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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外传(8.8w) 陈逸瑄
2023-07-20 16:27:50 来源: 作者:瑞北小学 五年级 陈逸瑄 【 】 浏览:1027次 评论:1

目录

1. 宋仁宗干旱祈雨,洪太尉误走妖魔

2. 王进赌气离京城,史进大战九华山

3. 史进夜走华阴县,鲁达拳打镇关西

4. 鲁达偶遇林教头,智深出家五台山

5. 鲁达看守小菜园,智深治贼拔杨柳

6. 鲁智深大战群贼,林教头刺配沧州

7. 智深打闹野猪林,林冲大战洪教头

8. 林教头看守佛堂,张三众打闹牢城

9. 山神庙林冲报仇,杀二人逼上梁山

10.林冲梁山泊遇阻,杨志汴京城卖刀

11.杨志怒杀牛霸王,周瑾比武失簪缨

12.索超大战青面兽,杨志押送生辰纲

13.三阮水上会吴用,晁盖商议劫寿礼

14.七星同收白日鼠,吴用智取生辰纲

15.杨志梁山杀王伦,晁盖入泊为头目

16.青面兽偶遇鲁达,三阮用计治官军

17.鲁达大战九龙山,四人其上梁山泊

18.白胜被逼供实情,鲁达砸车救白胜

19.吴用伏兵破官军,朝廷二路攻梁山

20.智多星首战失利,吴军师再做安排

21.大军归顺梁山泊,晁盖深夜遇刺亡

22.狠二娘半路劫道,猛武松冈上杀虎

23.宋江受邀主梁山,柴进被迫进水泊

24.七人被遣寻高人,杨志保山遁机关

25.杨志山中遇高人,周通秘宣传真法

26.青面兽虎口脱险,梁山泊搬兵再战

27、青面兽再战吴亮,梁山泊援兵

……


1. 宋仁宗干旱祈雨,洪太尉误走妖魔

话说宋仁宗天子在位时,嘉裕元年八月,河南大旱,仁宗甚急,即上朝求策。张天师进曰:“河南大旱,必是陛下得罪了上天,天帝震怒,降下惩罚。今陛下可搭高台,请僧道祭祀,方是上策。”皇帝大悦,立刻降旨,命天师准备祭祀。准备已毕,天师禀告仁宗,仁宗立刻起驾,赶赴高台。这时,天师禀道:“现全部准备就绪,只差一高僧,可遣人寻觅。”洪太尉道:“陛下,我愿往。”仁宗召准。洪太尉立即起身,四处访高人。

没过半个月,前面有一座大山。洪太尉想:这座大山顶上似乎有朵朵彩云,定有高人隐居。我应登山,寻找高僧。想到这,洪太尉带领众人,开始登山。还未登到一半,只见一阵腥风过处,跳出一只大虫。只见那大虫摇头摆尾,冲向众人。洪太尉见了,魂不附体,抽身便跑。那大虫不依不饶,向洪太尉扑来。护卫冲上来保护,把大虫打退。洪太尉受了这一惊,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来到山顶,只见:仙草翠翠两旁生,神花朵朵一路开。石子小路通道观,延入深山无处寻。一个人民众好。

洪太尉见了,欣喜若狂,立刻命人拿着重礼来邀请道长。众人进了庭院,一道童走了出来,恭敬道:“您是洪太尉吧!我家道爷早料到你要来,里边请!”洪太尉带了随从,来到了待客厅。道童献上了素斋素饭,众人用过了。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位老道,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洪太尉连忙上前问候:“您可是本观的观主?”“正是。”说着,两人按宾主落座。道长道:“这次您来,可是为了祈雨之事?”“道长,您真是厉害,您可以帮助我们祈雨否?”“然,不知何时起身?”“今日如何?”“好。”谈毕,洪太尉和道长一起回到了后宫。

仁宗听说有道长来到,立刻出来迎接。道长休息一日,登台祈雨。只见他拿一木剑,写了一道“福”字,扔进蜡里。只见一道青烟飘上天空,道长口中念念有词。正在这时,天塌地陷,一声巨响,楼房一波阵动,恢复了平静。只是皇帝的后花园中陷了一个大坑,里面冒出一点点黑烟。皇帝大惊,立刻派洪太尉准备,下地穴探一探。洪太尉心惊胆战,坐着筐子,用绳子落下筐。

到了地穴底下,上面收到了扔出的鸽子,停止放绳。洪太尉点燃蜡烛,发现旁边有一石门,黑气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洪太尉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只见里面放着一尊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小字。因为天黑,所以看不大清楚。石碑上贴了一张封条,洪太尉发现黑气就是从封条里钻出来的。他好奇心盛,撕开了封条。刚一撕开,只见一道粗粗的黑气冲出了石碑,冲出了石门,冲出了地穴,飞上了天空,又化为一百单八条细线,各奔东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随着黑气的消失,石碑也化为乌有。洪太尉出穴后,如实奏报仁宗。仁宗大惊,立刻派人调查,但是毫无头绪,便搁在一边。正是:三十六天罡占梁山,七十二地煞反水泊。欲知后事如何,衣听下回分解。

 

2. 王进赌气离京城,史进大战九华山

原来这道长祈雨前已知,河南大旱原是因为一百单八位魔王作乱。于是,在祈雨时用仙术把众魔镇压在石碑下。没想到施法过量,石碑把地穿了一个洞,就是洪教头探的地穴。而洪教头撕掉了封条,放出了一百单八位魔王,并化为人身,今后必将大乱。道长暗地里告诉了洪教头,洪教头大惊,请求道长不要与仁宗讲,道长允诺。

又过了若干年,哲宗即位。

话说开封有一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很擅长踢气毬,所以都叫他高毬,后来改作高俅。此人在一财主家干苦力,但整日惹是生非。财主荐举他给了京城的一位王爷,当了个小仆。有一次,是王爷的生辰之日,京城中的官员都来送礼。蔡京亲自来送礼。他来到王府,王爷亲自迎接,摆下酒菜。这时,蔡京看见了一个小玉人,他大吃一惊。只见那玉人玲珑剔透,美丽极了。蔡京见了,心中大喜,道:“这个玉人也太美丽了。”王爷见了,拉拢蔡京:“蔡太师,如果您要的话,我可以找到其它几个,一并送于太师!”“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王爷派高俅送去了玉人。到了府门,家人出来,问道:“你是何人?”“我是昨天蔡太师去拜望王爷家的仆人,特来送礼。”“稍等。”说着,那家人进府禀报。过一会儿,家人出来,说:“我家太师不在府中,你可在后院见见太师之子。太师之子正在后院踢气毬,你可以在旁稍等。”高俅进了太师府来到后院,只见太师之子正和家仆玩呢!这时,家仆一脚把气毬踢偏了,正踢在高俅脚下。高俅又把毬喝给了太师之子。太师之子见了,大喜,问道:“你是何人?”“我是前来送礼与太师的。”“你把礼物放在我家父亲书桌之上,然后前来与我玩气毬。”“遵命。”高俅把玉人放至太师的桌上,再前来后院与太师子玩气毬。

玩了半个时辰左右,太师早朝归来,见一人与儿踢气毬,问道:“你是何人?”等高俅回复,那儿便道:“此人姓高名俅,前来送玉人。父亲,此人甚是厉害,请您把他留在府中与我玩闹。”“好,我立刻晋升他为府中的总管。”没过二个月,蔡京在皇帝面前保举高俅做了一个太尉。

高俅既做了太尉,所有官员尽数前来参拜,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托病未到。高俅大怒,立刻派人捉拿王进,

却说王进被捉拿进府,参见了高俅。高俅大怒,欲打王进。众人苦苦相劝,才保得王进。高俅道:“今日大喜之日,明日却再打你也不迟!”说着,赶出王进。王进仰天长叹:“吾命难保矣!”随即灵机一动,心中便有了主意。当天晚间,王进以寻东西为名,收拾好了家中细软之物,偷偷挑了两匹好马,带着母亲连夜逃出京城。守军见是教头,也不敢拦阻,王教头便顺利出了城门,狂奔起来。

第二天,一个家人见母子二人不在,立刻禀报高俅。高俅大惊,立刻派人去追杀,但已经来不及了。母子两人跑出一天的路去,脚趾饥饿,欲寻一村庄,讨些饭吃。只见前面灯光一闪,母子二人心头一亮,来到村庄之前。众人进了村庄,来到头一户人家的大门前叫门。里面走出一位家人,问道:“何事啊?”母子二人齐声说道:“我母子二人行走一天,欲讨些饭食吃,不知你可愿意?”“稍等。”那家人走进房中。没有多久,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走出一位老者,甚是慈祥。老者笑道:“屋里请。”众来到待客厅落座之后,献上了茶水。喝茶已毕,摆上酒宴。众人用过了饭,开始谈话。王进问道:“老人家尊姓?”“老朽姓史,大家都叫我史太公。你呢?”“小人姓王名进,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道。太公好奇,问道:“那你为何来此贱地?”王进叹了口气,把经过讲了一遍。太公深表同情,当晚,王进就在史太公家睡下了。

清晨,史太公被一阵呻吟声吵醒,赶忙披上衣服提着灯笼来到给王进休息的房前。王进听见脚步声,赶忙出来看。发现史太公,王进脸一红,惭愧道:“太公,昨晚打扰了。但昨天一天鞍马劳倦,老母浑身发热,非常难受,实在是对不起。”史太公一听,立刻请来了名医给王进的母亲调治。王进对史太公千恩万谢。王进有时无事,便在后园踱步散心。

一日,王进在后园散步。听见旁边院子 里风声响动。王进好奇,看到旁边的院子里有人舞棒。王进看了一会儿,道:“你这棒虽说练得不错,但有很多破绽,不能取胜。”这人听了,大怒,奔王进而来:“你是什么人?敢公然笑话我的本事,你不想活了吗?”这时太公赶到,立刻喝住那后生道:“不得无礼。此乃禁军教头,比你强多了!”王进问:“此是何人?”太公道:“这是我儿史进。”王进道:“我观此人精通武艺,我愿收他为徒,传授武艺。”史太公立刻同意,命史进拜王进为师。从此,王进每天教史进的武艺,史进的功夫突飞猛进。没过几天,史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母亲的病也好了。母子二人告辞,史太公和史进留不住,只得放母子二人走了,暂且不表。

话说史进,每日仍练武不断。一日,史世在乘凉,忽有家人来报,说:“史家村旁的少华山来了一秋强盗,分别是‘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史进没拿这些人当回事,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单说这一日,太公故去了。史进非常悲痛,为太公出殡。众人则到了村庄口,就听见一阵锣响,冲出一队强盗,正是少华山的三位强盗之中的陈达。史进大怒,直奔陈达。陈达也不甘示弱,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三位头领收到小兵的禀报说了史家庄史太公出殡。众人一想,何不趁火打劫,血洗史家庄,占领成为自己的地方。于是,陈达前来进攻史家庄。史进上前与陈达战在一处。没过10个回合,便被史进一棒扫在马腿上。陈达摔下马来,被山寨的士卒救走。史进大胜,继续送殡。

那陈达回到少华山,与其他二人说了。其他二人大惊,立刻带领山上全部弟兄进攻史家庄。这边史进刚送到陵地,刚往回走了半里路,陈达、杨春、朱武从前面拦住了史进,三人大战史进。史进毫不畏惧,舞开棒子,三人也不是史进的对手。又打了几个回合,史进力劈华山,朱武立刻招架。史进却往回一打,正打在杨春的肩膀上,被生擒活捉。其他二人失去了杨春,更敌不住了,全部被生擒。这三人跪在史进面前,愿意投降史进,不再侵犯史家庄。史进立刻给二人松了绑,摆下酒宴招待。

刚喝到一半,只听庄院外一阵乱,有人急急忙忙跑来禀报:“报!现在外有县城的都尉前来捉拿。”史进听了,大吃一惊,立刻来到院中,登上了梯子。看到村外面被军队包围了,史进大叫道:“你等为何把我庄院围住?”一位都尉说道:“你与杨春、朱式、陈达等图谋,还想狡辩吗?”另一个都尉说:“如果你能交出那三人,我们立刻撤围,与你无关。如其不然,我们就要攻破这史家庄!”史进大怒,到屋中取了大棒,与杨春等三人冲出了庄门,杀入了官军丛中。那官军哪里挡得住那四人,被那四人冲了一条血路逃出了史家庄。

史进一行人逃出了史家庄,他们无处安身。他们性命如何?又怎样安身?且听下回分解。

 

3.史进夜走华阳县,鲁达拳打镇关西

话说陈达、杨春、朱武与史进无处安身。史进突然灵机一动,说:“我的师傅王进在临行前对我说,他在华阳县有一个亲戚,去那亲戚家安身。我们可以前往投奔,你们意下如何?”众人听了,非常高兴,连夜赶奔华阳县。到了华阳县已是辰时左右,大家肚内饥渴,找了一所酒楼满堂香来吃饭。众人让摆了一桌酒席,开怀畅饮。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只听楼下一阵喧哗,走上了酒楼。史进眉头一皱,看了看这些人。这些人一看,便看中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些人便走了过来,说道:“老头儿,给我滚,我们要这儿了。”那老头儿非常生气,说:“你们不懂得先来后到吗?真没教养!”这一句话把那些人头领激怒了,冲上来,把老者按翻在地,一阵乱打。史进刚开始还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管了吧。但过了一会儿,史进忍无可忍,提了棒,冲向那带头的人。那人见有人冲来,赶忙迎战。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史进一棒打倒了。其他人一齐上前,救走了那人。这时,那老人道:“感谢恩公救我一命,请到家中。”史进欲带上那三位头领,但老人说:“人多口杂,说话多有不便,还请你们原谅。”那三人只得在这儿等着。史进道:“你们三人还是先回少华山,留一退身之地,咱们后会有期。”那三人回少华山,暂且不提,咱们单说史进。

史进随着老者来到了那老者家中,那老者让史进先在客厅等待,自己进到里面。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只见那老人带了一个小伙到了客厅。那老者介绍道:“这是我儿,姓鲁名达。快给我救命恩人施礼。”鲁达立刻给史进施礼。那老人问道:“敢问壮士贵姓?”“我姓史名进。”这几个人正在谈论之时,外面有人来报:“有一老年妇女欲求见鲁提辖。”原来鲁达官拜提辖,所以人们又叫他鲁提辖。鲁达之父便把史进带到书房,让鲁达与来人交流。

家人走后没多久,从外面走来一位老太太。鲁达立刻上前问道:“你有何事?”“提辖大人,我小女在状元桥下买肉,那店主人姓郑,绰号镇关西。镇关西看我小女体态秀丽,面容清秀,便想把她娶为自己的妾。我女不答应,被镇关西活活弄死,呜……”鲁达一听,大怒,立刻叫道:“待我把这家伙打死,为你女儿报仇!”

说着,鲁达赤手空拳来到了镇关西肉店的门前,叫道:“给我来二斤好肉。”那镇关西平时只给坏肉,哪愿给鲁提辖好的,只把几堆坏肉给了鲁达。鲁达火气正旺,见他如此无礼,一把抓住镇关西,拎出肉铺,扔在地上,把镇关西摔得“哎”了一声。接着,鲁达往镇关西身上一骑,一拳就打得镇关西鼻子流血,满地上都是血。又一拳,把镇长西牙全打掉了。最后一拳,正打在镇关西的脑门上,打得脑浆迸裂,什么颜色都有了。旁边的人也不上来劝,打得每个人心里都解气。但鲁达打完后一想:我打死人命,官府要来抓人可怎么办?鲁达怎得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4.鲁达遇林冲,智深闹五台

话说鲁达打死了镇关西,心中自觉失手,便逃回了家中。与父亲和史进一说,两人皆惊,立刻想对策。鲁公公灵机一动,道:“我认识一位长老于五台山出家,可叫鲁达投奔于他。”鲁达死活不愿,但架不住两人相劝,只得同意。两天之后,鲁达带着书信前住一台山。行走到一处树林,鲁达觉得乏困,便倚在树桩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山后有喊杀声,把鲁达惊醒。原来那树林尽头便有一山,翻过那山还有一山,中间是一条小路。鲁达赤手空拳来到山后,只见一个人提着棒正与一帮强盗厮杀。鲁达大喝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因何在此厮打?”那官人上前道:“我乃京城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是也!人称‘豹子头’。你是何人?”鲁达大吃一惊,赶忙施礼,道:“久闻大名,我是华阳县的提辖鲁达。你们又是干什么的?”只见那带头走出三个人道:“我乃杨春,这是朱武,他是陈达。”鲁达一听,原来他听见史进与自己父亲交谈时说到这三人,说:“你们是不是有个朋友叫史进?”“是的,你认识他吗?”陈达好奇地问道。鲁达道:“他前天救了我的父亲,正在我家中。”林冲一看他这么讲理,也就不打了。自此,这些人都认识了,而且成为了朋友,鲁达问道:“林教头,您不在京城,到此来做什么?”林冲答道:“我从京城出发去外地办事,没有几天就能回去。”说着,大家都散了。放下这陈达、杨春、朱武和林冲,暂且不表,单说这鲁提辖。

却说鲁达这一日来到了五台山。上了五台山,有人去禀报长老。原来这里的长老名作智真。智真长老派人把鲁达接进了庙中,来到了待客厅。鲁达递上了书信,智真长老看过后,眉头微微一皱,想:如果我寺中来了一个这样的魔王,我们五台山还不给弄得天翻地覆?还是不收为好。但又一想,我把这人打发走了,鲁老头儿面子上也过不去。他最后一横心,道:“好吧,那我就把你收下吧。我给你取个法号,就叫‘智深’吧!”从此,大家把鲁达又叫做鲁智深。当天,智真长老为鲁智深安排了住处,一宿无话。

到了第二天,长考为智深讲了佛门的规矩,但鲁达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没记住几条。当天中午,鲁达只嚷饿,长老立刻命人摆上了素斋素菜。鲁达一见就急了:“小老儿,你怎么只给老子摆素菜?还没有酒?快给我换下去,摆一桌丰盛的酒席来!”旁边的人一听,不敢搭言,立刻报告了智真长老。长老很生气道:“他爱吃不吃,别管他。你们也不去了,免得受他的气!”这些人也不愿侍奉鲁达,都没回去。鲁达可急了,一看他们都不理自己,拿了三十两银子,一个人出了寺庙,下了大山。看门的也不敢拦着,等鲁达走后,立即报告了长老。长老听了,却不以为然,没放在心上。

单说智深。鲁达一人走下了五台山,来到了旁边的镇子上。他先到了饭店,饱餐一顿。发现还有十二两银子,便来到了铁匠铺,命铁匠打造一对戒刀和一根禅杖,都要求了重量。最后,鲁智深往回走。走到了一半,只听一个商人推着一车酒和别的食品从山下往山上走,吆喝着:“卖酒啦,二十年的好酒,还有配菜……”鲁达立刻转回身来,道:“给我来二两银子的酒,还有二斤熟牛肉。酒倒在酒坛里,我要带走。”那卖酒的道:“这里没有酒坛,只有酒葫芦。一个酒葫芦五文钱,酒加葫芦一共是二两五文,请给钱吧。”鲁达按数付了钱,提着装满酒的葫芦和肉回了五台山。

他回到五台山,众人都不知他去干嘛了。第二天,他也不吵着要肉了,把素斋全吃了。其实鲁达把饭菜全倒了,一直在吃熟牛肉和酒,众人完全不知。中午饭吃过后,鲁达大醉,醉得往地上一倒就睡了,呼噜震天。智真长老听说后,立即来到这里,叫道:“智深,佛门净地是能这么粗鲁的吗?快走吧!”鲁达从梦中惊醒,大怒,骂道:“小老儿,你不给我酒肉我就不说了,竟还不让我睡觉?岂有此理!”说着,冲上来就打智真。众和尚赶紧上来拦阻,都被智深打倒在地,一个个鼻青脸肿。鲁智深再找长老时,却已踪迹不见。其实那长老早已躲起来,鲁达哪里去找。鲁达趁着酒兴,来到寺外,推倒了石狮子。下了五台山,来到了镇子后,鲁达先是取走了自己的武器,然后直奔京城去投奔林冲。林冲能否收留鲁达?鲁达又得了什么官职?且听下回分解。

 

5.鲁达闹林府,智深拔杨柳

却说这日,鲁达到了京师。他向路人打听,路人告诉他,十字路的正阳大道向前走,有一条胡同,胡同口是一家酒店,他家在这条胡同的最里面。鲁达找到了林府,问门口的家人道:“这里可是林府?林教头可住在此间?”门上人回答:“正是,你有何事?”鲁达道:“我是林冲的故友,特来拜望。”门上人听了,道:“我家主人前些天出门办事,已经半个月左右了,但还没回来。”鲁达听了,大怒道:“胡说!我在华阳县遇上了他,他说几天就可以回来,怎么过这么久呢?我必须闯进去瞧。”说着,便欲往里闯。那人赶忙拦挡道:“我家主人的确不在家。”鲁智深不听那些,把那家人往旁边一推,那家人便被推倒在地。鲁达走进了林府。正在这时,鲁达听见身后叫喊:“鲁兄,我在此,不必恼怒。”鲁达回头一看,正是林冲。鲁达立刻和林冲抱在一处。林冲多给了那家丁钱,为他治伤,他也不再生气了。

二人进了林府,鲁达把经过向林冲讲述一遍,林冲深表同情。接着,鲁达请求收留他。

林冲想了想,说:“你现已杀了人,如在我府上多有不便,你可往大相国寺,也免了你杀人之祸。”鲁达一听,觉林冲言之有理,便同意了。林冲为鲁达写了一封书信,叫他去大相国寺,把这封信交给智清禅师。智清禅师派人把鲁达接进了大相国寺。鲁达进了大相国寺,智清问道:“你来此作甚?”鲁达先没有说话,把书信递给了智清。智清看过后,说道:“你原来那里的?”鲁达答道:“洒家原是五台山的和尚,只因那小老儿智真不给洒家酒肉,我逃出了五台山,才来到京城!”智清一听,这个鲁智深真是莽撞,不堪大用。但又灵机一动,想:“现在后院有个菜园,经常有小偷去偷菜,何不叫他看守菜园?”想到这儿,他对鲁智深说:“现在大相国寺的菜园子无人看守,你可去看守着个菜园,你看如何?”鲁达同意。

第二天,鲁智深拿着平时用的家具等,来到了后院的菜园,这里鸟语花香,欣欣向荣。鲁智深心中大悦,往中间的石凳上一坐,打起盹来。却说这京城有一帮小偷,专门偷盗相国寺的菜园。这帮贼有两个带头的,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这一天,他们接到通报,说相国寺的菜园里新来了一位看守。这张三就说:“李兄啊,那相国寺菜园中的看守来一个就被咱们打跑一个,这鲁智深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把他再打跑,咱们就占领菜园!”李四说:“就算这样,咱们也不可轻敌,咱们先试探试探再下手也不迟。”“好,还是李兄足智多谋,就这么干了。”这二人真是“艺高人胆大”,带领弟兄翻墙来到菜园,笑道:“这位大爷,小邻居闻得大人当了菜园的看管,特来祝贺。”说着把礼物献了上来。智深大喜,收下礼物。李四道:“您才来此处,不知道这里各有何处,我来向你介绍介绍。”鲁智深不知是诈,跟随李四和张三逛园子。李四说一句,张三应一句,一唱一和,把鲁智深说得甚是欢心。走着走着,众人来到了茅厕旁。鲁达正好要方便方便,就进了茅厕。这正中了李四的诡计。鲁达进去了一会儿,张三带领众弟兄进了茅厕。其实鲁达早已发现他们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他进了厕所,往茅厕里一蹲,假意脱下裤子方便。张三一看有机会,便从侧面扑上去,想把鲁智深扑进粪坑里,自己则踩着鲁达上来。没想到鲁达早有准备,把裤子一提,向张三冲去。张三一看不好,一紧张,稍稍减慢了速度直到两人刚要撞上,鲁达却闪在一边,张三正落在粪坑之中。其他人一看,知道也不是鲁智深的对手,立刻跪下求饶,鲁达带着他们离开了茅厕。这时,张三也从坑里爬了出来,满身臭屎,来见鲁智深。鲁智深和众人见了,都差点吐了,原来张三的嘴里全是屎。鲁达立刻命令李四带着张三去清理身上的屎。张三一洗掉嘴里的屎,就吐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恶心呕吐物,接着又清理了身上的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回来再见鲁达。这时,鲁智深已经在院里摆下了酒菜,和这帮新收降的贼吃饭。众人正在高兴之时,忽然一只饥饿的麻雀飞向了一只酒杯,把酒杯给打洒了,又打碎了一只碟子,菜里全都有了碟子的渣子。鲁智深大怒,只见这只麻雀飞到了一棵杨柳上。鲁智深笑了,说:“你们稍等片刻,待我把这棵杨柳拔下,毁了这鸟窝,再来饮宴。”说着,走到了那棵杨柳之前。鲁智深能否拔下杨柳,且听下回分解。

 

6. 鲁达拔杨柳,林冲配他乡

话说鲁达来到了这棵杨柳之前,只见这棵杨柳高一丈有余。只见鲁智深双手一抱,把树搂在怀中,用了用劲,底下的根有些动摇,鲁智深心中有了底,一提气,大叫一声:“起呀!”只见这棵柳树被连根拔起,带上了许多尘土,众人连声叫好。李四心生一计,道:“鲁壮士果真名不虚传,佩服,佩服。现在这里有一张石桌,不知您能否举起,请赏给咱们一个脸试一试,也让大家开开眼。”鲁智深听了,明知是计,但一想:我若不拔,必被这些人耻笑,我多加防备就是了,况且刚才那人在茅厕里想暗算洒家,不也是没能得逞吗?我怕他作甚!想到这儿,鲁达说:“好,那就让你们瞧瞧洒家的厉害!”说着,鲁智深来到了石桌前。这张石桌重有千斤,比拔杨柳可就难多了。鲁达先搬住一条桌腿,往上提了一提,把地基给搬动。他又按这个方法弄动了其他的桌子腿。最后,他一只手抓住石桌的一端,另一只手抓住另一边,一用劲,喊一声:“起!”只见这桌子被鲁达举过头顶。张三带头叫好,激起了鲁智深的好胜心。他把双腿迈开,绕着原地转了三圈,也走了几步,正在得意之时,只听门口叫了一声:“鲁兄,小心身后!”鲁智深立刻把石桌向后一倒,自己纵身向前一跳,躲过了张三的暗算。鲁智深回头一看,只见此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有两个白玉圈连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獭尾龟背银带,手执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正是林冲。原来林冲挂念鲁达,便前来看望鲁达。众人再找那帮贼人,却早已不见踪迹。原来那张三在后面踢了一脚不能得逞,早已带着弟兄逃之夭夭了。鲁达也不再计较了。

这一日,林冲去大相国寺看望鲁智深。这里暂且不表,单说家中。林冲走后不久,高俅前来找林冲办事,但林冲不在家。林冲的夫人迎了出来。这位夫人长得十分俊俏,高俅见了喜上眉梢,跟着林冲的妻子走进了家中。高俅越看这位夫人就越喜欢,越看就越爱,想纳她为妾,便道:“夫人啊!你可愿意到我府中来做我的小妾?”这位夫人乃是一个正直的人,一听就火了,站了起来。但她强忍心中的愤怒,道:“这可不行啊,高太尉。我已是林教头之妻,怎能再嫁给你呢?俗话说好女不嫁二夫,恕我不能从命!”高俅一听,心中恼火,但还不能发作,气呼呼地走出了林府。回到太尉府,高俅一直都没说话。却说这高太尉府中有一人,是林冲的朋友,名叫陆谦。这人人品有些不正,但林冲并未发觉。陆谦见高太尉不悦,便问道:“太尉正日欢天喜地,今日因何不悦呢?”高俅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去林府办事,林冲恰巧不在府内,他夫人接待了我。我见她长得美若天仙,便欲纳她为妾,没想到她拒绝了我,因此我非常不悦!”陆谦一听,仰天大笑。高俅问道:“我现今不悦,你何故仰天长笑?”陆谦说:“那林冲原是我的故友,只需如此如此……便可把那夫人娶到手了!”高俅一听大悦,说:“今日便照计行事。”

陆谦奉旨,来到林冲府前,对看门人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故友陆谦请林教头去十字路口的青山堂吃饭,我在那处等待他。”说罢转身前往青山堂。林冲的妻子原想在丈夫回来后与他讲讲此事,但怕林冲担心,便并未把此事讲与林冲。因此,林冲去酒楼也未加防备。到了青山堂,两人高谈阔论,不亦乐乎。陆谦一看可以下手了,便以方便为名,来到外面,让人去通知高俅。高俅听说可以下手,立刻按计划行事,派人去林冲家的小仆林忠报告,“我是陆谦的仆人,不知林冲是吃酒过量还是什么原因,又吐又拉,正昏迷在茅厕之中,请您赶紧去瞧瞧吧!但这件事不能报于夫人,不然夫人可要急死了!”林忠一听就呆了,赶忙赶往青山堂。到了这儿,先来到了茅厕中,并不见林冲。原来那陆谦说在酒楼里坐着闷,带着林冲出了青山堂了!林冲不知是计,便和陆谦出了酒楼。那林忠那里去找?林忠见不在这里,赶忙冲出了青山堂,跑到街上寻找林冲,暂且不表,单说那太尉高俅。

