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糖葫芦的故事,让我回想起了那段日子。鞭炮声在远处隐隐作响,老家的院子被喜庆的春联和高挂的红灯笼装点得年味四溢。堂妹,那个脑子里像藏着无数奇思妙想的人,便拉着我在村里找乐子。
在发现砖块后,我们在路边用几块砖头垒起个简易灶台,看着虽歪扭却也有模有样。我们从旁边搜罗来干草,兴致勃勃地燃起一小簇火,火苗跳跃着,映红了我们充满期待的脸庞。我们把草啊、树叶啊一股脑儿放在火上烤,还煞有介事地将饼干碾碎撒进装着水和草叶的小碗里,名曰“饼干草汤”,又把树叶包着火腿肠当作“树叶烤肠”,边捣鼓边往嘴里塞着零食,笑声洒满一地。(绝对没有浪费食物,烤肠给四堂叔家的旺财吃了)
不多时,堂妹那对同样满是童趣的父母来了。三堂叔眼睛一亮,在院子里搭起灶台,转身拿来平底锅架在灶台上,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红枣。于是乎,我们又开始烤红枣,看着红枣在锅里渐渐变得红亮,香气飘散,成就感满满。可堂妹哪肯就此罢休,她想烤地瓜!嘿,下午叔叔就带回几个地瓜。
堂妹叫来我和堂姐。我们重新用砖头精心搭建灶台,把地瓜小心翼翼地埋进灶里,又风风火火地四处拔干草,叔叔还送来几块烧烤用的煤炭。堂姐手持一把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风。
只是,时间慢悠悠地过去几个小时,灶里的地瓜除了散发出丝丝缕缕撩人的香气外,毫无“熟意”。我们的热情像是被小火苗一点一点吞噬,逐渐没了兴致。堂姐最先败下阵来,掏出手机点了几杯镇上一家小店的奶茶。没成想,不过半小时,奶茶就送到了。我们人手一杯,吸溜着香甜的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而后干脆一人搬来一个小凳子,围坐在灶台旁刷起手机。我沉浸在电子书的奇妙世界里,堂妹被短视频逗得咯咯直笑,堂姐则盯着屏幕,也不知在看啥,只是偶尔也跟着笑两声,空气里弥漫着闲适又有些无聊的气息。(在小板凳上坐了一下午,浑身酸痛)
临近晚饭,叔叔阿姨过来查看“战况”。他们把地瓜从灶里扒拉出来,一看,好嘛,大部分地瓜不是生的就是焦得不成样子,只有一两个勉强算是“烤成功”。三堂叔笑着把那两个地瓜分成小块递给我们,还笑着说:“这可就是我小时候的味道啊。”我咬上一口,地瓜那特殊的焦香与甜蜜在舌尖散开,混合着这一整天的新奇与欢乐,一同钻进心底。这味道,我倒是记不清了,只记得挺甜的,但这段经历却被我记在脑海里。
后来啊,堂妹就想着做糖葫芦了……