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1.白兀。男。年龄42。曾是皇权贵族,因自己权势过大,导致12岁的小女儿白素被害,妻子白太太中了毒变成植物人,自己也差点死在女佣手里。然后实在忍受不了,逃到别处习魔法,因为自己曾在《十八巫术》中看过复活女儿的方法,妻子变成植物人,暂时无法复活。他凭借着自己的一些法力和人脉,掀起了一场叛乱,专门针对那些生活有趣的皇权贵族,惊惶中的皇权贵族们立刻从军队中选拔出一些精英来保护他们,经过时长2年的对战,叛乱才有所压制,现在的他正在收集可以复活女儿的几样东西。
2.白素。女。年龄12,已死。3年前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被一群蒙面法师杀害。
3.白莺。女。年龄14。皇权贵族,帝汉的未婚妻(没错就是娃娃亲)刁钻任性,本国公主,国王是个胆小鬼,王后病逝,是国王最宠的女儿(国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4.帝汉。男。年龄15。武士。白莺的未婚夫。普通人性格,很包容(有时有些呆?)成为白莺未婚夫的主要原因还是帝氏武士对白家的功劳,帝汉曾救过白卿(白莺的父亲)一命,白卿为了表达感谢,把小公主许配给了他(白莺有时有些嫌弃他笨,但是在关键时刻帝汉还是很靠谱的)
5.梅莎。女。年龄14。武士,曾是白兀的女佣,因受到不法之人的贿赂而试图勒死白兀。如今白兀叛乱,自己很害怕,于是便投靠武士当中最厉害的帝氏做学徒。(是帝汉的小师妹,对帝汉有好感,白莺经常吃她的醋。现在贿赂她的人又来了,用自己年迈的老母亲的性命作威胁,逼着她把白莺带给白兀。(她很怕虫)(为双生彼岸花)
6.赛满。女。年龄未知;对帝汉他们来说可以是奶奶辈的了,不过看上去像是个20几岁的少女,祭司,是白兀请来的复活白素阵法的重要人物,有一根烧不完的蜡烛,蜡烛上是鬼火。
7.普萨茜。女。年龄15,父亲普弥是暗使,母亲是武士,自己已是暗使中的间谍(父亲也是间谍)负责把白兀的意图告诉帝汉他们,复活白素和需要用什么都是她告诉帝汉的。很勇敢,抢先一步拿到丁时之沙漏,并给了帝汉,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而处以绞刑。死前留下遗言:新鲛王名为亚瑟,不要让他落入白兀手中!保护好他!(遗言为普弥所带)
8.白太太(白夜),女(唐夜),年龄35。3年前中了仆人给自己下的毒变成植物人,但是本质上并没有死,所以3年来一直保持着休眠状态。3年后无意被帝汉他们发现,与他们同行的胡舞用自己高明的医术让她重新复苏。醒来后的白太太听说白兀的种种事迹之后对他非常失望,也非常惭愧。她很朕重地向帝汉他们道了歉之后就加入了他们,和他们一起阻止白兀干出疯狂事迹。(白莺是她侄女儿)
(白兀)反派,主要意图:外表看起来像是想夺取皇权,利用白莺的身体,复活其女白素。拥有大批小弟的真正原因是能够给予他们权利。(最后会杀)
复活白素的条件:一个身形相同的身体,一块聚灵石,海洋的鲛王之泪,时时沙漏,和白素的灵魂,地狱中的一朵双生彼岸花;和一位法力超强的法师(传言非真)
世界观:这里有三种人,分别为武士(会随身配剑,高级一点的可能会带随从,随从为妖兽)、皇权贵族和暗使(指白兀的手下)。(有一些皇权贵族需要武士保护,还有一些则是暗使派来的卧底。)
地点:
普德小镇、福泽村、狼牙峰、皇城、亚斯克帝国、皇林
随从:
花神(主:胡舞,普弥妻子)
河兽(主:帝汉,后来经过福泽村旁边的小河得的。)
河兽名义上是帝汉的随从,实际上的帝汉和白莺两个人的。
主剧情:
2年前的一场大乱,使整个亚斯克帝国都人心惶惶,尽管白兀的势力被压了一些下去,但是亚斯克帝国的皇权贵族们都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武士们也没有停止训练。大街上也会偶尔看到一些装成平民的暗使,皇权贵族中也有一些暗使深入其中。
尽管武士们没有停止训练,但是武士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气派,在一百个武士中,只能找出五个身上带着随从的。
风雨交加的夜晚,帝汉带着梅莎追捕一个暗使,由于路面很滑,加上梅莎是女儿身,在暗使跑入皇林时被叛了一跤,脚扭伤了,让那个暗使成功逃跑了。帝汉很可惜,但是梅莎很自责,她恨自己拖累了帝汉,而帝汉却原凉了她。正当他们准备回去,一个暗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帝汉拿起长刀架在了前面,把梅莎挡在身后,然而那个暗使是普萨茜,她是来报信的。她说白兀要抓走白莺,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是要他们多加小心。把伞和信带到后,她便进入皇林离开了。刚离开不久,她就撞上了被帝汉打伤的暗使,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她立刻跑上前去替那个暗使疗伤。那个暗使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普萨茜非常惊讶,问她是否跟踪自己,普萨茜很坦然地回答:“是。”暗使冷笑:“你已经这么优秀,还要来抢我功劳,或者说是,你是来为那些武士通风信的?”普萨茜很冷静地回答道:“我一直对君上忠心耿耿,怎么会来为那些恶心的武士通风报信?”暗使罢休:“呵,劝你识相,现在跟着君上大人肯定是利大于弊,还有,刚刚那个把我打伤的武士不简单,你要小心。”普萨茜保持着以往的面无表情,冷淡地嗯了一声,就往基地走去。
回到基地,普萨茜把暗使轻举妄动的行为报告给了白兀,白兀大怒:“她怎么这么心急?平时训练也没见她如此积级!”普萨茜见白兀情绪不稳,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让自己招仇恨,于是马上转移话题问:“如何把白莺带回来?”白兀简单地抛下了一句话:“你们自己商量吧,过程中尽量不要惊动武士。”听了这活,普萨茜就悄然离开了基地。
皇城中,帝汉正在给扭了脚的梅莎治疗,但是一看到梅莎的脚伤,他们惊讶地发现梅莎的脚开始发黑发紫,完全不像扭伤。经皇宫御医看了之后,疹断梅莎是中了毒,而且是难见的巫毒,这种毒会蔓延,不久后梅莎就会因全身中毒而导致死亡,若此毒不解,梅莎最多还能活一年。帝汉被吓得不轻,问:“此毒何解?”御医说:“只有皇宫中的聚灵石可治此病。”
听到这里,帝汉马上就想到要向小公主白莺求助,她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小公主,又是自己的未婚妻,应该会答应帮自己的。没想到自己刚提到这件事,白莺就暴跳如雷,和之前那个给他端水果的白莺截然不同,她大声尖叫着:“你今天特地来看我就是为了那个什么梅莎?还要用聚灵石?当年我妈妈病地那么重都不给用聚灵石治疗,你倒好,让我用那么贵重的聚灵石去治疗一个小妮子?她脚伤了是她活该,你当初就不该让她当你师妹!呸!呸!呸!真是个累赘!”她越说,眼眶就越红,说完便把帝汉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帝汉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也没敲门,也没劝阻,就这样让她静一静。
晓上,普萨茜来报信,她给了帝汉一本《十八巫术》这本书,说是在白兀书房中找到的,里面有记载如何复活别人,可能白兀主要目就是这个。谢过普萨茜后,他无意间翻到“幽灵巫毒”这一章,发现这种毒和梅莎脚踝上中的毒一模一样,而且这种毒的原料的生长条件只有暗使们能种出这种植物,所以帝汉怀疑这是暗使所为,就格外气愤,决定将此告知于梅莎。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外面大声尖叫的声音,帝汉被惊醒,武士们纷纷应战,帝汉刚想开门应战,却被白莺拦住,说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和聚灵石并带着他们往别处逃亡,梅莎也会护送他们。他们从皇林绕进,避开暗使,一路上靠树上的果子来摄取水分和养分。第三天,他们走到了一个叫普得的小镇,见暗使们还没追来,就暂时在这里歇歇脚。他们遇上了村长,村长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农场里打工,至少不至于会饿死在镇里。白莺和梅莎不一样,梅莎曾是女佣,干过苦活,所以不怕脏、不怕累,而白莺却是在皇宫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刚来到农场主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的,农场主也不生气,但帝汉看着却很急,对她进行说教,白莺不听,把头一昂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让梅莎离开!”现在这种情况,把梅莎丢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帝汉不同意,白莺冷哼一声,进入房间,砰地一声把帝汉和梅莎关在了门外。帝汉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梅莎意识到自己惹了别人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决定明天向她道歉。
第二天一早,梅莎准备去向白莺道歉时,白莺先敲响了她的门,并给梅莎道歉,二人和好。当她们结伴出去采菜时,被帝汉看见了,他不解,但也很开心。第二天起来发现聚灵石不见了,自己也躺在荒郊野岭之外,帝汉意识到聚灵石可能是被普得小镇的某个人偷了,返回去时才知道聚灵石被“镇长”偷走了。那个“镇长”是一个事先在那儿埋伏好的暗使,将聚灵石偷走后交给了白兀。
帝汉知道后很气愤,准备回去抢,白莺拦往了他,说:“我们现在人少,打不过,《十八巫求》上记载过,只要少一样东西就复活不了,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其中的一样东西并销毁,这样他就永不会得逞。”帝汉同意,并准备去找时之沙漏。根据《十八巫术》记载,时之沙漏在时间管理局中保存,一旦时之沙漏被摧毁或不在固定地点,就会出现时空错乱。这话让帝他们犯了难:即不能销毁,又不能移动,这该怎么办?
梅莎提出先去找鲛王泪。要找到鲛王,就先得找到鲛人,要想找到鲛人,就先得找到大海。皇城和皇林位于整个亚克斯帝国的中心,要想找到大海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步行。当他们正在为此发愁时,农场主送了他们两匹马,一匹白的一匹红的,帝汉和白莺骑白马,梅莎骑红马,向着最近的海洋出发了。
第二天,他们听到暗使赶来的声音,天还没亮就开始逃亡。尽管马儿跑地很快,但仍有暗使追了上来。当暗使向前准备攻击白莺时,帝汉一剑挥了过去,只不过没伤着肉身,将他用来挡脸的斗蓬切开,斗蓬散开,露出脸,那张脸竟是普弥!普弥扔出一支暗刀,那刀故意没伤到帝汉,还让他接住了,刀上面有一张纸条,帝汉拿下纸条,把刀扔了回去,刚好刺中一个在普弥身后的暗使,那个暗使的受伤影响到了后面暗使的追赶,见此情景,帝汉马上给马加了速,冲出了暗使们的视线。
他们就这样连续跑了一天一夜,他们和马儿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周围的树渐渐都没有果子可以吃了。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一条小河,河里时不时有鱼的影子蹦出,这让他们又打起了精神。梅莎找来一根树枝削尖,然后让帝汉抓鱼,白莺负责生火烤鱼。分工分好后,帝汉勉勉强强抓了五条鱼,烤了三条吃下后便准备睡了。这时,梅莎的脚踝又开始剧烈疼痛,一看发现毒已经开始蔓延,由于吃了医生开的药,蔓延才有所缓解。白莺看见了,吃了一惊,非常震惊,想到之前梅莎有帮过自己,心里就很难受,但是想到自己母亲病逝的事,所以也没说什么。帝汉提议先去别处找个医生,看看有没有其他治疗的方法,她们两个同意了,便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开始想办法过河。周围也没有船,如果游过去的话就必须把马落下,更何况白莺还不会游泳。他们找到一处比较浅的地方,踩着那边的石头过去了,刚过河,就看见一个小村子,村子很小,只有几户人家,他们准备去那边歇歇脚。没想到还没进村,村口人就朝他们扔石头、白菜和西红柿,赶他们走。梅莎和帝汉很疑惑,白莺直接火了,大骂这些村民为“贱民”,不给她跪下就算了,还扔石头蔬菜砸他们。
愤怒地村民们大吼:“之前你们到普得小镇歇脚,害得他们被暗使杀光了,今天你们还要来害我们吗?”帝汉他们都很惊奇,也很惭愧,帝汉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也恨那些可恶的暗使。这时,梅莎站出来向大家道歉,恳求大家收留他们。村民们对他们的态度依然未变。没办法,他们只好睡在村边不远处。老样子,帝汉去抓鱼了,这回,梅莎负责生火,白莺则在一旁无所事是。
不一会儿,白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普萨茜?但按照身形来看,倒有点像是中年的普萨茜,白莺走过去一看,这个女人和普萨茜有几分像,同样是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和脖子上的小块胎记(位置有偏差),白莺斗胆儿上前问了问,说她叫胡舞,是一名女武士身边有个人形小随从,是花神。当白莺对胡舞提起“普萨茜”这个名字时,胡舞很震惊,说普萨茜是她的女儿。白莺也觉得这一切都很巧,就把普萨茜现在所有的生活状况都告诉了胡舞。胡舞听见丈夫和女儿都很平安,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白莺又对她说自己有个朋友梅莎脚上中了幽灵毒素,聚灵石被抢了去,还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胡舞一听到“幽灵巫毒这四个字,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惨白了,她道:“幽灵巫毒是无解的!聚灵石根本没用!”