高俅见把林忠引走,便闯进了内宅,找到了夫人。高俅心花怒放,把这位夫人搂在怀中,尽情玩弄。那夫人也不愿如此,只因手无缚鸡之力,并不能挣扎,只好如此。没过半个时辰,林冲闯了进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林忠在街上寻找林冲,终于在一条小胡同里发现了林冲和陆谦。陆谦见有人来找,便知不好,赶紧告辞回了府,林冲便也和林忠回了林府。路上,林忠把经过一说,林冲心知不好,心里恨这个陆谦,但当务之急是先回到林府。回到了林府,林冲立刻来找夫人。刚到房外,就听里面有男人说话道:“美女,你可愿意嫁给我吗?我保你比在林府中快乐!”夫人说:“你想得美!我绝对不能嫁给你!你死了你的心吧!”林冲忍无可忍,跳进了房中,对着高俅就是一顿打。但当发现是高俅后,林冲大惊,赶忙收住手,带着夫人离开了房间。高俅自当了太尉后从没受过这样的打,哪里禁得起林冲这一顿揍,回到府中就病倒了。陆谦知道事发,便给高俅出主意:“现在林冲必得逃跑,我们不妨在城门口安排下自己的人,在那里等着林冲,把他拿住,再杀他,太尉您看如何?”高俅在床上答了一声:“按计行事!”陆谦奉命后立刻调动了家中的家丁,堵住了四个城门口。第一天没有动静,到了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林冲带着家人慌慌张张坐着车要出门。众人把林冲截下,林冲立刻提着棒和家丁战在一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家丁生擒活捉。夫人一看大事不好,如果被捉还会被高俅调戏,于是横剑自杀。仆人林忠也随夫人自杀。这林家不是心腹的仆人原来都被遣散了,就只剩下了林冲一个。林冲被捕后高俅欲将其杀害,但这件事走漏了风声,让皇帝得知。皇帝平日与林冲感情甚深,便只下令杖责二十,刺配沧州牢城。林冲谢过了皇帝的恩情,出发去沧州。却说这高俅并不甘心,欲把林冲处死以除后患,于是派了两位自己的心腹——张虎、李霸,押送林冲。这两人接到命令前去押送林冲。张虎李霸一商量,决定如此如此......这一日,林冲一行人来到了野猪岭。此时正值晌午,又是八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林冲等人。张虎李霸一看时机可成两人一对眼色,张虎说道:“我说林冲啊,现在正值晌午,前面有一片树林,咱们一起去林中休息片刻。”说着和李霸一起来到了林边,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了下来。李霸道:“我们走了半天的路了,身上疲倦,我欲在这青条石上休息一下,你可把林冲看好了!”说着便躺在了青条石上。张虎道:“我也欲休息片刻,但怕你趁此时机逃走,请你受受委屈,让我们把刑具给你戴上吧!”说着,便为林冲戴上了手链、脚链等刑具。张虎刚一给林冲戴好刑具,李霸就从青条石上跳了起来,拿起烧火棒,张虎也拿起了烧火棒。两人就逼向了林冲。林冲一见不好,道:“我有几句话要表!”林冲要说甚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7.智深闯树木,林冲打教头

却说林冲道:“我有一番话要对你们讲!”张虎李霸一听,想,“反正他也跑不掉,看他都说些什么!”两个人齐声答应。林冲道:“我可有对大家不周之处?”张虎道:“并没有。”“那么你们为何要在此杀害于我?”李霸摇了摇头,苦笑道:“并非是我二人想杀害你,而是高俅吩咐我们在路上杀了你,我们不能不听!”林冲明白后,两人举起了水火棒,打向林冲。林冲却不躲不闪,听天由命。

正在这紧要关头,只听树后大叫一声,人未到声先至,用禅杖把张虎的水火棒崩飞,一只手又抓住了李霸的水火棒,夺在了自己的手中,扔在旁边,把李霸踢翻在地。张虎刚想去捡水火棒,被来人用禅杖一戳,摔倒在地。林冲回头看时,正是自己的好朋友鲁智深。鲁智深拔出了戒刀,想杀死这两人,但被林冲拦住道:“此二人并未得罪于我,也没有对我不周之处,饶了他们吧!”鲁智深瞪了那两人一眼,道:“要不是林教头给你们俩求情,我绝不能饶了你们。”说着,和林冲说起话来。

林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高俅暗算了呢?”鲁智深道:“我那天你赶走那贼后,整日闲闷,于是在街上转。那一日,我碰见了你家的仆人林忠,他说你在春山堂中犯了病,昏迷不醒。但我想林兄你平日身体健康,怎么会生病呢?于是,我就怀疑起来了。洒家每天去林府打听,得知这事与高俅有关。于是又到高俅那儿打听,得知你被那小子太尉高俅暗算了,现刺出,沧州。于是我请了几天假,在路上暗中保护你。没想到这两个竟敢害你,洒家恐你有失,特地出手相助。”林冲感谢万分,张虎与李霸也谢了鲁智深不杀之恩。鲁智深道:“你们若再干出这种事来,让洒家知道,要把你们剁成肉酱!”又对林冲说:“如果你对这两个人不满,要不就落草为寇吧?”林溃摇了摇头,并未说话。那两个公人说:“林冲,咱们走吧!不然按期到不了沧州了。”林冲点了点头,跟随张虎李霸离开野猪林,继续赶奔沧州。

放下鲁达回大相国寺不提,单表林冲。

这日,林冲张虎李霸来到了沧州,张虎李霸肚中饥渴,找到了一村庄。他俩人上前叫门,一位家人打开门,问道:“什么事?”张虎道:“我叫张虎,他叫李霸,我两人押送一位犯人来到沧州交令。”那家人听了,眼中一亮,回到了庄内。不多时,庄中走出一人。身高八尺有余,长得眉目清秀,很是好看。这人把这三人接进庄内。

来到庄内,那人把这三人接进了厅房。只见这里金碧辉煌,非常气派,一看就是一个大财主。众人落座后,那人道:“我姓柴名进,人称小旋风。这位尊姓大名?”林冲道:“我姓林名冲,人称豹子头。不知柴大人如此看中我等,是为何?”原来这柴进乃是名门之后,他好收天下之有忠之士。他道:“我见你仪表不俗,愿收你为我府中做教头,不知你犯了何罪被发配到此?”林冲便把始末原委进述给了柴进。林冲最后表示:“我现在先去沧州牢城中报道,待他们发落之后,再来赴命。”柴进道:“好,一言为定。”柴进话音未落,旁边气恼了一人,那人大叫一声:“这林冲有什么本事,能当我府之中的教头?我愿与他比试上下!”众人看时,正是府中的教头洪教头。柴进一看,想:“这样也好,不然大家见他一来就被封为教头,恐人心不服,让林冲打败洪教头以服人心。”想到这儿,柴进道:“好,那就让你们比试比试!”说道,林冲和洪教头来到天井院中,众人也跟着大家来到了天井。

只见这两人各在武器架上都拿起了一条长棒,亮开了门户。洪教头先下手为强,挑起一棒,直奔林冲的脑袋砸去。林冲上步闪身,躲过这一招。洪教头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翻腕子,横着向林冲的腰扫去。林冲纵身一跳,跳在空中,顺势往下一打。脚上也没闲着,向洪教头的肩头蹬去。洪教头只注意了棒,没有注意脚。洪教头横棒招架,挡住了棒。但一脚踢中了洪教头的肩头,洪教头翻身摔倒。林冲轻轻落地,扶起了洪教头,道:“一时失手,多有得罪!见谅!”洪教头心服口服道:“我真是比不上您,以后请多指教。”说毕,脸一红,退在一边。众人见了,都很佩服。

林冲打败洪教头后,张虎道:“柴大官人,现今他乃是一罪犯,我等要把林冲送过牢城才得返回。”柴进一听,言之有理,便给了林冲30两银子。又亲手写了一封书信,盖上了柴进的大印,给林冲。又在林冲耳旁低语几句,林冲便计将心来。张虎李霸为林冲带上刑具,换了罪衣。柴进把林冲一行人送出了自己家。先不表柴进,单说林冲。

林冲来到牢城,差拨为林冲安排了住处,恶狠狠道:“你可是新来的贼配君?”林冲见了,马上给差拨施礼道:“正是小人。我见差拨大人工作繁忙,现有5两银子略表寸心。这里还有10两银子送于管营大人。我现今有病在身,只求大人在管营面前美言几句,替我免了那一百杀威棒。”差拨听了,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道:“你叫什么呀?还有没有事情?”林冲道:“小人名叫林冲,这里有一封柴大官人的书信,烦劳大人送于管营。”差拨听说是柴进的书信,哪敢不从,立刻带着银两来见管营,代林冲给管营了五两银子,自己却拿了十两银子。差拨又把书信承上道:“这是柴大官人托林冲带来的书信,请大人过目。”管营看过后,有些吃惊,立刻说:“提罪犯林冲。”差拨朝下面嚷道:“提罪犯林冲。”不一会儿,一位小卒带着林冲来到了大堂之上,林冲连忙给管营施礼。管营道:“我们沧州的规矩,凡是有犯人发配至此,必得打一百杀威棒。来人!”只见旁边的人往上一冲,把林冲按倒在地。林冲能否躲过一百杀威棒,且听下回。

 

8.林冲看佛堂,张三闯牢城

却说众人欲打林冲一百杀威棒,林冲道:“大人,小人路上患疾,至今未愈,请求大人饶了小人。”管营道:“也好,那这一百棒先给你记上,以后再算。你现既在病中,我便为你安排一轻活。差拨!”“在!”差拨应声答道。管营接着道:“现有何轻活可使林冲去干的?”差拨想了想道:“现牢城有一佛堂,你可去看守这佛堂,大人,您看如何?”管营道:“好,那就让他去看管佛堂。”就这样,林冲带着行李来到了佛堂住下。没事时,林冲便前往柴进府中谈天说地,教习府中壮丁的武艺。

这一日,林冲又来到柴府之中,柴进愁眉苦脸。林冲便觉有异,问道:“柴大官人,为何愁眉不展呢?”柴进叹了口气,道,“昨日壮士未来我府,我府上又来了一位客人,乃是清河县金氏,姓武名松,排行在二。他昨日来到此处,他练了一趟武艺。我见他武艺高强,便收留他在我府中。但晚间,他不知为何,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忽冷忽热,我非常担心。”林冲道:“待我观看。”林冲来到了武松的住处,一进门,便踩到了一个盆,里面的东西飞到了武松的脸上。武松大叫一声,蹦下了床。原来武松这时正值冷病,所以放了一个火盆。林冲一脚正踩中了火盆,里面的碳条飞到了武松的脸上。武松经这一下,反而把病弄好了。但是武松不依不饶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说着,冲向林冲。柴进赶忙上来说:“武松,不得无礼。此位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林冲赶忙上来赔礼。武松一听是林冲,赶忙道:“小人有眼无珠,原来是林教头,失敬失敬。”说着,众人回到厅房。柴进命重新摆上酒席,众人开怀畅饮。众人正在饮宴时,有一人来报:“差拨前来找林教头。”林冲忙道:“我先去找差拨,去去就回。”说着,来到柴府门外。

只见差拔站在门前道:“管营大人找你有急事。”林冲听了,连忙跟随着差拨前往牢城营。到了牢城,差拨带着林冲见了管营。管营道:“林冲啊,现在一桩新差事让你去干。”话音未落,只听外面大乱了起来,有人来报:“有一群人闯至牢城营,已杀散了守军。带头的人自称张三,还有一个李四……”又有一人来报:“张三李四已带领手下杀至帐前,要见林冲!”林冲听了,道:“我出去观看。”管营应允后,林冲提棒来到帐外。只见张三李四带着手下那帮小偷前来闹牢城。林冲已经猜到了个八九,道:“你等为何要见我?”张三冷笑道:“你事忙了!在大相国寺之时,你曾救过鲁智深一命,使我们丢了饭碗。如今你发配到此,我等要报仇雪恨。待我宰了你,再杀那鲁智深。拔刀!”说着,抡起朴刀,对着林冲一刀。林冲不慌不忙,举火烧天式往上一蹦。只见张三的刀“呼”一声飞出去五丈有余。众人见张三不是林冲的对手,便一齐冲来,大战林冲。不一会儿,这个的刀飞了,那个的剑飞了。但李四众人凭借人多势众,可以来回拾刀,便没有落下风。林冲见战他们不胜,便使出自己林家祖传的棒法——阴阳乾坤棒。众人立刻敌不住了,张三李四被林冲生擒,其余人等四散逃命,不知下落。却说林冲捉住了张三李四,回复了管营道:“我现已捉住了头领,欲审问于他,不知您意下如何?”管营道:“好,那我先告诉你,现在草料场无人看守,你审问结束后,立即赶往草料场赴任。”“遵命!”

林冲带着张三李四回到佛堂的住处后,对那两人道:“你若给我办一件事,我便放了你们俩。”张三道:“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来!”林冲道:“好,你去潜入管营的帐内,探听明白他让我去草料场的真正用意。李四就不必去了。我限你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复命。”张三知道这是拿李四做人质,便向李四使个眼色,意思是我不会抛弃你的!张三带着刀,前往管营的大帐。林冲听信,暂且不提。

却说张三来到了管营的帐外,听了听,里面有两个人在谈话,一个是管营,另一个不知道。只听管营道:“陆大人,我已按您的吩咐办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只听另一人咬牙道:“那个林冲,反了京城还不说,还逼他妻自杀了。高太尉心心念念要林冲之妻,见她自杀,心都要碎了。回去之后吐了一口血,一病不起,命我去告诉张虎李霸在半路截杀了林冲。没想到半路,又出来个人,使这一计落空。高太尉才一计不成再施二计,让我来到沧州把他杀害。我想到了可以用草料场来除了他,但具体之计还未想好,请大人帮着想一想,也让我陆谦回去交令!”张三听了,原来这人就是陆谦啊!于是继续听下去。一阵沉默后,管营似乎是有了妙计,道:“你可在草料场放一把火,嫁祸于林冲,使他得个罪名,杀了就好了。”张三听了想:“这人真狠毒啊!”想着,便回到了佛堂来见林冲。

张三把听闻之事讲于了林冲,林冲暗中咬牙,放走了那两人,自己一人收拾了东西,来到了草料场。因为林冲事先有所准备,因此格外留神。这草料场原来前看管刑期已到,回家了,但最后还要做交接。林冲和那人见了,问了草料场的基本信息,最后问道:“这附近可有卖酒之所?”那人道:“从大门口出去,向右走几里路就到了。你可以拿我这酒葫芦去买,店家会便宜些卖于你的。”说完后,便离开了草料场。时正值冬日,当晚大雪纷飞,林冲觉得寒冷,又不敢点火炉,便拿着那人的葫芦前往那卖酒之所。

到了那处卖酒之所,酒家见了那葫芦,道:“咦,那草料场换人啦?”林冲道:“是的,我是新来的,原是京城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因犯了罪,被发配到此看守草料场。”说话间,那酒家已把酒肉备好,只要了一半的钱就让林冲走了。林冲回到了草料场,却大吃一惊。不知林冲吃惊作甚,且听下回分解。

 

9.风雪山神庙,连夜投梁山

却说林冲回到了草料场,大吃一惊。看官却要问了,这草料场不安稳吗?怎会出事呢?陆谦莫非行动迅速,烧了草料场?看官且休急,待我徐徐表来。

这林冲走后,那草屋顶由于雪量过大,压塌了房顶,因此林冲吃惊。林冲连忙躬身进入屋中一瞧,幸好油灯因为积雪滑了下来,把灯芯弄湿,因此灯也灭了。林冲这才放心,但又一想:我今晚如何过夜呢?想了一会儿,他灵机一动,想:“我回来的时候见路上有一山神庙,今晚可在那处安身。”想到这儿,林冲带了酒和肉,来到了山神庙之中。这山神庙乃是在一小丘之上。林冲在山神庙的供桌前坐下,觉身上寒冷,便拿起了酒葫芦。一转眼,半瓶酒已经入肚了。接着,林冲又吃了热熟牛肉,便觉身上瞬时暖洋洋的。林冲躺在供桌前,想如何征服陆谦烧草料场的计划。

正在这时,只听窗户上红光一片。林冲赶忙起来,来到门前拉开门一瞧,见草料场的方向火焰冲天。林冲大惊,没想到陆谦的行动如此迅速。林冲便知不好,连忙关上庙门,躲在庙内,用两块巨石抵住了山神庙的门,冥思苦想,下一步应当如何办?正在这时,门前传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还听见了说话声。一人道:“陆大人,那林冲经火这么一烧,定会出来。他无处投奔,牢城营也没有住处,去柴进家也太远了,定会来这山神庙中。我们在门两旁等着,等他来了,一刀结果这人的性命。若不能得手,我两人就一个往东跑,一个往西跑。林冲只能顾其一,而我们逃走后,前去报官,让军队封锁去柴进家的每一条路。再让天下的所有地方挂出图像,林冲即可拿获了。”另一人道:“好主意!”说着就来到山神庙前。林冲见了,连忙躲在门的一侧。林冲虽然没有看到,但已经猜到了。这两人一是管营,一是陆谦。这两人

10.林冲梁山遇阻,杨志京城剪刀

却说林冲来至山上,士卒进了大厅,报告了王伦:“现寨外有一人,自称林冲,说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欲来投奔大王!”王伦一听,不但不高兴,反而皱起眉头来。旁边有一人,姓杜名迁,外号“摸着天”。杜迁道:“大王,我寨中现在正缺没有能人,现在来了个林冲,还不叫他赶忙入伙吗?”王伦听了,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想:“林冲武艺高强,若是抢了我的梁山泊,我有何安身之地呢?”但王伦又一想:“若是不允林冲入伙,我们内部又定会产生矛盾,更加危险。不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想到这儿,王伦道:“叫林教头前来见我。”一个士卒跑下大厅,来到厅外,道:“请进,林教头。”

林冲昂首挺胸走进大厅,道:“林冲参见王寨主。”王伦道:“林冲,我早闻壮士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我欲招你入伙,但我这山上有一规矩。欲入伙者,必先得一人头来见我,才得入伙。”众人听了,心中多有不服,人心涣散。林冲听了,也猜到了八九。本想弃梁山泊而去,再投他处。但一想自己无处投奔,虽可到少华山或大相国寺,但盘缠已经用尽,只得压住心头之火,道:“好,大王,我去去就回!”林冲要走,王伦又把他拦住了,“且慢。林冲,拿人头的日期还有一要求,必须在三日内得到一人头,否则永不可入伙。”林冲一听,这人心胸狭窄,本不想入伙,但无路可走,只得照办,下厅去了。

到了厅外,杜迁追上来道:“林教头,我见你气势逼人,有英雄的姿态。你何不另投他处呢?”林冲却长叹一声,道:“我现在一文钱都没了,如何投奔他处呢?”杜迁又道:“若林壮士愿投靠梁山泊,我愿与壮士交为金兰之好,你可愿意?”林冲大喜道:“待我得一人头再来交友与你。”说着,手提着大棒,腰里带着佩剑,走下了梁山。

第一日,林冲一无所获。第二日,依旧如此。原来那王伦不想林冲入伙,在方圆三里之内派了士卒看守,不得有人进入,也不许让林冲出去。到了第三日,林冲已经猜了个八九,便往梁山的外围,走到了三里的地方。只见这里有士卒把守,林冲心知肚明了,便走向士卒。那群人欲拦阻林冲,全被林冲推在一边。林冲大踏步来到了三里之外,又走出去半里路,已渐渐有了人。这时,有一人从林冲面前走过。林冲看他身上带了口宝刀,便动了心,故意伸出一脚把那人绊了一下。那人火了,骂道:“你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绊我?”林冲并不答话,举棒就打。那人连忙抽出宝刀招架,但由于力量问题,被林冲打到百步之外。

刚好有一人走向那里,宝刀正掉在他面前。那人一喜,连忙捡起宝刀,藏了起来,转身便走。林冲已顾不得宝刀,先把那人头割下,再找宝刀,却已经被那人拿走了。林冲非常沮丧,提着人头赶回了山寨。这时,早有人告诉了王伦,报告了林冲闯出三里外防线的事情。王伦大惊。正在这时,林冲已回到了山寨,王伦见了人头,无奈,只得同意林冲入伙。不说林冲和杜迁结为了金兰之好,单说了捡到宝刀的人。

那人拿走宝刀后,并不甘心,回到了那人死尸旁。那边早已围满了人,这时官府的人还未到。那人连忙用脚把刀鞘从那人身上偷了过来,带在自己身上,转身走出了人群,前往京城办事。这人姓杨名志,因面皮上有一青印,外号便唤作“青面兽”。此人要往京城办事,路过梁山旁,偶得宝刀。杨志来到了京城,但因水土不服,病在店中。用尽了身上的银两,好了之后,以无钱还清店钱,只得上街卖那口刚得到的宝刀。卖了半个时辰左右,有一人醉醺醺地来到杨志面前,道:“这,这刀怎么卖呀?”杨志见了便知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这个刀乃是一口宝刀,卖一百两白银。”那人大笑道:“我从生下来到今日,从未见过如此之贵。”说着,那人把杨志放在地上的刀踢在一边,向前走去。这人是京城的霸王牛二。杨志见他如此无礼,大怒,拿起宝刀,欲杀牛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1.杨志杀牛二,周谨失簪缨

却说杨志欲杀牛二,但转念一想:若杀了他,还要吃官司,还是不杀为好。想到这儿,又收起了宝刀。但那牛二却不依不饶,道:“怎么,你还想杀我吗?”杨志也不答语,并不理他。那牛二道:“怎么,怕了吗?”杨志依旧不答。那牛二得寸进尺,道:“我今日还要了这刀了!”说着,便欲捡起宝刀。杨志这可不答应了,从地上拿起宝刀,道:“拿钱来!”牛二道:“我今日非不给钱,便要你这刀!”杨志大叫道:“众位乡亲已经见了,这人无礼至极,让洒家免的银两给他这刀,待洒家杀了这小子。烦劳众乡亲替我讲句话啊!”说着,抽身一跳,与牛二拉开了距离,道:“你若如此不依不饶,休怪洒家心狠手辣!”那牛二道:“莫非你还敢杀我么?我就要你这刀却不给钱怎地?”那杨志被牛二激怒,大喝一声,举刀便劈。牛二一见这人动了家伙了,威风瞬间云清雾散,拔腿就跑。他哪里跑得过杨志。杨志手起一刀,人头落地。旁边的庶民一哄而散,奔走相告。

杨志一想恶人先告状,便提着牛二的人头来到开封府的大堂上。正值府尹升堂办事,杨志施礼道:“小人杨志参见府尹!”府尹道:“免礼,你有何事,前来见我?”杨志道:“小人有一口宝刀,因身上无一分铜钱,无法还清店钱,便上街卖刀。哪知街上有一醉鬼牛二,口口声声要我这宝刀,竟不给钱。我与他讲礼,他非但不听,还扎到我的怀里强抢宝刀,无礼至极。我一怒之下,一失手,便将其杀死。现有无数老百姓可为证,大人可以过问!”府尹一听,一惊。原来那牛二的舅舅和高俅朋友的娘结了婚,因此,牛二才如此威风。若处死杨志,则人心不服,容易发生政变。于是道:“虽然你无意伤人,况且情有可原。但这毕竟人命,我给你减轻罪刑,脊杖二十,刺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宝刀被官府收入了库中。张龙赵虎负责押送杨志。”这张龙赵虎也是两位好汉,对蔡京、高俅等痛恨不已。路途上,两人帮着杨志疗好了身上的棒伤。一路无话,这一日来到了北京留守司。

这留守司留守唤作梁中书,乃是蔡京的亲戚。张龙赵虎将杨志安排在一店内,度了一夜。第二日,两人起来前去向梁中书报告,梁中书命带上杨志。杨志被带上大厅后,向梁中书施礼。梁中书问道:“你因何事被发配至此?”杨志把杀死牛二的事讲给了梁中书。梁中书并不和牛二的舅舅与高俅朋友的事,便道:“做得好,是一个英雄!不知你的武艺如何?”杨志一听,大喜道:“不知大人可有兴趣一观?”梁中书道:“好,请壮士练一练。”杨志听了,来到兵器架前,抄起一口朴刀,舞起刀来。梁中书一看,大喜道:“好刀法!看在你武艺高强的份上,赦你无罪,并封你为我军中大将。”杨志大喜,谢恩,退在一边。这时,旁边的一人,那人叫道:“他只会使刀,不会马上,这不可称为大将!”这人是副将军周谨。杨志不慌不忙道:“若将军欲观我骑马舞刀,我就请将军上眼。”说着,拿起一条长枪,来到厅下,飞身上马道:“留守大人,不知我在哪儿演武?”梁中书道:“你随我到演武厅演武。”说到带领众人来到演武厅,梁中书众人在看台坐下,杨志一马飞出进了梅花圈。杨志说了一声:“上眼!”便舞起枪来。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梁中书首先叫好,随着梁中书众人的喝彩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这时,一人大叫一声,一马飞出,正是周瑾。他大叫道:“一人习武观不出上下,我愿奉陪。”说着,抡起大刀,便砍杨志,与他大战在一起。两人战了三十来回合,不分胜负。杨志见胜不了他,便使了一招败中求胜的招数,向梅花圈外奔去。周瑾不辨真假,抡刀追赶。杨志暗中挂上大刀,抽弓搭箭,往后一仰,后背贴在马背上,向周瑾的簪缨射去。周瑾防不胜防,簪缨被杨志射落。周瑾脸一红,退出了梅花圈。这时,又有一人欲来比武。欲知此人为谁,请听下回分解?


12.索超斗杨志,杨志送寿礼

却说这人姓索名超,人称“急先锋”。这人拍马舞军刀直奔杨志。杨志问道:“你是何人?”索超答道:“我乃急先锋,索超是也!”杨志也不理会,两人就大战在一处。战了一百回合,不分上下。杨志见了,还想用弓箭赢他。但又一想:这人肯定早有准备,不如如此如此……想到这儿,拍马就走。索超知他有诈,徐徐追赶。那杨志故意往马旁一摔,趴在地上,头往左侧,右手撑地,左手前伸,双脚蜷缩在屁股下。索超见了大喜,连忙追上向杨志就一下子。杨志却往空中一翻,躲过这棒。因为索超马快,通过了杨志的落点,杨志便落在索超马后,对着马腿一脚。马卧倒在地,索超也被摔下马来。梁中书见了,对杨志大加赞赏,成为了梁中书的心腹。

却说这一日,梁中书来找来了杨志,把他召到了书房里,说:“蔡太师寿辰即将来临,我又是他的亲戚,所以要为太师送去寿礼特找将军前来商议。我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唯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不知你意下如何?”杨志一听,吃了一惊,想:这生辰纲可不是什么容易事,我可不想送这玩意儿,便道:“我武艺不精,怕中了强盗的诡计,不可胜任。大人,请另选能人。”梁中书听了,有些着急,道:“那你选何能人替你之任呢?”杨志无言以对,他想:我连索超那样的大将都能战败,留守司只怕没有能人再来与我匹敌了。梁留守又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便冒一次险,送一送这生辰纲。想到此,杨志道:“我愿为大人押送生辰纲。”梁中书大喜,道:“路上可要多加谨慎。”又道,“这生辰纲还未准备就绪,过了五日后,你来我书房中,领了生辰纲,带着十名护卫去送生辰纲。”杨志领命后回到房中思索这些事情。第十日,杨志来到梁中书的书房中,带着十名护卫,押送生辰纲前往京师。不说杨志,单表别人。

却说山东济州郓城县知县时文彬闻得梁山泊日渐嚣张,便唤上了两名巡捕都头。一位姓朱名仝,面如重枣,三绺长髯,形似关公,人称“美髯公”。第二位姓雷名横,身长七尺有余,生的面色紫堂。一幅扇形胡须。雷横臂力过人,人称“插翅虎”。这两人武艺高强,朱仝是马兵都头,雷横乃步兵都头,这两人专管捕盗抓贼。因此,知县才唤这两人来见。时文彬道:“现今梁山泊非常嚣张,我命你二人在县城周围搜拿盗贼。”二人领命后各自带头搜拿。不表朱仝,单说雷横。

却说雷横带着步兵在县城周围搜查。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众人进了一座山神庙中避雨。但到了山神庙前,只见大门开着。雷横一惊,带领兵将进了山神庙。步卒点燃一盏风灯,照亮了大厅。只见在供桌上躺了一人,他生得非常魁梧。雷横立刻命令众人把他捆了起来,那人迷迷糊糊,半点也不知。雨停后,众人觉得腹内空虚,此时已是天明。雷横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卒道:“回大人,这里乃是东溪村。”雷横听了,道:“我们去东溪村晁盖庄中讨口饭吃,再上路去县城。”说着,带领众人扛着那人前往东溪村。

来到东溪村,众人找到了晁盖的庄园。这里金碧辉煌,众人进了府门,有人已通报了晁盖。晁盖和雷横原有一面之识,便把那二百人安排在院中,把雷横让进了书房。落座后,晁盖问道:“雷都头,你来此有何贵干?”雷横道:“我昨在山神庙捉到一大汉,因晚间下雨,未能回县,便欲在此讨些饭吃,然后回县。”晁盖听了道:“不知这人为谁?”雷横道:“我还不知。晁天王可愿一观?”晁盖巴不得,跟着雷横来到了院中。雷横因腹中饥饿,先回房中用餐去了。晁盖见这人一身红头发,吓了一跳,问道:“你是何人?”那人翻了个身道:“我叫刘堂,人称‘赤发鬼’。”晁盖又问道:“你来此作甚?”那人道:“我来这投奔一人,不想昨日被一人捉住了。”晁盖道:“你来投奔何人?”刘堂道:“我来投一个什么托塔天王晁盖,晁保正。”晁盖听了大喜,道:“我就是晁盖呀。”刘堂闻言,大喜,“保正……”刚说出“保正”二字,便被晁盖用手堵住,道:“你现在已经被拿,我当想法让你脱身,就这样吧,如此如此……”刘堂一听大喜,便在原地听信。

这晁盖急急忙忙回到书房,道:“雷都头,你知那人为谁?”雷横也一惊。晁盖道:“此人乃是我本家的一亲戚,多年不见,叫名刘堂。他一说姓名,我方记起。大人开恩,放了这刘堂。”雷横也是怨恨蔡京和高俅,只是无路可走,只得当了一个都头。于是,便欣然答应了。晁盖领走了刘堂,雷横回县不提。

刘堂回房后想:那雷横老儿竟无缘无故捉我,若不是晁保正相救,我恐怕已命丧黄泉了。我必要找拿雷横老儿报仇。想着,便提着朴刀偷偷溜出了晁盖的庄门,向雷横离去的方向赶去。因为雷横并不慌忙,就走得很慢。不一会儿,便让刘堂追上了。那刘堂见到了雷横大叫道:“雷横小老儿,你竟敢抓住我,还欲把我带回县衙,我与你势不两立。”说着,挺朴刀向雷横奔去。雷横在一家门前停下回头看,只见刘堂已追了上来,抡起了朴刀向雷横砍去。雷横当然不惧,抽出佩剑与刘堂大战在一起。战了十几回合,旁边那门一开,走出了一位先生。的眉目清秀,齿白唇红,体态秀丽。他大声喝道:“休得动手!”

