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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才(黄天泽)
2019-03-06 10:28:03 来源: 作者:金陵汇文学校六年级 黄天泽 【 】 浏览:991次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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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幻觉
2、闪烁
3、波纹
4、峰
5、导师!你……
6、天洞
7、异灵
8、宇宙
9、亡灵海
10、(尾声)归原
  
1.幻觉?

  我醒了,出门仰望地球。月球上的人类我总不理解,似乎永远崇敬着那些长老,从未出现过乱世。这是我来到月球的第二个月球日,虽然不用穿戴月球人特别喜欢的邋遢的太空服,但是现在这身装束勒的我十分难受。我来月球不是度假,而是避灾,尽管看上去有些悠闲。“彼岸”号恒星战舰舰长在巡视奥尔特星云时发现了只穿梭艇,早已破损,但是在不断地运用地球上所有的语言发出信号:“三十光年不算太远,却在银河系的深渊,三体运动无法解,想象可是成为强力剑。”地球文明太弱小,星舰人类不黑暗。会传到地球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由于黑暗森林法则(宇宙就像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发现了森林里的其它文明星,只有一条路:消灭它。)说明了文明必须消灭别的自己已知的文明,这只穿梭艇则表明至少有一个文明发现了我们,人类正处于危险之中?数万地球公民涌向太空电梯和发射场,无数因恐惧失去理智的人们居然在人群中直接启动聚变发动机(在船尾制造一个可控核聚变反应堆,靠其发出的辐射推动飞船前进,最高可达光速的百分之十五。)!三万两千两百七十六人死于非命,三千四百八十九人被判以反人类罪,处以死刑。这是人类的大低估,也是危机纪元元年。太阳系联盟(以后简称太联)最终做出决议:三分之一地球公民暂时留下,二分之一地球公民来扫月球和火星的基地暂居,六分之一地球居民跟随舰队并受训练,太阳系各个行星上的旅客立即返回母星听从调遣,危机纪元二年,不同星球上的人类开始狂热测定信奉自己的神,似乎要为自己的精神找一根支柱,以免泪水淹死自己。圣火教坚信自己由火产生,是太阳的子民,太阳神乌克赫是众神之神;幽冥教觉得死亡的人可以到冥府给修罗王报信求平安,所以教会在快去世之人身边不停地派人递上书信,祈愿那人务必把信送到大神修罗王与人间王处;神教认为世间只有一位天神——奥克托,是他把万物的种子抛入人间,创造了世界……
  无神论者十分少有,基本上被视作异类,但有少数作出了极大的贡献,不过职位不高,又回到教会统治人民的时候了,一切就像回到了远古时代,再次把权利集中到各个宗教的教会中,现在看来不可理喻,年末,太联召开大会,会议的主题是:技术与重点。各行星代表一致同意改进现有的聚变发动机,并且每个教会派三位科学家研究那只穿梭艇及其残留技术。前者很快便达成了,三个月内驱率驱动(有人设想宇宙不是平面而是一个弯曲的薄膜甚至裹成一个球,通过改变宇宙空间的驱率,使飞船往前行驶,可达光速。)的基本构想已经完成,驱率驱动的第一次实际应用是作用于一根头发,使它移动了三厘米,对后者的研究仍在进行,穿梭艇所在的文明水平与人类相当,使用的是聚变与裂变结合的发动机(聚变用于恒星航行,核裂变用于行星极航行,速度更快。)。目前人类技术还无法复原小艇内的已损设施与数据,但是幸运的是,仍有百分之一的存贮器可以修复,尽管可能有些失真。危机三年五月(阳历)中旬,一群狂暴极端的人,由于太联把他们留在最危险的地球,发起了一场大屠杀,从南极到北极,从亚洲到北美,从欧洲到美洲,死亡人数三百六十余万,六亿多人重伤,这是第二次灾难。这场屠杀一个月前结束,我的祖母死在高能激光束下,身上烧出了一个大洞,烧尽了她的生命。我也是因此事而逃亡至月球。从此,“血祭”组织成了我最恨的仇家。
 