白莺被吓了一大跳,胡舞又说:“幽灵巫毒,从古至今一直是无解毒,当年创造这种毒的人并没有留下解药的配方,曾经有人调出过这种毒的解药,只可惜。”胡舞摇摇头,“那个人还没来得及把配方记下来就去世了,也就是说,这种毒是无解的。”白莺听了这话以后,心情落到了冰点,她克制住泪水,不让它往外涌,然后用有点抖的声音说:“那,聚灵石有什么用呢?”胡舞无奈道:“那最多只能延迟一两周的生命,如果这毒已经深入骨髓,那她这辈子也别想活了。”白莺谢过胡舞,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又被胡舞叫住了:“你们现在要去哪儿?”白莺说要找鲛王泪,胡舞让她带上自己,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普萨茜和普称了。
白莺把她带回生火的地方,帝汉他们已经在烤鱼了,白莺向他们介绍了胡舞,胡舞把梅莎中的幽灵巫毒的情况说了一遍,二人的情绪都变得很差。梅莎稍微乐观些,她说自己的生命应该足够保护白莺了,其余的人沉默,他们吃了烤鱼后便各干各的了。
帝汉打开早上普弥给他的纸条,发现里面有这么几个字:目前鲛王赛任已把皇位传给亚瑟,鲛人们生活在亚克斯帝国的西海,鲛王脾气很差,不要向他直接索要鲛王泪,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当帝汉把纸条转向背面时,他又发现了一行小字:女踪发现,通报胡舞,她为我妻。意思就是说:普萨茜的行踪被发现,要通报叫胡舞的人,她是普弥的妻子,帝汉看了,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胡舞。胡舞听了之后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儿晕了过去,帝汉等人心里也诚心祈祷普萨茜的身份不要被发现。
(一天前)
普萨茜从别处得知鲛王的消息,正准备出门为帝汉他们通风报信,谁知突然又被赛满——鬼火大祭司叫去,赛满亲眼看见她曾鬼鬼祟祟地离开基地,就问她出门干嘛的,普萨茜意识到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于是她冷静地回笑道:“我出去巡逻了。”赛满不信,因为她看到普萨茜朝着皇城跑去,并说私自行动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普萨茜的声音格外的冷静:“我去皇城那边探查有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怎么了?”赛满笑道:“嗐,我还以为你是去为皇城里的人通风报信的呢,下次探查记得跟上级汇报!”然后就放普萨茜走了。
由于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所以她就打消了去为帝汉报信的念头。半夜,白兀招开会议,准备告诉大家早上突袭逃亡在外的白莺。这时,赛满忽然说起昨天普萨茜私自离开基地向皇城走的事情向外公布,大家都开始怀疑起了普萨茜的身份。普弥听了之后很惊慌,但还是努力地装作和别人一样的表情,而普萨茜和往常一样板着脸,尽管自己心里也很着急,她刚想开口解释,谁知道那天被帝汉打伤的暗使忽然开口道:“她就是间谍!我之前刚躲到皇林里的时候她就冒出来替我疗伤,我之前有见过她和那个叫帝汉的小子谈过话!”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就炸开了锅,他们纷纷骂着普萨茜是武士们的走狗,普萨茜也马上站出来为自己辩护,刚把话说完,大家又不信她的,吵吵嚷嚷。
白兀受不了了,立喝一声安静,把普萨茜扔进了地牢中加以观察并搜身,但是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晚上,普弥以亲属的身份看望普萨茜,他发现普萨茜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除了眼珠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一点血色,普萨茜用最后一点微弱的声音让普弥把鲛王的事告诉帝汉他们,普弥很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已经被判死刑,不可能再让她不死,她最后一句话是:“我已经要死了,不能再搭上一条人命,把话传到,让他们好好保护鲛王和白莺,不然白兀会更疯狂。”普弥含泪点了点头。
第二天,是普萨茜受死刑的日子,她被判为鬼火刑(火刑的升级版,用鬼火代替普通的火,最后烧得连骨灰都不剩,通常用来惩罚叛徒)。她被绑在一个木桩上,下面全是枯树叶和树枝。白兀一声命下:“点火!”赛满拿出她的不灭鬼火(一根烧不完的蜡烛,上面燃着鬼火),点燃了下面的干柴,蓝色的鬼火疯了一般扑向普萨茜。普萨茜看都没看,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普弥亲眼看见他的宝贝女儿被吞没在鬼火中,鬼火燃烧的速度让她还来得及喊疼就被吞没了。鬼火烧完了目标,自己就灭掉了,刑场被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都没有,普弥的心在被火燃烧。
【福泽村】
胡舞收拾东西准备和帝汉他们出发了,胡舞说这个小村子一直以来都是由这条河来保护的,最近又多了一只河兽,常常突然跑出来兴风作浪,自己如果走了,就没人保护村子的人了,所以在此之前,他们要先把河兽搞定再走。帝汉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一般像河兽这样的传说生物都不好对付,尤其是像胡舞这样都有了随从的武士都搞不定,自己就更别说了,梅莎是自己的师妹,功力还不如自己,更何况身上还有伤,也不可能制服河兽,如果一起携手的话,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时梅莎爽快地答道:“带路!”帝汉还没反应过来,胡舞就应了声好,他们骑上马,向河兽的栖息地进发了。
他们来到河最宽、最深的地方,据胡舞所说,这就是河兽的栖息地。梅莎问:“怎么才能让河兽上来?”胡舞说:“这个家伙很好强,只有人调侃它,它就会上来,和那个调侃它的人打起来。”“这么说就是要有人调侃它咯?”梅莎问道,胡舞点点头。这时,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到了帝汉身上,帝汉一开始很莫名奇妙,然后就这受了这个众人强、压、给自己的命运。
帝汉战战兢兢地走到河边,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河兽是个胆小鬼!欺软怕硬的纸老虎,长得凶但实力差,我一刀就能把你打回家……”“吼!”水底忽然窜上来一个怪物,他长得很像猫,却有鱼的尾巴,整体为红色和青色,黄色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盯着岸上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帝汉。河兽猛得向帝汉扑过来,帝汉拿出刀奋力一挥,河兽往后退了几步,梅莎放出了几枚飞刀,但是被河兽一爪子拍了回去,胡舞的随从花神也向河兽发起了进攻,花神小手一挥,旁边的落叶组成一团向河兽飞去,被花神利用的树叶个个都锋利无比,河兽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用一团水柱冲散了一些树叶。还有一些树叶则打伤了河兽,河兽发威,用一大团水球分别向白莺和胡舞砸去,小花神看到主人有危险,就用一大团花苞包住水球,然后反向河兽扔去。
白莺愣在原地没动,帝汉和梅莎都赶过去,他们知道用刀是不能切开水团的,于是,帝汉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把白莺推开,梅莎却被水团打中,本身已中毒再加上功力不足,导致她刚受到功击就直接晕了过去。河兽见已经打晕了一个,就变得更加猖狂,它看到这里除白莺之外其他人都会攻击自己,于是就猛地向白莺扑过去。帝汉一惊,白莺也被吓得乱吼乱叫,帝汉刚刚碰到白莺的手时,河兽已经把白莺叼走。
胡舞见了,大吼一声:“快阻止它!不然等它把你的朋友叼回洞穴时,你朋友就没命了!”帝汉听了,立刻反应过来,脚往上一蹬,就这么骑在了河兽背上。河兽背上几乎全是鳞片,只有脖子上的一个有些红毛。鳞片很滑,为了不掉下去,帝汉紧紧抓住脖子上的红毛,河兽觉得一个人骑在自己背上很不舒服,于是就左窜右跳,用尾巴抽,帝汉被颠地头很晕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不掉下去。河兽觉得叼着一个人去打另一个人很不方便,于是它就一松口,把白莺吐了出去,在高空中摔下必会粉身碎骨,还好机智的小花神还是接住了她,胡舞赶忙跑过来查看伤势。
帝汉见河兽放了白莺,自己也可以下来了,可是河兽并不愿意放过他,它用河里的水组成一个链条,刷地一下就把帝汉绑住了,这用水组成的链条可不比一般的链条软,被裹在里面的帝汉根本动弹不得。河兽搞定了帝汉就又去抓白莺,帝汉马上又去向胡舞和花神呼救。胡舞踩着花神为她搭的叶梯,向水链一斩,帝汉得救了,得救了的帝汉马上拔刀向河兽猛地一挥,河兽也被打晕了,自己因为体力不支,也晕了过去。
等帝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看见福泽村的村民们围着他,只不过这时投来的是赞赏与感激的目光。帝汉回忆起自己打晕了河兽,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让村民们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这时,一只缩小版的河兽突然冒出来蹭了蹭他的衣角,现在的河兽有些可爱,体形只有巴掌大小。
胡舞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摸了摸帝汉的头,说道:“恭喜你啊,获得了第一只随从。”帝汉很惊讶,他认为以自己的功力不可能获得随从,胡舞说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把小河兽从帝汉身边抱走作了个示范,离开了帝汉的小河兽不停在胡舞怀里乱折腾,呜噜呜噜地乱叫,当胡舞把小河兽重新放回帝汉身边的时候,小河兽直往帝汉怀里钻,还呜噜呜噜地发出声音,看起来委屈极了。胡舞说当随从刚刚认识主人的时候是一刻也离不开主人的,必须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离回自如。
帝汉摸了摸躺在自己怀里的小河兽,已经完全失去了昨天与他打斗的威风,现在倒像是个离不开父亲的孩子,一脸委屈巴巴地向主人告状。白莺扶着梅莎来了,她说梅莎中的毒又开始恶化,现在整条小腿都变成了黑色。这时,帝汉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怀里的小河兽,小河兽一脸“不是我干的”的表情,令帝汉哭笑不得。
解决了河兽的问题,现在他们可以放心走了,胡舞提出可以飞过去,因为自己的两个随从都会飞,马就留给村民当礼物了。村长知道后,感激不尽,说福泽村以后永远欢迎四位和两个小随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福泽村一定会全力以赴。帝汉他们谢过村民后就出发了。
他们有个明确的目标是西海,但是他们又没有指南针,晚上云太多根本分不出方向,而且现在还是中午,太阳挂在正中央,于是他们就只好等下午的时候再出发。还没到下午,太阳已经微微偏西,帝汉见此情景,还没来得及享用村民为他们准备的中餐就匆匆离开了福泽村。他们向西飞的同时也不忘遮掩自己的行踪,胡舞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有没有暗使发现他们。
晚上了,他们的随从也飞累了,突然梅莎看到不远处有栋楼,看起来像是个别墅,但是满墙的绿植已经盖住了它以前的辉煌,为了歇脚他们就进去凑合了一下。白莺一进里面的房间,就立刻判断这是个被害的皇权贵族,她分析出了里面的一些家具的材质大概值多少钱。帝汉听后点点头,然后准备去找卧室以及其他能睡的地方。他找到了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几乎没有呼吸,但胸部也有一些微弱的起伏。帝汉见了赶忙上去问好道歉,但是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胡舞她们闻声赶到,判定这是一个因中毒而变成植物人的人,胡舞命令花神去采可医治此病的药,用自己超强的医治能力治好女人。当女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帝汉他们惊喜地把问题都问了出来。她表示自己叫唐夜,是白家太太,也问他们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帝汉他们说她变成了植物人,自己一来房子就是这个样子。唐夜问自己的丈夫白兀怎么样了,女儿白素又去了那里?帝汉回答了白兀干出的种种事迹,也说白素已死,听到这里,唐夜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是白莺拼命扶着她才好点儿。
唐夜一听到白莺的名字,立刻抓住了她,一口咬定她就是自己的侄女儿,嘴里还不停骂着白兀不是人,连自己的亲侄女儿都敢下手。据唐夜所说,白兀和国王白卿是亲兄弟,几年之前,白兀经常收到一此威胁他去谋害白卿的恐吓信,信上写的是:如果他再不按照信上写的去做,就等着家破人亡吧!唐夜说完,目光落到了一直在躲躲闪闪的梅莎身上,她一看见梅莎,立刻就“原地爆炸”了。唐夜死死掐住梅莎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小妮子,我认得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你在素儿(白素)碗里下毒,去白兀书房里递茶还藏着匕首,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亏我们家还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梅莎慌慌张张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别人……逼我的……”梅莎越说,眼眶越红,最后竟呜呜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道,“我不是!是别人逼我的!我当时……有个生病的老母亲在家,他们说,如果我不去,他们就把她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唐夜发过火后,见梅莎哭成这个样子,也没再说她,听她说,是有人在背后逼着她办事的?胡舞上前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能告诉我们,指使你的人是谁吗?
梅莎抽抽搭搭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上面没有说是哪里来的,我看到威胁到我母亲的生命,就直接按照信上的做了。”唐夜瞟了一眼梅莎,又问:“我的女儿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说!”梅莎听了惊恐地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姑娘自己出去,被杀的……跟我真的没有关系的……”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唐夜冷哼一声,冲她翻了个白眼儿就没再说什么了。
胡舞扶起梅莎,顺便又朝唐夜问道:“我要要去找鲛王泪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唐夜马上点点头,说:“我的丈夫曾经犯下了罪过,既然他一直执迷不悟,那就由我去替他弥补大罪吧。”帝汉点点头,说:“我们要出发去西海,路上可能不会每天都有食物可以吃,你一位贵族出身,只怕……”还没说完,白莺狠命捏了一下帝汉的膀子,不服气道:“谁说皇权贵族就吃不了苦了?我这一路下来不是没事嘛。”帝汉捂住被捏疼的膀子,拼命点头,他也不敢和眼前的这个小公主顶嘴,一个大男人说一个小女生,这就叫赢了不要脸,输了遭人笑话。
他们坐上河兽出发了。由于是去海边,河兽显得格外兴奋,帝汉摸了摸河兽的脑袋,说:“那是大海不是小河,和你是不一样的。”但这还是没有让河兽兴奋的感觉减少多少。
【暗使基地】
普弥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每天都过地浑浑噩噩。当白兀下令追捕白莺时,本该冲在最前面的他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这天,他又被赛满大祭司叫了过去,他的眼里空洞无神,赛满问他的每一个问题,他的回答基本都是嗯。
赛满看出他的想法,笑着说:“失去女儿的痛苦我能理解,毕竟这里也不止你一个人这这样的遭遇。”普弥没有理睬她,她继续说道:“你需不需要考虑一下,复活你的儿?”听到这里,普弥猛地抬头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赛满笑得更大了:“当然,白素已经死了三年了,灵魂早已飞散,进入转世轮回,而你的女儿不一样,她才刚死不久,灵魂已经被我保存了下来。”说完,赛满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个白白的、一直在浮动的小东西。
普弥看了,激动的一把抢过瓶子,流着泪喊道:“普萨茜!你真的没离开我!普萨茜!”赛满满意地笑了笑:“我可以帮你在白素的复活仪式上做点手脚,让你心爱的女儿回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事情。”
普弥立刻抬起头,问她:“什么事?”赛满道:“我只要鲛王泪。”普弥吃了一惊,鲛王泪是要复活自己女儿的东西啊,怎么能给她?还没等普弥开口,赛满就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用其他东西代替鲛王泪。现在你只需要帮我把那东西拿过来,你女儿复活的事情自然不会耽误。”普弥听后,咬了咬牙,心里默念道:“对不起了,帝汉,白莺,我女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必须和你们抢夺鲛王泪了。
【西海岸】
终于到西海了,梅莎道:“我都渴死了。”唐夜白了她一眼:“海水不能喝!”梅莎很委屈地说:“你没看到那儿的椰子树吗?”
河兽看看沙滩,就马上着陆了。大家一下来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河兽可以下海,那他们呢?没有可以维持氧气的东西,他们不久就会憋死的。河兽倒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下水试试,但又被帝汉拉了回来,缩小版的河兽又委委屈屈地缩在帝汉怀里。胡舞道:“也许河兽有办法把我们弄进去呢?看它这么有自信,应该是留了一手吧。”河兽的小耳朵一动,听到有人为它说话,马上就从帝汉怀里窜了出来,呜噜呜噜地叫着,然后把胡舞拉去西海,然后往海里吹了一个泡泡,把胡舞一推,就推进了泡泡里,那个大泡泡还有一大半在外面,小河兽示意胡舞往里面走,胡舞照做了。果然,胡舞被大泡泡包裹着,身上竟没有一点潮湿的迹象。
大家看了,都纷纷夸起小河兽来,小河兽很得意,又一连吹了四个泡泡,让帝汉、白莺、梅莎和唐夜分别进去了,小花神不需要泡泡保护,和小河兽一起进了西海。
西海里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是偶尔看到一些珊湖海草,连鲛人的影子都看不见,更别说是找到鲛王了。河兽看了看周围,好像有什么新发现一样,一直冲着一个地方游,河兽毕竟是生活在水里的,游地快起来花神都赶不上,帝汉想把河兽叫回来,可是泡泡太密,水又不能把声音传播地多远,因此他怎么喊也无法把河兽喊回来。
花神见后面的人赶不上河兽,落下来一大截,于是它就用法力把泡泡向前推,当然这种方法他有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在泡泡里的人很有可能会被弄地晕头转向,身体素质好点儿的也有可能会分不清方向。小花神看见离自己越来越来越远的小河兽,自己心里也就越急,越急推的就越快,越快人的头就越晕。
胡舞受不了了,用法力让小花神停下。小花神就立刻停了下来,泡泡里的人想吐,但由于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吐不出来,帝汉见这种办法有用,也学着胡舞的办法向河兽发出命令,让它回来,果不其然,远处有一只小家伙正卖力地往回游,这应该是河兽了。
等等,后面好像还跟着两个……鲛人?就是鲛人!人的上身和鱼的尾巴,就是鲛人没错了。帝汉欣喜地叫道:“看!河兽回来了!后面好像还跟了个鲛人!”声音还是没办法传出,不过大家都注意到了带来一个鲛人的河兽。河兽游到帝汉面前,快活地翻了个跟头,向帝汉展示它的劳动成果。那个鲛人看上去很和善,友好地向他们问好,并把他们带回了鲛人们的住处,让其它的鲛人们像对待重要的宾客一样对待他们。这时,一个女敢鲛人来向他们问好,并友好地向他们询问来拜访鲛人湾的目的。帝汉一听,瞬间懵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提出鲛王泪的问题,但又不知道怎么避开这个话题。梅莎看见帝汉愣了半天,于是自己抢先一步道:“我们是来告知鲛王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的。”女鲛人听了,坚定地说:“那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鲛王刚刚离开,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吧,我回头转告鲛王。”白莺也坚定着口气说:“抱歉,如果见不到鲛王本人的话,我们将无可奉告。”女鲛人说:“那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鲛王真的不在。”帝汉也插了一句,说:“改日?再拖就来不及了!”唐夜和胡舞并没有说话,她们本来想看看这群小鬼有什么本事,现在形式越闹越僵,自己不得不出言相劝的时候,女鲛人松口了:“好吧,如果形势真有你们说的那么严峻的话,我可以考虑报告鲛王,但是你们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帝汉他们见女鲛人松口了,于是也不再说活了。胡舞对他们说:“你们还真是莽撞,难道你不知道鲛人的脾气不好吗?”帝汉说:“为了鲛王泪,无所谓了。”此话刚落音,他立刻就被白莺捂住了嘴,小声骂道:“你不要命啦?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提到那个,就不怕……”话还没说完,白莺就给了帝汉一个眼色,吓得帝汉马上闭了嘴。
【暗使基地】
普弥听了赛满的话后,向白兀申请先向鲛王泪进发,如果帝汉他们还有点责任心,他们第一时间找的肯定是鲛王泪,所以先去找鲛王泪,说不准可以一箭双雕。白兀听后觉得有道理,于是下发命令——所有人去抢鲛王泪。普弥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私底下却在盘算如何把鲛王泪偷过来交给赛满。
当白兀在点兵的时候,突然叫住了普弥,问他怎么让这么多暗使同时下水去,普弥问了问队中法师与非法师的比例,居然是1:3!只有1/4的法师可不够让所有暗使都下水去。这时赛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1/4的法师足够了!”普弥很奇怪地问:“鲛人力量庞大,更何况又有鲛王泪维持他们的体力,光是1/4的法师怎么能够成功夺来鲛王泪?”赛满说:“鲛人虽是力量庞大,脾气古怪,但是平均每个鲛人的实力却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只要每个法师保证有四个人能够在水下呼吸,光用3/4的兵力我们就足以抢到鲛王泪。”
这时,有人在底下抬扛:“可是传说鲛人们的脾气都很坏,而且有鲛王泪维持他们的法力和体力,我们就这么杀过去,胜算肯定不大。”赛满冷笑着说:“谁告诉你就这么杀过去了?那么多鲛人你打得过来啊?当然是要派一个人去偷鲛王泪,然后再灭了他们呀?”那人又问:“偷了鲛王泪就已经达到目的,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灭了他们呢?”赛满不耐烦道:“只要鲛王泪有一天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有一天不安分,如果他们狂暴到一定程度,我们说不定连海都出不了。”听到这里,大家不由打了个寒颤,那个杠精也没再说话,白兀听后,反问了队里的法师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持四个人在水下呼吸?法师回应后,赛满拍了拍普弥的肩膀,让他去做那个盗取鲛王泪的人。普弥同意了,赛满给他施法,让他能在水下呼吸并能看清楚水底的物品,并说要在一天之内把鲛王泪取回,否则他身上的法术就会失效。普弥点点头,赛满让他直接传送到了西海。
普弥看了看周围,发现了鲛人们的栖息地——鲛人湾,鲛人湾的边界都守有守卫,自己又是暗使,怕是闯不进去。这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自己象征着暗使的黑斗篷卸下,朝着鲛人湾扔去,在水中的斗篷伸展开来,像极了一个想突破守卫的暗使。果真,所有鲛人守卫全被吸引过去,普弥乘机马上进入了鲛人湾。
守卫们发现这只是一个暗使的斗篷,立刻意识到真正的暗使已经潜入鲛人湾,于是他们马上游进了鲛堡(鲛王等鲛人的住所)前去汇报。普弥在不远处紧紧地跟着去汇报的守卫,他认为他们要去找鲛王,鲛王泪就在鲛王身边,于是就跟他们去了。普弥来到鲛堡,偷偷跟着他们潜入鲛堡内部,他发现鲛堡中还有更多的侍卫,为了保命,他先闯进了一个(他认为)空无一人的房间躲一躲。没想到一进房间,他就撞见了在房间里休息的帝汉、白莺、梅莎等人。
胡舞见了他激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底部他来干什么。普弥见胡舞也在,就只好实话实说。胡舞听后,生气地骂他是个“老糊涂”,又说:“赛满只是利用你来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且《十八巫术》当中记载的巫术并非全都是真的。”恨他被伤心冲昏了头脑。普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他愿意为自己的女儿赌一把,尽管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大家听后又气又恨,尤其是胡舞,边骂普弥心术不正,被赛满迷惑了。
普弥见胡舞这么伤心,自己也过意不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普萨茜惨死于鬼火中,自己又不想浪费这个复活女儿的机会,于是转身就准备走。
突然,普弥被愤怒的帝汉拉住了,帝汉质问道:“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好好想过吗?普萨茜是被赛满害死的,现在赛满又主动找你说要复活普萨茜?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吗?赛满这是在利用你啊!”