这时,晁盖披着大衣就来了。晁盖见了,大怒道:“刘堂,休得无礼,还不住手!”刘堂立刻跳出圈外,晁盖赶忙向雷横赔了礼。雷横也没做计较,毕竟也没有伤到自己,便带领人马离开了。晁盖把那位先生和刘堂接到了庄内,又把雷横训斥了一顿,又向他引荐道:“这是我村中的教书先生,他姓吴名用。吴用人称‘智多星’,还不见礼?”刘堂赶忙向吴用施礼。晁盖突然灵机一动,把刘堂打发走了。还不放心,把吴用领进了密室。

“我前日做了一梦,梦见有七颗星从天而降,落于我背,然后消失不见。我当时没甚在意,但最近刘堂和你相继来到我中,我便觉与梦有关。现在才三人,乃我晁保正,智多星和那小子刘堂。你可知还有何人可以为其他四星?”吴用思索半晌,道:“我认识三位兄弟,大哥乃阮小二,人称立地太岁;老二阮小五,人称短命二郎;老三乃是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人住在梁山泊旁边石碣村。他几人武艺高强,水性极强,可当三星。”晁盖一听大喜,道:“不知他几人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吴用道:我愿替保正去请这三人。”吴用请阮氏三兄弟,能否成功?下回再说。


13.三阮会吴用,公孙劝晁盖

话说吴用愿替晁盖去请三阮,晁盖大喜道:“若您能请来三阮,必重重有赏。”吴用带上了盘缠上路前往石碣村。路上无话。

这一日,吴用来到了石碣村。吴用走进了村中,来到了阮小二门口,打门道:“阮兄在家吗?”里面传来脚步声,一女子开门看了看,道:“这不是吴用吗?我丈夫出去捕鱼了,你可到河中找他。”说着,关上了门。吴用来到河边,向前走了一段路后,看见水中有一渔船,阮小二正操控船橹。吴用道:“阮兄,别来无恙!”阮小二一抬头,见是吴用,满心喜悦道:“吴兄,好久不见啊。”说着,船已靠岸。吴用上了船,两人让舟随波漂流。两人来到渔船的舱内落座后,满上了酒和吴用喝了起来。喝了几盏,吴用放下酒杯,道:“阮兄,最近家况如何啊?”阮小二叹了口气,道:“最近阮小七尽情赌博,不来捕鱼。现在只我和二弟维持家务,日子不好过哩。”

正说着,有一船撞上了这条船。阮小二出舱一看,是二弟阮小五的船。阮小五也赶来瞧时,原来是大哥,便道:“大哥在舱里做甚哩?撞上了我这船。”阮小二道:“你绝想不到,吴兄来了!”阮小五一听大喜,道:“莫非是智多星吗?”“正是。”阮小五立刻停船靠岸,系上了缆绳,跳到了阮小二的船中。两人来到了舱内,一起来见吴用。吴用见了阮小五,也很高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既然日子艰苦,有没有想过另投别处呢?”阮小二摇了摇头道:“我们并没有引荐之人,如何投奔呢?”

这时,前面经过一桥,一人大喊道:“阮大哥,怎么只见船不见人呢?”阮小二立刻出来,只见桥上站了一人,正是阮小七。阮小二道:“阮小七,吴兄来了,快来。”阮小七听了大喜,纵身一跃,来到了船上。渔船晃了一下,又稳住了。二人来到舱中和吴用相见。吴用见阮小七也来了,大喜,接着说:“小七啊,我听说你爱上了赌博,你们又家境贫寒,不如我引荐一人,足能让你们吃得饱,睡得安。”又转向阮小七道,“还有你,有无数的钱赌博。”三人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同时道:“可是那是何处?”吴用道:“先不透露,你们全可随我前往。”三兄弟毫不停留,带着家属和吴用一起前往东溪村,去找晁盖。吴用带着三阮来到晁盖庄中,三阮见这里金碧辉煌,十分豪华。三人大喜,千恩万谢,便入了伙。这几日无事。

这一日,众人正在房中商议事情。一庄客进来报道:“庄外有一道人,自称一清道人。”晁盖不往后听,道:“给他几斗米吃。”说着便打发那庄客走了。过了一会儿,那庄客又回来道:“我给了他几斗米,他还是不走。”晁盖说:“那就再给他三斗。”那庄客走后,却又去而复返,道:“那人还是不走。”晁盖有些恼了,亲自来到了门口。只见这门口站着一道人,飘飘然,若有神仙之态。晁盖道:“你因何再次不走?难道那些米还不够吗?”那人道:“我前来并非是化斋,而是要拜会晁保正。”晁盖一听道:“你找那晁盖何事?”一清道人道:“我久闻他大名,欲投奔于他。”晁盖一听,道:“小子便是晁盖,不知先生大名?”一清道人道:“我法号一清,复姓公孙名胜,人称‘入云龙’。”晁盖赶忙将公孙胜接进了庄中。

吴用也听说是公孙胜,一惊。吴用久闻公孙胜大名,知道他有呼风唤雨之能,甚是厉害。带着刘堂、三阮迎了出来。公孙胜向晁盖使了个眼色,晁盖便知何意,让手下都退了出去。晁盖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公孙胜道:“现有一嘴边之肉,保正可知否?”晁盖摇头道:“实属不知。”公孙胜道:“蔡京寿辰迫近,梁中书派人向蔡京送去了生辰纲。那可是一笔大买卖,若保得了那笔银两,还不平地青云吗?”话音未落,一人闯入房内,抱住公孙胜道:“光天化日之下,竟议论劫生辰纲?”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要知此人为谁,生辰纲之事是否会被发觉,且听下回分解!


14.七星收白日鼠,吴用取生辰纲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看时却是智多星吴用,两人方定住心神。吴用道:“你两人在此议生辰纲之事,不怕有人窥听吗?”两人无言以对。吴用道:“你等既议生辰纲之事,可知生辰纲在哪里经过否?”公孙胜道:“我早遣人打听清楚,最险的路径便是黄泥岗了。”晁盖大喜,道:“那坡下有一人,乃是白日鼠白胜。他曾经路过此地,病在我庄中。我资助他治好了病,若求他相助,必得成功。”三人听了大喜,秘密通知了那四人。吴用每日苦思,想出了一条妙计。又过了几天,众人准备妥当,起身赶赴白胜家。到了白胜家,白胜热烈欢迎。晁盖向白胜介绍了六位好友,说明了来由。白胜也同意了,众人大喜,等待着生辰纲的来临。单表杨志。

杨志押送着生辰,向京城进发。路上,杨志等人倍加小心,却无一事。炎夏来临,但杨志命众人在即将正午时动身,众人皆有怨言。这一日,有一人推着酒车道:“卖酒啦,百年好酒,买一壶啊。”十位军卒欲买一坛酒,但却被杨志拦住,众人不悦。杨志走后,那卖酒人丢下酒车,追到走在最后的一位军卒,问道:“老兄,你们这是上哪儿去?”那人道:“给梁中书送生辰纲,去京师的。”酒家道:“预计何日到京师啊?”那人道:“七月中旬吧,十五六号左右。”说着,扛着担子往前走。那人闻得此言大喜,抄小路赶往黄泥岗,向吴用报信。原来这人正是白日鼠白胜。现在吴用就少准确时间,便派白胜前往打听。吴用得到了到京时间后立刻计算时间,在到达黄泥岗前,派好了兵。

却说这日,杨志来到了黄泥岗下,见这里有一黄土岗,两旁是小山丘,丘中是一片密林。杨志警惕倍增,命令众人全速前进。但此时正值正午,艳阳高照,众人都要休息。杨志怕有异心,只得让众人休息。这时,从旁边树林里走出一位商人,推着枣车,吆喝道:“卖枣子啦,好枣子。”说着,推着车子来到杨志面前,低声道:“或有一事,与生辰纲的机密大事,请您随我来。”杨志一听一惊,便忘了生辰纲,而是想着在哪处有人打劫生辰纲,便随着那人去了。杨志也有些戒心,便按这人走的路径走了过去。这人走过一处没有问题,但当杨志走过时,这一处忽陷下,杨志摔进了坑内。二人从洞里旁边的小洞中探出身,乃将杨志捆上堵上了嘴。与此同时,有三人推着酒从坡下走来。众人饥渴,每人喝了一瓢,却被药给制住,动不了了。这时,陷坑里的两人,一名枣商,三名酒家都来生辰纲旁边。又出来了两个人,七手八脚把生辰纲给抬走了。

要知这八人为谁,正是白胜、晁盖、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刘堂。但那杨志到底如何被拿的?原来那枣贩正是阮小二,陷坑里的洞里是阮小五和阮小七。阮小二知道那个地方有陷坑,并且范围在哪。阮小二走过的时候,一半探着湿地一半踩着翻板,另一只脚也是一样的。但杨志急于得知关于生辰纲的事情,没有注意脚下,踏进了陷坑。

且说众人把他眼睛蒙上来,到了白胜的家里。吴用欲收降杨志,便道:“你是何人?”杨志道:“洒家乃是杨志。”吴用道:“你奉何人之命来送生辰纲?”那人闭口不答。吴用又道:“你丢了生辰纲,如何复命?”杨志一怔,道:“我个人之事与你何干?”吴用道:“我因关心你,我才问你。”杨志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如何你等劫我这生辰纲?”吴用道:“你安能不见如今蔡京高俅专权,胡作非为。你乃一好人,为何要为朝廷效力?”杨志叹道:“梁中书对我天高地厚之恩,我安能弃他而去?”吴用心生一计道:“你可知那梁中书的底细?”杨志一惊道:“难道梁中书……”吴用接道:“你打死的那牛二和蔡京有些关系,因此牛二才敢那么狂傲。那梁中书乃是蔡京的亲戚,蔡京闻得你杀了牛二,又发配去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必写一书,送往梁中书,让他趁机拟一罪名杀死你杨志。又正值蔡京寿辰,于是那留守梁中书便派你押送生辰纲。若有事,便定个死罪;若没有事,便陷害你私自拿了黄金多少两,也定个死罪。不如你跟我们入伙,也免了这梁中书之气。”杨志一听此话有理,便道:“虽然你们告诉了我道理,但你们终究是劫了生辰纲。我若随你们去多有不便,我也不回北京了,我另投他处吧。”说着,起身往外走。吴用好言要挽留杨志,但杨志去意已决,不能更改。吴用也知他不会投奔官府,便给了杨志几百两银子,当做路费,杨志便走了。咱们不说吴用的八人,单表杨志。

且说杨志无处投奔,便想起了那日自己得宝刀之所,便欲前往梁山投奔白衣秀士王伦。到了朱贵的酒庄里,朱贵见这人仪态不俗,问道:“客官,不知您到此,何事?”杨志道:“我欲投奔梁山泊。”那人大喜道:“请您稍待片刻。”那人来到水边,抽出一支响箭射上天空。应声而来的是停在水畔的小兵。船公一摇船桨,船便驶向了对岸。那放箭支的人正是朱贵,朱贵来到店里,把杨志带进了小船。杨志便坐着小船来到了对岸。早有人通报了王伦,王伦得报后又喜又惊。喜之喜乃是梁山泊中又多一豪杰;惊之惊乃是若这人似林冲一般武艺高强,夺了自己的宝座可怎么办?

这时,杨志已来到了厅上,拜见了王伦。王伦问道:“壮士贵姓?”杨志道:“洒家姓杨名志。”王伦并未听说杨志,便放下半个心,道:“杨壮士,不知你武艺如何?”杨志道:“若大王欲观我演武,便请上眼。”说着先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趟刀。众人喝彩声不绝于耳,唯王伦沉默不语,面沉如水。杨志收手道:“大王为何不悦呢?”王伦道:“我这寨中有一规矩,是要在山下得一人头,才可入伙,你下去吧。”到底杨志能否入伙,众人有无怨言,下回再说。


15.杨志杀王伦,晁盖入水泊

杨志听了王伦之言,便知王伦有些小心思。但自己无处安生,只得将就。林冲等在旁听了,敢怒不敢言。却说这梁山上还有几位头领,便是“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林冲待散了会,找到两人及朱贵,道:“你等见这王伦如何?”那杜迁首先发言,道:“那王伦心胸狭窄,总怕别人夺了他的位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一保。”众人也相继发言,意思大同小异,都是出于无奈,才保这王伦。林冲道:“大家都先停一停,我有一话要说。”众人收口,林冲接着道:“大家都厌恶王伦,何不把他……”说着做了一个把手放在脖子上一滑的动作,继续道:“让大家也试试这宝座的滋味。”众人听了,都连声叫好。朱贵道:“但这王伦手下有兵,我等如何对付得了?”林冲一笑道:“我早拟了一妙法,可使军兵心服口服。”众人齐声道:“愿闻其详。”林冲低声道:“如此如此……”众人听了,连声叫较妙,按计行事去了。

单说杜迁。这杜迁乃是王伦一护卫,也相当于传令员。他了林冲之计后,便到粮官的住处去了。到了那处,杜迁道:“粮官啊,大王命你每日给士卒减两斗白米。”那人一惊道:“这怎么行?”杜迁道:“这大王之命,我也不晓得其中奥秘,你只管听命行事。”那人不敢多言,照办去了。众士卒见每日粮食都较先前减少,心中不悦,前来找粮官。粮官也不知实情,只按杜迁那般告诉了士卒。众士卒早对王伦不满,今番再次加深,都对王伦厌恨。但在王伦那儿,消息却并未得知。林冲得知士卒皆有怨言,大喜。到了二更天后,林冲带好朴刀,带着宝剑前往王伦的寝室刺杀王伦。

王伦的寝室乃是在后山。后山口有人站岗,但进了后山就只有巡逻的士兵,没有站岗的了。林冲因是枪棒教头,精通轻功,很轻松地进了后山。林冲找到了王伦寝室前,刚要进屋行刺。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林冲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原来是杨志。这杨志被王伦派去取人头,怎么来到了后山?待我表明。

这王伦依旧对付林冲那样在山里外部下士卒不许百姓入内,因此杨志一人都未杀死。杨志见这王伦内外不合,不值一保,便欲杀死王伦,自己占领梁山泊。到了第三日二更,杨志起身赶往后山。进了后山,刚欲刺杀王伦,便发觉有人也来到了后山。杨志躲在树丛中等待动静,只露出一只眼观察。看到那来人,杨志认得是林冲,手中提着朴刀。杨志便猜到了八九,知林冲欲刺杀王伦。杨志便尾随林冲。待林冲来到王伦门前,便拍了拍林冲的肩头,欲试探一下林冲,探一探林冲的来意。

林冲却不知杨志是何意,便吓了一跳,道:“你不是杨志吗?来此何干?”杨志道:“林冲,你竟敢前来行刺王伦!?”林冲大惊,刚欲逃命,被杨志拦住道:“其实我也是来行刺的。”林冲听了才放下心来。二人正要进门,红灯一闪,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卒。二人大惊。林冲道:“我来劝他们归降,你去行事。”说着,迎着那群巡逻士兵走了过去。杨志见事不宜迟,当机立断冲进了王伦的屋中,一刀结果了王伦。与此同时,林冲也劝降了巡逻的士卒。两人带着王伦的人头来到了屋中,找来了其他三人,朱贵、杜迁和宋万,告诉他们大功告成,圆满成功。那三人大喜:“不知我等推荐何人来做头目呢?”林冲道:“东溪村的晁盖,晁天王可当此任。”杨志听了脸一红,无需隐瞒,把实情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劝杨志不要记仇。杨志也没有,怪罪,只是有点难堪。杨志又将晁盖等现住在何处讲了出来,众人大喜,便派杜迁为代表,去请晁盖。路上无话。

这一日,杜迁来到了白胜家。杜迁叩门,里面脚步声响起,走出一书生。杜迁不认得此人,正是吴用。吴用道:“你是何人?前来这里有何贵干?”杜迁道:“小人乃梁山泊上杜迁,欲请晁天王到梁山泊入伙。您尊姓大名?”吴用喜道:“我乃吴用。你快随我来。”吴用接杜迁来到房内,喊道:“晁天王,有梁山泊之人,请您去做头领呢?”晁盖等躲在屋后,闻得此言大喜,带着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刘堂和白胜出来,给杜迁一一见礼。杜迁也一一见过,道:“不知‘托塔天王’可否愿意来当我们的头领?”晁盖正觉无处安身,大喜,欣然同意了。杜迁大喜。吴用请大家饮宴,被杜迁拒绝了。白胜道:“我跟随大家多有不便,愿在此打探官府的动态。”吴用见不好劝说,便留下了白胜,其余的人跟随白胜赶奔梁山。

众人来到梁山。这时,官府的探马已经报告了知县。知县大惊,立刻派人前往剿灭梁山泊。欲知这次进攻梁山能否成功?吴用有何妙计应对官军,且听下回分解。


16.杨志遇鲁达,三阮官军

众人闻得官府派人来攻打梁山泊,皆有三分惧色。吴用则镇定自若,道:“我有一法,可让官军退去。但不知带头者为谁?”这时,有人回报道:“现已打探明白,带领者乃是郓城县的两位捕头,‘插翅虎’雷横与‘美髯公’朱仝。”晁盖在旁听了道:“那雷横捕头乃是通晓事理之人,我愿前往劝降。如他们不降,也管保退兵。”吴用也知这二人乃是讲道理之人,便同意了。那晁盖恐有变,便带领了五百士卒及林冲来到了山下。

两军对阵,雷横首先出战,来到阵前让晁盖出马大战。晁盖便拍马舞兵刃来战雷横。晁盖压低声音道:“咱们打假战,我领你进树林,有话要讲。”雷横听了便知其意,便与晁盖应付着。晁盖武艺不精,便喊道:“雷横果真厉害,某家不敌也。”边说边朝林冲使眼色,林冲心领神会,便带着人马不动。晁盖带着雷横进了一片树林,见两旁无人,晁盖跳下马来对雷横道:“现今蔡京高俅专权,朝廷极度黑暗。雷都头与朱都头何不归降梁山泊?”雷横叹了口气道:“但我家尚有一老母,已将近期颐之年,行动不便,无法行走啊。”晁盖道:“那你现在该如何办呢?”雷横沉吟半晌,道:“你在我大腿上射一箭,然后我跑出树林,你随后追赶,把我军杀退,我便可回县复命。若知县问起,我便说一时不慎,被暗箭射中。知县必定上报知府,知府定会另派他人。”晁盖不忍,他也只好如此。在雷横大腿处射了一箭,按照雷横的计划行事。雷横把经过悄悄告知了朱仝,二人决定做朝廷的内应,帮助梁山泊。不表晁盖如何庆祝胜利,单说雷横朱仝二人会县复命。

知县闻得雷横朱仝二人大败,大惊,立刻上报给了知府。知府也听得梁山泊近日气焰嚣张,便派了一位副将姓金名龙。这金龙接命后带领士卒攻向梁山泊。吴用得到金龙进兵消息后,不慌不忙派兵遣将。吴用先叫来三阮,道:“你等如此如此……”三阮领命下去准备。吴用又叫来杨志道:“我命你带二百人马,从后山抄小路赶到金龙大军之后,于东溪村前十里埋伏,截杀逃兵。”杨志领命后,走下大厅,准备起身。放下三阮先不提,单说这杨志带领二百兵卒抄后路。

杨志带领众士卒抄后山小路赶往东溪村。那后山有一道崖,名“百丈崖”。那里道路崎岖,甚是难走。杨志骑在马上没注意,踩到一块碎石,摔下了百丈崖。众士卒大惊,赶忙回报吴用。吴用也是一惊,便令人寻找。咱们单表杨志摔下崖去。

崖下乃是一涧水,杨志落入涧水,人事不知。杨志顺水流动,飘啊飘,来到了一所房屋之前。此处已离开梁山,这时屋中出来一少年,欲要下水洗衣,却发现了杨志。那人大惊,便丢下衣物,把杨志扛回了屋内。这人为杨志做了紧急抢救,杨志慢慢苏醒,睁开了眼睛。那人道:“朋友,你终于醒了。”杨志翻身坐起,倚着墙站了起来。那人不知杨志要干什么,杨志已扑通跪倒道:“谢您的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那人连忙扶起了杨志,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时,杨志已无力支撑,又昏迷在了床上。那人一惊,又是一番抢救。杨志睁开眼道:“水,水……”那人连忙去取了一瓢水,杨志一饮而尽,精神好了些,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那人道:“我姓曹名正,乃是林冲林教头之徒。不知您是谁?”杨志道:“我乃‘青面兽’杨志是也。”曹正大惊道:“原来是杨志,久闻大名,不知名为何落得如此狼狈?”杨志便把经过讲了一遍,曹正叹了口气道:“您先在我家养病,待病好后再上梁山。”杨志允诺。

过了没几日,杨志便好了。杨志怕吴军师着急,便向曹正告了别,往梁山去了。走到半路,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并不说话,举禅杖便打。杨志大怒,与这人在一处。打了三十来回合,不分上下。那和尚见杨志厉害,跳出圈外,道:“你是何人?”杨志道:“我杨志,你是谁?”那和尚听了,道:“莫不是杀死牛二的那个?”杨志道:“正是。”那人道:“我叫鲁智深,人称‘花和尚’。”杨志曾听过林冲对他说过鲁智深,便消了气,说:“你为何截道啊?”鲁达道:“只因我大闹野猪林,不敢于京城栖身,便收拾了东西,四处游荡。又闻得林大哥投了梁山,便欲前来一探。再去上华山,拉几个朋友前来投奔。不想遇上了你呀!”杨志这才知道这鲁智深的来意,便道:“你既欲投奔梁山,我可领你上山。”鲁智深一听大喜,便向杨志赔了礼,跟随杨志向梁山走去。

二人来到山上,林冲见鲁智深来了,大喜,立刻给众人介绍了鲁智深。众人都见过了鲁智深,众人饮宴,不需细表。吃完后,鲁智深对林冲道:“我欲投奔梁山,还想去少华山,把陈达、杨青、朱武带来。”林冲听了大喜,对晁盖说了此事。晁盖一听也很高兴,林冲给了鲁达一些盘缠,鲁达离开梁山。单说梁山如何应付官军的进攻。

过了几天,官军到达了梁山泊。三阮因受了吴用妙计,下山应付官军。这官军对梁山泊环境不熟,来到了金沙滩边。主将金龙派人坐船前往梁山打探,二人领命坐着小船随着小河往前行驶。金龙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二人踪迹,便又派出二人进去。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都擦黑了,这四人依旧杳无音讯。金龙有些着急,便亲自带领五人前往梁山打探。

金龙带着五人向前行进,忽然船不动了。金龙一惊,刚欲使人查看,忽觉船体一阵剧烈的晃动。六人撑不住,全都被晃下水去。金龙等一下水,便看见了一人在船底。这人正是阮小二。六人皆怒,欲杀死那阮小二。但因不善水性,被阮小二解决了四个。金龙和一位士卒侥幸逃上了岸,阮小二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金龙二人来到岸上,欲找人打听。一名年轻小伙正好扛着锄头走了过来。金龙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人道:“这条河叫绝命河,那林子叫断头林。”那人一指断头林,二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断头林。那人趁这二人不备,抡起了斧头,扫向二人。二人猝不及防,当场毙命。这人正是阮小五。

此时,天也黑了下来。士卒见主将未回,便躁动了起来。一副将指挥军队一半驻扎金沙滩,一半士卒下河在船上休息。到了三更天,三人来到了士卒驻扎的地方。二人拎着四桶油,一个人带着硫磺,把官军大营全部点燃了。这三人正是阮氏三兄弟,阮小二、阮小五与阮小七。放完火后,三人立刻撤出了敌军阵地,回梁山泊复命。却说这群官军。

众官军正在熟睡之时,忽然营中起火,众官军哭爹喊娘,苦不堪言。副将只得命朝东溪村撤去,欲在东溪村住脚。没想到撤军半路,忽然杀出二百人马,为首的乃是杜迁、朱贵、宋万。原来杨志摔下百丈崖后,吴用重派这三人劫杀官军。官军既已受火劫,怎能抵得住?梁山泊人马把官军冲的七零八落,几乎全剿了官军。

这一战吴用用兵如神,大胜官军,名扬天下。但不知鲁智深现在何处,下回分解。


17.鲁达攻九龙山,智深上梁山泊

鲁智深带着盘缠上路,赶往少华山。走到半路,鲁智深来到一山前。山中一阵锣响,冲出一队士卒,服装不整,为首的有一人骑一匹黄马,手提大刀,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鲁智深一听,便知是劫道的。道:“你是何人?”那人道:“我乃张晓是也。”鲁智深一听,没听过此人,大怒道:“你竟敢劫你鲁爷爷的道。招禅杖!”那人也不畏惧,横刀招架,和鲁智深战在一处。两人打了三个回合,张晓被鲁智深一禅杖拍在后脑上,那人摔下马来,倒在血泊之中。

众喽啰见二寨主死了,阵脚大乱。鲁智深乘胜追击,把众士卒杀得丢盔弃甲,向山中奔去。这张晓乃是九龙山的二寨主,大寨主叫丁雄狮,在九龙山落草,招兵买马,欲投靠梁山泊。今日闻得有人经过山下,便派二寨主下山劫道。没想到被鲁智鲁达杀死张晓,败兵败回山寨。丁雄狮大怒,带领五百士兵下山迎敌鲁智深。鲁智深此时已来到山腰,与丁雄狮撞见。丁雄狮见了鲁达,怒从心头起,抡起长棒,向鲁智深冲去。鲁智深看了便知此人乃是大寨主,并不说话,只是大喝一声,左手持刀,右手执禅杖,与丁雄狮在一处。只见这丁雄狮先下手为强,举棒向鲁智深打去。鲁智深举禅杖招架,两棒打在一起,一声巨响,二人同时退了半步,才卸去了对方的棒力。鲁智深暗中吃惊,没想到对方的臂力过人,便加了小心。鲁智深复往前冲,左手刀划出一道圆弧,向丁雄狮的脖子扫去;右手的禅杖则向丁雄狮的底盘扫去。丁雄狮则向上跳起,躲过一棒。再一气,落在了鲁智深的身后。鲁智深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的功夫如此之高,与张晓正是天壤之别。

迟那时快,丁雄狮的棒子已经拦腰向鲁智深打去。鲁智深一见不好,立起禅杖招架。同时,借转身之力,一刀向丁雄狮的胸口扫去。丁雄狮把底盘向后移动,足退了有十多步。鲁智深纵身一跃,跳在空中,借下冲之势,一向丁雄狮打去。丁雄狮只能用尽全身的劲,双手横棒招架。只见一杖一棒交击,一声巨响,丁雄狮退了半步。鲁智深一棒之力减速落在地上,不给丁雄狮机会,向丁雄狮的喉咙刺去。丁雄狮一见不好,只得向下蹲去,躲过了这招。然后借起身之势从两腿之间向鲁智深打去。鲁智深一见不妙,再次腾在空中,以更快的速度向上冲去。一脚立在棒头上,停在更高的空中,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向丁允冲去。丁雄狮立刻棒转朝上,向鲁智深刺去。鲁智深一刀刻在在棒尖头的后面一点,借力躲过一次。然后发动了反击,一刀向雄狮的头顶劈去。丁雄狮上前闪身,躲了过去,棒变招,向鲁智深挥去。鲁智深海底捞月,把棒打开。反手一刀,向丁雄狮攻去。丁雄狮抡棒招架。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鲁智深见一时打不败丁雄狮,便想用料敌制胜的方法。只见丁雄狮一棒捅来,鲁智深却一禅杖打在空处。但丁雄狮若继续进招,必然会被鲁智深的禅杖击中。若变招,则无路可进。丁雄狮慌了手脚,鲁智深见有机可乘,一刀横扫过去。丁雄狮躲得稍慢,一刀扫中帽子,带下一层头皮,剩余的头发立时散了下来。丁雄狮不敢恋战,带兵回了山寨。鲁智深见此人厉害,不敢追。他也不逗留,朝少华山赶去。一路无话。

