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那片洋溢着泥土芬芳和烟火气息的天地里,有个与我“名分”上为堂妹,实则仅小我五个月的独特存在。记得小时候,三爷爷笑着让她唤我姐姐,她非常不同意,反驳说她比我高,她才是姐姐,那股子执着劲儿,仿佛这称呼是世上顶重要的事儿,而我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有趣,也不在意,便随着她以“姐姐”自称,跟在她身后玩。稍大些,堂妹不再纠结于称呼,“萱萱”或者直接喊名字成了她对我的叫法。她性格外向得如同夏日热烈的阳光,脑子里的想法恰似繁星闪烁,层出不穷。除了去年的烤地瓜,还有许多小时候的事儿呢……
犹记一年,我们突发奇想,要种青菜。堂妹拉着我精挑细选了一棵成熟的青菜,郑重其事地栽到院子一角。我们用砖头围起一个小小的“城池”,插上一块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牌子,像是在守护一个了不起的秘密花园。那时的我们,满心相信它会在这片新土里继续生长,尽管大人们看着只是笑而不语。到了第二年,那青菜早已不见踪影,可我们找寻的身影和笑声,却留在了旧时光里。
还有一回,堂妹神秘兮兮地说地里有毒蛇,要配制毒药去对付。我虽不相信,但看着她那兴奋劲儿,还是跟着掺和起来。橡皮泥、洗手液、洗洁精、牙膏……但凡能找到的稀奇古怪玩意儿,都被我们一股脑儿加进了那个所谓的“毒药”盆里。眼瞅着她差点把干燥剂也扔进去,幸亏三堂叔及时出现制止,不然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堂妹还捏了个橡皮泥鸡腿,说是要用来吸引毒蛇,随后把那盆“毒药”小心翼翼地端到田里,一脸期待地等着毒蛇上钩。
她还带我玩擦炮。起初,我对擦炮心存畏惧,堂妹却一把拉过我,眼神里满是鼓励和挑战。她熟练地拿起擦炮,用打火机一点(在盒子上擦太麻烦了),迅速扔向远处,“砰”的一声,炸起一片尘土和欢笑。在她的带动下,我也渐渐鼓起勇气,和她一起把擦炮往各种角落扔,甚至还打起了池塘里鱼的主意,吓得鱼儿四处逃窜,我们则在岸边笑得前仰后合。
再说起堂妹这一家子,那可真是趣味盎然。三叔叔阿姨就像堂妹的同龄人,陪着她一起看动漫、打游戏。叔叔玩游戏的技术堪称厉害,还会给堂妹买一些皮肤,那样子,让人觉得他们仿佛不是父女母女,而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堂妹想玩摔炮,别人都是一盒一盒买,叔叔却大手一挥,直接搬回一箱。在他们家,快乐像是永不落幕的烟火,时刻绽放着。
岁月悠悠,那些与堂妹共度的新春时光,那些充满奇思妙想的幼稚行为,都成了记忆长河里闪闪发光的珍珠。而堂妹,这个活泼有趣的女孩,更是我旧岁回忆里最灵动的一抹色彩,温暖且明亮,叫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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