普弥听了后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过,为了我女儿我可以做出一切付出,再说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法术就一定是假的呢?”梅莎坚定地说:“你知道你把鲛王泪拿走的后果吗?整个鲛人族就会破灭的!你居然为了一个人灭了一个族?就算普萨茜活过来她也不会绕了你的!”普弥听后,瞪圆了双眼,低吼道:“你说什么?”白莺也鼓气勇气说道:“普萨茜是不会同意你、复、活、她、的!”他刻意地把话说地一字一顿。
普弥也彻底火了,他揪住白莺的衣服,感觉双眼要喷火,大吼道:“我不许你随意议论我的女儿!”
普弥拿到了鲛王泪,不料被赛满杀死,原因是怕他叛变,郁闷的帝汉在折返时得知梅莎是双彼,自己有能力治好幽毒,梅莎说出实情,唐夜骂。帝汉发现自己口袋中有鲛王泪,鲛王给的,现在帝汉需保护三样东西。
第二天暗使杀来,帝汉与村民奋力抵抗无用,然后团灭。举行仪式的时候,白兀发现不行,然后暴走,全员(包括暗使)制止。白兀因自己犯下太多罪行,甘愿一直为亚斯克王国服务,他们重新组成了亚斯克王国。
(本部结束)
第二部 前传
第一章
哗啦哗啦。
雨一直在下,在一个看不见月亮的夜晚,三个黑影闪了过去,是两个武士在追杀一个暗使。那两个武士都是帝家的武士,男的叫帝汉,女的是帝汉的义妹一梅莎。
“刷刷”,梅莎扔出两只飞刀,灵活的暗使躲了过去,梅莎见那人身手不凡,更是提着心,不敢松懈。由于现在正在下雨,路上很泥泞,那个暗使又披着大斗篷,速度已不如之前。帝汉瞅准了时机,往前一斩,滋啦一声,飞溅出大最鲜血,暗使痛苦地叫了一声,但脚还没停,嗖地一声窜入了皇林。
“快,别让他跑了!”帝汉大喊。
梅莎虽听到了,但还没有回应,现在她的状况可以说是非常糟了,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泥泞的小路让她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但是她的脚从未停过。
“啊!”技术不足的她最终还是滑了一跤,甚至还可以听见脚被扭到的咯塔声,帝汉听后,不得不停下追捕,回头向梅莎跑去。梅莎捂住脚踝,看上去非常痛苦,她断断续续地向帝汉说:“别管我,快去追那个暗使,这里我能搞的定。”帝汉叹了口气:“就让他跑吧,听声音你的脚都要骨折了。”
梅莎苦笑道:“还没那么夸张。”
“再狠一点可要真的骨折喽。”
皇林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帝汉警惕地一回头,发现普萨茜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身为暗使,却一心向着武士,普萨茜就是帝汉他们派去的间谍,她负责把暗使们的行动来报告给武士们。
“普萨茜,你来了。”帝汉忙站着身子,梅莎也勉强站起来。普萨茜道:“你们也看到了,暗使们准备来抓走白莺,你们要小心了。”帝汉问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威胁皇室,他们抓的应该是国王才对啊。”普萨茜摇了摇头:“绝对不只是单纯地想威胁皇室那么简单,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帝汉点点头,扶着梅莎准备往回走,却被普萨茜拉住了。
“喂,把我的伞给你们用吧,我在回去的路上肯定会遇上那个被你斩伤的暗使,我可不想被怀疑。”还没等帝汉说声谢谢,她就一把把伞柄赛入了帝汉手中,然后就转身跑入了皇林。
有皇林树木的遮挡,普萨茜身上只有小几部分湿了。雨开始越下越大,普萨茜身上也完全湿透了,在回去的路上,她故意转悠了几圈,希望能遇上那个被帝汉斩伤的暗使。被打湿的斗篷和衣服逐渐变得沉重,脚边溅起的泥水差不多与肩平齐了,这时,她听到不远处有痛苦的呻吟声,她马上刹住脚,向那声音跑击。果然,一个暗使倚在树上,捂住胳膊上一个大的渗人的伤口,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血,雨水打在上面后流下的是血红色的水,那一大片泥土都被血水染的殷红,看上去格外可怕。
普萨茜见后轻轻皱了一下眉,然后走上前去想为他包扎,那暗使用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望着她,用一种很沙哑的声音质问道:“你刚刚一直在跟踪我?”
普萨茜非常冷静地回答道:“没那个雅兴,只是出来侦查的时候无意撞见了你。”
暗使冷笑:“希望你不要是那群王八羔子们的走狗。”
“王八羔子”指的就是武士了,暗使们经常这么说武士,所以普萨茜也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她依然面无表情地为那个受伤的暗使包扎伤口,动作非常娴熟。
“嘿,你要是一心忠于君上,那就听我一句劝,那个姓帝的小子身手不凡,连我都能伤的了,你以后见到他记得小心点儿。”暗使卖力地说道。普萨茜的表情依旧没变,声音异常冰冷,下雨天听着都有些刺雪的寒冷:“我一直对君上忠心耿耿,至于那个姓帝的小王八羔子,我有时间就去会会他。”说完,她又落下那个受伤的暗使,自己走了。
雨停了,普萨茜浑身湿漉漉的,她不得已脱下斗篷拧干,但是身上仍然是湿的。她狼狈地走进基地大厅,她的死党叶然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把普萨茜吓了一大跳。
"哎呦呦,咱们普萨茜大人回来了啊,怎么还这么狼狈呢?”叶然的声音故意捏了起来,听着怪上人不舒服的。
普萨茜没有理会她,只是把斗篷塞到她怀里,翻了白眼儿,说道:“把这玩意儿给我晒干,我换身衣服去。”叶然非常配合地说了声:“遵命!”
换完衣服,普萨茜感觉心里总是放不下,害怕那个被伤的暗使在君上面前胡说八道,于是她便前去报告君上。
这里的“君上”就是所有暗使的统领者,传说他曾经也是一位皇权贵族,是因为三年前受到一群人的加害,实在受不了了,去是就人间蒸发了一年时间,一年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支强健的军队,专门攻打皇权贵族,毫无防备的贵族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贵族们紧急之下在军队中调出一批精英加紧训练,他们被称为武士(在武士中帝家武土最为优秀,然而在那些武士当中,也有一些是暗使派来的间谍。
普萨茜来到白兀的书房门口,敲门准备进去.,在所有暗使当中,只有白兀最信任的、最优秀的才可以进入白兀的书房,别的暗使只要在书房门前多留一会儿都是死罪。
“请进。”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是白兀同意普萨茜进来了。
普萨茜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白兀面前,头低下来向白九棠兀禀报:“君上大人,我此次出门探查,发现队中有人为了获得大功劳而轻举妄动,现在武士们都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下次再执行任务,怕是更难了。”
白兀刀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那群不是人的东西,平时训练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事情就这么败露了!”吼完,白兀喘着粗气儿,平静着心情,突然,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普萨茜身上,他把桌子上的一本《十八巫术》递给她,命令道:“把这个东西烧掉,你也不准打开来看!”普萨茜接过《十八巫术》并把它夹在腰间,心想:不给我看,我还是当然得看,让我烧掉就肯定不能烧。
回到房间,她打开《十八巫术》的目录,发现里面记载着好多自己没听过的巫术和巫毒,巫术有十八种,巫毒却绝对不止。她想:我没什么时间看这本书,但是帝汉他们肯定有,等今晚我就这本书送过去。
她转过身,看见黎明的太阳已经完全染红了地平线,虽然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但是周围的事物早已镀上了一层红光。她把《十八巫术》用防水的油皮纸包好,藏在枕下,默默想着:什么时候,战火能结束呢?
第二章
【皇城】
累了一整天,帝汉把梅莎送回她的房间里就开始腰酸背痛,梅莎脚踝上的扭伤也不见好转,反而好像更疼了。
“啊!哥,快来!”梅莎在房间里大声惊叫,把帝汉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跑进梅莎房间里,嘴里念着:“怎么了?怎么了?”只见梅莎捂住那只受伤的脚踝,脸上减,感觉要哭的样子。帝汉一见,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眉头拧的更紧了。
“怎么了,给我看看。”帝汉把梅莎的手移了开来,梅莎又惊叫一声,把脑袋扭了过去,仿佛她要面对的是一只可怕的恶鬼,梅莎扭伤的地方发黑发紫,还有一些黑色的类似树皮一样的纹路爬满了整个脚踝,红色和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看上去直令人恶心发呕。
梅莎哭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啊,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眼泪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连帝汉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不会的,一定不是什么难治之症,会好起来的。”说这句话时,帝汉自己也没什么底气,这是他从未见过情况。“你在这别动,我去找医生。”帝汉拔腿就往医院那边跑去,只留下梅莎一人在房间里哭。
梅莎在发黑的地方使劲儿搓着,她一直以为这只是脏的地方,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放弃这个想法。整个脚踝都要被她搓红了,她还没停手,直到帝汉拉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医生来到了她的房间。
“医生,我妹妹这是怎么了,她脚上的那是什么?”帝汉急切地把那位医生拉进了房间,那位医生断断续续道:“别急,先让老夫,喘,喘口气儿。”老医生坐在梅莎旁边,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梅莎抽抽噎噎地说:“我,我的,脚踝上,发,黑,这是怎么了。”说完,她把那块地方给那老医生看了,老医生一看,大惊失色,忙问:“这是怎么得的?”帝汉见老医生这个反应,马上问:“这是不治之症吗?”老医生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不治之症了。”梅莎听了这话,有如雪上加霜,精神在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帝汉马上扶住了她,问道:“那,该如何治好呢?”老医生站了起来,望了望窗外,慢悠悠地说:“这是中了幽灵巫毒,是所有巫毒中最邪门的一种。得了此毒的人的皮肤会瞬间发黑,变紫,而且蔓延速度极快,只不过,如果此毒只停留在肉和皮肤上只会失去知觉,如果此毒深入骨髓,毒素就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导致一个人的死亡。”
听到这里,梅莎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只听老医生继续说道:“要想保持毒不侵入骨髓,就必须用皇宫里一直保存着的聚灵石维护身体,虽然不能从根本上去除此毒,但至少你的妹妹不会因此而死。”
梅莎听后,眼泪又掉了下来,嘴里念着:“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我到底是怎么得这毒的?”老医生提起自己的包,拍了拍帝汉的肩膀,小声道:“你妹妹还是自求多福吧。”
老医生走后,梅莎开口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想静静。”帝汉见她双眼无神,面色惨白,完全丧失了所有的面部表情。帝汉本想劝劝她,可是见她这个样子,就没说话,只点点头,出去了。他的双脚刚踏出梅莎的房间,他的脑海里就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他想去问他的未婚妻,也是皇宫中最最受宠的小公主——白莺要来聚灵石,为梅莎治病。既然她在宫中那么受宠,和自己的关系又那么好,应该会同意帮自己的。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想法:聚灵石对于皇宫来说那么贵重,即既便是皇帝,也不一定有那个权力去擅自使用聚灵石吧。但是这个念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帝汉的脑海里,他向白莺要聚灵石的欲望却如同火苗一般逐渐变大变强,他决定了,他一定要问白莺要到聚灵石。
来到皇宫,侍卫们一见他来,立刻就上前要通行令。通行令是只有有权有势或文官大臣们才会有的木制小令牌,如果对方没有通行证,想要进入皇宫则需要一层一层地向上级汇报,只要有一级不批准,那个人就进不了皇宫。侍卫一看到帝激汉的令牌,马上堆着笑脸道:“嘿嘿,原来是帝家的武士啊,快进去吧。”帝汉道:“我是来找白莺的,她在房间里吗?”侍卫马上点头说:“在在在在在,公主一直在房间里,您能来看望公主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叫人……”“不必了,我认得路。”帝汉不想搞地太麻烦,马上就打断了侍卫的话,自己大步走了进去。
帝汉已经很久没有来皇宫了,这里一切的布局都还是老样子。经过最西边的楼梯,再穿过一个黑布隆冬的走廊,然后,整个西堡都是白莺住的地方。这里有20个专门服待白莺的仆人,白莺也待每一个仆人都不薄。他刚走进西堡,就有两个仆人来接待他,其中一个是从小就跟着白莺的女仆玫玫,她说:“公主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儿就来,就帝汉大人在等待厅里稍等。”
“不用了,我已经下来了。”
白莺的声音响起,玫玫惊讶的地回头一看,发现白莺只穿了一条稍短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高马尾。玖玫她们轻声尖叫一声,连忙责怪道:“公主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让国王看见了,我们可都要挨打的。”她悄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了之后赶忙把白莺推到西堡里头,念道:“公主还是随我去打扮吧。”只听得白莺也嘀咕了一句:“又没人看见急什么啊,帝汉是外人吗?”帝汉听了她们的对话,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另外一个女仆去了等待厅。
不到几分钟,帝汉听见等待厅的门被敲响了,他应了一声:“请进。”推门而入的是白莺,她把两条头发辫成了两股麻花辫,然后又一起束到后面扎成一个小辫子,其他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她穿着白色的小洋裙,手中端着一盘水果,轻轻地放在帝汉面前:“你终于记得来看我了?”她拿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
“我是来麻烦你一件事儿的。”帝汉放下手中的热水,一本正经地说。
听到帝汉是来麻烦自己事的,白莺的热情就减了大半,她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什么事儿啊,要来麻烦我?”
“梅莎她受伤了。”
“梅莎?就是你的那个义妹?她怎么了,要你亲自来找我?”
“她脚上中了幽灵巫毒,需要用你们皇宫里的聚灵石才能治好,你看能不能……”
“啪”白莺一下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提高了嗓子叫道:“你说什么?要用聚灵石?治疗那个小妮子?当年我妈妈得了重病卧床不起,父亲都没舍得用聚灵石治疗,她只是脚受伤了而已,不治她天会掉下来吗?你今天专程来找我,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梅莎?我是你什么人,她是你什么人?她那个活该的累赘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呸呸!”提到她妈妈的事的时候,她的眼眶已经开始红了,在她小的时候,她的母亲生过一场大病,医生说需要聚灵石才可以治好。但是这整个王国的农业和自然都靠聚灵石来维护,国王虽是一国之王,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为了私人利益而害了整个王国。悲痛之下,白莺失去了她的母亲,在以后的时间里她也再没有提到这件事,帝双这么说无疑是揭了她的伤疤。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白莺突然站了起来,把帝汉往外面推。把帝汉推出门后,她“轰”的一声把门一摔,帝汉就这么被隔在了门外。帝汉无奈地看着被白莺关上的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现在白莺也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去劝她。玖攻看到这个场景,也知道帝汉在里面闯了祸,机敏地上前说道:“帝汉大人,请原谅我们公主刚才的失礼行为,您先在别的地方逛逛吧,公主现在需要自己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帝汉大人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帮忙带路。”“不必了,让她自己静静吧,我也得走了。”帝汉一口回绝,因为他知道白莺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他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回到家里,只听得梅莎又惊叫了一声,帝汉猛地赶了过去,正好赶上梅莎毒素蔓延的瞬间。黑色树皮一样的纹路迅速地向外扩散延伸,被爬上纹路的皮肤开始迅速发紫,然后瞬间发黑。梅莎感觉脚上像被火烧了一样灼痛,也有一种撕裂的感觉。帝汉看了更加心疼了,赶忙上想安抚梅莎。
“怎么蔓延地这么快?”帝汉紧皱起眉头。
“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聚灵石,要不来的。”受到剧烈的疼痛,导致梅莎说话也颠三倒四,看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帝汉安慰道。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不可能死的。”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帝汉自己心里也没底儿,梅莎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以后的命运,用力地说道:“也许,是我这辈子命不好吧,只能活到这儿了,只是……”说到这里,梅莎的喉咙不再发出声音,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很闷沉,灰色笼罩了他们。帝汉的内心,也灰蒙蒙的一片。
第三章
这个晚上,看不见月亮。
帝汉照常在皇宫周围巡逻,不过这次他没带上梅莎。梅莎中了幽灵巫毒,不旦行动不利索,心灵也倍受打击。帝汉的心里一直想不通几件事:“到底是谁给梅莎下的毒?梅莎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她是怎么中毒的?这毒除了聚灵石以外就真的没有解药了吗?”
他走到皇林边缘,这是他和普萨茜约定好的交换信息的地点。果然,他没等多长时间,一个矫健的身影“飞”了过来,轻落在了帝汉面前。
这一定就是普萨茜了。
“帝汉,这里面有本书,叫《十八巫术》,白兀让我烧掉,想必对你们来说应该很有用。”
普萨茜的语速很快,帝汉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普萨茜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在帝汉耳边小声说道:“明天早上白兀要来攻城,以你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招架不住,明天一早,带着白莺,跑!”
