阵地比较凸出,而且这块阵地对面的是越军,这块阵地不到半个月前刚换过防,换上来了一帮二线兵(没打过实战的士兵),兵力只有四五十号人,所以吴明就选定了这块阵地作为突破口,现在正在和炮兵协调准备炮火覆盖这块阵地。为了这次任务成功,吴明特地和炮兵协调准备对这一十公里的战线同时炮击,专门有二十门炮是轰这块阵地的。一连长派来了个战士到前面一点去引导炮兵射击,现在已经准备试射了。吴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按估算行动队还有三个小时不到就能到了,然后又把作战计议过了一遍,这才下命令:“开始。”一连长立刻用旁边的电台向前面两个引导炮兵的战士传下命去。整个行动随即展开。
几秒钟后,头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啸声,第一批试射的炮弹已经到了。同时,指命也传到了炮指(炮兵指挥部),立刻让准备好了的大量火炮开始射击,美军重炮营被歼灭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这回抓到机会了,一个个鼓足了劲儿,使劲开炮,把对美军重炮营的气全撒在了他们现在的目标上,一个个不把目标炸烂誓不停火的样子。分境线上长达十公里战线上的各处美军阵地都遭到了打击,被特侦连选为目标的七号阵地上现在更是火光闪闪,爆炸声不断。战士们藏的地方离美军阵地有300多米都能感到灼热的气浪,可以看到被气浪冲起的树枝断木满天飞,场面要多壮观有多壮观。狂轰了二十多分钟,
炮火渐渐转移了,有专门一个班的战士负责破坏七号阵地敌人通信铺的电话线。  不久7号阵地上的敌人就和敌军指挥部失联了,战士们踩着还在冒烟的泥土扑上了阵地,一个敌人哨兵刚探头出来,脑门上立马就多了一个往外冒血的洞,中了一发,近距击发了64式微冲的子弹,结束了生命,先上来的第一梯队战士在阵地上搜索没进猫儿洞的敌人,随后,第二梯队上来了,等第一梯队占领好阵地上的有利位置,就开始清理在猫儿懂里的敌人了,外面还有炮声,哨兵已经被干掉了,所以没法给洞里面的敌人报信,现在洞里面的敌人连灾难临头了都不知道。第二梯队的战士开始往猫儿洞里塞手榴弹,一下进去一捆集束手榴弹,一个接着炸一个。
  一连长刚上阵地,阵地前面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扫射声,连长赶紧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大的猫儿洞里敌人发现情况不对,想钻出来,但是被守在洞口的战士一阵扫射,其他的又缩了回去:“厉害了,这窝美国鬼子还有点脑子,给他们换顿吃的”,说着,找了两个机枪手来,龙洞口正前方架好轻机枪,连长一声令下,两挺机枪同时开大,子弹往洞里各处扫去,一分钟不到,两挺机枪50发一个的弹鼓就全部打完,一连长为了省事,直接点了个炸药包塞进去,大家赶紧躲开,只有机枪手留在那儿,洞里的美军也不傻,拼命的把炸药包往洞外推,结果炸药包没推出来,人倒给机枪手一阵乱枪打死了,“轰”的一声巨响,把猫儿洞炸蹋了,剩下的全闷在里面了。
  经过二十分钟对美军的猎杀,两个特侦连已经清理出了整块阵地,统计了一下战况,这一战共击毙美军二十一人,其他的都被埋到了猫儿洞里了,吴明立刻命令通信兵通知炮指执行下一步方案,通信兵立刻传达命令,几分钟后,炮火开火转移,开始猛轰距7号阵地30公里外的另一处阵地,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呢?原来,这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战术,一开始对整个战线同时炮击,这样即不会引起美炮兵的反击,但也足够引起了美军指挥部的注意了,毕竟这么大规模的炮击背后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不然谁会没事乱放炮的,还是这么大规模的,最后集中打一处阵地,这就等于直接告诉美军,我要打这里,早就安排好的,这块美军阵线对面的我方部队,轻重火力立刻跟在炮火后面的向美军阵地开起火了,美军刚从猫儿洞里钻出来,立马就遭到“钢铁风暴”的横扫,瞬间扫趴一片,没中弹的美军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始反击,两边就开始了对射起来,顿时,两边阵地上枪声大作。
  “This is battalion commander.  This is battalion commander. Report your canualties ? ”(我是营长,我是营长,报告你部伤亡情况。)这时从缴获的美军电台里传出了一连串的问话声,看守电台的战士马上报告给了班长,那班长说:“你就随便回两句吧。”那战士很为难的说:“班长,咱们班就你会比较标准的美式英语,其他大伙的英语都带点方言,一说准露陷,还是你说吧。”好吧,好吧,那我去说吧!说着,小步跑到电台旁边,拿起耳机,对面那个美军营长又问了:“报告你部伤亡情况,听到请回答,”班长回答:“这是7号阵地,请讲。”“你们通信兵呢,你是谁?”那美军营长立刻发现了问题,“报告营长,我们通信兵牺牲了,队长被块弹片打中了钢盔,正在昏迷,牺牲了3人,伤了10几个弟兄,”“哦,你们注意对面的敌军动向,有情况立刻报告,一会儿会有车队从你部阵地后面的公路过,你们就不要设岗盘查了,那是增援部队,其他就没情况了,注意安全。”那美军营长疑惑了一下就没继续深想了,下了一大串命令,班长又说了几句话,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个营长,然后立刻把得到的消息报告了吴明,吴明立刻和炮指做了协调,7号阵地后面的公路就是3号公路了,炮指立刻调整了两个排的66式152加榴炮对3号公路进行毁坏打击,吴明派了一组战士到后面的公路上去给炮兵通告打击的战果,其余的战士就地修整工事,做坚守阵地的准备,利用了美军完好的轻重火器,经检查,还有两挺重机枪和一挺轻机枪能用,其他的火器都被埋到猫儿洞里了,加上带来的装备,一共八挺轻机枪和大量的弹药,所以机枪子弹不成问题,还有扛上来的四具火箭筒,每具配了八发火箭弹,布置好防御,大家静等突击队和美军的到来,这时后面的观测组传来了报告:“炮兵已对公路上预设的各点进行打击,整条公路现在已无法通行。”“好,你们立刻撤回阵地。”连长下达了命令,随后静默了电台。
  甩掉追兵以后,行动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毫无余力地向分境线移动,此刻距离分境线已经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了,张朋已经带队赶到了集合点,可出乎意料地是虎涛队此刻还没有到达,张朋立刻想用电台,马上就被八班长制止了,八班长说电台一开马上就会暴露位置,建议张朋用用这次任务配的新武器——手持对讲机,张朋很犹豫地把对讲机掏了出来,对它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技术队长发装备的时候,明确的说过,这东西通讯范围只有5公里,再加上山峰的阻挡,信号好不到哪去。张朋打开了对讲机,里面立马传出了一阵静电声,张朋测试好了,立刻就开始了呼叫,叫了两声后奇迹出现了,对讲机里传来了虎涛的声音,他向张朋通告了位置,在巢东北方向两公里,预计二十分钟以后到。张朋让通信兵就地测试电台,看能不能和指挥部联系,通信兵找地方架起电台,张朋找了棵树下休息,顺便把自己的伤口清理一下,其他战士各自找地方休息。
  虎涛的队伍没有什么战斗减员,他们在张朋队伍的掩护下撤离了,但他们队的任务是护送通讯分队,为了躲开各处的美军阵地,他们绕了很大一个弯,路程几乎是张朋他们的三倍,加上还要照顾伤员,他们队的速度快不了,因此比张朋队到达的时间迟了。
  20分钟后,张朋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支疲劳的队伍,张朋立刻带战士们迎了上去,和领头的虎涛拥抱了一下,虎涛给了张朋一拳,笑道:“说你小子死不了,命大。”“怎么,你还想我死啊?”张朋笑着说。“怎么可能巴着你死呢,你别瞎说了,”虎涛对张朋的胸口又是一拳,“不死也挂彩了啊,”说着指了左肩头,“路上还碰到了美军的狙击手,枪打的真准,把老子的钢盔都打飞的了,”“好,下面的你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虎涛边啃压缩饼干边说。“你又不在,你怎么会知道了,”张朋疑惑的问。“你能站在这儿,就说明那狙击手挂了,经过就和以前一样,我猜不是爆头就是脖子打穿了,对吧?”虎涛笑嘻嘻地说。“不错,就数你这家伙鬼。”说着,张朋顺手从虎涛的干粮袋里掏出了两块饼干,“一边去,你小子怎么也学会抢劫了?”虎涛踹了张朋一脚,还不是跟你学得吗?张朋笑着到各处巡查去了。
  休息结束,战士们又准备出发了,张朋准备到前面去领队,从通讯分队旁经过的时候,突然前面一个女兵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张朋忙上去一把扶住,看到那人的脸时,张朋脑子里又闪过了一种熟悉感,忙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证件一看,立马对上号了,这原来就是他小时候的玩伴李叶啊!这时虎涛也带着两个战士跑了过来,几个人把李叶抬到了一边,虎涛在地上铺了两件雨衣,张朋一边把李叶放在上面,一边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虎涛在旁边提醒他:“你看看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张朋一检查,可不是嘛,李叶的腰上还再流血,张朋一看就知道这里是被流弹擦得,由于位置很不好,包扎不太好包。这很明显就是没包扎好。就又开始流血了。
  张朋立即从包里拿出急救包,撒上药粉,又拿了个瓷碗出来,把碗盖在了李业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紧紧的缠了几圈,这时虎涛跟通讯队长从前面跑了过来,虎涛过来就听到张朋在这大喊大叫,上前一问:“又怎么啦?你在这鬼哭狼嚎的。”“你也不看看这是谁,亏你还是侦查营出来的呢,”张朋头也不抬地说。“这谁啊,我不认识。”虎涛说。“你好好看看,你要不认识我马上从那边的悬崖跳下去!”张朋急了,跳起来就对虎涛吼道:“我来看看,虎涛上来一阵打量,”恍然大悟说道:“对对,这才分开几年啊,我怎么能不认识呢,这不是你的t同学吗?”虎涛话没说完,肚子上立刻挨了一拳。张朋脸红了,指着虎涛鼻子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好,好,我不说了,”说完,虎涛识趣地拉了通讯队长走到一边去了,李业是和张朋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又同桌,又是亲戚。
  张朋在那又给李业灌了几口水,然后解开她腰上的绷带,把瓷碗拿了下来,又迅速给她把伤口包扎好,现在已经不往外冒血了,张朋一看碗了,有半碗血,肯定不能留着,看看李业,咬牙把她的最掰开,直接把小半碗血灌了下去,接着把她背了起来,因为左肩上有伤,就把头靠到了右肩上。李业不重,张朋很轻松地就把她背了起来,然后整理身上的装备,冲锋枪斜挎在前面,把弹药清点了一下,子弹应该够用,手榴弹还剩4颗,去追赶大部队了,过来好一会,虎涛看到了张朋,立刻命令部队出发,他特意让张朋走在了队伍中间,战士自动在张朋和伤员周围组成了防御队形。
  李业在张朋的背上,渐渐的意识清醒了。
  刚醒来的他立刻闻到一股汗臭味,直觉告诉她,现在是一个男兵在背她。从来不愿和男兵这么接触的李业立马完全醒了过来,叫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说完,就要往下滑。“小业子,别闹,我是张朋。”张朋边把李业往上推边说。张朋?这个名字在李业脑海里回荡的很久。“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是受伤了吗?难道我死了,我们走的是黄泉路?不过死了在一起也挺好。”李业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为了证明她的猜想,她伸手拉了一下张朋的耳朵。“哎哟,小业子你疯了,我好心背你,你还拉我耳朵。”张鹏说。他说话了,在梦中,他从来没说过话。李业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中,她又掰过张朋的头,定定打量着他的脸。张朋赶快把脸转回来,就刚才一下,差点儿撞到道旁的树上。李业掰张朋脸的时候,手碰到了他脸上的热汗,又想了起来“死人是没有热量的,而他却在冒热汗,难道我没死!”想到这里,他又一把扭住张朋的耳朵,又哭又笑的说:“太好了,我没死,你也没死!”吓得张朋赶快把她放下来,摸摸李业的头,“不烧啊,李业你发什么神经呢?”张朋被李业弄得哭笑不得。“你个坏家伙,我又见到你了。”李业拍了一下张朋的肩头,痛的张朋咧了一下嘴。“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肩头受伤了。”下手后感觉不妙,李业赶紧道歉。张朋没有理她,加快步伐去追大部队了。刚才跟李业一耽误,他们现在已经落到队尾了。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派出去侦查的两个战士回来了。虎涛让大家就地隐蔽,小心美军的飞机,张朋把李业交给了两个战士负责照顾,他到前面去和虎涛一起听侦察兵的报告,做下一步的部署。侦察兵报告“前面有队美军在必经之路上布防,大约三十多个,重武器只看见一挺重机枪。看他们样子之后应该还有后续部队,过了他们把守的地方后面是一条河,过了河就是7号阵地了,就有咱们的部队了。”这点前面分开时连指和虎涛已经报过了。虎涛想了想,说:“八班长,现在命令你带你们班的一个战士找隐蔽处渡河,到7号阵地找咱们的部队,渡过河了用这个联系。”说着,虎涛把那个砖头一样的大哥大对讲机抛给八班长。八班长接住了,但很明显的不愿意,没等八班长说话,“服从命令。”张朋在一旁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八班长皱了皱眉头,到一旁叫了他们班一个战士,清点了弹药,马上就出发了,张朋带尖兵组随后也出发了。
  李业在地里趴着,突然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她侧过身一掏,竟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来。她看着这饼干就怔住了。李业知道,自己的干粮早就吃完了,这肯定是张朋刚刚趁自己不注意,顺手放自己这的。想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什么,爬起来找到了虎涛,问:“你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口粮?”“这次剩的分给你们通讯队一些,现在每天大概还剩一块压缩饼干吧。怎么,你没得吃了?”虎涛问。“不是,张朋把他的饼干留给我了,他自己还饿着肚子呢。”李业急道。“唉,我当什么事呢,那小子还能饿着?这林子里能吃的多得是,他留给你你就吃吧。”说着,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虎涛心想:老兄弟有情人啦。
  虎涛刚想完,电台里就传来了尖兵组的报告,他们已经布置好了,等大部队一到马上就展开攻击。“好!”虎涛命令:“出发!”
  在山口,有张朋布置的一个观察哨,当他看到大队来时,马上回来通知张朋。张朋马上下令,展开攻击。先是几个手榴弹滚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排弹雨横扫过去,那些正在挖工事的美军猝不及防,倒了几个。还有的不顾没带头盔,直接往后或前摔,把身上摔的血肉模糊。有个战士作死,往美军士兵堆放弹药箱的地方抛了一颗手雷,然后引起了一次惊天动地的爆炸,导致美军和张朋他们的头上同下了一场由碎石、碎土、还有被炸碎了的树枝组成的“混合雨”。张朋他们还好,带着钢盔,因为他们提前为了攻击美军找好了掩体,所以没感到怎么样。而美军就惨了,一个个为了凉快,钢盔全摘了,被命中一下就是血肉模糊,一场“雨”过后,美军一个个模样惨不忍睹。
  这时在边上树林里砍树的八九的美军在树林里对着张朋他们的藏身之处开起火来。这时虎涛领大队到了山口,找视野开阔的地方架起两挺轻机枪,火力支援尖兵组。得到了支援后,张朋立马组织对美军还击。两边一夹击,美军撑不住了,四散奔逃。有的战士想追击美军,却被张朋摆手制止了,“不必追了。”张朋说,“我们找他们打散就行了,没功夫去一一找他们都弄死,撤!”说着带着战士们快速搜了美军死尸的身,又拾了点儿能用的物资,就又下山到大队前头探路去了。
  就在发生激战的同时,两架美军的轰炸机携带着炸弹从一处美军机场起飞了,这两架飞机的目标是什么,还要从八小时前说起。八小时前也就是张朋他们埋击追击美军的时候,结果给跑了两个美军。他们电台被打坏了,急行军赶到最近的一处营地,用那里的电台向他们上级做了报告。他们那个大队长震怒,堂堂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竟被一群中国小兵给打得溃不成军。那个大队长也做了报告,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支中国小部队,把它给吃掉。这个美军特种部队是直属战区管辖的,大队长的报告直接惊动了美战区的领导,加上前几天管重炮营的炮兵师上报的情况,他们马上研究方案。把那个大队长给急的,他在电话里直接对战区一号首长说:“还讨论什么啊,就两个办法,一是出动部队,但这样可能造成我方较大的人员伤亡;二就是空军了,派两架飞机几颗炸弹,不就会没了吗?再讨论他们就马上溜过境了,溜到中国高炮和防空导弹的打击范围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虽然大队长话是这么说,但一号首长回去还是和战区几个领导讨论了一下大队长的建议,最终决定了由空军派出两架轰炸机。因为派部队的话伤亡大也不好。指令传到机场,两个飞行员很无语,因为这次任务没给具体地点,而是给了一个范围,让他们在那搜索一支步行前进的部队,只要看到就炸,不用怕误伤自己人。就在他们飞往指定区域时,机场给他们发了一个坐标。这个坐标把范围缩得很小了,这正是张朋他们激战前用电台报告时被美军监听之后测出来的位置,两架美机直奔那而去。
  就在张朋带尖兵组出发的一会儿后,突然头顶传来引擎的声音。大家抬头一望,原来是从西南方向飞来两架飞机。“在这边飞的肯定是美机。”想到这里,张朋赶快命令战士们隐蔽。两架美机飞得不算快,两个飞行员到达指定的坐标附近后,就放慢了速度开始搜索起来。张朋他们隐蔽好后,命令通信兵通知大队注意防空,然后,就目睹着两架美军向山谷方向飞去。
  虎涛在收到尖兵组的报告后赶快组织隐蔽,但没隐蔽好呢,两架美军呼啸而过,发现的目标,立刻转过机头,俯冲下来两枚炸弹,随即离开机腹,直奔大地而来,在地上绽放起一朵死亡之花。两架美机一共8枚炸弹,美机一共俯冲了四次,一次下两个“蛋”,下完了“蛋”,两架美机又转了一圈,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朋他们尖兵组没有遭到空袭,但看到山谷那边的火光和传来的爆炸声,使他们的心提了起来,不知道大队伤亡怎么样。他们赶快赶了回来,看看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战士,张朋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儿。他找到虎涛,虎涛“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土,说:“你小子,报告的真及时,我们刚散开,还没趴好,美机就到了,好小子,你再慢一点我们就在这里面了。”说着,他用脚狠狠踩的脚地。“伤亡怎么样?”张朋问了一句,等一下统计,现在人还没到齐呢。”虎涛说。一分钟后,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虎涛带的人里只伤了3人,都是擦破皮之类的小伤;通讯分队有3个人被炸飞了,尸体都没找到;另外,还有4伤,幸好伤没有在腿上,都能走。虎涛下令下面关掉电台,防止再被美军定位。
  张朋带尖兵组帮大部队处置伤员,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在张朋准备带尖兵组出发时,虎涛的对讲机响了。八班长报告,他们已经安全过河了。张朋给虎涛建议,大部队出发,尖兵组先急行军到河边,想办法架一座浮桥。地图上标的这河并不大宽,但通讯队有些设备不能碰水,所以泅渡不行,只能架浮桥。  张鹏带了战士出发,这时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美军轰炸机发现他们后马上报告了他们的坐标位置,两个加强连待命的美军马上出动,要把他们挡在境河边上,一个连立刻赶向境河边,另一个连则从后面包抄,准备包围他们。现在大部队距境河只有6公里路,而乘车来的美军也只在8公里外。张鹏带尖兵连不要命的急行军,提前赶到了河边,正好河边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竹筏,战士们上去踹了几脚,“还行,能用,这下省事儿了”,直接把竹筏砍开,快速搭起一座浮桥。他们立马往回赶,刚跟大队会合,就听到了后面的枪声,还有爆炸的火光,听声音这伙美军竟还带着迫击炮。张鹏带尖兵连急进,这样这才看清大部队被美军困在一个小山头上了。进攻的美军太得瑟了,直接把迫击炮架在山正下方的石头后面开炮。突然,两枚带着长长尾焰的火箭弹,快速划过张鹏眼前,把他吓了一身冷汗,这才看清火箭弹是从己方被困的山头上发射下来的。刚才还得瑟的美军这下给吓得四处逃散,因为火箭弹的目的地正是他们堆放炮弹的迫击炮阵地。又是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张鹏趁机带队冲到了山下,打散了剩下的美军,这时胡涛带队也从山头上冲下来啦,两队胜利会师。
  张鹏又和虎涛走到了一起。张鹏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刚才打散的那股美军,并不是很多,因为就是先头探路的。“队长,东南方发现美军军队。”这时负责观察的战士来报告了,“距离大约还有700米。”“你们不是有火箭筒吗?等进来打几下,迟缓一下他们的进攻,”“其他人呢?”“其他人撤。”“你说的轻松,谁留下来啊?”“那干脆你带大伙撤,我带尖兵组留下来。”“同意!同意!同意!没说的!可以。”尖兵组几个战士全过来了。“可以,张鹏,这次你带大队走,我留下来带尖兵组。”虎涛说道。“不行,你就算了吧。我家兄弟姐妹5个,你是独苗,你爸不抱孙子啦?”“你……”胡涛给张鹏一顿抢白,急得直翻白眼,没办法同意了,最后对尖兵组的战士们说:“你们听着,你们给我盯着点他,他要有事,我饶不了你们。”话没说完,头上就给张鹏扇了一巴掌,“你刚才说什么?你又乌鸦嘴是不是啊?”战士们在旁边都笑了,瞬间都忘了美军即将的到来,他们发现两个队长真有意思。
  捶了虎涛几拳后,张鹏找战士要过了火箭筒跟弹药包,还剩5发火箭弹,打得好的话,至少可以打掉30多美军,虎涛让战士留下了两挺轻机枪、4个50发的弹鼓,临走时,虎涛把张朋拉到一边,说:“你小子,别每次都跟我顶嘴,你们扛个十分钟就够了,千万别给美军包了饺子。”“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这么多话,我都听得烦了。”张朋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注意,把大家一个不许少的给我带回来。”说着,虎涛拍拍张朋的肩膀。“好了,大家都在下面等你了,快去吧。”“把李叶给我照顾好了,她要有什么事儿我饶不了你!”说着,张朋推了虎涛一把。“报告!正前方美军距离四百米,正在缓慢接近!”这时有尖兵组的战士过来报告了,“继续观察,进入射程后就锁定目标!”“是!”战士答应一声下去了。这时虎涛走了,张朋叹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又望了望美军车队的方向,他在虎涛面前表现的一点不紧张,很放松的样子,但领了七八个人面对三四百美军的进攻,谁能做到一点都不紧张呢?
  “队长,美军军队距离200米了,打不打?”“打,给我狠狠的打!”张朋的命令脱口而出,一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破筒而出,而发射的战士却没有看结果怎样,又给还有温度的火箭筒装上了一发火箭弹。
  头一发火箭弹发射的效果不错,没有直接打头一辆车,而打的是头车右侧的一堆石头,火箭弹爆炸把石头炸的满天飞,给前三辆车上的美军吃了一顿“石头大餐”,把他们一个个都吃的头破血流,火箭弹的弹片把第一辆车给打停了,究竟是弹片打到了发动机还是打到了油箱,都不知道,反正头车不动了,旁边的轻武器火力马上集中到了头车了,两波钢铁风暴过后,第一辆车上就没有活人了。第二枚火箭弹直接瞄上了第三辆车,这时美军的步兵下车了,开始散兵线的向山头阵地扑来,火箭弹对他们就伤害不了太多了,所以拿火箭筒的一班长放弃了,已经下完人的第三辆车,瞄上了后面还没有下人的倒数第二辆军车,直接锁定开火,三秒后火箭弹就在那辆卡车的后厢上炸响,估计那一辆美军应该全报销了。
  现在有战士手枪的枪口给打的在冒白烟,子弹像不要钱一样往美军身上猛打,轻机枪管已经打得快红了,四个弹鼓已经打空了两个,加上原来尖兵组替机枪手多背着的一个弹鼓,还剩下150发了,用轻机枪的八班长已经从刚才子弹不要钱一样的横扫变成了五发八发的点射了。各个战线的弹药打得也很快,美军第一波冲锋到了大家,最后每人留一个弹壳的子弹,其他的组成最后一波钢铁风暴,又横扫了美军,把美军给打了下去,后面居然有美军架起了迫击炮,大家都没注意到,把美军打下去后,观察员才看到,张朋瞄了一眼手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又有美军在架迫击炮,为了不给大家造成伤害,张鹏下令撤,在美军第一波迫击炮弹的呼啸声爆炸声中,尖兵组撤下了阵地,剩下的那三发火箭弹,一班长在战壕里布置了一个爆炸装置。只要有美军跳入这段战壕,火箭弹的发动机就会被点燃,火箭弹发射出去爆炸。
  美军再次冲锋的时候,尖兵组已经走到了200多米开外,带队的指挥冲锋的一个美军连长见兵冲到了距离战壕不足70米了,帐篷里还没动静,马上命令发起最后冲锋,最前面的美军士兵收到命令,又见战壕里没有什么动静,胆子大了起来,一枪手榴弹过后,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先头的美军士兵已经跳进了战壕,这帮美军被打怕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见到不对劲就一排乱抢,看到了洞就塞手榴弹,一时候弄得阵地上枪声,爆炸声不断,搞得后面主观全局的美军营长一时不知道阵地上到底有多少外围军队,无法进行下面的指挥。
  突然接战壕里传出来几声火箭弹发射的声音,原来是一个美军士兵不小心踩到了班长布置的启动装置三发火箭弹,一发射向了旁边的战壕里,另两发拖着一溜红光就向下飞了出来,把正在山上的那个指挥冲锋的美军连长给炸飞了,同时把他连里的几个骨干班长也连同三四个士兵给炸成了血葫芦,三发火箭弹总共炸死了美军将近30人,美军这两个加强连临时组的这个营,这一仗付出的代价是死伤普遍士兵70多人,三个班长,两个排长,正副连长各一名被击毙,而他们做出的贡献,仅仅是阻挡了行动队大约30分钟,打死了我们三名战士,轻伤6名,重伤没有,这一战美军这个营被吃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以中国部队相比之下,可喻伤亡惨重了。
  美军营长十分愤怒,一支中国的小部队就把自己一个整编营组打成这副鬼样子,回去怎么交代,最让她气愤和心疼的还是那一个连的骨干啊,正副连长加一个排长,一个班长都死在最后火箭弹下,这个年损失了这几个主官,基本上可以算被打残了,美军营长整顿了一下残兵,没有败将,将基本都死光了,把部队分成三路,两个排组成一路人马,确定了各路领导马上展开追击。
  再说,那一组已经度过境河的战士,此时还没有和大部队会合,但已经和大部队联系上了,吴大队长派出了一个排的战士先去和那一组战士会合,然后再去会合行动队大队,随后和炮指炮司做了联系,调整了炮火,准备掩护行动队过河,可是突然这时炮司(炮兵司令部)那边有通讯人员通知,原先安排支援行动队的炮团阵地,因长时间发炮被一股美炮兵发现,不要命地对着炮台,团阵地开火炮团受损不大,但被迫和那股美军啊打了起来,可能没法安原计划对行动组进行掩护支援,现在从距境线三十公里的另处阵地抽调了一个野战迫机炮十二门野战,六十径的迫击炮,用他们对行动队进行支援,现在正在转移阵地。预见17分钟后可以提供火力支援,然后就没有了,吴明听后用拳头狠狠捶了一下面前的战壕,心想美军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发起疯来呢?
  “报告!”一个前置警戒组的战士回来报告,“报告大队长,阵地东南方大约400米的地方,发现美军军队,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兵力大约有一个营左右。”“传令下去,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是。”旁边的通讯员立马下去传令,吴明想了想,叫旁边的战士把一个连长找来,一分钟不到,连长来了,吴明说:“你马上从你们连抽出一具火箭筒,再派一个班的班长和火箭筒手一起潜出阵地,从侧面找到美军车队,袭击他们,”一连长,很干脆的说,是,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立马弯腰快速穿过战壕,回到自己阵地上安排了,三分钟后,一个班的战士前出了阵地。
  行动队这边的日子有点不好过了,行动队的大队正在距离浮桥不到400米的地方,但是美军的追兵只被尖兵组给挡在了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还有加上炮指的炮火支援也来不了了,张朋手上拿着一挺轻机枪,机枪枪管已经打红了,弹匣里只剩下30多发子弹,弹药包里还有一个弹夹了,还有两颗手榴弹,其他战士平均称下一个弹夹多一点,加上一颗手雷,弹药不多了,现在他们守在了一个伤口的入口处,几个战士警戒,张朋仅给全组留了四颗手榴弹,用其他的手榴弹在山口处,山谷中布了诡雷组,拖点时间,然后他们马上就撤了,这时,张朋的对讲机响了,张鹏,你快带你们组撤,有一个连的美军现在我们西边400多米的地方,正向我们这边来了,快点,虎涛说完立马就关上了对讲机,张朋心里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这刚把前面的美军勉强挡住,怎么前面又冒出一群来,他没多想,赶快跑步和大队会合,可当他们刚跑出六七百米处。前面就已经响起了枪声,张朋立刻让战士们先隐蔽,然后他拿出望远镜,但掏来掏去就是没掏到,急得他团团直转,这才想起望远镜早在上次轻装的时候就砸掉了。这时一班长在旁边看着他浑身到处找东西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和掏什么了,他倒是从挎包里头掏出一副怪模怪样的望远镜,给了张朋,张朋看着手上这副望远镜怎么看怎么难受,皱着眉头,问:“一班长,上次不是轻装了吗?你哪来的望远镜,还有,这望远镜怎么怪模怪样的?”“要说这望远镜啊,是我从上面的那个山谷死的一个美军军官身上搜出来的,想想后面可能用的上就拿着了。”张朋也没多问,拿起望远镜,向前面有枪声的地方看去,这个望远镜摔过了,左镜头有点摔坏了,看东西模糊,所以张朋只能用右镜头看情况了。一只眼睛虽然看东西不舒服,勉强还是可以看的。情况不太好,不是,是太不好,大队跟那一个连的美军已经交上火了,弹火互射,张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马上命令战士开火掩护大队撤,他们尖兵组才七个人,六支冲锋枪加一挺轻机枪,这样的火力不但没压制住美军一个连的火力,反而招来了美军的大量火力。张朋这样一次没头没脑地一阵开火横射,招来了美军大量火力,倒是给大队减少了压力,张朋的对讲机又讲了:“张朋,谢谢你了,抱歉,通讯队重要,你再挺个四五分钟就可以了,我先撤了。”说完,虎涛的对讲机关上了。张朋立马大喊传令:“同志们,大家再坚持5分钟,让大部队先撤退。大家再撑一撑。”说完立马对瞄准美军的一个架在卡车的重机枪组合,正副两个射手,一个装弹手,还有一个警戒的,张朋瞄准了,一个短点射打了过去,一枪爆了正射手的头,两发子弹削掉了副射手和一个装弹手的半个脑袋,把那个警戒的美军吓得缩在卡车厢里不敢探头了。又一阵弹雨过后,张朋带队撤下了山头,留下一颗手榴弹,其它三颗都送给了美军,在美军射来的枪林弹雨中穿梭,躲避着美军的子弹,“啊!”尖兵组的一个战士不幸被美军的子弹射中,倒在了地上,张朋立刻随地卧倒,匍匐着向那个被击中的战士爬去,头顶上子弹“嗖嗖”的飞过,压的张朋头也不敢抬,好不容易在大家掩护下爬到了那个战士的旁边,他大着胆子稍微把头抬起来一点儿,看了看那个战士,张朋吓得不忍再看那个战士了,他的样子太惨了,腰部中弹,中了密密的一排子弹,几乎就把他给扫成两段了,但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能久留,张朋把那个战士的眼睛给闭上了,然后抓了几把土撒在了他的脸上,只能这样草草埋了,然后大喊让战友在地图上标上这个点,以便于以后可能来运他的遗体。随后张朋就慢慢地向阵地撤回,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在他翻身躲到一块半人多高的巨石后面时,两挺美军的重机枪组成了一个交叉火力,两挺重机枪像两把大镰刀一样,最后全部集中扫射到了张朋那儿,结果两排子弹中,三发子弹在张朋背上平着开了一条4厘米长的血沟,血一下就涌了出来,张朋负伤的位置很尴尬,在背上,自己又包扎不了,马上有一个战士过来帮他包扎。熟练地包扎好,用绷带紧紧地缠了几圈,止住了血。马上命令撤退,自己给轻机枪上了最后一个弹鼓,殿后掩护撤退,结果战士们不同意,自觉把队长张朋给救在了中间。张朋没办法,只好从大家留出的空隙中向着美军边退边打。这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虎涛说:“老弟,你好样的,我们已经过了山谷,已经在过河了,我们在山口给你们留了最后一批武器弹药了,你珍惜点打,好运,老弟,提醒你一下,轻装!”张朋自然明白虎涛的意思,马上下令:“大家再进行最后一次轻装,只留武器弹药和一部有电的电台,其它的东西全部丢掉!”张朋把身上的望远镜狠狠的砸了,还有身上一些零碎的东西全部丢了,掏来掏去,张朋掏出一个大日记本,想了想,把它装进了一个防水袋里。现在美军被几个诡雷阵暂时挡住了外面,尖兵组的一个战士刚想问问张朋本子上写的什么,但张朋已经装起来走开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山口,虎涛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背包,他把机枪弹匣全留了下来,也就只有两个弹匣,冲锋枪和步枪子弹倒留了不少。还有八颗手榴弹,张朋给机枪换上了新的弹匣,这时美军部队已经追到了山口。战士们立刻开始了射击。张朋立刻命令战士们退到山谷中部准备射击,他自己则再布置几个雷阵,这时在山口的一班长已经和美军接上了火,想给张朋多争取一点时间。张朋布置了连环诡雷阵,随后立马撤退,这时美军的一路人马已经涌进了山谷之中,一班长早已撤退和张朋他们一组人汇合了。这时有美军发现了张朋的诡雷阵,结果美军营长为节省时间追击张朋他们的部队,竟然不惜自己战士的性命,竟直接派一个先头班去“趟雷”。张朋他们的背后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炸的后面的山石横飞,美军那一个“趟雷”的先头班全班都报销了。但是这样以来张朋的诡雷阵就也被破坏了,没有起到原来预想的拖延美军的作用,张朋在心里暗骂:“这美军营长不会是个白痴吧,竟然人工趟雷!真是不拿战士的生命当回事!”这时美军已经冲上来了,张朋马上命令大家加强火力,一波把美军压下去,然后咱们就撤!“嗒嗒嗒”一阵密集的冲锋枪和轻机枪所组成的猛烈弹雨像一阵狂风袭卷了正在冲锋的美军,把冲锋的一个排美军给扫了个七零八落,一阵风暴过后,张朋他们立马撤。就这样退退打打,边打边退。十分钟后,张朋他们退到了河边。
  再说河边,虎涛十五分钟前就带着人马来到了浮架边上,虎涛派出了几个警戒哨,随后让剩下的战士们帮通讯队拿东西,快速过河,却没想到还出了个小意外。那些通讯队的人一到河边看到了浮桥就异常激动。虎涛先派了几个战士从浮桥上先过去,这样一是可以先试浮桥的牢固性。虎涛虽然很信任张朋,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派人先试一下。二是派战士到河对岸建立简单的野战之事。当对面的战士搜寻完毕,发出安全的信号后,虎涛立刻下命过河,却没想到虎涛命令一下,那批激动不已的通讯队的人立刻争先恐后,一窝蜂的涌向了桥头。他们争着要过河,结果好几个都被挤掉到了水里,场面非常乱

