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窗户上蒙着厚厚的一层雾,屋子里安静的又增添了几分寒意,可以清楚的听到腕上手表中秒针的“滴答”声和写字的“沙沙”声。
每一个这样的冬夜对我而言,都充斥着单词、代数、文言文,加上即将期末考试了,鸦片战争、相对运动、无性繁殖、季风气候也都来凑热闹,让我心中的寒意又加了几分。眼皮开始打架了,鼻炎犯了的鼻子罢工了,唯独嘴巴一呼一吸地替鼻子值着班,当然,还有匀速直线运动的左右手。这样寂静的冬夜,这样寒冷的冬夜,一个人怎么熬得过?还好有爸爸妈妈一直等我,才让我稍许感到几丝暖意。
刚吃过晚饭,经历比较充沛,我奋笔疾书。八点以后,爸妈隔上一个小时就会送来水果、牛奶给我,为我大脑的机械运动以及手的匀速直线运动提供能量——ATP。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周围越来越安静,大家都逐渐有了倦意。爸爸妈妈靠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哈欠打得比广告还长还多。怕我一个人写作业害怕、寂寞,妈妈坚持每天晚上等我,老爸也没能逃过。但每次夜久语声绝时,我总会听到老爸的鼾声。捧着本子让老妈签字时,总见老妈仍然在坚守,一旁的老爸尽管在床上坐着,但早已鼾声四起。
一次,我捧着签字本走进房间,门一开,只见老爸老妈肩并肩靠在床上,动作很一致,呼吸很一致,做的事情也难得一致——都睡着了。老妈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里仍然放着他们等我时最常看的广告。开始好想笑,后来,心里渐渐湿润了,鼻子很配合的酸了,眼睛一如既往地红了……
最漫长的冬夜,最寒冷的冬夜,最寂静的冬夜,最温暖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