  这颗美丽的星球难道就这样毁灭了吗?
  回房,换一身舒服点儿的衣服,只可惜它不可以保护我进入基地外的太空,我是MHO(月球人类组织)的基层干部,负责勘测月球地质矿产资源,今天召开了一项关于此事的大会。
  对月球岩层疏密分部,我和我的小组汇报了详细的参数及样本试验结果,回答了许多相关的疑问,最后由月球你长老白雨宣布散会。走出会议室,白雨长老来到我的身边:“小古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你那么能干了。”“哪里,你过奖了。”“你现在好吗?有不顺心的事情可以找我这把老骨头说一说,我的球在那儿。”说罢,指了指地平线。现在的家都是球状的,内部没有固定设施,只有你需要时才会在你需要的地方出现你需要的物品。我谢过白长老,想出基地散散心,进入过渡舱,身后的大门关上,这才猛然惊觉,我穿的不是太空服!我狠命捶着那扇打不开的们,想告诉基地的人我还没穿上太空服,在真空中即将死去!一瞬间,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助,绝望与悲凉涌上心头,我的人生像走马灯似的重现在我眼前。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难民营里哀声遍野,哭喊着向他人诉说“血祭”组织所犯下的种种罪行。父母早逝,如今只有奶奶陪我,父亲在我七岁时接到了一项平常的任务,说是在近地轨道上清理垃圾,哪知在若干航天器的碎片中有一枚未爆的炸弹。父亲用飞船上的金刚爪抓住了它,触动了引信,把半个飞船炸成碎片,父亲血肉模糊,在真空中变成了一团丑陋的东西。葬礼后,妈妈精神失常,中风了。虽然救援队在三分钟内赶到她的身边,但他们见到的只有一具握着手枪的尸体。奶奶待我很好,今天在难民营里的十八团小火苗使我成为了地球上最幸福的人。我吹灭了拉住,奶奶把蛋糕分给了其他人,谁也不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动作,一束高能激光穿过黑曜石质的大门,穿透了她的身体。同现在一样,悲伤与无助疯狂地撕扯着我,使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我终于知道妈妈的感受了。后脑的神经把我痛醒,才发现我已经在飞往月球的路上了。一名看着像军人的人走了过来,在我耳畔轻声说:“孩子,你是唯一一个生还的,真幸运,我们已经将“血祭”的人打退了,现在距月球还有一百六十二万千米,你先休息吧。”走开了,双腿越发沉重,白乎乎的三团光影占据了全部视野,看不见东西,就睡下了。“小古,小古!”我从梦中惊醒,一位老人坐在我身边。他介绍道,自己是月球人类的领导者,白雨长老,也是MHO的首领。他说,如果我想在月球混下去,靠卫兵团给你的补偿费用是肯定不够的,你得在月球上找个职位,工作不去,这才是生存之道。我离开长老的球,只见一个巨大的厚圆盘缓缓地转动着,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的未来工作单位——MHO。这里算是“市中心”,这是一个古老的词汇,我在书房中见到过,意思是城市中央的繁华区域。这里的球十分密集,开始总分不清市场和居民球,常常误入一位阿姨家,因为她家紧挨着交易中心的球,差点报警。交易中心不像地球上的那么热闹,不是很吵,买家和卖家没有过多的提价砍价,只需输入两方分别觉得合理的价格,系统会选择一方的或是取中间值,跟炒股很像,公平合理。这里的货很多,有防身近战武器,但没有枪。这样也好,否则我会处于对激光武器的回避而不来交易中心。月球上的人很多,目前地球上的人只有十六亿,但月球如今=已达三十五亿人口了。我记得十八天前加入MHO时考官的表情,那是一种无奈又充满怜悯的表情,似乎对加入MHO的新人感到抱歉,后来我逐渐忘了,但现在想起来了。
 

  背后的门开了一条缝,我准备好面对这最终的判决。死神啊,把我的灵魂抽入这无边的宇宙吧!可是,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对得起人类,对得起家庭,对得起奶奶的事,我还不能死啊!但一切将伴随着我的死消失,绝望中的我停止了挣扎,转过身来,面对这死亡之门。
 

  我睁开了眼,咦,我没死!可是,我的确在真空中啊!看了看过渡舱舱壁,“空气含量0%”不管了,谁知道这奇迹能持续多久,赶紧回去!慌忙之下窜到通往基地的门前,这时密码锁才显示出来。我输入密码,却“欲速则不达”,输错了两次,最后一次缓缓用颤抖的手输入了正确密码,直到通往外界的门缓缓关上,空气表上显示“100%”后我悬着的心才放下,瘫倒在地。我精神恍惚地爬向了我的球,扑在那可以随时贴合人体曲线的光洁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2.闪烁

  “古先生,您现在很虚弱,据二十八号过渡舱的摄像头捕捉到您曾疯狂地锤打过舱门,请问发生了什么?”一位警官问我。我在这间审讯室里找到了一处躺下,回答说:“我当时就穿这身不带供养系统和防高压装置的衣服进入过过渡舱,后来才想起来没穿太空服,但是门早已关闭,于是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里面人的注意,显然,没有任何效果。后来过渡舱另一端的门开了,奇怪的是我没被吹出去也没有在真空中死去,就立刻回房了。”“您确定您当时穿的是这身衣服?”“对啊,而且我还没有被正常地吹出过渡舱,定定地站在那儿,是不是幻觉?”“您知道这不可能是。”“那您能否让我消除过渡舱的恐惧?”“可以,但是这里不能进入心里医生唯一的办法——只能让您正常地再进行一次出入基地。”“不!我拒绝……”“那我们就帮不了您了。但是MHO对您会下达考察任务,您如果仍有心理阴影的话必然影响您的业绩,进而被开除,请您三思再决定。”“这……好吧,拟一份合同,双方签字。”

  一天后。
  “古先生,前方就是过渡舱了。”我由两名士兵架着往前方走去。派他们来主要是怕我倒在地上。尽管如此,我们一行三人前进时仍摇摇晃晃的。待走到门前时,我差点儿昏倒,幸亏有那二位士兵搀扶着。门开了。我询问士兵:“咦,面罩呢?这是太空服吗?”他们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都露出奸笑,双手合十,然后举起右手,一个血红的五角星与圆!“你说呢!”那个标记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血祭”组织的烙印!只有左手与右手合十才会显露!他们一把把我扔进过渡舱;按了“出”键。我大吼,然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3.波纹