“等等,普萨茜……”
普萨茜把包好的《十八巫术》强塞给帝汉后,迅速返身跑回皇林,帝双本想告诉她梅莎的事,可没有成功。他身后一群巡逻的侍卫忽然赶了过来,问道:“帝汉大,刚才那是暗使吗?我们马上去追。”帝汉平淡地回答道:“是我们派过去的间谍。”侍卫们点点头,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了。
回到家里,帝汉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梅莎的伤势,梅莎已经睡下了,脚踝上裹着一层纱布,但是变紫变黑的地方仍然清晰可见,帝汉见变紫变黑的地方没有扩散,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撕开包好的油皮纸,一个黑皮金字的书显露了出来。他翻开书的里面,纸已经开始泛黄,但是没有一页有折痕,可以看出原主把它保护地非常好。纸的边缘被磨地又薄又黄,可见这本书的原主把它翻了很多遍。
帝汉粗略地看了一下,都是关于一些较冷门而邪恶的巫术的,他对这本书还有一点点印象,听前辈说这是一个巫师在临终前写下的书,由于内部法术过于冷门邪恶,而且里面还有些东西无法考证,所以就被统统销毁。也不知道这本书是白兀是从哪儿弄来的,如果是在平时,肯定会被降为死罪。
他又翻了一下目录,发现在“巫毒”这一卷里有一章节叫幽灵巫毒。帝汉想:这不就是梅莎脚上中的毒吗?说不定里面还有解开它的方法。他翻开了那一页,一翻开,他就看到一整页的插图,那页上画着一朵幽蓝色的花,花瓣有些透明,花芯是紫色的,旁边备注了一些字——
幽灵花:没有固定的花期,只要周围邪气重,就会一直开,邪气消散,就会凋零。身带剧毒,是制作幽灵巫毒的原料,制作方法……
帝汉立刻意识到:这种花的生长环境和暗使的基地很像,说不定就是暗使给梅莎下的毒。那次梅莎扭伤不一定是单纯的因为地滑,有可能是中毒后肌肉失去知觉摔了一跤。但是梅莎到底是因为什么中的毒呢?为什么中毒的偏偏是梅莎而不是自己呢?为什么梅莎中的毒偏偏治不了呢?帝汉又想到了很多问题,忽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梅莎是替自己中的毒。他情疑原先应该中毒去死的人是自己,是梅莎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刀。忽然,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又在心里痛写暗使没良心,居然加害一个小女孩;他又恨自己没用,没有保护好梅莎。
他继续往后看去,发现最后一句用了红笔作标注:目前调制此毒非常麻烦,而且不管过多少年,此毒无解。帝汉又想起了老医生的活,聚灵石虽能保证梅莎不死,但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开此毒,他又一次的崩溃了。
他合上书本,非常草率地把它往旁边一丢,这时他又想起了普萨茜的话,心里正疑惑为什么要带着白莺跑,因为他们人多吗?还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攻破皇城的方法!尽管心中有很多问题,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普萨茜。
想着想着,帝汉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他太累了,他连带着白莺往哪儿逃都没想,就直接睡着了。
第四章
“帝汉、帝汉,快醒醒。”
早上了,帝汉迷迷糊糊听到白莺的声音,他刚微微睁开眼睛,才想起昨晚普萨茜和自己说要攻城的事。他立刻从书桌上清醒起来,拿起放在书桌旁的刀,准备出门迎战。白莺一把拉住他的神角,说:“现在外面暗使和武士们打得不可开交,而且目前暗使那一方占上风,你现在出去肯定是送死,你的任务就是带着我和聚灵石逃亡,当然……”白莺一脸不满地回头看向了梅莎的房间,“带上你的那个什么义妹梅莎。”看她一脸醋味的样子,倒是有点可爱。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紫红色的晶体,塞到帝汉手里,但帝汉还没拿稳,她又抢了回去,道:“我可不想你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去治那个梅莎,聚灵石一旦失去法力,整个亚克斯帝国都会完蛋!”
帝汉倒是很无语,什么时候还在想那件事。他无奈道:“梅莎脚上中了出幽灵巫毒,脚踝处失去了知觉,走路都不方便,我们该怎么带着她?”白莺突然瞪着他:“你说的啊,不带她了,只有我们两个逃,把她丢下。”“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帝汉不明白白莺为什么那么反感梅莎,他是真心觉得梅莎这人挺好的,人心又善,脾气又好,他可没有白莺那么多的心眼儿。白莺道:“那我们就往皇林深处走,皇林的树木高大,地形难记,是很好的保护地形,走得再慢也没关系。”
这时,梅莎突然推门而入,高叫一声:“帝汉。”她看到白莺也在就说道,“公主,你也来了,我们快跑吧!暗使马上就杀过来了。”白莺鼻子一哼:“你当我不知道吗?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提醒你们的,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白莺推开梅莎,自顾自的向大门走去。帝汉向梅莎作了个“她性格就这样”的表情。梅莎叫住了白莺:“公主,大门已经出不去了,我们翻窗吧。”白莺一愣,马上回来瞪向了梅莎,厉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就是看一下外面的情况,被你这么一说我还偏不去了。”梅莎无助地看向帝汉,表情像是在说:“公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帝汉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装作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白莺粗鲁地撞开了挡在她前面的梅莎,轻盈地翻过了帝汉房间里的窗户,梅莎和帝汉紧随其后,白莺好像特别刻意地躲着梅莎,帝汉看到后有一种莫明的负罪感。
“君上,他们跑了!”一个暗使来到白兀面前说,白兀火了,狠狠踹了他一脚,低骂道:“没用的废物,他们往哪跑了?”暗使吃痛道:“君上大人,他们往皇林跑了。”折兀回头看向他身后的军队,高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追啊!”暗使们这才一个个跑入皇林。
皇林中,三个人卖力地跑着,梅莎因为脚上中毒的原因落后了一大截。“等等!”帝汉喊道,“等等梅莎,她脚上有伤。”白莺立刻停了下来,回头就骂了一句:“真是个没用的累赘,尽会拖后腿。”帝汉没管,背起梅莎就往前跑,白莺很不满了啐了一口,梅莎虚弱地说:“别背我了,不然公主对我们俩都要有意见了。”帝汉摇头说:“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冷血的,再怎么说,你也中了毒呀。”帝汉完全没注意到白莺那一脸不屑和恶心的表情,但是梅莎看到了,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喂,前面的两位,白莺吆喝道,“可以坐下来歇会儿了吧?我们已经把暗使们甩得很远了。”看白莺的表情,完全不是因为累了才想休息,倒有点像是……想刁难一下梅莎啊。“停下吧,再不停公主就真的要对我们有意见了。”梅莎在帝汉耳边轻声说道。白莺见他们这么亲密,火气就又上来了:“喂,我叫你们你没听见吗?怎么?在皇城里对我恭恭敬敬,现在就对我爱搭不理了?”帝汉无奈,只好停脚。只见白莺一脸醋意地死盯着梅莎,让梅莎不寒而栗,她惊恐地望着帝汉,帝汉不敢接触她的目光。白莺没好气儿地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密无间啊,怪不得是义兄妹呢。”白莺特地把“义”这个字念地特别重,帝汉说:“她脚上中毒了,这是她应该的,我总不能把她丢在后面不管吧?”白莺死揪着说:“哦,你不能丢下她不管,我就无所谓了是不是?你一个人背着她闷头往前跑,对我不闻不问,我是不是也非要给自己的脚下个毒啊?”“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又不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帝汉也生气了。“好啊,你敢冲着我大吼大叫?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骗你,搏取你对她的关心,不然之前她都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你,她什么时候中的毒你自己不知道吗?”白莺的声音很大,但是帝汉的声音更大:“你就是嫉妒她,你简值太不要脸了!”“我?嫉妒她?我是谁?她是谁?我的身份是可以随便被你骂的吗?”“白莺!我告诉你,你可别太过分!”“我过分?这话是你能说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们现在早就走出这里了,还有时间和你吵架?”
梅莎看形势越闹越僵,原因又是因为自己,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她大吼一声:“够了!别吵了,再吵就把暗使引过来了。”白莺狠瞪了梅莎一眼,梅莎努力装作没看见。“我真的是累缀吗?也是,如果不是我,帝汉就能抓住那个暗使了,如果不是我,我们或许就能走出皇林了,我好没用,不然,也不会让帝汉和公主的关系闹成这个样子……”梅莎靠在一棵老树旁,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白莺从没见过帝汉发那么大的火,从小到大,也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娇生惯美的小公主,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别人发那么大的火,心里也很委屈。
“喂,我饿了,先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吧。”白莺的声音很抖,,甚至有点像是哽咽。“皇林外有一片苹果林,走不出皇林,就吃不到东西。”帝汉冷淡地回道。白莺又瞅了一下靠在树上的梅沙,梅莎下意况地把受伤的脚缩了回去。
“那我们…赶路吧?“梅荡的声音很小。
“行,这回我扶着你,免的某人又背着你闷着头往前冲。”白莺扶住了梅莎,同时又瞅了一眼帝汉,帝汉不屑地回了一句:“你行你上。”白莺没理他。
“梅莎,你受伤的是哪只脚?“白莺问道。
“梅莎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踝,这只,已经蔓延到小腿那儿了。”
“那,能不能把它砍了?你了就不会再蔓延了。”白莺一本正经地盯着梅沙的右脚踝,梅莎顿时毛骨悚然。这话是挺有道理的,把病根砍了,就不会蔓延了,自然也就好了,反正也治不好,倒不如趁还没有完全麻痹之前,把病根除掉。
看到梅莎一脸惊恐的样子,白莺轻轻笑了笑,道:“没事,我开玩笑的,要是砍了,你死的就更快了不是吗。”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白莺还是时不时盯着梅莎的脚踝,让海莎觉得她上一句不是真的开玩笑。
“看,有草果树了!”帝汉惊呼一声,远处的确有一棵树,上面挂着一些半熟的苹果。“不愧是帝家武士,眼力真好。”白莺眯着眼睛才勉强看到一些苹果的影子。梅莎也差点儿没看到,帝汉出于饥饿,马上就快速地往苹果树那儿跑去,白莺又叫道:“喂喂喂,这回连你妹都不要啦?”
到了苹果树下,帝汉给了白莺和梅莎一人一个苹果,梅莎道:“这应该算是走出皇林了吧?”白莺边啃苹果边说:“不一定,这有可能是苹果林那边落下的种子。不然,这方圆十里应该全是苹果树才对。”梅莎看了看四周,的确只有这一棵苹果树。“应该不远了,除非人为,苹果的种子不会跑那么远的。”帝汉边说边把一些苹果装进自己改装好的布包里,“这些苹果应该够撑一天的,我们必须在明天前走出皇林!”
梅沙看了看太阳,说:“已经下午了,再不快点儿走就要到晚上了,依照这个速度,要走出去恐怕很难。”这时,三个同时看向了梅莎的脚踝,梅莎轻叹了一口气,后悔当初没有小心点儿,不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咱们快走吧,有这个时间还能多赶点路呢。”百莺说完,拉起梅沙就走,帝汉紧随其后,梅沙感觉白莺把自己抓的很紧,她知道白莺还是不肯轻易放了自己。“白莺,聚灵石你放到哪里了?”帝汉问道。白莺冷冷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放在我这儿丢不了。”“聚灵石?”梅沙疑惑地抬头望向白莺。“我们要保护的是聚灵石,不然你以为单单只是逃命吗?不然我们可懒得带上你!”她冲梅沙翻了一个白眼儿。
到了傍晚,他们来到了那片苹果林,成功走出了皇林。傍晚的霞如血一样红,皇城也倒在血泊之中……
第五章
早上了,太阳照常升起,但是他没有带来希望,帝汉只是感觉到了不安和焦虑。
“这周围有没有村子、小镇之类的地方?”白莺问道。 帝汉摇了摇头:“我只背过皇城的地图,出了皇城,就只能随缘。”
“那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向走吧!指不定还能碰上一个能歇脚的地儿。”白莺扶起梅莎,缓缓向前走去。
苹果树远不比皇林大,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就在他们正在为食物来源发愁的时候,一只肥胖的小母鸡走了过来,歪着脖看向他们。
“快看!是小母鸡!”梅莎兴奋地叫道,“这只母鸡这么肥,野外必定是养不出来的,这附近肯定有人家!”
“那人家在哪儿呢?。”白莺环顾四周,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更别说有人家了。“这里应该是有一个小镇或是小村子的入口,只不过有某种东西保护,使得我们看不见它。”帝汉认真说道,“这下就指望这只鸡了,如果它还认路,它就可以带我们去那个小镇或村子。”
“我看这鸡也没有想回家的意识啊。“白莺蹲下来冲着那鸡做鬼脸,鸡却一脸不屑地把头扭了过去。“那就追着它跑,当它感到危险时就有回家的意识。”
“去去去,回家去。”白莺一边赶,嘴里一边念着,可是这鸡就像个算盘一样,你拨它一下,它才会动一下,根本就没有受到危险想回家的样子。那鸡反到更像是“我知道你对我构不成危险,所以我就不回家。怎的?”“看来是时候要采取一些手段了。”帝汉说着,把长剑抽了出来,阳光下的长剑寒光逼人。这好像真的起了作用,那鸡呆立在原地,脖子一伸一缩,一直不感靠近。梅莎顺势折了根树枝伸到长剑前,长剑猛的一挥,连声音都没听到,树枝就被切成了两半。
“咯咯咯!”母鸡大声叫了起来,两支翅膀不停的扑腾,向反方向一跃,像是进了什么门似的,一下就消失了。“这里想必就是入口了。”帝汉收回长剑,伸出手向那儿挥了挥,自己的手就像消失了一样。于是,他又鼓足勇气整个人向前走,他消失在了白莺和梅莎的眼前。“我们也进去吧!”白莺扶起梅莎,学着帝汉的样子走进了那个“门”。感觉就像是穿过水面了一样,穿过了一道“门”。“门”后一个繁华的小镇映入了他们的眼帘。镇上的人用一种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也有一些孩子们对他们很热情。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吗?一个小女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轻轻扯了扯帝汉的衣袖。
“对,我们来自皇城。”帝汉答道。
“皇城?那不是已经被暗使占领了吗?”女孩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对,我们是从皇城逃到这儿来的,你能让我们在这儿住一住吗?”白莺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小女孩儿咯咯笑着说:“好啊好啊,家里已经好久没来客人了呢!”
“姚九儿!快回来!”一个女人把头探出窗来,招呼着姚九儿回去。“妈妈!来客人啦!他们从皇城来的!”“皇城?”女人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帝汉和他身边的白莺与梅莎,于是把头探了回去。女人从门里迎了出来,问道:“你们当真是从皇城来的?”帝汉答道:“是,我是武士帝汉,这是我的义妹梅莎,和小公主白莺。”白莺行了个很标准的皇家礼,女人道:“那你们请跟我来。”
女人把他们带到一个屋子前,叩了叩门,里面一个老爷爷的声音说:“请进!”于是女人把他们带了进去。
屋子的中央坐着一个很老,但是很有精神的老头子。“镇长,有三个客人看破结界,到普得小镇来了,他们自称是从皇城来的。”老镇长缓缓抬起头,日光刚落到白莺身上,他马上激动地跳了起来:“啊!白莺!小公主白莺!”然后马上跪下,对白莺说:“尊贵的公主啊!请原谅我镇上人的愚蠢无知!我们非常欢迎您的到来,我马上给您安排一处住的地方!”说完,老镇长又向一旁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赶忙一起下跪。白莺见此,马上又摆出一副公主架子:“没事,起来吧。”老镇长和女人起了身,他们马上齐声道:“感谢贵客远道而来,我们这就为三位安排上等的住处。
“不用了,”白莺眼里透出一股傲气,“也不用劳烦大家了,我们不过在这里歇歇脚,不会常住的,不需要太上等的住处,浪费资源。”
老镇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公主,您这可就为难我了呀,如果让这件事传出去,国王会发怒的。”听到“国王”两个字,白莺的脸马上变得阴沉起来:“他不会知道了,就算有人亲自去告诉他,他也不会听到了。白兀的军队攻破了皇城,我们是侥幸从皇城逃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她低头看向了脚下沾满污泥的鞋子和脏乱不堪的裙摆,帝汉和梅莎也没好到哪儿去,三个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也难怪之前女人怀疑他们了。
老镇长也面露伤心之色,“哦!公主,我们为皇城哀悼。不如你们就和姚太太住一起吧?”后面的女人鞠了一躬,嘴里说道:“非常荣幸。”白莺点点头,帝汉和梅莎也就默认了。姚太太推开门准备出去,只前姚九儿尴尬地站在门外,眼睛里充满了小孩子犯错后的惊恐,声音颤抖着说:“妈妈,我没偷听!真的没偷听!”姚太太见客人还在,也不好教训姚九儿。于是什么都没说,把姚九儿带回家去。
“姐姐,姐姐,所以你们就住我家了?”姚九儿马上缠着白莺,问道。白莺轻笑了几声:“是啊。”姚九儿的小手又指向帝汉和梅莎他们,“这个哥哥和姐姐也住我们家吗?”白莺点点头。姚九儿低头数着什么,嘴里念叨着:“爸爸妈妈睡一间,九儿姐姐睡一间……”九儿忽然猛得抬起头道:“那大哥哥睡哪儿呢?”“啊?”白莺一愣。“我们家一共有两个房间,爸爸妈妈睡一间,九儿和两个姐姐睡一间,那大哥哥就没地方住了呀?。”帝汉一惊,马上看向了姚九儿,白莺也无语,拍了拍姚九儿的肩膀:“到时候再说吧。”
来到姚九儿的家,看见一个非常简陋的屋子,姚九儿指着屋子笑道:“看!那就是我家!”白莺想到刚来时,姚太太待的屋子,心生疑惑,刚想开口,姚太太就赔着笑道:“我之前在别人家做保姆,九儿也会跟着,给你们住这么破烂的房子也真是抱歉。”白莺他们点点头,九儿却嘟起了嘴,小声道:“九儿的家才不是破烂呢!九儿有全世界最好的家!”看到九儿知足的样子,白莺又不禁联想起了皇城。
皇城在被攻破之前是多么辉煌啊!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孩子能在如此糟糕的环境下生活的这么好,看到姚九儿与姚太太亲密的样子,使她回想起了小时候。儿时母亲身患重病无法医治,听旁人说,只有聚灵石能治好(聚灵石是维持皇城的重要工具。)
可是皇城已经攻破,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医治梅莎呢?白莺摸了一下装在口袋里被包好的聚灵石,想到帝汉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一咬牙,把手抽了回去。“我就要让这小妮子多吃些苦头,等拖一拖再给她也不迟。”白莺又把聚灵石包好,塞回了口袋。
“现在解决一下房间分配的问题吧,我家里有两个房间勉强可以住人,平时都是姚九儿跟着我睡一个房间,还有一个仓库空着,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们商量下怎么安顿吧。”姚太太打开了房门,里面的设备虽然简陋、老旧,但是都很干净,摆放得也很有条理,没有让人生出一种厌烦感。“姐姐,那就是我跟妈妈的房间啦!”她赴了扯白莺的衣袖,指向了一扇开着的小木门。往小木门里一看,连一张床也没有,只见一张床单简单地铺在地上,只有一个小的可怜的被子,应该是平时给姚九儿盖的。
白莺摸了摸被子的厚度,单薄的要命,“他们冬天该怎么过啊?”白莺不禁心生怜惜,只摸了摸姚九儿的脑袋,苦笑道:“九儿的房间真漂亮。”姚九儿听得梅沙这么夸她的房间,天真的笑道:“谢谢姐姐。”收拾完地下仓库的姚太大上来道:“地下仓库只能住一个人,真是抱歉了。我今天可以去卡洛夫妇家过夜,九儿就麻烦你们了。”“卡洛夫妇?”帝汉问道。姚太太笑道:“我在他们家做保姆,住那儿没关系的,只是九儿不能去,就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了。”她一听妈妈要走,马上拉住姚太太道:“妈妈为什么要走?就在家里不好嘛?”