这一日到了少华山之下,鲁智深欲登山,找神机军师朱武,跳洞虎陈达与杨春。却被小喽啰给拦住。鲁智深道:“我乃鲁智深,要求见三位寨主。”这些小喽啰都听过鲁智深大名,不敢犹豫,立刻报告了三位寨主。三人闻得鲁智深前来,大喜,列队把鲁智深接进了少华山中,摆酒宴招待鲁智深。酒过三巡,鲁智深道:“我今来是邀众位前往梁山泊入伙,不知众位愿否?”三人听了大喜,聚了山中的众喽啰讲明了此事。众喽啰早听过梁山泊的权势,巴不得一声,都争相收拾行李,随四人前往梁山泊。中途路上,众人就来到了九龙山之下。鲁智深见了九龙山,就想起了雄狮,心中火起。和众人打了招呼,让众人在前方的小镇中等待,自己一人就要闯进九龙寨。

众人不知他有何事,以为是要方便或其他什么事便朝前走鲁智深等众人走远,便向山中走去。走到了半山腰,山上无动静鲁智深心中暗自惊疑却仗着一身好武艺高人胆大,向山中走去走了没有十几步脚下一软,鲁智深便知不好,但也来不及了鲁智深赶忙抽出杖横在洞口,使鲁智深没有摔下去鲁智深有埋伏,双手一用劲飞出了陷坑此时周围有无数伏兵杀出,把鲁智深围在当中一名大将,正是丁雄狮。鲁智深知道只能速战速决,于是向丁雄狮杀去雄狮退在后方,一声令下放箭鲁智深一听不好跑时已被箭弩射中不能从两旁突围,只能从上空逃走想到这鲁智深提一口气,纵身一跃上了一棵大树此时他身上已中了两三箭。鲁智深在半空,上面忽然鲁智深下无数大小石块鲁智深大惊,上有石块,下有弓箭,自己危在旦夕了

忽然灵机一动,再提一口气,迎着石头冲去丁雄狮见了,大惑不解。只见鲁智深抡禅杖,打在了第一块飞来的石头上石头立石化齑粉,但这一一箭双雕一举两得。碎石块向丁雄狮击去,丁雄狮大惊,立刻招架碎石块被一块碎石划破了左臂块下落的石头没有太大的危险,在鲁智深的左侧但鲁智深却不放过一丝机会,左手一按大石,自己则箭矢般射向雄狮。途中又遇一块大石,鲁智深抱住石,降下下降的速度并抱着大石向丁雄狮冲那鲁智深的禅杖又到了哪里去?原来鲁智深在抱住大石的前一刻,把禅杖向丁雄狮丁雄狮见势情景不妙,立时挡开禅杖。不料大却又到了雄狮大惊失色,退数十此时大石落地,化为乌有鲁智深却安然落地并抄起了禅杖。众士卒立时从后面杀至鲁智深抽出刀,左右开弓杀进士卒当中雄狮这时已经飞至半空抡棒打向鲁智深。鲁智深用刀挑起一具死尸,迎住了这一棒。丁雄狮落地后,也加入了战群鲁智深虽是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挡不住了此时身上已负伤多处正在关头,山下一阵大乱敌方阵脚大乱。只见从重围外杀来一人马正是少华山上的几位寨主朱武陈达和杨春鲁智深见了斗志大涨杀的敌人纷纷倒退鲁智深和三位寨主配合逃了出去原来那三人间鲁智深许久不回便很担心前来才发现鲁智深被重敌围在中间才杀进重围,救出了鲁智深。

众人下了山就地在山下安准备攻击鲁智深休息了一晚,伤已基本痊愈,要攻打九龙山鲁智深同三位寨主点齐了兵马来到山下讨战雄狮经昨日一次小败,士气有稍许衰弱不敢敌,但做好了防守的准备鲁智深想要攻山,但由于山中防守甚严,因此攻山不下

鲁智深见山不下,甚是着急这一日四人聚在一处商议山之事。朱武道“那雄狮甚是厉害,不能硬攻,只能我想出一法不知可否鲁智深大喜快些说来朱武道我与陈达假扮他人把你用活扣捆上我替你在身内藏禅杖,我们也深藏利刃来到山上后解开活扣,我与陈达和你大闹山寨春里应外合,大破山寨。鲁智深听了欣喜若狂,立刻行动众人准备就绪,陈达朱武化妆已毕,带着鲁智深向山上走去山上的众喽啰见有两人带鲁智深来到山下,立刻下山拦阻原因后,那人大喜,立刻回报了丁雄狮。雄狮大喜,立刻让人把三人带上了山寨

雄狮见了两人问道你等是如何捉住此人的?”朱武道我等是要来投奔大王的。闻得大王与此人交战失利便潜入了他的营寨趁他睡觉之时,把他拿获。雄狮听了,更加欢喜正在这丁雄狮得意忘形之时,陈达先发脚尖点地,伸出拳头向丁雄狮去。丁雄狮大双臂呈交叉状,硬架了这达全力一击就是如此,陈被反震之力震得向后飞退,退了十多步才收住与此同时朱武以迅捷的速度立刻解开了活扣,并放出烟花与春通讯。丁雄狮大怒,但已无能为力时,山中的喽啰已反应过来一半应战三人一半出应战。丁雄狮心知不妙,立时全力逼退三人,向后山逃去鲁智深一声长啸,撞破屋顶,向丁雄狮追去。众士卒主逃走,皆无战心,全部投降了山下春把众士卒打的只剩下了一两个这些人全部投降时,朱武与陈达已赶上了鲁智深与丁雄狮,只见两人被影与影笼罩不亦乐乎三人无从下手,只得在旁助威丁雄狮心灰意冷只能使出平日七成的功力。五十余回合,被鲁智深一脚踢中要害,立毙当场

众人解决了九龙山来到了梁山吴用、晁盖闻鲁智深带领朱武、陈、杨春前来归顺无不心中欢喜,迎接众弟兄上山鲁智深把下九龙山的事儿向吴用等说了吴用吃了一惊,喝道:鲁智深,你可知罪鲁智深听了大惑不解,问道,我何罪之有”吴用道那丁熊欲归降我梁山泊,已派人送来了书信。你因何将他杀死鲁智深听了,恍然大悟我原本不知杀死他已是请军师发落”众来为鲁智深求情,吴用本是逢场作戏便不再责怪

却说、吴用等取了生辰纲官府立刻派人收拿凶手,但一无所获那探案的人名叫张保同,有一弟名曰张保力,乃是一赌徒这日,张保同府尹去,“保同,我限你二十天内捕获凶手若是办事不力……”张保同知道大人要说什么,便道小人尽力而为必捕凶手”府尹听了大喜,把张保同打发走了

张保同回到家后,坐在愁眉不展时,张保力赌坊回来看到哥哥如此样子,大惑不解,问道遇到什么困难听听”张保同也不隐瞒,把事情的本末缘由一五一十讲给了张保力。张保力听了,道:我认识一赌徒,乃是我的好友在黄泥岗下开客栈明日我可向他询问一二。听破案有望大喜,让张保力明日向那人打探。

,张保力来到了赌场找到了那人你赌完这一局跟我来一下,我有要事询问那人知张保力乃是张保同,只可能与破案有关,不敢推辞,赌了一局后跟着张保力来到了赌场的一个小角落。张保力道:你可听说生辰纲这一回事那人吓得一颤,当然听过”张保力接着问道你店内可来过一些形迹可疑的人那人思索了片刻,待我回店查看。不知白胜等人能否被查出他们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8.白胜实情鲁达救白胜

却说那人回到店中翻开了登记册,找到了丢生辰纲的时间附近,发现有一群可疑人物在生辰纲失去之前来到了他的店中在生辰纲丢失前从他的店结账离开那人立刻回到赌场向张保力这件事情很重要,必须当面与哥说明”张保力带着那人来到了张保同家,进屋后,张保力张保同说明了事情。张保同见破案有破案有望立刻见了那个开店的老板。那人道在生辰纲丢失前有七八人来我店中住宿,又于生辰纲被之前离去,甚是可疑”张保同听了道:你可能记得那三人的长相男人道:其中一人我似乎认识,但未经确定不敢确认”张保同道:“那人,你看着像谁那人回答道:据小人判断,那人可能是白日鼠白胜”张保同我先报告大人

人在张保同家等着,张保同来到了衙门见到了府尹。府尹“保同,你可以破案吗?”张保同小人虽未破得此案,但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府尹听了大喜什么依据呢?”张保同小人一时说不清楚,可请一人来为您作答”府尹立刻带来保同回到家中带着那开店的掌柜来见府尹府尹张保同带了一人来问道“保同,此人为谁?”张保同此人乃是黄泥岗下一客栈的掌柜有偷取生辰纲人的行迹”府尹道:“快快讲来那人战战兢兢讲出了事情。府尹听了大喜,立刻人等到夜晚包围白的居所,然后将其捕获,又遣人通知了蔡京。

当晚,张保同带领一众军包围了白胜的居住那白胜在自己床下有一地洞之前是急难之用,现今成了藏宝的地方每夜都在此床上睡觉,寸步不离连妻子也不知何事连方便都在屋内晚,依旧如此到了三更忽闻外面有马蹄之声。白胜一惊穿了鞋,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官军已把自己的居处便知不妙,立刻告知妻子不要管他独自一人来到了门外你们来干什么?保同从队中走出,道你可是白胜?”白胜是我”众军士听了立刻一拥而上,把白胜拿住又冲进房中白胜家眷全部搜出押进了大牢

过了几天,蔡京的旨意传下,让府尹立即审问白胜。府尹得命后立即把白胜带上了大堂进行审问起初,白胜闭口不言。但众人上了刑具,白胜无法只得招了供。时,等搜房的众人来报说“白胜的床下有一地洞里面全是金银。人证物证俱在,白胜也无法辩驳这个消息便传到了梁山众人的耳中吴用、晁盖闻白胜被抓住,便知不妙,立时召来了所有弟兄商量对策鲁智深道“白胜必定大哥等人,官军定来攻打我们梁山我不善于马战斗拳脚武功倒是熟练不若我寻隙白胜?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晁盖听了大喜,道鲁兄孤掌难鸣,不若再一人公孙胜出来道:我师傅乃是高人教我了奇幻大法,可令人错觉丛生,可帮助鲁兄”晁盖听了大喜,两人随即下山,县去营白胜。

两人到达后找了一偏僻房落脚商议营救之事。鲁智深道我先去打探白胜之处,或从牢中救出白,或在途中救下白胜。入云龙公孙胜道鲁兄如何晓得府尹要把白胜带到别处去呢鲁智深道此事与生辰纲有关,定要让蔡京亲自发落,要带去京师。公孙胜挑起了大拇指,鲁智深笑着去了

鲁智深来到了府尹的书房府尹和他人的对答。他乃是寻隐隐说话来到此处,只听一人说道天师府尹大人把胜运去城,你看如何?

鲁智深听了,心中暗喜,果如自己所料,便继续听下去。只听又有一人道:“可以可以。但不知何时出发?”一人道:“明日傍晚时分出城便可。”鲁智深探到消息后,立刻又回到了客栈,对公孙胜说:“正如我所料,他们将把白胜运往京城,我们可在半路拦截救下白胜。”公孙胜听了,道:“好,你去救人,我可以施法制造出混乱的局势,你趁混乱之势救下白胜,一起回梁山。”两人商议已毕,第二天行事。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二人出了通向京城的门。等了约一刻钟,不见有人押着白胜出门。鲁智深眼睛一转,道:“那些人甚是奸诈,可能是让车从旁门绕路而出,我偷偷溜上城看看。”于是,鲁智深便假装军士上了城楼。四下一张望,果望见一队人押送着囚车从旁门溜出。又下了城,招呼公孙胜道:“随我来!”说着,带着公孙胜向正确的方位飞奔过去。毕竟官差带着一辆囚车,行动不便,故行走的稍慢。而二人则是毫无顾忌,一路狂奔,又是抄近道,很轻松便追上了官差,然后便一直在后尾随,寻找机会。

到了深夜,人们才支起了帐篷,开始休息。守着囚车的人也只有五个,还有二人已经开始打盹了。二人一看时机已到,公孙胜口中便念念有词,手幻化出不同的形态,来回摆动。过了少时,那些看守者忽觉飞沙走石。接着,灯光已经熄灭。鲁智深已经从草丛中冲出,举起了禅杖,一下就拍碎了囚车。力量掌握的很好,并没有伤到里面的人。白胜一见,立刻跳出了囚车,被鲁智深顺利救走。

鲁智深、白胜与公孙胜向梁山出发,途中,鲁智深偷偷向公孙胜道:“其实你那并不是真的做法,而是利用真气控制对方的眼球,而造成幻觉。”公孙胜挑双指称赞:“鲁兄果然厉害,看来也是武林高手啊!”

众人回到梁山,向吴用、晃盖等报喜:“兄弟们,白胜安然无恙,被我们救回来了!”众人皆大欢喜。

却说官差们闻得白胜被救走了,慌了手脚,立刻回报蔡太师。蔡京听了,大怒,把一众官差打了五十板,方才解气。接着又想:现白胜已经被救走,定去了梁山泊。便想出兵进攻梁山。于是,蔡京入朝见了皇帝,道:“现今梁山泊日益渐涨,若不抓紧消灭山中的叛党,对陛下的江山有利无害。”皇帝听,立刻令派兵二万,进攻梁山泊。梁山的探子早已把消息送至了梁山泊,众人商议对策。

吴用道:“我们如今兵力较少,不能与官军硬拼,必须要智取。我们要利用好我们这里的地形,借助水战获胜。首先,鲁智深带领船队埋伏在芦苇丛中,待敌军渡河过半时,迎头痛击。林冲带领军队埋伏金沙滩,随鲁智深进攻已渡敌军。杨志带领军队埋伏在金沙滩对岸,也随鲁智深进攻未渡河的敌军,前后夹击,把渡河敌军一举歼灭。敌军定不会全员进击,故必定会有些军队留守营寨。闻渡军遭伏,必会前来救援。我就带领二千人马埋伏在途中,对其进行伏击。必能一举全歼敌军!”

众将士战意高昂,欲知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9.伏兵破官军,二路攻梁山

话说这路官军的首领几人都是些靠着关系升官的人,没有真材实学。他们也心知肚明,故想凭借人多势众取胜。有二人带领一万大军向金沙滩进击。

金沙滩前有一条不怎么宽的河流,当地人起名曰金沙河。一万人来到河边,因为大将都是无能之辈,事先没做调查,导致了无法过河。将领没有办法,只得带领五千人马回大营取了船只,再前往金沙河。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次而竭。”经将领这一耽误,兵士们士气大落,人人只想快速渡河,攻下梁山。故船只一来,众人争相抢舟渡河。经这一轮,互相践踏,有数百人未战已成伤或死。上舟者亦有因抢夺落水者。此景不长,少许即井然有序,待众官军渡河至半,忽然一声呼啸,一支晌箭已冲天而起,箭声未止,两岸、水中已有大兵杀出,官军瞬时大乱,舟中人纷纷跳水逃生。两岸官军立刻汇聚起来,准备迎敌。但梁山士卒士气高涨,纷纷举兵刃冲锋。官军无心恋战,见己方已被包围,纷纷丢盔弃甲,争相逃命。官军登时土崩瓦解,被梁山泊的兵将杀得东奔西窜。

这时,早有人报告了留守大营的将领。那几人听了便想仗着人多的优势,击溃梁山泊,来一个反击战。于是,带领剩余一万人进击金沙滩。却说这中途有一峡谷,名曰一线峡谷。顾名思义,便知这里地势险要。走在其中,独兄一线的天际。众人来到了一线峡谷外,将领略一犹豫,心中暗忖:“这峡谷中会否有伏兵伏击?但转念又一想:能击败一万大军,必定出动了全部兵力,我等可放心过谷。思毕,便率领一万大军进入峡谷。这峡谷一排最多能容5人,这一万人过谷,非常困难。前者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全部人马刚刚进入峡谷,就听轰隆几声巨响,数块大石封住了一线峡谷的出入口,把众官军全堵在了谷间。众人一看,立刻向山上爬,想占领至高点。但紧接着,弓箭声响,山头上露出无数人头,手中举着弓箭。瞬时,箭如雨发,把想冲上山的官军射到了峡谷中。众人刚想再冲,无数根滚木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同时,无数块巨石从天而降,士卒纷纷躲避。这一来,军卒互相踩踏,死者不计其数。

一波刚结束后,山上的士卒如洪水一般冲向了谷内。没过一会儿,谷中的官军被全部歼灭。这时,谷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原来,金沙河处的败兵已向一线峡谷退来。吴用听到了,立刻带领了士卒冲下了一线峡谷两侧的山,迎头冲向了官军。吴用并不说话,直接指挥士卒对官军迎头痛击。这一路官军哪里能够抵挡,瞬时化成了一盘散沙,四散逃命。吴用分兵数路追杀,将第一路二万官军悉数全歼。

梁山泊皆大欢喜。回到山寨,吴用、晁盖杀牛宰羊,激励士气。而残兵败将逃出了梁山泊,逃回了京城。


皇帝一听说被打的大败,火冒三丈,立刻召集了大臣,派出了五员大将,分别是:轰天雷——凌振、小温侯——吕方,混世魔王——樊瑞,镇三山——黄信,霹雳火——秦明。另外,军中有一军医,名曰‘神医’安道全。其中,‘轰天雷’凌振,顾名思义,他的特点是会造炮,而且非常厉害;而‘混世魔王’樊瑞,有一种奇术,可使天地一片混乱,而自己方人马则可有一种方式避免这种方式,只有他本人自己知道。自己弄好后,给别人弄好。别人不得而知。

很快,梁山泊便得到消息。吴用听后,便派手下探子打探敌方大将的本事。接着,吴用调动人马,在梁山泊做好了防守。过了一个时辰,探子陆续回到了山寨,向吴用汇报了情况。吴用听后,思索了片刻,道:“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将对手打个措手不及,以逸待劳。但亦不能过于鲁莽,先派少数人马进行试探。”吴用说完后,又做了新的部署。他派了公孙胜试探了“混世魔王”樊瑞的本领,又派了五百弓箭手在来路的两处山头上进行伏击,专门用火箭进攻敌军的炸药箱。接着,派了扬志、林冲、鲁智深、陈达、杨春、朱武分别守住梁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吴用坐镇中央指挥。部署完毕后,大家分头行事,准备迎击二路的攻击。未知双方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吴用首战失利,学究再做安排

话说朝廷二路大军压近,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弓箭手已经可以开始进攻了。只听一声鼓响,紧接着战鼓如雷。五百士卒立时齐齐探头,将火箭向敌人阵中的弹药箱射去。结果,敌人早有防范,在上面洒了一层水,箱子都没能烧起来。梁山泊的士卒立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波进攻失利,官军立时开始了反扑。只见樊瑞脚下迈出了奇声,手中不停变幻。瞬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公孙胜见状,立时也开始行动。公孙胜毕竟技高一筹,把樊瑞的阵法破了。但就这三四秒的时间,官军已然冲至半山腰。梁山泊的军队已无法以弓箭杀敌,立时丢了弓箭,从腰间拔出了腰刀,挥舞着朝敌阵杀去。就在这时,只听轰轰轰几声响,数枚大炮已然飞至两边山头。梁山泊的军马防不胜防,被打得七零八落。梁山泊的军队一时不知怎么办。

这时,忽然一阵笛声传来。这是梁山泊想出的暗号,鼓声进,笛声退。笛声一起,梁山泊的军队立刻退了下来。但凌震的炮变化多端,翻过了山,打到梁山泊的军队。梁山泊首战就已经失利了。

败兵撤回了梁山泊。此时,出战的五百人已折损了大半,只剩下了一百来人。吴用听说后,便让公孙胜讲述了具体的经过。吴用头顿时有些疼,因为他发现对方拥有远距离攻击手段,可以进行远程打击,对梁山泊进行骚扰,让他们坐立不安。必须与他们保持距离,而这样只有一个办法,将敌军隔绝在射程之外。吴用立刻又做出了第二步安排:派出了杨志与林冲率领大军三千去拦截官军。二人接到命令后,立即带领三千兵马拦截官军。

很快,两军已经互相察觉,凌震立即让炮兵散开,准备开始进攻。同时,樊瑞也立即开始作法。瞬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天地间一片混沌。只见天空中日光暗淡,空气中沙石乱飞,乾坤中顿时灰暗无光。军士们更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这时,天空中一个个炸弹落下,砸在士卒阵中。顿时,死伤一片。正在这危急关头,忽然狂风渐渐散去,大家的视野顿时一片开阔。梁山泊的军队立刻开始了反击,但敌军阵中突然杀出一支军队,带头者二人,一人骑马,一人步下,二人齐头并进。只见一人坐下一匹黄马,非常神勇。手中一把大刀,直向阵中杀来;另一人手中挥舞着狼牙棒,杀了过来。

杨志和林冲立刻杀向了二人,四人顿时杀作一团。但天空中不断有炮弹飞下,打乱着梁山的进攻节奏。没过几下,梁山的阵势大乱,两位将领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们亦发现己方阵势大乱,立刻下令撤退。梁山泊的军马如海水退潮般地退了下去。官军趁势追击,将梁山泊再次击溃。

吴用又听说后,更为焦急,立刻召集了梁山泊的大将们。大家到后议论纷纷。这时,晁盖突然发言道:“我觉得我方不应与对方硬拼,应采取战术。或偷袭,或心理战。”吴用听了眼前一亮:“我们可以派人前往京城散布谣言,说,‘凌震、秦明、黄信等人预谋造**,与梁山泊联合进攻京城。’这样,皇帝必然担忧,定会召回这几人。而我们再派几人在半路拦截使者,将其杀掉,或放走一两个。让皇帝得知此事,则谋反的证据确凿,他们无可逃脱。我们再设法将他们说服,来投奔我们梁山泊,就大功告成了。但要在这段时间内把梁山泊守住,是我们的重点。”众人听后,大叫妙哉。晁盖立刻通过了吴用的计策,开始行事。

很快,京城的谣言沸沸扬扬地传开了。皇帝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皇帝大惊,立刻召集了大臣们,商讨这件事。最终,大家得到了这样一个方法:将大将们召回一部分。于是,皇帝派出了五名使者,到前方召一些大将回京城问话。

使者们出发后,皇帝便在京城等着。不久之后,派出的一个使者慌忙进宫,面见皇帝。使者说道:“我们四个同伴被他们在半路杀掉了,我侥幸逃了出来,请大王决断。”这句话一出,皇帝大吃一惊。未知他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21.二路大军被迫归顺,首领晁盖遇刺身亡

话说皇帝听得使者被杀,大怒,立时派出一万人马,由将军蔡广率领,讨伐凌振等人。一万大军即日便已攻至二路大军大营,凌振等人早已得报,大惊,不知做错了何事。等军到后,立刻上前问道:“蔡将军,您为何带兵前来?我为何未收到通知啊?”蔡广冷笑数声,道:“你于半路杀死王使,明明是与梁山众贱联合进攻朝庭,你等竟仍敢辩解,还不下马受死!”凌振等听说大惊,但官军已然杀至。凌振等人不敢硬打,退归了营地,严防死守两面,不敢疏忽。

当晚,从梁山泊上射下一支箭,上面捆着一封书信,落入了凌振营中。有士卒寻得这物,立时送到了中军帐中。此时,众人正紧急商议如何,忽见有一封信,便展开阅读。只见信上曰:

吴用拜见各位将军:

今朝廷无能,反贼四起,皇帝却不疏于防范,使天下百姓终日逃窜。今我梁山众人,特聚英雄豪杰欲拯救黎民百姓。尔等如今进退两难,不如来我梁山泊,同护天下之百姓,创一和平之世。

众人传递了此信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此时,又有人来报,说又有朝廷方面的使者前来下书。几人立时让那人过来。承上书信后,便已离开。只见那信上所述大致如下:

你等现已无退路,若不伏法拿下,必死无疑!

众人看了这信,立时都下定了决心,归顺梁山泊。于是,当晚派了亲信前往梁山泊投降。那亲信去后半个时辰便带回一封信,仍是吴用写述的。只见信上写道曰:

既已归降,便署己人。但犹有蔡广大军在外,若突然归顺恐有后患。不如击溃蔡广大军后再发动。你等假意悔过,带兵往敌营归降。我等会于敌营后设伏。听得炮声,便两面夹击,攻破敌阵。

击退敌军,便可归于我梁山了。

凌振等人得书,知不降不可,但仍有些顾虑。原来众人的妻子家人都还留在京城,便再次修书一封,送往了梁山泊。少许便得回音,其信曰:君等不必担忧,我已派能人前往京城,接回君等家眷,君等可安心归顺,无后顾之忧。众人得信,便也安心。原来吴用早已派人前往京城,正是鲁智深、林冲与杨志,一起前往京城接众将的亲属。

转眼天明已至,凌振等人重新确认计策后,便开始行动。众将带了些随身亲信士卒前往蔡广的大营。蔡广立即得到了报告,率了几百士卒于营前到队。蔡京冲出阵中道:“你等来此何干?来与我决一死战吗?”众人强忍怒火,凌振上前答道:“蔡大人,我等一时冲动,杀死了王使。今愿改错,前去面见圣上,当面请罪。”蔡广一听,仰天大笑。笑声未落,却听后营炮声轰鸣,声震天地。凌振众人闻得炮声,带领亲信,杀向蔡广。

原来吴用于山头之上观察着情势,见众人到位,立时让众士准备。待凌振诈降时,立时发炮,一干埋伏好的大军一拥而出,如巨浪一样,杀向蔡广大营。蔡广大营顿时大乱,凌振等人也冲向了蔡广。蔡广大惊,刚要逃跑,却被镇三山黄信上前大刀一抡。蔡广只顾逃命,来不及躲闪,当场毙命。蔡广大军大乱,众将在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官军争相逃命,互相踩踏,被杀的血流成河。与此同时,吴用带领梁山泊的军队一路杀至,把官军杀得尸横遍野。此时,鲁智深等人已完成了任务,顺利将众将的家属接回了梁山泊。

自此,梁山泊上再添六名英雄,“轰天炮”凌振、“镇三山”黄信、“小温侯”吕方、“混世魔王”樊瑞、“霹雳火”秦明与“神医”安道全。

自此之后,梁山泊上欣欣向荣,又来了许多英雄,他们分别是:

“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行者”武松、“双枪将”董平、“凌羽箭”张清、“金枪手”徐宁、“急先锋”索超、“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眉遮拦”穆弘、“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浪子”燕青、“病慰迟”孙立、“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圣水将”单廷珪、“神火将”魏定国、“圣手书生”萧让。

还有“铁面孔目”裴宣、“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锦毛虎”燕顺、“锦豹子”杨林、“神算子”蒋敬、“赛仁贵”郭盛、“紫髯伯”皇甫端、“矮脚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丧门钟”鲍旭、“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玉臂匠”金大坚、“铁角仙”马麟:“出涧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玉幡竿”孟康、“通臂猿”侯建、“白面郎君”郑天寿、“九尾鱼”陶宗胜、“铁扇子”宋清……

“铁叫子”乐和;“花顶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小遮拦”穆春;“操刀鬼”曹飞;“病大虫”薛永:“金眼豹”施恩;“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金钱豹子”汤隆;“鬼脸儿”杜兴;“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笑面虎”朱富;“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催命判官”李立;“青眼虎”李云;“没面目”焦挺;“石将军”石勇;“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菜园子”张青;“活闪婆”王定六;“险道神”郁保四;“鼓上蚤”时迁;“金毛犬”段景住。

梁山泊近日相安无事,但京城之中却闹翻了天。

蔡广的残兵败将回京城,立刻报了蔡京:“蔡天师,蔡广将军阵亡,大军死伤无数,几乎全军覆没。”蔡京听了,直接昏了过去。原来那蔡广是蔡京的二儿子,听闻阵亡,哪能不悲?侍从大惊,立时召进了御董调治。皇帝也已听说,赶忙前来探望。蔡京经过一番抢救,终于缓了过来,大哭不止。皇帝这时来到塌边道:“蔡爱卿,不必难过,朕必替你报仇雪恨。”蔡京听说,点了点头。皇帝说:“走,随朕去朝上商议。”蔡京与皇帝一同来到了朝上,召集了群臣。

群臣应召而来,皇帝道:“今梁山贼人猖狂,连胜我数将,今蔡广也战死沙场。我等不该坐视不理,否则众贼得理不让,来攻我疆土。不知哪位将军愿带军出击?”皇帝话音方落,有一人进言道:“皇上不可冒然进军,试想前几路大军下场如何?尽皆败北。若再派兵出击,有害无利。古语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故我等可派人刺杀梁山泊首领晁盖,再派大军进攻,可一举拿下!”皇帝一听,刚要说话,蔡京却抢先道:“你之计甚妙,就照办好了!”皇帝见蔡京同意,立时问道:“又不知各位谁手下有刺客?可刺杀晁盖?”这时又有一人上前道:“我手下门客有一人名曰‘暗杀之神’吴军,他可刺杀晁盖。”皇帝听说大喜,立时下令让吴军刺杀晁盖。