 9.命悬一线
   突然,在桥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冲锋枪对空射击声,躁动声,喊叫声全部都没有了。整个桥头一片都异常安静。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手举冲锋枪的李叶身上。“大家都别急,越急越过不了河,让伤员和女兵先过,大家快速通过!”几个挤在桥头上的男兵看着旁边摇摇欲倒的伤员,赶忙扶住,低着头红着脸快步从李叶身边走过。不知是出于对李叶这个监听队副队长的敬畏,还是出于自己的良心,后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挤了,大家安静的一个接一个快步走过浮桥。
  幸运的是,这个小意外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只有几个兵掉进了河里,一部通讯电台进水受损,应该是不能用了。当通讯队全部过桥以后,李叶却依然站在桥头。虎涛带了战士准备接受张朋的殿后队伍,他看到李叶还站在桥头,迟迟没有过桥。立即快步走过来,说:“李队长,你怎么不过桥,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区了,你快走。”“不,我不走,我要等张朋,我要和他一起过桥!”李叶说:“你这不胡乱吗,马上张朋一来,我们就要和美国佬接上火,张朋退回来只能和我们在子弹里撤退,你不走,他撤退不是要顾着你,你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快走快走。”“不,我要等张朋。”李叶的态度很强硬。“司马峰,李飞!”虎涛喊来两个在警戒的战士。“到!”两个战士跑来立正站好。“你们两个,带李叶队长过河,记住,她要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去交代!”“是!”两个战士答应一声,立马把手上端的枪往背上一背,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李叶过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等张朋!”李叶在两个战士中间使劲挣扎着,凄惨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
  张朋带上尖兵组已经退到了河边,张朋让战士们留下了几颗手榴弹,就命令他们撤退过河,一班长大喊道:“队长,我不撤,你一个人挡不住那么多美军的,让我留下来帮你!”其他战士也纷纷喊道,反正都是不愿意走,都想留下来帮他。“这是命令,执行!撤!”但张朋的语气十分强硬。一班长流着泪,留下了一颗手榴弹,一拉另一个战士,喊道:“撤!”声音都带了哭腔。战士们留下了四五枚手榴弹,他们退到河边。汇合了虎涛,通报了张朋的情况,然后就快速的过了河,到了河岸对面,几个尖兵组的战士从其他战士那边又要了一点弹药,做好了随时支援张朋的准备。
  张朋扔掉了手中已经打的通红的轻机枪,拿起了放在河边的另一挺备用机枪,给轻机枪装上了最后一个弹鼓,又扔出一颗手榴弹,炸死了几个美军然后架起机枪就一阵扫射,暂时压住了美军的攻势,又打了几个点射,子弹打完后立马扔掉了机枪,一把抓起战友们留在一边的手榴弹,两枚一起拉,然后扔了出去。随后又扔出了一枚手榴弹,扔完以后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浮桥那,一把拉起还在射击的虎涛,就上了浮桥,疯狂地向对岸奔去。可是美军已经从山谷里冲了出来,有的已经冲到了河滩上,张朋和虎涛两人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美军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俩射击,在河对岸的战士们看到他哥俩,用生命的最后一点弹药对着那些上了河滩准备射击的美军来了一次火力齐射,这时他们已经和大队联系上了,增援的一个排马上就到。这时,美军对着浮桥发生了两枚火箭弹,一枚打歪了,直接打进了水里,另一枚则在浮桥上空爆了炸,爆炸的弹片削断了浮桥的绳索,张朋突然感到脚下一空,马上感到不好,可人已经掉进了河里,刚掉进水里,他赶紧撑住不呼吸,双手游动,想浮上水面,他刚从水里探出头来,刚好虎涛也探出头了,两人马上手脚并用地向岸边游去,他们周围全是子弹的落水声。
  “啊!”虎涛叫了一声,张朋正听声音,应该是中弹了。刚才虎涛在游泳的时候中弹,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结果忘了是在水里,喝了一肚子水,还好人还清醒,张朋见状,立即不顾周围落下的子弹,猛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去找那灌了一肚子水而沉下去的虎涛。虎涛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喝了一肚子水,现在手脚都不大使得上劲,手脚乱动只能减慢下沉的速度,张朋先游动到虎涛身边,先看看了看他的伤,伤不重,是在腿上,只是一发子弹擦出了一条血槽,然后他上去换了一口气。像他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侦察兵一次吸气,至少可以2~3分钟不呼吸,张朋换了一口气,然后又潜了下来,猛地往上拉虎涛,好不容易把虎涛给拉上了水面,给他换了一口气后,张朋又带着他潜下水去,水面上子弹横放,说不准就会被打到。这时岸上增援的一个排也赶到了,他们马上联系到炮指,得知那个提供火力支援的迫击炮连已经到位了,马上请求火力支援。十秒后,第一批炮弹呼啸着撞向了河滩,河滩上的美军倒下一大片,剩下活着的也不敢光明正大站在河滩上向对岸开火射击了,纷纷四处寻找掩体,这时张朋和虎涛已经游到了岸边,爬上了一个岸地,可惜他们都没劲了,虎涛灌了一肚子水,前面都是强撑着才游到岸边的,这下上岸后他就乏力了,现在已经属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躲避射来的子弹了。但是已经没有射来的子弹了,那一队原本在河滩上的美军已经在迫击炮连的轰击下撤离了,虎涛和张朋现在暂时安全了。
  张朋刚挣扎把上半身爬上了岸,但是突然感到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那撞击力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张朋虽然很坚强,但终归不是铁人,他正好借着这股力道一下子把大半个身子都冲上了岸,这样也卸掉了一部分力量,这样才使张朋保住了他的后背,使后背只多加了一层青紫的淤伤,也保住了他的小命,要是张朋刚才以他现在脆弱的身体去硬接那一下撞击的话,肯定会把他给撞个骨断筋折,直接可能就把脊椎骨给撞断掉。幸运的是张朋及时地做出了反应,这才避免一场惨祸的发生,但张朋也因这下猛烈的撞击所产生的剧痛而昏迷了过去。
  当张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剧烈的炮弹爆炸所吵醒的,他刚一睁眼马上就看到天空,他愣了几秒钟,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正躺在担架上,听到周围剧烈的炮弹爆炸声,他马上条件反射地就想从担架上下来,可他一点儿劲都没有了,他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动了,他真的太累了。几天几夜没合眼,就让他睡吧,我来给大家讲讲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当他昏迷的时候,那赶来增援的一个排正在到处找他们俩呢,前面当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大家都顾着掩护他们,向对面的美军射击,没有顾着他们俩,最后终于在下游五十米的一处洼地里找到了意识模糊的队长,马上就有战士搭起担架,把两个人放上担架,及时简单地包扎一下,然后迅速地撤离了,他们现在已经撤退过了几个排拼命守住的阵地,已经撤了快三公里了,马上就要把他们送进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当张朋已经撤回己方的区域时,在吴明的带领下,正边和美军打着边撤呢,刚才张朋听到的剧烈爆炸声就是炮兵为了帮助外援队的大队撤离而对美军打出的阻挡炮火,外援队这时正在陆续撤离了。
  张朋在送到野战医院后,立即开始进行治疗,先进行全身检查,结果很不理想,手臂受伤,肩头受伤,背部受伤,身上还有不少小伤小病,肩头被子弹打的伤倒不重,关键的是伤口没有进行完善的消毒处理,感染了一种丛林病毒,而野战医院对付这种丛林病毒的特效药却用完了,又为了保密工作的需要,不能到大医院去治疗,这下只能从近的云南军区调一批药,但因为张朋虎涛他们这次任务重大,连战区都惊动了,张朋他们这次功劳不小,由云南军区的三号首长给野战医院调了一批药,又是为了保密,直接派直升机从云南把药运到外援队的基地,然后再由外援队负责运到野战医院,在没有特效药的时候,张朋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一直靠药品在压制着那种丛林病毒,但长期压着也不是办法啊。虎涛仍在野战医院的病房里,他没有张朋伤重,昏迷不到十个小时就醒了来,又在中级病房里躺了两天,又吃了两天病号饭就出院了,他的病好了,就立马想到了张朋,立刻问医生:“张朋怎么样了?”医生说:“他现在情况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前面两天给他基本全身都做了手术,从他身上取出了两个子弹头,还有腿上取出了三个手榴弹弹片,用两天的时间把他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并让他不要太担心。虎涛又问:“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还要等一段时间,他现在的情况还要修养调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哦,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了。”虎涛给那个医生说了声谢。“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还有你们执行的什么任务啊,那个同志几乎全是都是伤。”“我和他做了五年战友了,执行什么任务不方便告诉你,但请你一定帮帮我那个兄弟,谢谢你们了。”医生笑着说:“那是自然,救人是我们的天职,你不用说我们也会全力救他的,我只是好奇,那个同志和你们执行的任务有多重要啊,连云南军区的三号首长都亲自来过了,亲自给我那个同志调了一批特效药,给他治病。”“那个同志啊,他的功劳可大了,等他醒来开表彰大会的话,他至少能评一个一级战斗英雄的称号。”嘴里给张朋夸着,虎涛心里又担心又吃惊。担心的是刚才那个医生话里话外提到了张朋感染了病毒,但好像药还是没有到。吃惊的是,他们这次任务都惊动到战区的首长了。“哦,那么厉害啊,那他肯定立了很大功了。”那个医生一阵感叹。医生的话把虎涛从思想中拉了回来,说:“是啊,谢谢您,我先走了。”说着,和医生告别了,当他刚走到野战医院门口时,从远处开来一辆吉普车,到医院门口一个急刹车,从后面下来一个上校。虎涛立马认了出来,那是大队长吴明啊。他赶紧站好,敬了个礼,说:“报告大队长,一连二排长虎涛伤愈请求归队。”吴明站住了,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下地的,都下床来溜达来了,来,你先陪我去看看你的战士们,然后你就随我回营!”“是!大队长!”虎涛又敬了个礼。吴明还了一个军礼,拍拍虎涛的肩膀,就向医院里面走去,虎涛自然跟在了吴明后面。
  吴明先到周围的普通病房里探望了在这次战斗中受伤的战士们,送了一些慰问品,然后去到了中级病房里探望了几个受重伤的战士,最后才去看了在重症室里的张朋。张朋现在正在输液,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因为特效药没到,只能同一般的药品压制病毒爆发,只要特效药一到就可以根除病毒,就可以苏醒过来了。吴明听着旁边值班医生说着张朋的病情,边听边点头,听完了,把最后一批慰问品留下来,说:“等他醒来后,替我们给他问好,这些东西我们就给他留这儿了。”“大队长,我申请留在这儿,看着张朋,等到他醒过来,要不然我回队心里也不踏实。”“嗯,好吧,你就在这吧,他醒了第一时间给大队长打电话。”“是,谢谢大队长。”虎涛满脸笑开了花,赶紧又一个立正敬礼。
  等送走虎涛后,一个值班医生说:“这位同志,你要留下,那你就住到重症室门边上那间休息室吧,那样这边有什么事你可以马上知道。”“好的,好的,谢谢你了。”说着虎涛就从重症室里走了出去,到自己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就跑到外面警卫连的训练地方自己锻炼去了。
  虽在战区三号首长亲自的督办下,但原本的计划还是出了插曲。在云南军区下属的中山军用机场,因为保密的需要,运送药品的两辆运输车都伪装成了工程车的样子,事先保密需要没给机场通报情况,就发生了机场哨兵发现两辆“工程车”要硬闯军事禁地而向天鸣枪的插曲,这次运药是战区督办,三号首长派了战区作战部的一个保卫处长来现场指挥工作,任务需要,这次押送的战士都换成了蓝色工作服,又没带证件,结果门口的哨兵当他们要硬闯机场,鸣枪示警,不让他们进去,这下把保卫处长搞急了,上来就要哨兵带他去找他们机场领导,哨兵不理他,又鸣了一枪,结果给巡逻队听到了,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保卫处长给按到地下,结果保卫处长被当成特务给抓了起来。这时候,也巧,正好他们机场领导从里面乘车出来,看到这情况,连忙下车过来,问那值班的巡逻队长:“什么情况?”那巡逻队长说:“我正想去找您呢,这儿抓到几个想硬闯机场的,那是他们的车。”说着,手一指门口停的那两辆“工程车。”那领导也是好奇,你倒是问问这抓到的人是谁啊,不,不问,他倒是自己爬上“工程车”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拨开外层的工具,又拨开了里面盖在箱子上的几层帆布,眼前一片白色,几只铁质的大型急救箱映入眼帘,箱子上画着几个红十字架。那个领导刚想用手去开那个急救箱,手已经摸到了箱子的锁却又缩了回来,他看到一个令他很吃惊的东西——那箱子上封着战区作战部的封条,这个领导虽不是总管这个机场的最高领导,但他对于战区三号首长的命令也是有所耳闻的,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加上前面哨兵报告那个“工程车”上下来的人要找机场领导,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大概就是战区三号首长所说的运输车了,还有一点也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这辆车从里面看根本就不是工程车嘛,这明明就是一辆轻型装甲运输车,这种车,一般部队怎么可能有呢,又证明他的想法。他赶忙从车里爬出来,跳下车,一路小跑就跑到了那个被哨兵控制住的“特务”面前,赶忙笑着说:“你是战区作战部的同志吧?”保卫处长气的把脸扭了过去,不搭理那个领导。“快快快,把人放了,误会了,误会了,这是自己人。”那个领导赶忙下令,说着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站岗的哨兵,那个哨兵赶快松开保卫处长,退到了边上的岗亭里面,保卫处长站起来,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个领导赶紧讨好的帮保卫处长拍,又奉承了几句。保卫处长就是烦像这种献媚的小人,但出于工作上的需要,还是得硬着头和这个领导交谈:“同志,你是这个机场的吧,对了,你是干什么的?”“首长,我是机场的保卫部长,负责保护机场安全的。这次误会是我工作不到位,是我的过失,我给您道歉。”保卫部长说。说着,转头对几个门口站岗的战士说:“哨兵失职,敌我不分,拦截自己战友,关两天禁闭。”“我看就算了吧,毕竟我们今天也没穿军服,他们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关禁闭就免了吧。对了,把任务忘了,你赶快开大门,让我们的车子开进去,然后再带我去找你们领导。”说着,保卫处长就上了车,那个机场的保卫干部赶快让哨兵打开机场大门,两辆工程车一踩油门就进了机场,那个保卫干部跟在后面一阵狂跑,气喘喘的好不容易跟了上来。保卫处长下了车,那个机场的保卫干部马上带头前面引路,一起带他到了中山机场总负责人的办公室门口,保卫处长敲了敲门,“进来。”里面的人说,保卫处长推门进去,就看到了面对门口的一张办公桌,桌上堆了很多文件,在文件堆后面露出一个戴着眼镜的头,那人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保卫处长,站起来,满脸笑着走过来说:“孙处长,你这么快就来了,我已经接到命令了。”说着给孙处长倒了杯水,孙处长却一摆手,说:“这次事情重大,还是任务重要,先执行任务!”“现在还要等等。”机场的总指挥说。“什么,等等!你这是拖延时间,耽误战机!”“我说等等就等等,现在飞机还没来,你运什么东西啊?先喝口水再说。”“噢,是这样。”这时,指挥桌上的一部红色电话响了。“喂,中山机场,首长您好,是,是,好的,我明白。”指挥放下了电话,对孙处长说:“刚才三号来电话了,提醒让我加强警戒,还问我你到了没,三号说这次任务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时,旁边一部黑色的电话又响了,指挥立马拿起来听筒,有塔台值班指挥报告:“指挥,现在有两架直升机要在机场降落,敌我识别通过了,但是准降号不对,他们说的是M154和G381,我们机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准降号。指挥,怎么办,那两架直升机还在机场上空转呢。”指挥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谁说咱们机场没有这样的准降号?这是特级准号,我命令,你马上引导两架直升机降到降落C区。“是!”那边的值班指挥马上让搭台引导员引导直升机降落。指挥还没放下话筒,孙处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机场的总指挥笑着说:“处长,你快去准备吧,直升机到了,我派个人领你去。”机场指挥陪着孙处长一起下了楼,结果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指挥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这样吧,随便找个人我也不放心,我给你们指路。”“好,那谢了。”孙处长一下跳上了工程车,指挥他爬了上来,孙处长开车,指挥边指路边用对讲机下命令:“马上全机场戒严,停机坪上除了C区的工作人员外,全部撤离,战区三号首长下令,下面全机场进入一级战备,警卫连马上出动,在战备时不许任何人靠近和在降落C区附近转悠。违令者执行记律。”命令下达完毕,他们车还没到C区,机场上空就回荡起了警报声,周围四处都在有人员从停机坪撤离,前面还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跑回各自的岗位,结果撤离和入场的人员成功的把孙处长带的两辆运输车给堵住了,把孙处长给气急了,在机场上飙起了车,把人群硬是冲散了,两辆车一路狂奔到了C区,两架直升机已经降了下来,可是没关引擎。
  大家赶忙顶着强风往直升机里运箱子。飞行员的领队以及孙处长和机场的指挥打了个招呼,然后领队立即指挥一队工作人员给飞机油箱加油。来的这一队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特殊考察的,从出生到现在在哪个单位工作过,和什么人做过同学,同事,上一辈的人际关系,多都经过了严密的调查,所以不用担心这队工作人员会有什么问题,但因为飞机燃料原因和风向,再加上任务的重要性,直升机最多只能在这里停不超过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到就得再多加燃油,但这又浪费时间,所以给押送的战士只有二十分钟的装运时间。十分钟过了,两辆运输车和两架直升机之间,押送的战士还在来回奔波运送药箱,但工作人员已经在准备撤离了,工作队长跑到指挥那儿:“报告,飞机加油完毕!”工作人员大声喊道:“好!我命令,工作队撤离!”指挥下了命令。“是!”工作队长马上就又跑了回去,大声传令。“工作队撤离!”尽量让声音不被飞机的引擎声压下去。
  工作队撤离了,但运输工作的进度不算太快,就连原来站在一边指挥的孙处长都加入快运送药品的队伍,药箱虽然只有不到二十个,但是有两个问题,使运输的速度提不上来,第一点:药箱很重,即使两三个人搬它都很难跑快。第一点还好说,还可以克服,可第二点就算硬伤了。就是药箱里有一些医疗器械和一些特殊的只能用普通玻璃瓶来装的特种药虽然里面装了布和一些其他减震的物品,但是大家依旧不敢把箱子送上飞机就扔上去,这可都是要救人的宝贝啊!战士们虽然不知道,但是也却知道这一批药品的重要性,所以运送起来还是有些担心。要解决这两个难题,一时临场是没有什么成熟一点,好一点的方法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孙处长随口提出来的——加人。加大运输队的人数,这样就可以提高运输效率也就可以节省时间了。孙处长就这么随口一说,就又投入了运输工作中,机场的指挥就听了孙处长的方法,马上就又从保卫连调来了十个骨干战士,投入了工作,这下的运输效率和刚才一比,提高了很多,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在二十分钟内应该可以完成这次运输任务了。
  二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就到,运输的战士们就因为前面人少,所以这次压点完成了任务,药品运完,孙处长和机场指挥留在了停机坪上,两辆运输车在周围警戒战士的引导下撤离了停机坪,开到了距离停机坪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现在C区停机坪上,只剩下了两架运输直升机外加两个干部,以及一圈在周围警戒的战士了。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两架直升机缓缓升起,然后在空中调整了方向,向着南方飞去,孙处长和机场指挥看着越飞越远的直升机,两个人心里的想法不约而同:这两架直升机要飞往何方。看着飞行姿态和方向,是在往南飞,而且还在不断地提升高度,两人的问题里自然也有不一样的:机场指挥在疑惑两架飞机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竟能让战区作战部的保卫处长为他们亲自护航,三号首长为了他们亲自下调令?而孙处长想的则是:这一批东西看起来很重要,而且级别不低啊,三号首长下调令,作战部下令让我负责押送,还说出了意外后果无法想象,还让直升机来运,最关键的是,这两架直升机一来,直接引导降落到了特级C区,还让中山机场这么重要的一个空军机场进入一级战备,全场戒严!这是什么情况啊,孙处长当兵少说也二十几年了,在基层干过,干过主力营的营长,副团长,也是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了,但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次任务像今天这样的。
  两架直升机凌空飞起,沿着中越边境的上空飞行,向西飞了六十公里,就为了躲过美军的防空雷达。但始终把飞行高度控制在美军高炮的火力打击区域外,这样又绕过了美军的防空雷达,躲过了美军的防空导弹,又高于了美军高炮的高射火力上限,一箭三雕,就这样,两架直升机顺利进入了越南境内,但没有直接在外援队的基地降落,而是在三十公里外的一处越军机场降落,结果两架飞机的到来又引起了越军机场的一次拉警报的战备戒严,就连在停机坪旁边警戒一周的战士都是外援队保障连的战士。两架直升机没到之前,机场就拉起了战备警报,停机坪周围的战士顿时进入了紧张状态,全神戒备,两辆涂着丛林迷彩的装甲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上,下面的运输工作就全靠他们了,可别小瞧了他们,两辆中国的63式装甲运兵车,用来运药品已经是小题大做了。但考虑到此次任务的特殊情况,还有特殊地位,因此外援队特地从援越的装甲部队那里调来了两辆装甲车。
  直升机在地面引导下缓缓降落,直升机刚降落下地,侧门就打开了,两队训练有素的战士立刻冲上去,为了抢时间,当飞行员把直升机上的各种仪器全部关闭,螺旋桨完全停下后,也投入运药的队伍中,药品已经全部装车后,飞行员们才来找吴明报道。这两辆直升机都是为了不暴露外援队的作战基地,从基地想办法偷偷运到机场来的。吴明命令道:“中队长,马上请你们配合运输车队,你们随机转移,秘密返回部队。”飞行中队长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指挥机场的拖车,先把直升机拖到机库里,然后再运输装车,要不然在外面光明正大装车容易被敌人盯上。飞行员们原来还在不放心运输部队的保密工作,见上面后,飞行员们像看到亲人一样露出了微笑,自己的兄弟!原来运输部队和飞行部队是一伙的,还是一批的,就是外援队的运输连啊。飞行员们马上就和运输连的战士们谈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执行任务时的严肃。飞行员指挥运输连的战士把直升机的螺旋桨给拆下来,机尾的小桨也不例外,随后经过伪装。大家看了看,看不出来是直升机了,把螺旋桨在车上固定好,在直升机周围加装了一些简易的木架,把两架直升机给伪装成了地质勘探设备。为了保密需要,直升机运输队要从另一处公路绕一圈再绕回外援队基地,而运药的两辆装甲车则是装好药以后就立即开离了停机坪,在机场门口汇合了押送车队的另几辆车,车队由一辆吉普车作为先导车,第二辆是一辆运药的装甲车,第三辆是一辆载满全副武装战士的另一辆运兵装甲车,第四辆又是一辆载满的武装战车,最后又跟了一辆吉普车。车队一共五辆车,就算去掉一前一后两辆吉普,光靠这三辆装甲车,靠他们的火力,就可以挡住半个连的冲锋。再说,这装甲车速度也不慢,打不过可以跑啊。有着装甲车厚实的装甲和强大的支援火力,这使负责押送心里踏实了不少,但战士们依旧保持了警戒的心理。一辆辆战车从林间道路疾速驶过,在路上扬起了阵阵尘土。
  这时,在分境线附近的一处越军雷达阵地上,防空雷达发现了美军的一架飞机,按照飞行速度来算,应该是一架美军的直升机,这个防空雷达站的站长立刻向上报告了情况,结果情况通知到了外援队上,外援队作战处的人用地图一算,竟然发现美军飞机目标航线和押运药品车队所要经过的路线重合,外援队的指挥部立马通知了运输队,这时距离那架美军飞机侵入境内已经有30分钟了。按速度算,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运输队的路线附近了,运输连长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立刻把情况通知了各车。连长为了安全考虑,命令各车内部只留两人,其他人下车分两侧警戒。接到命令后,各车立即停下,装甲车舱门打开,战士们急冲出来以后,以班为单位,分散在左右林间搜索前进,搜索完毕,一切正常,战士跟在车队两旁跑步前进,车队则以中速前进,运输连长想加速再行四公里,这样就出了丛林地带了。到了平原上就可以保险一些了,车队平安行驶到了平坦的地带,运输连长松了口气,这运输连的战士实力也不差,虽然他们的战场战斗经验没有两个特务连的战士丰富,但他们平时也没有落下过训练,在他们保持和特务连一样训练的同时,接受一些任务,只不过他们是运输任务,但他们的体能、身体素质、枪法、眼力,一样不比特务连差。
  这时车载电台里传来了大队长吴明的命令:“现在防空雷达四分钟侦测到的美军飞机在距离你们现在位置往西三公里的地方悬停盘旋,疑是美空降部队正在下机。你部随时准备应战,现在出动了一个连的援军支援你们,但他们赶到你部现在位置至少还要40分钟,做好战斗战备。”“是!”运输连长干脆有力的答道。随后吴明就命令通讯参谋关闭了电台,电台老开机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运输连长接到通报后,马上传令给各车,“三号车注意,命令你车载的战士上车,组织车内支援其他在外战士,其他车辆撤回几人上车,从车上射击孔准备射击,支援外面战士作战!”各车听令后,做了相应的人员数量调整,现在中间三辆装甲车都是静悄悄的,可别被它干净的外表所迷惑,它可是暗藏杀机的一件杀人利器,只要周围出现了敌人的身影,马上车前的机枪射击孔和车身上的各处射击孔立即就会喷出夺命的弹雨,强大的火力可以瞬间将来袭的敌人打死。
  在战车周围随车中速跑步前进的战士们,他们则是最精锐的,精兵中的精兵,首先他们所处的地方很危险,不管是敌人从两边突入还是突施远程攻击,这些分随两侧的战士都会被敌人选为首要目标,但他们也是最衷心的,为了祖国一撒热血,也在所不惜。他们把祖国的安危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为祖国而牺牲,在他们眼里,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突然,一声枪响,与此同时,在头车旁的一个战士趴了下来,这当然不是被子弹击倒的,这是他在敌人开枪的瞬间趴了下来,结果子弹把他头顶的钢盔给打飞了,子弹在他头上的头发开了一道沟,但神奇的就是没有伤到皮肉,是谁能在这开枪的瞬间做到躲避动作?有了子弹理发的传奇故事?那个人就是就是先导排的排长,也是这次从特务连调来客串的,战场惊经验丰富,感官比普通人敏锐很多,刚才在美军狙击手瞄准他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了一种压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所以他立马条件反射的卧倒,如果动作再慢点,美军的狙击手的子弹再快点,那子弹可能就会击穿盖骨,射入大脑了,而不仅仅是射掉一排头发这么简单了。
  一声枪响,使整个运输队都陷出了紧张状态,分在两旁的战士就地隐蔽,几辆装甲车停了下来,上面的机枪集中火力对着刚才的枪声传来出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三辆装甲车,三挺高射机枪搭配,三挺通用机枪,六挺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在这个大网里的敌人从来没有生还的可能,果不其然,六挺机枪集中扫到四百米处的一棵树上时,机枪的弹雨把树皮树叶打的横飞,还听到清脆的一声“oh!”的声音。大家心里都是一松,打中那个美军狙击手了!周围隐蔽的战士们都爬了起来,这一次警戒解除,唯一受伤的就是那个脑袋上被打了一排沟的排长了,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砰!嗒嗒嗒!”这下不是一声枪响了,而是一连串的冲锋枪和步枪的射击声,这下子在两侧警戒的战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一连串的子弹扫中了边上的两个战士,两个战士倒下了,但是其他战士们已经全部卧倒了,立刻有几个战士匍匐着去救那伤的战士,就这样两边开始了交火。战士们的动作很快,有两个班的战士立刻拿了装甲车和吉普车当掩体,朝在树林藏着的美军开火,又有两个班的战士已经不顾伤亡的突入了美军藏身的草丛,美军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虽然两个撤离的美军采取了s形和跃进两种方法融合一起,但是对于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来说,要打中他们只不过是多发射些子弹的问题,反正子弹有的是,装甲车上最少都是备弹一千二百发的,跟美军打到现在只不过才打出了四五百发而已,根本不用担心弹药不足的问题,果不其然,两辆装甲车上的四挺机枪追着两个美军的屁股打,结果当四挺机枪的火力全开后,又扫射到同一个点时,正好两个美军士兵也从两边跑到了一起,瞬间的枪口火力爆在那枪口转动的一瞬间,四五发子弹飞发了,那头准星瞄准的美军一秒后突然抽了一下,随后又勉强迈出了一步,在他们迈出一步的同时,几个机枪手对机枪做出了最后的调整,随后就是火力集射,四挺机枪在几秒内同时喷出的上百发子弹,又纷纷击中了美军的躯体,在子弹的推力下,两具尸体又在空中抖了几下,随后就向前摔倒。两个美军士兵摔倒后,机枪的火力马上转移,可惜这两个先跑出来的美军,就是美军的调虎离山计,结果当然是两个人被打成了马蜂窝,这也是美军这个小队的队长早就想到的结果,这时他带着其他人正从一条土坡上向坡子后面翻下去,这样就可以暂时躲避装甲车上的狂风暴雨。这时候,他正在祈祷着支援组快点来。
  就在装甲车集火打击美军前面突袭队的时候,在美军和军车队的战士们交火的时候,有四个美军士兵正在从侧面绕到了车队的北面,这边是和车队垂直的,这样可以看到车队里的每一辆车(如图视角),这样也方便他们支援前面的突袭组的士兵,这就是刚才美军小队长在苦苦等待的支援组了。美军的支援组携带有一支狙击步枪,一具火箭筒,四枚火箭弹,还有一挺机枪,他们选择的这个山头和路只有不超过四百米的距离,这样路上的军车就都在他们选择的这个山头和路只有不超过四百米的距离,这样路上的军车就都在他们的火力覆盖极限内,这时,两个美军士兵正在发生争吵,说:“咱们先打他们的头车,那辆吉普车,把它给炸了,就可以把车队给堵在那了,这样下面再给他们一个个点名,消灭他们全部。”“不行,那中间的几辆装甲车火力太猛,对我们突击的战士们伤害太大,我认为我们应该首先打掉一辆装甲车。”火箭筒手说。这时在下面隐蔽的狙击手打手语问了:“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这时火箭筒手瞄准了中间的装甲车,并且直接准备打击装甲车的中部,打算一下把装甲车给炸成两段,支援组长没办法,只好同意了火箭筒手的方案,同时命令其他人在火箭弹命中目标后就向中国军队发起攻击。透过火箭筒手的简易瞄准器,火箭筒手已经锁定了第二辆装甲车,只见他轻轻扣了一下扳机,火箭筒的后部喷出了一团浓烟,一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直接向着装甲车撞去,周围的战士见状立刻向着两边扑倒,“轰!”的一声巨响,火箭弹准确的击中了装甲车的侧面装甲,虽然美军用的是60毫米火箭弹,但他们明显小看了装甲车的装甲厚度,特别是侧面装甲,这种中国派到越南支援作战的装甲车辆,都是经过改装加固的,这辆装甲运输车正是属于经过改装和加固的那种,由于考验到了越南作战环境,加上美军的武器先进强大,这些装备的装甲都加厚了15毫米,并且装甲的制精度都比中国部队装备的常规战车高一些,所以美军火箭弹这下没有击毁装甲车,只是把装甲车里的人给震得脑袋嗡嗡响,结果几辆装甲车上的机枪火力纷纷瞄准了美军支援组的藏身之地,在美军火箭筒手给火箭筒装另一枚火箭弹时,他们的战壕上空就飞过了无数的机枪子弹,把火箭筒和机枪火力全部压制住了,现在唯一没被发现的只有那个支援组的狙击手了,只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和三十发子弹,而中国部队这边则有七十多人,而且他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目标,而且,他还有一层顾虑,只要他一开火,在十秒内,他所在的地方就会被装甲车上的机枪火力所打击,但是他看看头顶上的火箭筒和机枪手被压制的样子,狙击手突然打开了狙击枪的保锁,透过瞄准镜,他随意锁定了一个战士的背部,但那个战士是卧倒了向对面的美军在开火,所以这个狙击手对于他这个目标所找的射击角度并不好,发出的子弹只是从那个战士的背上开了一道血沟,结果那个战士连叫都没叫一声,直接抱着枪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辆装甲车的后面去了,再看这个美军狙击手,打完了一枪后,他其他东西顾不得拿着,也没时间拿,他抱着狙击枪猛得朝前一扑,再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这时,突然山头上“啊!”的一声惨叫,狙击手心里一凛,有人死了?不错,死的正是美军支援组的火箭筒手。死因是钢盔被从侧面中穿,直接把子弹打进了他的脑子里,直接一枪致死。美军狙击手而从刚才一阵暴风雨一样的射击声中,听出了他很熟悉的一个小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与众不同,而且还只有一声。中国部队里有狙击手!这是这个美军狙击手得出的结论,也不容给他多想的时间,因为下一阵的狂风暴雨就是朝他来的,果不其然,他藏身的地方和他刚才开枪的地方都经过了弹雨的洗礼,美军狙击手在心里骂了一遍中国部队,心里还在惊奇,这帮家伙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他突然听到一种恐怖的声音,那是火箭弹发动机的声音,他立刻不顾回头看,猛得向前一扑,就地一个翻滚就滚到了一旁的一个土坑里,一发子弹在他猛扑的时候静悄悄的射中了他的小腿,两发子弹转瞬就到,在火箭弹发动机的轰鸣声下,完全掩盖了刚才那射出子弹的狙击枪发出的声音,这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是一个天大的羞辱。美军狙击手先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口,他腿上还有不少小伤,这都是在前面转移阵地的时候给树枝荆棘划的,迷彩服的裤腿已经划的烂了,狙击手行动前都要求身上没有任何拖累的东西,美军狙击手想,这裤子都已经给破成这样了,留着也没有用,还容易自己踩到摔跟头,干脆就把它给撕掉算了。想着他用随时携带的防身匕首把裤子下面划烂了的部分全给割了下来扔了,这样一来,原来一条十分长的裤子现在只剩下六七分了,还有,也没有裤子把腿上的伤口挡着了,直接让白里透红的绷带露了出来,原本裤腿不论好坏还可以帮着挡着点伤口,这下好了,直接把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美军狙击手没想到,他这个行为为了招来了灭顶之灾。
  再说说下面车队的交战状况,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一边倒的战况了,我军的火力把美军压着打,现在打死了美军六名,还有五5个跑了,结果才让他们跑出去不到两百米,一个被狙击手点名了,一枪爆头绝杀,一个被机枪打成了血葫芦,全是上下都是弹孔,一头载倒,还有三个立刻吓得趴在了地上,只敢慢慢的往前爬,结果先导排长偷懒,也懒得派人追了,直接命令三具火箭筒打了个集发。配合机枪火力,结果这三人活到最后的美军最惨,三个人听到火箭弹飞来的声音吓得跳起来就跑,结果发现没跑出两步就被机枪火力打倒,随后三个人的尸体都在被机枪打倒后又遭到了火箭弹的洗礼。三个美军真可怜,到死也没留下具全尸。最后尸体被三枚连续爆炸的火箭弹给炸了个支离破碎,到头来三个美军死了都没法入土为安,美军突袭车队的十一人组全部被歼。
  那个美军狙击手看着下面自己的战友的惨况,他的心里很悲伤,啊,那都是和他一起走过来的生死战友啊,到头来都没有完整的,他想冲下去和中国军队拼命,可是他那颗做成狙击手必须要的冷静的大脑告诉他:现在是战友们用他们的生命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撤离机会,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错失良机。他马上慢慢的动了起来,为了确保现在没有中国人在关注他,他先用狙击枪顶起了自己的军帽,慢慢的往上伸,结果是令他兴奋的,结果是军帽没有任何的动静,他马上就放心了,以为没有人注意他,他就慢慢的爬出了土坑中,可惜他没有想到的啊,这时正有一个冰冷的十字线正压在他的后背上,一个在装甲车的人吐掉了嘴里的烟头,虽然嘴巴有动作,但是眼睛却一直紧紧的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上的红点,紧跟着山间林中的白点,在4倍放大瞄准镜下,400米开外的人影就像距离你30米左右一样的大小,那人算了算,400米的距离子弹只要不到一秒,基本瞄准了目标就可以开火,不用预设提前量,因为那个美军伤的狙击手在一秒内的爬行很慢,只是现在在刮西风,风力较大,对400米的子弹飞行会造成几毫米甚至十几毫米的偏差,这个人吐掉了嘴里的烟头就是准备射击了,又重算了一下,两次结果没有太大的偏差,他冷笑了一声,直接一个三连发,走了三条最快的路线,一秒钟不到就到了,那个美军狙击手的听觉异常敏锐,他听到枪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条件反射的低头卧倒,让整个身体都紧贴在地面上,可惜的是他低头的指令才从大脑传送到脖子,而脖子才低了一半的时候,第一发子弹到了,在他的后脑勺上擦出了一条血迹,第二发子弹准确无误的击穿了他的脖子,紧跟而后的第三发子弹则击中了他的下巴,一个美军出色的狙击手就在这样的痛苦中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几秒钟了,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做出呼吸的动作,但是他的肺里却没有因此增加一丁点氧气,第二发子弹直接将他的气管打断,随后则穿了过去,又打在了一块岩石上,石头上火光四溅,神奇的是这发子弹竟没有射入岩石之内,弹头撞在石头上,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和一些转瞬就没有了的火花,那枚弹头在岩石上撞击后就失去了全部的动力,随后就一弹一滚,连滚带爬的掉回到了美军狙击手的面前,神奇的是,那个狙击手倒下时的脸正好是朝向山岩方向,那枚弹头在击穿了美军狙击手的脖子后又滚到了他的面前,那个美军狙击手就这样看着那枚弹头上的血迹,证明它就是那个击中他的子弹,他的咽喉处动了几下,嗓子发出了几声“嗡嗡”声,可惜他再也说不出一个词了,他现在连转动眼睛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枚弹头,想想,让一个人在临死前,看着杀死他的凶器,还使他的眼睛没法动,没法回避这个凶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让一个狙击手被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杀死,最后还是要看着那件利器,这是对一个精英狙击手多大的羞辱啊,那个狙击手就带着满脸的愤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等到上山来搜索的战士找到他的尸体时,他双目圆睁,瞪大了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脖子上显明了三道伤痕,脖子上被射了一个大洞,他的死亡样子十分悲惨,死不瞑目,尸体就凉了。
  美军的这一次袭击事件最终以全员被歼而化解,战士们把战场打扫了一下,挖一个坑把几具美军尸体埋了,运输连的那个排长想,美军这也太小看咱们了,一个十几人的小队就想劫咱们这四五十人押运的装甲车队,真是不把我们给当回事啊。“发现敌人!”大家正在埋美军尸体的时候,第二辆装甲车上观察周围情况的指导员突然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战士们条件反射的一把扔了手上的锹,一把抄起旁边放着的枪,“烟雾弹!快放烟雾弹!”指导员又大吼道,可是这已经晚了,只见西南方向飞来了一团火焰,“快躲开!反坦克导弹!”指导员喊的都变声了,第二辆装甲车周围的战士纷纷散开隐蔽,导弹打偏了一点,一头撞在了装甲车旁边的地上,炸起的沙土四散开,冲击波把装甲车掀得侧翻了,“快快!火力压制!”连长已经发现了美军的导弹发射阵地,马上反应过来命令没受伤的装甲车上的火力队对美军阵地进行压制,导弹阵地距离车队只有不到500米的距离,几辆装甲车上的四挺高射机枪往发射的12.7口径的子弹几秒内就覆盖了导弹阵地,“一排长,你带两个班上,我掩护你们!”连长下令了。
  一排长没回答,一挥手,带着两个班的战士冲了上去,他现在恨不得手撕了那些美国鬼子,他和他一排的战士,虽然不是亲兄弟、亲哥们,但那是一种胜似兄弟的战友情啊,如果用的着,他愿意为他们每个人挡子弹,他不想看到他的战友有一个受伤,可刚才那一发导弹下,牺牲了2名战士,他们脚刚踏下装甲车,一阵沙土落下后,两条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一些碎肉,还伤了三个战士,那个装甲车驾驶员被震得现在还生死未卜,他能不心疼吗,冲到了距离不到还有200米左右的时候,他们受到了美军的顽抗,一排长给连长发信号,要他火力支援,连长这时也红了眼,命令几挺机枪狠狠打,今天不用顾虑弹药的使用问题,几个枪手一听,马上就直接就用机枪横扫,几条弹雨几条长镰刀,在美军的、阵地上来回收割,把几块突出的石头都给扫平了,一排长趁机带头冲了过去,边冲边和美军对射,美军头顶虽然有几条机枪组成的镰刀在来回收割,但是美军依然有不要命的,把头伸出了向上冲上来的战士射击,有一名战士中枪,幸好美军射击的角度不好,只在大腿上开了一个小眼儿,他马上被战友抢到一边包扎处理,一排长见又有战士受伤,把他气得差点吐血,“手榴弹!把美国鬼子给分尸了,死也别给他留全!”一排长话音刚落,五六枚手榴弹就划着弧线飞向了美军阵地,现在两边只隔着六十几米,进行过专业投弹训练的战士都可以投到这个距离,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美军士兵竟然没有从战壕里窜出来,刚才那五六枚手榴弹至少有两枚滚进了战壕里,“冲!”一排长想弄清楚什么情况,美军应该不可能在战壕里挨炸吧,所以他只好命令战士们小心上前,进到了30米的时候,战士们又扔出了几枚手榴弹,扔进了战壕里,结果战壕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到有战士跳进了战壕,这才发现,山坡上有个洞,一看就是人工挖的。
  战士们明白了,美军应该是躲进这个猫耳洞里了,有个战士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喊了几句,也不知道里面的美军听不听得懂,但是里面回应他的是两发5.56口径的子弹,幸好他提前卧倒了,一发子弹擦着他的钢盔左边就过去了,一排长骂了一句,“美国鬼子不投降,正合我意,来个炸药包伺候!”  旁边的一个战士立刻打开了背包,“排长,炸药包没了,四五个手榴弹可不可以?”“你出门怎么检查的装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带齐,你就给我到禁闭室去蹲一星期!集束手榴弹,准备!”那个战士赶快把手榴弹给绑成了一个大团,把手榴弹的导火索一拉,往猎耳洞里一塞,旁边有战士拉过一具美军尸体把洞口堵上,其余战士退到安全距离卧倒,“轰”的一声,洞中的美军把集束手榴弹给推到了猫耳洞的洞口,但因为洞口有一具美军尸体挡着,集束手榴弹还是在洞内爆炸,冲击波直接将洞给震塌了。
  “报告排长,缴获导弹发射架一具,反坦克导弹三发,其余枪支装备正在寻找。”“把能拿的拿走,拿不走的就地炸了。”排长下令。“是!”战士们答完,三个人去摆弄那具导弹发射架去了。
  当他们将缴获的装备全部装运上车,那辆被击侧翻的装甲车也被绑上绳索,在另外两辆装甲车的齐拉下正了过来,有战士上去检查了一下,装甲车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只是里面有一些设备被导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给震失灵了,现在只有一些简单的工具,只能维持它的正常使用,不能保证它以后不会再失灵,这得等回到基地后进行大修,但这不影响装甲车的驾驶。原来的驾驶员在车里,幸好美军的导弹打偏了点,主要还是车子帮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波,所以他也得以幸免。
  下面的路程则就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再行了十几分钟,那一个连的支援就加入了他们的车队,前面是一辆站满战士的6轮式军卡,后面是一辆装甲车,后面是一辆吉普,然后又是军卡,后面装甲车两边还是一个排的战士跑步跟随前进,等穿过了我军的两处阵地以后,跑步跟随的战士全部上车,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现在周围至少有我军一个团的兵力,这里已经可以算是后方了,美军的飞机想过来就必须先过防空导弹这一关,除固定的防空阵地外,这里还有两个随时备战的防空营,那导弹高炮怎么可能是吃素的呢?
  运药车队已经到达了医院的仓库外,这次因为事关重大,吴大队长都亲自来了,“报告大队长,外援支队,运输连运药车队抵达目的地,任务完成,请指示!”吴明今天心情也不错,“路上伤亡怎么样?”吴明就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运输连长差点哭出来:“大队长这次我们击毙美军特种部队十六名,牺牲了十四个弟兄,还伤了十一个,缴获到了一批武器装备,还有一具导弹发射架,几枚反坦克导弹。”运输连长带着哭腔报告。“牺牲战士的遗体带回来没有?”吴明一听说伤亡二十多战士,也是一阵子肉疼心疼,那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啊,一个个都是他的宝贝啊。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全都带回来了,一个也没丢下。”“好,我去安排,送他们回国!”吴明说。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没见过这阵势,他们谁见过开装甲车来运药的,一时间都呆住了,没有上前去帮助运药,直到院长过来,一声大吼:“都站着干啥?还不去帮忙,抬的时候小心点,这批药是同志们用生命运来了,不能让它们坏在我们手里,快!”那些呆住的医生护士这下子才缓过神来,连忙上前边帮着抬药箱边指挥往仓库里运。最后一辆车里,一个班的战士在里面开始发动装甲车,他们要先回基地,要先把烈士遗体和从美军那里缴获的武器装备先一步送回基地,吴明跟医生院长做好交接手续后,也带着自己的车队离开了,这辆装甲车便是跟着吴明的车队走的。
  运药车队将药品全部卸完以后,也回基地待命了,车队轰隆隆的开走了。
  虎涛看着车队离开,心里也是思绪万千,一车药,战区首长亲自调动,又是战友们用生命运来的,这药上已经沾满了看不见了烈士鲜血,这笔账他全算在美军头上,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朋的治疗在下午三点开始,这一批特效药都是注射的,只不过张朋的伤口感染有些严重,一天得注射三回,一次80毫升,而且特效药还是属于强硬烈性的,这一种虽然可以快速治疗消灭病毒,但伤者也会不太好受,所以每天除了注射特效药外,前后张朋还得吃大把的辅助药品,搞得张朋有些不厌其烦。
  治疗后的第二天,张朋就想下床,让值班医生扶他一把,医生却说他现在体质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状况虽然好了些,但现在体能体力方面还达不到过去顶峰时期的三成,张朋不信,坚持要下床,就在病房里和医生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吵声就把虎涛给引过来了,虎涛过来直接不由分说滴把张朋给按回到了床上,说:“兄弟啊,医生也是为你着想啊,你昨天下午用的药,这马上又要用了,我跟你说,两天、两天后我一定让你下来溜达,今天不算,两天后你再下来,我保证一定让你下来,如果三天后我不让你下来我是你孙子,行了吧,行了就别吵了。”说完向那个医生使得眼色,表示先把张朋给架回床上去再说,于是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张朋给抬回了床上,虎涛又跟那个医生说了几句好话,把他又推回了值班室里,病房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虎涛搬了张椅子,坐到张朋的床边上,说:“兄弟啊,我明儿就回队了。”“为什么?你不是跟大队长说过了吗?”张朋问道。“这次是紧急召回,召回所有休假、伤愈的战友全部归队,你这伤听医生说不出一个星期也就可以出院了,只要把病毒给根除就可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行动?”“我不太清楚,只是好像听一连长过来说这一次要分三批次出动,第一批的两个排后天晚上出动,然后好像每隔三天出动一个排,最后一批还有9天出动,你要是好的快可能还赶得上最后一批次的出动。”听了这话,张朋暗下决心,这医院里躺一个星期他哪里躺得住,他一定要天天六天之内出院。
第二天,医院外面又来了个军车队,张朋的病房的窗户正好正对着医院的大门,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没太去注意,可不一会儿,他病房外面的走廊里便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紧接着,他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吴明首先进来了,后面还进来两个干部模样的人,最令张朋惊奇的,那两个干部里面还有一个越南人,他穿着一身越南军官的衣服,蓝色领章,看样子职务不低,蓝领章三颗星,不是上校就是团长,但是样子很和善,一点架子都没有,张朋出于本能的反应,把身子一转就往床下一溜,结果两腿虚力差点坐到地上,吴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说:“谁让你下来的,给我好好回床上躺着去。”说着要把张朋驾回床上去,张朋使劲摇摇头,说:“大队长,我还站得住,我就这么站着就可以了,躺着太别扭了。”说着,拿过了靠在墙边的铁架子,一架就站稳了,吴明也没有再说什么,退到了一边。那个越南上校倒是先鼓起掌来,笑着用中文说:“今天让我见识到了中国军人的风采和毅力,佩服,佩服!”说着伸手拍了拍张朋的肩膀,后面几个随行的又是一阵掌声,等掌声平息后,吴明开口了:“张朋,这位是战区参谋部的刘参谋,他代表战区首长来探望你。”他指了指那个越南上校旁站着的干部,然后又指着越南上校说:“这是越南第三军区的成副旅长,代表第三军区首长向你表示敬意。”吴明靠到张朋耳边说:“你们干掉了美军的远程炮兵,给他们至少减少了4个营的人员伤亡。”张朋这才明白为什么越南派代表来探望他。这时刘参谋向前走了一步,说:“张朋同志,你的英勇战斗表现,经战区参谋部审定,授予你二级‘战士英雄’称号,记‘一等功’一次!”说着,旁边的一个随行人从文件袋里取出了一个红盒子和一个功勋称号的奖章,以及两张文件证明交给了张朋,张朋敬了个礼,然后很郑重地接过了勋章文件。
  这时,那个越军上校也很郑重地从旁边的副官手中接过了一个红色的盒子,走到张朋面前,先敬了一个礼,张朋赶紧回礼,然后他用越语说:“张朋同志,我代表第三军一号首长授予你这枚‘人民英雄勋章’!”说着,把红盒子打开,把勋章递到了张朋手里。张朋郑重地接过,又敬了一礼。
  授完了勋章,那个上校和刘参谋他们就先走了,到医院其它病房去慰问了,把带来的慰问品给张朋留了一包。张朋打开来看了看,里面也就几种水果,几包小吃。到了下面,张朋竟然掏出了一瓶贴着越语标签的水,看了看,这是瓶饮料。张朋当然不知道这饮料的背景,当时的越南,饮料可是很少有的。张朋就把它放到了病床旁的桌子上,然后拿了个橘子吃了起来。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张朋今天早上一大早,先在床上活动活动腿,毕竟昨天睡了一晚上,腿脚已经有些麻木了,感觉不像前面那面一点劲都没有了,悄悄地从床上溜了下来。昨天医生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说他恢复得不错,说他今天可以下床活动活动,但不要过大。他今天一早就记得这一句话,但把医生后半句给忘了。他一大早,大概五点多钟就溜下床来,路过医生值班室的时候,他悄悄走了过去。以他的经验水平,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的医生哪里发现得了他。他溜出了野战医院,一出来就看到了操场,想到自己都多少天没训练了,特别是格斗。他这几天身子躺在床上,心早飞到外面的操场上来了。他又磨出了几个格斗动作,准备改换掉前面几个用得不太顺手的招,但没枪啊,他这是使刺刀的拼刺招。他在这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没枪可以去找警卫连“借”啊。张朋马上就奔了出去,正好有一个战士换岗回来了,跑到一边睡觉去了,把枪就架在了门口。张朋窜上去,拿了就跑,一口气跑回了操场上,这下子舒服了。他操着步枪一通耍,一套拼刺,一套格斗,打完擦了一把汗,心想:这好几天没训练,体力已经有所下降了吗?这才打了两套,汗就淌成这样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忙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完了,已经六点了,马上就要吹起床哨了!”这下张朋想起来了,自己都打了半小时了,这枪还在他手上呢!他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回去,把枪放好,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干什么的,站住!”一声断喝从他身后传来,张朋差点吓晕过去,这又是碰到了谁呀?他原本不想停,可后面又传来了子弹上膛声,张朋赶紧站住了,他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紧跟它后面的就是射击。于是张朋赶紧站住,回过身了,一看,“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碰到他了。”张朋碰到的正是医院警卫连的徐连长。正想着,一道强光照得他眯起了眼睛。“哟,这不是张大排长吗?你这么早跑到我营房这边,有何贵干啊?”“没事儿,就是早上起来活动活动。”张朋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徐连长看他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还真信了,“没事那我先走了。”张朋丢下一句话,就又跑走了。徐连长在后面一脸孤疑地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没事?我不信!”
  张朋又是一口气跑回了操场,又跑了几圈。这时吹起床哨了,张朋就不跑了。他知道下面是警卫连的出操时间,自己也不好跑了,于是他就慢慢走回了病房。这一早上的事,跑的时候不觉得累,现在缓下来了,身上、腿上累得要死,腿又开始有点虚脱了。刚走到一半,就碰到了迎面而来找他的医生。医生看向了他,一把上来抓住了他,喊道:“你一大早溜到哪儿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医生,医生,我这就是到操场上跑了会儿步而已嘛!”“就是不要剧烈运动,你还溜出去跑步!你说,你这要再伤到哪儿,谁负得了责任!”医生一听又急了。“好了好了,医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张朋说不过医生,一把拉住医生就往病房。进了病房,张朋又找了一套军装,抱着就要往外走。“你干啥去?”那医生又揽住了他。“我去洗澡啊。”张朋一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医生,“这还要问吗?”“你把衣服放下,我给你找套病号服去。”“不要,我不要再穿病号服了。从今天我可以下床了开始,我就开始恢复训练。你见过哪个人穿着病号服训练的?”张朋瞪了一眼医生,一把推开了他走了出去。

