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戏迷”这两个字,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个面目慈祥的七旬老人——我的爷爷。
称爷爷为“戏迷”绝不夸张,他经常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脚边放一个收音机。在冬日,爷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陶醉地听着里面的人唱戏,还不忘随着哼两句,手上也跟着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他翘着腿,闭上眼睛,连奶奶叫他,他都没听到。
爷爷也很精通戏曲的文化,只要有人问到关于“戏”的问题,爷爷便会滔滔不绝的给你讲解。有一次,我问爷爷正在听的是什么,他便拉着我对我说:“这个啊,是江苏有名的昆曲,来,爷爷教你怎么唱……”爷爷愿意给我讲,我也愿意听,我们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爷爷听戏到了一种着迷的程度。记得有一回,爸爸妈妈带着奶奶出去办事,留下爷爷和我在家。到了中午,爷爷亲自下厨做饭,还不忘带上收音机在旁边听。
他一边哼着黄梅戏,一边做着戏里的动作,把手里的锅铲当成演戏的道具,手舞足蹈。可能是因为爷爷太入迷了,不是忘了放酱油,就是忘了翻炒。最后,厨房里浓烟滚滚,而爷爷还陶醉在戏曲里。唉,爷爷忘记关火了,我飞快地跑进厨房关掉了火。此时爷爷才回过神来,把肉倒进盘子里,我伸头一看,哎呀,都被炒焦啦!好好的一盘红烧肉变成了黑炭,这下,爷爷要被奶奶骂了。
这就是我的“戏迷”爷爷,我最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