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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蝴蝶,枕上书
2019-09-12 17:13:17 来源: 作者:月苑一小六年级 杨馥宁 【 】 浏览:1107次 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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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蝴蝶翅膀下的约定
第二章    即使一起长大,也不如你完美
第三章    被洪水冲破的海底
第四章    蝴蝶留下的红影斑斑
第五章    永恒的伤你不懂的


 
第一章    蝴蝶翅膀下的约定

1、
  春光明媚。
  倪家府内的侍女慌慌张张地端着清水进去,同时其他侍女端着血水出来,再端着盆从泉里舀一盆清水进去,再端着盆出来……
  屋里的接生婆一边催着换水,一边让倪夫人使劲。
  那一天的阳光异常地明亮,让屋外等候的倪老爷汗珠一粒一粒地掉。倪老爷抬起一点头看了看干枯的天空,抬起手抹了把汗,然后就听到屋内婴儿“哇”的一声哭声。
  屋外欢呼雀跃的人没注意到,侍女的脚步越来越快,盆里则红得看不出有水。接生婆急忙跑出来:“老爷,是个女孩。”倪刚健笑得更灿烂了,完全没注意到接生婆的手上滴着血:“夫人难产,失血过多,恐怕要不行了!”
  倪老爷怔了一小会儿,又朝屋内冲进去,却被众人拦住。倪家二夫人不紧不慢地走到老爷身边,细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精心打理的发饰,笑道:“不如让妾身进去和姐姐谈谈吧。”
  倪刚建微微点点头。二夫人转过身,轻笑了一下。二夫人刚满二十岁,比大夫人小了十九岁,五官也精致许多。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更显皮肤白皙。近似完美的嘴唇微笑起,有如千万只蝴蝶飞起般娇艳。
  接生婆用血淋淋的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陪着二夫人进去;过了一会儿,又领着侍女出来。二夫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伏下身子和大夫人说了些什么,又无声大笑起来。笑够了,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抱起刚出生正酣睡的女婴,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然后换上一副悲伤的面孔出了门。
  当时的二夫人太过得意,并没有注意到屋内多了一盆还没平静的清水。
  二夫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倪老爷身边,哭着把女婴交给了老爷,又突然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下。倪刚健看着大哭的婴儿,问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二夫人:“茹静说了什么?”
  二夫人的妆容已经哭花,抬起头时吓了老爷一跳:“姐……姐姐……走了。”闷热的天气一下降到了冰点。倪刚健呆住了,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凶。寂静的气氛里,又飘来二夫人柔弱的声音:“姐姐让老爷给孩子取名字。”
  倪刚健的身子仍然僵着,脑袋却飞速旋转的。思考了好久,嘴里吐出两个字:“春静。”
2
  “大小姐,别跑了!”
  “大小姐,你的头发还没梳呢!”
  “大小姐……”
  倪春静才两岁大,却比大人跑得还快。自半年前她学会跑,倪府里最常见的情景就是一群侍女追着春静大小姐跑。
  倪春静穿着睡衣,顶着梳了一半的小辫子,在冰凉的石头路上光着脚跑。那天没有太阳,密不透光的云遮住了天,空气异常地寂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倪老爷这两天外出有事,二夫人就理所应当地成了一家之主。倪春静这几天天天乱跑,老爷还怪在她头上,她早就受够了。但偏偏今天春静跑到她的屋子里,打翻了她好多东西。
  二夫人怒气冲冲地拽住倪春静的时候,倪春静还笑眯眯地说:“姨娘该吃饭了吗?今天有没有豌豆黄儿?”
  两天后,倪春静带着滚烫的身体躺在床上,脸红得吓人。燕儿端来一碗温热的姜汤,喂了小姐两口,小姐又开始说胡话,汤洒了一床。小婧抽走湿湿的薄被,递给燕儿一块刚从冰水里拿出来的毛巾,叹息:“小姐这都发烧了两天了,脸还是这么烫,那个二夫人也够狠。”
  燕儿用冰毛巾擦了擦春静的脸,倪春静安静了一点,渐渐睡着了。“就是,小姐这么小,竟然让她淋雨一整天,大夫人......”燕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急忙把毛巾塞到小婧手里,牙齿咬得咯吱响。
  小婧感觉到有好多侍女望着她们,微笑着圆了燕儿的话。尽管她也意识到燕儿知道了点什么,她看着燕儿气愤的脸,把铃茹叫了过来:“你把被子送出去,顺便看看老爷在不在屋子里,告诉他实情。别被二夫人发现了,切记!”
  铃茹点点头,她是小婧救下的,自然什么都听小婧的。
  倪春静病十几天后才好,最后是江府找了神医来帮忙才完全好的。病好后,倪春静不再像以前一般活泼,在床上一坐就能坐一整天,以至江老爷带着女儿江婉笛来看望倪春静的时候,江琬笛都说倪春静是个“活雕塑”。
倪老爷想了想,为女儿办了个三岁宴,也就是想借此把江家请过来,郑重道谢。
 