  等张朋回来时,那个值班医生又找来了几个医生。张朋一看,都是那种比较有话语权的医生。一个医生开口说:“同志,我们要再帮你做一次检查。”“好。”张朋顺从地走进了病房躺好,任几个医生摆弄。一通检查,结束时,那个原来值班的医生说:“我就说吧,你病还没好,伤也没好,不应该训练,你最多可以走走。”这时,检查的其中一个医生开口了:“错,你说错了。”他对值班医生说,值班医生一脸惊讶。“这位同志的身体已经进入了体能的恢复期了,现在可以进行常规训练,但不宜过量。”“你,你是怪物吗?”那个值班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张朋。“同志,你能说说你来自什么部队吗?”一个老医生开口问道。他也是很惊奇,但还没见过恢复得像他这么快的。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张朋一摊手,抱歉地说,老医生看到张朋的表情,听到张朋的话,就明白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很自觉地闭上了嘴,说了话,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就退了出去。

  吃过早饭以后,张朋在病房里面稍微又动了动,这时门开了,张朋很意外,门外走进了一个使他感到意外的人——徐连长。“徐连长,你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啊?”“张大排长,你的‘光荣事迹’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张朋马上就明白了,早上偷枪的事情暴露了,“我就是手闲得难受,想找点事情做做。”张朋笑嘻嘻地对徐连长说,“那你以后这种事儿就别干了,有事先来找我,哦。对了,作为补偿,你帮我去指导指导我那些战士的战术动作,射击动作也行,你别告诉我,你这个侦察兵大排长连这个都有问题。”“没问题没问题,我过一会儿就去。”“这还差不多。”徐连长转身走了,张朋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不觉,背上的军装已经全湿了。他很荣幸,徐连长是个好说话的人,这要换一个一丝不苟的连长来,再把这件事捅上去,自己归队任务就别想了,还要在禁闭室里面蹲一周,那多倒霉是不是?

  徐连长走了,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捅破,张朋先休息了一会儿,就到训练场上去给徐连长指导去了,他又找回了在基地里常规训练下面战士和指导战术动作的感觉。

  还真别说,张朋练兵还真有一套,他把警卫连的那些兵一个个打量了一下,心里对每个兵的情况都有了些了解,这些战士虽然气势高涨,但是还没有特务连的那些“变态们”强,更没有那些变态从战场死人堆里磨练出的意志和杀气,他又看了看那些简单的训练装备,高低墙、横锁,这些是一样的,没什么可说,当他看到战士们从底下爬过铁丝网时,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徐连长说:“这铁丝网拉得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这还高呀?”徐连长显得很惊讶,“来,把铁丝网给调到第二位。”张朋说着就动起了手,徐连长在一旁看着急了,说:“张排长,你不能用训练你们那些神兵的方法,训练我的战士呀,他们跟你们怎么比?”“你放心,这种训练好说,我也试过很多次了,最多在战士的身上划出几条血痕来,也只是皮外伤,伤的也不深,我把那些铁丝网上的铁尖全都给弄弯了,不信你自己去看。”说着张朋指了指铁丝网,对徐连长说:“还有,这是普通战士训练的权限了,再高就对他们太松了。”


  徐连长还是不放心,亲自跑到下面试了一下,结果是高度正好比他紧贴地面看上去时高那么一点点,到中间时他被铁丝网划了一下,结果只是感到了一阵疼痛,衣服都没被划破,肉就更没被划破了,这下他放心了,爬出来对张朋指了个大拇指,然后就跑去把他那些兵给带了过来,他让一个值班排长在这里负责指挥,然后领着张朋到各处的训练装备转了一圈,张朋几乎对每一个装置都做了调整,而最神奇的是,警卫连长上去一试都是正好可以过去、通过,他不得不佩服张朋,这比他们原来的要求高了,但又正好在他们可以通过的极限内。张朋调整完了后,往训练场中间一站,环顾四周的训练器材,又看了看正在训练的警卫连战士,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些战士能用这些器材训练一两个月,那他们的身体素质在一般常规部队中可以说是精锐了,他可没想到,他这几日的训练警卫连战士以及后给警卫连长的训练方案,竟成就了一支精锐的侦察部队。

  日后,警卫连换防成了边防连,然后一战成名,引起了军区首长的注意,一纸调令下来,警卫连在成边防连后一年多又摇身一变成了侦察连,成了边境上多柄尖刀中的一员,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警卫连的战士训练着,张朋在旁边看着,不时上去指导几下,先前徐连长介绍过张朋了,而且张朋“一言不合”就来做示范,做得那些警卫连战士的下巴都要惊掉了,看他那么神,战士们也就心服口服,认真听他的指导。张朋这天早上给这些战士做示范的训练量,已经快达到他正常的半天量了,他也不是铁人,也要休息。上午训练结束后,战士们先回宿舍休息,等待开饭。张朋和徐连长则还是留在训练场上,徐连长走过来说:“我们终于知道你们这些‘变态’是怎么练出来的了。”今天上午训练并不太顺利,有好几个战士受伤,但都不是什么大伤,没多大事,但徐连长很高兴,他一早上就看出来了,张朋这法子绝对是经过了多少次练兵才创出来的,按这样练,他这帮兵也不比团里、师里那些侦察兵差啊,甚至还更强。“走,老弟,今天早上辛苦你了,咱们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帮你弄支枪去,你再指导指导我这帮兵射击。”说着搂着张朋肩膀去食堂了,他已经决定了,除了张朋上厕所,他都跟着,他现在恨不得让张朋睡觉都到警卫连来,徐连长打的算盘是他这次捡到个宝贝,绝不能轻易放开,怎么也要挖点什么下来。

  吃完午饭,张朋回病房了,医生值班室里也没人了,现在张朋一天到晚往训练场跑,值班室要医生也没什么用了,张朋自己收拾了一下病房,从床下的一包慰问品里掏了个苹果出来,洗洗吃了,接着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下午的训练是从2点开始的,他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个小时。

  到了下午1点半,他被推门声惊醒,警卫连的徐连长来了,他没有失言,带了一支枪来,张朋从床上跑下来,把枪拿了过来。“这把枪已经校对过了,200米以内射击不会出现大的边偏,边偏可以忽略不计,200米以上就要计边偏了。”徐连长跟张朋说了一下枪的情况。“弹夹不是空的吧?”张朋问了一句。“怎么可能是空的呢,我有那么小气吗。”徐连长说着还锤了张朋一拳,“好,走,去训练场!”射击训练场就在他们早上训练的地方旁边,地方不大,只有二十个靶位,张朋到了一号靶位,二话不说,直接上膛开枪,张朋算准了,六秒打出了十发子弹,一旁的徐连长很惊异,虽说这是卧姿,但这是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啊,他这最快也要打个快二十秒,他还真没见过打靶还敢打连发的,惊得下巴快掉地上了。“九十六环”,以刚才张朋的射击速度,再以现在这个成绩,在徐连长眼中,那就是传奇一般的存在,但他不知道,张朋来自得那个部队里个个都传奇!

  “集合!”一声哨音过后,战士们从各个宿舍里冲出,在宿舍前的空地上迅速集合站好。“今天下午训练射击,各班派人领取训练要用的弹药。”徐连长在队列前下了命令,然后就往训练场走去,战士们则在值班排长的带领下往训练场跑去,张朋已经扛枪在训练场等着了。

  “下面有请张排长指导大家射击。”徐连长把位置让给了张朋,“怎么又是这个家伙?”下面有个战士说。

  张朋眉头一皱,说:不错,就是我,怎么,你有看法啊?”“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指导我们那战士一副傲气十足的表情你!的徐长气的刚要发作,被张朋制止了,张朋很高兴有这种要当出头的,在他的眼中,如果这群战士只是一味服从命令训,那便不太好办了,这可能意味着这些战士军人血性的衰退,而如果上了战的军人丧失了血性,那便如同人丢失了灵魂,只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的己,他不想看到这样。

  不服,那就比比!张朋略带挑衅地说,他这么做就是要激起战士的斗志。好!那战士一口答,大步走了过来,自己挑。”张指地上的支枪,再说”“先事个百冲刺,然后手枪步枪各十发,一百”“好张朋一口答应拿了步枪手枪放到把位上,然后向后退了几十步,到了一百米的点,等着那名战士。

  战士来了,徐连长在一旁充令员“预备,跑!的同时大手向下一挥。张朋人便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距离不过数息即到,张百米冲刺是冲刺,没有像寻常战士一样考虑到后面的射击而在后面减,那个他比的战士也实力派的变态”,但还是在最后十米开始减速和调整呼吸,张朋的举动使他觉得不可思议,张朋已经先他到了靶位,张朋虽然心脏在剧烈跳动这难不倒他,他们特务连部就曾经因这个问题开过好几次小会,问题就是在剧烈运动后和敌人对射,怎么样能提高对伤率,以压制率,这些在战上可都是关系到战士死的,最后在实地演习了三四次后大家终于琢磨出了一套方案,这套方案不能使战士达到百发百中,但也足以使伤率达到百分之,这在实中已经很好的杀率了,张朋现在所用的,正是这种方法。

  张朋在大口吸了几口气后,便举枪准备射这让到达靶位正在大呼大吸的那战士又出了惊异,这么快就缓来了?他是这么想的,但随即发现自己想错了,并没有缓,从他枪口上的微就能看出,突然“砰”的一声响,随后又是一连“砰砰”声,张朋射速度奇快,几乎是心跳一下,他开一枪,步枪中的十发子弹在短内就全部打,把步枪放下,抄起了手,现在的他经过了步枪击时的缓气,虽还有些心脏加,但已经不影响射了。在射击前,他还是习性地吸了一大口气,两眼大睁,瞄准,这还是特种射击方法,上一眼,有人认为可以增大命中率,但是如果在你射击的同时,人出现在你的侧面,那你刚闭上眼后目力受局限,未能及时发现人,那样使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分,张朋手上的这种手枪限射程便是120米,在100米处,到极,子弹在这个距离上会出现下降的情况,不太容易控制。想要在这个距离上取得一个好成绩,甚至命中靶心都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张朋的射击速度明显比前面步枪速度慢了很多,也没有连发了。但射击速度也不慢,10发子弹,16秒可能也打完了,基本上是一秒一发的射速,把一旁的战士都给看惊了,经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开始射击。虽然后面射击成绩有所提高,但前面几发还是受到了张朋快速射击的影响,成绩不好。


  射击结束,从头到尾只经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徐连长派了两个战士跑过去,把靶纸拿了回来,往大家面前一放。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谁胜谁负,张朋所射击的两个靶柱上的弹孔都分布在圆心周围,只有一发打到了八环跟九环之间的线上,其余全部在九环圈内,而那位战士的水平在普通战士中已经可以算是出类拔萃了,只有两发是7环,其他全部在八环圈内,但这跟张朋的成绩一比明显就不够看的了。一旁那些战士看得张大了嘴巴,张朋看着那些战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笑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说着,把旁边的一把手枪连着刚才打光子弹的那把手枪同时压满了子弹,走到了靶场边缘,突然卧倒,然后向一侧快速滚动,同时在滚动中向面前的一排靶子射击。从一号靶位滚到十号靶位,两枪手枪里的子弹正好也全部射出,一个靶子老发,徐连长在短暂的失神后突然反应过来,拉过来两个战士,让他们赶快去把靶子取回来,两个战士小跑着去把镖给取了回来,战士们只是一眼望过去,都不会仔细看。所有弹孔的位置都在九环圈内,战士们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了。连处事不惊的徐连长也张大了嘴巴,张朋丢下手里两只还在冒着烟的枪,对着战士们说:“怎么样?还有人不服吗?不服的尽管来。我接着。”然后又说:“我来指导你们射击,这几天我不指望你们能练成我这样,但你们只要能达到一半,对于你们来说也够了。”战士们听到他的前半句感觉有些被歧视的意思,但是联想到他刚才射击的那情景,心头的怒火又被浇灭了,战士们心中是这样想的:几天能得到他的半数功力,几手就可以做到百发百中了。想到这里,每个战士心中都有一丝的激动产生。

  张朋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实战,先进行动作要求,张朋按特战连的半数要求来训练这些战士,先是每个人端枪,挂上一小块儿小砖头,就保持这个站姿瞄准,动作五分钟,端一次后休息两分钟,就先这样训练了一个小时,张朋下面换了几个训练项目,战士们端枪动作还没练成,张朋准备先教一教他们的卧姿射击,“把标靶放到100米。”张朋喊道,这个距离,步枪子弹可以直接瞄准射击,不会太多顾虑弹道的偏差。

  他对战士们的要求与其他的教官不同,他教给战士们的不是射击的比赛方法,而是战场上的保命手段,其他教官强调命中率,而张朋强调的则是射击速度,在战场上命中击杀敌人固然重要,但是战场上同样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对敌人进行精确打击,而且战场上最有可能的便是与敌人突遇,这时候没有时间让你精确瞄准、一枪击毙敌人,而且敌人也会做出相应的规避动作,想一枪杀敌很难,在这种时候就是要求战士们快和狠了,这也是张朋将要教会这些战士的。这还是特务队为何会在遭遇战时付出最小的代价,杀伤最多的敌人的秘诀,因为往往他们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开火了,那么近的距离直接一个点射扫过。

  张朋想要教给这些战士的正是这种战场上的反应能力。

  从这时起,下午的训练才正式开始,100米的距离上只要有多一点的时间,张朋相信这些战士都可以打出一个好成绩,可是战场上最紧要的就是时间,所以,张朋准备直接将时间压到15秒,这只是一个开始,张朋还准备把时间压到10秒内,甚至到8秒,到了8秒基本上就可以了。毕竟这些战士没法跟特务队的那些可以打进6秒的人比,想到这里,他下令:“全体注意!卧姿射击准备!”战士们赶快卧倒,准备射击,“全体注意!目标正前方100米靶标,子弹10发,15秒射速,开始!”战士们听到都是一呆,张朋又重复了一遍,“15秒射速开始!”战士们才缓过神来,开始“砰砰”射起来,射击场上传来一阵乱枪声,“时间到!”张朋看着秒钟时间到了就喊道。这时,战士们倒是很统一,听到命令后射击场上的枪声截然而止,徐连长命令战士们把自己打的靶标拿回来,列队站好,拿给张朋看,张朋一个个的看着战士手上捧的靶标,脸上没有多大变化,这些正是和他预估的成绩差不多,有几个子弹打脱靶的,张朋也不惊讶,在他预料之中。“你出来。”“还有你,过来。”张朋边喊着一些战士出来,当他把全部战士手中的靶标都看了一遍后,对这些战士的总体成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一共叫出了6个人,这些战士的射击成绩在这次射击中都应该说是不错的,张朋把他们叫出来无非是想让他们分享一下自己的射击经验,以供下面那些成绩一般的战士们学习参考,

  张朋让他们一个个说了自己的方法,下面那些战士一个个听得恍然大悟,张朋又亲自花了半个多小时给他们亲身讲解,讲了端枪架枪的动作要领,他教的则是在大体上要这样做,避免露出自己太多的身体,一些小细节没有像其他教官一样强求,他教的则是你们怎样射击舒服,最顺手就怎么做。教官们即使可以在射击场和训练时改变战士们的动作,但是在面敌的一瞬间,战士们还是按照他们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动作去做,张朋就给他们在骨子里的动作上做一些改动,给他们增加一些存活的几率。

  下面的半个小时呢,他就是让这些战士练习这一个动作,让他们练到骨子里去,练到家,练到条件反射就能做出来才行,练习好了,过关后就可以领到10发子弹去射击了。战士们十分积极,谁都想试一试,这新型动作在战争中的作用,所以大家练得都很起劲,不一会儿训练场上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枪声,但因为张朋发的子弹数量不多,战士们打的都很珍惜,张朋看了看表,说:“徐连长,下面就让战士们继续想办法,加快速度,子弹下面大家就随便领吧,但每人不能超过200发,就这样吧!”张朋说,然后就抄起了自己的那把枪,从弹药箱里拿了两三个弹夹,走到了射击场边上的一个靶位,这次他没有用卧姿射击,而是直接立姿射击,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立姿,张朋的成绩还不错,91环,10发子弹。这个成绩在其他战士看来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但在张朋看来,这只是他一般平常的成绩,张朋看着成绩心里还是比较欢喜的,这么一段时间被压制着没摸手枪,手早就难受了,他这次是打算打个痛快了,就算补一下在受伤疗养那些天的训练吧。

    打了一会儿,张朋不禁有些感叹,警卫连的这个训练场在他看来还是有些简陋了,没有装移动标靶,随即他又想到一个方法来补上这个缺失——自己跑起来射击。但这次跑动射击的成绩却让他有些恼怒,竟然敢只打了十几环出来,在射击中,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在举枪射击时,明显感受到了心动不如受伤前那样容易调整了,所以在射击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张朋叹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心里知道,这一点就是他的身体在疗养期间有了些许的懈怠,不再像在特务队那样时刻紧绷了,他现在就想快些恢复到身体的巅峰时代,这样才能早日归队,赶上这次神秘的任务。

  这天下午,张朋在射击上打了六个弹夹,他给战士定下二百发的极限,对自己更是严格不能逾越,但这个六个弹夹里的子弹可不像其他战士那样,只在一个射击动作,一个方法上,他用这六个弹夹的子弹将他在特务队学的射击“花活”几乎全练了一遍,把旁边战士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心想:这还是人吗?一个射击,一条枪,他能耍成这样,还有奇迹般的命中率,真是不可思议。

  战士们看着张朋那“耍枪”射击的动作和命中率,心中终于认可这位“临时教官”,后面张朋再发出一系列指令时,再也没有人有异议了,大家都知道了张朋的“不简单”,部队是一个尊重强者的地方,张朋用他的实力折服了这些战士。

  张朋在医院又呆了两天,天天都帮徐连长调教战士,现在张朋在这些战士的身上已经能看出一些精锐部队的雏形了,但他结束时算了一下日期,今天已经是虎涛离开的第四天了,还有最多两天时间,最后一批战士就要出发了,他这下有些着急了,他这几天这么训练“虐”自己,不就是为了想出这次任务吗?“不行,我得想办法今天下午就走。”他现在和徐连长混熟了,也不瞒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只是把“他自己想回队”说成了“领导下令伤愈立刻返回”,徐连长信了他,于是,张朋就拉着徐连长去找院长,一路上还嘱咐他,让他一会儿帮他说说好话,让院长同意。进了院长的办公室,院长在忙着呢。

  今早进了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正在忙着呢,最近的伤员也不少,还有几批药品要他批示,有时候还需要他亲自披挂上阵,去做手术。张朋拉着徐连长先喊了声“报告”听到里面院长说了声进来才进去。院长放下手中的工作,问“你们有什么事儿吗?”“报告,院长,我已经痊愈了,请求办出院手续返回部队”张朋鼓起勇气,立正,向院长报告“院长,昨天几个医生检查过了,说张排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只要再一两天就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了,他也该出院了”徐连长连忙在旁边帮忙“哦,你要出院你们领导知道吗?”院长一开口就丢出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我们领导曾下过指令,一切伤员一旦痊愈,立刻返回部队待命”张朋心想着大队长是下过这样的指令,他心里就放心了“那我打个电话问一下”院长心里还是有些不信,想吓唬张朋一下,出人意料的是张朋很轻松地回了句,“你问吧,快点”和院长料想的惊慌不一样,但院长还是打了电话确认一下,他一边拿出一张有各单位值班室电话的纸,问“你是哪个单位的”张朋拿个电话纸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说“这上面没有

  “没有,那你是哪个单位的?保密单位?”张朋说“把电话给我,我自己来打

  院长将信将疑的把电话给了张朋,张朋先接通了转线站的电话,说511308部队”旁边的院长眉头一皱,高层的机密他还是能接触到一点的,这“5”打头的,不是特工就是特勤,不是一般的部队。那头电话接通了,“喂,511308部队”电话那头传来了值班员的声音,“是我,张朋。”张朋沉声说道“张排长,真是你”这个值班员跟张朋还挺熟,听声音已经确定的是张朋。“别急,按规则来,代号幽冥,51773301”张朋报了一串让人听不懂的数字。那头的值班员也冷静了下来,拿出本子给张朋的代码对了一下,又问“张排长,有什么事吗?”“你帮我接一下大队长,我有事要报告”特务队任何排级以上干部调动都要有大队长的指示,否则就无法调动。张朋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要找大队长的“好的。”值班员把电话接到了吴明的办公室,吴明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电话响了,他拿过电话,“喂,吴明。”“大队长好!”张朋先立正问好,然后报告道:”报告大队长,特勤一连二排排长张朋请求归队”“哦,张朋,你的伤好了”“对,这几天我做了一些恢复训练,已经好了”“我看你这么着急回队,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想法啊?是不是哪个家伙说漏嘴了?你告诉我,我马上让你归队”吴明跟他开起了玩笑,一改往时大队长的威严“大队长,没人说,我就要归队,我在医院吧,手痒痒难受,这不,前面还借了条警卫连的枪来耍耍。”吴明自然明白“借”的意思,在电话里笑着说“你小子,还是那么闲不住,好吧,我批准你归队了,你现在应该在医院哪个医生的办公室里吧?”“对,我在院长办公室里”“院长在边上吗?你把电话给他”“是”张朋把电话给了院长。

  吴明在电话里,正言厉色地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下午会有一辆绿色牌子保密单位的车去接张朋,相关的手续文件及一部分的张朋个人档案也会带给他,吴明强调“张朋的个人档案中有涉及国家军事机密的地方,只有你院长一个人能看,看完后烧掉资料,以免外传”“你们到底是哪个单位?应该也是援越部队吧”“我只能告诉你,战区情报局”吴明说道。院长听到这个答案已经很震惊了,怪不得涉及国家军事机密,这战区情报局的每个人本身就是机密呀,他也终于理解了吴明先前的要求,同样,他也为自己前面乱问了那么多问题而后怕,让有些人知道完全可以给他扣一个刺探国家机密的帽子啊。

  放下电话院长也没多废话,给张朋开了一张出院批条,同时让徐连长照顾好他,徐连长也不明白是怎么了,院长变化这么快,他也没多管,只管执行就行了。


  但是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院长,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一支精锐部队,特别是像张朋部队那样精锐的。院长听到徐连长的问话后,立马板起了脸,说道:“不该问的别问,我告诉你,你敢听吗?”徐连长碰了个钉子,没再说什么,拉着张朋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张朋被徐连长直接拉到了训练场,还美其名曰,说让张朋再给他们上最后一课,其实是让张朋给他上课。他想在张朋走前,把他身上的训练战士的精髓给学过来,张朋也没有保留,在最后用了一个小时给徐连长讲了几乎所有项目的训练方案,还写了几张纸给他,纸上写的是一个练兵的方案,当然这方案也是那些战士可以接受的最大限度,徐连长拿着纸心满意足地走了。

