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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引
2噩耗
1.小引
我,就这样,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2018年12月5日,一个寒冷的日子,漫天飞雪,室外银装素裹。多数成人耐不住寒冷了,在这难得的放假日选择进入室内打开暖气,泡一杯咖啡,捧一本书或者打开电视,躺靠在沙发上,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孩子们是耐不住寂寞的,也就出来了,三五成群地跑到公园里,草坪上。他们大都被家长们裹得无比臃肿,那些大人都是很疼爱自己的孩子的,恨不得把家里所有贮藏的衣物全给孩子们穿戴上,但眼看着穿不上了,也就作罢,迟疑不决地放了孩子出门去,在这之前还总唠叨许多,这才看着孩子在漫天雪花中渐远的身影,长舒一口气,哆嗦着裹紧衣服,进了门去。
虽说裹了那么多的衣服,但是那样滴水成冰的温度下,孩子的脸被冻得红彤彤的,但也不改他们玩雪的乐趣,在雪中笑着,闹着,好不快活。就在这样的一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我的父母没有在家享受暖气,更没有泡着咖啡享受这冬日难得的惬意。他们,在手术室门口被擦得掉了色的又矮又小的青涩椅子上坐着。母亲也许在哭泣吧,毕竟是较弱的母亲。父亲也许锁着眉默默祈祷吧,毕竟是一位学识较渊博的中年男人。
2.恶耗
我叫清若,一名初一的优等生,不吹成绩多好,至少也得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当然,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这也不必再说下去。
乐观向上,这是自然,也许我的生活普通,但也乐在其中。我有爱我的亲人,老师,同学。我的母亲是一名小学的声乐老师,她的高瘦而不失严厉,学识渊博,但还不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地步。他虽对我很严厉,但早出晚出,通常是在我起床前便已出了门,归家则是在我入梦后了。这样,与我相处的便大都是“美丽温柔善良贤惠迷人爱家”的母亲了。
我在南京城过着幸福普通而充实的生活,我本以为这快乐将持续一生,但不幸的是,那一天...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那天晚上,那刻骨铭心的一刻。...
又是一天,平常的一天,这日阳光明媚,毕亮已经入了夏。晚上七点多了,但天还是蒙蒙亮的。我早已写完了作业,正专心致志地做着手工。我美术很好,哦,不,应该说我每门都好,但“独宠”美术,尤喜欢做手工。这时,我正握着美工刀,细细雕刻着画成的花窗。我乃是非常细心的,可偏偏这次,我不慎将手指划出一个小口子,一瞬间,仿佛一股电流直窜心头,我痛得叫了一声。转念又想:不过一个伤口,也无大碍,不如包扎一下。想着,我将伤口紧捏着跑向了放药的房间,很快,便拿到了碘酒与创可贴。我把创口贴贴到了创口上,便又放心地回到了房间。
心无杂念制作时,突然一滴红色的东西滴到了我的彩纸上,在那黄色的纸上显得格外显眼。我愣了,抓着美工刀的手僵住了。刹地,,又是一滴滴落,我感到右手上似乎湿乎乎的,且光便转向了右手食指,我吓坏了——指上的创可贴己全然变红,一滴血液正顺着手指滑落。喉头一动,使说不出话来了——我哽咽了,眼眶红了,泪溢出来了,在我脸上随着血而滑落。我眼睁
睁地看着手指渐渐被染红,但只是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如同一根木头。
“若若,我给你削个苹果。”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声雷响传入耳中,我仿佛见到了救星。我张张嘴,但只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没有失声,是因为吓着了。不一会,传来开门的"咔咔"声,随之,一个身影飘了进来,是母亲!只见她双手棒着一只盛满苹果块的盘子,盘子上镀了金,还镶了假钻,,灯光下显得格外闪亮。母亲则穿身着一袭白衣,若有"仙诀飘飘"的感觉,端庄、优雅;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化着淡妆,擦了粉,描丁眉。朱唇柳眉——当然是因为她马上要去出席宴会。"若若!"她笑着,发出铜铃般的笑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一我怕影响到她的心情,怕弄脏她的白裙,自然这是一时之念。“做窗花呢。”母亲将盘子放到我的书桌上,自己则坐到了一旁的"懒人椅"上,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快吃块苹果吧,还记得你最近学的"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吗?来,快吃点。"我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心想不对,又伸出了左手。“又玩红墨水了??这上面怎么有红色?真是改不了你的顽皮劲儿了。”母亲嗔道,随即便拿着银叉,叉了一块苹果就往苹果里送。
我紧张极了,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我紧张极了,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却丝毫忘却了手上的血会滴这回事。“哎?若若?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了什么吗?“.......””哎?怎么一股血腥味?怎么了???我答不上——我感到喉中似乎有东西,必须清一下嗓子方可说出话来,但,我发觉,我连清嗓子的力气也没有了,伤口痛得却很厉害,这一阵阵疼痛才使我神智暂时清晰。"
“哒”竟是血滴落的声音。"哒"又是一声,母亲惊恐地看着我,似乎也发觉我一直将右手放在下面。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惊恐地瞪着,轻轻地伸过手来,欲砍抓我右手。我想避开,可已经来不及了,且我也没有力气去避开。母亲的手触到我的胳膊,我只觉一阵巨痛涌向全身,只觉跟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若若!”那是父亲,“啊,我的孩子”那是母亲。“咣咣咣”我被抬上了担架吗?"“叮咚叮咚”"救护车的声音吗?“唰......”担架轮子的声音吧,上救护车了,嗯,“砰!”