  3.
  倪春静三岁那天,空中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燕儿花了一整整一个时辰才给倪春静梳洗完毕。倪春静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活泼里带着端庄与优雅,头上淡白色的栀子花发出阵阵幽香。
  倪老爷的官不大,只是管一管江上时常泛滥的洪水,邀请函发出去了无数张,来客也只有江家老小和二夫人的娘家魏家。
  倪春静虽然是寿星,但身旁只有燕儿和铃茹旁着她。二夫人和娘家叙旧,倪刚健则忙着向江家道歉,谁还有空管她?
  倪春静刚想加一片菜叶尝尝,就听到一声:“倪春静,你可是寿星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倪春静抬头一看,是江婉笛。
  倪春静愣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燕儿和铃茹:“我不是一个人,三个呢!”江婉笛这才看见跪在地上的侍女,瞬间被逗笑了。看了看倪春静天真的大眼睛,发走了燕儿和铃茹。
  江婉笛摸着肚子,又看了看倪春静空空的碗,道:“你怎么不吃呀?你不吃我们可不敢动筷子,我都快饿死了。”倪春静拿着筷子的手马上胡乱地夹起一片叶子,塞进嘴里,高兴地说:“我吃了!”江婉笛满意地笑笑:“这才对嘛!”夹起一块烤得金黄的鸭肉,细细嚼起来。
  吃完两大碗饭后,江婉笛满足地摸了摸肚子,雨停了,江婉笛拉着倪春静的手,笑着说:“我们出去看看花。”
  雨后的空气清新得多,各种花在露珠的衬托下更显娇媚。花香荡漾,江婉笛蹦跳着在花间散步,倪春静快速晃着双脚,以便跟上她脚步,江府建在城里,最多只能看见蔷薇和以各种姿态翻墙过来的牵牛,不像倪府的花带着泥土的清新味,自然也优雅。
  江婉笛绕着花田走了三圈才停下来,脸上还漾着兴奋的笑容,倪春静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就听见比她还大三岁的姐姐感叹道:“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这儿的花这么多……”
  倪春静抬起头,江婉笛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和江府的不一样。”
  “二姨娘爱看花,她的陪嫁绣娘就种了很多,说是用从她们娘家带来的种子种的。”倪春静别过头,“江府的花是什么样的?”
  江婉笛的笑容淡了一点,目光落在倪春静的头发上,桅子花变得暗淡了些,芳香依旧。江婉笛折了两朵红色的花,换下了她头上的桅子:“生日带上红色的花才喜庆呀。”
  倪春静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花:“野山茶吗?”
  江婉笛皱了皱眉:“应该……是……”“吧”字刚要脱口的时候,又转了画风,“不认识。”

  空气安静了一秒,就传出两个女孩的笑声。也许因为很久没笑过了,倪春静笑起来嘴唇竟然有些麻木。笑声传了出去,燕儿叫起来:“小姐在那儿!”然后倪江两位老爷带着近百个下人跑了过来,看见两个人完好无损,倪刚健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向江老爷赔罪。江老爷摆摆手,看着女儿,笑了笑。