中午,到了饭点,张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就去了食堂吃饭。刚走到食堂门口,就被一个炊事兵拉住了,说是警卫连长找他,把他拉到大食堂后面的小食堂里,刚进门,徐连长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说:“老弟,你要走了,没怎么准备?就中午帮你拼了一桌。”“是啊,张朋同志,谢谢你帮我们警卫连练兵。”这时警卫连的指导员也推门进来了,徐连长一瞪眼,“有你什么事,来瞎掺合?”“怎么没我的事儿?我是警卫连的指导员,警卫连的好坏跟我有直接关系。”徐连长无话可说了,说道:“好了,好了,关门关门,要不一会儿又不知道把谁招来了。”指导员门关到一半,门外就传来了人的叫声:“别关,别关,让我进去。”警卫连的副连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个排长,徐连长气得直瞪眼,他原本只想和张朋私下里吃喝一顿,算践行了,但这下大发了,给弄成满汉全席了,副连长和排长们直接无视徐连长那能杀人的目光,也不见外,自己搬凳子坐下,

指导员说:“老徐,算了,人都来了,总不能往外面赶吧。”大家一起吃也热闹些,徐连长赶紧借坡下驴,说:“来吃可以,可要自己掏钱,我可没那么多钱,请这么多人吃饭。”副连长和排长们这点还是懂的,赶紧每人掏了十块钱交给徐连长,徐连长这才不那么严肃了。

  一个排长跑到炊事班小食堂的后厨,里面正刀勺乱响地炒菜呢,他进去不一会儿,提了一塑料桶的散酒来,好酒大家喝不起,炊事班也没有。但他也还有分寸,知道下午还要训练,那这一桶酒分到每个人那,也就每人两三杯而已。

  过了一会儿,炊事班已经上了三个菜,徐连长举起了倒满酒的杯子说:“今天在这里主要是给张朋践行。大家都拿起杯子,敬张朋一杯。”大家都举了杯子,碰在一起,除了张朋只喝了一小口,其他人都是一饮而尽,这虽然只是散酒,但它比在老家喝过的二锅头强很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基本上就没有再多说话了,平时都是三菜一汤吃训练餐,而且几年吃下来,不管炊事班想什么办法少也就是那几种,像这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么痛快的还真没有几次。大家这次吃得都很尽兴,特别是最后一道上的大肉,炊事班长看着都心疼,这平时一个连一天才能吃到的肉,现在却被六七个人抢着,能不心疼吗?但看着一旁收的钱,心疼感马上就一扫而光。

  “哦,对了,忘了件事儿。”徐连长看着那几个在抢肉的排长,吼道:“你们给张朋留几块,别都抢光了。”然后丢下筷子就跑到了后厨,跟炊事班长说了几句,后厨顿时又忙了起来,刀勺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一会儿,徐连长亲自端了一大盒饺子出来了,说道:“张朋,这事差点忘了,给你的‘滚蛋饺子’,快尝尝。”两个排长又想上去抢,被副连长跟指导员一瞪,全都乖乖端着碗排队了,张朋这时也站了起来说道:“谢谢大家帮我准备的,这‘滚蛋饺子’我就吃了。”说着端起碗,也不管饺子烫不烫,就大口吃了起来,这时他的内心是感动的,虽然相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是这一段时间来大家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瞬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大家的那一张张脸,他都记了下来。徐连长、指导员以及排长们此刻吃着张朋的‘滚蛋饺子’,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们对于张朋已经不像是送别一个认识了几十天的人了,而是感觉像是在送别一位久识的老友。

  餐过,病房中,张朋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脑子中想着一幕幕的情景。听着训练场上警卫连战士训练时的口号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下午,接张朋的车来了,一连长亲自过来了。看到张朋,上来不管不顾,就狠狠地锤了张朋一拳头,笑骂道:“你小子,前段时间担心死我了。”张朋退了两步,旁边一排长也挤了过来说:“你小子,在医院好日子过多了吧,走,走,回去陪我练练,这次看我怎么打趴你。”这时指导员乔冰把连长和一排长都挤到了一边去,接过张朋的背囊,拍拍张朋的肩膀说:“走吧,你们排那帮战士就等你呢。”张朋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心中马上就燃起了一团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

  汽车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外援支队在山地里的基地。“排长回来了!”几个二排的战士见到张朋马上就大喊起来,二排的士兵马上就围了过来,一班长李刚一把抢过张朋的背包,张朋马上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赶忙大喊:“你长本事了,敢抢我的东西。”说着要追李刚,可是几个战士把张朋给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张朋眼睁睁地看着包里的几个水果、小吃,还有一包慰问品给瓜分了,现在几个班长老兵在那里分呢。张朋好不容易挣脱了按住他的几个战士,挤了过去问道:“有我的份吗?”“抱歉,排长只剩一包了。”李刚嘻嘻笑着,把剩下的一包小吃塞回了背包里,还给了张朋。

  张朋“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里,看着宿舍里没人,赶紧摸了摸包底,他的精神又提了上来,从包的侧面摸出几包小吃,赶紧塞到床下的箱子里,然后随手打开一包吃了起来,边吃边擦起了枪。枪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就没擦过,枪如张朋的命一般,无论怎样都要擦,特别是在马上要执行任务前。张朋先将冲锋枪、手枪拆散,把各个部件浸泡在枪油之中,然后捞出来,用抹布一遍遍小心擦,枪的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最后组装起来,上好弹夹,拉栓上膛,关上保险,把冲锋枪挂在墙上。

  准备擦手枪时,连长的通信员刘健进来了,说:“张排长,连长找你。“着急吗?”张朋头也不抬,继续擦着手枪,“好像不着急。”刘建说道。说完不见外地坐到了张朋的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打开的小吃,随手抓了一些,丢到嘴里说:“张排长,你行啊,还有呢。”显然他也参与了下午打劫张朋的行动,“那是你们还嫩了,搜查不彻底。”张朋没有好气地说,一想到这里他就来气,从来都是他带着战士们打劫其他归队的战友,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被打劫了,这或许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张朋跟着刘健来到了连部,连长指导员都在,连长直接说:“张朋,马上就有任务交给你执行。”张朋下意识问:“”什么任务?”连长瞪了一眼:“你这么急回来,不就是要出这个任务吗?”张朋不好意思地说:“报告连长,我只知道有任务,不知道什么事儿。”“好,我解释一下。”指导员说。

  前段时间,美军特工队特种部队活动频繁,频繁对越军部队占领的阵地袭扰,越军就开始准备以精锐对精锐的方法在一些阵地要点撤换原先驻守的步兵,而以特种部队代替守护。这样在特种对特种的情况下,会比步兵的手忙脚乱好。先前几天派出了几个排战士与几个分队的越军特工,已经证明了这一方法是有效的。张朋所带领的二排作为外援支队最后一批派出的部队,要去代替的部队是210高地,那里的步兵联队已经是一个星期内第三次向上面报告被洗袭扰成较大的伤亡了,张朋领了任务后回到训练场就吹了紧急集合哨,向着全体战士宣布了任务内容,下了命令吃过晚饭后出发。



  晚餐之后,张朋回到宿舍披挂自己的装备,看着那一件件的装备,张朋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一个多月没摸着这些家伙了,再次看到就如同看已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张朋迅速披挂整齐,把各处的带子紧了紧,小跑几步,身上没有发出武器与装备的碰撞声,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重披战装使他彻底丢掉了养伤时的那种放松感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冲在炮火连天战场的紧张感。此时的他,又化身为一只神出鬼没,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场幽灵”了,他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敌人被割断喉咙。

  尖锐的哨声响起,二排的战士迅速在营房门集结。这时连长带着指导员走了过来,张朋忙命令战士们立正,然后自己跑到连长面前立正敬礼,然后报告“报告连长,二排全体官兵集合完毕,请指示!”连长回了一礼,郑重地把张明胸前斜挎的子弹带往上提了提。大家身上就一身军装,没有任何防护效果,迫不得己想出来的办法,把子弹袋往上提一提,想用弹夹挡住射到胸部要害部位的子弹,连长说:“出发!”“是!”张朋应了一声,向连长又敬了礼,然后向左转,领着战士们跑向了等在一边的几辆军车,从基地到前方阵地。虽只有二百公里路程,但为了速度快,连长决定让二排乘车到距阵地公四十公里的地方,然后急行军四十公里上阵地,帮助驻守那里的步兵,防守阵地,他们只在阵地要失守或有特种部队攻击时才帮忙,一般的攻击用不着他们排去帮忙。

  一百多公里的路途,说远不远,但也不近,车子在山间速度又快不了,一百公里开了两个多时,还弄得战士们提心吊胆的。乘年虽然快,但是要处处防着被敌人打伏击。今天他们运气不错,一路上平安无事,没有遇到敌人。

  到了目标地点,张朋带着战士们下了车,又是一路狂奔,又跑了两个来时才接近了他们要防守的阵地,到了阵地后面内山脚下,张朋命令战士们隐蔽,然后命令通讯兵跟山头的步兵连联系,通知他们自己准备上阵地了,防止被上面的人误伤。

  联系好了后,张朋带着战士们上了阵地,才上阵地就见一个越军连长,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张朋的手激动地说:“可把你们等来了!”然后他们向连指挥部走去,到了连指挥部又是一阵的对话,最后,才切入正题,张朋指着桌上铺着的地图说出了自己的方案,这一处阵地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张朋准备自己与几个狙击手再向上爬到山坡树林中隐藏,建立狙击阵地,然后由机枪手在阵地旁边建立机枪阵地,其他队员全部隐蔽在山腰树林中。先派出爆破组在阵地周围的小路以及阵地前的隐蔽点埋上定向雷,引爆管一直拉到了树林之中,张朋笑着对连长说:“我们来了,你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连长也忙笑着答应着,神情比开始时见到的紧张与疲念,放松了很多。

  到了晚上,下面的步兵连阵地中只留下十几名哨兵,各自站在哨位上。其他的战士全部都抱着枪靠在战壕壁上睡看了,山坡之上二排战士们各个精神抖擞,一个个眼冒金光伏在草丛中和大树上,张朋披着自制的伪装衣,藏在一棵树下的草丛中,将枪管伸出草丛之中,在枪口上装上了消音器,他的位置很好,可视到整个阵地。另一个狙击手栾明藏在山头上的树丛之中,一样披着伪装服,大家的火力在各处山头交叉部署,火力可以覆盖到整个阵地的前方,可是大家守两天也没有动静。

  直到第三天晚上,时至午夜,阵地上的哨兵刚换了岗,在树后休息的张朋突然从肩头上的对讲机中,听到了栾明的报告:发现敌人,十点方向。他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把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了十点方向。同时,通过身旁的电台向下面的步兵连发出了警告,但告诉他们不要惊慌。

  “报告,发现敌尖兵2人,身后百米跟随数人,人数不明。排长,打不打?”这时担当侦察组组长的一班长李刚已经忍不住了。“等,等敌人全部出来,确定后面没有人了,再报告”张朋语气严厉地命令道“是! ”李刚有些失望地说。这时张朋已经在组击镜中发现了敌人的尖兵,两个敌人在树林中探头探脑,也许是这些天美军打越军十分顺利,所以两个尖兵警惧性并不高,四下环顾一下就打个手势,继续走了。渐渐地,一队美军出现了,张朋回忆着,美军一个小队是十三人,现在发现了十二人,应该是狙击手藏起来了。张朋看前面十二头美军进了火力范围,下令开火。但提醒大家防范狙击手,同时命令栾明仔细观察,话言刚落,两也山头上的机枪就开火了,密集的子弹直接扫了下去,直接扫倒了队尾的两人,前面的美军见后面人倒下,马上向前冲去,李刚看准时机,按下了定向雷的引爆器,阵地前一阵爆炸声,又有四个美军飞上了,张朋用狙击枪在对面山坡上搜索着,但没发现什么。黑夜是一把双回剑,黑夜之中,他们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等待时机来攻击人。但是,黑夜也为敌人提供了很的保护,使攻击变得艰难。

  “狙击手,四点方向!”对讲机里传来了栾明的报告声,张朋马上调转枪口指向了报告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个黑影正在树林之中越进,翻滚,带得草丛不断摆动,这才被栾明发现了。张明立刻飞快计算了一下风速对弹道的影响,估算一下距离,打了一枪,可在他开枪的同时敌人扑进了树旁的草丛中,张明的子弹射进了树干之中。张朋抱着枪就是一个侧滚,滚到了早就看好的下一个狙击点----山坡上的树后,然后跪姿举枪瞄准了敌人藏身的树后,心里不禁赞叹,上过战场的老兵就是不一样,对危险的判断太敏感,临战动作太到位了,根本不好打击,又是一发子弹落到了树后,这是栾明打的。但奇怪得是打完以的对方没有任何动静,栾明打完以自己经换了位置,他有些激动的报告:“排长,敌人是不是被我打死了?”张朋没有回答,而是借着刚出来的月光观察,看对面的山下树林,突然一点树林中的反光映入他的眼帘。张明下意识命令:“栾明,快滚!”栾明听了一呆,随即赶快向右边侧滚了出去,就在他刚滚过一个身位的时候,一发子弹就落在了他刚才趴伏的地方,飞溅的泥土,落到了他的后背上,将他的后背撞得生疼。

  张朋下令的同时对着闪光点就打了一枪,丛瞄准镜中他看到了一把狙击步枪从闪点的树上落了下来,又看到了一个黑影挂了下来。他赶紧命令躲开的栾明补一枪,栾明这时正在气头上呢,敌人都没有看见,就差点被狙杀。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就是职业生涯中的耻辱,他把一发发复仇的子弹射进了对面树上挂下来的黑影中,一直把一个八发子弹的弹夹射完才停手。

  干掉敌人的组击手后,张朋把眼光又转向了山下美军大队的方向,就看到阵地上弹雨横飞,就连阵地上的步兵都开火了,痛打落水狗,两挺重机枪对着美军火光中暴露身影就横扫了过去,在瞄准镜中,张明甚至发视了两个被重机枪直接扫成的截的美军尸体。

  战斗一共持续了十多分钟就结束了,全歼灭美军十三人,除了狙击手身上被射了n个弹孔外,尸体比较完整,其他的美军体不是被机枪打成血葫芦或者被地雷炸成残尸,反正都要拼一拼才能看出是个人了,张朋收了美军的武寒装备,带着步兵连长的感谢又回到了山头上继续警戒。

  别说,这帮美国鬼子的装备还真不错,二排战士们看得直流口水,栾明笑了两声,一挥手让战士们分了,大家一哄而上,一个个手疾眼快,一小堆的装备不到二十秒就到了一个个战士身上。张明只抱了一把美军狙击手的狙击步枪,他虽然自己有,但他们的狙击步枪远远比不上美军使用的,外援支队的仿苏制狙击步枪有效射程只有600米,只能击伤600至500米间的目标,而且子弹口径小,只要不是击中要害,中枪的人也不会死,还有美军特种部队装备有防弹背心,子弹有可能会被防弹衣挡住,这样狙击枪的杀伤力更有限了,而美军装备的狙击步枪则大不相同;有效射程800米,比苏制长一大截,而且762mm子弹在6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防弹衣,并且子弹射中人体后会加速旋转,对人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相比之下,张朋坚定的换了美制的狙击步枪。

  美军特种部队配备有很多的辅助型装备,这回全都被战士们用上了,全都给了二排战士

这下二排战士在美军的“帮助”下又开始了一轮打击敌人的行动。

  张明决定主动出击,他把二排战士以四人分组,散到阵地周围的树林中。又到了晚上美军界然又派了两个小队前来报复,有两个小组先期发现了敌人,因为在茂密的林中,狙击手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两个小组且战且走,一步步把两个美军小队引到了二排,其他战士在林中临时建起的埋伏阵地前,一举击毙了十四人,二排战士只付出了3人重伤6人轻伤的代价。在美军残兵撤退途中,又遭到了张朋带着的狙击组的伏击,全部被歼灭在了林中,第二天步兵连的战士去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身上被狙击蛋打出一个个大洞的尸体时都惊住了。

张朋带领二排战士在这个阵地周围警戒了六天,除了前四天歼灭了美军的几支小队,歼灭美军五十多人,这两天美军都不来袭扰了,二排只付出了四人牺牲,九人重伤,十三人轻伤的小代价。

  张明准备去敌人阵地上去转一转,向美军学习,去给敌人弄点事,这天他向步兵连借了两具火箭筒,8发火箭弹,白天让战士们好好休息,吃饭,准各晚上去闹事。

  时间到了晚上9点,张朋带了二排战士们摸下了山坡,210高地侧面的林中向对面敌人的阵地摸去,到了敌人阵地前两个爆破手马上开始排雷,可能是两边经常相互炮击的原因吧,美军阵地前的地雷埋的稀稀拉拉而且特别的简陋,有些一看就是草草埋设的,两个爆破手直接当起了工兵,不到三十分针就在阵地前开出了一条两米宽的安全道路,大家顺序摸上了陈地,一班长李刚又忍不住了,上去直接把一个站岗的士兵隔断了喉啦,张朋指就大家在敌人降地上到处布置爆炸物,两个爆破手也是真坏,把下面挖出来的地雷全部埋到了降地上。

步好之后,张朋下令撤退,他最后下阵地时向着指挥所的方向发射了一发火箭弹,然后飞也似的跑下了阵地,一声爆炸响起,敌人阵地上立即骚动起来,敌人从各处藏兵洞,坑道中冲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样的爆炸声,敌人阵地上火光冲天,到处都有敌人被炸的飞起,刚冲出的敌人一时被吓住了,又退回了坑道之中。张朋他们就借着这一时间差回到了已方阵地上。回到了阵地上,张朋擦了一把脸,对等着的步兵连长说:“今天晚上将会是一个很特别的晚上,”说着指了指对面,“那里会演一场爆炸盛宴。”说着笑起来,步兵连长也笑起来,他是真心地笑了,这几周被美军欺负惨了,这回看着他们倒霉,心里别提多爽了,步兵连的战士们这一晚上都没睡觉,欣赏了一晚上的爆炸盛寞,大家笑得肚子都疼了,那火焰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降地上还时不时传来零星的爆炸声,做人被闹得不得安宁。白天还吃了个哑巴亏,白天他们不敢派人排雷,排除爆作物,只要他们有人露头,也不用连长命令,重机枪直接对着就是一顿打射,再打两发火箭弹,一天下来敌人阵地前多了四五具敌人工兵的尸体,被太阳晒一个小时恶臭熏天,但敌人不敢给他们收尸,但又怕影响士气,就让后方的炮兵往尸体旁边打了几发炮弹,用炮弹炸起的泥土将尸体掩藏草草了事。到夜间还能看到阵地上爆炸的火光,应该是夜间排雷的敌人技术不行,加上夜间视野不好,没排掉雷反而引爆了埋放的地雷,给自己又增加了伤亡。

  张朋看看对面的火光,心中估算着:阵地上干掉了四个敌人哨兵,又被爆炸物炸塌两个藏兵洞和一个坑道,估计里面的敌人就全死在里面了,指挥所中了两枚火箭弹,指挥官非死即伤,这下给敌人造成了不下于40人的伤亡。

  这个数量很惊人,但是歼灭的敌忍越多,敌人就越可能展开报复,想到这里,他赶紧告诉步兵连长自己的猜测,刚才还笑嘻嘻的连长听了眉头皱了起来,说“美国鬼子最小心眼儿,这回一把干掉了40多人,前面又死了20多特种兵,代价是够大的,阵地还没有拿下,肯定要报复。我这就命令加强警戒,晚上再多安排几组暗哨在周围警戒。

  张朋拉住了连长的手,说:“美国要是派普通步兵来再多咱也不怕,来多少灭多少,但就怕他们又派特种部队来,特部队来了你们不太好对付。”暗含的意思是你们实力不够,打不过美军的特种部队。连长也冷静了下来,满眼讯问地看向了张朋,张朋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在周围警戒,少得话我们就自己处理掉了,多的话我们把他们引到了阵地前,然后用闪光弹给你们指示目标,你们就让各处的机枪手看到后就朝那里开火,给美军个迎头痛击,争取一波打掉大半美军,剩下漏网的就交给我们来处理。”连长马上就安排了下去。

  夕阳西下,阵地上吃完了晚饭,张朋把战士们撒了出去,以组为单位,分散到了阵地周围3公里外警戒,准备行动。

  到了晚上10点,阵地上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响,但在那一个个木结构的机枪掩体中,却多了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山坡上,树林中,草丛中,到处都似有似无地散发出了一股股的杀气。

  看着天空中只剩一个尖的月亮,张朋笑了,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没白等。美国鬼子一定会来,那就把他们永远地留在这片他们想要占领的土地上吧。

  “3组报告,发现敌人!”对讲机里传来了报告声:“撤,注意继续监视,保持安全距离。”张朋下命令前,看了眼放在面前的地图,低声下令道:“4组,7组,11组注意,马上向3组靠扰,准备战斗,其他组原地不动,继续监视自己的方向”听到各组回答后,张朋猫着腰下了自己藏身的大树,转向了3组所在方面的山头,准备在山头支援那几组战斗,“攻击组注意,等敌人行进到3号区域发起进攻,现在留下3组监视,其他组3区域准备”张朋看着前面的地形,即时对部署作出了调整。观察3号区域,那是树中从小山坡下通过的一段地方,在山坡伏击最合适不过了,有敌人摸上来侦查也不怕,就算被发现也可以从山坡上居高临下打击敌人,还有一组连带3组人,可以侧面进攻,两面夹击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也可以在山头以狙击枪掩护他们进行攻击。

  “报告,6组发现敌人。”6组的报告打断了张朋的思绪,他马上冷静命令“6组监视,6组周围的3各组向6组靠拢,对敌人合围时发动进攻,6组周围3组全部由6组长指挥部署,注意安全。”“报告,12组发现敌人。”张朋刚把6组的任务部署完,又传来了敌情,张朋心里一惊,还有一队敌人。这时他周围的小组已经不多了,只剩下3个组了,3个组对敌人形不成优势兵力,而且还须要留下2各组警成阵地周围,真正可以派出御敌的只有2个组,那还怎么打?

  张朋这时想起了与步兵连长说过话,他们的机枪手准备着。对有机枪手准备着呢!张朋马上命令,十二组,十组,马上监视做人,到一公里范围时开火,把敌人引到阵地前的开阔地,发射红色曳光弹指示目标,然的赶紧撤退,别被自己人的孩干掉了。“是!”两个组长应答完,张朋就看到了树中闪过几道黑影,几个闪身就进入了林中,张朋在地图上看了一下三路敌人袭来的方向,惊了一身冷汗,敌人三面合围而来,幸好他把战士们散的远,要不然正常下在一公里才发现敌人,那时估计敌人已纪完成了对阵地的合围了,那时再想突破就是难上加难了,这里甚至会付出成倍的代价。步兵连可能会被对方全部吃掉,张朋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太大意,时刻保持着冷静。张朋此时已经开始谢谢爸爸小时及出国前的教导了,如果不是这些,现在的他不知道有多得意呢,然后下面的结果就会变成他带领的二排战士伤亡惨重,步兵连死伤过半,这还是好的。如果美军在他们发现前就形成合围之势,那他们甚至有可能把他们这一百人全歼。虽然美军特种部队在与外援支队的大小几十场线斗中都没有占到便宜,都以被打败或是被歼灭为多,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差,人长员的青质也不是一般的部队能比的,只不过是比他们训练的更苦、意志更坚强的外援支队战士们,这才体现不出美军的强大而已,但是三四十名特种兵包围全歼一个的步兵连队,以偷袭的战术,那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看他们跟什么人比了,跟强的比他们弱,但跟一般的比那么就是魔鬼。

  想到这里张朋心中又冷静了许多,心中又一次重视起了对手,从前几次战斗中发现,美军的素质真的很强,特别是狙击手,上次要不是他和栾明两个打一个,就可能会被对方反杀了,“报告,3组等攻击组到位。”张朋这时在狙击枪的瞄准镜中已经看到了美军尖兵的身影,距离大约是700米,要是他用得还是那支苏制狙击枪他就会把美军再放近,但再放近就没有那么好的地形来打伏去了,这一刻张朋才真正体会到了装各精良的重要,一场战斗,一名狙击手有没有发挥作用,那就是两场不同的战斗,一名狙击手的压制作用大大了。

  “报告,一名尖兵向我们伏埋的山坡上摸来了。”3组长又报告。“放进来,后面敌人如果跟出来就直接打后面跟上的敌人,那个尖兵给我。如果敌人不跟出来就直接干掉尖兵,然后火力攻击树木之中。”“是!”3组长收下命令,马上把枪口瞄准了摸上来的尖兵,同时命令两个战士准备架起两具四零火箭筒,随时准备攻击,其他战士每人却抽出了身上的手榴弹放在手边上,准备着给山下的敌人送去。

  美军终究没有那么傻,尖兵之后,另外有个探路的尖兵,其他的美军都没有跟上来,3组长已经把尖兵放到山坡前五十的地方,后面一点动静没有,命令小队里的另个枪法好的战士和他一起开枪干掉两个失兵,命令完就倒数数,数到“1”时两人同时开枪,一个打中尖兵的眉心,一枪毙命;另一个打中了头盔,不过按步枪子弹的穿透力与杀伤力,子弹该应该打进了大脑里,两个美军都没救了。在他们开枪的同时山坡上两个战土也猛地跪起,一人一具火箭筒,两发火箭弹破筒而出,直击下方的树林中。意外却突然发生了,就在一个战士刚发射完准备收回火箭筒继续发射下一发时,他突然闷叫声,就倒在了山坡上临时挖得野战战壕里,3组长大惊,赶忙爬过去看,那个战士眉头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还在流不止。

  “报告,对方有狙击手!”三组长伏低身子向壕外扫射着,边向张朋报告:“我已经看到他了。”这时张朋已经到达了狙击位置,拉栓放上子弹,张朋就发现了对面林中火光一闪,接着就听到了报告,他果断地扣下了扳机,但直中目标的把握不是太大。枪响同时他就看到火光闪起的地方,人影一闪,树丛一阵摆动,夜中视野不佳,加上当中没有装备夜视装备,所以在黑夜里,张朋只能判断出对方隐蔽的大概位置。“又碰到一个不错的狙击手。”张朋心里想,对着大概位置就打了一枪,然后一抱枪就扑向了下一个狙击位置,就在他离开的瞬间,一发子弹出乎意料地打了过来,打在张朋身边的石头上,飞溅的石屑打得张朋背后生疼。“还有一个狙击手!”张朋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对方有两个狙击手,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的方位。两个狙击手,那完全就是压制自己。狙击枪是栓式的,一枪一发,无法对两名敌人同时造成威胁,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报告排长,现在敌人被我们八组压在了林中,已经击毙了三人,再给我几分钟就能全歼敌人!”三组长的报告声这时又传了过来。张朋心中一震,下定了决心,:“三组长,再给你八分钟,给你拖住两个狙击手八分钟,八分钟内无法全歼敌人就马上撤退,不要管我了!”“排长,我八分钟内干不掉敌人,你要我的脑袋!”三组长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枪声再次激烈了起来,枪声愈来愈烈,张朋这边却是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张朋现在不敢开枪,因为对面有两个敌人。两个敌人不敢开枪,因为他们的狙击技术都比不上张朋,只能两人合力对付张朋一个,现在局势陷入了僵持之中,两边都在等对方犯错。就这样静等到第四分钟时,对面一个美军狙击手耐不住了,林中的枪声明显代表着林中他们的人处于劣势,他们想赶快要掉张朋的命去支援林中的队友。他对着张朋藏身的草丛就开了一枪,然后把枪滚到树后,但对面却没有打来反击的子弹。美军狙击手心中疑惑,自己随意一枪打不死对手也能惊到他啊,那他为什么不还击呢?美军狙击手想到这里,心中一惊,那万一对手根本不在草丛里,自己开枪那不是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吗?想到这里,美军狙击手直接屈身躲到了大石后面,不敢露身射击了。

  张朋其实就躲在刚才被敌人射击的草丛中,只不过敌人的子弹从他藏身的石块上方飞过,他沉住气躲在草丛里,就是没有还击,让敌人误以为草丛中根本没有人。但这样做就不能用狙击镜去搜索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了,狙击枪身的移动会带动周围的草丛,所以只能用肉眼观察敌人的动作,效果不是太好,但也没有办法。

  这时,美军的二号狙击手就开始在茫茫大山中寻找张朋的身影了,在他的意识中,张朋藏身的草丛队友打过了,所以里面肯定没有人,所以寻找时就忽视了草丛,但他怎么可能在这茫茫大山中找到张朋的身影呢?

  两分钟后,林中传来的枪声明显微弱了很多,两个狙击手这时心中都着急了起来,一号说:“二号,你先走,我被对方盯住了,人走不了。”二号狙击手答应一声,收枪向身后的树林深处退去。这时,一号狙击手也挥身重架起了狙击枪,周围的山中瞄准中掩护队友撤离,可是当他身子探身十几秒后,一声狙击枪独有的枪声传来,一发子弹直接命中狙击手的眉心,一号狙击手一声都没发出,就趴在了狙击位置上。

  二号狙击手正在林中刚撤出了百米不到,听枪声赶忙翻滚到大石后面隐蔽起来,却没有听到队友反击的枪声,他马上意识到队友可能已经牺牲了。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射击的火光竟然来自于草丛之中!他对着那里瞄准就一枪,张朋也在这个时候将枪口移了过来。美军狙击手胡乱打了一枪却打得有准头,直接在张朋端枪的左手小臂上开了一道血沟,鲜血立马流了出来。张朋的手也被震得不由得抖动了一下,子弹击发出去时失了些准头,原来瞄的头,往下一抖一枪打中了狙击手的腹部,将对手打倒在地。张朋长出一口气,难缠的敌人终于搞定了。就在他从狙击位起身的时候,那腹部中弹倒地的狙击手手臂却挣扎着抬了起来,将狙击枪对准了他。张朋大惊失色,赶忙往旁边扑去,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子弹快。一道火光自枪口中喷出,一溜烟对他打来,转眼已经直逼胸前,直打在张朋前胸之上。张朋这时感觉就像被车撞了一样,在子弹巨大的冲击之下,身体倒飞了出去,摔在身后的山石上,摔得两眼一发黑,就晕了过去。

  “排长,排长!”迷迷糊糊,张朋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还不停摇着他的肩膀。张朋挣扎着睁开了眼睛,马上就看到了三组长那满是硝烟和泥土的脸,以及周围几个同样狼狈的战士。张朋感觉四肢渐渐有了感觉,突然感到了在左臂上的一阵阵传来的剧痛,不由己地发出了一声惨叫,“你们谁压到我手了?”张朋惨嚎道。战士们一惊,赶忙往后退去,他们这时才发现排长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旁边一个战士红着脸说:“排长,真不好意思,刚才着急着想叫醒你,就没注意......”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都听不到了。三组长眼睛一瞪,看着排长手臂旁的一滩血迹,指着那个战士鼻子骂道:“你没长眼睛啊?本来就有伤口,你再压压,那血流得不就更快了吗?你想让排长血流干是不是啊?回去再收拾你!”张朋脸色有点发白,听到了三组长骂战士,说道:“算了,算了,别提这事了。”接着问道:“三班长,我晕了多久?”三班长看了看表,:“不长,我们干掉敌人后呼叫没人应,我们以为排长你出事了,就拼命往这里赶,跑上来用了个十几分钟,所以你应该就昏了十几分钟吧。”“对了,派两个战士到山下那个树林里去,两个敌人一死一伤,伤的那个不知道现在死是没死,下去看看,没死就料理了,顺便把武器装备拿回来。”“是!”三组长答应一声,马上派了三个战士下山。“排长,我背你回阵地吧。”三组长说。“不用,下面还要战斗,扶我起来。”张朋说着扶着三组长肩膀就要站起来,哪里想到刚站起来,右脚上传来一阵疼痛,又无力地坐了下去。三组长赶紧挽起张朋的裤腿,上面一个几公分长的伤口映入眼中,张朋看了一眼,没在意地说:“没事,这应该是狙击时被山石划伤的,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三组的卫生员马上跑了过来,拿出绷带给张朋包扎伤口,三组长他们在一边警戒。几分钟以后,张朋包扎好了伤口,忍着腿上的疼痛站了起来。一举狙击步枪,:“三组长,马上进发,去支援其他组。”“是!”三组长答应一声,但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还在想劝张朋回阵地去休息,不想让负伤的排长再上战场与美军战斗了。“你在干什么?赶紧走,支援六组去!”张朋对着三组长就是一声大吼 三组长一哆嗦,本能的两脚一靠:“是!”然后就带着几个战士冲入了林中。张朋右边的腿给卫生员简单包扎了一下,但还在流着血,就是没有开始时那么疼了,也可以走路,只不过速度慢些。

  看着战士们狂奔的背影,张朋一条腿发力,也一步一跳地向山坡上跑去。幸运的是,他的支援位置只要到达面前这座山的山顶上就可以了,也就只有五六百米远。张朋忍着痛爬到了山顶上,从山顶上可以看到前面林中与乱石堆中横飞的弹雨,火光四射,偶尔还会有一两声爆炸传来。“六组,报告情况。”张朋在山顶的石壁后藏身下来,就发出了询问。“报告排长,这一队敌人的狙击手开始的时候就被炸死了,火力手两死一伤,两个尖兵也死了,下面就是一步步紧围上去了。”“好,三组长带人在你们左侧的林中,正在赶来,你们商量一下如何最快把这一批美军吃掉。小心美军诈死!”张朋下完令后,又想起了那个诈死的美军狙击手偷袭自己的事情,马上告诉了六组长。“是,排长,十分钟我们解决战斗,你先到十二组那边看看吧,他们那边人最少,打的应该最艰难。”六组长回答完又给张朋提议。“好,我马上就过去看。”说着张朋站起来,猫腰向着山的那一侧跑去了。

  十二组的战场比较远,等张朋跑到距离七十米的时候,脸上泛白,出了一身虚汗,明显感到我体力的下降,这应该就是刚才失血造成的,不过停下来就好多了。张朋又紧了紧包扎在腿上的绷带,找到具体位置趴了下来,打开瞄准镜的护套,然后问道:“十二组,报告情况。”对讲机里先传来的就是一段段猛烈的枪声与爆炸声,张朋心中一沉。接着十二组组长的声音传来,干掉了对方的狙击手,但没第一时间击毙两个火力手,被他的机枪压制住了,现在出现了四人的伤亡。张朋心里急了,这几个组都伤亡超过三分之一了。“报告排长,栾明到达支援十二组位置 是否马上开火?”这时,栾明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原来是在步兵阵地旁的山头上进行游走支援的,现在他也到了十二组的战场附近了。“好,先打敌人的火力手,给十二组他们减轻压力。”张朋喜出望外,他原本一个人加上状态不太好,一个人有点吃不下这两个火力手,弄不好自己还会被对方的机枪反压制。这时又有一个不错的狙击手加入进来,那胜算就十拿九稳了。张朋放心地瞄准了林中一个在疯狂向周围扫射的火力手,估计是敌人这么久都没发现狙击手开过枪,就以为这些没有狙击手,于是就十分大胆的把上半身全部都露在外面,仗自己机枪射程远,别人打不到他,就十分嚣张。张朋微微一笑,手指一动,一挺机枪顿时哑了火。另一个机枪手惊慌起来,不知是作战经验丰富,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他向着周围的山上乱打。正有一排子弹向着张朋所在的山头上打来,张朋大惊,把枪就顺着山后坡滚了下来,子弹在身体上空飞过,有几发在他背上擦过,带出几条血疼。张朋滚下坡就后悔了,山后坡全部都是乱石头,虽然不锋利,但也有棱有角的,滚下去的时候,硌的身体上哪都疼,身上的军装更是被树枝藤蔓给划得就跟乞丐装一样,身上被刮蹭的一道道血印。“排长,怎么了?你还好吗?”对讲机里传来栾明的声音。这个东西还真结实,一路滚下来居然还没有摔坏,张朋心想,回答说:“没错,就那个机枪手胡乱射击,差点打到老子,弄得我狼狈死了。这不,回去又要穿乞丐装了。”栾明的笑声从对讲机里传来,“排长,那个机枪手被我干掉了,算给你报仇了吧,下面就把出一组敌人干掉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排长!”栾明道。“对,其他人回去,你自己在山头上站岗到天亮,就这么定了噢。”张朋也开起了玩笑,“是吧,排长,快上来帮忙,早结束早回去睡觉,这不好吗?”栾明说。“好好,等我绕上去。”张朋边说边站了起来,用狙击枪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从一旁艰难的向山头上爬去,滚下来的乱石堆好下不好上,要上去就只能绕道上去了。三分钟后,张朋重回到了山头上。这时,林中的枪声已经弱了下来,只剩几个地方还在冒着火光,向外面喷射着弹雨。张朋和栾明就开始了下面的点名,用狙击镜在林中寻找敌人,将敌人一个个的干掉,最后几个敌人向林中深处退去,被下面十二组的战士追上去,就是一阵乱枪打死了,林中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张朋听着各处的枪声,都安静了下来,对着对讲机问道:“各组组长,报告本组伤亡情况以及歼敌情。”“一组轻伤一人,歼敌三人。”“二组重伤一人,牺牲一人,歼敌四人。”“三组轻伤两人,歼敌三人......”