  我听到一声警报睁眼两名护士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过来。她他们把我放上担架后带我跑入医疗室。嗯!悬浮单架呢!这样人工抬着多麻烦,这不是贫民区,为什么如此原始?现在又出现“送台风”了,把整个泡沫的电都吹没了……泡沫用远古的词汇来说就是“区”。“送台风”就是生命循环系统的送风量过大,导致出现台风甚至龙卷风,很少见的情况。从她们的语气来看这次“送台风”持续没多久,没伤到太多人,只是把供电系统切断了。我长呼一口气,因为过渡舱门悬在一半时断电了,有人看得到我。但我隐隐感到这件事可能不是“送台风”,而是跟我有关。
 

  我真的这么特别吗?居然能被峰大人召见。峰是一位特种兵导师,他的部下全是精英,能熟练在战场上移动,列队及防御,是太联旗下的最精锐的战队。我走下那艘飞船,在火星基地里参观。这里明显比月球基地大得多,毕竟行星上可利用资源比卫星上的多太多,一名警卫带着我来到了峰的球。这球十分醒目,几乎是邻近球的两倍大小,而且不像别的球一样五彩斑斓,是纯正的黑色,在艳丽的泡沫中很快就找打了它。峰不像常人想象的那样威风凛凛或是和蔼可亲,她是最沧桑的一名火星人类。一个世纪使她得到了许多,当然也失去了不少。她很严肃,但不失温和,这是她最让人敬重的原因之一。她见到我后,叹息了一声:“有点儿晚。”随后让八列轻装士兵退下。她走下那座高台,对我说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你能控制风。”
 

  我感到十分意外,觉得听错了,她好像看吐了我的心思,“不,你没听错,你的确能控制风。”“可……两次偶然不能说明一切啊?”“是三次,你奶奶被害的那次也是,‘血祭’的人杀死了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后,向你发起了十七轮进攻,但是均被风化解了,你当时是无意识控制,待我杀退‘血祭’时你刚好倒下。”“噢,这就说得通了,过渡舱事件是因为我被风包裹住了,而后一次则是我促使泡沫断电的!”“是的!”“那我来这儿干什么?”“这里是专收有才华的人。”“啊!那……刚刚的人全都能控制风?”“不,有些人只是体质好,有头脑的人,还有些人是物理发面的专家,同时体格刚刚好达标……可以控制自然力量的只占极少数,只有十九位,可以控制风,或者说气体的只有你和我。”“您也有异能?”“算是吧,各方面的人才我都来者不拒,但是像你一样的人用远古时代的词叫‘法师’——我是极其重视的,这种人不多见,我总会好好培养,他们的能力也得以在我的旗下充分发挥。”“那我现在该干什么?”“你是最年长的,大部分的人都只有十六岁,我们发现你爹异能太晚了,跟我来。”
 

  入一扇低矮的小木门(如今很难见到这种材质的门了),我忽然感觉来到了世外桃源。这儿有山有水,有虫有鸟,有花有草,就跟地球一样美丽。“我是拥有三种不同异能的人,可以控制气流,水,火三样自然力量。可能这就是上天给与我们的恩惠吧,来,试试看,看你能制造出多大的风。”说罢,万籁俱静她把风停下了。我凝神屏息,想象着一股力量在我手中。我控制着,控制着,把它压紧,待到蓄满了力量时——一声鸟啼。“呼——呼——”我的心绪一乱,手中无比强大的风之力把我弹飞老远,我伤痕累累。遥望刚才我所在的地方,一个异常规则的大圆坑出现了,半径100米的土地凹陷下去,像被一个巨大的钢珠砸过一样。“挺好的,天赋不错!只是一受打扰便无法控制,这怎么行!”峰走到我身边,一边治疗我的伤,一边说。“您还会治伤?”“那当然,军人不会治伤怎行?”“不是,我是说像您这样不用医疗工具就治伤的本事。”我指着峰的手,说:“噢,这个啊,是把气、水、火揉合在一起然后分成小碎片贴在破口处,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你以后会学会的。”等到我的伤基本痊愈后,她向我展示了她的能力。“先说风。”她闭目沉思,双手手掌却发现了纷乱的可视气流。峰双手合在一起,手指交叉,握成一个锤头状,然后睁开双腿,双手在分开的同时向前一推。那股龙卷风直上云霄,霎时间天昏地暗,万物尽失其本色。我试图使在我身边的气体静止,但是没有多大效果,还是被吹得后退两步。这条连接天地的巨带还在加粗,飞沙走石,北风怒吼,巨浪滔天。下一秒,世界便归于宁静,峰使水立即回归河流,使风徒然停止。她又让天空下起下雨,让晶莹的雨珠把漫天的灰尘带下来。前后只用了十分钟。
 

  面对目瞪口呆的我,峰笑了。她说,很多异能者都能练到比此更高的境界,比如白雨。我十分地惊奇,她解释道,白雨精通水系,她自己的水系功夫基本上是他教的。雨是最考验人的,每一滴水都要靠施法者控制,白雨则可以使水的密度增加到很大很大,然后以雨的形式在敌方阵营中投下,可以砸死许多人,杀伤力特别大。白雨长老一开始是峰的部下,后来出走了,潜心研究水的特性,其间峰请教过他好几次,他每次都大方教她一些小窍门,峰也总是向他说出自己的心得。再后来,白雨当上长老后事务繁忙,没什么时间招待老友,就没再见过面。接着,峰给我讲述了一段早已尘封的往事。
 