姚太大摸了摸姚九儿的小脸蛋,说:“我们家最多只能容下三个成人,如果算上我就明显不够睡了,九儿听话,跟着哥哥姐组们不要乱跑。”姚九儿急得小脸通红,小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低下头,只小声道:“好吧。”姚太太又起身对帝汉他们说:“九儿有时不怎么听话,还请你们宽容,我要回去给卡洛夫妇做保姆了,再不去我可能就要被扣工资了。”帝汉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会管好姚九儿的。”姚太太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梅莎一瘸一拐地走近白莺,道:“不能让公主睡到个像样一点的房间,还真是委屈了,我以前是做女仆的,苦惯了,我可以不用单独睡一个房间的。”
姚九儿探出她的小脑袋往白莺这边一瞧,问道:“姐姐商量好了吗?”“商量好了!九儿,你和姐姐就住这个房间,外面那大哥哥住地下室,另外那个姐姐就睡椅子上!”白莺的口气中还有点赌气的意思,看到白莺这个模样,姚九儿心中一凉,只点点头。
第六章
“啊!!!”一大清早,就听见白莺扯着嗓门尖叫的声音,身边的姚九儿都被惊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姐姐?出什么事儿了?”
阳光下,白莺脸色煞白,抖动的手托着一块棕色的布,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的眼里满是惊恐,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聚灵石.....聚......”白莺口中不断重复着“聚灵石”,在地下仓库睡着的帝汉和在椅子上做梦的梅莎一齐赶了过来,看见她手里空荡荡的布后,能猜着个八九分——聚灵石不见了。
“白莺,你好好想想,聚灵石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帝汉紧皱眉头,一只手紧紧抓住白莺的一个肩膀,由于太过着急,把白莺抓得一阵剧痛,加上聚灵石不见后给她的打击,使得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丁下来,拼命地摇着头:“我从来没把它放在任何地方,一直都在布里包地好好的,就这么不见了,不见了......”“你没把这它拿出来,它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帝汉已接近低吼,梅莎也被吓坏了,她紧紧搂住一旁瑟瑟发抖的姚九儿,嘴里还一边念着:“别怕,别怕……”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检查完聚灵石以后,就把它放在床单下面,第二天打开一看,只有一块儿和聚灵石差不多大的普通的石头,聚灵石已不知去向。”白莺的眼泪滴丁下来,落在那块棕布上。棕布多出了一个泪痕,“会不会是有人趁着咱们熟睡,把聚灵石偷走了?昨天你睡在地下仓库,上面有什么东西是很难听到的。”梅莎问道。大家都沉默了,连帝汉也陷入了自责,如果他昨天晚上守着夜,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镇长失踪啦!”门外一个人大喊,全镇都浸在了恐慌之中。
姚九儿第一个站了起来,朝门口跑去,只见得门外居民一个个神色惶恐,纷纷向镇长家赶过去。帝汉他们也随声赶来,姚九儿指向镇长家说:“他们说镇长失踪了,咱们也赶过去看看吧。”白莺抹干脸上的泪痕,一把抓住梅莎的胳膊,“拖”着她道:“走,去看看。”
他们赶到镇长家中,只见那儿挤满了人。有一个中年大汉道:“昨天我还看见镇长一起跟着卫士们巡逻,今天早上怎么就不见了人影儿?”大家都议论纷纷,表示自己昨天晚上都没见到过镇长,一个卫士突然冲出来,向大家道:“昨天晚上镇长的确跟我和队长一起巡逻,当时他说他要去看看东巷,我和队长就去了西巷,就此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东巷的居民们说昨天晚上并没有见到过镇长,姚九儿扯了扯白莺的衣袖,小声在她耳边说:“十有八九是在东巷失踪的,我们睡的地方正处东巷。”帝汉忽然站出来插嘴道:“万一是被什么人拐去了呢?镇长家你们有仔细搜过吗?”大家一听此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大汉,那大汉点点头。“咱们再找找,看看镇长会不会是困在某地了。”人们一齐走向镇长家,不说这镇长家还真大,有两屋楼、一个阁楼和一整个院子,和帝汉他们昨天睡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搜索过程中,也有一些人偷偷把一些值钱的东西揽入自己的怀里。白莺寻思:这镇长家虽不能和我以前住的皇宫一般比较,但是在达个小镇上也算富有的人户了,想到昨天晚上我们睡的地方,这地方的两级分化也大了吧?
姚九儿一直紧紧拽着白莺的手,不肯放开。同时,她又用一种向往与羡慕的眼神,打量着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站着脚尖,把嘴贴在白莺耳边悄悄地说:“镇长家比我妈妈服待的那个家庭还富有呢!如果我将来能来这儿当保姆,工钱应该不少吧?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喝牛奶了!”白莺不觉鼻头一酸,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这个天真的小家伙儿,想着的居然是来这里当保姆,而不是尽力把自己的经济情况完善成眼前的这个样子。在她眼里,富裕的生活是多么可欲不可求啊!
“镇长在这儿!”
只听得一个人高呼着,大家都闻声赶去,只见得老镇长躺在衣柜里,手脚都被绑了,看上去应是晕过去了,总之,眼睛是闭着的。
“镇长没事儿吧?脸都白了。”一个年轻妇女问道,那个大汉把手放在镇长鼻下,紧锁的眉头才稍有松懈:“还有呼吸。”大家紧绷着的一根弦才松了下来。
“镇长怎么会在衣橱里?还被绑着了?”一个人问道,大汉很不耐烦地答:“遇上事儿了呗,总之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再把自己塞到衣框里。”众人又问:“那遇上了什么事儿呢?”大汉道:“这就和你们没关系了,镇长已经找到了,没你们的事儿了,快散开吧!”众人才悻悻地离开镇长家。
“你们说,聚灵石的丢失会不会和镇长被绑有关啊?”梅莎抬起头,看向正在思考的二人。帝汉摇摇头:“不排除这个可能,等镇长醒了,咱们去看看他,顺便问一下吧。”大家一齐点点头。不远处,姚太太突然闯出来,大叫道:“九儿,我的九儿!”她抱紧九儿,又是看看脸又是看看胳膊的,带着哭腔问道:“九儿,你没事吧?九儿?”姚九儿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我一直很安全。”姚太太抱起姚九儿,突着对帝双他们说:“真是辛苦你们了,最近小镇上有点不太平,尤其是东巷,九儿的安全真是全是你们的功劳啊。”帝汉摇摇头:“无碍。”白莺一直对早上聚灵石的失踪耿耿于怀,干什么都容易分神。梅莎轻轻扯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笑道:“九儿一直很听话,没带来什么麻烦。”姚太太点点头。
姚九儿一拍脑门,道:“哎呀,家里的干面包不够分了,我们的午饭怎么办呀?”“早饭还没吃,这就午饭了?”白莺不觉一愣。姚太太神色中含有一丝惭愧:“咱们家穷,每天只能吃一顿中饭和一顿晚饭,真是委屈你们了啊。”白莺不觉想起了自己在皇城里的快乐生活,又想到了适才的老镇长家,对姚九儿一家心生怜悯,又想起了皇城被攻破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家里还剩多少干面包?”姚太太摸了摸姚九儿的脑袋,姚九儿小声道:“还剩半块了……”姚太太看向了走在身后的白莺和梅莎,还有在前头装作没听见的帝汉,皱起了眉头,勉强笑道:“不如在后山再挖些野菜回来?”姚儿着急了:“后山那么深,野菜也没几棵,千万别去啊!”梅莎看了看后山的方向,却实很深,想到自己认识几棵野菜,可以去帮忙。她刚要开口,只觉小腿中毒部分一阵酸麻,随即没了知觉,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腿上有伤,不方便出行,更何况前方还是山地,就更无法顺利前行了。
“那后山……不是我们刚来时走过的皇林吗?“帝汉摸了摸下巴。白莺回首一瞧,确实是昨天刚刚走出的皇林,暗使正在皇林里搜寻他们的踪迹,这样闯进去岂不更危险?她拉住了姚太太,道:“暗使正在皇林中往这儿赶过来,只要我们没人出去,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
“暗使?”姚太太吃了一惊,对于她这样的农妇来说,“暗使”这两个字是何等的可怕啊!白莺见她对“暗使“二字敏感,马上陪着笑道:“放心,现在的暗使也不过空有虚名,有皮囊但没有脑子,只要没人出这个小镇,暗使就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姚太太只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回道:“若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午饭该怎么办?”五人面面相觑,绕来绕去还是没绕开“午饭”这个话题。白莺、梅莎二人盯着帝汉,他道:“别看我,我的苹果吃完,要想吃苹果,还得出这个小镇。”五人均露出失望的眼神。
“那你说,午饭怎么办?”白莺不屑地盯看他。”我自然不知道,反正时间还早着呢!”帝汉随口答道,姚太太道:“我今天先把这个月工资要了吧,到时候,九儿,你再去买些干面包回来。”九儿懂事地点点头。
半块干面包,本可以解决两个人一天的伙食问题,可眼下又多了三个吃饭的嘴,生活显然变得困难。白莺等人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她道:“不如我们三个人到街上再去找份工作,至少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姚太太听了,马上摇头道:“不不不,这怎么行?您可是金身之体,您去打工,我这心里也过不去啊。”姚太太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白莺握住姚太太的手,道:“那您就忍心让帝汉一个人出去打工?再说,皇城已被攻破,我已家破人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与我早已无半点联系。不如这样,梅莎虽身体不好,却也可以看住姚九儿,我和帝汉大哥出去打工,叫梅莎留在家里陪九儿,如何?”姚太太看了看梅莎,梅莎点了点头:“我虽腿不方便,但也可以照顾九儿,九儿很听话,不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姚太太这才感激地点了点头,她又嘱咐姚九儿道:“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话,不要四处乱跑,姐姐腿不方便,你也要照顾着点儿姐姐。”姚九儿点点头,一把抱住了梅莎。“九儿,你先和梅莎姐姐回家去,我和帝汉大哥出去打工了,一会儿就回来,好吗?”九儿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白莺道:“运气不好的话,就一会儿,运气好的话,晚上就能回来了。”姚九儿不明白为什么运气好的话,晚上才能回来,多陪陪自己难道不好吗?白莺又道:“如果姐姐找到了可以干的工作,那家里就会有更多钱,我们就不用为吃午饭而发愁了。”听到这里,姚九儿马上展开了眉毛:“真的?”白莺一本正经地回答:“真的。”姚九儿又收起了笑容:“那,姐姐晚上之间必须回来!”白莺蹲下来,脸与九儿的身高平行:“姐组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好吗?”姚九儿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真乖,
去吧!”但白莺推了推姚九儿,九儿牵起梅莎的手,才离开了白莺。
送走了姚九儿,白莺、帝汉又面临了一个问题:他们该去哪儿打工?即便姚太太同意让白莺去打工,但人家会要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吗?
“怎么办?”她问帝汉。“什么怎么办?凉拌呗,每个地方都试一试,还能怎么办?”帝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我什么都不会……”白莺的声音越说越小,渐渐听不到她的声音,帝汉道:“这却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你以前有干过什么可以作为职业的事吗?”白莺看了看自己小手,如果皇城还未攻破,它们现在一定还是白皙的样子。可是,自打她和帝汉逃进皇林之后,她的手就没有一天没有受过伤。看着这双无能的手,白莺后悔万分。他悔自己在皇城中为什么不干点儿对生存有用的事。可想来,她一直都是全皇宫中唯一的公主啊。国王宠着她,仆人们宠着她,哥哥们宠着她。她向来都是金枝玉叶之体,怎么会干过农活、苦工?
白莺猛地想起:自己读的书不是很多吗?如果书读地多,她还要干农活、苦工,干什么呢?她脸上就像忽然被智慧之光照了一样,抬起头对帝汉道:“我可以去做托管呀?姚九儿每天都很无聊,想要找个伴儿,又有那么多像姚九儿一样的孩子,我们就把他们招集起来一起管,既给姚九儿找了玩伴,又能解决饭钱,不挺好吗?”帝汉听了,觉之有理,但经过一番思考过后,他又给白莺泼了一碰冷水,说:“他们的经济情况都那么差了,还会在花钱让你帮他们管小孩?再说,不是每个小孩都像姚九儿那么听话的,要是碰一个钉子,不磨死你?”正当白莺与帝汉讨论的正激烈时,不远处见老镇长珊珊赶来。
“老镇长,你醒啦!”白莺眉开眼笑道。
老镇长脸上露出慌乱之色:“这个不重要,咱先到别处说话去。”老镇长把帝汉白莺带到一条小巷子里,见四周无人,老镇长道:“那个叫梅莎的姑娘呢?”
帝汉道:“她在家,有什么事儿吗?”老镇长的眼睛里溢出泪水,“咚”的一声跪在帝汉和与白莺面前,头低了下去,嗓子里挤出的声音近于呜咽:“我这个没有脑子的老糊涂!贪财贪权的败类!是我害了你们啊!”帝汉与白莺马上被吓得脸煞白,帝汉马上蹬下来去扶老镇长,而白莺脑子一片空白,木然立在原定。老镇长用力拍打着地面和自己的胸口,说:“是我害了你们啊!聚灵石是我偷的,也是我丢的!我丢了聚灵石,我丢了活命的聚灵石!”白莺脸色骤变,晃若被雷劈中。她尖声叫道:“是你?你这个老家伙?是你偷了聚灵石?你,你真不要脸!聚灵石是你的脏猪蹄能碰的?更何况你还把它丢了!聚灵石非常重要,把你整个小镇卖出去了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我...我!”白莺气得面色煞白,手不住地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帝汉也被吓得不轻:“老镇长,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放在什么地方找不着了?”老镇长抹了一把眼泪:“昨晚,我偷了聚灵石,本以为就可以带着聚灵石远走高飞,谁知道,苍天饶过谁啊?我刚走出结界,进入皇林,就被巡逻的暗使抓了过去。他们逼我交出聚灵石,要我说出小镇在哪儿。”他抽噎着,没在说话,白莺也已经濒临晕倒。
老镇长深吸一口气,哭着道:“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们了,我不能再把小镇的位置供出去了。他们就派了一个女孩儿,要我给她带 路,没办法,那女孩儿神色冰冷,手上拿着一个带倒刺的皮鞭,很是唬人呐!我只好带她到了结界边,她把我绑在了衣柜里,就走了,我于是在衣柜里睡了一个晚上。”
“那女孩儿长什么样?”帝汉抖着问。老镇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晚上灯暗,我没太看清,那女孩儿模样倒也清秀,只是那眼神却很唬人。如果我没看错,她脖子上好像还有一小块类似胎记的东西。我就因为多看了一会儿,就被她一个巴掌呼过去啦。”
“难不成.....普萨茜?”帝汉回头望向了白莺。白莺的眼神有点迷茫?,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普萨茜的话,事情应该该会得到完善,如果不是,那麻烦可就大啦。”帝汉心想。
“不管怎样,聚灵石总是回不来了。”白莺的声音空空的,看上去嘴都没动,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她精神有些恍惚。帝汉站起了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冰冷地盯着跪地不起的老镇长,声音中带着冰冷与威严:“你弄丢了聚灵石,那也没什么办法让聚灵石回来了,现在你长跪不起又有什么用?!”老镇长抬起他满面泪痕的脸,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帝汉的手,说:“孩子,你们快走!快走!今天晚上暗使就会边过来,你们现在不走,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白莺如梦初醒,本来空洞无神的脸又失去了,仅剩一点儿的血色:“怎么办?带上梅莎。跑!”帝汉一脸嫌弃地甩开老镇长的手,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把那个暗使引过来的,他们不攻过来才怪呢?”老镇长抹了抹挂在眼角的泪珠,道:“我向马场主恩斯借了三匹马,你们骑着它们离开吧!越远越好。我这普德小镇的警线完全不是暗使们的对手,你们还有希望,跑吧!我们为你争取时间……”老镇长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他又指了指巷口的三匹马。一白,一红,一黑,十分神俊。“趁普德小镇的警报还没拉响,你们往西边跑。记住,是正西方向。暗使们在东边赶过来,往西边跑本能拉开距离,叫上那个姓梅的女娃娃,快跑吧!”帝汉向那三匹马走去,拍了拍马脖子,道:“真是谢谢镇长的一番好意了,白莺,我们走。”白莺走向白马,轻轻往上一翻,就坐了上去。儿时她在皇家马场上骑过马,但次数不多,也不会说是连上马都不会。
帝汉骑着红马,手里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两腿一夹,就向姚九儿的家奔去。
第七章
普萨茜赶回暗使临时基地,踏着周围紫黑的雾气,冰冷的黑色眸子,犹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看不透。普萨茜手中的金属倒刺火鞭上流着鲜血,一路上她只杀过拦路的野兽,但这也足以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女罗刹。
叶然站在临时基地门口,见普萨茜回来了,她依然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唉呀呀,看看是咱们的谁回来了呀,普萨茜大人有没有给叶然带来一些礼物呀?比如一颗头骨什么>的?”普萨茜只冷冰冰地回答了两个字:“没有。”叶然又凑上去问道:“啊?连颗眼球都没带给我吗?”普萨茜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回头简单干练地回了一句:“我这儿有叶然的头骨,你要么?”说完,她举起她的长鞭,上面还有点鲜血未干。叶然愣了愣,随即讨好似的说:“唉呀,普萨茜大人别那么凶嘛,以后叶然不向您要礼物还不成吗?”说完惺惺地跑开了。
普萨茜一脸不屑地看着叶然跑开的身影,随即踏入了营地。她站在白兀的帐篷外,低声问道:“君上,小女已掌握普德小镇的具体位置,何时出兵?”白兀在里头摇了摇手,火光仰出他的前影,他浑厚的声音道:“进来。”
普萨茜进入帐篷,只见得白几手中捏着一份清单,他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虽即关上了门帘。
“普萨茜,之前我让你烧掉的那本书,你可曾读过?”白兀折起手中的清单。普萨茜道:“君上,小女确是没有翻阅过,对于里面的内容一无所知。”白兀点点头把手上的清单递给普萨茜,道:“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聚灵石和白莺吧?”普萨茜接过清单,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回道:“小女不知,但对小女起不到太大影响的事,小女决不刨根问底的。”白兀笑了笑,道:“在我身边,总潜伏着一些卧底间谍,现在我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你了。这清单上是我需要的东西,你打开看看吧。”
普萨茜打开纸张,只见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了这样几个字:
“白萝,女儿,纳灵魂,双生彼岸花,鲛王泪。”白兀道:“你可知三年前,我有过一个小女儿,与白莺长得很像?”普萨茜摇了摇头。白兀从怀中拿出一个水晶瓶,那瓶子里面有一丝丝雾气一样的东西,还散发着幽幽地莹光,像是死人的一线残魂。白兀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水晶瓶,道:“三年前,世间还算太平,我有一个小女儿,叫白素。”
普萨茜点点头,两年前,她也不过十三四岁时,跟随父亲当了暗使的间谍,对白兀以前的事一无所知,只记得当时人们很看不起一些皇权贵族,知道他们空有一副皮囊,不会治国。是两年前的白兀掀起的一场战争,皇家训练的精兵——武士,把暗使们的势力打压了下去,老百姓们才对皇室产生尊重。
“你应该知道,三年前,人们对皇室很不信任,且不尊重吧?”白兀道,
普萨茜思考了会儿,道:“三年前,听家父说过,有一种势力专门打压加害皇权贵族,这股势力也深得老百姓的欢迎与敬重。”白兀点点头,“我那个小女儿,她名唤白素,十二岁时就被那种势力害死了,她是替我而死的。”普萨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时,她也仅仅十二岁呀!若不是她出去寻我,撞上了一群蒙面的法师,她也不会死的那样惨!”普萨茜心里猜着了八九成:白兀或许是想用《十八巫术》里的巫术来复活她的女儿。可是《十八巫术》里的十八种巫术,只有五个是真正有成效的,三个假巫术和十个还没有得到证实的巫术!白兀这样太冒险了,只要稍不小心,整队暗使的性命都有可能被搭进去。
白兀继续道:“失去子了女儿,本已很不幸,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时我以为:人死了,就无法复生。可现在不一样了。”普萨茜在心中暗骂道:呆子,人死了本来就无法复生,什么叫“你以前以为”白兀轻轻地水晶瓶举到面前:“我从我的书房中,找到了二十年前亚克斯王国的禁书——《十八巫术》。我努力研习巫术,终于有所成效。我掀起了那场战役,只期能够替我女儿复仇,只可惜武士们太厉害,我们败了。替女儿就无法复仇。”
普萨茜绞着手指,心里莫名升起了对白兀的一丝丝同情,但还是被她掐灭掉了:这般恶人不值得同情!若不是我通风报信,白莺他们还不知落得什么下场!