  一场战斗下来,共歼敌三十九名,无一人逃脱,牺牲六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一人,战斗兵力减少一个班。张朋明显感到了这一次与美军作战吃力多了,战士的伤亡也增加了不少。“报告,美军这一次的装备很特殊,跟以前的都不一样,这一次的装备比以前的多,而且好像更加精良。”在山坡上警戒的张朋听到后,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与狙击手对狙时,他就感到了敌人的强大,他马上从失去战友的悲伤转为了兴奋。只减少一个班战斗力的代价歼敌近四十名的特种作战人员,这一次是赚到了。想到敌人的武器装备,张朋心中更加兴奋起来。自从上次对比苏式与美式武器的差距,张朋就一见到美式的装备就眼红啊,那么好的装备在美军手里真是糟蹋了,到了他的手里就可以把它发扬光大,可以用它来消灭更多的敌人了。

  “一组长,送一支狙击枪上来,我要试试他们的装备到底有多好。”张朋兴奋地对着对讲机喊到。“是。”不一会儿,一组长背着一支狙击步枪气喘吁吁地跑到张朋身前。张朋不等一组长说话,伸手就抢下了他背着的狙击步枪开始就说起来。张朋先取下了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跟眼前的美军装备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手上原来的装备就跟经过粗加工一样,粗糙不堪,瞄准镜的倍数也差了一倍,而且枪身后与握把托腮的设计也更加舒服 不像苏式武器在使用时会硌的生疼。

  张朋越想越欢喜,拉栓顶上一发子弹,向着对面山顶上瞄去。现在正值秋天,山上的野果有的长的个大肚圆。张朋从瞄准镜里发现了对面半山腰上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红通通的果子,十分明显。距离大概在八百米左右,正在狙击步枪的射击范围内。“就拿你当靶子吧。”张朋心中想着,推上瞄准镜握姿瞄准目标十几秒后,“砰!”的一声,微弱的枪响从山上传来,张朋心中又是一动,这把枪的射击声音这么小,枪口喷射出的火光也很微弱,可以增加战时的隐蔽性。怪不得我找半天找不到那个隐藏的敌人狙击手,这么好的武器在他手里真是根烧火棍一样。想到这里,张朋心中不禁暗暗心喜。

  “排长,你看!”一旁的一组长拿着望远镜边向对面望去边喊到。张朋一把抱下一组长手上拿着的望远镜,向着对面望去。只见刚才被当做目标的果子,现在只剩下了上面一小部分,旁边的树干上溅满了果浆。“排长,这枪威力可以啊。”一组长在一边赞叹道。“美军的装备这么好,可惜他们不会用啊,这么好的装备在他们手里就根烧火棍没什么区别,给我多好,看我怎么把他发扬光大,用他们的枪,打他们的小鬼子。”张朋边收枪边笑着说。张朋刚站起来,腿上又一阵剧痛传来,又坐在了地上。刚才还笑嘻嘻的一组长大惊失色,张朋受伤的事情只有三组的人知道,而张朋又命令他们不可以向其他组通报,所以大多数战士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排长负伤了。

  “卫生员,卫生员,快过来,排长受伤了。”一组长急忙对着对讲机喊道。“没事儿,就是腿上摔了一下,皮外伤,小事儿。”张朋想阻止一组长喊卫生员,“小事儿,排长,你腿上的绷带都被血渗透了,这还叫小事,排长,你要爱惜自己啊。”一组长带着哭声说。张朋沉默了,他没有再跟一组长辩解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看到战友负伤,大家都会提心吊胆,只有卫生员说了没事儿,大家才能放下心来,有战士负伤,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一组长扶着张朋在山顶上找一块石头靠着坐了下来等卫生员,张朋现在的脸色不好,又有些发白了,腿上的伤口一定又在流血。张朋感觉身上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几分钟后卫生员来时,他甚至连移动身子的力量都没有了。

  卫生员检查了张朋腿上小臂上的伤口,撒上药粉重新包扎,最后才发现张朋被雪染红的军装背上的伤口。那里已经在子弹高速飞过时产生的高温下被灼烧成了黑黑的一片,一组长大惊之后,责怪自己不细心。排长的背上受伤了,自己还让他靠在石头上,那不越来越疼吗?排长刚才一直在强忍着疼痛,一组长不禁流下了眼泪,两条清晰的泪痕在他被硝烟熏黑的脸显现出来。卫生员检查完后,他一把抓住卫生员的肩膀,:“排长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卫生员摇摇头说:“组长,排长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以及长时间高强度战斗的疲劳,现在有一些脱力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点了。”说着,卫生员站了起来,向着山下跑去,一组长就静静守在张朋身边,生怕有人打扰到他。

  当张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在担架上了,队伍正在向阵地返回。旁边的一组长看他醒了惊喜地叫道:“排长,你醒了!”边上的几个小组长闻声都跑了过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着张朋。张朋刚醒来,再被他们这么一吵,脑袋都快炸了,赶忙摆摆手,叫几个组长安静,然后问:“现在我们到哪里了?”“现在我们还在山中,距离越军的步头阵地二公里左右。”三组长抢着说,“排长,那个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帮我们组挡住两个狙击手的,现在弄得你全身是伤。”“什么,你让排长一个人给你挡住两个敌人狙击手,你这不想害死排长吗?”旁边的一组长和四组长一听就急了,异口同声地说道。说着人给三组长脑袋一巴掌,把三组长脑袋上的钢盔给打歪了,三组长显得很狼狈。“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就别怪三组长了。”张朋赶紧出来给三组长打圆场,一组长和四组长对视一眼,转头狠狠瞪了三组长一眼。两个人都揉了揉拳头,一副回去就要揍三组长的架势。三组长也无话可说,就准备被打吧,谁叫他说了排长呢。几个组长话说完后,张朋又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回到阵地上,越军的连长正在上面等着呢。看到山下的几副担架,还有几个战士背上背的浑身绷带的战士时,他已经惊呆了。他不是因为张朋他们伤亡之多而惊讶,相反,他正是惊讶于张朋他们的伤亡之少。前面他也听到枪声了,从三个方向传来,他也能判断出大概的敌人数量,和这些中国士兵差不多。看着他们身上的各种装备,就算不是全歼灭敌人也是歼灭大半啊,但这才伤亡几个战士,十几人最多了。伤亡十几人,歼敌二三十人,在他的眼中这是不可思议的。他们曾经也与美军特级部队干过几仗,哪次不都是他们付出了几十人伤亡的战士才将敌人打跑,还只击毙数人。从数量上看,他们要五六个士兵的伤亡才能换对方一人伤亡。这些中国兵,也就十几人的代价,就把那一个个近似神鬼的美国兵干倒了。这时,张朋的担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张朋强忍着要坐起来,越军连长一把按住他,:“张排长,咱们也一起打过仗,杀过敌,也就是兄弟了,兄弟之间就不要这么多礼数了,你怎么样?”说着看向了他手上腿上的绷带,“没事,就给美国鬼子的子弹在手上划了一下,皮外伤。现在,卫生员已经给包扎过了,已经不流血了,腿上是躲子弹被石头划了一下。”连长心中听得心惊肉跳,被子弹在身边划过,这战斗是有多激烈啊。为了躲子弹被石头划破腿,那战场环境一定是恶劣不堪,他心中的惊异已经转为了浓浓的敬意。他对这个年纪不大的排长心中改变了看法,开始认为他的实力不怎么样,现在却已经认可了他,他所表现出的实力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老哥哥,你能不能让你们的卫生员来帮一下忙,我们的卫生员有些忙不过来了。”张朋指指从旁边走过的战士,身上有些用绷带草草包扎,现在还在往外面渗着血说道。连长听到他的称呼,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张朋肩头,回头对着通讯员说:“叫卫生员马上过来,给中国兄弟们疗伤,他们都辛苦了。通知炊事班早上的早饭多做些,做好点,我们自己可以糊弄,但不能糊弄兄弟们,快去!”那个通信员答应一声,转身跑走了。张朋这时已经在一组长的帮扶下站了起来,向着连长敬了一个礼,:“连长,麻烦你让卫生员跟我们走一趟。现在我们要回后山坡上警戒,就不在阵地上多留了,先告辞。”说完,张朋又敬了一礼。连长抱了张朋一下,然后把他又按到了担架上,郑重的敬礼,目送着抬着张朋的担架消失在山坡上,这才放下敬礼的手臂。这时,旁边的越军战士靠过来好奇地问道:“连长,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晚上才听到林中放枪了,这还没过多久呢就停了,然后他们就回来了,他们不会就这点时间就把敌人全干掉了吧,那可是一个个美国特种兵啊!”“我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只知道是中国来的兄弟们,以后只要记得中国的战士都是咱们的兄弟就行了,不是兄弟,他们怎么会冒着枪林弹雨来帮咱们打侵略的美国鬼子呢?”连长激动地说道,“你看看他们,几乎是个个带伤,如果不是和美国鬼子干了一场硬仗,怎么会负这么多伤?你再看看他们缴获的那么多装备,我估计和他们干仗的美军现在应该全都埋地里了。”“埋地里了?啥意思?”这时旁边一个越军战士也凑了过来。“你傻呀,埋地里就是死了,死了才埋地里,难不成挂树上啊?”这时,一个班长挤了过来,打了那个提问的战士脑袋一下,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一扫以前被美军压着打时的深沉士气。

  张朋被战士们抬回了山坡上挖好的战壕中,两个战士等着把他抬回隐蔽部去。张朋摆摆手,让他们不用管自己了,去帮其他人,他自己回隐蔽部就可以了。两个战士只好又抬起担架向最后背着重伤员的战士跑去。张朋自己扶着壕壁走回到了隐蔽部。隐蔽部里现在没有人,排中的班长们现在都在外面指挥救助伤员呢。张朋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这一夜的战斗,他真的是太累了,“一班长,安排警戒。”张朋疲惫地下了一道命令。“是!”张朋听到回答后,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怀中还抱着他的那把缴获的狙击步枪。

  “排长,排长。”迷迷糊糊的,张朋听到好像有人在喊他,又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香味。张朋顺着香味儿走出了隐蔽部所在的山洞,香味儿一下更浓了起来。闻到香味,张朋精神一振,眼睛一下全睁开了,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现在外面已经大亮,香味儿正是从前面山坡上的一个筐中传出来的,已经有几个战士在筐旁边吃了起来。张朋三两步跑到筐边,向着正在吃着的二班长骂道:“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一声,想让我饿死啊?”二班长委屈地说:“不是,排长,我刚才喊你了,可你也不答应,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张朋一把抢过二班长手上还没吃的包子,随口问道:“什么馅儿的?”“猪肉罐头加大葱的。”二班长赶紧说道,“山下步兵的炊事班送来的,说今天他们改善伙食,送点儿来给我们尝尝。”“这是一点啊,估计他们自己才是尝尝了。”张朋看着那一筐足有几十个的包子呢。“先把休息的战士们叫来吃饭,吃过了去换岗。”“是。”二班长忙答应着,站起来边往口里塞包子,边不清地说,张朋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说:“你小子吃慢点,小心吃死你!”然后就坐了下来,吃起了包子。

  不一会儿,几个战士跑了过来,带头的一班长跑过来,就抓了几个包子,笑着对张朋:“排长,你不够意思啊,自己一个人在这吃独食啊?”张朋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哎呀。”一班长很夸张地发出了一声叫声,然后又一个翻滚出去,起身很“狼狈”地说:“排长,你把我踢伤了,一会儿要多分我几个包子。”战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张朋笑着走过去,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高喊道:“大伙快分包子,给站岗的兄弟们送几个去,就不用给他留了。说着“死死”拉住一班长,战士们马上抢起了包子。一班长这下可急了,使劲挣脱开张朋,张朋把他放开时,顺手摸走了两个他先前抓的包子。当一班长急忙忙的把怀里剩的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然后跑到筐边上的时候,筐里只剩下几个露了馅的包子了。他赶忙把剩下的先放到自己怀里,然后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有人来跟他抢这剩下的几个包子似的。大家看着一班长做贼似的样子,都笑了起来。一班长又走回了张朋身边,苦笑着对张朋说:“排长,你这也太狠了吧。”说着指指怀中几个漏了馅儿的包子,“还有你们这群土匪。”说着狠狠瞪着刚才抢包子的一个个战士们,“也不知道给我留几个啊。”战士们看着一班长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一个个都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先吃饭。”张朋的话结束了这场“风波”。“小刘,昨天夜里的战况向连部报到了吗?”吃完饭以后,张朋问通信员小刘。“报告排长,已经报告过了。连部说下午他们会派人来把重伤牺牲的战友带走。”说到“牺牲的战友”,大家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昨天还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几个人,今天却身体冰凉的躺在了山洞之中。“兄弟们,我们是侦察兵,是一把尖刀。上了战场,伤亡不可避免。再说,我们是为国而战,牺牲也是死得其所,只有我们强大自己,消灭敌人,才能减少自己的伤亡,这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张朋瞬间转变成了政治委员的角色,开始给大家做起了思想工作。“对,排长说的对,”一班长猛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马革裹尸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军人生来为国而战,为国,纵然九死也值,活着是英雄,牺牲是英雄,是英杰,祖国不会忘记我们为他做出的任何奋斗,所以牺牲也无谓。”一班长的一段有力的话把大家的士气又提了起来。张朋这时赶紧趁热打铁,说道:“战友们,为国奋战,死而无憾!”“为国奋战,死而无憾!”战士们跟着喊出了这句激昂的口号,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口号声在山林间不断回荡,直到天边,震得近处的鸟儿纷纷展翅飞走。这口号似乎在向上天证明着这一队铁血战士的决心。

  “为国奋战,死而无憾。”山下的越军连长这时才真正认识到这些战士,真正了解到他们的内心。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一支区区三十多人的队伍可以以那么小的代价给敌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了。他们个个心中都有着一颗碧血丹心以及满腔的报国热血,这样为了国家不顾生死的战士,战斗力能不强吗?连长的心中现在开始问自己的内心,自己也有着这样一颗报国红心吗?自己敢为国家拼上自己的命吗?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自己做不到甚至都不敢想那种面对弹雨冲锋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差距,但这一句口号也点燃了连长心中的热血。他根本不知道,正是这口号点燃他的热血,才让他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奋勇向前,几次记下战功,一步步军衔升了上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声口号改变了他的一生。

  到了下午,果然有一队人从后面的山坡上悄悄上了来。看到有人上山,张朋连忙从山洞中出来,见面一看。原来是连副,王强。“连副,怎么是你带人来了?”张朋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连副不应该在带队执行任务阿。“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正好路过这里,连长就让我们过来,......带兄弟们回家。”王连副说到最后有点呜咽了。“连副,别伤心了,为国奋战,死而无憾吗?”一班长这时也凑过来说,“好好,你说得对,为国而战,死而无憾。”王连副抹了把眼角流出的泪水说:“走,先到隐蔽部再说。”张朋拉着连部就往山上走去。

  “轰!”“嗒嗒嗒!”就在张朋拉着连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的阵地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与一连串的枪声,张朋一惊,放开拉着连副的手就向着山坡跑去。同时,手上迅速将狙击枪拉栓上膛顶上子弹,直扑山上自己的狙击阵地去。连副也是一惊,没想到这里居然又爆发了战斗,既然遇到就不能错过,他们也一个拉栓上膛,准备冲上山坡大干一场。

  “张排长,有美军进攻,他们的特种部队从我们的警戒哨旁摸过去了。我们的哨兵没有发现他们,有三个被美军杀害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张朋的对讲机里传来了越军连长急急的呼救声。“好,我们反击对美军特种兵实施进攻,你们现在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下面美军与南越的步兵很有可能会发起冲锋,你们要做好准备。”张朋回答了一声,又按了一下对讲机,下令说:“全体注意,各自进入站位,向山下敌人实施火力压制。先卡住他们进攻的速度,狙击手准备找重点目标开火。七组长,你带六个人下到山腰侧面对他们实行夹击。”“是!”七组长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紧接着山坡的树林中就扑出了几个人,他们猫着腰向着山下冲去,好在敌人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这时,越军阵地上除了几挺机枪还在向着周围扫射之外,已经听不到任何的枪声了。越军士兵这时已经全部躲到了战壕底部,越军连长知道美军特种兵不可能带着迫击炮这种曲射武器,所以只让战士们藏在战壕下面,这样也好随时出来反击敌人。

  张朋到达狙击位置以后,没有急着开枪,而是先观察现场情况,山下的树林中不断向外喷射着火光,显然有美军的机枪手隐藏其中,在压制越军阵地上的机枪火力,但是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在树林中。“连长,你们连不是迫击炮吗?往树林里面打两发。”张朋正在为难敌人数量的问题,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越军步兵联队装备了迫击炮这种好东西。“往树林里打?树林里树木众多,恐怕不能对敌人造成什么伤害吧?”越军连长越疑惑,敌人在树林中是不适合用炮火攻击的,除非是大口径炮弹覆盖整片树林,要不然林中树木众多,弹片冲击波多会被树木挡住而起不到效果,这应该是一个在野战部队待过的军人都懂得道理啊,往树木中开炮其实就等于是浪费炮弹,这个张排长怎么提出这么一个无知的要求呢?而张朋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他的困惑。“爆炸威力虽然伤不了对方,但可以迫使对方做出躲避的动作。只要对方一动,那我们就可以判断出敌人的具体位置,也就可以判断出敌人的人数。这样,仗也就好打了啊。”张朋耐心给越军连长解释说。“噢,好方法,好方法,我马上叫炮兵准备开炮,叫机枪手看准了林中哪里动静打哪里。”连长听了以后,心中也是一喜。从前他们就吃过美军这样子进攻的亏,这一次又损失了六七个战士。“这次一定让你们这些美国鬼子有来无回,连长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全歼这帮敌人。”张朋也在暗暗发誓,但他不知道下面阵地里的连长也在想着一样的东西,他只是昨夜里的战斗手下战士们的伤亡是他带兵以来最大的一次,他心中闷着一口气,想给战士们报仇。

  “轰!轰!”连长说干就干,五六分钟后,两发炮弹就落在了树林当中,炮弹的威力将周围的树冠冲得摆来摆去,弹片有一些也向下方的草丛中、灌木丛里射去。在爆炸的火光中,一个身影映入了张朋眼,他锁定那个人的后脑,果断就是一枪,身影应声倒地。这时,树林之中已经燃起了几大团的火。“张排长,我以为把树林中点燃会令人惊慌,这样他们也就更加容易暴露出来,所以我下令打了几发燃烧弹。嘿嘿,这些人如果不想被烧成焦尸,就应该要现身了。”张朋心中不禁暗暗赞许,这个越军连长脑子活,想出来的办法还真的是不错,想好他马上用狙击枪向着林中搜索去。“张朋,我是连副,我现在带了我的四个人,跟侧面夹击的人会和了。一会儿,我们包抄到敌人后方去打一次包围战。”张朋的对讲机里传来连副的声音。“好。”张朋也没有多废话,直接下令让七组听连副指挥。这时,越军阵地上的机枪响了起来,张朋赶忙调转枪口,看向机枪射击的地方。那里有两个黑影,看样子是一个黑影在拖着另一个人。张朋直接一枪打在站立黑影的前胸,那个黑影猛地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就这几秒钟的停顿,越军阵地上射来的子弹就覆盖了两人所在小区域。越军的的机枪声不断,树林被打得木屑横飞,树叶飞溅,几个黑影也在枪声中倒了下去。“张朋,通知下面的机枪不要射击了,我们已经绕到越军的侧面了,再扫射可能会误伤到我们。”连副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已经接近敌人所在的地方了,马上我们开火,敌人肯定会逃窜,你们狙击手准备好伺机开火了。”“好。”张朋说完通知下面步兵连停火,下面的枪声马上停止,张朋还通知了他们不要用机枪等大威力武器攻击林中。只有敌人冲出来时可以用步枪精准攻击,要不然可能会伤到自己人。

    连长答应好了,张朋对着对讲机说:“连副,可以开始。”“好,你们准备好。”说完下面林中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还有手雷的爆炸声。张朋从瞄准镜中向林中看着,能看到一簇簇闪动的火光以及爆炸腾起的硝烟。可是狡猾的敌人一个个躲在树后或草丛里射击,要么就是只能看到敌人打不到,要么就是不知道敌人的具体位置。张朋也有点急了,这一次杀敌怎么这么多麻烦呢?从前那种一枪一爆头,大灭一对的感觉多好啊,心中暗骂着敌人的狡猾,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对着草丛中闪动着火光的地方开火。只是这样对敌人的杀伤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只能几枪杀一人,甚至伤到一个人了。“张朋,树中西北有一个火力点,我们这边打不到他,你能不能看到他?”连副的声音又传了来,张朋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西北方向,果然看到一块大石后面一个在喷射着火光的枪口。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火力阵地选得太好了,正好一棵几人环抱的大树挡住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敌人露出一个背部。“连副,只能看到敌人的后背,就算打中了,也不一定能一枪毙命。”张朋如实报告。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威胁太大了。我们已经有两个战士伤在他的枪口下了,现在我们就是被他压制住了,幸好我们开始干掉了另一个火力手。要不然他们相互掩护,互补视野上的死角,我们还真难攻到这里。“好。但我这枪只能给敌人造成伤害,造不成到命伤。”张朋回答道,同时瞄准林中那露出的后背,果断扣下了扳机,只见一段血液从子弹击中的地方飞溅而出。刚才还猛烈喷着火光的枪口,这时也向旁边歪去,张朋紧张的用狙击枪始终瞄准着敌人火力手藏身的地方,生怕刚才造成的杀伤不重,给了敌人喘息的机会,让敌人再开炮伤到自己的战友们。突然,树林中突然喷射出了一道长长的火光,张朋两眼圆睁,大喊道:连副,快隐蔽,有火箭弹!”他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在这么近的距离发射火箭弹,这跟同归于尽的打法差不多。“栾明,那个被击伤的火力手交给你了,只要他敢再开枪,马上送他回老家。”张朋低声下了命令。“收到。”等待栾明答应后,张朋转移了枪口,瞄向了刚才发射火箭弹的位置,却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迅速,已经躲回了隐蔽物的后面。张朋气愤地对着敌人藏身的树干就是一枪,然后等着敌人出来。一分钟后,敌人藏身的地方却伸出了一只绿筒。“火箭筒!敌人想要卧姿发射!”来不及多想,张朋对着敌人的火箭筒就是一枪,敌人的火箭筒被打得向旁边一歪,不知是距离远了子弹威力不够,还是美军的火箭筒太坚固的原因,这一枪竟然没有把敌人的火箭筒打坏,敌人又把他给收了回来。张朋也在惊讶之余想到了一个方法,火箭筒壁既然我打不动,那下面我对着你装好的火箭弹打,一打炸膛是最好,打不炸也能打得你失去准备,给连副他们减轻压力。

  张朋想好了对策,就静静等着敌人再次探头出来攻击。果不其然,半分钟不到,敌人的火箭筒又伸了出来,估计是敌人看刚才的射击没有对火箭筒造成多大的损坏。这次胆子大了,将火箭筒的一半都伸了出来。张朋一下锁定了在头前的大箭弹,立即扣动了扳机,这要跟敌人抢时间。万一敌人开火了,自己这一枪不就浪费了吗?一秒钟后,敌人藏身的位置传来一声惊开动地的爆炸。张朋大吃一惊,没想到一颗火箭弹能用这般威力。“张朋,你小子干了什么!前面林中两棵树都被你炸飞了,现在我们都快被摔下的树枝泥土埋了!”肩头的对讲机中传来了连部王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张朋尴尬报告:“连副,我就把一个鬼子身上的火箭弹打爆了,我只打爆了一颗,真没多开枪。”“放屁,一颗火箭弹前面能炸成那个鬼样子,你小子肯定是打爆了鬼子身上的火箭弹。然后火箭弹的威力把他身上其他火箭弹给引爆了,你等于打爆了一个移动的小型弹药库!”连副还在叫骂着,张朋通过狙击镜看到林中刚才爆炸炸起的泥土,硝烟差不多都散完了、落完了。终于看到了林中的惨况,以刚才那个鬼子藏身的大树为中心,周围十多米内一片狼藉,他藏身的那棵大树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半个树桩。而在十多米内的灌木、杂草被气浪冲得到处都是,地面上多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弹坑,这口简直像被大口径榴弹炮的炮弹直接命中的一样。周围的树上有些地方还在燃烧着点点的火,几棵近的大树都被炸得歪了过来,树根已经露出了地面。张朋惊呆了,连副他们就在四十多米外,要是他们再近点,那不是要连着他们一起给炸进去了。想到这里,张朋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差点就误伤队友啊。他连忙呼叫:“连副,连副,你们没事吧?”“我呸,你这个家伙,存心想把我们活埋在这里是不是?”王强在树林中刚从土堆里爬了出来,就听到张朋的话,就想骂他。他们刚才在林中,前面突然发生爆炸,他们意识到,赶紧原地卧倒。结果接下来近一分钟由碎石、树枝干,还有泥土组成的“雨”,他们每人身上都被盖了一大层的东西。现在简直就像从地中爬出来的一样,一身的土腥味。“排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你这简直是引爆了一颗重型炮弹啊。”这时,张朋的对讲机里传来了七组长苦笑声,张朋尴尬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我也没发现,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这么大啊。还好没事,这样,回头等休假,我请大家到外面吃一顿,就当给大家道歉。”“到时候我们也去,噢。”王强的声音对传了过来,“对对,我们也去分上一份。”几个跟着王强一起来的战士也附和着。张朋苦笑了起来,自己就那么一点津贴,好不容易存了这么久,应该有不少了,这回看来是全部都便宜这帮人了。

  爆炸过后,林中寂静无声。“排长,你不会一枪把敌人全部炸死了吧?”一班长耐不住了问。“不可能,敌人个个都隐蔽地好好的,这又不是把林中每一个地方都炸到了,肯定有敌人没受伤,现在肯定是在装死。等我们靠近,敌人突然冒出来偷袭我们。”张朋马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二排长说的有道理,敌人不可能那么脆弱的。二排长,你通知步兵连,让他们再打几炮。”王强说道,他想用老办法把敌人炸出来。“不行,连副你们现在距离太近了,现在开炮,容易连你们一起炸进去,而且步兵连前面已经打了六七发炮弹,再打几发有点浪费了,我们可以从山坡上发射火箭弹,这回也让他们尝尝被火箭弹炸是什么滋味了。”“好吧,那就火箭弹吧。”王强同意了。“三组长,准备火箭弹送给小鬼子去。”“是!”三组长兴奋地说。他最喜欢像火箭筒啊、机枪啊、火焰喷射器啊,这种威力大的武器,用他的话说,用大家伙打的痛快,那才是真爷们打的仗。用小的步枪、手枪都不过瘾。不过一会儿,山坡上一发火箭弹就向山下的林中飞去了。“轰!”的一声爆炸在林中响起,奇怪的是林中还是没有动静。张朋眉头皱了起来,:“三组长,找两个最可能藏人的地方再打两发。”“是!”三组长干脆利落答应下来,下一发火箭弹向着一棵大树顶上浓茂的树冠中飞去,把大树的树枝炸落了大半。第二发打向了一块巨石,将石头炸得四分五裂,但是两次爆炸过后,林中还是一片寂静。

  “连副,你们到林中搜索吧,我们在外面掩护。”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走!”王强带着剩下七个战士进入了林中,“大家保持战斗队形,防止敌人从两侧偷袭。”王强低声命令道,战士们改变了队形,枪口始终警惕地对着四周。“报告,发现一具敌人尸体。”打头的尖兵报告。“不管,继续前进。”王强命令道,他想着等搜索完,确定全歼敌人后再打扫战场取走敌人的装备。“轰!”突然一声爆炸声从队尾传来,战士们大惊,以为有敌人偷袭,马上到地方隐蔽,枪口全部对准了周围的树林。半分钟后,最后两个战士,一个背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战士,腿上在流着血,另一个战士背着一个前胸血肉模糊的战士。“怎么回事?”王强急急地问道。“报,报告连副,”那个脸色发白的战士说:“敌人太阴险了,就刚才那个美军尸体下面埋着两颗手榴弹。他,他当时不知道,走的时候就狠狠踢了尸体一脚,结果引爆了下面的两颗手榴弹。最后,就,......”最后,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王强赶紧一探那个被炸战士的脉搏,早已没了生气,他双眼直红地骂道:“这些美军鬼子太阴险了。全体听令!发现的人一都不留,全部击毙。”他原来还想着抓几个俘虏问问情报,但是这些人的举动已经激怒了他,导致他下了这道格杀令。“还有大家注意脚下,身边这些人连自己队友的尸体都能用来做陷阱,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小心还有陷阱。”王强又提醒大家。“是!”战士们点头表示明白了。“林中的战士们注意,不要着急,树林就这么大,外面还有我们围着,敌人跑不出去,慢慢搜索,不要急躁。”张朋在瞄准镜已经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也看到了现在战士一个个红通通能滴出血来的脸,他也是战士,最能体会到现在被敌人暗算的感受,也知道现在战士们一个个恨不得马上飞到敌人面前去,把敌人一个个全部穿了,这种情绪很容易影响战斗时他们做出的判断以及战术动作,所以张朋不得不提醒他们一声。“大家记住二排长的话,多加小心。”王强刚才也有点火上头,张朋的话使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暴躁是战场上禁忌的情绪,所以赶忙提醒大家一声。”“是!”战士们这次回答中带着一种冷峻的气息,几个眼中冒火的战士,脸上的怒气也消失了,露出了一张张冷酷的面容,但那一双如尖刀一般的目光却可以穿透东西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这样一支战队,在战场上才可以发挥出他们真实的实力,甚至可以超常发挥,才是最好的。

  王强带着战士们一路向林中深入,一路上倒是真有不少机关陷阱,甚至是尸体炸弹。但是战士们早有防备,没有上当,对付尸体炸弹直接躲远点,向着尸体一通乱射,把手雷打炸为止。简单的机关陷阱破起来更是容易的多。

  “砰!”前面的林中传来一声枪响,一个战士的肩头中弹,大家马上紧张了起来。这代表着有敌人还没死,大家马上隐蔽到了林中,向着刚才喷出火光的地方就是一阵集射。但是那里还在向外不断喷吐着火光,压得前面的几个战士抬不起头来。“砰”的一声,张朋在关键时开了一枪,虽然没有打到敌人,但也迫使敌人停止了射击。“冲!”王强下令,几个战士马上就毫不迟疑地冲了上去,迅速进那个敌人射击的地方,冲到六十米时就找地方隐蔽起来,“连副,十点钟方向发现敌人。”栾明报告说,同时向着敌人开了一枪,不知道打没打中。张朋还在锁定那第一个开枪的敌人的藏身位置。同时很疑惑,从开始时敌人的火力装备判断应该是两个小队的编制,二十几个人,在刚才和前面的攻击中,却没有看到这么多的敌人身影,而且前面进行的火箭弹攻击,应该没剩什么敌人了。怎么现在听起来林中的枪声那么激烈啊?这完全不像是在清理残兵,好像有点像是敌人躲藏着,在等他们进入伏击圈啊。

  在林中的地下,十几个美军士兵正躲在一条地道中。这是他们提前挖好的,就是为了造成好像他们死伤惨重,最后没有了抵抗,等着对手清理一样。实际是美军一共二十六人,到现在只牺牲了七人,伤三人,还有十六人保持着战斗力。这时,他们正隐蔽在林中各处,等着中越军队进入,好打一个伏击。“队长,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地道之中,一个美军中士向着一个少尉不耐烦地问道,两眼紧紧透过事先挖通的小洞观察着外面。“不急,他们迟早都要进来的,我们只需要看准时机,干他们一家伙就可以了。”那个少尉不急不忙地说,又抱着枪闭着眼睛养起神来了。“报告,诺斯上士报告他们那里摸了一发火箭弹,又死了一个人,还有三组的人现在联系不上了。可能是炮弹把他们挖的通道炸塌了。”这时,旁边的一个通信兵报告:“该死的中国兵,竟然牺牲了我们美利坚这么多人。”美军中士骂道:“队长,这种上前线拼命的事一般不都是那些越南人干的吗?这种当炮灰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怎么能总是流我们这些人的血呢?”少尉横了他一眼,闭着眼睛说道,“你觉得这些中国兵怎么样?”“很强,这些人不能小看,我敢说他的水平能力是和我们相当。”中士也收起了玩笑,郑重地说:“那你感觉我们训练的那些越南特工的实力怎么样?”“只能说他们比一般部队的侦察兵能力强,勉强可以达到准特种兵吧。”中士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对啊,一个连特种兵都达不到的部队,与一支特种部队交战人员相等,武器不等,就是咱们训练的那些越南人和中国兵打,那不找虐吗?”就他们那种水平,估计去多少中国兵能收多少,就是咱们美利坚的特种部队遇到他们不也失败过吗?所以,也就我们有这个能力和中国兵战斗,其他人,他根本就没这个实力。”上尉给中士解释了半天,“好了,准备好好行动,现在先休息好,通信兵,切断敌人外面的通讯。”少尉下了命令。“是!”通信兵马上就在身前的电台上调整起来。

  张朋意识到危险以后,想要通知连副他们,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理他。张朋马上就意识到,敌人干扰了这一片的信号,对讲机的信号根本就传不进去。“二班长,三班长,准备靠进树林。我先进林中,一班长接我指挥,二班长狙击位置交给你了。”说着将狙击枪在大石上一靠,子弹拿下,把背后的折叠冲锋枪顺到前面,拉枪上膛,准备扛冲锋枪进林。“三班长,掩护我进入树林,其他人待在原位,准备支援。”张朋下了命令。“是!”三班长答应一声,原来想问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执行命令。张朋从侧面接近树林,到达山坡最高点时,直接从山坡上滑下,手上的冲锋枪迅速瞄准林中。张朋顺利进入林中,他尝试与外面联系,可是呼叫了半天,无人答应。张朋明白了,这是敌人的干扰器,但也有一个坏处,使用干扰器的时候,会将范围内的任何信号都干扰掉,自己这方的信号也不例外。

    所以这种东西张朋他们从来不用,都认为用了它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用了对自己也不好。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东西的一个缺点,这个东西可以干扰大范围的信号,但是当信号发出点与接收点距离小于五十米,是不会被干扰的。只要距离近,还是可以保持通信的。张朋现在藏身在林边,这时的他是孤军深入,虽然林中有队友,背后有支援,但都不能起到保命的效果,主要还是要看张朋本身的能力。张朋检查了一下身上剩余的弹药:四个冲锋枪弹头、手枪二十发、三颗手榴弹。张朋看着手中短小的冲锋枪不经感叹,狙击长枪用惯了,现在来用这短小的冲锋枪,真是有些不太习惯。感觉就跟手上拿了个玩具枪一样,五六式折叠冲锋枪枪托折叠起来真的是短小。张朋警惕地端着冲锋枪向前林中摸去,他已经发现了美军的阴谋,开始几个人当炮灰,使外面的人以为他们死伤惨重,来放心大胆地进林。然后,他们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歼灭进来的敌人。同时,攻击外面的敌人,趁其不备,一举攻破敌人的防守。张朋心中冷笑,美军真是打得好算盘,既然这样,那么林中一定有着地道、洞穴一类的地方。要不然,美军如何躲避刚刚的炮火以及前面火箭弹爆炸的伤害。想到这里,张朋留神注意脚下,看脚下有没有被挖的痕迹,以此来寻找美军所挖的坑洞、地道。

    张朋估计美军应该是分散藏在林中各处,要不然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了,一个不注意就会暴露自己的目的,所以分到各处。那么每一处的人应该就是三两人的样子,这样他可以借着敌人在坑洞中不便动作的优势来一举干掉整个洞中的敌人,这样来一处处消掉敌人,也正好借敌人没有通信传不出消息的机会,在他们发起攻击前,尽可能多的干掉敌人,破坏他们的计划。

  刚才诺斯上士报告联系不上的那一组,就是被张朋悄无声息地干掉了。当时,张朋发现了一棵树周围的草丛有被脚踏的痕迹。同时,发现草杆被人顺着风向给扶了起来,而连副他们还没有到过这里,说明了这附近有敌人。张朋提高了警惕,边观察地上脚踏的痕迹,边举枪警惕对着周围。他一直跟着脚印来到一棵大树下,“哗哗哗”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划草声,张朋闪到一棵树后,警惕地观察着那片草丛。不一会儿,一个大胡子、带钢盔的美国兵从草丛中冒了出来,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周,然后径直朝张朋藏身的大树走来。张朋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被敌人发现了,刚想扣动扳机击毙这个敌人,又忍住了。击毙敌人很容易,但是会发出枪声,而枪声就会引起敌人的警觉,他想趁敌人大意,将他们悄悄干掉的计划就泡就汤了,而且他看到敌人手上枪是垂着的,也不像发现了敌人要战斗的样子。