4.峰

  峰原来不叫作峰,父母给她起名:林华。父亲姓林,母亲姓华,很自然得组合在一起了。母亲产下她后元气大伤,呼吸不过来,一周后便没了气息。父亲因病去世,二十三岁的林华在父亲的病床便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当她再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走出来时,去了中国的珠穆朗玛峰。瘦小的她曾不断要求爬上这巍峨的高峰,但一度被拒绝,最后一次请求后在回到旅馆的道路上遇见了当地有名的探险专家——胡文云。胡文云攀上这座巨峰顶上三次,第二次时摔断了右腿,装上了一条灵敏的仿真机械义肢,不了解胡文云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林华这时像见到了救星一般,不停地恳求着胡文云带他上雪峰。“孩子,上山干什么?”“清净。”这回答另胡文云有些吃惊,他说:“寺庙里挺清净的,你为什么不去?”
  “不够清净,而且,信佛什么的太麻烦了。”林华这话说得很直白,又另胡文云一惊。“他们不带你去吗?”胡文云向山脚下的营地指了指。那营地这时若隐若现,似乎被高耸入云的珠穆朗玛峰隐去了世俗,却又被一大片绿草地拽回实际,好像要被撕裂了。“他们那群人说我太瘦弱了,上不了山,山上太危险了,我才不信!”“上山的确很危险,高峰的长年积雪使凹凸不平的山体和深不见底的裂缝隐去,只有看似洁白无害的血毯从山顶铺到山下。孩子,你怕吗?”“当然怕,不怕就不正常了。不过一个清净之处也正因这些危险而过滤掉了许多不必要的人、物和事。”胡文云叹了口气,说:“既然你这样说,四天后北公见。”
 

  “老胡,你真的要为一个小姑娘再冒险?你都五十一了!你确定你死不了?命再硬也别炫耀啊!你真的确定?……”一位叫赵禹的老队员在路上边走边抱怨,队里的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让老胡心烦意乱,但胡文云扔轻声说:“到山腰了,给自己省点儿力气,别被寒风吹倒了。”林华在一旁默默听着,专心地走路。队员们个个都在发牢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白天说话是十分耗元气的,而只要一有人觉得累,整个队都必须停下来恢复气力,这使得那清净的山顶变得遥遥无期。
  第三天晚上,一名老队员在睡袋里睡不着。他仰望这漫天的繁星说出了一句全世界都想说的话:“要是能出去,该多好哇!”说完,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山脚的营地。由于走得不快,这时营地仍处于可视范围,但是只是一个模糊的点。“胡老兄,你又糊涂了。四年前你硬是想再上一次这常人力不能及的雪山。我和老赵齐力阻止,认为你不过为了虚荣才想登这座擎天柱。那晚我和今夜一样忐忑不安,无法入眠,预料到会有不测发生。果不其然,你在破晓时分悄悄地拿好装备,一声不吭地溜出营地,不顾危险一味地往山上冲。我很羡慕你,年纪那么大却还有一股能冲破一切阻力的干劲儿,这是许多人所不具备的。你自三十七岁加入这个营地来,所做的一切都是所有队员们中最好的。你体格健壮,从来不畏惧困难,但是又小心翼翼,处事谨慎,我们当中有很多的人嫉妒你啊!你是那么的耀眼,在营里仅过三年便第一次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可只因你是年龄最大的一位队员,全营虽保有对你的尊重,但仍在怀疑你是否一直受登山的队员的保护并且延长了登山的时间,所以对你的奖赏仅限于此。这大概也是那晚你出逃的原因吧。我和赵禹老弟立即申请上山追你,营长却拒绝了,认为上山可不是件小事,而且山的地貌复杂,万一你走的不是我们平时上山的那条有脚印的路怎么办?如果你失去了性命也只有一个人,倘若你回来了,我们却消失在茫茫雪原中,以后若有游客想攀上去,没了我俩却如何是好?我和老赵没办法,又没有你的冲劲儿,可做的只有等。四天了,你没回来;五天了,你没回来;七天了,你没回来;十天了,你没回来……我和赵禹伤心极了,觉得你再也回不来了,宿舍里没了往日的嬉笑,整个营地变得死气沉沉。但在第十二天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陈蕊在巡营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用石子装满了的硬塑料瓶。他把瓶盖儿大爱,倒出石子儿,看到有一团纸,铺平了,给我,让我念出来。我是宿舍中唯一一个识字儿的人,在见到那张纸时,激动的泪水溢满眼眶,上面写着:
  我到山顶了!朋友们!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朋友,你还活着!我们一整个宿舍欢呼起来,好好庆祝了一番,这使来查房的关一帆被狂欢的我们弄得摸不着头脑。胡兄啊,今生有幸相逢,不枉了我一生!”这位叫张延绪的队员像是在梦呓,呢喃道。这时,传来了一声低声的抱怨:“老张,别唠叨了,睡觉去吧!”张延绪、文才不在吭声,尝试入梦。那一晚,林华也醒着。
 

  七天后。
  “呼,终于上来了。小妹妹还往上爬吗?”陈蕊刚从一块巨石岩下爬上来,问道:“我看这儿也挺清净的。”林华回答:“可以了,待一个月再下去吧!”“你疯啦!哪来那么多资源储备!在这儿最多待上三四天就撑不下去啦!小林,你也别太认真,不是事事都能如愿的呃!”刘北海喊道。“那能待几天就待几天吧。”林华把自己的睡袋铺在地上,“对了,我现在不叫林华,叫峰,山峰的峰。”
 