次日,“暗杀之种”吴星整装出行,向梁山泊赶去。过了数日,已到梁山泊下。准备休息一日,待夜晚时出手刺杀晁盖。吴星在山下找了一酒店住下,休息了一日。到了晚上,吴星穿上一身夜行衣,带上了匕首,摸出了酒店,向梁山泊潜去。

走到半路,只见前面点点灯光,是梁山泊的巡逻部队。吴星立刻从小道上翻下,翻山越岭,向梁山泊内部潜去。很快,吴星来到了山的三分之二处。山顶的大厅灯光已经可见,吴星放慢了脚步,向大厅摸过去。

到了近前,吴星一跃上了屋顶,脚后跟挂着房梁,身子吊了下去,朝屋内观看。只见屋子内众好汉齐聚,正在饮宴。吴星就这样等了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散去。吴星在房上走,众人在房下走。吴星一直跟随晁盖来到了晁盖居住之处,待晁盖睡下,吴星悄悄潜入晁盖屋中。结果,刚刚踏入,就听“咔”一响声,吴星脚下一软,向地下摔去。但是吴星并不害怕,他有自己的一套厉害的方法。把匕首的尾部系上绳子,这样遇到危险,可以把匕首扔出,卡在东西上,借力脱困。于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星将匕首扔出,卡在了洞壁上,蹿了出来。这阵响声却早已惊动了晁盖门外的卫士,已然要冲进来。吴星抓紧时间,一刀刺入了晁盖的喉咙,晁盖当即毙命。此时,护卫已经冲入。吴星立时又扔出匕首,准确命中一名卫士的胸膛。又借力跑出一些,一跳,躲过另一护卫的一刀。空中一翻,从护卫头上掠过。同时,拔出了匕首,一扔,正中另一人后脑壳。另一人也当场死了。吴星成功逃出房外,来到院中。这时,值班的鲁智深已经赶到,大喝一声,冲上进攻吴星。吴星并不恋战,一扔匕首,借力飞身而起,跃上了房顶。几个起落,踪迹已经不见。众人又追了一段,不见人影,赶忙撤回。

众人来到屋中,早有人提来了灯笼。只见神医安道全飞正抢救晁盖,神色凝重。众人静静的,大气不敢出。过了一会儿,安道全叹了口气,道:“大王没救了!”众人立刻呆在了原地,这可怎么办啊!还是吴用先反应过来道:“大家不要慌,我们先前往会议厅商议。”众人听后也觉有理,便一同前往了会议大厅。

众人到后,各自落座。吴用起身道:“各位,现在情况紧急,首要是要先选出暂时的带头人。我建议让卢兄先代理,毕竟卢兄是官僚出身,有管理经验与能力。不知大家同意否?”大家见吴用都推荐,便也答应下来。卢俊义也不便推辞,答应道:“既众位一力推举,我便做一时管理者。目前我们无领头者,故必选出一头目。我有一个荐举,乃是‘及时雨’宋江,与我乃是故交。只因家有老父,不便来我梁山。我等可向其父说明现在朝廷颓势,说服宋江来我梁山泊作头目,必可繁荣。”“及时雨”宋江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众人一听是宋江,也无异意。卢俊义又道:“那我等可以派人前去说服,并带我这封信。不知哪位只弟愿往?”武松走出道:“卢兄,小弟愿行!”卢俊义道:“好,那你可随公孙兄一同前往。”公孙胜也道:“遵命!”说着,卢俊义也将信写好。收拾已毕,第二天清晨二人出发,向宋江所在的沧州赶去。不知二人能否请到宋江,且听下回分解。


22.狠二娘半路截道,猛武松冈上打虎

二人走了一天,已觉劳累,但仍未见客栈,只能继续前进。又走了一个时辰,隐约间看见了一点灯光。二人又赶了一会,终于来到了这家酒店招牌前。二人立刻走进去,公孙胜道:“有人吗?”喊了两声后,从内堂飘来一声道:“马上来喽!”伴着话音,一个人从内堂走出,满面春风。那人道:“老爷,您吃些什么呀?”武松道:“来五斤牛肉,一斤酒,再加二个素菜就好了!”那人听后,进了后面。

过了一会儿,那人从后院提了一瓶酒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伙计,端了几盆牛肉,送了上来。待两人上好菜,武松刚要吃,但公孙胜使了一个眼色,武松就未动。待二人走后,公孙胜小声道:“可能有毒。”武松一惊,立刻向酒里看去。酒里有些混浊,一看就是加了药水。但武松不动声色,假装喝酒,但并未喝下,然后和公孙胜一起假装倒下。过了一会,脚步声传来。然后,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倒了,倒了!走,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武松一听大怒,但仍然不动。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抬起了他。武松浑身用力,身体下坠。紧接着,他听到了几声叫声,“啊!好重啊!”武松心中暗笑,紧接着身体一旋,双腿伸出,睁开眼晴时,两个伙们已经趴在了地上。


公孙胜也从椅上跳起,刚要施术,背后突然“噗”一声,中了一针。公孙胜立时感到此针有毒,立刻转头。见招待他们的老板娘阴笑着站在他身后。这时,武松也注意到此处异动。转身来看,只见公孙胜背后被污血染成了紫黑色。武松看着就知公孙胜已经中毒,立刻抢起一把椅子,朝那老板扔去。那妇人轻巧一闪,一看就是练过两下的。接着,武松右腿一蹬,身子跃起,跳到桌上。再一蹬,已来到那妇人上空。又喝一声:“老婆娘,哪里跑!”说着,一脚踏下。那人轻巧地一跳,闪过一脚。刚欲反击,另一脚却又至。那人不及躲闪,直接被踩倒。

公孙胜此时如何?被毒针暗算后,武松也将那人缠住,他立刻来到一旁,盘腿坐下。原来他是一个道士,精通各类法术。公孙胜冥目静心,运气调息进行自治。

再说武松,打翻那人后,双脚踏下,向那人小腹踩去。那人使出一个就地打滚,结果刚滚出去两个,一阵气劲推来。原来是武松空中蹬在一桌上,朝那人落去,顺势双掌下压,拍向那人。那人终无法躲避,只得双掌对上武松双掌,在一声“啪”中,那人擦着地飞了出去,伴随着一股鲜血的从口中喷出。一是因为男人力量本就大;二是武松由上而下,有加速,更占了上风,没想到把人打得吐血。武松落地后,飞速追去,一脚踩住那人,道:“你为何在此截路?”那人只得服软道:“我叫孙二娘,外号‘白夜风’。因近日梁山泊众好汉大名,欲投奔一下。只是无路费,只得用此方法截下钱。请大爷饶命。”武松一听,略一怔后,哈哈一笑,道:“我正是梁山泊的人啊,我叫武松啊!”那人听后,也是大喜道:“那太好了。”武松又道:“这道士就是公孙胜。”说着,露出忧色,道:“不知他中毒可能康复啊?”公孙胜微微睁开双眼,道:“我自有方法,不过要在此休息,麻烦你了。武兄,你还要当心路上的危险啊!”


武松听了,只得独自继续前行。孙二娘也让公孙胜写了一封信,送向了梁山泊,告知情况,让人前来接应。不说梁山泊方面欲派何人,且说武松。武松独自前行,一日来到一山下,时天色渐暗,松至一山下,此荒无人烟。武松见腹中饥渴,便取干粮并食之。松边食边行,至山腰,忽一阵腥风过处,跳出一只大虫来!武松一见跳出一虎色,大惊,急忙抽身一跳,便欲避之。那大虫却飞扑过来,拦在前面。武松一见,只得应战。只见那大虫前爪伸出,向松抓来。松就地一滚从利爪下滚开,就地抱起一块大石,两臂一抡,扔向那大虫。那大虫向旁一跃,避了过后贴地扑来。松早己抄起一根树技待虎扑至,对准其睛递去。那虎却也明白,欲变招收势却已晚了。“噗”一声,只听那虎号叫一声,踉跄退后。武松顺势反击,一步蹿上,抡起拳头就是一下。那大虫却因一眼已失明,未辨方位,被打了个正着。武松纵身跃至虎背,一阵拳打脚踢。那虎也拼命挣扎,想摆脱追打。那武松哪会放过,把其死死按在地上。少许,大虫已不动,武松又打了几拳,却已死透,也跳下虎背。虽说将虎打死,武松却也精疲力尽,背起行装,摇摇晃晃下了山。因怕亦有大虫出没,不敢停留,走出一里才丢下行装,瘫倒在地。醒来时,天已大明。此后连日无话。

却说这日,武松来至沧州地界,向人一打听,确有宋江其人。武松打听好住处后,便前往宋家住处寻宋江。不知式松能否请到宋江,且听下回分解。


23.宋江出山辅梁山,柴进被追进水泊.

却说武松已到沧州,休息一日第二日上街寻与梁山接应人员的标记。来到约定的城门口,就见有三个石子呈三角在一角摆放,便知是告诉他晚上撑灯时,在城门口约见。武松在店中休息一日,至撑灯时分来到城门口,果见有花荣与林冲两人。三人同行至宋府家门口,请见宋江。门上人报进去后,叫几人进去。只见厅中,坐着两人,经介绍,一个是宋江,另一人是宋江的父亲宋太公。宋江先道:“久仰几位先生大名,不知今日来此有何事?”花荣道:“两位估计也有听说,我等乃是梁山泊的人。此次是想请您来梁山做头领,不知你愿不愿意?”宋江道:“我乃是国家官员,怎能背叛朝廷。”花荣劝道:“如今朝廷腐败,皇帝昏庸,蔡京独揽朝政,横行无忌,任意敲诈百姓,无所不为。民间怨声阵天,为何还要为这朝廷效力?不如独点一方,为民造福。”宋江爸道:“不知如何为民造福?”荣道:“我等良买良卖,打压敲诈的官员,种田种地,不烧杀抢掠。不知你能否加入?”宋江听了,沉吟半晌,道:“待我考虑一二。请各位请回。”三人对望一下,出了宋府,暂不表。

三人走后,宋太公道:“你说如何?”江道:“当今朝廷腐败,做这一方小吏,也无用,不如去当一个为民造福的头领。”宋太公听了,也无异意。经过一番商讨,第二日,三人又至,宋江告知他们,三人自然欣喜,当即说好何时出发,便住在了宋府。过了数日,宋江辞去官职,领了一位心腹家人,名曰“神行太保”戴宗。此人拥有奇术,速度极快。

很快,众人到了梁山,自然又是一番欢迎。

众人正欢笑之时,忽有喽啰来报:“报!山下有三人,有一人乃公孙先生,还有三人。一人自称孙二娘,另一人自称小旋风柴进来求见诸位。”众人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又有人道:“公孙先生定是说动了此人来我梁山,真是梅开二度啊!”众人听了,也觉甚喜,便派出喽啰请了那三人上来。众人迎接上去,一番客套,落座后,吴用先开口道:“不知二位随公孙先生到此,有何事啊?”柴进吸了口气,道:“且听我慢慢讲来。”

原来,柴进住于沧州,在城外一里地左右处有一庄园。近日,沧州换了知府,路过此处,见此地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的景观,大为喜爱。便下令:“限此房主人于五日之内搬出此地,否则后果自负!”柴进听了,大为不忿。但人微言轻,恐反讨苦吃。谁知手下有一人,名曰张开山,性情极其暴躁。听闻此事后,恼怒至极,竟在一次知府到任后的出巡中,欲刺杀之,未遂。知府大怒,查知真相后,立刻前往抓捕柴进。柴进并不知情,直至府地被官兵包围,才觉大事不妙。张开山知此乃他所为之,便保护柴进欲冲出包围。但行至半路,张开山被一暗箭所伤,但仍凭其对柴进的忠诚,拼死护住柴进。但官兵众多,虽张开山拼死相拼,但于事无补。张开山渐渐力不能及。又过了一刻钟,张开山因中箭流血过多,即近身亡。柴进仰天长叹,刚欲自杀,官兵忽如迷了方向般。柴进见此状,立刻向外冲去。冲出包围后,向后看。官兵仍混乱,甚为不解。忽见前方立有二人,柴进也交了许多人名人志士,认出其中一位正是公孙胜,连忙上去道:“谢先生救命之恩。”公孙胜:“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等尽快离开为上。”柴进听了,跟随公孙胜匆匆逃去。

行至半路,柴进问道:“不知带我去何方啊?”公孙胜道:“去梁山泊投奔宋江,不置可否?”柴进听后,一怔,然后长叹一声道:“也罢!我就随你等入伙!”这时,旁边那个女人道:“公孙先生,不知那官兵为何慌乱啊?”公孙胜道:“你等不知。我乃修武之人,尤其于内气方面尤为擅长。前若不是用内气支撑,那次恐怕就死了也!官兵一事,乃是我运气压其眼珠,使其产生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的感觉,叫官兵乱了阵脚,得以获救。”二人听了,大为地惊异。

众人听了柴进的话,对他能入伙自然颇为高兴。同时,亦对公孙胜之奇异大为叹服。这时,柴进道:“我闻晁盖被刺杀而死,只因众人不会武艺导致被杀。我提议,可派几人走访名山大川,寻找武艺高强之人为我等教授武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众人觉此计甚妙,吴用道:“不如大家誓血为盟,结为兄弟,如何?”众人钉钉喜!晚间,众人饮宴至天明。每人又被倒上一杯酒,滴入一滴血。方饮下一口,忽见无数黑气由四面八方汇来,凝结于众人头顶之上,又冲向地下,撞出一坑,把圆桌撞碎,酒盏乱飞。众人大惊,待尘土散尽,众人复围上,见地上一洞,深不见底。众人面面相觑。武松道:“待我下去一探。”众人准备好麻绳,武松就进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下面信息送至,已经到底了。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信息,可以拉绳。众人提心吊胆了许久,终于见武松复又上来,将心放下。武松道:“底下有一碑,刻了许多字,我不认得。请一识字之人下去一观。”公孙胜听了,便道:“我去看看。”上来后,公孙胜面露喜色,道:“碑刻的乃是我等之名,与天罡星36人、地煞星72人,天意如此!”众人听了大喜,一夜未眠,亦无睡意。又过一日,众人又提学武一事。于大厅商议,决定谁前去求览。欲知谁去,且听下回分解。


24.七人被遣寻高人,杨志保山遁要机关

却说众人商议已定,最终决定派出此七人,“豹子头”林冲,“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立地太岁”阮小二,“神医”安道全,“母夜叉”孙二娘。他们各自皆有不同之用。林冲、武松、场志、史进、阮小二武艺高强,负责深山中寻访高人;孙二娘有店于沧州附近,故于店中为会合地点;而安道全则医术高明,他取了戴宗行速之法门,虽有不足,但亦够用矣,可负责收援伤病的人员。各方通过飞鸽传信,众人再进行分工。林冲前往西域,杨志前往北方寒冷地界,而武松前往东方,于海上寻找,阮小二与史进结伴,去往江南水米之乡,因阮善水,故有此安排。众人纷纷起程,不表别人,单表杨志。

杨志被派前往北方,此范围寒冷,杨志带了一身厚棉袄。因公孙胜杀过武光,故光教会了众人运气,并且告知众人高人所在之处。杨志亦得到几个地点,他先去第一个地点,山名曰“双龙”。顾名思义,此山有两座山峰,像两只巨龙。山之旁为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夹着两座山峰,山峰之间亦为悬崖峭壁,地势艰险。杨志来到此山下,见此情景,大为感慨,却也不畏惧,向第一座山峰爬去。

来至半山腰,有一块草地上寸草不生,却有许多乱石在其上。杨志大为惊异,刚欲上前一看,忽见每个石头底下都有一条突起的东西,延伸向了树林中。而杨志再一观察,发现这些乱石并不是真的那么乱,而是按照五行八卦相生相克摆出的一座石头阵。杨志大惊,公孙胜之言果然不假,此山中定有高人。杨志仔细研究这堆乱石后,决定暂时绕过不理,毕竟此乃高人之作,或有另外玄机。

杨志绕过乱石堆,又爬了一段,回头看看,见那堆乱石俯视下有八卦之形,甚感庆幸。杨志继续向前,忽听脚下一声响动,杨志欲先后跳看看状况,却听身后劲风疾响。杨志后跳之势难收,赶忙将身子一缩,抽出刀挡住了剩下露出的部分身体。只听“当当”响声,杨志落地,见数支长箭被挡了下来,落于地上。杨志回头一看,见几棵树的树皮已经破裂,里面露出了箭孔。杨志上去检查了一番,没有多余的箭矢,方才放心。可刚欲回头,忽又听脚下一声响劲,另一处机关发动。杨志又听背后疾响,杨志来不及细想,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旁。又见几支箭从身边擦过。这时,杨志又听身下响动,他竟又触发了一个机关。杨志一见如此不行,便纵身一跃,跳至一棵树上,躲过了又一波攻击。杨志终于得到时间休整,偶然间发现,这树上有一按钮,上面刻着“树丝箭阵总开关”。杨志大喜,乃按下按钮,只听树丛中一阵巨响后,又转为平静。杨志跳下树,已无机关,可顺利通过了。

据杨志走过“树丛箭孔阵后”,出了这片树林,来到了山顶。山顶像一鱼之脊背,极为窄长。对面连接了第二座山峰,而脊背上多处凸起,明显为机关。但山顶极窄,只能由此通行。杨志苦思良久,准备了两个飞爪。杨志掷出一根,飞爪扒于山壁之上,用力一拽,身体飞向对面。但这力量明显不够,杨志掷出第二根,已扒于对面山头上。杨志顺利跳上。此时天空阴沉,大雪纷纷落下。结果刚一落下,就听机关连响。杨志心知触发机关,纵身跃起,将刚扔出的爪收回。再一掷,抓住一旁一块巨石。刚欲踩上,却见那石忽活动起来,从下方伸出四只脚,头上也冒出一对角。杨志连忙收爪,欲让开那石兽。那石兽却已一撞撞来,杨志无处可躲,挥刀架住,却被撞飞。杨志低头一看,脚下乃是万丈深渊。

 

25.杨志山中遇高人,周通秘宣传真法.

却说杨志于遇到机关,被撞至悬崖上空,往下坠。正当其绝望之时,忽见自己第一次扔出的飞爪仍扒在山石上。原来大雪落下,天寒地冻,雪于飞爪表面形成一层冰冻,固定了飞爪,因此飞爪不曾落下。杨志大呼走运。此时,另一根飞爪还抓在石兽之上,此乃唯一希望,怎能不用?他空中运气,右脚踩在左脚,上升一段后,伸手勉强抓住了飞爪。再运气一拽,飞身跃起。杨志再利用跃起之势,运气拔出飞爪再一掷出,复附于对面山头之上。此时,机关全部触发,已无机关,杨志顺利落上,却还要对付那石兽。杨志定睛一看,原来那石兽那一撞只是把脖子延伸一段,并无什么厉害本领。杨志挥刀冲向石兽,与其战在一处。不久便将石兽打得粉碎,却也见炸药藏在其中。“不好!”杨志暗念,赶忙向后一翻,同时抽出飞爪,以备不时之需。那颗炸药却已爆炸,冲力将杨志复卷于悬崖上空。杨志并不慌乱,掷出飞爪,返回了山顶。此时冲击力已过,杨志继续前进,寻找高人。

杨志行未久,便见前方有几座房屋,知是到了高人的住所了。到了此处,杨志更加小心。一路上,扬志再未遭到机关,却并未放松戒备。来到台阶下,杨志用刀戳了戳台阶,却见一排钜齿卷过把刀给顶开了。杨志手被打得一麻,知道这东西厉害,试向了第二个台阶。第二阶并无机关,杨志直接蹬上了第二阶。杨志一路试下去,到了大门前。杨志见上面有一个铜环,两边各有一石狮,石狮口中咬了一个铜球。杨志上前想拧钢环,却拧不动。他想起两个铜球,便来至石狮前,转动铜球。只听“啪”一声,石狮双眼突然凹下,射出两枚毒针。杨志听得触动机关,早已躲开。他又至第二座前,转动铜球。“啪”一声,石狮的脚突然踢出。杨志早已闪在一边。将两个铜球的机关解除后,杨志至正门前拧动铜环,却仍无法拧动。杨志很惊奇,来回研究这个铜环。发现铜环与门相接处有空隙,可以看到里面,里面也是空的,且底部有一按扭。杨志忽觉找到方法,立时将铜环向内里按去。只听“咔吧”一声,大门徐徐打开。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几声疾响,几只大箭飞向杨志。杨志大惊,向后蜷身翻滚,却见后立起一面墙,其上钢刀遍布,刀锋朝外。杨志大惊,欲向一边翻滚,却见那两个石狮嘴中露出尖刀飞向了这里。杨志先用刀插向身后,止住后翻之势。再掷出飞爪,飞向了屋檐。再一借力,飞身上了房。左右前,来的三路攻击,全部从杨志脚下擦过。但杨志却发现房顶上也是遍插尖朝上的钢刀,无法落足。杨志连忙收回飞爪,抓向了那面刀墙的上部,借力飞下了石阶。那些被触发的机关就这样停着,杨志小心地走上,一步步进了房间,再未遇到机关。

进到房间里,杨志发现这是一个大殿,里面非常宽敞,已无机关。但此外就此一门,后面亦房屋。杨志心觉纳闷,上了大殿转了一圈,突发现那面刀墙上的刀竟是摆成了三个字——“东墙下”。杨志大喜,复入大殿,至东墙下仔细观察。杨志找了许久却未发现异样,杨志正欲放弃忽见墙处有一处缝隙,别处却都没有。杨志决定试一试,他将手中刀向内顶去,就听一声脆响,那个缝隙处出现了一个楼梯通向地下。杨志下了楼梯,那楼梯却立时关上。杨志用刀护身,向内前行。虽是地下,但并不昏暗。很快,杨志走到尽头。那里是一个小居,里面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须发皆白,正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听见有声,立时睁开眼睛,从里面瞬间射出一道寒光。杨志不由得后退数步。那人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处?”杨志道:“我乃梁山泊一百零八将中的杨志,人称‘青面兽’。近日奉命来此山寻觅高人。”那人道:“能闯过我设下的诸多机关,自是不凡之辈,我仍要考察一下你的武艺如何。”说着,那人站起身来,从旁边取来十块砖头,分为两份,将一份五块砖叠在一起,蹲下马步,喊了一声“开”,单手劈下,只见那些砖块齐齐碎裂。杨志大惊,下一份即要他来如此了。杨志挽起袖子,单手用力,攒足了力气,向下劈去。但是那五块砖头却只碎了四块,最后一块却未能被击碎。

 

杨志垂头丧气,那人道:“此乃第一次考验,你勉强过关吧!后有两关等你来战,不要沮丧。”杨志道:“好吧,你且摆出第二关与我看。”那人却不答话,伸手从身后抓出一把长矛,插于地上,但露在外面。那人将那些长矛插完后,跳上一根后,借力跳向第二根,但第一根却已断裂,跳向第三根时,第二根却也同时断裂。最后,那人跳下来,所有长矛全部折断。那人道:“你只要像我这样将十根长矛如此折断八根,你便算过关。”扬志听了,接过那人的十根长矛,插于地上,提起一口气,跳上第一根长矛。为防止矛尖刺伤,杨志用气抵住长矛,再猛地将真气灌入,那矛顿时折断。杨志不敢耽搁,借力向第二根跃去。杨志空中换一口气,再提起气落于第二根上。杨志再一用力,长矛折断,人借力跃出。但杨志却发现自己若如此跳下去,体力必然不支。杨志灵机一动,在第三根碎裂后,他双腿夹住断裂的长矛,甩出断矛刺向了第四根的矛身,杨志也借扔在地上的断矛飞至。那矛虽没被立时刺断,但杨志再借插入矛身的断矛一跃,跳在其上,那矛随即断裂。

杨志又以此法弹续向前,中间虽有一次失误,但仍折断了九根。虽用此法,杨志亦精疲力尽,喘气不止。那人见杨志真的做到也稍有吃惊,道:“仍有最后一关,乃是与我过招,接我五招即可。”杨志道:“我可否休息片刻?”那人同意,杨志休息少许,恢复好体力,起身迎战那人。

两人对峙片刻,那人事先出手。只见他双手一搓,一道气劲已无声地向杨志袭来。杨志抽出宝刀,向气劲砍去。那气劲却已消散,杨志刀势不减,直砍向那人。那人侧身闪过刀划过的同时,双手向杨志的脉门拿去。杨志手腕后翻,刀顺势出手,封住了那人的进攻路线,脚下却也不闲,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小腹,同时欲伸手接住刀。但那人重心下沉,避过一击,一脚上扬,向杨志抓刀的手踢去。杨志只得收手,那刀却被接了去。杨志丢出那刀本是迫不得已,故后招仓促,故被那人夺了去。那人刚接过刀,直接一刀劈去。杨志赶忙闪躲,却不料那刀却跟他一起转弯,追着杨志身后。杨志赶忙几个翻滚躲过一刀,但在空隙中发觉眼前一闪,起身后赶忙一看,只见几枚银针飞向面门。杨志急忙挥刀,当当几声,几枚银针掉落在地。那人却已将刀扔回,还给了杨志。那人道:“此五招已过,你已过关。第一招考验了你对气的防御;第二招是对点穴的考验;第三招是用了牵制手段夺过了你的刀,以及被制时的取舍;第四招是对兵器的防御以及出手后的一些变化;最后一招是对暗招的防御。这些非常全面,足以说明你很出色!”