  敌人在张朋眼皮下走到了大树边上,这是一棵十几人才能还抱的大树。树根有近一米宽,张朋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听着树那一边敌人的动静。令张朋没想到的是,敌人把枪放在了树边的地方,然后就开始解腰带。听到解腰带的声音,张朋终于明白敌人要干什么了,原来这个敌人是出来方便的,张朋摸向腿上绑着的匕首。这时,树那传来了“哗哗”的声音。敌人开始方便了。想到这里,张朋一背枪,猛得从树后转出,直接用匕首抹向了敌人脖子,那个鬼子正在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曲,突然遭到袭击,根本来不及躲藏,直接脖子中刀。那个美国鬼子双手捂着脖子,想挡住猛喷的鲜血,但那是徒劳的,他很快就双眼无神地向后倒去。张朋接住了他,然后轻轻把他放在地上,不想让他倒下的声音惊动到那边地下的敌人,这样他下面就不好办了。

    张朋把冲锋枪放在了草丛外面,然后拿着手枪和匕首向草丛走去。他走得极轻,几乎没有什么声音。靠近草丛时,他轻轻划开草,然后走了进去。在草丛中,他果然看到一块大概有桌面大的草皮被掀开了,旁边露着一个大洞,估计是那个美国人认为方便不会用太久时间就没有盖上。张朋走到洞边,心一横,下了去,这个洞在在洞臂上有一个个脚踩的小坑,方便出入。张朋小心翼翼地下去,然后拉上了草皮,洞中一下变得黑了起来。“威尔斯,你回来了?”这时,洞中传来一句英语,张朋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洞中只有一个手电亮着,光线还特别的暗,光映出了两个人的外形。虽然有个手电,但是洞中仍然十分暗。所以,洞中的两人把张朋当成了那个美国兵。

    张朋借着光亮迅速打量一下洞中的两人,一个一动不静,看样子好像是在休息,另一个这时正在擦着枪。张朋迅速发起了攻击,先是左手一甩,匕首直飞向了那个在睡觉的人的胸口,同时右手的手枪瞄准里面擦枪的人,就是两枪。在张朋的突然攻击中,第一个人听到风声惊醒了过来。躲,刀钉在了他的肩头上,而在擦枪的那个人,这么近的距离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子弹打死了。第一个受伤的人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忍着肩上的疼痛向旁边洞壁上靠着的步枪扑去,想要拿枪和张朋斗。张朋可不客气,也不吝啬子弹的消耗。“啪啪啪啪”,来着几枪对着在空中的身影打了过去,敌人在空中闷哼一声,没了劲头,也不知道被子弹打中了哪里,摔下来就一动不动。张朋防止敌人诈死,拿着手枪,对着敌人的脑袋又补了一枪,这才放心地走过去,拿走了两个敌人的手枪。这在洞穴中可比步枪的威力大多了。

    张朋爬出了洞口,看着周围的树木,在地图上标下了记号,里面两个人的装备只有等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再取出来了。他现在要轻装战斗,这些先进的装备反而显得累赘。张朋向着林中摸去,找到一棵树爬了上去,在地图上估计连副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按第一个发现的坑洞位置,估算了敌人其他人可能的几个藏身之处。按他的估计,如果连副他们那几个现在还在按原速向着林中深处搜索的话,那么美军很快就要发起突袭了。张朋向着三百米外自己估计出来的另一个隐蔽点摸去了。张朋现在最怕连副他们收不到消息就加快了搜索的速度 这样就麻烦了。张朋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但他为了保护战友,他在所不辞,为了战友,拼命又算得了什么。

  张朋直扑下一个藏身地点,到接近到百米的地方,他又隐蔽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周围寂静无声,张朋不敢大意。他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张朋观察着周围,惊异地发现周围只有一些低矮的草丛和一些小树。没有高大的树木,没有地形,根本就不适合敌人藏身隐藏。一发炮弹下来,没有掩体用来隐蔽,那不是要死伤惨重?但也是估算出来的地方,应该不会错的啊?张朋自己把自己给说晕了,但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先是西边的石堆,张朋摇摇头,那里根本就藏不住人,那里太低了,人在里面,一眼就能看到。北边的树从,张朋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片树林也很小,里面最多藏一个人。但是美军如果想用一个人来守住一个方面,那也太自大了吧,这不可能。这下面的几个方面就更别说了,条件与西边和北边更差,也是藏不住人。“对了,树上,张朋突然想到了树上。随即目标描向了中间的那颗巨大的树。但是,树也太显眼了,连副他们到这儿,不可能不注意这棵树的,那么美军就起不到偷袭的效果了啊。”张朋刚想否定掉自己的这个想法,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话,叫做“灯下黑”。“对啊,敌人就是藏在树上,然后让我们认为树太显眼,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上面偷袭这种潜意识的判断来骗过我。”张朋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要是他观察完,认为这里不可能有敌人,岂不是正着了敌人的道儿?那不正是给了敌人袭击战士的机会!”这些美国人真的是,阴险狡诈!张朋看看自己身上的装备,也犯了难,这棵树离这里有七八十米远,而这七八十米全部都是低矮的草丛,自己也无法有其中藏身。在这里,射击也只能是胡乱扫射,不仅可能伤不到敌人,还可能暴露位置,引来敌人的压制。那时自己只有一个人,面对好几个人就吃大亏了。“算了,暴露目标就暴露吧。”张朋又想到了一个方法,一咬牙,就决定了,那就是用手榴弹。手榴弹从拉开到爆炸一共是六秒时间,张朋准备把手榴弹在手上停几秒再扔出去,这样可以让手榴弹在半空中就爆炸,增加杀伤敌人的机率。但这样比较冒险,如果时间控制不好,就会在还没有飞到目标前就炸掉,暴露了目标。但就算杀伤了敌人爆炸声还是会引来敌人,这其实就是一个无奈之举。张朋就自己身上的手雷、手榴弹全部都拿了出来,三颗手榴弹加上缴获的五颗手雷。张朋深吸一口气,同时拉开了两枚手榴弹,手榴弹的尾部马上冒出了一点点自己的烟雾。张朋心中默数两声,然后猛一抬手,两枚手榴弹就飞出了。张朋的手直接向着大树飞去,张朋来不及看扔到了树底里,又拉开了两颗手雷就向着树扔去。这种美国制造的手榴弹引爆时间只有三秒,弹体小,威力也不如手榴弹,但他方便携带。一个特种兵身上可以带七八个,还有引爆时间短,可以短时间由一个人造成一个范围的爆炸伤害,张朋可不敢把这种手雷放到手上停。这种手雷延时太短,弄不好会在手上爆炸的,张朋将三颗手雷都扔进了树枝之中。紧接着就是三声爆炸传来,从外面能看到大树在猛烈摇晃,上面的树枝树叶乱飞,有不少树枝树叶都被爆炸的气浪吹得向着周围激射而去。张朋紧张地看着爆炸现场,因为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树上到底有没有人,这些到头来都是他的猜测。“啊!”的一惨叫从树丛中传来,紧接着树干猛烈摇动,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了下来。张朋从听到声音时就放心了下来,这里是有敌人隐藏,那么自己的所有判断都是正确的。“先解决这几个敌人再说。”张朋心里这么想,抬起手上的冲锋枪就对着在树下挣扎的黑影一个点射彻底打死了他。然后,他赶紧藏到了树后,防止树敌滴人向他发起反击。果不其然,张朋才躲好,几秒钟一连串的冲锋枪子弹有的打在他藏身的大树上,打的碎木横飞,有的从树旁飞过,打在了树后的草丛中。张朋躲了几秒,突然探出身,向着树上观察到的位置就是一个点射。然后,收枪藏身,树上传来一阵响动,果然是敌人在换射击动作,或者是换射击位置。张朋趁机又抓起一颗美军小手雷,一个扑起向另一棵树后扑去,顺势将手雷向着大树中投去,心想:“既然你还不想露面,那你干脆就一直在上面待着吧。”就在张朋的手雷投进树枝中的一刻,一阵骚动从树上传来,一个人影从树后落下,手雷在树中爆炸。张朋向着刚落地的黑影就是一梭子,黑影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张朋刚想站起去看一看几个人死透了没,有什么装备可以利用。这时,树上又传来一阵树枝折断以及树叶的“哗哗”声,张朋大惊,以为还有敌人在树上,赶紧一个闪身到树后。就冲锋枪口再次瞄准了树上,过了十几秒钟,树上下挂来一个东西,张朋定睛一看,那是一个头戴钢盔的人的上半身。正好脸对着张朋这边,那染满了血的苍白的脸上,表情恐怖,令人看了为之色变。张朋也吓了一跳,深入想了一下就想通了,这应该是被手雷炸死的敌人。现在摔下来了,保险起见,张朋瞄准那人的眉心又开了一枪,确定他死了以后才靠近了他。

  当张朋走到树下时,发现了树下倒着的两个人已经都死了。两个人身边一个是一挺机枪,一个是手上抓着一把步枪。张朋心中暗骂,在这种开阔又无处藏身的地方,自己方如果侵到敌人的偷袭,头攻,不出意外,基本是要灭队的,这些美国鬼子也太狠毒了。张朋爬到了树上,想看看树上还有没有敌人,等上了树的内部才发现,树枝被炸掉了很多,树枝上还插着弹片。张朋发现在树离地五米,还有一个人影,只不过现在一动不动了。张朋顺着树干爬了上去,看到一个美军士兵背上插着弹片,一片血肉模糊。手上抓着枪,估计就是被前两颗手榴弹直接被炸死了。张朋看他差不多死透了就没去管他。从树枝树叶间的缝向着外面张望,他已经找到了他在地图上标的下一个点,就在北面三百多米的地方。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张朋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背后那个美军“尸体”突然动了起来,然后张朋听到了一声十分熟悉但十分恐怖的声音,手榴弹的拉火上。张朋来不及回头看,直接冒险扑下了大树,他身体还没有落地,树上就传来了一声爆炸。张朋感到背后一阵气浪袭来,张朋被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推得飞了出去,幸好周围数十米内都是茅草丛。所以,张朋并没有摔伤,但还是背上中了两块弹片。张朋摔落后,嘴里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感觉浑身疼痛,张朋赶紧动动胳膊腿,看看哪也没摔坏,这才放心了下来。这时,才感到背上钻心的疼痛。张朋忍着痛一把把弹片给拔了出来,血紧跟着就喷了出来。张朋疼得哼了一声,手上没停着,把绷带像穿衣服一样一圈圈的往身上绑着,但血还是止不住得往外面涌着。张朋没管那么多,小跑到树下,拿走树下尸体身上的两颗手雷,看看另一具尸体,不经觉得可惜。那具尸体身上的装备已经被树上那个敌人引爆的手雷爆出的弹片搜得浑身都是,身上的装备也是损坏了大半,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了。“这么好的装备,用不了真是可惜了。”张朋抬头看着上头被炸得少了小半边的大树,心中又紧张了起来。那个敌人引爆一颗手雷,肯定是把他身上的弹药全部都引爆了,这么大的爆炸响声,几公里外应该都能听到。而且树枝有的地方被爆炸的火光点燃,燃起了火苗,火苗烧树枝产生的烟就直直的往上露,老远就能看到。现在敌人肯定看到了烟,听到了爆炸声,现在肯定警觉起来了,下面的战斗不好办了。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爆炸声?”林中心地道的美军少尉皱着眉头说,他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旁边的中士边回答边扑到观察口向外张望着,“报告,队长,是四组的方向,他们那里现在正冒着烟,应该是有东西被点着了。刚才的爆炸声应该也是从那边传来的。”中士报告说。“他们那里怎么会发生爆炸?难道有敌人袭击了?不对,这一组敌人还在一公里外呢?难道是另有敌人摸进来了?”少尉自言自语地说。“快,开电台问一下他们那里什么情况。”少尉有些急躁地命令通信兵说。“队长,开电台,那不就暴露了吗?这样敌人也可以收到林中的情况啊?他们万一调重兵要林子,那咱们不都完蛋了吗?”旁边一个没有说话的军士长这时开口说道。“也对,这样,派一个人出去看一下。”少尉想了一下,派了一个美国兵向着四组藏身的大树方向摸去,而张朋也正向着这边摸来,两个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张朋干掉两组的人后,马上意识到敌人可能已经发现自己了。自己就要由明转暗,现在向敌人腹地摸去,也只能慢慢接近了。张朋在林中一棵树上坐了下来,拿出干粮吃了起来,也休息一下,虽然前面吃了好几个包子。但是前面高强度的战斗已经使他的腹中空空如也了。此时的张朋,已经有些疲惫和饿了,这种时候去攻击敌人,就如同以卵击石。不仅无法给敌人带去伤害,还容易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不值得,所以不如现在养精蓄锐,到时候要一下爆发。

  张朋边吃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现在已经接近了树林的中心位置,周围的树木多而密了起来,目视距离无法太远,所以观察到的情况也不多。张朋把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有一些昨天夜间负的伤口,早晨刚处理得不流血了,现在又全被崩开了,将他的军装染的血红一片。现在他身上这件军装已经大部分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只不过来不急做仔细处理,止血张朋也不能停止战斗的脚步。所以,张朋选择血色战衣相伴,用敌人的血染红这片森林中的泥土。他正在观察着,发现左侧的草丛在不断晃动,好像有人在里面在往这边走。他马上警觉了起来,顺过冲锋枪瞄准草丛。“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出现?”张朋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美军改变了作战计划?现在在重新调兵遣将?”张朋想到这儿,把自己也吓了一跳,美军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忙快就发现自己了,这也不太可能啊。张朋想捉个舌头问一问怎么回事,就躲在了树上。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端着枪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先是警惕向周围看看。然后就慢悠悠的走着,显然是放松了警惕,端着的枪也垂了下来。张朋看草丛中没了动静,这才明白草丛里就他一个人。“噢,这肯定是美军出来打探情报的侦察兵。”张朋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敌人发现了他,要派多人来围剿他呢,原来敌人也没弄清楚情况。所以派了一个侦察兵来,那个美军侦察兵,看看四周,把枪一背,向着大树走来,看样子是想爬到树上来看看周围的情况。张朋心中暗笑:“当侦察兵都有一个老习惯,就是到一个地方要先到高处去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地势以及环境。然后才会做出下一步的计划,今天正好就是这个习惯导致美军侦察兵和自己上了同一棵树。也导致了他下面的结果,美军侦察兵背上枪开始了爬树,爬到张朋身下一根树杈时,张朋启动了,飞身直接越下,一掌砍在敌人的后脑上。敌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张朋赶紧一把拉住被打晕的敌人,怕敌人落下树造成的响声引来更多敌人。张朋先将敌人身上的通讯器材全部用手打坏,防止敌人听到自己与这个敌人的对话,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在敌人的脖子上推拿几下,对着敌人的脸下打了几下,敌人悠悠转醒。张朋堵上了敌人的嘴巴,敌人狠狠瞪着张朋,使劲的挣扎着,张朋冷笑一声说:“我有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心,还需要我动手吗?”说着拿出了敌人嘴巴里的东西。美军侦察兵哼了一声,两眼直瞪着张朋的眼睛。“死不张嘴是吧。”张朋冷笑一声,又把他的嘴巴堵了。然后抓过俘虏的一只手,向他身体输入了一股内力。张朋自小随姥爷练功,内外夹兼修,有着不错的内功功力。当时那个年代,全国上下内功比他高的人,不过二十人不到。张朋随意逼出一股精纯内力,在敌人的经脉中控制真气逆向运动。敌人开始还是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现在脸上已经冒出了一串串的汗珠,身体在不断拉动着。但手脚都被张朋以大力按住,动弹不得。敌人现在眼中的那股自傲与轻蔑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只剩下了痛苦与恐慌。三分钟后,张朋收回了推进敌人身体内的真气,然后拿掉了敌人嘴里堵着的东西,冷酷问道:“说还是不说?”俘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恐怖地看着张朋。那毫无表情的脸上,他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刚才也想到了敌人会如何对付他,打死他都不怕,也都能忍受。可这种自己身上毫发无伤,却如同被千万蚂蚁噬咬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这哪怕受过再严酷的审讯训练也受不了啊,他引以为傲受过艰苦严酷的训练,可以经得起各种肉体上、精神上的折磨。在刚才那种感觉面前,好像根本不值一提。他现在毫不怀疑 自己如果还不说,这个冷酷的中国兵,一定还会给自己多尝试几次这种不是人受的感觉。美军侦察兵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崩塌。“我说我说。”他喘着粗气,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解出来。“我是驻越第148特种大队第四小队下士莱姆斯。”还没等张朋问,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报了出来。“你是来干什么的?”张朋问道,他最关心这个。“我们队长让我去四组位置查看一下出了什么事。”侦察兵老实地说,说着指了指冒烟的那里。“你不用去了,他们已经死了。”张朋笑着说道。美军侦察兵看着张朋笑感觉毛骨悚然,这是个什么变态啊。看到张朋身上的军装更是心惊,浑身都是血,这家伙到底杀了我们多少人?侦查兵看张朋生龙活虎的样子,下意识认为张朋没有受伤,就错误的认为张朋身上的血全部都是杀了他们的队员溅到身上的。“你藏身的地方在哪里?”张朋友又冷冰冰地问道,他现在急于知道敌人藏身的具体位置。因为现在时间过得太快了,现在敌人随时都会发起攻击,他必须要在敌人发起攻击前找到敌人可能藏身位置。面前简单的方法就是问出准确的位置,然后直奔那里,这样就减少了搜索所花的时间。“在前面六百米,然后向左拐走二十米的一大片草丛中,进了草丛就可以看到。”敌人赶紧说,怕自己说的慢了,惹怒了这个杀神,给自己招来横祸。张朋听完果断拔出了匕首,直接抹过了敌人的脖子。那个敌人满脸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张朋,不明白自己刚才那么听话配合,为什么现在还是招来了杀身之祸。张朋在敌人身上擦干净匕首插回套中。这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没有时间去绑一个俘虏。不管的话,他一会儿又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不如直接杀了了事。这样也最简单快捷,不用担心任何问题,这样也是张朋最放心的。

  张朋料理了敌人之后,把他的尸体踢下大树。现在他来不及隐藏敌人的尸体了,这样可以最快直扑敌人位置。

  “嗒嗒嗒!轰!”就在张朋接近敌人藏身地方时,前面已经响起了枪声。这时,张朋对讲机也有了声音,他赶忙呼叫:“连副,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了?”我们给美军鬼子从来的方向夹击了,伤亡不太大。现在就怕西南面有敌人,那我们就被包饺子了。”连副王强喊到。“连副,别担心,西南方向的几个敌人都已经被我干掉了。现在我绕到敌人后面去,一会儿看到敌人骚动就马上发起进攻。”张朋松了口气,说道。“好的,注意安全。

  林中,就在几分钟前,通信兵报告刚才出去侦查的人失去了联系。美军少尉这下急了,出去的人身上带着特制的通信设备。在有干扰的情况下也可以保持一公里内的通讯,四组的位置距离不过数百米,在范围之内,那么就只有侦察兵被敌人干掉了。他心一惊,那么其他几组现在联系不上,也有可能被敌人进来的人员一个个端掉啊。”快快,开机联系几组报告情况,他急急的命令通讯兵。通讯兵利落的关上干扰设备,打开电台,开始呼叫每一组。“报告,有两组联系不上。”通信兵呼叫一遍报告说。“坏了,肯定是有敌人摸进了林子,这两组肯定凶多吉少。”少尉头上冒出了无数汗珠。“敌人现在在什么位置?”他问在一旁监视外面的军事长,“报告!敌人现在离预定的位置还有二百米,已经进入火力攻击区域,但现在进攻可能无法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而且三组的步枪火力也只能勉强攻击到那里。”军士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来不及了,敌人干掉了侦察兵,就说明敌人就在附近大约一公里左右的范围内,必须马上进攻。不然敌人很有可能摸到我们的背后偷袭。通知狙击手,注意西南面的林中动静,侦察兵是往那个方向走的,那么敌人一定也在那个方向。”少尉分析着。“通信兵,命令各组发起进攻。”少尉猛得一拍墙壁,命令说。“是!”通信兵答应一说。下达了指令,“”还等什么啊,快出去准备战斗!”少尉看洞里的战士还在呆坐着,急火火地说道。“是!”听到命令后,一个个战士才如梦初醒,一个个向着洞外爬去。两分钟,现在还剩下的十一名美国兵就全部在自己的战位上准备完毕。少尉一声令下,各件火器一起向着前方林中搜索的几人打去,还真打了几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因为美军提前发起攻击,有狙击枪的射击距离有那么远,其他武器射出了子弹到那么远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精废。只造成了两名战士负伤的代价,但因为通讯已经恢复,连副命令林外的部队留下少量人在现在的位置掩护,其他人向着林中推进,来支援他们。

  张朋在树林中疾跑着,这时时间已经到了下面,太阳开始向西边运行。突然,前面山间一道光线刺得他眼睛眯了一下,张朋一惊,有狙击手!就地翻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然后顺着草丛,向着前面继续翻滚。他现在没有时间与狙击手僵持,而且自己手上只有一把射程两三百米的冲锋枪,与狙击手对枪处于劣势。“砰!”在张朋刚滚过的地方,泥土飞溅了起来。几秒后又是一枪,再几秒又是一枪,敌人一枪一枪紧随着张朋的身体。张朋退了五十米,突然一个前扑直接站了起来,拼命在树林中“乱跑着”,他总是出现在敌人想不到的地方。美军狙击手根本找不到他跑动的规律,有时他从树与树之间闪过,他根本都来不及调整枪口,他就又躲了起来。下面明明算好他会从这边出来,等了几秒,还没动静,回头一看,发现他从旁边的树间穿了出来。这个狙击手打了二三十发子弹,结果连张朋的衣服都没有伤到,张朋毫发无损。美军狙击手却显得心灰意冷,他从没被人这么虐过自己,自己现在连对方人影都找不到在哪里,这仗还怎么打?

  张朋提起功力,一次又一次完成一个个在敌人眼中非人的动作,虽然这样会大耗功力,但是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令张朋快速且安全地通过一个狙击手的防守。

  现在前面的枪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显然张朋已经靠近了战区,显然美军是想迅速的把进入林子的这一队中国兵给吃掉。张朋现在已经进入了狙击手的视线盲区,敌人现在从高处已经看不到他了。但多人狙击手肯定通知了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一定会派出来对付自己,虽然这样自己不好过,但也算是为连副他们分担了一点压力,把敌人给分走了几个。

  美军的决策果不出张朋所料,美军少尉听到山上狙击手的报告后大怒,斥责他为什么连一个敌人都扛不住。同时,让他把枪口转到正面,去支援歼灭那一队中国兵,那个单独的中国兵就不管他了。他派人去巢灭,他派了三个人去阻击张朋,还让他们带上了一挺机枪。一个人能摸掉他两组人马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还是小心为妙,多派几个人,人少了都可能不是人家的对手,少尉的想法是这样的,但他的想法张朋早就想到了。所以张朋改变了他的计划,原本打算到敌人后面袭击,这时肯定这个目标完不成了。联想到山上的狙击手,他又想到了一个方法,那个狙击手现在肯定转移目标了,也不会重点观察这片区域。而下面狙击的敌人肯定是直扑这里而来。张朋在脑海中盘算着,他想躲开下面狙击他的敌人,然后趁敌人不备摸上山去,将山上的狙击手干掉,抢狙击枪,然后从上面居高临下的攻击敌人,这样可以一下给敌人带去最大的伤害。张朋马上就行动起来,他向着旁边的山坡跑去,那里地势缓,而且有着大量的树和草掩护,是一个偷摸的好地方。他迅速扑进林中,然后迅速爬到树上,在树上穿行着。这个山坡是除了爬悬崖之外的必经之路。难免敌人会在树林中布置一些诡害机关来防备敌人,而树上无法布置这些。敌人也想不到有人可以像猿猴一样在树上荡秋千一样,荡着通行。他们认为中国兵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在他们眼中,他们才是最强大的,其他人永远是他们的旁衬。永远都不可能强过他们,他们永远是天下第一。

  张朋在树林中穿梭着,在树梢上运动速度很快,但是会荡起树干的摇动,这样就很容易暴露自己,张朋也只敢在远离敌人时才敢这样。当距等敌人到半公里距离时,他必须要下树了。那时就算下面有机关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现在在树上疾速地穿行着,听着前面的爆炸声、枪声。心中不由又担心了起来,担心在前面的战友们的安危,脚下也加快了速度。四分钟后,张朋扑下了树,不能在树上走了,距离已经近了。张朋看准下面的一块大石头跳下了树,敌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把陷阱布置在这种地方。接着,他一步步小心地在林中边观察边向前小步跑着。果然,他发现了树林中的各种陷阱。不过这都是一些简单的,也有复杂一点的。但对于小时候就在大山长大的张朋来说,这些就如同他小时候的玩物一样,根本伤不了他。偶尔遇到的地雷阵啊,或是集来手榴弹啊,他能绕就绕,绕不过就拆掉,把手榴弹收好挂在身上。越靠近山顶,敌人布置的陷阱就越稀稀拉拉,越来越少,越来越简陋。张朋通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他来到了树林边缘。张朋躲在林边缘的树上,向着山顶上面来望,但是这个角度,他什么都看不到。张朋有点急了,他原来想先观察一下敌人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这一下看不到敌人,这可怎么弄?张朋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下了树,然后拼命向着山顶上的巨石跑去,从树林边缘到山顶的巨石有近百米的距离,在这里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张朋生怕山上的敌人发现自己,在这么开阔的地方,一旦被发现,遭到集火射击,那基本就是完蛋无疑。所以他拼命地奔跑着,幸运的是,一直到张朋跑到石堆隐藏起来,他都没有被敌人发现或是集中射击。张朋躲到巨石后面常出一口气,刚才他的心脏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张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端起冲锋枪,向着山顶上边弯腰摸去。接近山顶,张朋已经可以从激烈的枪声中听到山顶那特有的狙击步枪的射击声,听声音他分辨出狙击手开枪的方位,他迅速绕到狙击手的身后,然后继续向着山顶摸去。渐渐靠近了山顶,张朋悄悄探出头来,向着山顶上观察着。山顶上有两个敌人,一个手拿狙击枪,一个拿突击步枪。张朋心想到山顶上竟然是一个狙击小组,而且竟然另一个敌人一枪放开,导致张朋以为山顶上只有狙击手一人。张朋又头疼了起来,一个人好干,还好说,摸到近处,手枪、匕首都可以。在专心致志射击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四周的一些细节上的变化。这另外一个人,明显是敌人狙击手的副手,负责观察警戒。而且有突击步枪,这个要是在山顶上响了,敌人马上就会知道有敌人上了山顶。那样他们就会藏起来,甚至跑回来把自己给包饺子了,也不好。但前面的枪声放佛是在提醒着张朋,要赶紧做决定,张朋一咬牙,突然从后面站起,一抬手拔出手枪对着那个背对自己的副手脑袋就是两枪,直接击毙了手持突击步枪的副手。同时手中匕首甩了出去,直刺狙击手这一招,他在第一个洞中对付敌人时用过。狙击手听到枪声就心中有了准备,再听到锐器的破空气声直接就是向旁边滚去,匕首直接插在了岩石上,直没刀柄。张朋看匕首没用,果断“啪啪”就是两枪,然后直接向插着匕首的石块扑去。敌人狙击手刚停下来,又听到了枪声,又滚了起来,子弹打得敌人身旁的泥土碎石飞溅,但是还是没有伤到敌人。张朋连打几枪都没打中,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将手中的枪直向敌人砸去。手枪带着张朋运出的内力如流星一样快的速度,这一次敌人竟然没能躲开。估计是听到有枪声了就想转身拔刀向张朋扑去,结果刚转身前胸就中了一把手枪。这不至于一块百斤的石头砸中了敌人一样,敌人胸前的骨头马上发出了“咔咔”的不堪重负的声音。果然被张朋用手枪以内力砸断了一两根肋骨,张朋的身影已如一溜黑烟一般冲到敌人身前。趁着敌人向后趔趄的时候,将手中的匕首向敌人脖子抹去,想一击必杀掉敌人,可敌人抗击打能力很强,断了一根肋骨,仍然有战斗力,仍然可以做出反应。就在张朋匕首要杀到敌人脖子时,敌人忽然举起了右臂格挡,用手臂去接张朋蕴含内力挥出的一刀。一声刀体入内声传来,还有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果然敌人的手臂没有张明的刀快,他的手臂被张明从中间一刀削断,但幸运的是,虽然断了一只手,但是挡住了张朋的致命一刀。张朋没想到这个敌人竟然如此决绝,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就用自己的手臂去接这一刀,他心中不忍,这种人正是他所敬佩的。张朋收起了心中对美国人的歧视,开始认为他们以大欺小、以强临弱、欺软怕硬,现在他才是见到了他们铁血一幕,只可惜,两个人相遇的地方是战场。张朋看出了对方的坚韧与铁血,对对方尊敬了起来。他使用全身力毫不保留的与对手战斗在了一起,那个美军狙击手虽然已经断一臂,但剩下的右手还是不断挥舞着匕首,与张朋战斗着、奋斗着,丝毫不顾另一只在流血的伤口,但总归伤的太重,最终还是倒在了张朋的刀下。张朋看着那倒在地上,两眼瞪大,还在流着血的敌人尸体。突然两脚一并,立正敬礼,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他为他的国家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为了他们的目标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他的这种至死不渝、不顾己身拼搏的精神是值得每一个战士学习的。

  “礼毕!”看着尸体冥想了十几秒的张朋突然在炮火之中清醒了过来,赶紧礼毕。然后将敌人的尸体移开,自己趴在了他的狙击位置上。这时,狙击手身上的通讯设备中传来了询问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山上会传来枪声?张朋一惊,本来自己用手枪就是不想让山下的敌人知道山上的人被袭击了吗,但还是暴露了。张朋把通讯设备关上,拿着狙击枪开始瞄准下面,一眼就看到一个精锐的火力手正对着自己,全身都露在外面。张朋毫不留情,从后面开了具枪,一枪打穿了敌人的脑袋,子弹从后射射入,从前额穿过。张朋本想趁着敌人还没发现他的机会,一把多狙击几个敌人,可是这样那个火力手敌人就发现了张朋的存在,而且马上就全部存了起来。这下面张朋可以发挥的作用就小了很多。“敌人速度怎么这么快!”张朋刚干掉一个火力手的十多秒后,山坡上的树林中就出现了几条闪的人影。从动作和衣着看是美军的人,张朋也是在一枪又一枪右往林中打着。可惜这些敌人没有和他相当的身手,同时他们为了快速通过也是从树上走通过的。但他们通过的速度可没有张朋那快,所以在半空中荡时,有两人被张朋从空中击落,一个人摔到了地雷上,炸了粉身碎骨,另一个人下落不明,反正被狙击步枪打中,受的伤不可能轻,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也是断臂。但就在张朋这样的射击下,还是有两个敌人扑到了树林边缘的草丛中,张朋这下着急了,自己不可能又盯着阵地上的敌人又着这两个敌人,哪边不盯都不行。张朋很气,先盯这两个混蛋再见吧。可这两个进入草丛中就没有动静了,也不向前,也不开枪,这整个就销声匿迹了。两个人进了草丛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一点下文都没有了。“连副,现在情况怎么样?”张朋急于了解下面的战况,来决定自己的盯着方面,来看看自己需不需要去支援一下正面的战斗。“现在就十一点方向有一个火力手的机枪在压制我们的进攻,我们手上冲锋枪和步枪有效射程都打不到他,你那里怎么样?”王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询问张朋的情况。“我已经上了你们前面小山的山顶,干掉了美军狙击手。现在敌人分派出了四个人想来干掉我,被我杀了两个,现在再跟剩下的两个对峙呢。”张朋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怎么在意,他不想让下面的弟兄们在战斗的同时还为自己担心而分了神。“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王强虽然听出了张朋话中的意味,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两句,然后就结束了通讯。张朋将枪口转向了靠阵地的方向向下看出,果然看到下面一个巨石后面在向外喷射着火光,张朋皱皱眉头,敌人完全藏身在巨石之后,这怎么办?张朋很是发烦。

  “只好这样试一试了。”张朋心中想到,瞄准了石头上估算出的敌人头部的位置,直接就是一枪,子弹在巨石上打出一个空洞,大约两三公分深。张朋顶上子弹又是一枪,打得石屑飞溅,但因为巨石为敌人挡住了来自各方的子弹,上面不时也会中几颗子弹,所以张朋打了几枪,敌人都没有反应。“砰!”张朋又是一枪,这已经是第四枪了,子弹打在巨石上原有的坑洞里,里面又是一阵碎屑溅出。张朋手上出汗了,这石头怎么这么厚,这种子弹可是可以击穿钢板的,打这个石头这都第四枪了,还没有打穿。

  “砰!砰!”这时,张朋侧面四百米外的乱石堆中传来了两声枪响,两发子弹打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张朋一惊,心想坏了,没注意侧面那两个敌人,现在肯定是给他们摸近了。没办法了,张朋没有移动枪口,还是瞄在那个坑洞上,果断开了一枪,一枪打出,敌人那猛烈喷吐着火光的机枪已经哑巴了,而那作为掩体的巨石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两根手指宽的弹孔。这时,弹孔的那一边上已经溅上一大摊鲜红的血液。张朋这才把枪口移到了那两个敌人的方向,忽然看到,境内人影闪动,张朋下意识就开枪,打中了一个敌人。而另一个敌人现在已经来到距离他不足三百米的地方,“哒哒哒哒哒哒。”敌人用冲锋枪向着山上的狙击位置扫射起来,但因为山顶巨石众多,又因为敌人射击有很大仰角,所以子弹全都打在了石头上,没有给张朋带来丝毫伤害。张朋收下狙击枪,拿过了放在一旁的冲锋枪,带上一个新弹夹,对着刚才敌人开枪的地方就是一梭子弹打了出去,敌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山顶这个狙击手身边的武器竟然有这么多。张朋一梭子子弹打进草丛的同时,那里一个身影扑了出来,人影闪动,躲到了一棵树后。张朋不经咂舌,上过战场的老兵就是不好对付,第六感太强,在被攻击前就有预感,就能躲开子弹的袭击,真是难对付。“连副,下面情况怎么样?”张朋边盯着那个敌人边问着下面的情况。他要时刻了解下面的战斗情况,来决定是否需要自己的支援。“现在很好,敌人已经没有火力手了,现在我们已经压到了距离敌人百米内的地方,现在的人只是在顽固抵抗而已。而且外面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进了林子,距离我们只有一公里的路程,你专心对付你那里的两个敌人,等我们打完了下面的敌人就上去支援你。”连副王强通报说。张朋这下放心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现在下面的战斗需要他的支援,这样他就麻烦了,左右两边都要顾着,结果就都不好。现在他可以专心对付那个敌人了,那个敌人现在靠他距离太近,威胁太大。而且刚才连副通报的情况来看,敌人下面的情况十分糟糕,所以敌人肯定会主动找他进攻的,他只要在山头上藏好,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没过几分钟,敌人果然不出张朋所料,敌人藏身的草丛晃动起来,敌人忍不住了举枪向着山顶上就打出了一个点射。张朋躲过没躲,他知道这一发子弹对自己造不成伤害。他端着冲锋枪瞄准到了下面闪出火光的地方就是一梭子打了出去,但敌人在开枪的同时就扑了出去。张朋打进草丛这一串子弹没有给敌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是擦伤了敌人的腿部,给敌人造成了小伤害。同时迟缓了敌人的动作,张朋的子弹追着敌人打到他藏身巨石之后,溅起了一阵阵的石屑。但只在大石上面留下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弹坑,张朋放下冲锋枪,拿过了狙击步枪。他了解这种美军新装备的狙击步枪,这种枪的穿透能力非常之强大,所以主要针对有薄装甲的远线或是简陋的野战设计的。可以在六百米内用特制的穿甲弹击穿装甲兵车的装甲,威力极大。张朋看看那块大石,那块石头就有两个人的宽度。敌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体,肯定是躲在石头的中心位置。张朋瞄准石头上面一个位置,扣动了扳机,其实他对自己这一枪能不能击穿巨石心里没底。虽然这样,子弹可以击穿比巨石坚硬的钢板,但是巨石可比钢板厚多了。