  三十年后。
  峰终于回到了那她魂牵梦绕的母星:火星。她的父母在母亲怀孕时移民到了地球,父亲在生前早已为峰在地球和火星哥这一对“兄弟行星”上各买了一套房子,虽然小脚非常精致,家具都很淡雅,但是它们的线条十分柔和而优美,年过半百的峰十分想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中。峰坐着行星级穿梭机来到了火星基地。据智能影像指路,峰迈着仍然稳健的步伐朝着自己的球走去。这个时代的人在球之间穿梭时喜欢用一种特殊的小型飞行器,好像用古汉语来说好像叫做“磁悬浮列车”,但这样说又感觉不是很准确。总之,现代人把它称为“自航艇”,很贴切,因为这就是它的功能可自动航行的小艇,这与远古的一种名叫“自行车”的地面交通工具的组词方法相同,当时好像使用的人还挺多的。峰习惯了走路,所以不太喜欢使用这些代步工具,这也是她为何中年了仍然精壮。影像把峰引到了一个小球前就指了指它,然后就消失了。
  峰走上前去,门自动打开了,这道门可不是旁人随便能进去的,它通过面部识别,步态分辨两项技术构成两道厚实的防火墙,只要闯入便会发出警告。倘若五秒的你没有转身离开,它便会使用雷电击晕你,并自动报警。在警官来之前它会使用激光牢使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这个球的系统你是不可能黑进去的,除非你可以在六个悬浮炮包围的球的交接现场下手。里面的灯亮了,峰步入客厅。这时,峰感到这是一个错觉,这里的家具样式、位置、大小、布置等与地球上它的家完全不一样!她随时像在地球上一样,进入水泡室。
  水泡室就是主体,由中央的一个大小球形成,房主可以取一点水球中的水洗东西,也可以钻入水球洗个澡。水泡室还有一个最好的功能,就是有一个蓝色的按钮,按下后可以使球中的所有水分(除动植物及可饮用级之外集中到水球里面,并过滤尘埃等大颗粒物质。)峰进入水泡室后取了一点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和手,然后向左转去按那个蓝键。这个动作完成后峰又瞥了一眼蓝键,这又使他吃了一惊:地球上她的球里的蓝键由于她按的次数太多,所以慢慢地变成了与墙一样的灰色。而她眼前这个按钮也是同样德尔灰色!
  她立即点了两下墙,在全息中空投影里询问这个球与地球上那个球又无关联。在等了几秒后,收听员说:“有,建立了初始同步关联(指一个球与几个球的初始家具的位置及状态变化是同步的。)。”峰也猜到了,她不由得赞叹父亲为了自己有更熟悉的环境所付出的太多,毕竟这一项科技的成本很高,费用自然很高。其实,峰对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他总是在她面前表示自己刚强的一面,想把峰培养一个杀伐果断的战士,这使得峰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但前者对后者扔充满敬畏和爱戴。每当父亲执行任务时,她总是站在门前,以一个军礼告别自己唯一的亲人。“峰,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战士,不能回头。”“在家老实点儿,峰。”“女儿,这只是个小任务,没多大的事儿!”“峰,小心……”父亲对峰的关切也仅限于十几句话,但现在记忆起来却再一次地让峰的泪水奔涌而出。
  年过半百的峰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仿佛在思索什么。一阵门铃声,“请进!”峰见到了外部摄像机中的那人,用冰冷的声音说到:“来者穿的是一套白衣。”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可是峰知道他是什么人,没有一丝的好感。“峰大人,一切妥当,只地球上似乎有‘新人’。”白雨进了屋,跪下说道。“有劳,组织内部如何?”“一切安好,无人随意行事。”二人简短地聊了数句,峰命令:“让吟去把地球上的‘新人’带到我这儿。”“是,可是吟不知所踪。”峰一惊:“怎么会?不是让他巡航吗?”“他是巡航去了,但三日后无音信,可能落入敌人手中了。”“一定把他带回来!”“是。”说完,白雨匆匆离去,留下峰一人独自发愁。
  峰无论也想不到,我的父亲,名为吟。
 