“老天有眼啊!只半年不到,那群腐败的武士们势力大减,我们就成功拿下了皇城。”白兀嘴角又挂起了一丝微笑。“对了,”白兀又忽然走进普萨茜,“你帮我记着一个人,是她下毒害死了我的妻子。”普萨茜回过神来,轻声道:“君上请吩咐,”白兀眼中又闪出杀气,“她是潜伏在我身边多年的贱婢——梅莎!”听到“梅苏”二字,普萨茜就已经吓得不轻,她不敢想象平时柔弱、善良,就是砍人一刀还要吓得闭上眼睛的弱女子梅莎,竟能下得如此毒手。
见普萨茜满脸色不对,白兀问道:“你认识她?”普萨茜愣了一会儿,道:“回君上,小女在追击武士时,曾救过一个被帝汉打伤的伤员,那伤员就提醒我要小心帝汉只妹,那帝汉的妹妹,便是梅莎。白兀听后,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待我捉回了白莺,砍了帝汉的脑袋,再给那个叫梅莎的贱婢下同样的毒,并毁尸泄愤!”白兀笑得很是洪亮,感觉能震裂耳膜,普萨茜听他这几句话中含有的坚定、狠毒,更加确信梅莎是害死自己妻子的直接凶手。可是,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柔弱呢?还是说她天生爱装,掩饰自己的真面目?或是说她害死白兀妻子其实另有原由?
白兀拍着普萨茜的肩膀,道:“现在你是我最可以信任的人了,这单子熟记于心之后,立刻的毁掉!”普萨茜眼睛里溢满惊恐,但又装出疑惑的样子。“为什么不能让其他暗使们知道?”白兀一脸严肃道:“你没发现吗?暗使里头有内鬼!从那次攻破皇城我就开始怀疑了,明明我们选择的时间是凌晨,警钟还没敲响就杀敌无数,为什么白莺和帝汉那两小兔崽撤地那么快。一定是有内鬼通风报信!”普萨茜脸上吓得惨白,哆哆嗦嗦地说:“那,那会是谁呀?怎么办呢……”白兀转身道:“这件事我会排查清楚的,你也注意观察一下暗使们的情况,毁掉单子以后,你注意多和其他人组队巡逻,尽量跟踪他们,摸清行踪,如有发现,立刻汇报给我。
普萨茜点点头,颤抖的手折好清单,塞入口袋中。白兀要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了,转过身去,冷淡地吐出几个字:“你可以走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攻普得小镇。”普萨茜退了出去,手放在口袋上,紧紧按着放在里面的清单,脚步加快,飞也似地跑进自己的帐篷,拉紧拉链。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从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和一只羽毛笔。在暗使中,书信是禁品,没有上级的传令,任何人不允许书写信件,寄信、看信。普萨茜从口中抽出清单,把它压在羊皮纸上面,拧开墨水瓶,也不顾墨水溅到书桌上,只刷刷地把清单上的字一字不落地抄在羊皮纸上面。普萨茜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砰砰直跳,边抄还边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偷听或偷看。抄完清单上的内容后,她又把白兀给她说的话重复在了清单上,但是她故意没写一点——梅莎的罪行。
“今鲛王在西海登基,鲛王泪也必会随之到西海。但是你们如果去了西海,千万不要说自己的目的是拿到鲛王泪。鲛人的脾气可不好,尤其是鲛王。”她在信中这样写道。
写完之后,也许是内心过于激动,她收起羊皮纸时差点打翻墨水瓶。她把清单和羊皮纸叠在一起,收在自己的口袋内,又匆匆忙忙收拾墨水瓶和羽毛笔。普萨茜起身,推好椅子,前脚刚踏出门外,忽撞见一个打扮神秘、妖艳的女人。女人手里托着一个类似于捕梦网的东西,看她背对着普萨茜的帐篷门,想来也是恭候许久。
“请问,阁下是来找我的吗?”普萨茜弱弱地问了一声。女人转过身来,脊背的红发在月光下显出橙色,女人的瞳孔是金色的,头上还有近似羊角的装饰,贴身的祭袍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旗袍,通身都是紫布金边。这身装扮,天下也只有一人了,那便是精通巫术、占卜的大祭司——赛满。赛满笑了笑,轻声道:“那当然,亲爱的普萨茜,我是专程来找你谈话的。阁下方便去我府上好好谈谈吗?”普萨茜点点头,手护住了口袋,生怕里面的信件清单掉出来,挪动沉重的步子,跟上了赛满。说来赛满帐篷的位置也够奇特的,普萨茜跟着她走出了军营,来到一棵老树下。老树的枝干很是粗壮,上面也枝繁叶茂,容得下一整个房间了。赛满抛出她的捕梦网,捕梦网浮在空中,又突然变大,中间的丝网开始颤抖,直到变得同门一般大才停止。赛满冲普萨茜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自己泰然自若地踏进了捕梦网。中间的网同融化了一般漾起水波,随即便消失在了普萨茜的视野之中。
“这莫非……传送门?”普萨茜伸出一只右手,缓缓向前伸了伸,手指刚碰到中间的网,网便同水面一般漾起了波纹。普萨茜又往里挥了挥,网形成的波纹同水面一般,但是普萨茜的手却没有一丝湿润之感。菩萨茜鼓足勇气,闭了眼就往前跨了一大步。只听得耳边有一丝丝嗡鸣声,过网面的时候还有一丝清凉感,随即就是一阵阵头眩目晕,只感天旋地转,不到一秒便觉身子不太平稳,跌了下来,但不一会儿,就觉得世界屏稳了。自己跌坐在一个椅子上,对面正是托着捕梦网的赛满。环顾四周,周围都是一些书架或是药水瓶和坩锅,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吊灯只发出幽幽的光,整间屋子都充满了神秘和魔女的气息。赛满向普萨茜伸出手,拉她起来,说着:“哦,天!你还好吧?亲爱的普萨茜,像你这么单薄的姑娘过我的捕梦网也真是委屈你了,像我第一次过捕梦网也是这样。天!亲爱的,你的头还晕吗?”普萨茜勉强摇了摇头,拒绝了赛满伸出的援手,自己站了起来,差点儿又跌一跤。
“请问,阁下这次找我有何贵干?”普萨茜直起了身,问道。赛满笑道:“我应该不需要多做自我介绍了吧?我是祭祀之祖——赛满,是白兀把我请过来协助你们的。”普萨茜道:“麻烦您了。”赛满轻轻一笑,道:“我其实对你们的计划也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听说你们要找的宝贝都是上古的奇珍异宝,就过来看看了。我对白兀付给我的报酬着实不稀罕,但是我对那个鲛王泪倒是有兴趣看看。听说你是暗使中最强的,咱们不如做个交易吧?”普萨茜在心中痛骂:刚收了人家的好处,现在又馋人家的宝贝,真不是个东西!
见普萨茜没有答话,赛满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找到鲛王泪时,就把鲛王泪交给我保管。我带着你走,把鲛王泪中长生不老的灵源提取出来,然后我给你三分之一的灵源,再把聚灵石送给你,如何?”普萨茜没有答复,她转过身去,眼睛看着挂在墙上的沙漏,沙一点一点得在流,她保持着一脸冷漠,心想:这个大祭司,不但心贪,还鼓动我叛乱。就是勾搭别人,给人的利益还这么少。真是枉了她在外头‘大祭司’的名头了!
赛满用她冰冷的手,搭在普萨茜的肩膀上,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她一颤,回头用迷茫的眼睛看向赛满。赛满虽不除眼角的笑意,但是那个媚人的样子还是让人胆寒。她用梦呓般的声音道:“如果你喜欢墙上的时间管理器,事成之后,我可以酌情把它送给你。”
“时间管理器?”普萨茜惊奇地叫了出来。时间管理器一直在时间管理局保管,只要一遭破坏或是挪动一点点位置,时间、时空都会出现极大的混乱。可是,如今却出现在赛满的手里,时间依然稳定,这其中必有端倪。“很神奇是吗?”赛满走向时间管理器,用手轻轻取下,拿到普萨茜面前,示意她拿着。普萨茜愣了好久,终是没缓过神儿来。赛满把时间管理器塞进普萨茜手中,普萨茜才反应过来。赛满继续道:“世上本有两个时间管理器,两个都在时间管理局加以严密保管,可是其中一个却不知去向,时间管理局的人们都人心惶惶,这次新闻你可听说过?”普萨茜愣愣地点了点头。赛满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两个时间管理器的效果截然不同,一个能让事物在原来的时间变成过去或未来的样子,一个能让事物回到过去或穿越未来。当年的我追求不老容颜,以我精湛的武术和无边的法力潜入时间管理局,准备将那个可以让事物变回原样的时间管理器偷出来。可谁知这两个时间管理器长得一模一样,我因为时间不够,只随便偷出了一个,结果偷错了。现在,如果有了鲛王泪,我就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老,再也不需要什么时间管理器了。亲爱的小将军,你愿意同我合作吗?”赛满双手搭在普萨茜的肩膀上。普萨茜再次抬头望向她,不过这次的眼睛里除了装出来的迷茫,居然还有一点儿对时间管理器的渴望!
“如果我能得到这东西,回到过去,救下白兀的小女儿白素,识破害死普弥妻子的食物里的毒,历史将会改写,白兀不会变成嗜血的大魔头,皇城不会挡在血魄之中,白莺她们不会被追杀,我也不用在暗使里头当间谍,被迫与武士妈妈分离……”想到这里,普萨茜不禁红了眼眶。她心里充满了期待与激动,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答应了这个女魔头,不就背叛了帝汉、白莺他们吗?我难道要当“碟中谍”这种高危职业吗?万一被识破,那群腐败的暗使们肯定二话不说给我判死刑。到时候,我的父亲也可能会受牵连。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多年的潜伏可都前功尽弃了呀!”普萨茜头昏脑胀的什么也想不明白。她用自己冰凉的满是汗的手,贴在脸上给自己降降温,接着,她又开始理清大局:现在可大体分为三种势力,暗使一波、武士一波、赛满一波。我如果不答应赛满,我就还是潜伏在暗使中的武士;我如果答应了赛满,我就得尽心尽力地为白兀效力,同时还得把白兀那儿的宝贝一个个地送进赛满手里,背叛帝汉......等等!赛满这个人,她已经背叛了白兀,她还会对我说到做到吗?还是出尔反尔?我如果不答应,她会不会杀了我......毕竟,她已经把她的秘密告诉我了......我还是,答应她吗?
“想好了吗?小将军?”赛满笑道,“咱们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哦!”普萨茜盯住赛满金黄色的瞳孔,黑水般的眸子中透着坚毅,“我答应你,咱们把合作条件再谈细点儿吧!”
赛满心中绽出一丝意外的惊喜,她连忙让普萨茜坐在桌子面前的一张椅子上,道:“小将军呀,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提吗?”普萨茜也对着赛满笑道:“我还会忠心耿耿得为君上服务,拿到鲛王泪后,我立刻返身去找你。在我没有完成这笔交易之前,我的生命你必须负全责。如果我在任务出什么差错,那对不起,我只好把你供出去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普萨茜的笑容变得邪气起来,露出了她的小虎牙。赛满忽然翻脸,原先堆积的笑容一扫全无,只对普萨茜冷哼一声:“你把我供出去,你自己也难逃此劫。我是有本事脱身,但你和你的父亲可就不一定啰。”普萨茜笑着摇摇头:“不,如果我被猝死,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活着,一直陪在你身边,阴魂不散。”
第八章
普萨茜脸上已无血色,她心中明白,自打她选择在暗使中做间谍的那一刻开始,她每时每刻都在与他人赌搏,赌注是自己的生命,以及一切的一切。
赛满笑着摇了摇头:“小将军呀,你说话做事可要三思啊,那么……”她眯起眼,向普萨茜伸出一支冰凉的手:“合作愉快。”普萨茜也伸出她僵硬的手,握了握,点点头。普萨茜手还没松,只听得耳边一阵昏鸣,胃里一旋,脑袋感觉不听脖子使唤,只一直向后倒。“砰”,普萨茜脑袋好像碰着了什么东西,但是并不疼。她起身一看,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帐篷的地铺上。
“唔,又是捕梦网吗?晕死啦!”普萨茜揉了揉太阳穴,又捂捂肚子,赛满捕梦网的传送实在是让她心有余悸。忽然,她想到自己还写了一封书信,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经历两次传送还不知在不在了。她摸了摸口袋里面,竟没有一张书信。普萨茜的心凉了半截,她又在口袋里胡乱摸索了一阵,着实是半张书信的影子都没有。她又掏了掏另外一个口袋,但依旧是空空如也。普萨茜立马蹦了起来,看了看地铺上是否有落下,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满是黑紫色的线头。
“噗通”,普萨茜栽倒在了地上,头磕在书桌角上,却未有流血。一身冷汗、盈眶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滴。“我普萨茜在暗使中潜伏4年,难道就要死于今日了吗?帝汉他们没有我的信件,能顺利找到鲛王泪吗?还有......我的父亲......他也是间谍,他应该也会受我的牵连,被处死吧......”她越想越伤心,泪水浸湿了她身上大片衣物,洗去了她武器上已干的鲜血,这是她加入暗使以来第一次流泪,她很想再像4年前一样,跪在地上,手脚乱踢乱舞,嚎啕大哭一回。可是她心中
清楚,在她完全暴露之前,她一定要振作起来,说不定那张书信只是掉到了树林中,被什么异兽当杂草一样吃掉了呢?
如果现在哭,不就完全暴露了么?
普萨茜吞了吞口水,用手撇去了挂在眼角就要落下的眼泪。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尽管现在她的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她还是努力地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重新换上了伪装的皮囊,死水一般的眸子像往日一样射出寒光。此时的她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禁品”丢了。
“普萨茜?”
帐篷外面投进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剪影,那个男人看上去很高大,声音浑浊又低沉。这便是同普萨茜一起埋藏在暗中的间谍,普萨茜的父亲——普弥。
“父亲,你怎么来了?”普萨茜撩开帐篷的帘布,见普弥站在外面,脸色十分难看,正严厉地盯着普萨茜。他推开挡在门前的普萨茜,坐在了普萨茜写字台的旁边,用一种威严的声音质问道:“赛满刚找你干什么去了?”菩萨茜撇了撇嘴:“大祭司叫我过去和她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普弥继续问。
“没什么,一个很不公平的交易。我也没答应。”普萨茜知道她父亲很古板,绝对不做除了任务以外的任何事,如果普萨茜说了,普弥差不多该会原地爆炸。
“我问你什么交易。”
看来是必须要回答了,普萨茜只得一脸不情愿地小声道:“她叫我给她盗来鲛王泪,她就给我一个时间沙漏。”“荒唐,实在太荒唐了!”普弥几乎要喊出来,“你有考虑过她所说的真实性吗?你就这样相信她?”