杨志松了一口气,道:“不知您尊姓大名啊?”那人道:“我姓周名通,及是武松三圣中的一位,人称‘机关大圣’,另两位分别是‘剑圣’黄天月与‘神出鬼没’王培。我最拿手之物乃机关之学,但苦于无人为我所看重,故拖至今日。既遇你又武艺高强,我便将机关之学传授于你,你看如何?”杨志听后,大喜。此次他来不就是为了寻找高人,提升梁山的实力吗?杨志欣然接受。那人从旁柜中取出一卷书本,交于杨志道:“此乃我多年研究机关之收获,你可阅读此书以学习机关之秘法。”杨志大喜,接过这卷书。

又过了几日,杨志告别“机关大圣”周通,继续向前寻找高人。

非止一日,这日,杨志于路上行走,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杨志环顾一圈,乃是一片大草原。其上青草丛生,无处可以避雨。杨志朝远处眺望,隐约看到了一片树林,杨志赶忙朝那处寻去。因为下着大雪,视线不清,故能隐约看到树林子已算很近。没走多久,杨志便来到了那片树林之前。杨志进了林子,暂避大雪。但杨志刚进林子,却就见树上的积雪“哗!”一下倾向了他,杨志大惊,赶忙一个千金坠向后退数步,退出林子,到了林外。杨志心想:就算是重量巨大,也不可能如此整齐,定是有旁人在搞鬼。想到这儿,杨志加强了戒备,却不见有人影出来。也在这时,杨志忽觉脚下有异,赶忙向后跳去,却仍被那武器扫了一下。只见从积雪中忽得跳出一个人影,手中提着一个武器,奇形怪状,说不上是何种武器。杨志因为腿被扫到,流血不止,行动亦有些受阻,故并不恋战。但却因为此处是大草原,无处藏身,只有树林有一条可以躲藏的道路。但那人就是从林中冒出,更不易逃脱。杨志只好向来路跑去。那人却也不放过,杨志听见连续传来响动,回身一看,却见那怪武器中射出数枚暗器,向杨志射去。杨志赶忙脚下运力,雪地顿时下降一段,攻击面积顿时小了一块。杨志将剩下的暗器挡了个干净。那人见此招不成,大步冲上,杨志终于看到那把奇怪武器——原来是一把伞。只见那伞骨中段往上翻起,伞器顿时长了一截,向杨志捅来。不知杨志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26.青面兽虎口脱险,梁山泊搬兵再战

却说杨志见那武器伞骨中断往上一翻,合拢于尖端,上了一截,向他刺去。情急之下,赶忙伸出一只已沉在雪里的手,挡下那一击。那武器在那人的迅速调整下,向旁一侧,没让杨志抓住。但杨志却已借此时机跳出,躲过这一击。那人赶忙追上,杨志见一时甩他不下,偷偷拿出几枚暗器,借奔跑摆臂之机,疾速甩出。那人显然发现了这把暗器,向旁一闪,全数躲过了闪来的银光,但右臂却仍中了一枚暗器。原来杨志在一群银针中放了一个色泽暗淡的,故那人并未察觉。那人中了一针,亦不能再追,杨志成功逃离。

杨志虽成功逃脱,却也被那人惊出一身冷汗。尤其乃是对方手中那把怪伞,竟能变化形态,可成矛,亦可成暗器发射器,还可能成为盾牌,或其他兵器。杨志大为好奇,欲再加试探。于是等那人走远,便寻着脚印跟踪上去。走了约么两刻,杨志见一房屋,里面亮着灯光。时天已黄昏,大雪已止,杨志掏出备用干粮,在房后一处吃了起来。吃完后,便偷偷至一窗下,侧耳听房内的动静。只听房内一人道:“吴哥,今日我之收获可不少啊!看!”只听房内一阵翻东西声,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人道:“吴哥,你今日怎样?”只听另一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遇到了一人,实力不在我之下。在被我偷袭之后,竟能脱身,还把我左臂用暗器打伤!”杨志大致猜得那个“吴哥”乃是与自己交手的那人,而另一人应是其同伙。

杨志用舌头点破窗纸,从一个孔里看去。杨志认出一人,乃是伏击杨志的那人。另一人却也觉眼熟,忽地想起,此乃前刺杀晃盖的吴星,而另一人应是其哥。杨志赶忙缩回脑袋,取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与梁山泊众兄弟:

今我于梁山泊北面约五百里处发现一个拥有怪异武器的人,那武器可知是一把伞,但其可变换形态,捉摸不透。目前可知用矛与发射筒(可发射暗器)两种形态,猜测应还有盾形态。其矛形态乃是伞骨中段上翻,可变长攻击距离。其发射筒形态是伞柄中空发射而出。其盾据猜测是将伞张开,但未确定。希望众兄可派兵来援。

另:亦发现其有一同伙,乃是前刺杀晁盖的吴星,可借此机会报仇。另外,取其二人之武器来研究,可使我军壮大。

杨志

 

杨志写完信后,将这封信卷起,捆在信鸽脚上,给梁山泊众人送信。杨志在战斗中负伤,故寻着一雪洞,休息了一晚。

却说第二天,杨志醒后复来到小屋旁。因昨日临近傍晚,故没看清此处地势。今早一看,发现此处乃在一山沟之内,出山之路弯弯绕绕,极为难寻。杨志再看向屋里,却见二人刚刚吃完早餐,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杨志昨日听了二人的对话,大致知此二人乃是于此劫道,今早又要出去了。杨志藏好后,看着二人出了小屋,从一个极为隐蔽的小路上离开。杨志刚刚正疑惑为何自己来时未见有些复杂,原来此处另有暗道前往。

杨志等二人走远,先是进了那暗道,把路走熟后回到了那小屋处。杨志轻轻推了推门,没有被拴上。杨志提起门,悄无声息地就进了小屋。小屋里收拾得很干净,靠边是一张刚好够两人睡的小床,旁边是一个柜子。杨志推开看看,是衣柜。旁边是一张餐桌,上面还有早上剩下的食物。杨志拿了一盘碟子里的两块小蛋糕,填了一下肚子。然后发现桌旁的椅子有些异样。杨志搬了搬椅子,没搬动。杨志试着一扭,先往左,没动;再往右,却也没动。杨志因得了周通的宝典,知道此种机关的一般破解方法。杨声先向下一按,椅子顿时沉下一截;再一拧,果然动了。那椅子往旁一翻,里面露出一个地洞。杨志钻了进去,又从内把椅子复原。

杨志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照亮了地洞。地洞并不大,只放了几个木箱子,和地面都是连着的。杨志试了几下,没能搬起。木盒上面都有锁,杨志尝试用开锁法拉动,却没有效果。杨志又仔细观察了地洞,见有一箱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有凹进处。杨志将手伸入,触碰开关,露出一把钥匙。杨志大喜,赶忙拿起钥匙,一个个试过去。杨志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有一本书和一把钥匙。杨志就这样拿出了所有书,并将地洞里的一切还原。

杨志拿着拿出的书刚欲离开,听见上面有脚步声。杨志赶忙熄灭火折子,静静等待。不知杨志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7、青面兽再战吴亮,梁山泊援兵

却说杨志听得上面有动静传来,赶忙收起了火折子,将书揣入怀中,纵身一跃,跳至楼梯旁静候。只听得机关响动,上面亮光射入,一人走了进来,到了那些箱子前。当他打开第一个盒子发现没有书后,浑身一震。杨志也在此时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毒针,向那人甩去。那人也察觉身后异动,那把怪异武器也是拿出打开成一面伞状,接下了攻击,随即大喊道:“吴星,快来帮忙!”面明显有人听见,道:“吴,怎么了?”“秘籍!”上面人一听急了:哪个不要活的!竟敢偷我们的秘籍听着那人的大喝,杨志不敢恋战,在这地穴中被堵了出口可不是好办的。杨志趁那人被伞挡着视线,纵身一跃,跳上了楼梯,向上攀去。那人也不停顿,伞一张即收,时机恰好。与此同时,几枚暗器也是打出。杨志将刀向后一招,凭声音便已判断出来向。“铛铛”几声,暗器全被挡下。

那人也是一惊,但出口却已被吴星封死。杨志无奈只得停步,只听身后道:“你究竟是何人?”“你是谁?”杨志反问道。“我乃吴亮,人称‘怪伞,你又是谁?”“我乃梁山泊杨志,人称‘青面兽’,你可是当时刺杀晁盖之人?”望着吴星,杨志道。“没想到竟然在这儿上了。”吴星冷冷道。吴亮道:“要不然如此,你我二人在此处大战。若你胜,则我二人立刻放你离去;若我胜……哼!那你今日休想离开这里!”听了吴亮的话,杨志迟疑片刻,道:“好,那就如此”接着又道,“你可不能下黑手!”吴一笑,道:“怎会呢!”说完,杨志转过身,正对着吴亮,出手!

杨志飞身跃上,手中宝刀劈头斩下。吴亮横起那武器迎上,同时一脚踢出,向杨志小腹踢去。杨志空中提气,凌空一翻,从武器上跃过。没想到那武器却忽然张开成伞,杨志去路被挡,却又不敢落上,只能将刀劈向那伞。这下并未遭受伤害,但伞帮杨志暂时留在空中,接着又是一把毒针洒向了吴亮。吴亮并不慌张,体内气劲外涌,便将毒针震落。杨志心中一惊,这人竟然会如此上乘的气功。那伞这时却向上一送,顶向正在下坠的杨志。杨志手提宝刀,因知对方学的乃是上乘气功,不敢轻视,在刀尖蓄上了一团真劲,捅向那伞面。吴亮听得宝刀发出的破风之声,乃知杨志已蓄力捅向武器。那伞却忽然收起,杨志那一刀只落得去在空处,立时感到浑身有种无处着力之感。吴亮竟借此时机,那伞向前一递,刺向了杨志。杨志只得仓促中挥刀架上,“”一声,气劲相撞。因杨志仓促应对,被这一刺震飞出去。吴亮借势迎上,边追边让伞骨上翻,打出了几枚暗器。杨志在空中也只得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气劲,抵御了这些暗器。这时,吴亮的武器已经向他刺去。杨志忽得空中拧身,气劲至脚,向吴亮射去。那一刺瞬间落在身后,杨志那一脚却也被吴亮闪身躲过。杨志却见那脚落空后立即止住身形,空中转身,借势脚再飞起,旋向吴亮。吴亮已收回那伞,立起架住了这一脚。“嘭”一声,双方气劲对撞。杨志空中向后落去,吴亮亦退步卸力。杨志落地,双方僵持不下。

杨志道:“此处地甚狭小,不如来日在外面约地点决战。”吴亮冷笑一声,道:“你就想这样带着那些密卷远遁吗?”吴亮接着道:“吴星,我二人一齐动手,就不信留不下这杂种!”说着,已端起那伞,冲向了杨志。那吴星却也抽出了那怪异飞刀,随时准备冲上。杨志怒得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杨志身形晃动,从刺来的矛旁闪过,随即冲向了洞口。吴星立刻甩出那拴绳的匕首向杨志刺去。杨志挥出宝刀,架住这一刺,脚步不停冲向门口。身后劲风疾响,杨志不敢耽误时间,身上衣服被用气劲吹起迎上劲风。“噗噗”几声,衣服瞬间被震碎,那些暗器却也被震落。这时,杨志已经冲至吴星面前。吴星的匕首已收回并刺向了杨志,杨志直接跳起,凌空翻滚,欲从吴星头上处逃出。那吴星却也不俗,挥拳击向杨志。杨志空中调整,勉强避过,却已无力向前,落向地面。吴星匕首再至,杨志挥刀压下,再借此力一个凌空翻滚。这回吴星那拳已过,正回收中,想再出拳已是不及。这时,吴亮却已赶到,也无计可施,只对着空中的杨志刺出一矛。杨志刀向后挡,又借了这之力,飞出了洞穴。二人再追时,杨志却已然遁入深山,不见踪迹。二人跺足捶胸,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表二人如何痛恨杨志,单说杨志遁入深山后,寻了一处山洞进入,打开了得到的那几样东西。杨志先拿出了第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最前写有百变怪伞”四字。杨志心头一喜,继续阅读,上写的是如何制作这百变怪伞。杨志大喜,将之再度收入。杨志再拿出一个,打开一看,乃是写有大运气法”的卷轴。此卷尚未开封,显然乃新获得的,并未学习。杨志细读其中内容,大吃一惊。此物乃是讲了五种行功运气的方法,各从何经脉流过,可以达到五种不同的效果。一种发招时急速如电,气动快速无比,但给人造成的伤害有限;一种发招时速度比正常时慢,但伤害极大,一击命中则乃至死亡;一种发招时气劲透出阵阵寒意;一种发招时气劲炙热如火。此四种若修习,只可习其一。而最后一种,则是不论修习何种,都可修习。那是使体内气功如风流转,速度乃可飞升,此乃非常实用的东西。

杨志拿出下一样卷轴,打开乃是上写“飞绳匕首”,应是吴星的那武器。杨志拿出又一个卷轴,上写“气功阵”,及是要以四十九人结阵,以奇妙的行功方法、手法的玄奥经出大阵。中心有一人调动各方涌来的气劲,实现实力的飞升。最后一种乃是不像之前的那样,仅是记录了一项古老神秘的东西——上古帝牌。只见上写远古有一高手,名曰江帝。其在死前留下一玉牌,其中气劲强悍。得此,乃可以在气功上实力大涨短短几行道尽了这牌的珍贵,杨志也是大喜。


28.攻屋舍,吴星丧命;回梁山,此路成功

却说这次梁山泊所来之人,共有五人,乃是“花和尚”鲁智深、“镇三山”黄信、“一丈青”扈三娘、“小李广”花荣与“母夜叉”孙二娘。五人与杨志商议已定,决定休整一日,围攻二吴的小屋。

第二日,六人养精蓄锐,进入了小谷,几人便是看见了那小屋。几人全神戒备,结果进入小屋一看,却是人去屋空!几人大惊,杨志道:“我在那山洞中经常向外看,并不见有人出入,故此处必有密道。我等须赶快找出密道,找到他们。不然他二人必定是远遁他方!”

在一处山洞内,二人正坐在火堆旁,一人道:“哈哈!此乃我二人从前挖的地道,若不是大哥当时未雨绸缪,我二人估计已命丧此处了!”赫然是吴星。吴亮道:“我二人先于此避其锋芒,他几人定在我们的小屋里居住,待到今晚便杀个回马枪,抢回那几卷卷轴!看看那新的一卷到底是什么吧!”二人相视大笑。

杨志道:“我几人分头行事,名搜查一间屋子。我去搜地下洞穴,定要把密道找出来!”几人齐声领命,分头行事。单说杨志。杨志再度开启那地下洞穴后进入其中,他将一把火折子点着,摸索着墙壁。经他推测,此处是最有可能存在密道的地方。但把所有墙壁都探了一遍,却未发现任何问题。最后,杨志将目光投向了那几个存放着卷轴的木箱。最后的希望,就在这个里头了!杨志走到那几个木箱前,依次打开,将几个箱子中的软垫取出,仔细观察剩下的部分。第1个,没有;第二个,没有;第三个……到了第三个的时候,杨志发现底部有一个凸起的地方。杨志将其按下,随即咔一声,像机关被解开的声音。杨志大喜,伸手尝试按下箱檐,那箱檐竟向下陷去。将四处都按下后,中间的一块地板竟从中弹出,露出一个黑洞口。杨志大喜,赶忙叫来了几人。

日已偏西,到了黄昏时分。六人沿楼梯进入地道,杨志点亮了一个火折子,向前探险。地道黑洞洞的,望不到头。

夕阳洒进山洞内,吴亮笑道:“到时候了,咱们回去拿回密卷啦!”说着,便将石桌下一石板移开,进入地道。

杨志在墙壁上仔细搜索,以防来一个“道中存道”。就在众人的向前前进到一半时,忽听前方隐约传来谈笑之声。众人大惊,急忙闭住了呼吸。只听一人道:“那几个小子此时可能正四处找我们,我们到三更时借其正在熟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哈哈!”另一人道:“别说笑了,现在已经接近小屋,万一对方使唤用‘地听之术’,定能察觉。”众人大喜,来者正是吴氏兄弟。杨志小声道:“我们在此不宜埋伏,先出地道,在地道口伏击他二人。”众人无不称是。

六人回到地道口,关上入口,静静等候。待到三更时分,地道口忽然咔一声轻响,杨志给几人打了个眼色,随时准备出手。当,地板被掀开,吴星首先跳出。杨志并指成刀,在吴星跳出的一瞬刺向其喉咙。

事起突然,吴星不及防备,只大喊一声:“快走!”吴亮听上面动静不对,再又听见吴星一声大喊,最后是“噗”的一声,加上一声惨叫。吴亮心叫不妙,吴星的尸体却已跌落下来。吴亮心中难过,大叫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杀兄之仇,他日必报!”便欲从地道逃去。六人怎能让他如此轻易便逃脱,跃入地道,将吴星尸体清理到一边,飞奔追去。

众人随着脚步声追去,听着越来越近,领头的杨志忽然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原来那吴亮在地下洒下一片银针。地道黑暗,中了此计。后面几人见此,赶忙运内力扫开地下的银针,继续追去。但就此耽搁之际,吴亮已跑出数百步,众人已是追之不及。待出了洞口,吴亮已是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众人将杨志抬起,一齐回到茅屋之中。见杨志脚上踩到了两三枚银针,众人小心将它们拔出。过了一日,杨志已可下地了。又休息了半月,鲁智深道;“此行不知杨兄收获如何?”杨志大笑道:“可是收获满满啊!”众人细问,杨志将经过细说一遍,众人大笑。杨志道:“也是该回去也!”众人尽皆赞同。

一行人上路,途中路过双龙山,在山中住了几日,继续赶路,回到梁山泊。进了山,吴用、宋江领队下来迎接,把一行人接回山中。杨志将经过一说,递上了几卷书册。众人见了大喜,传下命去,即日起修炼。杨志北路已经回归,不知其余各路终如何,下回分解。

 

29.林冲城门报不平,宗门山内遇险情

北路的杨志已经回到梁山泊,其余各路也已接近结束赶回了。不说别人,单说“豹子头”林冲。林冲前往的乃是西域,但却未进西域。他在巴蜀四川一带已经有了巨大的收获。

却说林冲前往西方,很快便来到了巴蜀地区。这里群山起伏,高人多隐藏深山之中。故林冲自作主张,在巴蜀一带山区中寻觅。

这日,他来到一座小县城休息。此处远离京城,县令管制力极差,经常是当地势力宗派横行。林冲到城门口,却见里面围了一群人,中间有人在争吵。林冲走上前,挤到了靠里的位置,看清了里面的情况。里面有十来个人,分了两边。一边有十多人,另一边只有两人。二人一男一女,显然是一对夫妻。那十来人中一人道:“我们乃是天水宗的人,你们竟敢过此地而不交路钱,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忽又眯起双眼看着那女人,道,“这女人长得不错,送给宗主,他老人家肯定高兴!”那男子大怒,在那十来人的笑声中拔出阔身长剑,喝道:“天水宗有何了不起?要路费就先问问我这口剑!”那女人也抽出兵器,赫然竟是一条长鞭。那个人刚才开口的人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哎呀,他们要动手,咱快跑啊!”十来人又是一阵大笑。那男子却不答话,提起长剑冲向几人。十来人也纷纷抽出兵器,迎上了大汉。那女子也冲了上来,和大汉合力,却是不见一丝生疏,极为熟练。这两人的战力明显高于对方,但对方人却多于二人。过了数十息,便是已经落入下风。

林冲早已看那几个自称是“天水宗”的人不顺眼,此时更见不交钱便要动手。按这样下去,那两个人不死即伤。林冲大喝一声,抡起手中铁棍,飞身跃起,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直扑那十来个人的中央。林冲边下落,边挥棒直劈而下。借下之势出手,真有泰山顶之势。十人中在攻击范围内的人慌忙用兵器招架。林冲的力量可是这些人能抵挡得了?再借上下坠之势,几人的兵器已经飞出手中,落到人群中,引的一阵骚乱。最好的也就是虎口开裂,武器落地,没有飞出罢了。那几个武器飞出的人被震倒跌几步,扑通坐在地上。前面对战两人的人见后方有事,赶忙跳出,向林冲道:“这位兄弟,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林冲冷笑一声,道:“那我要看看,你这天水宗有没有这种本事!”那人大怒,喝道:“既不听良言相劝,就唯有死路一条!葛天,带六七个人对付他俩,我来收拾这猖狂的小子!”一人带着六七人继续攻击那两人,那个带头的道:“我来看看你有何资格!”说着,拔出长剑,与林冲战在一处。那人怎是林冲的对手,没过两三招,便被林冲把武器震飞。那人见势不妙,大喝道:“有强敌,撤!”众人听见,跃上屋顶,不一会儿消失不见。围观众人也纷纷散去。

林冲来到那两人面前,道:“两位可能受伤?”男子感激地道:“谢谢这位兄台相助,都是一些小伤,没事!”那个女人道:“大恩大德,无以相报。我有一剑,乃是吹毛利刃,愿赠我兄台。”说着,在腰间解下一口长剑,递到林冲面前。林冲见了,急忙推辞。那人不悦道:“你既救了我们一命,又何必推辞呢?”林冲也只得收下。三人就已告别。

单说林冲,林冲与那两人分开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他一番推测,觉得这天水宗确有些门道,不然如何敢公然在城门口收路费呢?思忖良久,林冲打定主意,于今晚前往天水宗一探究竟。傍晚时分,客栈伙计来送饭的时候,林冲也顺便打听了一下天水宗在何处。天水宗原来在天水城旁的一座大山中,天水距离此处也有几千里的路程,林冲用过晚饭,结了店钱,连夜赶往天水。

次日清晨,林冲已到了天水城中,找了一家小店,休息了一日,养精蓄锐,准备开始晚上的行动。黄昏时分,林冲穿上一身夜行衣,吃饱了饭,出了城,趁夜色前往那座大山。此山依山傍水,晚风迎面吹来,非常凉爽。林冲到了山下,向山上奔去。来到山腰,林冲忽然发现前方布满了明岗暗哨。若要硬冲,定然会被发现。林冲思忖片刻,离开了山间的小道,在树丛中穿行。

林冲向上寻着灯光的方向,往山中的房屋潜去。到了约四分之三的样子,却发现有一圈木栅围着。每过约莫五十步,便有一支巡逻队,防守非常严。林冲发现每个小队都有五六人,不能一次就将他们全部不出动静地击杀他们。林冲忽然心中一动,抽出一根箭,弯弓将箭射出,一盏灯就灭了。有人发现灯灭了,抱怨一句道:“今风也不大,为何灯却灭了?”说着到了那“被风吹灭”的灯下。刚欲重新点灯,却忽觉喉咙被捏住,瞬间丧命。另有别人见此灯仍未亮,便过来,嘀咕道:“那人怎的还没把灯点起?不是借机溜走了吧?”那人到了灯下,却觉喉咙一紧,无声倒地而亡。其余人正等着点灯,其中两人都觉喉咙被捏住,气绝身亡。另一人刚要喊叫,却被一脚踢下了山。此人正是林冲。他没有把握解决五人,却可以解决掉三人而不出声音。成功解决一支小队,林冲借两边都未发现的时候,继续向山中前进。

他忽然灵机一动,转回找到那几人的尸体。从中一人身上把衣服脱下,换到自己身上,把尸体扔了下去,再向山内走去。林冲在一堆树丛中看到了整个楼房的正门,上书“天水宗”三个大字,门旁有数名壮汉把守。林冲一跃上房,来到了正堂之上。只听里面一人道:“几个县的过路费也都收到了吗?”只听得几声应诺。之前说话的那人道:“你呢?收到了吗?”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嗫嚅道:“我……我们遇到……到了一个高手,还……还被打伤了几个人。”正是林冲在县城门口遇到的那个收费人。先前那人忽然高声:“可是房上的那位高人?何不下来一叙?”林冲大骇,屋中人却已尽数跳出,林冲无可遁形。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这位高人来到我天水宗有何贵干”?林冲冷笑道:“这位兄台,你因何在各个县城城门都设立收费关卡?这不是在残害那些贫困的老百姓吗?”那人大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们收的都是那些富商大户的钱,并不是搜刮百姓的钱财,你不能不经调查就说我们呢?”林冲心想:那为何要问那两个看不出是富有人的百姓收费呢?冷笑一声,林冲道:“我不想再听你解释,只要你拿出证据,我便立刻出了此山。若是没有,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贪财之人!”那人道:“我知您是个好人,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林冲打断道,说着抽出长棍,冲向了那人。后面数人冷冷喝道:“大胆!”那人伸手拦住,道:“既然这位兄台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们,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方一出鞘,便见寒光一闪,乃是一把宝刀。林冲冷哼一声,有宝刀又如何?刚欲上前进攻,却生出了无法动弹的感觉。只见对手宝刀指向自己,竟隐约可见丝丝气劲在空气中流动,将自己锁在其中。林冲不由喃喃:“这是何等诡计,如此神妙?”那人道:“以刀枪棍等兵器所发出的气劲名曰‘杀气’,高手之间的对决,都会利用这种气劲锁定对手。双方实力的差距将成为战前杀气对决的胜负关键。负者一方就将生出你这种无法动弹的感觉,实力差距越大,则越难摆脱。而你尚未修习此功,然则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修炼的要求。而摆脱的越困难,波动就越明显。看好了!”说着,提刀轻快走来,气劲依旧锁定。林冲依旧无法动弹,却试着用自己的真气撞击向自己涌来的“杀气”。一接触方知,对方的功力比自己要强大。试着冲了两次,才撞破了气劲的锁定。那人不禁赞叹道:“不错的功力,可惜太慢了!”此时,他已到了林冲面前,说着,一刀劈下。林冲立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与那人拆了数十招,林冲渐渐落下风,而不只是被动的局面了。

那人手中宝刀舞动如飞,朝林冲倾泻而至。林冲步步后退,招架得十分辛苦。林冲一咬牙,眼见一刀斩劈,既不闪,也不架,长棍递出,直捅那人心口。“两败俱伤,好!”那人夸赞一声,向侧滑步闪开,手中她却是不停,改下劈变横扫,向林冲腰腹斩来。林冲也改直刺为横扫,向那人扫去。那人又道:“一招犹可,过犹不及啊!”说着,伸出左手挡向了那一扫。林冲只得纵身跳起,收回了长棍。然则那人却像知道一般,早已收回横扫的刀,比林冲快了一线。就借助这一个时间差,在林冲收棍时,宝刀已刺向室中的林冲。林冲只得稍稍扭身避过要害,刀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口子。

林冲此时已收回长棍,摆好防守架势落地。那人却向后退去,林冲心头一松,却见面前人影一闪,那人去而复返,手中宝刀化作长芒,直奔林冲。林冲大惊,随忙横棍招架,仓促之间,力道未用至巅峰,立时被震得虎口破裂,长棍落地。那人道:“反应不错,可惜力道不足啊!”说着,一手抓住林冲的衣服,想要把他抓起。然则林冲不是那么好对付,只见他拔出刚得到的宝剑,斩向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只得收手,另一手的刀却已刺向了林冲。林冲将剑立起,堪堪挡住。那人的宝刀却顺着宝剑之势劈向林冲的肩头。林冲心道:吾命休矣!不知林冲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0.林冲山中修杀气,啸天宗偷袭后山

却说那人一刀劈向林冲肩头,林冲暗叹:吾命休矣!却觉颈上冰凉,刀并未结果林冲性命,而是那人将林冲活捉了。

林冲大怒道:“可杀不可辱,速速杀了我罢!”那人笑道:“壮士乃是一条好汉,但我须弄清楚情况。壮士且随我到大厅一叙。”说着,拉起林冲,带进了大厅。众人也随他入内。林冲喝道:“你那几人明明不由分说便拦截别人,有何解释?!”那人道:“你且下山打听打听我天水宗何曾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其中必有隐情。葛笑,过来。那日你要收费的两人乃是何人?”“他……呃……”“那两人明明乃是无辜的老百姓,穿的都是麻布衣,不可能是达官贵人!”那人道:“葛笑,怎么回事?说!”葛笑低下头,一言不发。“你私自搜刮贫苦百姓的钱财,念你在我宗中多年,不以肉刑,将你逐出宗门。三日之内,离开天水宗!”处置完葛笑,道:“感谢这位兄台的提醒,今后我宗中定然不会再发生此种事情。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林冲经这一番,对天水宗的恶感扫空道:“我姓林名冲,人称‘豹子头’,乃是梁山泊一百零八将之一,不知你怎么称呼?”那人道:“我人称‘宝刀将’,姓江名天心,天水宗乃是我所创立。我早闻梁山泊除暴安良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今后若有何困难,尽可来找我天水宗求助!”林冲听了,大为感动。江天心既不计前嫌,乃是难得的人物,便道:“我替梁山泊感谢你的好意,最近数日我可能要借一座小屋用用,来修炼你所说的那个杀气。”江天心道:“没问题,我立刻给你收拾出后山一个小屋。杀气非一朝一夕可修炼成功,须坚持不懈,方能成功。如有困难,可派人来请我前往。”

说完便派人带着林冲去那边的小屋,并收拾去了。

林冲休息一夜,第二日便开始修炼。这需要通过兵器或直接用手发出气劲,形成一个似于囚牢的气劲空间,起到锁定对手的效果。林冲依江天心的方法,先训练用杀气锁定一个杯子,让它破掉。然后是木材、石柱、以此类推,重量依次往上。而到了石柱,破碎已基本没有可能,就要让它随心所欲地移动。从这里,林冲忽然想到,如果能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兵器,不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杀气修炼到最高境界,就是将一块重达上百斤的铁块控制住,也就约是一个人所发生的气劲的重量。经过二十来天的修炼,林冲也只是能将木材用杀气让它产生裂缝,却不能分开。但在和江天心的实战演练中,也却用习得的这些方法找回了许多主动权。

却说那葛笑,从天水宗内出来后,满肚子气,欲寻个去处报复天水宗。葛笑也长年在天水宗内部,有一兄弟,正是那葛天,二人一起出山。葛天道:“我闻天水宗有一宿敌,是啸天宗。”二人便欲前往啸天宗。啸天宗也是与天水宗同时期兴起的大宗派,宗主冯啸天,江湖人称“啸天双剑”。手中一把双剑,很有一些本事。自剑的双剑七绝,曾威震一时。二人欲找冯啸天向天水宗报仇。

二人打听了啸天宗的位置,是在一山谷内。此谷冯啸天将它命名为“啸天谷”。啸天宗的总部就在此处。二人到了谷口,让守门的弟子报告宗主,就说有大事求见。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弟子回报说:“宗主有请。”二人进了啸天宗,走了约莫百步,峰回路转,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庭院,上书“啸天宗”三个大字。那弟子帮二人进了大门,便退出去了。又有一人带着二人往里进去了。

两人不一会儿便被领到一个小书房前。那人进去报告一声,带二人进去,自己则退出。只见这正中有一长案,案后端坐一人,看着二人道:“你两人从何而来?见本宗主有何事?”“你可是冯啸天宗主?”“正是!”冯啸天道。“我二人是从天水宗而来。因在宗内犯了大错,差点丢了小命。现在我们俩欲投奔啸天宗,向大人提供天水宗的情报。”冯啸天站起身,冷冷道:“你们如何证明这不是江天心那家伙故意派你二人前来诈降呢?”二人面红耳赤,葛笑道:“既然宗主不愿相信我等,我等告辞便了。”说着拉起葛天便向外走。冯啸天稍带着急地道:“慢!我相信你们,待我们和宗中各长老一同商议。”原来那葛笑知道此人看似沉稳,实则内心十分浮燥,故以此法来对付冯啸天。冯啸天说完,领着二人到了议事大厅,敲响了宗内的铜钟,召集了三位啸天宗的长老。冯啸天将事情一说,三位长老都又进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大长老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不知二位是来诈降的吗?”二人已被问过一次,从容不迫道:“若众位怀疑我二人,我们立刻离开啸天谷。错过几次机会,你们不感可惜吗?告辞!”说着便往外走。大长老赶忙道:“二位且住!我并不是怀疑二位,只是想试探一下。不知二位可以提供什么破敌良策?”葛笑道:“我知道一条道路可从后山直通天水宗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几位长老与冯啸天耳语一番,冯啸天道:“我和诸长老商议后决定于五天后动身前往天水宗。两地之间至少也要十天的路程,葛笑负责带路,葛天和诸守军一起留守。啸天宗,你看如何?”葛笑二人心知肚明,葛天留在啸天宗,其实就是一个人质,不怕葛笑是诈降。五日之后,啸天宗一支百人的军团开出啸天谷,化整为零,分别向葛笑提供的天水宗后山方向去了。

这日,众人渡过渭水,在山脚下与分为数千支的小队接合。众人在山下隐蔽处休息了一日,准备于晚上行动。不说啸天宗准备偷袭,单表林冲。

这晚,林冲照旧在庭中习练杀气。到了三更时分,刚欲回屋休息,忽听得一阵脚踩树叶声。一个声音道:“马上就要到了,一定不要说话,闭住呼吸,小心行事。”林冲一听,这声音不是葛笑又是谁?林冲心中一惊,吹灭了屋中的灯,躲在了隐蔽处。刚藏好,就见一个人影闪出,悄声地上了山。林冲见这帮人要偷袭天水宗,当然不让。他弯弓搭箭,瞄准了带头的那个。一箭射出,正中那人咽喉。他惨叫一声,倒地身亡。后面队伍一阵骚动,一人上前大喝道:“何人在此?出来一战!”正是冯啸天。林冲从暗中听见,暗暗冷笑:“我怎会自投罗网,送进你这多人中?”因为那箭乃是偷袭,对方未看清来向,故也无法找到林冲藏身处。