  雨后的空气里带着清新,残留的露珠晶莹剔透,飘出芬菲。三五只蝴蝶扇动着一双双梦幻如虹的翅膀,在万紫千红的卷幅上作着点缀。倪春静愣愣地盯着一只蝶停在花上,江婉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失声叫了起来。

  毕竟,那样美丽而梦幻又翩翩起舞的生物,她只在画卷上见过。

  然后,江婉笛和倪春静嘻嘻哈哈地聊了大半天,又在园子里跑来跑去,完全忘记了两位老爷的存在。

  江宏慈祥地看着两个小人儿的跑呀跳,就听见倪健刚笑眯眯地问|:“江小姐和春静既然合得来,不如让她们结为姐妹,以后也有个玩伴?”

  江宏看向倪健刚,他的目光里有一丝丝讨好。但江宏没太在意,就点了点头,把倪春静和江婉笛叫了过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两个小人儿对着东圣土下,口中念念有词,专注又认真地吐出每一个字大小姐江婉笛同倪家大小组倪春静结为姐妹,无论世事变迁,永远不离不弃!

  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相视而笑,江老扶了一下下巴刻点什么做明吧,江府和倪府离得远。燕儿随着江老爷的目光看去,两只蝴蝶落在倪春静发上,和发间的山茶一样红艳。

  倪春静什么时候换了头花?燕儿边惑边凭借着自己的手脚轻捉住了两只红蝴蝶这两只蝴蝶和两位小姐有缘,就刻在蝶翅膀上吧。意见无疑是不靠谱的,所以倪刚想让燕儿放了红蝴蝶,就被春静婉发亮的眼光把话塞回肚中

  看见倪江两个女孩的目光停留在红蝴蝶上,江宏同意了燕儿看似荒唐的意见。

  几分钟后,倪春静着刻着江婉笛的蝴蝶,轻轻松开手指,蝴扇动着翅膀,和刻着倪春静姓名的蝴蝶一起飞向太阳留下优美的身姿

  那一幕,成为了两个女孩心里最美丽的风景。

 

第二章  即使一起长大,也不如你完美

  1

  倪春静穿着一袭青蓝色的长袍裙,披着一件相同颜色的长袖短,头发用丝带草草地捆了旁两发,大多散披在肩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马没有做过多的装饰,天生一张清秀的脸让倪春静有了一种举止端庄的女气质

  转眼间倪春静已到了十四岁芳龄,却仍然沉默得很在马上坐了半也没说出一句话。倪府上新来的鬓彩蜜偏就是个爱讲话的人,这次被老指定陪着倪大小姐。彩蜜一路说了很多,倪春静永远回应沉默,最后彩蜜受不了了,脱口而出你就不会聊聊天吗?聊聊马车外的景色也行啊!

  而出的那一刻彩蜜已后悔了,可倪春静不仅没有怪她,还听从一般拨开窗帘,专注地看向窗外,彩蜜被吓了一跳,

  很快又调整了心态,眼睛依然瞪大着,看着倪春静俯在窗边,窗布遮住了她的脸,长发散落在衣服上,透露出与这个温暖天气不符的凄凉。

  是夫人对倪小姐与下人太严的缘故吗?彩蜜思索着,她刚进倪府时是替换夫人刚换掉的一批丫头,那时很多和她在夫人手下干杂活的女工,常常背着夫人说她三五日就换女工,还算计着自己还有几天就该裹包袱走人。果然,她没过几天就因为“话多”被赶走了,还好姥爷见她是难得的人力,才让她陪小姐去江府住几日,想到这里,彩蜜同情地看了倪春静一眼。夫人对待小姐的态度严厉得完全不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有些事情,彩蜜永远也不会知道

  倪春静一个姿势看向窗外了半天,才别过脸来,脸角抽搐了几下,轻轻吐出几个字:要风铃。她记得江婉笛很喜欢就这种随风发出清响声的东西,她会把所有风串成一串,挂在窗前,听一阵一阵的铃声