“我这不也没答应嘛。”普萨茜只站在一旁,一脸委屈。普弥却冷笑道:“哼,你没答应?你若是没答应,她又怎么肯把你活着放出来?!”
普萨茜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呆呆立在原地,低头看着鞋尖,有些不知所措。普弥又继续说道:“你答应了她,你和她的事情就成了把柄。你不知道,赛满这‘大祭司’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要想证明你叛变,她的手段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普尼的声音有所缓和,但普萨茜的声音却依然微小:“我知道。但是如果我拿到了时间沙漏,改变了过去,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狼狈、混乱的世界。父亲,我只是想赌一把,请您相信我!”
听了这话,普弥也低下了头。他的声音有些带着哭腔:“是啊,改变了过去,大家就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你又是否想过,她想除掉你,就如同捏死一只小蚂蚁那般轻松。你为了她而卖命,她却不一定向你兑现诺言。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普萨茜却仍固执地摇着头,“不会的,她不会骗我的。时间转换器对她来说就没什么用,更何况是用她心心念念的鲛王泪换......父亲,请信我一次吧,也信赛满一次。我真的想妈妈了......”普弥一听到“妈妈”这两个字,身体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连心肝儿都是一颤......四年前,白兀发动第一次叛乱,那时普弥的妻子胡舞是一名优秀的武士。普弥因不放心年仅十一岁的小女儿普萨茜,被迫与妻子分离。等到暗使们杀到了自己家中,为了保全普萨茜,只得在暗使中当间谍。普萨茜在这四年间,没有见到过母亲一眼,只在这风气败坏的暗使堆中学了四年武艺。母亲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成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至今普萨茜对于母亲的记忆还是四年前她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看见母亲的模糊的身影......
“我知道......”普弥发出了点微弱的声音,“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那就由我,来让这个家庭变得完整起来吧!“普萨茜颤抖的声音中透着坚毅。普弥看向自己的小女儿。自幼她就一直很懂事,几乎没有青春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任性的样子。
“唉!”普弥深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奈何她不得了。菩萨茜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赛满就真的诚信了一回呢!他承认,他自己也想见到妻子。事到如今,那就赌一把吧!他托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犟了?”
普萨茜摇了摇头,在不停地抽噎:“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露馅儿的。”尽管泪水模糊了黑水般的眸子,但仍不能掩盖她眼中透出的坚毅。
“你准备怎么执行?白兀有安排大量探察兵,你菲行动太明显,一定会被怀疑的?”白兀抬起了头看向普萨茜。普萨茜一咬牙,道:“很简单,那就让自己当探察兵。”
第九章
普得小镇
“姚九儿,梅莎!”
远处听到帝汉的嚎叫声,正在屋中饿肚子的姚九儿和梅莎吃了一惊,赶忙推开门去看。只见帝汉一手牵着一匹黑马的缰绳,身下骑着一匹红马,远处还跟着一匹白马,上面的正是白莺。
姚九儿满脸惊恐,大眼睛盯着急速飞来的正一脸着急的帝汉与白莺,直觉告诉他们,有不幸的种子正在发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梅莎满脸焦急,声音颤得几乎要哭出来。帝汉紧锁眉头,大声说道:“快,快上马,逃离这里。”梅莎慌了,她一把护住姚九儿,道:“我们走了,姚九儿怎么办?”帝汉呵斥道:“自然有人保护,但我们必须要走了。”还没等梅莎反应过来,她就被帝汉一手拉上了黑马。他们冲出结界,向西边的林子奔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梅莎的口气带着些质问。白莺忍无可忍大吼道:“镇长把聚灵石偷了,又被暗使抢了去,我们必须逃走。”本来眼神有些空洞的她现在恢复了些生气,只不过眼中还有愤怒,痛苦和无奈。“啊?”梅莎也吓得差点晕过去。片刻宁静并未持续多久,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和在草丛中行动的沙沙声。白莺回头一看,大批暗使同乌云一般压了过来,黑压压一片。
“怎么来得这么早?”帝汉小声抱怨道,随即又大喊一声,“快,快到树多的地方去,分头走,用树木打掩护。”白莺、梅莎听令,分别向左右两边散开。可暗使们却都去追白莺了,只有少数暗使去追杀帝汉。“可恶!以强欺弱算什么英雄好汉。”帝汉暗骂道,虽然他也知道那群暗使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帝汉一勒马头,向梅莎那里跑去。
“白——莺——”帝汉向白莺身后的暗使们发了几枚随身携带的飞刀,只有几名暗使丧失了短暂的行动能力。白莺顾不得回头看帝汉一眼,但是帝汉的到来着实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帝汉纵身一跃,跳到了白马身上,他转过身去,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朝着离白莺较近的暗使奋力一挥。只听撕拉一声,一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暗使们的人头落了地,不少鲜血溅到了帝汉脸上,也溅到了白莺刚在普得小镇换上的白裙上……
“帝汉,这里!”不远处的梅莎向他们发出了呼唤,原来她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很多可以填上洞口的岩石。“白莺,去那个山洞!”帝汉转过头去,白莺点头道:“好!”
现在的白莺已经完全丧失了公主的傲气,裙摆上的星星血迹和她紧锁的眉头,倒让她看上去像个女武士。
这时,一枚暗箭向帝汉射了过来。敏锐的视力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暗箭,而是一支带有书信的箭。还好,这支箭的速度并不快,帝汉很轻易地抓住了它。他迅速扯下纸条,这看上去倒像是个信封,“刷”的一声,他把那支箭不偏不依的插进了马上就要砍下他脑袋的暗使的胸口,血像喷泉一样溅了出来。
“白莺,快要撑不住了。”帝汉嘶吼道。白莺毕竟也是个女子,在皇宫中并未有多少运动活动,体质可以说是差到极致。他涨红了脸,两腿紧紧夹着白马的肚子,白马也很争气,四蹄几乎晃出了虚影。
“快进去。”梅莎焦急地喊道。“来了。”白莺应声“嗖”地飞进了山洞。梅莎往口袋里一掏,一大把“烟灰”撒在了暗使们的头上,“咳咳。”暗使们开始咳嗽起来,裸露出的皮肤开始像烧焦了那样疼痛。梅莎一调转马头,闯进了山洞。
山洞很窄,也很短。不一会儿,帝汉就看到了前面一星儿的亮光,为了防止暗使再追过来,梅莎每走几步,就要回头扔一把“烟灰”。“前面有光,快过去。”帝汉的嗓子快哑了,马跑得似乎也比以前更快了,他们不管黑暗中会有什么,只是渴求光,疯了似的狂奔。暗使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梅莎暗骂道:“可恶,暗使们什么时候跑得比马还快了?”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前面的那束光就被暗使们堵得黑压压一片。一大片蓝色的光延伸进来。帝汉、梅莎大喊不妙,那分明就是鬼火,只要身上碰着一点,不到30秒,就能把你烧得连灰都不剩。
“让开!”梅莎冲着前面的帝汉和白莺叫道,她一挺身,脚一踩马头,飞也似地冲在了最前头。她一伸手,鬼火马上就聚集到她的身边,化成了一团彼岸花。那团彼岸花的花瓣和花蕊同触手一般,向暗使们发起了攻击。只听得一阵阵痛苦地嚎叫,就连暗使中唯一可能自保的法师也没能逃过被烧死的命运。帝汉他们的白马受了惊,甩下帝汉和白莺就往回跑。梅莎在空中滞留时间过长,又消耗了太多体力,三人均摔了一个狗啃泥。
“梅莎!”帝汉踉跄着爬起来,朝前方毫无生气的梅莎跑去,白莺也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帝汉托起梅莎,只见她面色憔悴,煞白的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手像被鬼火烧过一样变得通红,上面还残留些许的烧伤。“怎么回事?鬼火怎么都伤不了她的?”白莺以前在书中见过鬼火,因此对鬼火也有些认识。帝汉迷茫地摇了摇头,这时,本面无表情的梅莎面部忽然开始变得扭曲,发出一丝丝呻吟。帝汉连忙撩开她小腿肚子上的绷带,幽灵巫毒又开始蔓延,这回已经没过了半个大腿。
“啪!”一个清脆的响亮的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帝汉脸上,白莺怒瞪着帝汉,张手就要来捂他的眼睛。帝汉也马上反应过来,涨红着脸,马上跑到了5米开外,背对着梅莎。白莺看向了梅莎,眼里的愤怒马上化为悲悯。她抱起梅莎的上半身,把腿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她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小包,手上抹了点清凉油,擦到了梅莎腿上。清凉油治不好幽灵巫毒,可是能够暂时缓解疼痛。梅莎的眼角坠下了一些泪珠,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快……离开……”
“帝汉,快带她离开。”白莺猛地回头道。白莺的白马被吓跑了,梅莎的黑马被烧了,帝汉的棕马丢了,眼下只有让帝汉背着,才能让三个人都离开这里了。“来了。”帝汉熟练地背起梅莎。梅莎不算重,最近又没有吃些什么,自然很轻,虽然帝汉也饿着肚子,但是他的体力总比白莺和梅莎好得多。“我们再看看周围有什么村庄或城镇之类的。好歇息歇息,给梅莎养个伤。”白莺看着梅莎的腿,心里一阵阵恶心,这其中其中似乎还杂着一些白莺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情绪——心疼。不知何时白莺心中对梅莎的仇恨已然烟消云散,或许是她本性中的同情善良使然,她从梅莎身上好像感应到了一丝共鸣。这种共鸣激起了梅莎的一些回忆,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叫她“白酉”,却又感觉没人叫她。
“这荒无人烟的,哪儿来的村庄、小镇?能苟活着就不错了。”帝汉阴沉着脸,他已经对活下去不有任何希望。皇城被攻破,亚克斯帝国已不复存在,他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去保护白兀要找的东西。反正他再如何努力,仅凭三人之力,亚克斯也不可能回来了。想到这里,帝汉的脚步不觉沉重起来,仿佛在他眼中世界都变成为黑色的了。
三人穿梭在深林中,茂密的树林,几乎完全遮挡住了阳光,它投下的阴影并没有让人感到凉爽,而是刺骨的寒冷。现在已入深秋,白莺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带血的布长裙,帝汉和梅莎好歹还有些厚皮革披在身上,但他们都感受到了寒冷刺骨的寒冷。
不远处有河的水流声,帝汉白莺一喜,心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有人家的地方一定有村庄或部落,到时梅莎就能安心养伤了。他们顺着水流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河,河水似乎很深,水流也十分湍急,几乎看不到里面是否有鱼。“往下游,再看看吧,看那地势比较平坦,可能会有村庄。”白莺指向了下游。帝汉点了点头,马上往下游奔去。
白莺无意间看向了水流,有一片十分模糊的红色倒影。但是她、帝汉和梅莎都没有穿红色的衣服,身上的血迹早凝结成了深红色,而水里的那一片艳红,确确实实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人的倒影。会是谁呢?白莺莫名地把目光移到了正在帝汉身上颠簸的梅莎身上,她打了一个冷战,一瞬间,她看见了梅莎身上开满了彼岸花,不到一秒,即又恢复了平静。
“帝汉——”白莺近乎竭尽自己的力气,大喊。帝汉吓得马上停了脚,回头疑惑地看了一下白莺,“怎么了?”白莺恐惧地看向了帝汉身后的梅莎,白莺的手有些颤抖,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后,若无其事地说了声:“没事,就要你等等我。”她追上帝汉,盯住了梅莎的瞳仁,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棕红色的瞳孔已没有反光。忽然,她被梅莎的眼睛勾住了,四周开始变暗,变暗。梅莎身上又开起了彼岸花,帝汉消失了,还有一位同样身上开满彼岸花的少女,少女与梅莎躺在彼岸花海里。可以看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梅莎的眼角也挂上了泪珠。
“扑通!”白莺摔了一跤,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擦伤,“呜呜!”白莺捂住了膀子,洁白的布长裙上除了血就是破洞土灰。“帝汉,别跑了。”帝汉又是一惊,马上回到白莺身边,放下梅莎,查看白莺的伤势。白莺的膀子上满是血肉模糊的擦伤,鲜血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
帝汉紧皱眉头:“你怎么弄的?”白莺含着泪不说话,她撕下白裙摆的一角,用河水冲了冲,湿淋淋地裹在伤口上。“你……还好吗?”帝汉见到白莺能如此冷静地处理,全然看不见之前那个只会四处寻找依靠的姑娘时,感到一阵阵胆寒,
“梅莎交给我吧,你负责探路就好了。”白莺的声音变得冷淡,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可能算是神秘感?帝汉愣在了原地,只见她麻利地扶起梅莎靠在自己身上,“唉……”帝汉本想阻止,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停下了。慢慢说了句:“那我先走了。”白莺没有回话,但眸子中射出的冷淡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帝汉带着些疑惑和担忧,朝向河流的上流奔去。
白莺看向了倒在她肩膀上的梅莎,她的脸已然没了血色。帝汉一离开,她就一把将梅莎摔在了临近的树干上,说:“你到底是不是装的?你为什么能不被鬼火所伤?你身上的彼岸花和另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梅莎确实没有装,控制鬼火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元气。虽然她的脸是僵着的,但是还是能有一点微表情的变化。从她的脸上白莺读到了黑暗与痛苦。“不说?行,你个婊子就装去吧,连鬼火都能控制,你腿上的那点儿小伤,为什么不能治?哟,还流眼泪?演技爆表啊。”梅莎眼里确确实实滑落了两行晶莹的泪水,但这并不能使白莺停止阴阳怪气,白莺也是急红了眼,想到一路上吃的那么多苦,眼前的这个婆娘就那么强,还故意深藏不露。丢失的聚灵石,倒在血泊中的皇城,普得小镇落魄的自己……她越想越生气,满腹苦水中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向梅莎猛地一挥拳,却重重打在了梅莎背后的树上,树叶被白莺捶落了,一片落在斜躺在树旁的梅莎身上,已经有些泛红的,用来缠白莺胳膊白色布条上。
“白莺,梅莎,找到了。”不远处传来帝汉的叫声。白莺的怒气还是没消,眼瞟向梅莎,狠狠地说了句:“咱们走着瞧,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她一把拖起梅莎,又是拖又是拉的,把她拖了过去。
河的对面有一个小村子,村民们一开始还没发现她们,直到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后,大家却开始来看这三个外人。其中一个好像对村民们说了什么,村民们都开始对她们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有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还向他们举拳示威,警告他们不要过这条河。
“怎么回事?”白莺迷茫地看向帝汉。帝汉愣住了,摇摇头。只听得河对岸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从态度和行为上来看,应该是什么肮脏的咒骂。
突然,一个大黑汉子冲到人群的最前方,他举起手中的石斧,高声厉喝:“你们那群小扫把星,给我听好了,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就你们这些招暗使的不吉利的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去。”听了黑汉子的叫嚣,村民们也开始大喊起来。虽然有些听不清,但是能大致听出几个字眼,“滚,小婊子,扫把星……”
白莺最受不了气,冲着河对岸大叫:“你们这群乡巴佬,简直没大没小,你们难道想背上辱骂贵族的罪名吗”白莺的声音被奔流的河水吞没,也不知村民们有没有听到白莺的那段话。也许是笑白莺言语的荒唐,也许是笑白莺动作的滑稽,对面的村民突然大笑起来。白莺憋红了脸:“你们笑些什么?我很可笑吗?说呀!”白莺从小就受不得气,是个十足的被惯坏的小公主。尽管她聪明伶俐,懂些皇家礼仪,但是对待河对岸的那些贱民,实在没有什么礼仪可讲。
“扑通!”梅莎挣脱开白莺的手,一下跪在了地上,下巴处挂着泪水,她低着头,声音微弱,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抱歉……但是,请收留我们。”梅莎的声音很小,小的就连站在她身旁的白莺也难以听清。前方河水澎湃,如此细小的声音只能随波逐流。
对面的村民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态度,甚至还有人朝他们扔起了石块和臭鸡蛋。河水很宽,并没有多少石块和臭鸡蛋能砸到他们身上。
“贱民!”白莺拉起跪在地上的梅莎,和帝汉朝这身树林深处跑去。
“还真是不识好歹,一个活生生的公主站在他们面前,都不知道下跪!”白莺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帝汉用惊奇地眼神看着她,皇城已被暗使攻破,帝国灭亡,谈何公主?若不是有帝汉和梅莎的保护,白莺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毕竟是被宠坏的小公主哦!