5.导师,你……
  听罢峰的陈述,我们都沉默了。“那为何现在才找我?”我打破了寂静,问道。峰轻叹了一声:“你只是胎儿时,便知道你是‘新人’(意为新的异人类),哪晓得你不发育,你父母没发现这份问题,过了29年你才降世。你父母原本没想过要孩子,现在可谓老来得子啊?”我不语。“来,你再练练。”峰出去了。我再次凝神屏息,让风之力聚于右掌掌心,然后左手压缩这风之力。我瞄准一棵大树,心念一动,双掌推出,那风之力所造成的向前飞了出去,气吞山河,发出虎啸龙吟般的怒吼,直奔目标而去。那球一挨到树,前进的速度立即下降,钻头似的在树干上旋转。
  过了十秒,树干凹下了一个大坑,轰然倒塌。“呐,小子,不错嘛!”只见,一位中年男性从木门那儿走过来,“新来的?天赋不错,导师让我教教你。”“哦!”我好奇地问:“导师是谁?你,也是风使者?”“那当然,我们称峰大人是导师,习惯了,你也可以这么称呼它,哦,对了,我叫门,家中老二,兄弟四人:奇、门、遁、甲,姐妹二人:乾、坤共六人。异人类的能力我先跟你说说,听好了!”中年人说。
  “每种能力在战争中的威胁其实不大,因为可控的范围只有100米,天空战役中的最短距离是它的上亿倍。但是,如果运用熟练后可以扰动其余的部分空间,比如形成一个龙卷风,只要塑造出风眼就行了。这些能力在太空中的影响并不大,唯有防御还有一点点用处,可使敌人无法击毁舰艇。即便如此,官方一点儿也不看好我们,因为我们的力量对敌人没有什么致命之处,但是反叛却轻而易举,对那些人来说自然弊大于利。言归正传,金师如此看好这种能力并非她自己也是一员,主要是她手下的部队虽然众多且精,但是上网若太多也不好,这掩护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十六年前,我和一位名叫……叫……叫什么来着?哦,吟!想起来了,就是他!我和他愿为朋友,一起来到这里,异人类那时只发现了四位,我、吟、导师和白……白雨,应该这么叫吧,都快忘了他了。”
  中年人滔滔不绝,我打断了她,问道:“你家没有异能?而且,你和吟当时几岁?真的是故交吗?白雨长老和你们做了什么?”面对这连珠炮似的提问,他笑了笑:“没有异能,但力量奇大,屈指一弹一面墙壁,便倒了下来,身板却又十分单薄,十分令人怀疑是否真的没有特殊能力,遁是土使者,当时四岁却行踪隐秘,不知在何处。甲那时仍未出世,今日为火使者。我七岁,吟只有五岁。至于我们干的事情,我刚想讲呢。五十几的峰带着四十的白雨和七岁的我,还有五岁的吟,奔赴司令部,怎么看都像一家四口出来逛大街,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峰,你带的人呢?’首长发问。她朝我们指了指,我那时挺慌:太联首长坐镇,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这些人?’首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吓得颤抖不已,毕竟,首长的能量不容小觑。‘是的,带上太多不对的人不好,不然事回传得极广,还是不要带大军去微秒。’导师的这番话,我当时完全没听懂,懵了。大风四起,愈刮愈大,这当时出自我手,我对那风控制并不完美,只要心神失调,周身自动会被大风包裹。现在想来,那风刮得真爽快!若知道后面的事,定杀了那首长!”
  无形间,一股劲风起,绕着门的周身旋转。他也意识到了,忙收敛心神,把溢于言表的愤怒压下去,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又继续讲述:不知怎地,那风停了,我又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导师,很无助,身体空虚,毕竟之前见识过太空战役的惨烈。哦,插一句,奥尔特星云的那艘穿梭艇,是天空战役的陪葬品不假,但是这明显是两个6A级以上的文明发生冲突而产生的影响,这对我们的威胁是绝对的。言归正传,那该死的首长的导师说了些什么,导师便让我们去准备行李,准备向‘皇城’飞去。‘皇城’是太联的总部,但是除了去过的人,根本无人知晓它在何处,这是太联的重大机密之一。我们将三十个月的食物,水,日常用品等收入储物戒(一种介质把异空间作为仓库,可以通过这储物戒把物品放入异空间,但不可思维的生命体。),与导师练了练手法与技巧,便蓄势待发。
  吟的天赋优良,但还得靠我和白雨这样实战经验丰富一些的人指导。入皇城,便不可外传!导师语重心长地说,皇城重地,一旦入其中,危险奇多,千万小心!唯有自己拼搏,方能填饱肚子。三个地球日后,我们与各星的战士向皇城进发。我心情激动,风之力又差点失衡了,多亏导师我才没被隔离,但人人对我敬而远之。我习惯了,反正小时候都被人们排斥。我心中不免翻腾,入皇城,一定比之前更刺激,心中仍不免疑惑:太联基地为何建于这般凶地?导师又闭门不出,我无奈。
 

  我们来到皇城一共四个月的时间,皇城其实不在三维空间里。“门顿了顿,这点常识你也知道的——降维打击,十一维的田园变成了三维的噩梦,宇宙史学你是专家,大学时你主修这个吧?哦,你主修战争史?那更好了,皇城在……哦,我不能说,抱歉,我实在不能对外人说这事儿。总之,皇城你找不到,皇城中不仅妖兽众多,而且有许多微型虫,仅一个1立方纳米左右的小虫子进入你的肉体,便会在天内繁殖上千亿个虫子,然后吞噬肉体,吃完后又随风飘来飘去,若不是人人手中的微型虫控制器,除了异能者恐怕无人能活。我们一入皇城,却没有找到一个活人,首长说这皇城并不是真的总部,而是‘护城河’,核心区域为一个小屋子。外面一看是小屋,一入内室便巨大无比,这也是一个异空间,不过明显比储物戒的更高级,可容纳人类。首长没有领我们进‘小屋’,而是让我们‘原地待命’,却一去不返!我们被困在皇城里,危机四伏”说着,叹了口气。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那……首长呢?”“那个人在我们到小屋时说是什么‘试炼’,鬼才相信他那套!好几个战友牺牲了,吟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谁在乎他的XX用意!就是害人!”门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脸色发紫,十分激动,天地又一阵狂风,把灵动的鸟儿吹落,使轻盈的啼叫戛然而止。我担心再讲下去我的性命也难免……总之,我不能再问了。我说:“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教我技巧的马,怎么扯上历史了?”他这才平复情绪,对我说:“小子,看好!”他的手掌间瞬间形成了一个极亮的风球,虽然很小,但一看便知其无穷的威力。我惊得目瞪口呆:“这密度,多高?”他大笑几声:“看着。”双手慢慢地打开,那小球亮度减小了一点,体积却增大了不少,比门自己都大。他继续使球放大,双手不再维持它的密度,只让它悬在头顶,不断地减弱亮度,最终,形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纷乱的气流,救护看不出球的形状了。好风!只见天空云雾翻腾,大地鸡犬不宁,遮天蔽日,风起云涌,遮天蔽日大鹏惊,风起云涌巨鲲吓;十里桃花纷纷扬扬,万木之林萧萧而落。我当真佩服,如此巨大之气流集于一点,又怎能不服人?“压缩。”门说道,“我是六岁时过来的,也别惊讶,熟能生巧罢了,况且这是最需要练习的一招。”我心领神会,也开始练习其起来。
 