  彩蜜急忙开窗帘,看到风铃柱上一串串彩铃,喝了一声”。马在绳子的拉扯下停下了脚步,长吁了一声倪春静端坐着,目视着彩蜜下了马车。耳边传来一阵一阵风铃声,倪春静想了一下,扯掉了一根发带。瞬间,一束头发像雪一样了下来,很柔和,落在脖子旁,凉凉的

  倪春静是自己进江府的,手提一只青色的小风铃,倪春静每走一步,它就轻作响府中最先出来的是江婉笛,很自然地接了下来,举在空中晃了晃,在铃声中笑着说真好看,然后目光才落在倪春静的身上。

  你怎么又散着头发?嗯——盘发加麻花小怎么样?”江婉笛拉着倪春静的手跑向梳妆阁,挂上风铃,起手为倪春静编发。



  倪春静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妆椅上,静静地注视着桌子上泛黄的镜子,映着倪春静精致的脸与江婉笛细长的手。江婉笛为她梳过无数次发,几乎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造型。燕儿也为倪春静梳过发,每次都是古板的发髻。而江婉笛编过的头发有不一样的姿态,刚刚好的力度,也刚刚好合倪春静的脸型。

  江婉笛为倪春静插上最后一根鸢尾花发髻,笑着说:“好看吧?”倪春静认真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郑重地点了点头。

  “轻点点头,别把发型弄乱了。”江婉笛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倪春静很小幅度地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一架刻着繁复花纹的竖琴上,“你还在练琴?”竖琴一尘不染,一旁放着椅子,显然不像被丢弃的模样。

  江婉笛也看了竖琴一眼,眼皮落下去了一点,长睫毛如蝴蝶翅膀般遮住了眼睛,“当然,父亲比品位高一些的,哪家小姐不要刺绣、弹琴,有时间再背背《女德》,还是你轻松些。”

  “我想听你弹一首曲子。”倪春静也想弹琴背书,只是家中条件不允许,只能偶尔来江府开开眼界,江婉笛看着倪春静真诚的眼神,默默地坐到琴边,弹起了一首《高山流水》。

  一阵微风吹来,一串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琴声悠扬,与铃声相交融合,令一旁听琴的少女渐渐沉醉。

  一曲终罢,江婉笛轻呼了一口气,看见一旁眯着眼的倪春静,没忍心叫她。

  岁月静好。

  一会儿倪春静缓缓睁开双眼,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江婉笛看见了倪春静素雅的双手,白白净净的,只是太朴素了一点,江婉笛想了想,拿出蔷薇花的汁水,用簪子抹在倪春静圆润修长的指甲上,边抹边问:“倪夫人还是不让你化妆?你连衣服都这么素。”倪春静“嗯”了一声。

  江婉笛絮絮叨叨地又讲了些什么,倪春静没太在意,只盯着江婉笛给自己染指甲,花汁是紫红色的,抹在手上又显得透明,但颜色仍然很柔和,江婉笛很仔细地为倪春静一个一个指甲抹上颜色,把剩余一些花汁的发簪在她额前的碎发上抹了抹,顿时,倪春静便闻到了头发尖传来的阵阵花香。

  倪春静盯着指甲有些出神,一不小心把心事说了出来:“夫人不像我生母。”

  “你不知道吗?”江婉笛嘴快,惊醒了另一个人。她抬头,刚好对上江婉笛惊讶的眼睛,“什么?”

  江婉笛显得更为惊讶,“倪夫人她......”本来就不是你生母,原是倪府二夫人,是你的继母。江婉笛想到倪春静在府中只有原夫人留下的几个侍女才靠得住,又改了口:“她是魏家私生女,没受过正规教育,是......

  “是什么?”

  “野夫人,不能和你这种大小姐相比。”

  倪春静笑了。

  江婉笛装模作样地微微弯了弯嘴角,可少女笑声爽朗,让江婉笛脸上的笑意淡去,留下无尽遗憾。末了,她很小声地问了句:“程家知道吗?”