他们跑到森林深处停了下来,白莺跌坐在地上,帝汉也上气不接下气。在他们面前有一个水潭,好像是之前那条河流过来的。
帝汉忽然惊叫起来:“有武士!”顺着帝汉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个女人坐在大石块上,她穿着女武士的装束,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女人跳下石块,轻盈地走向他们道:“你们应该是从皇城来的帝汉、梅莎和白莺吧?”帝汉他们没有回话,只觉得……这个女人看得格外眼熟,有点像是普萨茜,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中年的普萨茜。
“敢问您是?”帝汉斗胆问了问。女人笑道:“我是胡舞,是一名武士。这是我的随从——花神。”从胡舞的身后跳出一个还没有膝盖高的小人儿,小人儿很可爱,粉色的眼睛,似乎没有嘴巴,脑袋很圆,皮肤白的晶莹,有一整朵花做成的太阳帽和花苞做的裙摆。小花神似乎很活泼,围着白莺和梅莎蹦来蹦去。
“随从!”帝汉惊叫了起来,身为一个武士,随从可谓是一生的荣耀。只有一生杀敌无数,富有智慧和经验的人才能做到让奇兽不死,且向自己臣服。帝汉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活蹦乱跳的小花神,一个随从是每个武士心驰神往的标志。随从的活力,也反映了其主人的能力,这小花神如此活泼,想必胡舞也相当厉害吧。
“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累了吧,要不回福泽村歇歇脚?”胡舞拉起白莺的手,向着之前逃出的小村子走去。“等等。”白莺叫住了胡舞,“那里是不是有条小河相隔?还有个特别嚣张的大黑汉子?”胡舞转过头道:“对呀,至于你说的那个大汉子,应该是黑朗吧,你们已经去过福泽村了吗?”帝汉和白莺面色铁青,梅莎则痛苦地扭过了头。鄨几乎嘶哑地说道:“我们来到那条小河,沿着小河找到了福泽村,福泽村的村民因为我们曾住过普德小镇,而普德小城被暗使血洗,所以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把我们视为不祥。”
胡舞先是一惊,而后用一种极为鄙视的口气道:“起头的应该是黑朗吧?你们明明没做错什么,走,我带你们去评理。我在村中是唯一一个有随从的武士,我的发言权胜过村长。”胡舞刚要走,就又被帝汉拉了回来,“没用的,在他们心中我们就是不祥的象征,即便有你在,我们能暂时安全地入住小村,但并不能保证我们以后就会一直安全着。”
长久的沉默……
“咱就在这里歇个一天,不也挺好的吗?这里要水有水,要树有树,能够我们活着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也不能常住在这儿。正如黑朗所说,万一暗使们打过来了呢,如果因为我们杀了一城一镇一村的人,那是太不值得了。”回忆起往事,帝汉再次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就喧嚣自己的义妹也保护不好?如果自己可以再强一些,再细心一些,为他殉葬的人就不会那么多了。
白莺听了,也无比心酸。她想到可乖巧可爱的农家小女姚九儿,温柔仁厚的农妇姚太太……老天一定是看她以前太骄横了,才让她落得现在的悲惨命运。
“那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胡舞也十分无奈,“晚上奇兽多,花神不需要休息,她可以替我们守夜。”帝汉他们表示十分感谢胡舞,“梅莎受了重伤,就麻烦您照看一下了。我和白莺出去找点可以过夜的东西。”之前在苹果林摘下的苹果留在了普德小镇,自从离开普德小镇后,帝汉他们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现在他们需要的只是休息。“明早就上路吧,暗使们的行动速度很快,今天早上才刚和他们交过手。”白莺的口气里透着担忧,虽然暗使中有一些已经葬身在了梅莎的鬼火之下,可那群人只是暗使中的一小部分,可能十分之一都不到。就那一团鬼火搞的梅莎伤成这个样子,腿上的幽灵巫毒又开始蔓延,损失极为惨重。帝汉只点点头没有说话,胡舞朝他们挥了挥手道:“那你们快去快回,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另外注意安全。”帝汉拉起白莺的衣袖,离开了胡舞。
胡舞坐在梅莎身旁,把她抱到一棵树下。此时的梅莎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了,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幽灵巫毒?好有耳熟的名字。”说着,她看向梅莎的腿,那样子和被烧过的千年老树一样,紫色的皮肤,黑色的裂纹,干燥的都起了皮,外面那层干燥的皮肤仿佛一碰,就会碎得满地都是。“可怜的孩子。”胡舞眼中满是怜惜,她也是一位母亲,也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儿,但因为职业问题,两方都不能相见。
小花神走到梅莎身边,轻轻用手碰了碰梅莎的皮肤。被小花神碰过的地方,擦掉了一大块皮,里边的肉虽然稍白了一些,但还是乌紫色的。小花神吓了一跳,马上变成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躲到了胡舞的身后,那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只不过小花神不会说话,只能瞅着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叹息。
“你呀,跟个小孩似的,还是个花神呢。”胡舞抱起小花神。小花神很轻,毕竟是由花苞做的,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小花神从胡舞的手上跳了下来,盯着满面痛苦的梅莎。忽然她手中凝聚了一团光,那光渐渐成为一朵花的样子。胡舞定睛一看,这不是幽灵花吗?胡舞急忙从花神手中接过幽灵花,小花神指指胡舞手中的幽灵花,又指指梅莎。胡舞明白了,梅莎一定是中了由幽灵花做的毒,才变成现在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
“幽灵花不是巫毒花吗?人若是种了以巫毒花做成的毒,是绝对活不过三天的。可是眼前这位姑娘像是不止挺了三天啊?”胡舞还是紧张起来,梅莎若不是普通人,照现在这个样子,她若真正打起架来,估计把自己、小花神和帝汉他们算上,胜算也会很小。
梅莎虽做不出幅度太大的表情,但是基本神情还是有的。她悲哀地盯着一脸紧张的望着她的胡舞,嘴唇只动了动,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胡舞看梅莎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眸子深处是掩盖不住的敌意与厌恶。她扶起梅莎,小花神挥挥手,几道白光汇成一个球,从梅莎的额头按入。梅莎恢复了知觉,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但她仍没有开口说话,只闭上了眼睛。胡舞先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口气生硬冰冷,如刀锋一般尖锐的目光刺着梅莎。梅莎心痛,扭过了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我就是梅莎,帝家收养的女武士。”
“说谎!”胡舞依然冷冰冰的,她的情绪波动一直就没有很大过,她抽出腰中的佩剑架在了梅莎脖子上,“我劝你老实点,现在要杀了你,完全不用费多大力气。”
梅莎抬起了头,望向胡舞,“给大家一个拥有隐私的机会好吗?我相信也有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舞沉默了,手中的剑已拿不稳,“刷”,胡舞把剑一把插进了泥土里,“你若不说,好!总有一天,我们都要死在你的爪牙之下。如果不是看在帝汉的份上,你早就没命了。”梅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她们真的会死于自己之手吗?她明明那么关爱她们……”她抿着嘴,任凭泪珠不止地往下坠。她拉了拉胡舞的武士袍角,轻声道:“我……”
第10章
【森林深处】
白莺手里捧着一些采来的野果,虽然大部分都还没熟,但也至少比什么都没得吃好一些。由于体力问题,白莺一下瘫坐在河边,苦着脸说道:“咱们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都只采到了一些半生不熟的野果子,到了晚上该如何过夜呀?”帝汉也皱着眉头,“只能怪这季节不好啊,先别抱怨了,多拿一点总不会错。”白莺翻了个白眼儿,随即又瞟向身后的河流,“你能不能在这河里捕点鱼?”“捕鱼?”帝汉惊奇地看着她,自他看到这条河以来,连半条鱼的影子都没有。“对啊,这不是有几条嘛,用来当晚饭总够了吧。”白莺往河里一指。确实有几条鱼在河里游着,只是这些鱼有点小,得多捕一些才够吃。
“唉,这些鱼怎么感觉都在一个区域里活动啊?现在这种小鱼也会划分领地吗?”帝汉仔细地看着,白莺不耐烦了,“要你去,你就去呗,哪来这么多废话。果子,我替你保管,你快点下去吧。”白莺一把抢过帝汉手中的果子,并把帝汉推搡到河边,她努努嘴儿,示意他下去。帝汉无奈,只好脱了靴子站到河里。这里水流不急,完全可以站得住,水的深度也不过帝汉的大腿。他抽出腰中佩剑,瞅准鱼,就往水里一插。虽然帝汉平时排练的,比谁都刻苦,无论是从力量上还是从准星上都比一般的武士强,但这毕竟是在流动的河水中,视线也很糊。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才抓住了两条。帝汉有些心虑地转头看向正靠在大石块上休息的白莺,问道:“两条……够吃了吗?”
白莺扬起眉毛,“多大?”
帝汉举起佩剑,两条小得可怜的鱼在帝汉的佩剑上甩着尾巴。白莺啧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拿出一个青果子啃了起来。那青果子很酸,白莺故意把表情做的很夸张,她是在告诉帝汉,“你要是抓不到一条像样的鱼,我们四个人今晚就都只能吃这个了。”帝汉很沮丧,又扭过头去抓鱼。
“唉,这些鱼怎么感觉都在一个区域里活动啊?现在这种小鱼也会划分领地吗?”帝汉仔细地看着,白莺不耐烦了,“要你去,你就去呗,哪来这么多废话。果子,我替你保管,你快点下去吧。”白莺一把抢过帝汉手中的果子,并把帝汉推搡到河边,她努努嘴儿,示意他下去。帝汉无奈,只好脱了靴子站到河里。这里水流不急,完全可以站得住,水的深度也不过帝汉的大腿。他抽出腰中佩剑,瞅准鱼,就往水里一插。虽然帝汉平时排练的,比谁都刻苦,无论是从力量上还是从准星上都比一般的武士强,但这毕竟是在流动的河水中,视线也很糊。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才抓住了两条。帝汉有些心虑地转头看向正靠在大石块上休息的白莺,问道:“两条……够吃了吗?”
白莺扬起眉毛,“多大?”
帝汉举起佩剑,两条小得可怜的鱼在帝汉的佩剑上甩着尾巴。白莺啧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拿出一个青果子啃了起来。那青果子很酸,白莺故意把表情做的很夸张,她是在告诉帝汉,“你要是抓不到一条像样的鱼,我们四个人今晚就都只能吃这个了。”帝汉很沮丧,又扭过头去抓鱼。
“可以走了吧?”白莺侧身看向帝汉,他们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偏晚,现在的晚霞更是越来越明显,照得白莺昏昏欲睡。
“走吧,这么多应该够我们吃了。”帝汉转过身,小腿往下已经泡的发白。白莺心里闪过一丝同情,随即又被席卷而来的饥饿感包围。她抱起野果道:“动作快点,大家都饿了。”帝汉急匆匆地提起靴子,跟上白莺,回到胡舞身边。
只见胡舞一脸阴沉的靠在梅莎对面的树上休息,小花神坐在胡舞大腿上,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梅莎依然闭着眼睛,但是她已经可以正常说话和做一些小幅度的动作了。她听到有人来了时,警惕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是归来的帝汉和白莺,就皱了皱眉头,把头扭了过去,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我们回来了。”帝汉挥了挥拿着插满了鱼的剑的手,但是没有人给出什么较大的反应。胡舞淡淡地说:“你们还抓了鱼?那我来烤给大家吧。”她接过帝汉手中的鱼,把它们一个一个取下。白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是大家都累了吗?或许吧,但是晚饭还没有吃呢。她将野果子放到梅莎身边,又冷冷地看了梅莎一眼,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梅莎没动也没有说话。白莺冷笑,“哼,你准是心里有鬼,别让我知道你的目的,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白莺说话的声音很小,帝汉和胡舞都没有听见。话音刚落,听得身旁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传来的就是一阵阵鱼香。白莺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是胡舞在不紧不慢地烤着鱼,帝汉正笨拙地用树枝给鱼串串儿。白莺拿着地上的一个野果向梅莎砸了过去,道:“要吃鱼,你就自己走过去,别指望任何人来伺候你。”梅莎依仍然不动声色,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暮色已经降临,树林里时不时传来阵阵蝉鸣,叫的人心生烦躁。白莺闷闷不乐地咬下一口鱼肉,不加任何调料的鱼肉淡而无味,但是对于现在的白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美食了。
突然,帝汉一拍大腿叫道:“早上普弥好像给过我一个小纸条,被我收到哪个口袋了来着?”
一旁的胡舞一听到“普弥”二字,就马上瞪大的双眼,“你们认识普弥?他还活着?”
白莺也惊奇地对胡舞道:“你也认识他?”
胡舞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丈夫,在暗使里当卧底。我还有个女儿叫普萨茜,她和她爸爸都是卧底。怎么样?他们还活着吗?”胡舞焦急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
白莺点点头,道:“我们今天早上与暗使交战的时候,普弥就冲在前锋。普萨茜倒是没有看到,她应该……”
“死了。”帝汉捏紧手里的小纸条,语气无比坚定。
白莺和胡舞都一脸错愕地看向帝汉。帝汉的脸上也飘过一片乌云,“普弥在纸上说普萨茜的行动被暗使们发现了,在一天前就处了鬼火刑,烧得连灰都不剩。”
胡舞听到这些,仿佛被天雷击中了一般,浑身打着颤。她用无比颤抖的声音哭道:“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普萨茜。”她哭的很小声,好像都不想让人听到她抽噎的声音。可是坐在他身边的帝汉和白莺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再也没有心情吃下手里的烤鱼,大家都沉浸在失去普萨茜的痛苦之中。
第11章
【暗使基地】两天前……
普萨茜抹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此刻她已下定决心与塞满为伍,她对普弥说:“你快走吧,别的暗使会怀疑的。”普弥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沉厚的击钟声,震得帐篷都歪了。普弥和普萨茜马上意识到白兀召开了会议。他们飞速冲进帐篷,朝白兀雾帐篷前聚集。白兀坐在帐篷内的一把椅子上,内部的火光映出他的轮廓。普萨茜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动作来看,白兀好像非常非常生气。
普萨茜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普弥的身影。但是人太多,大家都以帐篷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但是有一个人的位置貌似有些突兀,那个暗使就站在帐篷门帘旁。那长相十分凶狠,还有一丝丝眼熟……等等,这不就是之前皇城还没被攻破时,在皇林中遇到的那个被帝汉打伤的暗使吗?普萨茜心中暗叫不妙,可别还没当上碟中谍,就先被处死了呀。她的脚尖轻轻往外挪了挪,如果真的是要告她的密,她单枪匹马一定战不过这么多暗使,就是普弥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冲过来帮自己,那她的存活率也是低的可怜。如果现在公然离开会议,那嫌疑就会更大。
普萨茜在心中不停地祈祷,谁知站在门口的那个暗使,突然注意到了她。他凶狠的脸上堆出了一种古怪诡异而又阴险的笑,那笑让人发寒。普萨茜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大叫不好,她马上握紧了暗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无比后悔当初没有杀了那个暗使,留下了祸根。她也没想到这暗使命这么大,被帝汉打伤,居然还不死?
放在帐篷门口两边的火炬上的火焰同魔鬼的爪牙一般舞动,普萨茜夹在耳后的杂发被风吹得在空中飞舞。帐篷里白兀站了起来,声音里填满了愤恨与不平,他低吼道:“普萨茜,叛军普萨茜,出列定罪。”普萨茜心中大惊,脸被吓得惨白,可是表情依然是冰冷淡漠。她感到背后顶了两个长矛,拥着她往前走。她的身前也让出了一条罪恶的道路。普萨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帐篷跟前,押着她前进的两个暗使分别向她的膝盖处踢了一脚,普萨茜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帐篷前,面对众暗使投来的炽灼的、厌恶的目光,普萨茜仍面不改色。
突然,她感觉到头上有一股力把她的脑袋摁进到了地上,还有一部分陷入了土中,是之前那个被帝汉打伤的暗使,用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头上。
帐蓬里,白兀又愤怒地吼道:“叛军普萨茜,私下沟通武士,提供暗使内部情报,放走普德镇镇长,偷走机密情报,罪大恶极!”虽然白兀站在帐篷后面,但是普萨茜仿佛已经看到了白兀厌恶、憎恨和失望的眼神。这时,一旁的暗使接话道:“叛军普萨茜,在我们攻打皇城之前,与武士之首的帝汉有过交流,并告知他第二天我们的行军计划,才使我们抓不到帝汉他们。你们说,这个该死的叛军应该怎么处罚?”
这段话引起了众暗使们的公愤,他们几乎都大声叫道:“死刑!”旁边发言的暗使得意而又轻蔑地看到向了普萨茜,金属靴底紧紧地压住了她的头,他又使劲扭了扭靴子,使普萨茜的口鼻完全嵌进了泥土中。恍惚间,普萨茜看到普弥失望的身影,随即又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的刑罚。
“安静!”帐蓬后,白兀再一次低吼,暗使们全部闭上了嘴,齐刷刷地看向帐篷里白兀的影子。白兀又开口道:“叛军普萨茜,于明日,公开处以鬼火刑!”
鬼火刑,火刑的衍生,由鬼火代替普通的火,燃烧时间更短,不会被水浇灭,且不会产生烟。只要点着了鬼火的东西,都注定只有被烧光的命运。
站在普萨茜身后的两个暗使一起掐住后颈脖,被像是拎小鸡一样提了走来。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反抗,等不到明日的鬼火刑,自己就会死在愤怒的暗使们的乱拳之中。
本来踩着普萨茜的头的暗使移开了踩着普萨茜的腿,转眼就又瞪
看向了正在暗使群中的普萨茜,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暗使,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被押送往地牢的女儿。普萨茜的眼睛里没有了光,干涩的眼眶里再也滴不出眼泪来。“一切都结束了吗?”普萨茜这么对自己说,“赛满呢?她会来救我吗?我记得她答应过我,要对我的生命负全责。对,赛满她一定会救我的。”想到这里,普萨茜又开始激动起来,她抬起眼睛急忙在人群之中寻找那个红发金瞳的大祭司。
此时的赛满正站在不远处,以往的媚笑一扫全无,琥珀色的眸子里逼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像往常一样娴熟地抖出捕梦网,自己先走了进去。而那两个押送她的暗使粗暴的把她拖到捕梦网前,其中一个暗使一脚踹在普萨茜的背上。普萨茜一个踉跄,跌入了捕梦网。
又是那种熟悉的眩晕感,普萨茜只觉得自己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一样,她再一次扑倒在了地上。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不堪,肚子里的恶心感依旧没有减弱。这时,她前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将军,你还好吗?”
普萨茜敏锐地抬起了头,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琥珀色眼睛。不知何时,赛满脸上的那个媚的让人发寒的笑又回来了。
“哎呀,小将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害你这牢房的人又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粗心大意喽!”赛满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声音里还有些幸灾乐祸。
普萨茜的声音有些哑,“我们合作的时候说过,你会对我的生命负全责。马上我就要死了,你得救我出去。”
赛满呆了一下,随即又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她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然后她带着讥讽的语气,漫不尽心地对普萨茜说道:“我亲爱的小将军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我确实答应过要对你的生命负全责,但是那是我们合作的时候说的呀。现在你被抓进地牢,又不是因为和我的合作,我又为什么要救你呢?”赛满的眼睛里还带有一丝戏弄。普萨茜没有答话,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赛满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减了大半。她用冰冷的声音又回了一句:“哦对了,你应该不会觉得你自己有多么的独一无二,不可代替吧?哼!可以替你做事的人可太多了,我可不会在你这种小喽啰身上花心思。”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普萨茜又发话了,她斜着眼,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赛满,“你不会真以为我有那么蠢吧?我从决定在暗使中当间谍的那一刻起,就每时每刻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我答应与你合作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