"若若!若若!!"我恢复意识了吗?这,怎么这么像父亲的声音?我是不是之前才听到过的?难道失忆了?若若!!!醒了?!!"啊,太好了,我能听见清楚的声音了。我又试图睁开眼睛,可无奈眼皮太沉,也只好作罢。倒不如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心想。改不掉顽皮的天性了吧,哈哈。“刷刷刷”耳边有风声,“医生!医生!”哦,原来是父亲在按呼叫器。咦?母亲呢?我不禁疑惑,又侧耳倾听,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阵抽噎声,又传来几声安慰声,"没事的啊,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就别着急了,好吗?这样着急也没用呀!我们要乐观啊!"我心中一惊;这竟是倪老师的声音。"谢谢您了…倪,老师,但但,她又不是…贫血,若她,骨..."说到这儿,母亲又哭了起来。“骨……”我沉思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医生!医生!"来了!"只听爸爸一减,我便又没了头绪绪,只得听他说些什么。"您是不是说孩子很快就会醒吗?我们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若若怎么还不醒?""哦,这样啊,孩子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还没睁开眼,大概在偷听吧,你们呀,小心说话被听到了呢!"这位年轻的女医生(应该蛮年轻,听声音好像是的)竞咯咯笑了起来。"啊?雅雅,你和倪老师刚刚有没有说关于骨......."父亲实然住口,似乎才应过来我是能听见的。“骨?..........."我又沉思了,这一个字,妈妈提了一遍,爸爸又提了一遍,其中必有蹊跷。我又冥思苦想起来……不会是我的骨头断了吧!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掠过,我下意识地抬了抬手和脚,不料这一幕被大人们瞧见了,只听又是父亲的声音:"若若,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或呀不好,被发现了!哦哦,不对,应该是早就被发现了。我转念又想"这样看来,我的骨头应该无碍,那我倒底怎么了?"想到这,我突地感到眼皮不那么沉重了,又觉得反正被发现了,不如“活”过来,让他们不那么难过了。随后,我便尝试着睁开了眼。可无奈,由于眼睛处于黑暗状态的时间太长了,从而使得我的眼睛仅睁开了一条极细的缝,便被光刺得又睁不开了,“可真疼。”我想着,差点打消要睁眼
这个念头时,实然听得“啪”的一声,只觉得眼皮透进的一点光亮顿时消失了。"怎么回事?"是然是父亲。"鸣,鸣……”母亲的抽噎声传来,在这充满黑暗的房间中愈发地毛骨悚然。大家正疑惑着,我便又尝试着睁开了眼。哈!终于睁开了!虽然在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
“别动。”正得意之时,我感到眼上被遮上了什么东西,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这不是那名女医生吗?她想干什么?'?我感到一丝不安。"您,您想对我女儿做什么?父亲似乎也察觉了,但周围太黑,也无法。医生无语,只听又是"啊"的一声,灯被打开了。"啊!我会瞎的!",我惴惴不安。“咦?”我感到眼睛上有一层很厚但又有些透光的东西。"能适应这种光亮吗??女医生的声音又响起。幸好我反应快,很快便理解了她的意思,随即便点了点头。然后,我又感到眼上一阵微风拂过,光又透进了一些“这样呢?”“嗯。”之后,女医生就一层一层地揭开我眼上的餐巾纸(我才发觉的)。最后,当我感到只剩薄薄一成时,女医生轻声道:“最后一张哦。”“嗯!”我又点头。又是一阵极轻微的风,我感到心跳在加速……“嗡!”我又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五)
梦中我似乎来到一座桥的桥头,桥下流的是血色的水。我害怕极了,但只见桥另一头白衣女子,也看不清她的面庞。“清若!来!”她又是一招手,我便一下从桥这头瞬间到达了另一头。她的声音带有回声,似乎变过了。我仍旧看不清她的面庞,只是吓破了胆,也不敢去看她的脸了。“来,我们走。”那女子说罢,便拉起我的手来。她的力量出奇的大,我拼命地想脱出她的手,可怎么也脱不出,硬是被她拖着走。“不要白费力气,没用的,你就算挣脱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女子冷冷地道。“不!不!放我走,我要回家!”我愈加地用力,谁知,女子手一松,我由于惯性作用,一下跌入河中。“我命休矣!”我闭着眼睛,感到自己正迅速地下坠着。“放弃吧,你本命该如此,倘若不是这样,我也想做个好……”女子带回声且模糊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中,可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摔入河中,溅起极大的水花,慢慢沉下水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六)
奈何桥?我猛的一惊,睁开眼睛。正喘着气,只望见发着白光的LED灯和白花的天花板,周围静的出奇,窗外透进来一缕阳光,外面似乎有鸟儿在叫。总算有了些声音,我长吁一口气,开始思索。我无法同时想两个问题,那便暂将房内无人这事放一放吧,还是想想奈何桥是什么意思吧,但“奈何桥”这三个字听起来似乎还是有些奇怪,有些诡异。这梦代表了什么?难道我是濒死之人吗?难道,我得的病如此之严重?我又举起右手,看了看手上裹紧的纱布。我欲将拆开以观伤口情况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不要命了吗?”我转过头望去,竟是那位女医生,她含笑的脸上露了些愁容,眉头微皱,抿着唇用怜爱的目光盯着我。我有些发愣,她便走过来,坐到我的病床边。“你知道吗?可以出院了。”“什么时候?”我兴奋地盯着她。“嗯,不过嘛,不是 今天。”她又变作笑容,眼儿弯着。“啊?那是什么时候呀?”我脸上的兴奋瞬间消下去一半,嘟着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下周就可以啦,下周一,正好一周,不多一分,不少一秒,下周的这个时间,中午11点59分59秒。”“啊?可是你并没有看表啊?”“可我就是知道啊!”女医生咯咯地笑着,“你听”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