  千疮百孔。
  只有这个词能形容这儿了,我也一样。
  我不断地练习着,数百棵树被我击倒,可是还不能又多么强的战斗力,小有成就不算什么一定要练到极致才算成功。我咬咬牙,抬起早已被强大的风之力烤得脱皮的肉掌,再一次催动风之力,收敛心神,抗住疲惫,压缩这无处不在的气流。门不时出去散心,似乎想忘却刚才沉重的叙述。压缩、收紧、收紧……一阵钻心的痛楚从指尖传来,然后那风中又多了一丝血红色的身影。掌中的风球愈发明亮,在黄埃散漫的那曾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映出些许的光影。手又开始痛了,我甚至闻到了一丝烤肉的味道,但这种痛乃无法阻止我修行的决心。好哦啊。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再没法儿专心,而且身体不堪重负,需要用风之力才能勉强维持战力。身体好累啊,手中的那团风在我眼中只是一圈若隐若现的光影,我修行的强度太大了。我嗯………谁在叫我……谁……谁在叫…我……
  我醒来时发现门和峰以及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子在我身旁,我试图起身,但身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听命于我,我便放弃了。于是闭上了双眼。“乾,他现在怎么样?”这是峰的声音。“导师,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更加严重了,如果不是那样做,十天后就性命难保……”是那叫做乾的声音,我记得他是门的妹妹,门的浑厚的声音出现了:“乾,你的能力也无济于事吗?他的伤势真有那么严重吗?你也知道,那个东西如果不成功,到底死状有多惨!无论如何,想想别的办法吧,我的女子妹妹,求你啦!”我太想睡了,便把自己浸在梦中。
 
    [一个梦境]
  我的身体仍然在疼痛中度过。
  一片片雪花无比巨大,有一人高,但仍是很轻的,很薄的。这时一场大雪,无数的雪花不断地落在我身上。我不觉寒冷,可是头痛欲裂,像有人在对我的精神行刑。眼睛愈发疼痛,仿佛要蹦出来似的。浑身滚烫,晕头转向,血液在身体中左冲右突,感觉血管即将爆裂开来了,但立即又涌入腹部,无比疼痛。
  霎时,天旋地转,雪下得更加猛烈,雪花与狂风如同刀剑一般切割着我的躯体。我大声吼叫,眼前的世界好似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愈来愈凌乱,愈来愈诡异,我倒下了。〕
  啊,好累呀,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算了,再睡会儿吧。
  我借着风之力睁开了双眼,如今只有风在听我的指挥了。我现在应该在一个石台上,周围七根石柱,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小团幽蓝的火焰和一小块暗红色的东西,上方的天花板像万花筒一样,不停地变换着形态。呼——风之力怎地躁动了起来?只见一丝一丝耀着白光的极高密度的风汇集在七根石柱所构成的七边形上,织满了整个天花板。这时我才意识到,风之力在支配我自己!我凭借我仅有的几丝意识,将风冲开,却立即一阵头痛,看来风们,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算了吧。我想合上眼,但风扯着我的眼皮,现在我就真成了一个傀儡了。忽然,一只手从白光中伸出来,然后抓住白光用力撕扯起来。我一惊,一只手便有如此强的力量与风抗衡?但是,我看得出来,不是手力量大,而是风没有怎着绞杀它,是处于防守状态的。看来我没救了呀,这白光也真是厉害,竟然反噬法师,真不简单。回过神来又是一惊:白光消失了,难道我得救了?可是,我仍然不能控制自己呀!余光瞄到了一个人影——峰!我想喊叫,也只是低声的发出不成音的东西。猛地,身上突然迸现出一股黑白交杂的光,又瞬间笼罩在我的身上,随后呈人形离开了我的身体,将阴森森的石台照的白光满地。白光直立了起来,渐渐地有了细小的外形:正常的鼻子,乱中有致的发型,充满冷漠的眼睛——不正是我吗?
 