  倪春静沉浸在笑意中,很用力地摇了摇头,江婉笛抽搐了两下嘴角,程家,才是她的娘家啊。

  许是发现空气安静得诡异,倪春静的笑声消失了,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眨着困惑,“你讲讲?”

  倪春静略微愣了愣,就开了口:“程家说来也怪,在辽,也就是上一朝,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家,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保住官位到现在的,听说程家人才辈出,姓程的个个都是才子佳人。

  这一代程老爷现在六十三高寿,他娶妻晚,而且到三十四才有孩子,是个女孩,取名程茹静,现在算下来还比我们大一辈。”江婉笛顿了顿,看了倪春静一眼,又急忙低下头为她的指甲第二遍上色,“据说程茹静年轻时是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淑女,许多名门贵族都上门提亲,后来嫁给了......远嫁了,不清楚。

  再说程老爷除了大女儿外还有三个女儿,不过年龄小,还不能接纳父亲的衣冠,大一点的是小女儿,名叫程薇薇,是陈老爷在大女儿远嫁后娶的妾生的女儿,不过还挺受陈夫人欢迎的,小女儿现在不过八九岁,挺活泼的,长得眉清目秀的,相传是西施传世。”“西施?”倪春静黑乎乎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张婉迪被这一问,干咳了两声,倪府住得偏,她这种小官女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就是古时著名美女,反正你知道程薇薇很美就行了。”然后江婉笛用了整个下午,给倪春静讲了程家的故事,倪春静就那样认真地听着,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窗外被江府侍人打扫一尘不染,一点儿也没有冬末初春里残雪渐退一片生机的样子江婉笛轻轻地将倪春静红色的指甲吹干,抬头瞄了一眼外面的青石板,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吧”倪春静还在回忆刚刚的故事,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下个月你便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江婉笛算着自己也快十七岁了,再不嫁出去就该成人人嘲笑的大龄剩女了,可嫁出去只怕自己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倪春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承认了什么不动声色换个话题,“七月你也过生辰了吧?”江婉笛淡淡“嗯”了一声,想,绕开了那个夫人是否会为她办生辰宴的问题?你生辰那天我去倪府,为你这个寿星祝寿。

  倪春静看着江婉笛弧度正好的脸又白了一眼你哪次不来?这次怎么又像没来过一样,这么郑重其事告诉我”倪春静感受到了江婉笛话里的悲伤情绪,也感受到了不想被人察觉的倔强。

  江婉笛才发现自己刚刚似乎太矫情,笑着按了下她的额头,“倪府大小姐过生日这种事能不认真吗?没等倪春静回应,又添了一句我有礼物等你生辰再给你。

  倪春静好奇地看着江婉笛的眼睛,最后被她丝毫不透露的眼神比了下去。天边被夕阳染红,倪春静有些不舍地起身离开,门口的彩蜜紧跟其后。倪春静抚摸着江婉笛为她编的发髻,嘴角悄悄勾起。

  马车快回到倪府的时候,倪春静闭上眼睛,轻轻地将头上的发簪取下。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散落,直至倪春静的腰部,照着从窗帘和窗户中落下的一丝夕阳,平添出朦胧的柔和感。

  彩蜜看着倪春静整理了一下头发,又重新用发带束好,惊讶之余又为刚刚小姐那一头美丽大方的发型感到婉惜,又一次脱口而出:“小姐何必麻烦?奴才看刚刚小姐的发髻就很好。”

  马车刚好到倪府大门前。倪春静缘缓睁开眼睛,把江婉笛为她编发用的簪子递给彩蜜,看彩蜜一脸惊讶,才松了气:“暂时帮我收着,别被别人看见。”

  彩蜜接下簪子藏在袖子里,一掀马车门帘,便看见倪莺儿站在马车门口,又匆匆行了礼:“二小姐好。”

  倪春静缓缓下了马车,脚一落地,就被倪莺儿楼住胳膊:“姐,






(未完待续)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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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古代 最后更新时间: 2020年07月10日09时37分27秒    责任编辑1:郝云云 责任编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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