  第一枪打中的位置飞溅出一片石屑,张朋心中一沉,这一枪没有打透石头,敌人应该发现自己的目的。应该要趁自己换换子弹的间隙时间里,扑出换一个位置了。果然,就在张朋拉动枪栓放上子弹的时候,一道身影从石后扑出,到了另一块石后。张朋心中暗赞,敌人时间把握的很准,他扑出的时候正是自己拉完枪栓顶上下一发子弹的时候。这时无论是自己顶上狙击弹,还是换冲锋枪,想对他造成伤害都已经来不及了。“对了,狙击弹!”张朋突然想到狙击弹,那种穿甲弹是特制的弹药,自己刚才是不是忘记更换弹药就开抢了!想到这里,张朋赶忙拆下枪上的枪夹,退出枪膛的子弹,一看,枪膛和弹夹里的还是普通的黄色子弹。自己果然忘记换特种弹药了,他向旁边望去,果然在狙击位置的一个小坑中发现了几个排列整齐的弹夹。一个个里面的子弹都标着不同颜色的弹头,上面有刻好的文字。张朋指到了白色的穿甲弹,这种子弹比普通子弹长了近一厘米,子弹显得更加细长。张朋顶上一发在枪中,瞄准了敌人现在藏好的大石正中。扣动了扳机,一道火焰自枪口喷出,一声巨大的枪声把张朋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种子弹发射时枪声会如此巨大,这声音甚至都些盖住了机枪的扫射声。转眼之间,对面敌人藏身的石块上出现一个手指粗的弹孔,同时一个身影从巨石后面滚了出来。张朋连忙顶上一发子弹,瞄准身影的脑袋又补了一枪。现在张朋对这种子弹真是太喜欢了,这种穿甲弹就算敌人藏在建筑物里,也能把敌人一枪给干掉。张朋确定对方死了,他的枪口又转向林中战斗的地方,那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张朋心中欢喜。正好拿这些敌人试一试这些特种子弹的作用。他从旁边的三四个弹夹里,每个下出一发子弹,一字排开在面前的石头上,一发一发地打着。他先上了一发红色弹头的子弹,瞄准一个敌人藏身的大树打过去,这次枪声就和普通弹药射击声差不多。只不过下面那颗子弹击中的大树已经燃烧了起来,很快引燃了周围的杂草,将敌人藏身一片都烧成了火海。“这一方发是燃烧弹!”张朋自语地说道,又拿起旁边一发蓝色子弹头的子弹装进了枪膛之中。现在的张朋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完全就处在一种练习射击的随意状态之中,就把敌人当作射击的标靶来练习射击。

  “砰!”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张朋所瞄的一块巨石被炸的出了一个大洞,周围也布满了裂缝。后面的敌人先被炸伤,又被炸落的碎石泥土一通乱砸,早就没命了。张朋欢喜地放下了蓝色弹头子弹的弹夹,这是他最喜欢的爆炸子弹。下面他又换成了普通弹药,普通弹药这里也还有不少。但是特种子弹每种只有那么两三个弹头,二十多发的样子。张朋现在可舍不得,现在用来对付几个疲兵不是浪费了吗?这些人用普通弹药就可以对付了。

  在王强带领的战士以及张明的狙击打击下,林中的敌人很快被全部歼灭了。张朋从山顶上一路滑草地滑了下来,找到了满脸灰色的连副王强。把自己作战标记的地图给了王强,让他派人去他扫射过的洞里去清理战场。张朋自己就背着枪先行向林外走去,这一仗又收获了一把敌人的狙击枪和那么多精良的弹药,张朋现在心情非常好。

  就在他走到林边时,突然旁边一棵树上黑影一闪,一人凌空向他背后扑去。张朋听到背后有声,忙中催出一股内功凝在身体四周,然后自己向前翻滚,同时拔出了手枪。扑下的人是一个美军的士兵,他在战斗结束时逃出来了。想捉一个人问出去的道路,现在山已经被我军陆续封锁,他不知道哪里有间隙可以出来。正好张朋走了过来,美国兵看他身上缠着绷带,认为他很好欺负,想捉了张朋。但在扑向张朋时,他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凝固了,手中快速向敌人刺去的匕首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就在这停下的一瞬,给了张朋躲避以及反击的机会。张朋扑出,连滚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后面果断开枪,但急忙之中没有打中敌人的要害,只是子弹从敌人的肋下插过,造成了皮外伤,但这也使敌人身形一顿,同时迫使敌人做出了闪避动作,给了张朋起身的时间。张朋直从地上窜了起来,这时敌人又已经挥刀向他刺来,但敌人动作与攻击招式都没有攻击到张朋的要害,他还是想着要活捉张朋。张朋退一步甩手又一枪,敌人只得躲避,急忙之间敌人也看到这一轮是对哪里打的,意识中就是赶快躲闪。张朋一枪打断了敌人进攻的动作,左手拔出了刀。左手持刀,右手持枪,直接攻向了敌人。


  美国兵刚想再次向张朋进攻,却没想到这个中国兵竟然主动迎了上来。他一顿,这个伤兵,这时不应该借机往他们大队人马的地方逃吗?这怎么反向着自己攻了过来。难道他认为他现在可以干掉自己?美国士兵怎么也不相信一个身上到处缠着绷带的伤员能肉搏过自己一个身强体壮的人。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强壮。美国兵心里欣喜地迎了上去,他认为这样可以更快更轻松地捉住这个伤员,自己也就可以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张朋一刀直刺向敌人,美国兵挥刀直接格向张朋的匕首,想把他刺来的这一刀挡开,然后顺势直接攻向张朋。哪里想到两把匕首刚一相交,一股大力就从张朋刺来的匕首上传来,美国兵格挡的匕首直接被震开。他大惊之余赶紧往后急退,他原想张朋这一刀肯定会乘胜追击,直刺自己的胸襟,哪想到当他疾退的时候,张朋的刀根本没有跟进,而是举起了手枪,“砰”的就是一枪,所以他只能狼狈地又一躲。但是张朋好像算准了一样,他再往右边躲的同时,张朋冒险甩出了手中的匕首,敌人这时刚发力腾在空中,根本无法改变方向或者自己前扑的劲头。而且速度飞快,转眼就到了胸前,留给敌人连躲过要害的时间都没有,一把锋利的军刀匕首直接插进了敌人的胸膛。敌人还没落地口中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动了,张朋也跌跌坐在了地上,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查看敌人的死活,刚才那最后一下匕首的甩出,他已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一阵细小的声音,从敌人那里传来。张朋勉强转过头,一眼望见了刚才不动的敌人现在竟然挣扎着立起了上半身,吃力地拔出了匕首,张朋心惊了一下,敌人难道还没死他下意识将身体往后挪动,想要远离敌人那个美国兵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他被张朋那拼尽全力的一击伤到了心脏,但并没有直接洞穿。张朋甩出匕首时已经虚脱了,有些失去了准头,只是伤到敌人的心脏,割破了几条血管,没有一击即死,给了敌人垂死挣扎的机会。

  敌人费力挪动着身体,向着张朋爬来,手上举着匕首,眼睛冒着一股炽热的光芒,要拉张朋垫背。张朋已经停下了挪动的脚背,他已经彻底没有力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一步步靠近那种煎熬的感觉正在张朋心里徘徊,就在敌人爬到6、7米距离的时候,敌人停了下来。张朋看到敌人苍白的脸上全都是汗珠,现在正在大口喘息着,喘息声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张朋心中一喜,想到敌人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行

  敌人大口喘息着,看样子是不甘心,还想挪动脚步但无论如何也挪动不了了,猛然间,张朋从敌人眼中看到了一抹寒光,敌人竟然举起了匕首。张朋立马反应过来,敌人是想拼命做最后一张朋费力想要转动身体,以免敌人攻击身体正面的要害部位,但是身体虚脱严重,只堪堪过了一半,这美国已经扔出了匕首。扔出时就歪歪斜斜,刀身不断抖动,但方向却是向着张朋胸口刺来。张朋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飞来,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匕首直接插入了张朋胸前挂着的弹夹袋中,“当”的一声轻响,随后张朋感到胸口一痛,但是匕首并没有胸口里面深入,只是刺破了皮肤,这才放下心来。再看美国兵,眼神已经散了,胸前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刚才那一击已经消耗了他身体里最后一点生机

  张朋放松了下来,这时他才感到四肢的酸痛,刚才一直处于高强度的战斗环境当中,身体处于亢奋之中,没感到疲劳。但事实上刚才发生激烈战斗,已经消耗完了他昨晚恢复的所有体力,又伤上加伤,身体条件更差了现在松下了,身上肌肉的酸痛在林中运动被荆棘划破的皮肤以及战术动作时磕碰的地方身上的伤口一处全部发作了起来,张朋现在只剩能动手指的力气了。

  二排长二排长,你在哪里?”张朋右肩头上的对讲机里传来了王强焦急的呼叫声,他们刚才听到这里枪声,也发现这是张朋隐藏的方向,担心他激战过后发生危险,就循声找来,但树林密集,他们一时也没有张朋的位置。

  张朋看看身上有没有发的东西,一眼看到左手边上的手枪,这个东西在他没有力气抬手的时候什么用处都没有,但现在可以用它给他们发信号。张朋用右手中指扣住开了枪,子弹打也找不着了半分钟后旁边的树丛中冒出了几个身影二排长领队的王强看到张朋倒在地上,大惊失色,赶忙把枪往边上一丢,蹲到了张朋的边上,焦急喊卫生员然后伸手去探张朋的鼻息一开始看到张朋身上全是血的军装,他就怕张朋挂了,但是看到张朋还有鼻息他松了一口气这时卫生员来了,拿出绷带看着张朋身上的伤发愁,不知道应该哪里快点快点,有伤的地方都先缠上再说。”王强看着卫生员停住了就怒吼道你们去抬一个担架王朝命令两个战士,两个战士背起了枪,拔出了匕首,向着旁边的森林中走去

  时王强才注意到周围的那美国兵尸体,他小心地走过去用脚将尸体翻了过来,赫然看到尸体前胸插着一把匕首,他把匕首拔出来在敌人身上擦干净。看样子是我的侦察匕首,是由伞兵刀改进而来的,也是侦察兵的标配武器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张朋的了,王强现在已经大概解了刚才的战况,也明白了张朋大概是战斗太多,体力耗尽,现在有些虚脱了张朋喂了点水,然后扶着张朋坐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张朋身上挂着的子弹袋中,多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卫生员只是给张朋包扎伤口,没有去检查是什么造成的伤害。王强一看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个美国兵临死前想拿张朋垫背。王强不得不赞叹美国人的顽强,心脏血管破裂,居然还可以坚持几十秒,现在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当时的战况,现在心里对张朋安危的担心已经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怒火,他气愤猛击那个美国兵尸体心想这个家伙也太不要脸了,一个尚在巅峰的特种兵,居然去偷袭一个身上多处负伤体力透支的伤员,你偷袭就偷袭,最后居然还被一个身体很差的伤员反杀了,王强心中产生了他美国士兵的鄙视。王强拿过那把带血的匕首,在美国兵身上把血擦干净,把匕首收了起来。

  这时,两个战士抬着临时搭成的担架跑了过来。张朋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只抬到了一半,就又无力地跌回了地上。王强一把将张朋扶起来,放在担架上,吩咐两个战士抬得稳一点,注意一下张朋身上的伤,有情况立刻喊卫生员。说着他三两下取下了美军身体上的武器装备,然后一脚把它踢到了旁边的杂草丛中,也懒得理了,就带着两个战士抬着张朋撤走了。

  “报告,连副!林中清理完毕,歼灭全部敌人。我方牺牲四人,重伤六人,伤十余人。”王强刚回到大队休息,一个班长马上就向他报告了战况。王强皱皱眉头,心想这一次加上上一次战斗中牺牲的、重伤的战士,已经伤了一半了。张朋带出来的一个排已经减了大半的战斗力,应该要申请让他们撤回了。王强走到卫生员的边上问道:“所有伤员都检查过了吗?”“报告,连副!都检查过了,只有一个伤员腹部中弹,可能造成致命伤,但现在情况稳定,暂时还没有生命伤害,但需要尽快急救,其他伤员都还好。还有,张排长的伤,他下面一段时间最好就不要参加战斗了,要不然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卫生员最后一句是小声在王强耳边说的,他也知道这个二排长最倔,不让他战斗,那还不如杀了他。“好,我知道了。”王强也知道张朋的脾气。

  回答完卫生员的话,马上让通讯兵呼叫连里,他亲自拿过话筒向指导员报告情况,请求连里派车到阵地来把二排的伤员接走,同时报告了二排最近的几次惨烈战斗,说明了二排已经伤亡过半,希望连里能派其他部队来替下二排。“好,先让战士往公路走,我马上通知运输联派车,同时我派三排去替下你们的阵地。一会儿车到了,你让驾驶员直接去野战医院,战士们都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指导员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收到。”王强回了一声,随即就关上了电台。

  “一班长,你去通知一下步兵连长。”王强命令到,然后领着大部队向着山头上张朋原来的阵地走去。“是!”一班长一路从阵地侧面跑了上去。王强回到山坡的阵地,不久,一班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越军,王强站起来问一班长这是怎么回事,一班长忙答道:“这是防守下面的友军连长,后面是他们的卫生员。他说他们那儿还有些药品,看能不能帮上忙。”身后的越军连长看到王强,大概已经猜到了他问话的内容,忙解释道:“我听说兄弟们又打了场硬仗,就想着有什么能帮到兄弟们的,想来想去也就有点药物,可能对弟兄们有些帮助。我让炊事班做饭,一会儿给大家送上来,你们来了以后,炊事班终于可以好好做饭了。以前炊事班做饭,难免会冒出一些大烟雾,对面阵地上总会有人探出头来指挥打炮,弄得好几次炊事班为了躲炮,把饭做得半生不熟,大家只能啃干粮喝凉水,太苦了,现在总算可以吃上一顿热乎饭了。”王强听着没有拒绝,用越语说道:“谢谢你兄弟,我们吃过这顿饭就要走了,半天以后会有我们部队的另一个排到你这边来驻防,总之美国人不走我们是不会走的。”

  “真的!”越军连长兴奋地说道,“那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美国人偷袭了,这些人欺软怕硬,平时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底层的普通部队,遇到你们驻防就不怕了。你们这次又干掉了多少?”“30多个。”王强笑着说,他对越军连长欺软怕硬,这个词十分赞同,“但我们自己也伤了快10个人。”“你看看你们20多人就把对方给全歼灭了,就付出了这一点代价,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堪一击。”越军连长坐在战壕上拍着腿说。突然山下冒出了一句隐隐约约的越语,越军连长回头看,山下上山的路上跑来几个人,前4个人抬着两个大筐,后面一个人提着两个大桶。“饭好了。”越军连长站起来对王强说道。

  “下去帮忙。”强对着战士们喊道,马上有三个战士小跑着下去了。“对了,把钥匙拿来。”越军连长对着跟在后面的卫生员说道,卫生员马上取下身上背着的急救箱,把箱子放在战壕上,边打开边说道:“这些药我不懂,你们看看需要什么就拿,都是自家兄弟,别跟我客气。”王强被这个豪爽的连长给感染了,搂着他的肩膀笑着喊:“卫生员过来看看!”他们经过这一次次的战斗,急救药品倒真的没剩下多少了,回去的路上还真的要带些药品,以防突发情况。卫生员蹲下身去,在越军的急救箱里挑选着,不得不说越军的这只箱子比他那只可大多了,药物也更全一些。卫生员根据几个重伤员的情况拿了一些防备意外的药,又拿了两箱绷带。他箱子里的绷带已经在给战士们包扎时几乎全部用完了,这几仗下来,战士们几乎每人都负伤,绷带很紧张,最后就是一些消炎止血的。他的箱子本来就不大,消炎止血的药也只是按标准配带的,哪里想得到这几仗人人都负伤,到现在还有几个战士的伤口还是用最简单的绷带止血的方法,这种一运动,马上就会再次流血。现在有药就好多了。

  卫生员在找药的时候,刚才下去帮忙的三个战士也跟着5个越军士兵上来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跑了几十公里一样,王强看着上山那两公里不到的路,再看看他们手中的筐和桶,奇怪地问他:“这也没多远呀,你们怎么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报告,连副!这个筐太热了,冒出来的热气全都在我们身上了,所以跟水鬼一样。”一个战士报告。周围的战士听到他最后一句跟水鬼一样都笑了起来,那个战士自己也笑了起来。

  “来来,弟兄们,吃饭了。”越军连长掀开两个筐子上盖着的油布,下面的饭香马上就散发了出来,周围的战士们马上都扑了过来,眼冒着绿光,看着饭筐里的饭,手上开始抢饭勺。“去去,都回去拿饭盒,没饭盒来吃什么,手抓饭呀?”王强走过来对战士笑着骂道。战士们一哄而散,向着自己的背包跑去,拿饭盒,不一会儿又围到了饭筐边。几个战士抢起了饭勺,“别抢别抢,饭勺给我。”一班长说道,说着放下了自己手中抱着的一摞饭盒,几个战士一看就明白了,他把几个伤员的饭盒也拿来了。“这个是排长的,这个是三班长的。”一班长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着是谁的。

  抢到饭勺的战士接过饭盒对着饭筐就下手了,没想到一勺子下去,原来只看到有一些豌豆的饭表面却翻出了几块红彤彤的猪肉,“饭里怎么会有猪肉?”王强问着旁边的越军连长,“我们炊事班还有十多个午餐肉罐头,因为要烧的时间比较久,前段时间美军打炮是没敢做,这不听说你们下午就要撤离了吗?算我给弟兄们践行。”连长笑着说。


  这不好吧,你们这些罐头也应该是攒下来的,平时都不舍得吃,你这次都给我们,你们的战士吃什么呀?”王强皱着眉头说没事儿,那些小子有热乎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要不是你们他们现在还在洞里面啃干粮呢,没什么连长笑着说,越军连长虽然说不要,但王强心中感觉过意不去,他回头看看,那还剩下一筐的肉米饭道:“二长,过来!正蹲在边上使劲往嘴里扒着饭盒里饭菜的二班长,赶紧盖上饭盒小跑过来了,嘴里塞鼓鼓的模糊不清问道“连副,什么事儿?一边使劲咽着嘴里的饭菜你带两个人把剩下的一筐米饭送到下面阵地上去”“二班长终于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干脆说道他喊过两个在旁边吃饭的战士,三个人抬着筐子山下跑去

  “连副,帮我看着我的饭,别让他们几个小子给偷吃了二班长突然回头,满脸严肃地向王强喊道,“少不了你的快去吧笑着骂道

  越军连长刚说话,王强制止了他,说道:这几天战斗你们战士也累坏了,好东西我们不能独吞不是就应该分享”越军连长没再说什么,但脸上已经露出了喜色,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战士也吃上一顿好饭呢,但这几天张朋带着二排战士为了他们干掉美军数人的特种部队,自身也伤亡近半,而他手上的罐头就那么点,要不拿出来也说不过去,拿出来又不够吃,他这才想到这个办法,现在王强的决定令他宽心了许多

  连副连长你们也吃饭吧刚才送饭的战士拿着两个盛满饭的饭盒,走到他们的面前不了下面......”越军连长刚想推脱,但王强已经坚决把饭盒推到了越军连长的怀里,随后自己也接过另一个饭盒,就在战壕里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越军连长看着怀里冒着热气的饭盒又看着周围看着他的中国战士,一脸无奈坐到战壕里吃了起来

  班长,饭给伤员们送过去,现在伤势怎么样?过了一会儿,王强问刚送饭回来的一班长“报告,连副,卫生员刚检查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重伤员的体力恢复慢可能要用担架,否则靠他们自己的体力可能走不出大山”一班长说道,王强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有战士伤情恶化,现在没有出现最好对了,你们排长怎么样了?关心说道,“报告,连副,排长没事,卫生员说前面是体力消耗虚脱了。卫生员把外伤处理过了,吃了一些药和干粮,现在醒过来了,在吃饭呢。”一班长然后就端起了饭盒,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卫生员说排长可能体力不足,撤退的时候可能也要人背着

  刚放下了心,听到一班长前半句心又吊了起来,但听到后半句,又落回到了肚子里,指着班长骂道你小子吓唬我呢!着拎了几个小石子向一班长扔去,一班长笑着躲开,嘴里还不断喊着冤枉他说卫生员跟他说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要他原样转给连副,还强调了“原样”两个字弄得周围吃饭的战士们都笑了起来,甚至有战士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出来了不少那一班长狼狈躲闪的样子使战士们哄堂大笑

  连副王强擦擦眼角笑出眼泪,说都别笑了,快吃吧大家又埋头吃了起来

  送饭回来的二班长回来了,他小跑着回来,跑到他原来放饭盒的石头上,上下找了半天,满脸愁苦问道“连副,我的饭盒呢原来刚才一班长上窜下跳,躲避石头时,把二班长放在石头上的饭盒给撞到了石头后面的缝隙里,他在正面找了半天没找到。

  又“哈哈”一阵哄笑,一班长也哈哈大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直到旁边战士提醒他,才惊讶地跳了起来,挠着头,跑到二班长面前,弯了腰,把身体探到石头后面,把饭盒给拎了出来。幸好按二班长走之前把饭盒盖子给盖严实了,要不然他中午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吃饱喝足,王强命令小部分战士警戒,其他战士开始收拾东西,为伤员搭一些担架,或做一些借力的拐杖,在撤退时用。他自己来到了张朋和几个重伤员休息的山洞里,几个伤员现在的情况都比较不错,刚才多少吃了一些饭,现在都恢复了一点状态。

  张朋也才吃过饭,看到王强过来,费力地坐起身来,‍身体靠在石壁上。王强赶忙过来扶着他靠好,整理一下‍‍垫在后面的‍‍背包,‍‍让张朋靠得更舒服一些,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好些没有?‍‍”“好多了,就还是有些累。”张朋说出来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刚才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但还没从虚脱中缓过来。

  ‍‍王强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又问了问其他几个伤员的情况,这才放心地‍‍出了洞,还顺手把几个伤员的空饭盒带出来清洗。

  ‍下午三点,王强在山顶上观察四周的情况,‍‍对讲机里传来了山下警戒‍‍战士的声音:“‍‍报告连副,‍‍三排长他们到了,正在上山。”“好,我知道了。”‍‍王强应了一声,‍‍接着命令:“‍二排全体注意,后山上来的是自己人,不要攻击。重复,后山上来的是自己人,不要攻击。”他将情况通报给了山顶上的所有战士,防止造成误伤。一会儿,一个二排在山下警戒的哨兵,领着三排长来到了阵地上,后面跟着三排的全体战士。

  “报告,连副,三排奉命前来接管任务!”三排长跑到王强面前立正报告。“命令:三排立刻进入各个掩体,接替二排防守阵地。”王强回礼后立刻下令道。“是。”三排长干练地应了一声后,就带着战士们向阵地上各处跑去。

  “二排全体注意,将防卫掩体交给三排接替的战士后到后坡全体集合,‍‍照顾伤员战士,‍‍把伤员照顾好,一起‍‍到后坡集合。”‍‍王强下令,然后自己也向着山的后坡走去。‍

  ‍两分钟后,二排的战士们在后坡上集合完毕,‍‍三排的战士在接替防守时看到二排的现状都感到十分震惊,‍‍在他们的印象中,一场战斗下来就算再惨烈,‍‍特侦连也没有出现有部队伤员过半的情况呀,现在的二排重伤员、牺牲的战士,那担架一个接着一个,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挂彩了。‍‍

  “连副,这到底怎么回事?二排怎么会伤成这样的?‍‍”三排长很震惊地问道。‍但震惊的同时,心中也感到了十分的愤怒,那一个个战士虽然他多数都不认识,但那都是特侦连一个个的精锐战士,一个个都是他的战友他的兄弟呀!他心中想着:让我知道是哪一支美国鬼子的部队,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歼灭。

  “就在那片树林里,”王强手指着远处阵地前的一树林,感叹地说道,“二排都和美国人正面干了不下10仗,听说还爆发过狙击手的对决。”王强已经从一班长那里得知了二排前几天的战斗情况。“结果怎么样?”三排长急急地问道。“结果美国人被歼灭了八十余人,被二排长和他们排的狙击手联合干掉了数名狙击手,基本上把这片地区美国人的特种作战力量给消灭掉了。”

  三排长这才明白,为什么二排伤这么多战士,他崇敬地看着那从洞中陆续出来的担架上的战士。“二排长!”当他看到最后一个担架从洞中出来时,他惊叫一声,他不得不惊,他记得他从认识这个二排长开始,这个二排长好像就没有受过伤,这次怎么躺到担架上去了?三排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担架旁,拉着张朋的手说道:“兄弟怎么了?这次怎么伤成这样?”张朋看着三排长焦急的脸,笑着说:“老侯,我没事,就是有一些脱力了。”喘了一口气又说道:“下面阵地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了。”声音低了下去。

  “三排长,别说了,二排长没事,战斗时候脱力了,现在有些累了,少说几句话。”王强过来拉开三排长,让两个抬担架的战士到后坡去集合。“连副,二排长怎么伤得这么重?”三排长问。“二排长前几天晚上一个人和美国狙击手对狙,狙击两人,但高度精力集中,昨天美国人又来偷袭,就没休息好。今天又使劲在战斗,最后脱力了。”王强解释了一下,三排长这才放下心来。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一班正在整理队伍,然后到王强面前报告:“报告连副,二排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归队,出发!”王强命令,然后大步向着山下走去。“三排全体注意,立正,敬礼!”三排长在山顶阵地上命令战士们,“唰唰!”‍‍战士们两腿一并,‍‍右臂齐齐举到额间,目送着二排战士,‍‍慢慢消失在山间。

  “‍‍礼毕,全体进入战斗,‍‍警戒敌人。”‍‍二排长‍‍放下手臂,命令道,眼中闪着冰冷的目光。刚才的情况已经激起他对于这些美国鬼子的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就找敌人痛痛快快地干一架。‍‍王强带着二排‍‍的队伍走在山间,因为伤员较多,所以队伍的速度并不快,过了三个小时以后‍,二排的队伍来到了公路边上,公路边上果然停着几辆汽车里的卡车,还有一个班的战士在周围警戒。

  “什么人,站住!”一个站在汽车旁的战士看到了从树林中走出的二排的一行人,警惕地盯着他们,举起了手里的步枪。“是我,特侦连的王强。”王强迎着警戒的战士走了过去。“王副连,你亲自在这儿啊!”这时从后面卡车驾驶室里跳下一个戴着少尉军衔的人,看到王强笑着走了过来。

  旁边警戒的战士看着自己的排长走过来与对方打招呼,就收起了对准二排的枪口“林排长,你过来了。”王强看到是汽车连的三排长,也笑着迎了过去。“我说是哪个人把车开得这么快呢?”王强开玩笑地说,说完往后面的车看看,“怎么,这几辆苦命车还没给你玩散架呀?”

  三排长脸一红,指着王强鼻子骂道:“还不是你们那个该死的指导员,大中午跑到我们汽车连,又喊又跳,叫我们连长赶紧调三辆卡车出来,说他要不调,就要到队长那去告他见死不救,我们连长这不是没办法吗?这把我们给调回来了。”王强听到林排长的话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家的指导员还真有办法。

  “兄弟们来搭把手,把受伤的战友们扶到车上去。”排长朝着在车周围警戒的战士挥了挥手,战士们背枪跑了过来,帮着他们把一个个担架送到卡车的车厢里。但最后一辆车上却没有人。“老王,后面还有一辆车,你们怎么全往前面挤呀?”林排长纳闷地问王强。

  “最后一辆是留给他们的。”王强露出了满脸悲痛之色,指着队伍中那一个个盖着布的担架说道“那是牺牲的战士?这么多!”林排长也是外援支队的老人了,一眼就看了出来。

  “前几天,二排一直在跟美国人打硬仗,干掉了80多美国鬼子,但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可惜了这么多精锐的战士!”在他眼中,十个美国人的命,也比不上他手下一个精锐的战士。

  “二排长,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下面你们乘车回去,我还要返回阵地上去。”王强看到张朋的担架出来,就对躺在担架上的张朋说。“连副,你不跟我们回去?”张朋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王强,“二排长,你现在能动了!”王强没有关心张朋的问题,而是看着他坐起来后的身体问道。“刚才路上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一般的动作走路都没问题了。”张朋说着,两腿一撑,想站起来,可没想到屁股刚离开担架,刚想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两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

  旁边的林排长赶忙一把扶住张朋问道:“张排长没事吧?”他跟张朋也算是老熟人了。张朋带的二排,几次任务都是他们汽车派送的,在他的印象中张朋天天生龙活虎的,任务结束回来时,其他战士都一脸疲惫,就他还在那儿,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就好像他有着无穷的力量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现在的样子就跟两条腿里面没有任何力量一样。林排长在心里想着,“张排。你们执行的什么任务啊?”林排长好奇地问道。“帮着越南人守阵地,现在太累了。你回去的路上照顾点张朋。”王强对林排长说道,向着张朋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好了,我就先回去了。”王强看着战士们几乎都上了车,就带着几个帮助的三排战士往回走了。“出发!”林排长到几辆车旁边转了转,看战士们都坐好了,一挥手,命令出发,然后就拉开第一辆车的车门跳了上去。


  回去的路是在山间开辟出来的军用公路,但经过几年的炮火洗礼,虽能行车,但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林排长他们有意放慢了车速,尽量保持车子平稳行驶,他想让刚从阵地上下来的战友们多休息一会。

  晚上9:30分,二排的车辆回到了外援支队的基地,车队在连部门口停了下来,张朋经过一路上的休息,又吃了一些干粮,现在体力恢复了几分。他率先跳下车,喊道:“下车集合!”这时他看到了站在连部门口的连长和指导员,赶忙一阵小跑跑了过去,刚要敬礼,连长却一把抱住了他,说道:“你这小子,吓死我了!”张朋一脸问号,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旁边的指导员解释说:“王强说你战时脱力,生命垂危,你看,吓得连长都从一排阵地上跑回来了。”张朋这才明白,同时也心中一暖,连副肯定想让自己多休息,这才谎报军情的。“你这小子,这才出去几天!又是一身伤的回来了。”连长松开他,打量了张朋说:“嗯嗯,这回不是没事吗?”张朋挠着头说。“你们排这是怎么了?”指导员没理张朋的话,向着后面集合的战士们望去,“怎么就还有这点人了?”听到指导员的问话,张朋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说:“剩下的战士都在最后一辆车里,都牺牲了。”张朋止不住又哭了出来。“林排长,这些战士的遗体先放在你们车上,明天我亲自送他们去火化。”连长沉重地说道。“是!”林排长郑重地说道。说完,就带着最后一辆车开进了连部院内。

  “连长,我有个小请求。”站在旁边的张朋突然说道。“讲。”“我想请你给这些牺牲的战友们请功,他们这些天全都在跟别人拼命战斗,甚至不顾负伤也要坚持战斗。”张朋说道。连长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张朋是想给这些牺牲的战士们最后再帮一个忙。“一定,我会把这一次任务向支队部报告,肯定给他们请下功来!”连长动情地说着。这些都是他手下的战士,他怎能不痛心。“连长,我替那些牺牲的战友谢谢你了。”张朋庄重地立正敬礼,连长听后叹息,“这没什么,他们是我手下的精锐战士,现在牺牲了。如果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给他们办好,那我也不配当这个连长了。”

  “好了,这件事先告一段落。”旁边指导员打破了这种沉痛的气氛,“先让战士们都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伤治伤,有病看病。”说着,指着张朋身边一群浑身缠着纱布的战士说:“你们要好好休息了。”张朋带着连长指导员走到排列整齐的二排队伍前,一班长喊道:“报告连长指导员,二排集合完毕,请指示!”“归队!”连长还礼后走到队列的前方,突然抬手向着所有战士敬礼,同时说道:“大家辛苦了!”张朋连忙喊道:“全体都有,敬礼!”可只有几个战士举起了手臂,多数战士只是艰难地举到中途,张朋尴尬地对连长说:“连长,这个多数战士战斗中手都负伤了,这个......”张朋话都没说完,连长就明白了张朋的意思。“礼毕!”连长说道。战士们这才都放下了手臂。“大家上车,都去医院检查一下。”指导员从旁边说道。“是。”张朋答应一声,转身命令:“全体都有,分班上车!”战士们分班上了三辆卡车,连长和指导员上了林排长的头车,向着基地医院去了。

  医院门口冷冷清清,现在已经是晚上近10:00了,门口剩下了几个哨兵,看到几辆卡车来,一个哨兵举着一个“停”字牌站在大门口,连长从窗口把头探出去,说:“快闪开,车上都是完成任务才回来的伤员,我带他们到医院治伤。”“你是特侦一连的连长?”门口一个班长已经认出了连长,“把障碍挪开。”班长让几个哨兵把门口的拒马挪开,让他们的车开了进去。“班长,这还没看证件就让他们进去了?”门口一个哨兵疑惑地问他们班长。“看什么证件,你看那个满脸通红的脸,一看就是急疯了,现在你敢拦他,他就敢硬闯进去,再说他几乎每个星期都来,我们这些班长都认识他,刚才车上的就是他,如假包换。”那个哨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直接去后面,我跟杨院长他们通知过了。”指导员对开车的林排长说。“是。”林排长直接一打方向盘,直接向着医院后面开去。到了后面,指导员老远就看到有几个医生站在后面的检查室门口,车刚停下,几个医生护士就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几个重伤员用担架抬走,然后带着剩下的战士去检查室检查。张朋想跟着大家一起,可才下车,就被连长给按到了一副担架上。张朋想坐起来,他喊道:“连长,我没事,让我下来”可连长理都不理他,让两个二排战士接住他,随着医生把他送到检查室再回来。张朋只好听话,随着几个医生去了。

  到了检查室后门口,张朋让两个战士回去,说他到里面检查他们在外面也看不到,不如让他们回去早点检查,早点休息。张朋被推进了检查室。马上,几个医生就围了上来,各种设备开始工作。张朋只觉手上一疼,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张朋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却被斜射进来的阳光刺得又眯了起来。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这才渐渐适应了周围明亮的环境。这时,他已经在一间明亮干净的病房里了。张朋摇摇沉重的脑袋,印象里只记得自己进检查室后被打了一针,然后就不记得了“估计是镇定剂吧”张朋想。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感觉比昨天恢复很多了,就是脑子还昏沉沉的,估计是药效还没消失吧。

  “排长,你醒了”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的一个病房上传来,张朋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病床。张朋抬头一看,原来竟是四班长“你怎么也进来了?”张朋奇怪地问。他记忆里四班长只是肩头中了一枪,这种伤对于他们侦察兵来说,根本就不当回事儿“没办法,连长非逼着我去检查。检查完了说枪伤,就把我给塞进来了”四班长手一摊,无奈地说。

  “那几个是谁啊?”张朋指指旁边和对面病床上的战士问。“都是咱们连的,那两个小子一大早就醒了,跑出去玩去了”张朋挠挠头,听着四班长的话,张朋有点不好意思。这睡了一觉,连手下的战士都不认识了,看这个排长当的“二排长,你好了”这时,连长从门口进来,笑着问道,后面还跟着两个跑出去玩的战士“报告连长,都好了。”张朋赶紧站起来,立正敬礼。连长摆摆手,让他坐下,叫一个战士“去,到包里找个电池插上面”那个战士纳闷地看着手中的黑色长方体,问“连长,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都不知道?这叫电磁炉”连长敲了战士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然后指挥着战士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张朋定睛一看,全是瓶瓶罐罐,居然还有几棵根上还有土的青菜、萝卜“连长,这是哪来的啊?”张朋忍不住问连长“嘿嘿,罐头都是都是咱自己的。你们不是上阵地的嘛!上级的给养还是发到连里,但送不到你们手上,就全部积在连里了。这不,就攒了这么多了。至于萝卜、青菜,你问那两个小子去”说着指着跟着一起来的两个病号。一个病号赶紧对着张朋比划了一下敬礼的动作,笑嘻嘻地说“报告排长,这是我们问医院食堂借的”“有借东西跑到别人地里拔了就跑的吗?”连长在旁边沉着脸说“我看就是打劫的”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时,三班长火急地从外面冲进病房里,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冲进来,赶紧让战士把门关上。看到门关上后,才大口喘着气坐到了床上,把手上的东西往床上一丢。张朋奇怪地问“张班长,你这是怎么了?”“班长,你从哪搞到这些好东西的?!”这时,突然一个战士看着床上的东西惊叫道。张朋这才回头看去,只见床上有一小包的蔬菜、几瓶调味酱,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有一大片牛肉“三班长,说,你从哪儿骗来的”连长让两个战士看着门口,瞪着三班长问道。“我就去跟食堂的人说了说情况,就借了点嘛。”三班长挠着头说。连长眼睛瞪了起来,吓得三班长赶忙改口:“这些蔬菜和酱就是这样借的”“你小子给我装傻是不是?!我问你肉怎么来的?”连长瞪着眼睛问道。看到连长这副表情,三班长终于老实了,低着头说“我原来是想去借的,但他们不给啊。我就发扬侦察兵的优秀战斗素质,趁他们不留神时拿了就跑,就一路跑回来了”“你个小子,偷东西还被你说的这么好听了”连长说“没暴露身份吧?你刚才回来后面没有人跟着吧”“报告连长,我特地绕着医院跑了好几圈,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才回来的。”三班长一本正经地报告说“这还不错”连长这时脸上露出了笑意。张朋这才明白,原来连长担心的是有没有被人发现啊,他还以为连长生气是因为三班长打劫了食堂呢。

  “报告连长,你那个什么炉的水烧开了”这时,那个看炉子的战士来了“来,同志们,咱们的人都在这里。今天中午,咱们就在病房里开个庆功宴。这医院的病号饭太难吃了,就给几块肉,太穷了”连长说。然后,指挥着战士们把罐头、蔬菜倒到烧开的锅里煮了起来,而充当锅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铁质脸盆。一个战士七手八脚的在病房里的水龙头那里把新鲜的蔬菜洗干净,去皮,这可比下锅的罐头蔬菜好吃多了。罐头蔬菜虽然马上就能吃,但是味道却没有新鲜的好吃。

  战士们把所有的食材都弄好后,连长指挥着战士们打开了两个午餐肉罐头,然后把三班长打劫来的牛肉用匕首切成小块,放到脸盆里跟蔬菜一起煮,又加了些调料。这时,突然一拍脑袋,喊两个战士“你们去食堂打点饭菜,中午就着热饭,也比这罐头米饭好吃多了,菜多少大家也凑合吃点“咱这儿有的是!”两个战士连忙抱着几个饭盒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战士笑着跑了回来。三班长奇怪地问“你们两个小子笑什么?”两个战士边放下抱着的饭盒边说“三班长,你干的事现在差不多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现在满食堂的人都在议论着呢”三班长挠着头说“估计是那个炊事班班长跑到警卫连去告状了。”“你猜对了,现在有几个警卫连的战士在四下里找呢。食堂的那些人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偷一块肉干什么呢”两个战士又笑着说“你去弄个牌子挂门上,就说正在休息。然后把门反锁上,门上的帘子拉得严实点”连长命令一个战士“是”战士笑着跑了出去。可才跑到门边又折了回来,不放心地说“连长,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发了吃独食啊!?”连长听到他的话气乐了,说“快去,要快点,再不快点连口汤都不给你留”那个战士这才跑了出去。

  连长、张朋他们几个人在这口都眼睛冒着绿光地盯着那个煮东西的脸盆,可这都煮了五六分钟了,还是没什么动静“连长,你借的这东西好使吗?”旁边蹲着的四班长质疑地问连长“我哪知道,这个东西可能比较慢吧。你要饿了,那不是有饭有菜吗?”连长指着才打来的几个冒着热气的饭盒说“连长,你又想算计我。我去吃那个东西,我还想留点肚子吃肉呢!我吃那个吃饱了,那肉不就全便宜你们了吗?这种傻事我才不干呢”四班长一语打破了连长的算盘,“我,我哪有算计你。你是伤员,肉肯定少不了你的”连长尴尬地说,他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

  “连长,这医院食堂这也太抠了吧!一顿饭就这点肉”这时,旁边一个战士打开一个饭盒惊呼道。大家赶紧一起把头凑过去看,中午食堂菜是炒青菜、烧土豆、西红柿炒鸡蛋,鸡蛋放的也不多“这土豆都烧得跟你差不多了,怎么吃啊?”一个战士拿了双筷子捅了几下都没捅到一个大块儿的土豆。张朋根据他烧饭的经验说“这肯定是要烧土豆烧肉的,不然光烧土豆别人也吃不下,也不用烧这么透。这里面的肉,估计就是咱们锅里的这块儿了”说着瞄了三班长一眼“噢,对,我想起来了。这块肉我到炊事班的时候正放在案板上,旁边锅里好像是在烧土豆。可能是我抢了肉以后,炊事员来追我的时候忘了关火了。”三班长恍然大悟地说道“你小子,下次能不能打听好了再下手,这次是全院人中午没吃到肉,下次就可能是哪个首长的午饭被你抢了。你侦查工作就做的不彻底,回去好好反思”连长敲了三班长头一下,吼道“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打听好了再下手,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三班长赶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生怕连长再发火。张朋心里暗笑:这俩活宝,一个教用侦察手段去当小偷,一个居然还真听了,居然还有下次!