  “我”说话了(仍是与我完全相同的口吻):“我是超我,你第一次见我吧?”我有些惊讶的用余光望着他,我仍动弹不得,心中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每位法师都有无量守护神超我?那么我应该是自我,不过,似乎还有一个本我……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本我可是充满欲望的强大物体,同超我一样,是每人体内都有的邪念。再看看超我,他正盯着峰,一脸严肃。“你想对他做些什么?”超我扔是我的语调,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恍惚。“我在救他。”传来了风虚弱的声音,超我一脸质疑:“不可能,不然为何会把我逼出他的体内?”
  “疗他的伤,自然不能留下本我和超我。”峰冷冷地回应,但明显中气不足。超我环视了四周,目光又回到了峰的身上:“这阵法,你从哪里得知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丝忌惮,但仍然是我的语气。峰显得有些迟疑,望了望石台上的我,犹豫了几下,然后说:“红宝石上的。”我与超我都十分震惊,随后又都流露出了恨意,红宝石据说是在千年妖兽的血水中浸了上万年的阴煞之石,而且也是“血祭”组织的终极武器。“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眼’!”超我双眼冒火,身上的目光如火一般燃了起来,随即大叫一声,瞳孔猛的一变,变成了幽幽的蓝色,额头上多出了一条蓝色的带子披在身后,脚上多了一双同样是幽蓝的靴,身上闪出了一件蓝色的衣服,像日本战服一样十分长,几乎拖在地上,手中白光迸现,突然出现了一根丈余的纯白棍子,与超我的身高比例十分悬殊,一身装备的超我威风凛凛地漂在我和峰之间,目光如电,盯着峰,巍然不动。峰叹了口气:“我真想救他。”然后双手合十,眸子渐渐变成了血红色,接着缓缓分开双手,手中出现了一团血雾,那血雾又迅速凝成了一把通体暗红的镰刀。
 

  超我冷冷地说:“血祭组织果然有着‘四大神兵’,今日有幸与‘鲜血收割者’一战,不知其余三大神兵在何处?”“口出狂言,我看你能否活过下个时辰!”峰的声音完全没了,阴暗而低沉。我有些害怕:‘眼’是“血祭”的首领啊,我竟然时时刻刻处于“血祭”之中。我想到这儿,突然愤恨不已:为什么“血祭”开始没杀死我,我深陷一个骗局,若不是超我出世,我早就没了性命!“你为了布下昆仑之阵,失去了不少新鲜的血液吧!”“那又怎样,可以从你身上夺回来!”峰怒吼一声,突然没了踪影,四周寂静得吓人,石台下面的石基一望无垠,被超我的白光照亮的也仅仅一小部分。超我神色严峻,警惕地在我周围巡逻,又忽然怪叫一声“不好!”,便将他的武器向我扫来。
 

  我十分惊讶,随即一阵彻头彻尾的绝望将我团团围住,不,不是超我带来的,而是我正上方的峰!
  我想吼叫,奈何实在无法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我的口中,我万念惧恢,毕竟超我的棍子太慢了,峰的镰刀早已离我不远,我又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一劫呢?
 

  停止!绝对的停止。
  我万分惊奇地看向峰和超我,而他们也同样惊讶地望着我,而峰的印堂激射出一道红光,连接着我父亲给我那个项链。灵石!超我和峰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打破了这死寂。她们的武器都消失不见了,身体却和我一样无法动弹。“这是………吟的符文!”峰大惊失色,又随即怪叫一声,“你小子,吟的项链你哪里偷来的!”超我这时,峰的双眼渐渐变回原先明净的黑色,嘴巴张了又张,最后终于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小古,你真的很像吟,只可惜你不会用这个法师符文,死在我手下也是活该。”我的心中突然浮出衣蛾声音:“自我,快用门教你的那招逃走!”我心中发虚,不知能否成功完成那个招式,毕竟,我才知道自己是法师一天啊,超我又回去了,没有她人帮我暗中偷取氮气,我怎么也不后可能完成啊!回过神来,只见峰的印堂内,红光猛地闪,峰便又活动了,而且连接灵石和印堂的红光尽数被峰吸走,我却仍是无法动弹。
  “唵!”
  我心中默念道,一小部分的身体便被高浓度的氮气包裹住,虽然我无法直接感受到,但是我能用风之力“看”到它们。
  当然,峰也可以。
 

  峰的瞳孔猛得一缩,眉头一紧,像是在面对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一脸的厌恶之情。她经历了无数春秋的眸子中正变换着奇异的光芒,看来她用了法师盾,不过此时显然没有分心去催动功力,因为那法师盾要耗费极大的心力,目前它只是浮在峰的面前。她干枯的双手缓缓举到胸前,捏了三个剑诀。然后,她的手中多了两把四指刀。四指刀有四个小孔,可让四指穿过,形似拳刺,不过多了一节刀刃,总长约一尺,不过峰拿的是她定制的一尺两寸的加长刀,这样能更好地击杀大型的物件。我终于能起身了,这回,是父亲的灵石帮了我的忙。超我一直在暗中教我如何解开灵石上的符文锁,现在才刚刚开启它。我长吁一口气,站在那个万花筒似的天花板下,摆出决斗的样子。
  “叭!”
  我又在心中默念了一个字,氮气已包裹住我的膝以下的部分。我紧盯着峰,峰正一步步朝我走来,四指刀上的锋芒愈来愈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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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怪才 最后更新时间: 2019年06月14日10时05分51秒    责任编辑1:刘大磊 责任编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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