林冲听对方首领骂了一句,便知自己并未暴露,放下心来。冯啸天是有苦自己知,没有了葛笑带路,冯啸天只得自己向前摸索着前进,朝着有灯光处去了。因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剧烈声响,故天水宗的人也没有听见。林冲便抄前,想要到前山去警告江天心。

刚超过那支队伍不到几十丈,却闻身旁草丛一阵异动。林冲立刻警觉,甩手便是一杖,银针飞去,但飞出后却是毫无动静。林冲怀疑自己是否是看感觉错了,却也是加上小心,加快脚步往前院赶去。刚出去没几步,忽觉脚下有异,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小石块。欲躲避时,却已不及,林冲向前扑倒去。

林冲知此事绝不是凑巧,如此时机,绝不可能凑巧发生。结合刚才的一举一动,知乃是旁侧有人暗算,倒地后必有后招。林冲总不能坐以待毙,抽出长棍,在身侧一圈横扫,将自己护在之内。那个偷袭者显然是未能料到林冲反应如此神速,挥来的一剑顿时便如送上门来,被林冲磕开。那人另一手中的剑却已随后扫到,但林冲身子已然着地,就地一滚,躲开一剑,飞奔向江天心住处。那偷袭者正是冯啸天,为何他却知晓林冲的计划?原来冯啸天知道有人暗中地捣乱,一想,便猜到那人必定会回天水宗报告。果然,在半路截到了。中间,他不慎发出细小动静,赶忙退后,才避开林冲来的一根银针。

双方对视,僵持不下。林冲已经用上了修炼略有成效的杀气,和对方的杀气不分上下。但久拖下去不是好事,毕竟已方这边并没有援兵,而对方的兵却马上就能赶到。林冲下定决心,一定要摆脱双方杀气的对抗。林冲一棒挥出,击在空处,却带动真气击向对手。冯啸天冷笑一声:“此等把戏,何敢在我‘啸天双剑’面前施展?”说着,左手剑轻轻点出,右手剑却已飞向了林冲。林冲刚才挥棍扫出,气劲已露破绽,被对手立时把握。此时,林冲之棍乃旧力已尽,新力未到之时,无法将剑缴到,用手则无法抓到剑锋处,只得侧身避开。冯啸天却已冲到,将堪堪要下坠的剑接住,计算十分精准。接住同时,那左手剑却又刺到。林冲只得横棍招架。此时,冯啸天右手剑又到了。林冲十分头痛,如此下去,便是要左一下右一下,直到援兵赶到为止啊!林冲咬咬牙,眼见一剑点来,不闪不架,伸棍点向冯啸天的胸口。冯啸天一见,赶忙用另一手的剑招架。只见林冲手在空中一抓,冯啸天的剑便感到一股吸力,向他招架的手吸来。冯啸天招架的手顿时一缓,却已是来不及架剑了。这正是林冲从杀气中领悟到的隔空吸物的本领。冯啸天可不想同归于尽,只得侧跳避过,刺向林冲的剑已刺偏了。林冲借此一击化被动为主动,立刻发动了猛攻。冯啸天却只得节节败退。但林冲见后方敌人已近,因是主动,直接跳出圈外,向江天心去报告了。

冯啸天沮丧极了,他如果只面江天心还能试试,但对方竟仍有一名高手!这位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冯啸天只得带兵回去了。

林冲到了江天心的住处,匆匆向江天心说了这事。江天心万分感激,道:“这应该是葛笑那人勾连啸天宗搞的,带头的就是那个和你讲的‘啸天双剑’冯啸天。他们是从后山上来,定然是在山下住,休息一晚,明日前往开战。”林冲惊讶道:“他们不来了?”“又多了你这么一个高手,冯啸天如何敢来?”江天心道。林冲恍然。

第三日清晨,江天心带领数百名弟子来到后山,果然发现在晨雾的笼罩下,隐约可见的一群帐篷。江天心低声道:“小心行事,开始!”不知双方交战情况如何,偷袭的冯啸天如何应对?下回分解。

 

31.江天心大破冯啸天,天水宗剿灭啸天宗

随着江天心一声令下,一百余名天水宗弟子一齐出动,向那些帐篷扑去。

昨夜,冯啸天回来让士兵收拾行装。天明时分先回啸天谷。一直收拾到五更天才好,此时还在睡梦之中,如何防备?被天水宗的人一阵冲杀,伤亡已经有了三十余人。冯啸天从帐中跳出,正迎上江天心。

江天心见冯啸天向自己冲来,抽出宝刀,直指冯啸天,催发出来杀气,锁向冯啸天。冯啸天赶忙抽双剑对抗。二人正在僵持不下之际,林冲从一侧跳出,向冯啸天冲去。冯啸天见那晚的那人又至,大惊,心知自己已经无法对抗两人的联手攻击,大喝一声,单剑勉强江天心,另一手剑指向林冲,先发制人,率先催发杀气,逼向林冲。如此一心二用,却两面都只落了个下风,非常可贵。然固然如此,江、林二人的杀气却正在缓缓向冯啸天逼进,若被锁定,只是死一个结果。冯啸天大喝一声,不再对抗江天心所发出的杀气,冲向了林冲。冯啸天的攻势比林冲略强,故勉强可以不顾林冲所发出的杀气冲向林冲。林冲见杀气对对手没甚阻碍,便将杀气气场搬去。冯啸天身体却忽向前一倾,差些摔倒。林冲心中一喜,想想便知乃是刚才冯啸天对抗气场所用力量空余。若不是他及时收回少许气劲,如此便是要摔倒了。冯啸天心中也是大惊,这是何等方法。一想却也是知道,心中更是一凉,能想到如此使用,此人侮人不倦,非常之了不起。但冯啸天却无暇多想,调整步伐,却已是慢了林冲一线。林冲一棒已经到来,攻击离发挥到了极致,不让机会错失。冯啸天却在调整中,只得勉强交差双剑抵挡。“当”一声,冯啸天应声被震退,滑出两丈余。此时,一侧的江天心已经赶到,正迎上倒滑的冯啸天,一刀横扫而去。冯啸天双剑仍在身前,无法顾及侧翼进攻,只得重心再次向后,再往后滑出一段,却也是被扫到了腰间,一道鲜血飘出,冯啸天惨哼一声,向侧跌去。林冲从后侧赶到,一棍点向冯啸天胸前。冯啸天左手剑上挑架住林冲一刺,右手剑架住了江天心劈来的一刀,显然已经是落入了被动。

双方又拆了几招,冯啸天渐渐因为腰上的伤口而败退。又过了几回合,冯啸天找了个机会,抽身便想离去。二人哪能放过了,紧随而去。冯啸天因腰上有伤,无法跑快,渐渐被二人赶上。正在这时,旁边跳出一人,大喊道:“宗主快走,我来替你断后!”说着,一挥手中长矛迎上。冯啸天道:“李乘风,小心,那两人甚是厉害嘞!”说着,便几个纵跃远遁而去。那个李乘风挥着长矛和二人战了不到几合,被江天心一刀挑死。但却因为耽搁了少许时间,错失解决冯啸天以除后患的良机。又过了一刻钟时间,双方的战斗结束。清点伤亡之后发现,天水宗无人战死,最重者也只是重伤,也只是少许的几人而已。轻伤者二十余人,而对手死亡五十余人,重伤被俘虏者四十多人,其余都是逃走者,也就十数人而已。此战天水宗方面大胜,大家好好庆祝了一番。

过了数日,江天心聚了几个宗中核心人物议事,讨论借此时机一举全歼啸天宗。众人尽皆赞同,议定时间后准备发兵进攻。这一日,冯啸天正在谷中养伤。自己从那日大败回来,宗中人数锐减了一半,只剩一百余人。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天水宗方面趁胜追击,他自己却已经伤得不能和强手战斗。他布置好啸天谷内的防守事情,让几位宗内长老级人物出去日夜指挥,自己则在屋内养息。那个听得自己兄弟死了,总怀疑是冯啸天想除后患将他杀了,已经失踪找不到了。冯啸天心中非常烦乱,想着自己伤势一但好了,就立刻率宗中弟子离开啸天谷,毕竟此处是他啸天宗的地方也不是机密。心正烦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喊杀之声,有一弟子进来报告道:“宗主,江天心率天水宗攻来了!”冯啸天叹息一声,道:“终究是来了,他也不是笨蛋啊!”他心中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外面,战斗却已经愈演愈烈。啸天谷仅是一谷,只要守住谷口,后边都是大山,很难翻越。于是,冯啸天便将守谷主力放在了谷口。在谷口两边的山头上自然是有啸天宗的人防守,谷口两旁也有人埋伏。山上的弟子一个个推下滚木,向来攻的人群滚去,更是扔一些石块之类的东西。天水宗为首的正是江天心,身旁站着林冲,二人两面开功,将扔下来的东西接住,接不到的却也让后面弟子几人联手接下。这攻击竟是毫无用处,毕竟是练武之人,此等千均之力对于他们联手来说还是游刃有余。待到一部分人群进入谷口,里面的伏兵出动了。先是一波箭雨射向天水宗方面。江林二人将抵挡上方攻击的任务交给后方的弟子,自身挥动手中兵器阻挡箭雨。后方的五名弟子给他们未能照顾到地方补满。

那些伏兵见箭雨没有用,直接丢了弓箭,拿起各自的兵器冲向了天水宗人群。此时,上方的滚木已经停止,以免误伤。自身也没有闲着,也冲了下来。面对三方如潮的攻势,林冲与江天心分头行事,各自向两边的啸天宗弟子,正面则交给了双方弟子战斗。二人在两侧的战斗毫无悬念,杀得众啸天宗弟子纷纷后退,逼回了山上。而正面的冲杀却是因为天水宗人多势众,啸天宗这里迅速败下阵来。

这时,一阵号声响起,啸天宗的人立刻如潮水退潮般退了下去。江天心和林冲面对的两侧也已经撤回,二人也回到了天水宗大阵中央,带领部队冲向了对方撤退的人潮。啸天宗的撤退是齐而不乱的,显然是有所准备。绕过一个小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地上,啸天宗弟子赫然列成了一个大阵,弯弯绕绕,犹如盘蛇一般。虽然啸天宗人数不多,但却是摆了一个小型的。林冲可是当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如何不认识此阵。此阵乃是“盘蛇阵”。林冲对江天心道:“此阵名曰‘盘蛇阵’,击其头,则尾来攻;击其尾,则头来救;击其中,则两面一齐来援。此阵要点,在将其两边联系切断。其所以知道何处被攻在于那座瞭望台,其上定有人指挥。若将那处控制,则此阵会乱作一团。士兵不知救何处,攻何处,则其阵自破。此瞭望台实为此阵之阵眼,然必有高手守护,须我二人齐往攻击。”江天心连连点头,大是赞赏,命天水宗的人先进攻蛇头。

命令传下,人们一起行动,冲向了“盘龙阵”的阵头,也是蛇头。林冲带着江天心在混乱之中穿行,借此乱战之机向瞭望台靠近。林冲对江天心道:“我们必须加快行事,进攻的地方定然会失败,而我们行动越快,损失就越小。快走!”江天心听了这番话,加快了脚步,随林冲向瞭望台狂奔。待到了瞭望台近处,果然发现瞭望台周围是一片空地,四周站着数名岗哨。若想通过,肯定会被察觉。以处盘龙阵是相当平静,因为没有天水宗交手,大家都基本不动。二人在其中显得非常另类,但二人借着自身的身法,始终未被发现。往往只是觉得眼前闪了两下,看时便不见了。林冲对江天心悄声道:“等会儿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上塔行事。”分工完毕,二人便分头行事。

林冲首先跳了出去,林冲向瞭望塔。那些士兵立刻发现了他,一齐扑了上来,背面的人也冲了过来。就在大家将精力放在林冲这儿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瞭望塔。那道身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飞爪,抓向瞭望塔,一用力,身子凌空飞起,爬起了柱子。这时,才有人发现了江天心的行动,想阻止时却已经晚了。那人只能射出一支响箭,提示上方的守塔人。江天心也是听见那声,加快了速度。

在第五个借力上跃后,距离塔顶只有一步之遥。上面却突然探出一人,手中长剑一挥,砍向了江天心。江天心只得抽刀招架,身子刚刚催力想上跳却被止住,向下落去。江天心赶忙一抓绳套,身子空中,下落之势又改为上蹿,再向塔顶跃去。上面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江天心有如此反应,一剑再次挥下时,却是已经迟了。被江天一手抓住手,一个后仰,将他摔了下去。里面还有一人,见那一个竟被解决,一时阵脚大乱,被天心一刀毙命。下面的啸天宗见没了指挥,一时阵脚大乱。天水宗趁胜追出,一举将啸天宗的盘龙阵击溃。

屋中,冯啸天听了外面的战报,长叹一声,在床下打开了一个地道,逃之夭夭了……

这一之战天水宗大胜,但令江天心唯一担心的是冯啸天去向不明。有这么一个强敌在旁窥视,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但毕竟一举剿灭了啸天宗,举宗欢庆。林冲又在天水宗待了几天,便告辞离开了。

林冲觉得此行的收获已经十分丰富了,便打算赶回梁山泊交命。

这日,他在山中行进。忽听得前面,有人惊呼的声音。走近一听,是“有大虫啊!救命啊!”的喊声。林冲大惊,加快脚步赶去。见一只大虫正追着一个孩童跑,那个孩子见前面走出一个人来,惊叫着道:“叔叔,救命啊!”林冲听了,迎了上去,让过小孩儿,挡在了老虎面前。那大虫一声低沉地吼叫,显示出了它的愤怒。林冲并不犹豫,一棍照头劈下。那大虫向侧一跳,一落地后腿便再次撑地,贴地扑向林冲。林冲提棍刺向它的虎面,大虫却举起双爪,硬是握住了那棍。双方比拼力气,竟是相持不下。林冲见如此无法取胜,却弯腰捡起数枚石子,打向了那大虫。大虫直被打得嗷嗷乱叫,手中却已是握不住那棍了,瞬间脑袋就被捅烂。那小孩儿道:“谢谢您,我带您去我家,我父母定有重谢。”林冲推脱不掉,只得跟着他去了。

 

32.深山中林冲奇遇,梁山泊林冲赴命.

那小孩儿带着林冲在山中绕了数道弯,遥遥便见几座小茅屋整齐地排到,一缕缕烟在茅屋中升起。那小孩叫道:“看!到了!”林冲不禁惊叹。又走了一会儿,便已到了小屋面前。小孩儿道:“爸!妈!看,我带了一个人回来!”里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嗓音,道:“是遥儿啊!快进来。咦,这是谁啊?”说着已经打开了屋门,惊讶地望着眼前的陌生人。那小孩儿道:“爸,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我爸。”后半句是对林冲说。那个人吃惊道:“救命恩人?发生了什么?遥儿?”那个被称为遥儿的小孩把事情说出,那人道:“恩人,受我一拜!”林冲赶忙上前道:“不敢当。路过见小兄弟遇难,便出手相助。不知你们因何在此地隐居的?”那人眼光黯然,道:“我父亲原是朝中官员,却因为不奉承朝中大官,被贬了官。他一怒之下直接辞官,带领一家老小来到此深山之中,隐居了下来。我们在此处潜心研究武道,已经二十余年了。如今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了,若是今日没有恩人相救,我们哈的狮子也要没了啊!”林冲道:“不知你高姓大名啊?”那人道:“在下姓陈名静,小子叫陈遥。他母亲叫沈宛。不知恩人如何称呼?”林冲随陈静说着,已走进了那小屋。

“我叫林冲,人称‘豹子头’。”陈静面露讶色:“可是梁山泊那位?”“正是。”陈静道:“你便是大名鼎鼎的林冲啊,失致,失敬!”林冲道:“不敢当。”此时,陈遥已经拉着母亲出来,沈宛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深深一躬。林冲赶忙上前拦住,道:“不必了。我怎能见死不救呢?”众人坐在客厅谈了起来。小陈遥把已经烧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忙来忙去,满头大汗。陈静道:“我在此研究武道二十余年,未尝一试,林兄可愿与我一试?”林冲一听要比武,便来了兴趣,应声道:“好!就在庭院中一试!”二人收拾好饭菜出了大厅,沈宛也跟了出来。陈遥一听说要比武,兴奋地在一边搓着小手。

二人各自站定,陈静乃是拳脚较好,没有武器。林冲却已是催发出杀气紧逼对手。“咦?此为何种功夫?如此神奇?”林冲道:“此也是我新习得的,叫杀气。可在战前使用。其作用是锁定对手,使其落入被动之局。其使用方法便是将真气用武器或手发出,聚气成团形成一个气场,就如囚牢一般控制对手。”陈静听得大为感叹。“小心了,我要进攻了!”说着,缓缓向陈静逼去。陈静开口道:“我这些年悟到的最重要的就是化繁为简,以简应繁,任你如何繁琐,就以简应之,使自己能够控制便是我的至胜关键。”说着,一指点出,指锋非常强劲,将气场撕出一个口子,气场也就被破了。“好一个化繁为简!”林冲赞道,“看我这一样。”说着,一棒飞出,直击陈静。陈静不敢小看,闪身便想让过这一捧。却见那棍却忽随他的闪身追打过去,除静大惊失色,只得以手拦挡,“轰”一声,陈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棒也应声落地,林冲身体也是一抖,却快陈静一线,上来接下那棒,朝陈静下盘扫去。陈静刚调整过来,纵身小跳,躲过一扫。接着,手中多了一个盒子,“哧哧”数声,几支劲箭从中飞出。林冲赶忙招架,刚欲反击,却见一把石子迎面打来,乱中有序,有先有后,其手法十分巧妙。林冲就地一滚,余光却扫见有一把石子朝自己的下盘而来。林冲翻滚中无从调整,只能以棒护住。却还是有几颗打在身上,渗出丝丝鲜血。陈静赶忙上前道:“在下一时失手,请林兄见谅。”林冲毫不在乎,道:“无事,你暗器手法真是了不起啊!”陈静道:“林兄隔空控物之法也是奇妙,到屋中讨论。”沈宛和陈遥也是意兴未尽,进屋去了。

到了屋中,沈宛摆上了茶水,陈静和林冲讨论了起来。林冲道:“隔空控物之法乃是我于杀气修炼之中所受的灵感。如能用真气控制住东西,不就起到了隔空取物的效果吗?”陈静听了,大为惊叹,道:“暗器乃是我这些年主要研究的东西,略有收获,已是小成,我可传你我所学之法。”二人谈了一夜,仍不觉疲倦,一直到天明。

第二日,工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起来就又是聚在一处讨论、切搓,看得沈宛和陈遥母子二人很是无奈。又徘徊了数日,二人皆是废寝忘食,眼中布满血丝,沈宛苦劝才让二人休息了一晚。这数日的交流让二人都受益匪浅,林冲在二人的交流下对杀气有了更深的领悟,陈静对暗器的把握因有了那隔空控制的法子有了更深一层的造诣。这一日,陈静将林冲拉到自己身边,神秘道:“林兄,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便带林冲出了茅屋,进了深山。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林冲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寺庙出现在眼前。寺庙大门紧闭,陈静道:“有一次我进山打猎,发现了这座寺庙。门锁着,上面有机关,我无法打开,想请你来看看。”林冲上前,看看上面的锁,把它抬起,只见一条细线连接着锁,细线伸到门内去了。林冲道:“此处定然是哪位高人留下的机关。若直接剪断,则想将锁打开已无可能,只能硬冲此门。然则此门用料极佳,轻易无法打破,只得破去机关方能进入。”陈静道:“那你可否打开?”“我不通机关之学,我可回梁山泊看有没有人懂得机关之术。”“好,就此一言为定。”

二人约定好了,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回到了小屋。林冲是直接回梁山泊,被陈静挽留又多住了一个多月,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回梁山泊,晚了杨志一步。在杨志回到梁山泊的第六日,有士卒回来报告:“报,有一人进入梁山泊地界,自称是林冲,求见几位头目。”宋江吴用等人听了大喜,让土卒请林冲上山。如今梁山泊已是十分壮大,依旧保持着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行为,赢得了周围百性的一致认可。林冲到了山上,参见了诸位头目,详述了自己此次西行的经历。宋江道:“这可是巧了,杨志前几天回来,却是在机关之学上大有长进,让他随你前去,你看可合适否?”林冲当然同意,在梁山泊休息半月,和杨志一起上路了。不知二人此次行动能否成功,庙中到底是何物?下回分解。

 

33.青面兽巧用机关,老金僧口吐莲花

却说林杨二人一起上路,朝着那山中的小屋行进。一路无话。

这一日,二人到了那座山外,林冲带着杨志绕到了那排小茅屋前。正在门前玩耍的陈遥见了,大喜,迎上来道:“林叔叔,您终于又来了啊!”林冲笑道:“这位是杨志,人称‘青面兽’。这是陈遥,此间的小主人。”杨志道:“你好。”边说边友好的一笑。陈遥略有稚气的嗓音道:“杨叔叔好。”此时,陈静沈宛也出来,把二人迎进了客厅内。林冲又向二人介绍了杨志,双方打过招呼。陈静道:“不知杨兄可否一试去打开庙门?”杨志道:“我得到一位机关学大师的真传,可以一试。”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林冲和杨志、陈静一起到了庙前。杨志一见门洞处机关,凭借着自身的经验来到了那个门前的拉环旁,拉了一下那个拉环。只见拉环应声而出,杨志再向左向右各试拧了一下,见往右可以拧动,便一气拧到了底。只听门锁上咔地一响,门锁应声而落。几人来到大门前,杨志提醒道:“小心行事,打开后会有机关暗器。”几人小心地推开门,却毫无机关。放松了警惕,刚一进门,却听脚下“咔”一声,杨志大叫:“小心,后跳!”自己已经跳出寺庙。林冲反应迅速,向后跃出。陈静反应稍慢,大腿被从上射下的箭雨中的一支划破了大腿。他跌坐在地,鲜血流出。林冲赶忙为他包扎伤口。刚刚那一瞬,杨志可以说做出了许多的判断,一是判断出有暗器,且是从头顶射下;二是从后跳出庙门。若是向内跳,则很有可能又中更多的暗器。林冲为陈静包扎好伤口,继续前行。

这一次,几人小心的多,一步步向大厅中走去了。在中途,他们又遇到了类似于陷阱坑一类的小玩意儿,却都不足为惧。接近了中央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要面对的最后守关大将——四只老虎。当然,这都只是老虎的模型。几人触动机关,上前战斗。应对如此简单的机关,几人毫不费力地解决了。但他们都有些惊讶:“就只是这些吗?”当然不是,那几只被打坏了机关的老虎散发出一股血腥味,那些通风孔极快地传播着血气。三人立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若是那些猛兽全部来攻击,如何是好?三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疼,杨志道:“此庙目前已经到头,不可能只是无意义地摆在这儿,定是另有秘室。”林冲道:“那你去寻找,我来和陈静挡住野兽,你赶紧找机关。陈静,跟我来!”

陈静随着林冲出了庙门,杨志在地下全面搜寻着秘室的入口。此时,外面已经有两三只凶兽到了,和二人战在一处。随着凶兽数量的增多,二人节节败退,已经进了庙里。此时,杨志已经发现了地道入口,将它打开了。杨志大喊道:“找到了,快走!”林冲对陈静道:“你最后进去用暗器断后!”陈静点头,三人依次跳入。陈静最后打一把暗器,将近处的几只打倒,跳进了地洞,封上了洞口。上面的凶兽见没有食物,渐渐便散去了。几人在洞内惊魂未定,休息一会儿,林冲点亮了一个火折子,只见是一个长长的甬道,几人便向那甬道的尽头走去。

走了大概几十丈,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正中是一位老僧,坐在一个蒲团上。此僧乃是金僧,外面镀了一层金。两侧也是各一排金僧,每一个老僧都是造型各异。大家看了,都是惊叹不已。众人转了一圈,都是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林冲道:“杨兄,去看一下有没有机关。”杨志便开始在正中的老僧身上寻找。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杨志叫道:“终于找到了,这也太隐蔽了啊!”二人凑了上来,只见杨志指着老僧的一只眼睛,“看!这只眼睛比另一只稍微下陷一些,肯定是机关!”两人来回看两只眼睛,却一些端倪也未看出,茫然地问杨志:“你是如何发现的?”“当然要靠观察喽!”说着,便按下了那只眼睛。只听咔一声,眼睛下陷,三人却已跳到一边,以防暗器。结果却是毫无动静,只是老僧的嘴缓缓张开,里面露出一卷书简。

杨志小心翼翼地探手取出书简,并未触发任何机关。杨志立刻打开书简,只见开头乃是一串小字,写道:“此卷乃两侧众僧像之奥秘,读此者必参透其功能,方可照僧修炼。”后面又是三个字:“左排一:”下面是数行字:“此僧之动作功效奇特,照此修炼,可在自身进入油尽灯枯之时,可一生二,二生四,使真气大量恢复,源源不断,称之为,‘长生真气法’。”三人不禁惊叫:“好一个长生真气法。”“看下面的!”下面一个乃是如此道来:“左排二:此僧动作重要之处在手,乃为一手印,其作用是攻击对手。此手印若修炼成最高境界,可将一击之力贯注于一点。此一点之力重若千钧,一击送出,则乃是以点之强击面之称,可一击制胜,此印之名曰‘集流印’。”众人看了,来不及惊呼,继续向下看去。下面这个有些特殊,上面写道:“左排三、四:好像两种手印须一齐修炼,其功效极为简单:吸收对方真气并转化为自身真气轰出。此法特别在以寡敌众时最有妙用,此乃借力打力之法。修炼至登峰造极后,可以保证在万马军中全身而退。此两印之名为‘不死印’。”三人看了惊讶地合不拢嘴,接下来便是左排到下的与右排的。

左排五:此功效乃是与前两个相辅相成的。此动作功能乃是懈力,若是不死印修炼来到极致,可以此法将剩余未化之力懈去。

右排一:此动作极为危险,乃是以消耗自身本源真气为代价,提升自己的实力。提升幅度越大,则须要恢复时间越长。本源真气指元气。

右排二、三:每人都要自己独特的气势,实力越强则气势越大。此法可以增强、削弱自身气势,起到威吓、使轻敌的作用。再增强,再削弱。

右排四:每人的真气都有存放的地方,乃是在小腰之处,称为气海。天地之间无处都存在真气、能量,照此方修炼,可加速修炼,真气越强之处,则越快。

右排五:此乃是一印法,修炼至大成后,击出后形成一个面,其关键处在于强弱之分布要合理,以强攻之,以弱阻之,称之为“海涛印”。

三人一一对着镀金和尚的动作看过去,心中之震惊无以言表。谁能料到这十座金像竟有如此奥妙。杨志忽然道:“瞧,下面还有!”三人看去,只见那卷书简的下方果然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只见写着:

特在此书一秘闻,传江湖之上有一武学宗师,其名红帝,此应是其符号,真实姓名无从知晓。他留下一玉牌,能量极多,谨记谨记。

杨志一惊,道:“我此次出寻也遇到一本古书上也提到了这人,可见其留下的玉牌的珍贵,诸位一定谨记。遇见时不可错过!”其他二人听了也是一凛。众人发现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后,出了地洞回到庄园,请沈宛照着地洞里的十个老僧的像画了下来,以为修炼。

画完这十个老僧,又过了约莫一个月,杨志与林冲便欲和几人告别。陈静道:“杨兄林兄,我想加入梁山泊,不知可以否?”二人听了大喜,当即同意。陈静道:“二位等我三月,我收拾完便走。”过了三日,一行人一同上路。到了梁山泊,待有人报到大厅,宋江听见几人回来,亲自下山迎接众人。宋江把几人迎上了大厅,途中问道:“不知这三位是谁?”林冲介绍道:“这是沈宛、陈静夫妇,他是陈遥,他们的儿子,就是由他们发现的那寺庙。”说着,简路讲了经过。宋江听了亦是大喜,表示很欢迎他们入伙。等众人到了大厅,林冲承上了沈宛画的那些图画并老僧口中的书卷。宋江与众人一看,一阵狂喜,立刻发下将令,众人一齐修炼这些动作。在梁山泊中修炼了半个月,从南路回来的二人也传来消息。史进与阮小二也回来了。众人听他们讲了此行的经历,也是惊叹不已。此行中,他们在杭州发现了一座宝库。究竟如何发现,且听下回分解。

 