  这时那个弄牌子的战士已经弄好了,把病房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这时,锅里也传来水烧开的声音。就在大家准备开吃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大家都吓了一跳,“快快,把锅盖起来,放床下面去,把窗户打开通风!”连长赶紧下着命令,把炉子关上,锅盖下,开窗让屋里的香气散出去”这时,一个站在门口的战士通过帘子缝看到,惊喜地说“连长,是指导员!不是警卫连的人”哪想连长这下更紧张了,说:“别开门,别开门,千万别开!”战士们很惊讶地看着连长,不知道连长为什么如此的害怕。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指导员的身影窜了进来,然后迅速地又将门关上,看着连长笑眯眯地说“连长,你不用躲我了,你的算盘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什么到医院来看望伤员,看望伤员他一大早跑到炊事班,把他们的家伙全都背跑干什么?刚才我来的路上听说食堂又丢肉了,我用脚也能猜出来是你们偷的。不过”指导员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你们的水平也太差了,偷块肉都被发现了。你看我”说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六个鸡蛋,“我随便顺手摸了这些,他们到现在还没发现呢”指导员说得还挺自豪的。张朋心中指导员那前面一番话语才建立起的伟大身影轰然崩塌“原来以为指导员是个正气的人,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啊,佩服,佩服”三班长盯着指导员抱拳说。


  “你今天回去之后,把四百米障碍给我跑十遍。就你这身手,偷个东西居然还被发现!”指导员一脸嘲讽地训三班长。“是!下次一定不会了。”三班长一脸正经,举手敬礼道。

  “好了好了,赶紧把鸡蛋打了丢锅里!”连长见指导员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让战士把床下的锅搬出来,门窗关紧,又烧起火锅来。

  在大家的期盼之下,那锅里的水终于沸腾了。“来来来!锅开了,开吃!”连长手疾眼快用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到自己饭盒里,“夹夹夹!”“三班长,你别跟抢啊!”“是我先夹到的!”“是我的!”战士们一阵抢,简直比战场上冲锋都积极。锅里刚烧熟的那点食材,一分钟不到就全进了几个人的肚子里。



  指导员用筷子在锅里插了半天,无语地说:“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就才吃了三块,这锅里居然就都被你们给分完了。快老实交代,打仗的时候,是不是你们几个小子都没出力,要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力气?!”大家又嘻嘻哈哈了一阵,将剩下的菜丢进了锅里。“要是有点酒就好了。”张朋感叹着。“你还想要酒?等你什么时候能跑50公里越野,我请你喝茅台。”连长偶尔一次大度地说。“连长,你这个老抠,这次怎么突然大方了?还茅台,就你那一个月工资能买几滴?请他喝个够,那你接下来几个月就准备喝西北风了!”指导员在一旁吃惊地问连长。“没啥没啥,支队长看了你们这次的行动报告很高兴,不仅要给你们请功,还要给你们办庆功宴呢!我估摸着这庆功宴肯定是要有酒的。到时候我借花献佛帮支队长去买酒给你喝,这不等于我请你喝?随便喝!反正支队长买单。”大家一听,气得直翻白眼。

   作为当事人的张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连长原来还是那么抠,这种办法估计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了。连长还在那里没脸没皮地笑着,手上的筷子飞速地在锅里捞着菜。指导员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抓起筷子也捞着菜,嘴里还不断地骂着:“该死的,你个家伙居然故意引我们生气,自己居然在这里偷吃!”这时,其他战士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抢,这场简单的庆功宴终于在连锅中的汤都被喝干净中结束。

   在医院又过了几天。这天下午,连长又来了。一进病房就说:“把东西收拾收拾,回基地!”“终于可以出去啦!”张朋他们笑得跳了起来。这几天在医院把他们都压着,终于可以回到基地去“无法无天”了!

   张朋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连长看他们一个个手上两三个袋子,嘿嘿笑着说:“这回去可有你们受得了。”张朋他们没明白连长在说什么,就上了车。“对了,连长,怎么没看见其他连队的伤员啊?”张朋觉得很奇怪,这几天住院没看到过熟人。“他们比你们先出去,回来得也早,有伤的早就给治了。而且就属你们那块阵地打得最狠,甚至有的小队出去在阵地上守了一个星期,就抓到了两个偷跑上来侦察的,都没有伤亡。”连长回答说。“连长,为什么今天突然喊我们回去了?”旁边的四班长插了一句。“怎么,病号饭没吃够啊?那再送你们回去吃两天。”因为坐的是卡车,连长装作想去拉车厢和驾驶室中间的窗户。四班长可吓坏了,一把抱住连长使劲挤出两滴眼泪,说:“连长,我不想吃病号饭,我想念食堂大锅饭的味道。”连长赶紧甩开他,“你别给我演了,你再演我可真信了,直接把你送医院精神科去,看看哪根筋被炸断了。”四班长赶紧缩了回去,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连长,车厢内笑声不绝。

   到了营地,张朋他们几人才到二排训练的地方,几个眼尖的二排兵看到了,马上大喊着:“几个病号回来了,哥几个快上啊!”没等张朋他们反应过来,几个人就被几个战士一拥而上给按在地上,手上、背上背着的包也全被抢走了,里面的慰问品、小吃、烟、饮料全被倒了出来。张朋看着干着急,他瞪着四个按着他的老兵,威胁道:“快放开我,要不然一会儿你们去跑20公里越野。”可几个老兵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张朋没办法,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左右看着有没有什么可以借用的东西。他忽然看到了躲在一旁偷笑的连长,忽然急中生智喊道:“你们别分了,连长身上还有好的!”马上围在一起“分赃”的战士们齐齐转头看着连长。连长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变成了恐惧,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挎包。这一动作坐实了他有东西的真实性,几个按着张朋他们的老兵马上放开了他们,转身向连长扑去。其他战士一拥而上,那架势像战场上格斗一样。张朋他们趁机跑过去,把自己的包和剩下散落没被分完的东西塞进包里,把包赶紧藏起来,然后幸灾乐祸地跑过去看连长的东西被瓜分。连长今天去医院,凭他的性格肯定又顺了不少东西,在车上还从他们的这里“勒索”了不少。

   连长被按在外面,一脸苦相看着张朋他们。张朋只当没看见。他们几个也挤进“分赃”的队伍里。两个正在分赃的班长看到了,嬉笑着说:“排长,你也来分啊!?”“对啊,连长那个家伙在车上‘勒索’了我们好多东西。还有,他进医院哪次不顺点东西出来,他这都进出医院多少次了,肯定比我们富裕。今天我们打土豪、分田地,不能给他独吞,助长他的资本主义气焰。”张朋给这次打劫安上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名头。“对,我们是用实际行动给连长上一课,教他以后怎样改过自新!”一旁的战士附和着。“对,对!帮连长改过自新!”战士们一起喊着。一旁到连长都听傻了,这怎么讲着讲着就成了自己思想有问题了?

   几分钟后,张朋把挎包还给了连长,这时的挎包已经变小了很多。张朋笑嘻嘻地说:“连长,我们是帮你改过自新。这些就当是酬劳了,不用谢我们,下次要帮忙还找我们啊。”说着,把仅剩的半包揉得皱皱巴巴的香烟塞到连长手里。“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连长气得想把手上的烟扔到张朋脸上,但看看上面的“中华”标志,又舍不得,气愤愤地离开了。

   中午,还没到饭点了,二排的战士们在几个班长的带领下跑进了食堂里。张朋一头雾水,问:“这怎么回事儿?”一班长说:“排长,中午咱们开个小聚餐。早上咱们排攒攒,每人个人出出,出了二十块给炊事班班长,让他帮我们买点肉、菜,再帮咱做做,中午我们弄个小聚会。这不,他就把我们先放进来了。咱们先吃,吃完了赶紧走,省得其他人看了眼红。”张朋想想也是。这时,几个战士已经从食堂的操作间往外端菜了。菜端完了,一旁的一班长急了,跑到操作间里找到了炊事班班长,问:“让你买的酒呢?”“你还酒!”炊事班班长瞪了一班长一眼,从后备箱里提出两扎饮料,说:“你那些肉、菜可以说是今天改善伙食,这酒可是真的带不来。就拿这个先喝吧。”说着把剩下的钱还给一班长,“这是剩下的,一会儿给你列个菜单,你自己对一下价格。”一班长接过饮料,拍拍炊事班长说:“这不用看了,咱们都是出生人死的弟兄,这钱肯定没问题,一会儿你把几个炒菜的弟兄请来,这么多菜咱一个排也吃不完,多加几双筷子没关系。”说完就招呼二排的战士赶紧坐下开饭。炊事班长去和几个操作员端着最后几个菜出来,也坐到了桌边上。一班长把张朋直接按在凳子上,然后代替了张朋的位置,指挥着大家十杯。开动十五分钟不到,一桌子饭菜被扫荡一空,惊得几个炊事班下巴快掉地上了。这都是群什么人啊,他们还没吃几口呢,这,这就没啦?这时,外面的开饭哨吹响了,这是炊事班长授意过的,看他们吃完了再吹。


听到哨声,二排的战士们全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往后门跑去,这都是早就“练”好的,有三个战士帮着炊事员赶紧把盘子弄到后厨去,把桌子擦干净,骨头塞狗窝里喂狗,毁尸灭迹。剩下的战士们绕了大半个营区,“潜”回了营房。

下午一点,连长又跑到二排来了。一进门就黑着脸说道;小兔崽子们,都别睡了!”二排战士们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床边站好。张朋心里纳闷:现在不是午休时间么?看连长这样子也不像有任务啊。心中纳闷但张朋还是跑到连长面前喊道:“报告连长,二排正在整理内务,请指示!”“没有指示,都坐下。”连长不像刚进来时那样“凶恶”了,说:“下午2点半开表彰大会,你们排是重点表彰对象。这次表彰也仅仅是我们外援支队内部的一个大会,不公开,所以特务队也参加。”后一句话打消了战士们心中刚产生的疑虑,他们刚才正担心表彰时会不会显露身份被敌人盯上,这下完全不用了。“把你们那套一次没穿过的正装拿出来穿上,大会上给你们多拍点照,给你们纪念一下。”连长又说。“好啊!”战士们欢呼起来,立功受奖谁不喜欢呢!大家马上睡意全无,一个个翻来找去地找衣服。

张朋的衣服在他床下的一个炮弹箱里,崭新的衣服上已经蒙了一层灰尘。张朋拿出来使劲抖了抖,脱下身上旧的迷彩服,解下头上戴的钢盔,穿上了的衬衫绿军衣,戴上了帽子,几个战士争着站在洗漱池前照镜子,理理身上的军服。张朋看着他们空空荡荡的双肩,笑骂道:“几个家伙,你们把最要的东西忘了!”几个战士齐齐回头看着张朋。张朋笑着拍拍自己肩头上的一颗星军衔,这下几个战士反应过来,连忙直扑自己的装军服的袋子找肩章。连长走到张朋面头,按按他的肩膀,帮他理了理衣服,摸着他肩膀上的一颗星,感叹道:“好小子,升得够快的,还差两颗就赶上我了。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估计全是拐棍(拐棍代表士兵军衔,只有尉级以上军官军衔中才有五角金星)!”一旁的二班长插进来,指看自己肩章问连长:“连长,我这都多少拐了,哈时候给我也弄个星星啊?”“你离星星不远了。”连长神秘地说。听到这句,一旁的战士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问连长他们还要等多久,吓得连长赶紧跑掉了,再不走就要被战士的口水淹没了。

下午两点,张朋带着穿戴整齐的战士们来到了基地中的大会堂,这里以前是一个大仓库,现在里面放上了上千把椅子,前面搭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边上还架了几盏探照灯。张朋带领的二排战士们找到他们为座位坐了下来。他们的座位竟然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张朋想想也释然了,连长不说了嘛,他们是重点表彰单位,而且他们的伤亡也最大,应有这种待遇。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不断有人到来,有工兵连的,炮兵连的,外援5队的各单位差不多都到齐了。张朋一直很好奇他们排会在什么表彰,但连长就不告诉他。

14点30分,表彰大会准时开始。主持人是政治部的主任,他好像很清楚战士们现在心中那升感觉,开始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直接开始表彰。从口头表扬开始,点评了这一个阶段的作战成果,接下来才是最令人激动的个人或团体获奖表彰。最让特务队这群精兵强将们郁闷的是竟然不从他们特务队开始表彰,而是从其他单位开始,还只是个别三等功、荣誉锦旗开始。三等功,对于别人来说,是荣耀,对于这些铁血战士来说,他们的每次重大任务,都有一个这样的功劳只不过是没有去占罢了。

  工兵连锋!昏昏欲睡的特务连战士们精神了起来,前面那些后勤之类对于铁血战士来说不值一提,现在是到了真正的战士英雄了一个拄着拐杖的战士颤巍巍走上了台,主持人示意台下送张椅子上来让他坐下那战士却摇摇头拒绝了主持人也不勉强开始宣读战事迹这个战士是在战友排雷失误后舍身抱着战友滚了出去,但还是被地雷炸到了双腿此时他右腿的裤管里是空空荡荡的。张朋带头鼓起掌来,这才是他们敬重的英雄那个战士看着受的将军将二等功的军功章挂到自己胸前时,激动热泪盈眶。他听着台下那比前面热烈的多的掌声,努力挺直上身,向着台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才走下台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特务队了一排先上去,原来三四十人的一个排,上台的只有二十多人。张朋瞬间从刚才看着一个个战友立功受奖的喜悦中挣脱出来,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一排的战士们刚开始还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但是看到随后上来的,一个个用国旗包裹着的骨灰盒,马上心情就低落了下来授予特务队一排集体二等功军衔各升一级授勋的将军一句话,将会场的情绪推到了高点而接下来的13个个人一等功,27个个人二等功更是让会场炸开了锅。有的战士特别是后勤调度这些没正面上过战场的官兵议论纷纷,认为这奖太高了有些军官甚至都跳了起来

  安静时,坐在第排的一位头发花白,肩带中将军衔的老军缓步走上了台恼怒地台下那些议论的官兵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会场要保持安静吗?台下有个大胆的军官站起来说报告首长,我们认为这军给他们记的太高了别的单位拼死拼活也得个二三等功,他们这大把的一等功也太高了”“就是就是台下一官兵附和着

  张朋听到这里脑门上已经气得青筋爆起就在他要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台侧面传来,给他们记的功哪里高了?你们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吗?听到这话,张朋心放轻松了下来,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支队长吴明的声音支队长去了这事情就好解决了。

  吴明到台子侧面刚准备上去给一排战士们授奖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么个不和谐的声音他一个箭步跨上了台,冷眼望着那个后勤部的军官问道不等那军官回答命令道:李参谋把医院的检查报告给大家念一念。让某些人好好听听这些战士有没有资格领这些功。”“是!”支队部的李参谋应声跑上台,打开手上的一个档案袋,把里面的一摞报告拿出来,一张一张念。一排战士中受伤最少的也受伤最少三处枪伤。更有名战士,为了守护战友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李参谋完后,吴明激动地说同志们你们现在看到他们一个个像标杆一样站在这里,可曾想到他们几个星期前是被用担架抬下来的重伤员说完一个大跨步,到一排长身前直接拉开他的衣服,那胸前的一道道伤疤令人触目惊心秦老这样的战士够不够一等功”吴明将一排长拉到那个中将面前,激动

  秦老仔细打量着一排长身前的道道伤疤,帮他把被吴明拉开的军衣理好穿好对台下由衷感慨,这一个个都是真正的铁血战士,我为手下有这样的英雄战士而骄傲,他们绝对有资格领这些功。接着沉着脸瞪着后勤部的军官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只要你也能像他们那样,我也给你们记这样的功那个军官听着这些数据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赶紧坐了下来。秦老又冷着脸说你们在会场议论起哄,回去每人两千字的检查,好好反省错误”“”那个军官赶紧坐了下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再也不出声了

  好了,现在没有人有异议了吧?”秦老平息了一下心情对着台下问道看到台下没有人再出声了,吴明站到话筒前大声说道下面请援越参谋团副团长——秦光武中将立功战士授奖。”张朋他们在台下这才明白这个老将军的身份,在震惊的同时也为有这样的上级而高兴

  一个个军功章由秦老亲手挂在一排的一个个战士们胸前,当走到那些国旗包裹的骨灰盒时,老将军往每一个盒子上放军功章的时候,都先一个军礼等到最后一个放好后,老将军脱下军帽,向着一排英雄的骨灰盒又行了一礼,这才走下台去一排战士下台时一人抱一个盒子下去,脸上看不到任何得奖的喜悦,一个奖章又怎能替代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

  终于念到二排了没到的时候战士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现在到了却一个个哭丧着脸。张朋知道战友们在悲伤什么说道我们全排都是英雄牺牲的战友更是有一等功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一个个的都给我乐起来,别在这儿跟哭丧似的二排的战士脸色这才好看的一点,这才有一点笑意。在主持人叫道后,张朋带着二排的战士们缓步走上了台

  这时主持人开始他们的事迹,完以后秦老亲自走上了台,他接着主持人的话一个个介绍战士的立功原因最后开始受特务队二排记集体一等功一次排长张朋,在战斗中指挥得当,自身军事技能过硬此次作战亲手击杀美军近二十击杀美军的狙击手两名更有一名美国王牌狙击手在其中此上原因援越参谋团参谋部批准授予张朋同志特等功一次,衔晋两级”秦老第一个报的就是张朋张朋而在特等功的震惊当中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一旁的一班长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小跑到台子当中,来到秦老面前敬礼,立正站好。

  秦老庄严地回了一个军礼,从旁边战士端上来的盘子中拿出了一个不同于前面的军功章章上有一面飘动的军旗和一把直刺云霄的利剑不同于一等功章的军徽,二等功章的天安门火箭。秦老帮他挂在胸前,又拿过一副上尉肩章,换下了他原先的尉肩章然后率先向他敬礼。张朋敬礼却发现秦老竟然率先向他敬礼,他吓得赶紧回礼。秦老看他紧张的样子,一严肃的样子,笑着拍着张朋的肩膀说好小子紧张什么这一礼你当得起好好干你肯定又是国家的一根脊柱。我看好你

  张朋郑重向秦老又近了一礼,这才转身归队直到最后一个战士授奖以后,秦老又说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授予二排暗刃称号通报所有援越部队及所有军特工队号召大家向他们学习”二排战士又得了一个锦旗,这才兴奋下了台下面是谁得了奖,大家已经顾不上听了,一个个争抢着看张朋的奖章特等功战士们从来没见过

  等到大会结束又一个好消息传来,吴明派了宣传干事来给战士们照相照相还是个新鲜东西,大家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跑回云营地,把武器带好装备穿好,一个个把军功章戴在胸前一班长更狠直接把以前所有的军功章都给找了出来,还有一些活动发的纪念章,右边胸前挂的满满的排长,你借我用用一班长坏笑着跑到张朋面前,张朋以为一班长要特等给从胸前拿了下来没想到一班长接过以后,顺手把张朋肩上新换的上尉军衔也给拿了下来——”张朋没想到一班长要干这事刚想骂,一班长向他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边跑边给自己换军衔

  一下午,张朋的肩章奖章被二排的战士轮流带了个遍。张朋一脸无奈在旁边看着,就连照相的宣传干事都笑不停终于最后终于轮到张朋了,张朋理理衣服把肩章和特等功的奖章带好走到照相机前刚准备照相,这时,一班带着几个班长,突然又跑了过来一班长拿了件上衣遮住了张朋的眼睛,你们又干什么?”张朋奈地声音从衣服里传了出来“排长,你等等就知道了”二班长的声音传进了张朋的耳朵里

  张朋想挣扎,却挣扎不起来,他的手脚被旁边的战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好了,大功告成一班长的声音传进了张朋的耳中,接着头上的衣服被二班长拿掉了。刹那间,胸前的一阵闪闪金光映入的眼睛那只有一个特等功勋章的胸前现在挂满了各种奖章怎么样排长不错吧几个班长在旁边看着笑着说。张朋朝着他们挥了挥拳头骂道:你们几个家伙下次就不能好好干呀天天就知道搞偷袭几个班长笑着跑走了,给张朋留出了足够的地方照相咔的一声,张朋留下了军旅生活中的第张照片,将那充满着胜利笑容的脸,那充满青春阳刚的脸永远记录了下来

  张朋才拍了两张照片,刚才跑走的几个坏家伙又跑回来了。张朋看看他们如狼似虎扑过来,吓得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急跑道:停停停,你们几个东西别过来了再过来,我就……”张朋本想说两句威胁的话,但对于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打不好打,骂了也没用,却是真没有办法排长没事儿。找你拍个照一班长赶紧过来搭着张朋的肩膀解释还作势要刚才跑在第一个的三班长三班长尴尬地躲过一脚,解释道你别踢我呀,我这不是怕排长跑了吗?才出此下策”张朋我是你们的犯人啊还怕我跑了我告你们非法限制别人人身自由几个班长都乐了

  张朋跟他们胡闹,拉着几个人走过去照相,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几个家伙胸前又挂满了勋章,“你们几个家伙不会又去打劫别人了吧?”张朋疑惑问道,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多勋章排长,你看我们像土匪强盗吗?一班长委屈望着张朋。张朋了几个班长一圈,郑重严肃点点头说你们几个把军装脱了找个毛皮大衣狗皮帽子穿戴上,那不就跟通缉令上一样了吗?”“排长你看清楚点啊,这都是我们自己的这次他们几个居然没动手揍张朋。张朋定睛一看,他们几个胸前的勋章是有些参差不齐,我这不是还有几个你们的吗?”张朋说着要下胸前的勋章。二班长这时上来说排长这都是你自己的,我们的都在呢”“你们刚才不是把你们的安到我这儿来了吗?”张朋到现在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你自作多情,我们的勋章可金贵着呢,谁有多的给你呀”三班长想嘲讽张朋,结果说了一半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张朋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尴尬地挠挠头,一拉几个班长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都是兄弟谁的不都是大家的走走走照相去

  几个班长让张朋站在中间,几个人手相互搭着肩膀,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站在一起几个人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阳刚自信,胸前的勋章闪闪发光

  “你们几个班长不厚道啊,照相也不喊我们?”先是二班两个战士看到了,直接跑了过来,然后是几个、几个加入,最后整个排的战士都挤到了一起。张朋被挤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大声说道:“大家别挤了,分几排站好,大家一起照个合影。这样挤来挤去,谁也照不了相。”战士们这才安分下来。

  时间转瞬即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战士们将下午照相取出来的勋章收了起来,将身上的军装理好,到营房门外列队站好,准备去食堂吃晚饭。“排长,就你升得最快。”几个班长又看到了张朋肩上的一杠三星,又酸酸地说道。张朋没好气地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指着他们一个个道:“你们一个个升得不快呀,一个个要么上士,要么少尉的,还嫌慢?”“我们是不慢,可排长你才多大啊,二十岁都不到,就三颗星了!回国以后,当个营长、团长还不简简单单?我们这些人最后也就到这儿了。”一班长哀嚎道。

  张朋刚想反驳,这时营房喇叭里传来了支队长吴明的声音,“全体注意,全连马上集齐,到食堂外广场。”张朋没空跟一班长他们斗嘴了,一阵“稍息”“立正”“向右看齐”的口令过后,带着二十多个战士向连部门前跑去。一连下属的几个排几乎同时跑到,连长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一挥手,带着战士们依次向食堂门口跑去。

  到了小广场外前,张朋他们这才注意到,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搭起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整个广场都被桌子占满了。连长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有个在广场入口处执勤的战士看到了他们一队人站在外面,笑着拿着本小册子走过来,向着连长敬了个礼,然后乐呵呵地问:“首长,你们是哪部的?”“特侦一连。”一旁的指导员赶紧说。“稍等一下,我找一下。”战士客气地说。“特侦一连,特侦一连,哦,你们是6号到15号桌,10张桌都是你们的,请在这里签个字。”战士翻了一页才找到,把手中的笔递给指导员,让他在特一连后面方格里签个字。签完字后,指导员领着大家找到了座位。

  每个排有三张桌子,张朋的二排人比较少,分成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人太少了。他干脆就把两张长条桌子合在一起,把另一张桌子放在侧面。这样,整个排的人就坐得下了,也正好整个排的人凑在一起热闹。等桌子拼完以后,张朋突然想起来指导员刚才进场时发给他们每个排长的两张票,他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这是什么?张朋看着上面的字,却没弄懂意思。“饮食票”?这是什么东西?张朋也不管了,“一班长,过来。”

  张朋招呼坐在那吹牛的一班长。“排长,啥事儿?”一班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以为张朋要报复他。“好事,看把你吓得。”张朋看着一班长的样子,忍俊不禁,然后把两张票塞进他手里,说:“你带几个人去把东西给领回来,记住了,路上不许偷嘴。”一班长一看票上的字,又听见张朋的话,马上就拉了两个战士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放心吧,排长,保证不偷吃。”然后露出了一种欠打的表情。

  一班长带着战士刚走,连长就提着一个麻袋过来了,小声对张朋和二排战士说:“都围过来,都围过来,挡着点,别给别人看到了。”战士们都很好奇,连长紧张地在干什么?但麻袋不透明,里面什么东西从外面也看不见。连长等大家把周围给围得密不透风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麻袋。“这什么……高级东西呀!”靠得近的一个战士失声喊出口,但喊到一半就被二班长给捂住了嘴巴。连长吓得一把把麻袋给捂上了,狠狠地瞪了那个战士一眼,然后向四周打量打量。还好现在正好有一个队战士在进场,广场上的噪声比较大,没人注意到二排这边。“你再给我乱叫,一会儿就把你送禁闭室去。”连长低声训斥那个战士,然后又小心打开了麻袋,伸手从里面提出一个普通的纸盒子轻轻放在地上。盒子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是三瓶酒加上两条好烟。

  “今天晚上吃好喝好,这些都是家乡的东西,酒和烟都是国内的。我下午开车子出去好远,到城里才买到。还有晚上聚餐可以喝酒,但都少喝点,喝的时候藏着点,要不给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连长低声嘱咐完,就提着袋子向三排的桌子走去。“排长,真是好东西。”一班长这时带着两个战士,一个抱着个盒子,一个提着个袋子,跑了回来。刚到桌旁就看到了桌下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盒子,问道:“这是会……呜呜。”话还没出口,就被张朋手疾眼快地把嘴给堵上了,张朋低声吼道:“闭嘴,再啰嗦,就没你的份了。”

  一班长这才冷静了下来,张朋把盒子盖上,眼神示意大家都不要乱说,不要再出状况。“一班长,你这盒子里有什么?”张朋转移话题道。“这一次后勤部真给力。”一班长又高兴了起来,打开盒子,“这里面都是散酒饮料,酒不多。这两包是饼干和糖。”张朋一把抓住一班长前胸上的鼓鼓囊囊的口袋,左手把他的军帽狠狠往下一拉,说道:“你个家伙,又自己私吞。”一把从他口袋里掏出两颗糖。一班长这下满脸尴尬,他看到好东西只想着拿了,却没想到隐藏,这才被张朋给发现了。“这次算了,下次再被我抓到,呵呵。”张朋和一班长也不是真杠上,也就是闹着玩玩。其他战士看到了又是一阵喧抢。张朋赶紧喊道:“都少吃点,现在吃了,一会儿开宴就别吃了。”

  二班长一脸认真看着张朋说:“排长放心,这一个个都精明着呢,这种低级错误他们怎么会犯。”然后赶紧打开两块糖的包装纸,把糖吞到了嘴里,“这味道……跟国内的不太一样啊,这上面怎么全是越语?”张朋估摸着说:“应该是马上的饭菜有家乡菜,这不,还有家乡酒,这些零食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白吃不要钱,吃。”大家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后勤准备的只要不是毒药,吃就是了。

  下午七点,现在是夏季,天还没有黑下来。这时,广场上拉的电灯已经打开。这时整个广场已经被用数块大隐蔽布、伪装网给盖了个严严实实,下面每隔几米就用一根二米来高的竹杆或树枝支着,只有中央搭的一个半米来高的小台子周围用铁杆子。现在虽然地处基地,属于大后方,但外援支队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即使周围有防空部队警戒者,还是谨慎地将隐蔽网给搭了起来,不让光线外露,给美军轰炸机有可乘之机。

  支队长吴明带着下午大家见过的几位将军走上了台,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下午大会场中的那种严肃,那种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慈祥与随和,但是眼中都闪着金光。张朋看着那一个个慈祥的老头儿,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国内的爷爷,爷爷此时应该正在院中躺椅上乘凉吧,奶奶必定又在厨房里收拾……想着姥姥姥爷在国内安逸的生活,张朋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在这里和敌人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换身后家人一片安宁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想必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吴明看着下面那些战士眼巴巴盯着冒着香气的厨房,笑着说道,“那就开始吧。只有一个要求,明早8点前必须给我清醒的整队排好在训练场上,一个也不许给我喝瘫了。”吴明话音一落,那边厨房里马上开始上菜。各个炊事班凑到一块,那是什么口味儿都有,但那都是家乡味。无论川菜还是鲁菜,那可都是家乡菜。有些吃不惯辣的战士,现在一个个吃得满脸辣的通红,汗直冒,但一点儿不比那些湖南四川壮士吃的慢。

  不到二十分钟,第一批菜就全部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张朋看着眼前一桌子的空盘空碗,不禁感慨:这吃饭也得跟打仗一样,这也得抢,要不然就没得吃啊。他向三班长一挥手说:“你带两人把这些东西给炊事班送回去,顺便催催第二批的菜。”“好嘞。”三班长带两个战士把盘碗全放到刚才上菜用的大木盘里,抬着大盘子给炊事班送了去,很快就回来了。

  张朋组织大家把桌面上刚才吃饭时弄的汤汁都擦干净,让大家凑到一块,说:“第二批菜上来,大家吃慢点,这还有酒没动呢,这可不能浪费了。”说着向眼两旁使了个眼色,大家马上会意,个个这才想起来,还有连长刚才拿来的酒呢,一个个都点了点头。

  当第二批饭菜上桌后,吴明带着几个将军四下里转了起来,跟战士们一起说笑吃喝,那酒是一口半杯一口半杯的干,毫不含糊。一会儿,走到特务队的桌子旁边,张朋他们按常理刚想起身敬礼,吴明却笑呵呵地让他们免了。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的几桌战士都忙着吃,忙得不亦乐乎,这才说:“小鬼,把酒拿出来吧,这钱可是我出的,总得让我尝尝吧。”张朋忙把桌子下面的酒提了出来,尴尬地笑笑。

  “老吴,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这还藏起私来了。”站在秦老旁边的一位将军打趣吴明。“老方,这可不是我藏私,这钱有一半是秦老给的,我只是奉命买酒,没有上级指示,我也不敢这么干啊。”吴明也开启了玩笑。“这都是军中精锐,抗敌的英雄,比那些二线部门付出的多太多了,我奖励一下他们不可以呀。”秦老那苍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拍拍旁边二排战士的肩膀说,“同志,请帮我们找些碗来,这小杯子太寒碜了。”“好,好。”那个二排战士受宠若惊,忙跑到操作间去抢了一点碗来。秦老把碗全排开,对张朋说:“来,都满上,今天我们陪你们这些英雄们喝个够。”话语之间豪气纵横。张朋赶紧抓起酒,也不用起瓶器了,直接把瓶盖拔掉,“汩汩”地给一个个碗里倒满了酒。一瓶不够,又提出了两瓶,给二排一圈战士满上。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吴明,吴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这连长真是的,就给满了三瓶酒,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朝躲在远处观望的连长招招手,等连长跑过来,说:“把我们桌那儿的两箱酒搬过来,再到炊事班拿把备用的一箱搬过来。你怎么这么抠,还好我有准备,要不然别人以为我方我亏待功臣了。”“是,是。”连长赶紧调头跑去做事,肚子里还不断地抱怨着:是你就给这么点钱,我去买东西又不是抢东西,当然就这么点了。这些当然是吴明不知道的。

  看吴明解决了后顾之忧,秦老帅先端起酒碗,豪迈地说道:“来,敬我们的英雄们,干!”“干!干!”一众将军战士纷纷喊着“干”,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这时,连长已经抱着两箱酒跑了过来,张朋又提出几瓶,再次为大家满上。

  三碗酒下肚,秦老苍老的脸上也有了红色,他放声大笑,说道:“好好,他们让我又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刀杀敌,岂不快哉!来,接着干!”说着,又将一碗酒全倒进了嘴里。

  到了第六碗,吴明和旁边的一众将官说什么也不让秦老喝了,毕竟年龄已经高了,这么多烈酒下肚,也有一些受不了了,有了些醉意。“张朋,你把秦老先送回去,让他警卫员先照顾休息一下吧。”吴明说。“好的。”张朋起身,扶着秦老往宿舍区的方向走去,秦老的警卫员就在宿舍区的门外等着。

  “小家伙,等一下,让我坐一会儿。”刚出广场,拐到往宿舍区的大路上,秦老指着路边上的几个水泥墩子说。张朋忙扶着他过去,坐下来。“坐下,我们聊聊天。”秦老看张朋拘谨地站在一旁,便笑着拍拍身边的水泥墩,示意张朋也坐下。

  等张朋坐下后,秦老说道:“小家伙,你是老张家的老几啊?”张朋先是愣了一下,难道他和父亲认识?张朋心中疑惑,但还是回答了,“首长,我是老五。”“哦,怎么现在还不认识我了?我到你们家去的时候,还见过你呢,你还喊了我声‘秦爷爷’呢?”张朋努力地回忆着,直到他把记忆回到小时候,这才找到了这位老人的身影。那时他从外面玩回来,跑进客厅,就正好看见父亲跟这位老人坐在客厅里谈话,父亲只让他叫了声好,就让他到楼上去了,他与这位老人也只有一面之缘。“您是父亲的老排长?”这也是当时张全义告诉张朋的。“不错,终于记起来了。”秦老拍了拍张朋的肩膀,“你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但他这次为了你,把关系托到我这儿了,让我告诉他你的情况。正好我在这次立功名单上找到了你,就给他报了过去。你们家世代将门,你没给你们家丢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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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铁血 侦察兵 最后更新时间: 2021年06月08日12时31分43秒    责任编辑1:张博凡 责任编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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