34.史进偷听得密闻,小院中寻宝库

却说史进阮小二这两人前往南方寻觅,非止一日。这一天,到了杭州,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史进一人出去转了转,留下阮小二一人在客栈。咱们单说史进。却说史进在街上随便转着,忽然心中暗觉此处有些蹊跷,仔细观察下,终于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此处有一座大院,极为华贵。经史进的观察,这座大院四周满布明岗暗哨,显然在保护此院中人,或是此处有人被软禁。史进好奇心大起,决定冒险一游。史进先跳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躲开一队巡视兵,到了那大院的墙头之上。史进向下一看,还是有士兵保护。史进只得在房上飞驰,到了最中央的一座高房上。他纵观整个院子,寻找着那一处最被重视、保护最强的存在。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史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飞掠而去。到了那座屋子上方小心落下,未发出丝毫声音。只听屋中有喝酒谈话之声,史进耐心等待,过了一个时候忽听有一人道:“所有侍从,都退下!”史进心道:“要来了!”过了片刻,刚才那人压低声音道:“不知御史此来有何贵干?”史进一惊,竟然是御史吗?另一人道:“杭州令,皇上让你修的宝库已经好了吗?”刚才那人的声音道:“当然当然。只剩下最后的财物没有搬进了。不知何时放入?放入后就要开启机关了。”御史道:“好,那么明日便开始运钱财入库!”那人小心翼翼地道:“不知修此宝库有何意义啊?”御史道:“此乃皇家秘密,看你修造有功,便告诉你吧!这此事不可外泄,你可清楚?”“绝不外泄,若有泄露提头来见!”御史道:“好,那便告诉你。你也知现在宋国北方边境危险,皇上为了留一条后路。若北方有失,便从开封南迁至杭州。在此,提前留下一座宝库,以便以后迁至此处之时调用,你可明白?”杭州令道:“小的明白,皇上英明!”御史道:“明日行动,不可有误!”史进听完这二人的对话,心中烦乱,“宋朝竟然要迁都吗?还在此处留下了退路?这皇帝是要来这儿享乐吧?”他冷笑一声,便悄然离开了杭州令私宅。

史进回到客栈后,立刻向阮小二说了这件事。阮小二听了也是一惊,随即大喜,道:“那我们此次必定有大收获啊!”史进听了,也是喜上心头。

第二日,两人悄悄潜了大院。过了一会儿,数辆马车从后门悄悄出了大院。二人立刻尾随而上。那几辆车应该是装了许多金银财宝,填充宝库的仓库的。那些车绕了好多条街道来到了一座小庭院前。车上有人说:“入口就在这里头,可以将金银珠宝放入。放入后,便开启机关。须用正确的方法才能打开。这里有一份图纸,乃是打开宝库之方法,请御史亲自交给皇上。”二人说着已经下车,杭州令将一个小木匣交到了御史手中,车队缓缓开入,开始了放金银财宝的最后工程。此时,杭州人民不知道,在他们的脚下多了一个大宝库。

史进二人听说有图纸,岂能错过?一起追踪着御史的车队,找到御史的住处。二人在房上偷看,眼见御更将那个图纸放入了一个两层小楼的第二层中。二人交换眼神后,准备晚上行动。这座小楼极为讲究,四周是一片空地,没有掩护物品。唯一的两处是两座小房,但都过于矮小。若要上二楼,极为困难。二人商量了半个多时辰,才定下最终方案。到了晚上,月黑风高,二人开始行动。

史进抓住阮小二的手,飞身跃起,到了距离对面还有一小半距离的时候,手臂一抡,将阮小二甩了出去,往斜上方的楼顶飞去。自己则一蹬阮小二,给他加速的同时,自己向一旁的一丛草丛落去。在他落地的时候,稍微发出了一点声息,等被守卫发现有动静时,却已经不见了踪迹。原来在史进落地时就地后滚,躲进了草丛,卫兵哪能发现。单说阮小二。

阮小二被抛飞在空中后,找准了楼上的落脚点,无声地落了上去。他悄然从楼顶探出身子,落到了二楼的观景台上。在观景台上找到了门后,进了小楼。借点燃的蜡烛发出的微弱的灯光,找到了柜子的边上。柜子上面有一个大铜锁,阮小二从怀中掏出一根绵线,塞进了铜锁口中。用真气贯进绵线之中,伸到了锁底,再撤出了真气,让绵线散开,向外一拉,只听“咔”一声,锁应声而开。阮小二轻轻取下铜锁,打开柜门,里面露出好多书卷。中间有一个小木盒,显然是装那图纸的木盒。阮小二轻轻拿出那木盒,刚想要取出里面的图纸,却听见下面有说话之声。一个人道:“那图纸看守得可好?”另一人道:“万无一失。”接着,便是上楼的声音。阮小二听了大惊,当机立断,迅速取出了图纸又将空盒放回,迅速关上柜门,上锁,吹灭了手中的蜡烛提着风灯躲到了柜子后面。

那两人上来后,一人手中拿着钥匙上去打开了柜门。这时,阮小二开始行动。扣住了另一人的喉咙,那人便无声地倒下。另一人此时已经打开了柜门,取出了盒子。阮小二转过身来,那人打开盒子,刚叫出一个字:“图……”便被阮小二扣住了喉咙。这两人更全都无声地死了。阮小二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将两人的尸体搬出了楼去,丢到了观景台上。因为没有伤口,所以不会散发出血腥味。现在又是深秋,尸体不会很快便散发生腐臭味。阮小二从腰中又取出一卷羊皮纸放入那盒子中,锁上柜门,便转身离开了。

阮小二走下楼,提起了刚才那盏风灯,走下了楼梯,对看守说:“他在上面有事,我先下来了。”说着便走了。到了约定藏身地点,对史进一说,便又用刚才那方法把史进抛了上去,以平守卫之心。待史进从楼中下来,二人才离开。

图纸到手后,二人立刻回到了客栈,研究着那份图纸。那上面画着各种线条,复杂难懂。二人却不急研究,将图纸请一画师又画了一遍。却为了免除后患,将画师也除了去,二人愧疚不已。等那复制的图纸到手,二人又用之前的方法把图纸放入,这才放心。这一番折腾,又过了五日。经史进的窥探,宝库金银已经全部到位,机关已经开启。二人在店中研究了将近半个月,才将那图纸看懂,大费了一番功夫。休息了几日,二人准备行动。

这日晚上,二人来到了那个入口,乃是一家小宅院,却应是杭州令秘密租下的宝库入口,实则没人居住。二人进了小院,因为杭州令怕别人怀疑,所以没有派护卫保护。二人轻松便进入了院子,按照图纸上的入口地点找到了入口,进入了宝库。一直又按照图纸上的路线轻松通过。

正在这时,阮小二忽然浑身一震,道:“杭州乃是一座大城,必然有地听器在运行。如此光明正大,肯定会被发现的!”史进听了脸色大变,道:“继续向前,我去拦截他们!”阮小二道:“不,一起去!”史进道:“不行,万一他们并没有前来,那不是功夫白费了吗?用东西把门拦住就行了!”阮小二说不过他,只得照史进的方法去行动了。先不表他们。

话说杭州令此时正在书房看书,忽听有人来报:“报,地听器听到宝库方向发出声来,请您指示!”杭州令听了脸色煞白,从座位上跳起,一把推开了报事者,飞奔向了那二层小楼。那名小兵立刻跟上,和杭州令一起到了二层小楼。上了楼,杭州令立刻打开柜门,见木盒安稳地躺在那里,松了一口气。御史叮嘱过他,这个小木盒之后他请示皇帝后要带回皇上身边,先在此存放少许时日。若出了事,让他提头来见!杭州令见木盒还在,其中图纸完好,便不敢多看,放回了原处。这时,那名士兵忽然惊叫一声:“死人!”杭州令大惊,看到士兵指着窗外的死尸。原来,那名士兵跟着太紧,摔了一跤,正好看到了外面的死尸。杭州令也是镇静,道:“此时毫无线索,不必着急,只要图纸无事便行。”那名士兵只得把死尸搬下楼房,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了尸体。

史进飞奔向地室的门口,手中已经拿好了兵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史进到了地室入口,却没有听见有人正在此处。又等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却还是没有发现敌人。这时,大门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整个地室都是咔咔连续数十声。史进不知发生何事,这时,通往深处的甬道传来一阵脚步声,阮小二的声音遥遥传来道:“史兄,总机关被我破坏了,大门锁也上了,他们进不来啦!”史进道:“那我们不也出不去了吗?”阮小二笑道:“非也。我到了最深处,发现还有三条地道。那图纸上竟没有画出来!发现地道后,我才大胆地锁上了大门。”史进大喜,道:“我先上地道找点食物,你清点一下里面的东西,我也都探测一下地道都通往何方。”两人分头行动,

单说史进。史进随便找了一条走到了尽头,几级台阶通向了上方一个小方门。史进仔细倾听了片刻,上方没有动静。这才推开了这个小门,探出头来。这里是一处僻静的小巷,这是一块石板,平时看上去没有分别。史进走了出来,在石板上做了标记,转身离开。出了这条阴暗的小巷,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条大街,往来不断的人流涌动着。因为小巷阴暗,没有亮光,才没有发现史进。史进走入人群,找了一处卖吃的商店,买了一些熟牛肉与一坛酒。

回到那条阴暗的小巷,重新进了地道。回了地库,二人吃了些东西继续忙各自的。史进回来后,已经在通往阴暗小巷的那条地道墙壁上写了一个“巷”字。史进又找了一条地道,走了下去。到了尽头,史进听上面有树叶沙沙声和风呼啸的声音,小心翼翼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一块大石,见乃是郊外,松了一口气。若此处是城内某处景观,可就有些麻烦了。这一片是一座小土丘,这里是土丘的顶端。史进也明白刚才为何有上升之势了。史进看着眼前地形,心中有了打算。回到了地库,记下了“郊”字。再次出发,前往最后一个地道。这个地道弯弯绕绕,但并不长,便到了头。史进推开,乃是一块方砖,上面是一把大椅。史进从中跳出,这竟是一把龙椅。史进大惊,静心一想:这应是迁都后的皇宫吧?便合上了那块方砖,回到了地库中。

这时,阮小二也基本清点好了库中的东西。和史进一说,金银财宝竟有如此之多!至少是五位一品大员几年之多,还要算上剥削百性的金银之类。除此之外,还有精良武器数万,甲胄数万,珍藏书籍数千。史进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将这些财宝都先运到小丘之上,之后再租一些车,让梁山泊来人来取。阮小二听后,也是赞同。休息了片刻,开始行动,将那些金银运向那座小山丘。

搬了数天时间,才将金银全部搬去。又过了数天,才将其它搬完。这地库中有一种装置,可以将东西在地道中传送,省了他们数倍的时间。

待全部财物已经运完,二人留下了一人保护,另一人出发前往梁山泊报信。宋江听了大喜,毕竟钱永远都是有用的。宋江又派了数千名士卒,先是化整为零。到了山丘周围,再次集合后,一日内使将财物全部运出,到了梁山泊。迎接了这一批到达的财物,梁山泊的士卒都是焕然一新,换上了新甲胄,有了新兵器。

最后的一路由于前往海上,时间较长,还未回来。不知最后一路的武松有何收获?他又何时回梁山泊?且听下回分解。

 

35.武松海上遇仙人,三方山中争玉牌

却说武松接命以后,经过了数十天的赶路,到了海边。武松买了一条小艇,独自一人驾船向海中驶去。他带好了数天的食物,准备寻宝。

过了数日,仍是一片茫茫大海。这一日,正在海上吃东西补充体力,天上忽然一片乌云压了上来。武松赶忙收起食物,准备以自身武艺抵挡这暴风雨。过了片刻,一道闪电划过苍穹,一声炸雷响遍天地,漫天大雨倾盆而下。平静地海面在风雨下顷刻间变得暴怒无比,翻起了巨浪。武松的那一艘小船在巨浪中摇曳,随时都存在倾覆的可能。武松调动全身功力,运于脚下,控制着脚下不听使唤的小艇。慢慢地,武松的真源损耗大半,进入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武松此时最多再坚持一刻钟时间,就会被汹涌的海浪吞没。武松此时别无他法,除了大喊“救命”以外,就只能祈祷上天结束这场暴风雨。眼看武松就要因损耗元气过剧而昏迷时,一个声音清晰地飘来:“别慌,有人来救你了。”武松大喜,立刻稳住心神,做着最后的坚持。他心想:“此人能在如此巨浪中听到我的呼救声,且能聚因成线传到我耳中,其功力肯定雄厚,这下我可有救了!”想着,心中的信心更添几分,继续努力支撑。过了片刻,武松隐约可见一艘独木舟飞速接近,舟上那人的声音传入到武松耳中:“等会儿我接你到我舟上来。”武松听了指示,尽力向那里靠近。又过了片刻,双方终于相遇。那人双手伸出,抓住了武松的双手,将他接到了那个独木船上。武松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阳光钻进了武松的眼睛。武松艰难地睁开眼睛。阳光明媚,刺地武松无法直视。武松翻了一个身,手挡着阳光,勉强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在他旁边端坐一人,闭目沉思,听见身边动静,睁开眼睛,问道:“你醒了?”武松回了一声,回忆起了之前的经历,扑地拜倒:“谢恩人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那人赶忙扶起武松道:“这位请起。救君之性命,本顺手而为,何足挂齿。”武松已经站起身来,那人继续道:“你若没有我之功夫水平,出海时一定要找气象家确认近数十日之内没有暴雨天气。”武松听了连连点头,道:“不知恩人贵姓?”那人道:“我姓江名保,人们都叫我‘海上江仙’。于海上到处游历,有一些名声咧。”说着又是呵呵一笑,“不知阁下欲去何方?独自一人在海上?我观了你武艺,能在暴风雨下挺过半个时辰,已经相当可贵,不知你叫什么呀?”武松道:“在下姓武名松,不知可有耳闻一?”“武松?应是梁山泊上的那个吧?”武松道:“正是。”江保道:“你独自一人来到海上有何缘故?”武松毫不隐藏,将原因说了一遍。江保神秘地一笑,道:“那你可算找对了时机。我为你指条路,我先给你找一个岛,弄一艘独木舟去。再前去那一处。只要你运气够好,你便可以有巨大收获。毕竟,那些人都非庸手。”武松大喜,再三谢过江保。过了数日,江保为他找了一座小岛。花了几天时间,做了一艘木舟。武松便按照江保所指的方向走了下去。

路上行了约莫两月时间,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山上云雾缭绕,犹如置身仙境之中。武松大为惊叹,将独木船隐藏了起来,自己一个人独自徒步上山。武松刚行至半山腰,忽听得前方一阵喧闹,武松赶紧跳上身旁一棵大树上,在树上纵身跳跃,很快便接近了事发中心。

远远地便听见其中一人声音远远飘来:“你等因何在此拦路?”又有一人冷冷道:“哼,难道你不知道吗?别装傻,把江帝玉牌留下,就放你们这些人走。否则,杀人抢牌,便不怪我等无情!”之前那人明显吃了一惊,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你知道玉牌在此?”那人哈哈大笑道:“金钱这东西真是好用啊!”之前那人道:“我……我的身边人被收买了?”“亏你还有点脑子!”之前那人大骂一声:“可恶!做好战斗准备!”此时,武松已经从树上赶到,只见下面的那人合为两群,左边那群人带头的是一位红袍人,手持长剑,后面只有两三个随从,面露惧色。另一边则是一位黑纱蒙面的人,手中持一杆长枪,后面跟着一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这时,另一边的黑纱蒙面人道:“哼,就凭你想拦住我山海宗,休想!”红袍人明显一惊,道:“你竟是山海宗的人。我也要让你知道我蓬莱帮的厉害!”武松听了,心中了然。这是两个海上宗派在争抢那海上所遇江保老者所说的宝物,应该是……玉牌!武松不知道这玉牌有何奥妙,便打定主意,等那两方都精疲力竭,两败俱伤后,再把玉牌拿到手,就远走高飞。想好对策,武松便待在原处,静静看着那边双方的举动。

黑纱蒙面人道:“呵呵,蓬莱帮的人吗?这名字倒是不错,待我山海宗灭了你们蓬莱帮,便去申请用你们这好名字!”红袍人面色苍白,大喝道:“休要多言,看剑!”说着,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长芒,电射向了一个黑纱蒙面人。“速度不错,可惜,还不够!”他一字一顿地说了这三个字,话音未落,对方剑却已刺到,只见他持枪时,另一只手探出,向前一个虚抓。那人的手顿时一颤,剑光化去,露出对面那人惶恐惊讶的眼神。“我说了,如此速度,还不够!”说着,蒙面人右手枪点在红袍人剑尖上,红袍人只觉得真气疯狂贯入剑中,传到了自己体内。自己的护体真气瞬间瓦解,身体向后倒飞,被自家人接住,喷出一口鲜血后,颤声道:“要玉牌,便给你。”说着,一块玉牌被他掏出,直接抛向了空中。武松心中暗自吃惊,此人心机竟如此厉害,若旁边有人暗中偷看此地,图谋这块玉牌,借此时机出手机会绝好不过,然定会与蒙面人争杀。若双方两败俱伤,则红袍人方面仍会有一线机会。武松刚想去接那玉牌,忽灵机一动,继续待在树上。

那块玉牌飞到空中渐渐下落,红袍人眼中的期待渐渐变淡,转而成了绝望。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电般掠出,一把抓在玉牌上。而已经跳起的蒙面人发觉后,刺出的一棍竟被他利用,单脚点上,又倒飞了回去。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看得人眼花缭乱。武松当机立断,悄然跟随着那个已经消失的黑影,在树上穿行。下面那黑纱蒙面人落地后,立刻再次跃起,大喝道:“追!”上树时,却已经慢了一步,只能隐约看着大树的颤抖追去!红袍人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火焰,道:“跟着山海宗的人,一起追!”

武松的计划落定了。他本想着若有人在一边像他一样虎视耽耽,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出手;若没有他人,自己就跟着蒙面人那一伙,找个时机出手偷到那块玉牌。但此时,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只能苦苦追 着那偷走玉牌的黑衣人。武松也是暗自心惊,如此盖世武功,如何能从他的手中偷去那玉牌?还是要借助那两个宗派——山海宗与蓬莱帮的力量啊!想着,便紧随黑衣人后,用树木的颤动提示后面的人。不然,以那黑衣人武艺之高明,怎会有树木的颤动?追了小半个时辰,便已到了山下。山下是一片平地,后面就是大海。武松眼见黑衣人到了那块平地之上,没有了掩护,便在树丛靠近平地的一棵树叶繁茂的大树上隐藏了下来。刚隐藏下来,就见身旁一棵树上跃出了那蒙面人,后面隔着几棵树是其他人。片刻间,也都是跃出了树丛。虽然有几人从武松藏身的大树上跃过,但因枝叶繁茂,未被发现。待到那些人都出了树丛,武松方才探出小半脑袋,看着外面海滩上的动静。

在海边的黑衣人正面对着这个方向,对面的人分为了两群:自然是分别以蒙面人为首的和以红袍人为首的双方。那个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大声道:“你等竟也追了过来,还有的那一位隐藏起来的,出来吧!”那人见没有动静,冷笑一声道:“就是以我为中心左手的第二棵大树上,你藏不住的!”武松原以为对方只是想诈出还有什么人,没想到对方真的发现了他!却也不想出来,万一是对方运气好呢?但这只是一厢情愿,却是几乎没有可能。黑衣人见没有动静,冷哼一声,一支袖箭从口袋中飞出,直奔武松的面门。武松见竟能准确判断他的位置,武松确实是被发现了!武松只得双手伸出,夹住了袖箭,反手便又送了出去,直奔黑衣人。随着袖箭射回,武松也从中跳出。那两群宗派人群都是非常惊讶,他们以为黑衣人就是唯一的隐藏者,没想到竟还有一人!形势真的是十分复杂啊!

武松跳落时,黑衣人已经将武松打来的袖箭打落,冷笑道:“你终于下来了!你们谁先来战?还是一起上来?”红袍人和黑纱蒙面人交换一眼色,心想:此人好大的口气,我看他却如何应付我们这二十多人?二人打定相同主意,眼神交流沟通好了之后,同时下达了命令:“全体一起围攻。”二十来人一齐冲出。黑衣人和武松同时冷笑一声,武松抱起了双臂冷眼旁观,准备随时找到黑衣人的破绽,出手夺宝。黑衣人则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右手剑画圆,左手空手在圆中画方。单只是这份一心两用的功夫,就令人叹为观止。那外圆内方的样子中充满着气劲,随着黑衣剑、拳的推出,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笼罩向了冲上的二十多人。带头的两个人黑纱蒙面人一枪点向那中间的方形,红袍人见黑纱蒙面人点向了中间,便长剑一挥,也是一个圆,将黑纱蒙面人套在其中,轰向了外圆。只听两声巨响,红袍人和黑纱蒙面人同时倒跌而去,黑衣人只是向后退了半步,便化去了那两人的进攻,以一敌二竟还是占了上风。武松的心变凉了。

那两人倒跌中被后面的手下扶住,嘴角都渗出了丝丝鲜血。那二人心中大惊,下令道:“一起上!”众人一起挤了上来,在中途率先冲出的几人被黑衣人隔空所发的指锋击倒,其他人却都已经围了上来,后面来挤上的人只得在外看着。但没过一会儿,他们便派上了用场,只见一个接一个的人倒飞而出,补上的人又被击飞,人已经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那两位带头人还在苦苦支撑。这时,武松决定作为最后的尝试。他拿起身旁一位倒地昏迷者的短刀,找准一个时机,脱手飞出,直飞黑衣人腰间。黑衣人眼神向武松瞟来,眼中尽是轻蔑。

只见他身体一侧,短刀擦身飞过去,直奔后面的红袍人。红袍人突然发现一把短刀飞至,措手不及,惨叫一声,倒地而亡。武松看了大惊,知道是自己被别人利用了。他不敢再在此停留,直接上了自己的独木舟,离开了海岛。但他依然没有死心!

那黑夜人很快便解决了剩下的蒙面人,虽然他的面纱已经破烂不堪了。黑衣人看着满地的尸体,冷笑一声,喃喃道:“你走得倒快!”从怀中取出了那块玉牌,轻声道:“江帝玉牌。呵呵,你终于是被我弄到了啊。”突然,一个声音淡淡道:“好一个魔门,竟只派了一个小卒,如此怎能安全回去呢?”黑衣人心中大惊,四周望去,竟不能察觉有人。那个声音又飘了过来:“这玉牌我宁愿毁去,也不会让你们魔门拿到!”黑衣人这次认真听了这声音,竟判断不出声音的来向,恐惧更是多加了一分。这时,黑衣人不知的是,他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悄无声息,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刀。那声音又道:“你还不够资格,老夫不杀你,把玉牌交出,放你回去。”说话的同时,短刀无声地飞出,直射向黑衣人的右肩。“休……”黑衣人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是一声惨叫,惊愕地转过身来。“玉牌交出来,告诉魔门门主,他圣门的老朋友,回来了!”黑衣人颤抖着说着:“好……好,玉牌,给……给你!”说着,左手一抡,一块玉牌飞向了那人。“今日,留你一条生路,回去和魔门那老鬼说,记住了吗?”“记……记住了。”那人见对方答应,转过身去,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了。

暗中窥探的武松感觉脊梁一阵发凉,心中也是感到万分地不可思议。正要转身离去,忽听声音道:“你还不走吗?”不知武松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36.徐鸿道尽天下事,武松拿牌回梁山

武松闻得身边有人说话,心中大惊,欲抽身看个究竟,却觉得动弹不得。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道:“你是何人?因何到此?”武松听得这人正是刚才拿走玉牌之人。武松哪敢隐瞒,道:“我是梁山的武松,不知你尊姓大名?”对方却是沉吟片刻,忽然谈起了如今天下大事:“武松,如今天下乃宋朝之天下,然则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天下不安。匈纹胡人磨拳擦掌,整戈待发,天下马上便要大乱。更是有传言道皇帝准备迁都杭州,更显皇帝的软弱。当今时候武林道中更是在魔门邪教欲借匈奴外人之手霸占天下。”那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武松趁机问:“恕我直言,敢问这魔门为何物?你之圣门又为何物?”那人略显惊讶他道:“魔门便是以各种不当方法修炼武功,且杀人如麻,其武功诡异莫名,修炼时需用特殊的方法进行。然则最可恨之处在于其选人方式,每年年末,魔门在各地的门人都会搜寻男童女童。专选其有潜力者到门中。这些男童女童大多只有两三月大小,其父母亲则被杀。婴儿不知实情,自小就被魔门的言语迷惑,效力于魔门。”

武松听得毛骨悚然,倒抽一口凉气。那人继续说:“我圣门则伸张正义,秉持公道,为天下苍生着想。魔门与我圣门则是死敌,魔门一直便想统一天下,则天下苍生必遭涂炭。这便是魔门与圣门之分。”武松听了,心中凛然,道:“不知你如何晓得魔门欲借外人侵占中原呢?”那人道:“我圣门中人在域外也有分支,现在域外分为女真部落的金国,契丹部落的辽国,党项部落的西夏和蒙古这几个大部落。有一次,我们一弟子遇见一队车马保护着一人秘密地在山中行驶。他尾随而上,只见他们到了一个小山谷,里面也有一支人马等候。他一看为首的人,正是金国的皇帝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他秘密潜伏在旁,听了他们的全部对话。他们交流如何合作,中原的内应,和金朝一起推翻大宋的江山。他这个弟子听得大惊,连忙报到我们这里,这才知道与金太组商讨大计的那人正是魔门中人。除此之外,辽、西夏也都蠢蠢欲动,则宋朝危矣。”说到此,那人又一次顿住,武松面前却已多了一块玉牌。武松失声道:“这……”那人道:“这块玉牌我们用不到,给你们梁山泊人用。切记,不可一人收此玉,需以多人之数为妙。”武松心中大喜,正在奇怪,又听对方说:“但是,你们需得为我圣门办些事情。首先,我会给你们魔门的情报。待你们武功提高后,需去剿灭一些支流。其次,你们需在天下寻找忠心不二,忠于国家且文武兼通的人才,去拯救大宋江山。最后,有些当道贼臣需得清除,方能使国家安定。近十年当无甚动静,你等用心准备,你同意否?”武松思索一阵,道:“好的,但不知如何寻找你?”那人道:“可到华山下,有一酒店名曰‘华山酒肆’,给掌柜此物便可。”说着,武松面前又多了一方石头,上刻“徐鸿”二字。武松道:“你叫徐鸿?”“正是。”徐鸿道,“若无他事,我当走也。”武松只见身旁人影一闪,倏息不见了。

武松心中震撼,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拾起地下的牌子,转身走了。

回山的路上,武松没有再次遇到波澜,顺利回到了梁山,四路便是全部到齐了。武松将所发生的事告知众人,众人纷纷惊叹他的运气,也感叹当今的天下之势,也向往着那块玉牌。武松拿出玉牌,众人齐齐上来围观,指点着上面的花纹。武松再将修炼方法一说,大家都是跃跃欲试。武松道:“大家今日养足精神,明日全力吸收此物之精华。”吴用一听,也是赞同。

第二日,梁山泊的一百零八位好汉聚在山头一处空地上。虽有几位不善武艺,却也是可以吸收一点儿防身手段。辰时,武松再次向大家申明了修炼方式。大家全站成一列,最前是武松,以武艺高到低的顺序排列。武松大喝一声:“开始!”所有人将手搭在了前一人的后心处。武松将手放在了玉牌上,放出了一丝真气进入了玉牌之中。一股强烈的真气便是已经狂涌而来。武松赶忙调动周身的护体真气,推送着真气在经脉之中流动。最后到达丹田气海中。其间,武松便觉经脉疼痛欲裂,已是喷出了两口鲜血。到了丹田处,更是不堪重负,又喷出了两三口鲜血。情势危急到了极点。武松心中已觉不好,刚欲将真气送出,却觉刚刚真气走过的经脉开始向外鼓涨,有破裂之势。武松大惊,那些经脉却不再变化,丹田气海处外来的真气也不受控制地向那些走过的经脉流去,剩余在丹田处的真气也已经受武松控制,运行了起来。又走了三四圈,武松只觉得全身舒畅,将真气送到了下一个人的手心中。

经过武松的吸收,真气已经不再那么狂野,受到了控制,一个个传递下去。武松送出真气后又引出了一些,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武松这次更加小心,又少了一些,这次刚进来,便通畅的运行起来。没过多久,修炼进入了正轨。真气在人们之间流动,到了最后一个人后,真气又从右手传入前一人的后心,如此轮回,实力提升速度飞快到了极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玉牌上的光辉已经越来越暗。当武松再想提取真气时,“咔嚓”一声,玉牌应声而碎,真气来源断绝。这轮结束后,众人齐齐从修炼的模式中退出,睁开了眼。

众人舒活舒活筋骨,便觉体内焕然一新,经脉比之前都大了一圈,真气的雄浑程度也上升了一个台阶。旁边看守的士卒见众人醒转,高声道:“终于醒啦!三天三夜啦!”众人一听心中暗惊,武松问道:“已经三天了吗?”“是啊!”众人惊觉,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过了三天时间,此物真是玄妙。“既然大家实力都有提升,便当遵守诺言,帮助圣门扫除邪派势力,清理朝臣。现在就联系那个联络员。”众人听了,都是斗志高昂,磨拳擦掌。但联络员来后,众人便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击败我再谈其他。”结果,连上三人,都是败下阵来。那人道:“你等武艺尚是不精,当再过数年,方能行事。”众人听了,无不扫兴。黑旋风怒道:“那你等为何不亲自动手,却要麻烦老子?”那人冷哼一声,道:“若是我们有时间有人力从与魔门的对抗中抽出人手,此事早已解决,却要麻烦你等作甚!”黑旋风李逵被说的一时无话,吴用出来调解才将此事化解。众人回到聚议厅,用过饭,叹道:“看来我等还需努力啊!”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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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文言 最后更新时间: 2024年09月18日17时15分30秒    责任编辑1:教学部 责任编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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